从良被丁卯拖进包房,甩在门上,整个人都酥酥脆脆,估计一碰就得哗啦啦掉渣,搓了搓有些发红的脸,她果然是不怎么正常。
“今天在车上,”丁卯瞪着从良,点了点她的脑袋,“一直在看他,很好看?”
丁卯虽然不想像个娘们一样,去介意自己长的怎么样,但他现在的脸,他自己看着都觉得狰狞,要是两人没有突破那层关系,他可能还会忍下枪伤的事情,去撮合,成了说不定还会很高兴。
可是他们都已经越线了,退不回去了,他的心也落不回原处,现在出现了和小丫头年龄相当,样貌也好杨三,吸引了小丫头的注意力,难道现在要他……成全?
丁卯没有大声的吵闹,问出这句话后,就一直盯着从良的反应,见从良不答话,脸色越发的红,只觉得心口闷痛。
“你……”丁卯垂在身侧的手有点抖,“很喜欢他?”
怨不得丁卯不冷静,从他们昨天在楼下跟杨三对上,从良的蛇叼走了人,却没有伤杨三,甚至还把他带回来,下午的视线一直在绕着杨三转,丁卯和杨三打起来,小丫头又派她的蛇去保护他,最后还要回去看他……
“说话。”丁卯沉声道。
从良的脸蛋越发红艳,连眼尾都带上了湿意,可就是抿着唇不答话也不看丁卯,刻意表现出心虚样子。
丁卯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浆都烧着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伸手按上了门锁,拉着从良到了备品间,从柜子里摸出成捆的攀岩绳,一手掐着从良的后颈,按在备品柜上,一手就利落把她两手牢牢的捆上了。
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边缘,咬着自己的腮肉,才勉强没崩掉那条线,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这么七窍生烟过。
殊不知被他捆住的从·负心薄幸·良,正在心里尖叫,“哇哇哇!好霸气,好带感!快点快点!就这样!”
从良一直都没出声,憋红着脸,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让丁卯自己去脑补去误会,实在是今天被他那霸气的手法,给苏的脑髓都干涸了。
大宝儿的任何一种性格,从良都喜欢。可她最喜欢的,还是最初动心时的粗暴模样,就像现在!
丁卯按着从良的后脖子,不让她回头,不让她看见自己这幅模样,可掩饰不了的深重呼吸,越发用力的手劲,却让他渐渐失控。
“你喜欢他那样的……”丁卯从身后覆上从良,贴着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声音像是从齿缝挤出来:“喜欢年轻的长的帅气的,那我呢?嗯?”
“耍我?!”丁卯把从良的脸压在备品柜上,红着眼睛单手解开自己的裤带,“我这样又老又丑的,就是用来耍的是吧?”
“你怎么不说话?!”丁卯终于失控的低吼起来,“没话可说还是默认,你不是给我取了一堆的名字?”丁卯手指没入从良的头发,揪着攥紧,声音低哑又阴沉,“叫我啊……”从良抿着唇不吭声,打定主意要气的他发狂,却忽然腰下一凉。
“我他妈的从小把你养到大,你要什么我想办法给你什么,”丁卯扳着从良的脸,迫着她向后腰身狠送,“到头来自己都搭进去,你敢耍我——”
膝盖被冲的磕在备品柜门上,“哐哐哐哐哐……”动静有点太大,这会儿还没黑天呢,一会大妈以为他俩拆房子,再来敲门就热闹了。
“宝贝儿……”从良终于小声叫丁卯,“别生气……你误会了。”
她抬眼的时机赶的巧,睫毛一抖,正好抖掉了因为过于兴奋蓄了半天的那滴金豆子,红红的脸蛋被揪乱的头发,像一朵饱经风霜吹打的小娇花,可怜兮兮。
“误会?我误会了什么?”丁卯额角的青筋直跳。
从良小声哼哼唧唧,“我的蛇能化人,你刚才不是看见了……”从良说到这,眯着眼意味深长的冲着丁卯笑了下:“你懂了吧?”
“什么?”
正这时候,“当当当”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外头大妈叫人,“小丁从良,出来吃饭了啦。”
丁卯一惊霎那动作静止,颤抖着急吁了两下,半晌才脸色微红的,解开绑着从良手的扣,抓着她的手臂把人转过来,紧紧搂住,头埋在她的颈间,缓缓平复心绪。
“先不吃!”从良憋不住乐了,伸手划拉丁卯的后背安抚,扯嗓子回应大妈:“还不饿呐……”
丁卯其实并没有立刻相信从良的话,只是发泄后,他那股子发疯劲儿过去了,开始理智的回想从良这两天的反应。
这么一想,要是按照从良的说法,确实能够解释通一切。
“那你为什么老看他?”丁卯的语气恢复了平静,有些沉沉的,带着一点激动过劲儿的鼻音。
他重新捏着从良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回答,从良眼中尽是笑意,她不好解释什么前世今生哥哥妹妹,只勾着丁卯的脖子,把他勾下来,轻轻的亲了亲唇角。
“因为我就想看你这个样子。”从良狡黠的说:“为我发疯的样子……”
丁卯喉结滚动,微微蹙了蹙眉,没有再说什么,勾住从良的后脑,搂住她的腰,深深吻上去。
一吻结束,丁卯终于长长出了口气,叹道:“下次别这样了,”他抓着从良的手腕,心疼的直揉,又垂头,稀碎的吻她的眼睛和眉心,“刚才疼没疼?”
从良眯着眼摇头,抬手勾着丁卯的脖子,粘糊糊道:“你打我呗……”
“嗯?”丁卯疑惑的又皱眉。
从良无奈的伸手搓开他的眉心,往他怀里直钻,“就抽几下,我也不疼,”从良说着踮脚尖咬丁卯的耳朵。“好不好?”
“你是不是,呵呵……”丁卯没绷住笑了,“小时候没挨过揍,觉得挺遗憾啊?”
从良心道我小时候我妈揍我,能把铁丝捆的笤帚抡开花,只是她妈打只疼,大宝贝儿打她,她就觉得骨缝都痒痒。
“哎呀,让你打,你就打两下呗……”从良开始磨人。
丁卯让她抱着晃,两人相贴着,刚刚中断的那火,又烧了起来,照着从良的屁股“啪啪”抽了两巴掌,“老实点!”
从良脸色“唰”的就红了,看着丁卯的眼神痴痴的,丁卯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抱着靠在墙上,寻着她的唇亲吻,缓缓融入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从良:打我打我
丁卯:喂,精神病院吗?我这里有个人……
第114章 修罗场之鬼面五叔
胡闹完, 外头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两人最后是点着蜡烛吃的饭, 洗漱也是悄悄的打着手电去的,等到终于躺下了,两人都有些累, 却没有睡意, 热乎乎的搂着聊天。
“小苏苏,你今天太帅了, ”从良夸赞的真心实意,捧着丁卯的脸直亲,“看的我当时差点跪地上。”
丁卯抓着从良的手, 在嘴边亲了亲,“以后别这样逗我了, ”丁卯说:“我年纪大了,受不了……”
“你哪年纪大了?”从良啧啧道:“才三十出头,就说年纪大了。, 你这不是猛的很么, 一生气连捆带来硬的,正是如狼似虎啊。”
丁卯没吭声, 他知道他不管是生气也好, 冲动暴躁也好, 要是从良不愿意,变异人那一身力气,挣脱他制住他, 都轻而易举。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迷迷糊糊的差不多都要睡着了,隔壁突然“哐”的一下,动静不小,接着是骂骂咧咧说话声。
“你他妈的别——唉!松开啊!淫蛇!”是杨三的声音。
“说好的六个兄弟呢,二六一十二,就今晚开始吧……”从良听出女声是系统,捂在被子里笑了起来。
丁卯显然也听见了,黑暗中跟从良对视了一眼,并排躺着静静等着下文。
“不行……”杨三的声音压低,但是包房的格挡实在不那么给力。
“我不行……我心里对你有阴影,你别老逼我。”
“你可得了吧”系统的声音是好听的女声,哼哼道:“你这支棱的都能钻井了,还有阴影,”
“好大……一个……阴影啊……”女声刻意拉长,语气里满含揶揄。
“不行!我困了,我今天还挨揍了我疼,我没力气。”杨三说。
寂静无声的了片刻,是女声的“妥协”“行行行……你不行,你累,你没劲儿,我去找你那个六个身强体壮的葫芦兄弟去。”
“你敢——”
“咚!”的一声闷响,什么撞在墙上,两人的对话声音停止了,“隔了一会,响起了很有节奏很有韵律的英文。
“oh~~Oh, my God~~Oh……”
“你他妈的闭嘴!”杨三的低吼打断了系统的八国语言,从良在被子里笑的直哆嗦。
丁卯也没忍住笑了,这会儿总算是相信了从良的说辞,没再分神去听隔壁的声音,而是抱着从良放松意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从良笑的肚子疼,隔壁的声音只剩下几不可闻的低喘,她也没在听了,搂着丁卯的腰模糊了意识。
第二天一早,从良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在洗漱间碰见了杨三,丁卯还没起来,从良赶紧关上了洗漱间的门,搬过杨三的脸仔细看了看,又在他的头顶心疼的搓了搓,搓的杨三一抽气,把牙膏沫都抽嗓子眼去了。
“尼干森麽?”杨三猝不及防让从良扳着脸摸了脑袋,警惕的向后一窜,瞪着从良。
从良看见他脖子上的“白蛇项链”,想起昨晚上听到的墙角,对从安的遭遇深表同情,手伸进兜里,从系统空间摸出了一瓶修复凝胶。
“我给你擦点特效药,”从良拧开瓶子,弄了点涂在杨三青紫的脑门和嘴角。
“你低点,”从良招了下手,指着杨三的头顶,“头顶也涂点,好的快。”
药膏凉丝丝的,涂上之后很舒服,杨三瞪着从良的清澈的,甚至带着不不明温柔的眼神,叼着牙刷低了头。
从良扒着杨三的头发,把头顶青肿的地方也涂好,又问:“身上有吗?”
杨三又回头瞅了从良一眼,点了点头,“腰上。”
“哪侧?”从良手上倒了凝胶药膏,说道:“你掀起来,我给你涂。”
由于从良的态度实在太自然,有些亲昵,但又不让人觉得不舒服,杨三犹豫了一下,就把侧腰背心拉起来一点,漏出青紫的地方,这药涂了真的挺舒服,好像还止疼,他腰上这块儿是被丁卯踹的,挺疼的。
从良刚把手覆上杨三的腰,洗漱间门就被拽开了,从良听见开门声的一瞬间反应极快,手上一使劲儿,就把杨三推了出去。
“咚”一声,用力过猛,杨三撞在墙上,嘴里的牙刷都给撞飞了,靠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从良回头一看,开门的是个大妈,忙上前把杨三扶起来,毫不嫌弃的把飞到杨三脑门上的牙膏沫,抹下来蹭在自己裤子上,心疼的抓着杨三撞到的手肘揉,“你没事吧,哥?”
杨三没有回她的话,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她,甩开被她抓着的手肘,走到洗漱台把嘴里的牙膏沫吐了,漱了口。
从良见他裤子后面蹭上了白灰,伸手去给他拍,这一拍,杨三一下子跳的老高,叫到:“你干什么?!”
从良手还悬空着,看了看杨三蹭上白灰的地方,正是腿往上腰往下那一段,顿时有点尴尬,对于她来说,除了大宝儿的屁股,别人的屁股在哪她根本注意不到。
“哥……”
“你别乱叫哥!”杨三说:“你少套路我,我还不知道么,先叫亲哥哥,后叫情哥哥。”
杨三说道这里气愤的脸都红了。“指着脖子上他拽都拽不下来的“蛇项链”说:“你先弄个蛇来欺负我,现在你又来动手动脚,你是想跟我玩地下情?!”
从良张口结舌,正想解释,就被身后一股大力拽着勒进怀里,拖出了洗漱间,拖回了包房。
“你什么意思?!”丁卯搓了把自己的头发,强压着暴躁在她身边踱步,“你昨晚跟我说,你对他没那回事,那小子跟你的蛇是一对,”丁卯按着从良肩膀,“我今早一开洗漱间,就见你在摸他的屁股……”
“我没摸,”从良也抓了抓头发简直要疯:“我是帮他拍裤子上的白灰!”
“他让你拍了?”丁卯咄咄逼人:“他求你拍了?他就算求你,你不知道男女有别?!”
从良真要给跪了,双手合十举到眼前,“你真想多了,这世界上除了你,在我眼里就没别的男的,我是把他当哥的!”
丁卯听到前一句眼神刚软了些,后一句又炸了:“拢共见了一回,你就把他当哥,他一枪差点送我上西天——你把他当哥,我……”
“咚!”从良单膝跪地,抱着丁卯的大腿,叹气道:“爸爸,我错了,我以后肯定离他三米开外……”
丁卯垂头看着从良,喉结动了动,“我是不是让你觉得累?”
“没有没有!”从良赶紧摇头,用额头蹭了蹭丁卯的腿,仰着脸三指冲天,“我发誓,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都除了你谁也不喜欢,你放心我好不好?”
丁卯蹲下身和从良平视,看了她一会儿,眼圈有点泛红,最后捧着她的脸亲了亲,“这可是你说的。”
“洗漱吃饭去吧,”丁卯抓着从良的肩膀把她拎起来,夹着又拖进了洗漱间。
一场清晨危及解决,从良吃饭的时候杨三就坐在对面,丁卯坐在旁边,她连看都不敢往对面看一眼。
心里一面觉得丁卯看她看的太严了,一面又觉得丁卯肯定是特别在乎她,才会这样这样看着,好像还挺带感。
杨三和他的兄弟看着丁卯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手里的馒头当成丁卯的血肉啃,这种气氛是从良没预料到的,显然很不利于和谐友爱的发展。
而她也没办法再像前世一样,有一个靠谱的哥哥。
吃过早饭,就等着雾气散好出门,从良和丁卯照常并排躺下闲聊。
“今天的馒头好像真的有点酸唉……”
“今天是去那个小店看看有什么能拿的,还是重新去找地方啊?”
“你说兽潮要是来了,咱们能撑过去吗?”
“唉……”从良起了好几次话头,丁卯都没接茬,她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能沉默的搂着丁卯的腰,手指划着他的半边背,无声的哄人。
两人沉默着足有一个多小时,从良眼看都要睡着了,丁卯突然侧头盯着她看,皱着眉动了几次唇,最后开口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丁卯说:“等兽潮过去,就咱们两个,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从良本来处在神魂游离状态,让丁卯这么一问,回过神来,“你想去哪?”从良问:“离开这个城市?”
丁卯闭着眼,半晌轻叹一口气:“算了吧,当我没说……”
“我当然愿意跟你走,”从良起身,跨坐上丁卯的腰:“咱们可以把这里留给杨三,我的蛇也可以留在这里。”
“等兽潮过去,咱们就走!”从良说着还挺兴奋的墩了墩丁卯的肚子,“要弄一辆车,备好足够的油,然后我们去哪?你想去哪?”
丁卯慢慢的勾唇笑了,“我想到处走走,随便哪里都行,就咱们两个一起。”
“好啊,”从良也笑了:“咱们等待会儿雾气散了,就去找离开用的东西,就我们两个,走到哪里算哪里……”
丁卯也坐起来,紧紧环抱住从良,把下颚搭在她的头顶,眯起眼睛,畅想要是真的从这里走出去,那种天底下只剩两个人的感觉,究竟会是什么样。
两人抱了会,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唇如同镶嵌了磁石,辗转许久,无法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抱歉亲一口做补偿,╭(╯3╰)╮
第115章 修罗场之鬼面五叔
两人商量好, 等到雾气散了开始出去收集物资的时候,就跟杨三他们分开行动了。
两人带着系统, 根据饭店里一个大爷口头指路,去了市中心的一个加油站。
本来从良想要找一个大货车,用油桶装些油带着, 加油站全国各地都有, 油并不难弄,但是往加油站去的沿途上, 只看见了小箱货,还没有钥匙,有大货车却是停在修车厂, 不知道有什么毛病,开走也是个麻烦。
不过到加油站的时候, 从良就发现她的狗屎运似乎还在,一个油罐车正停在加油站后面的油罐区里,丁卯和从良从系统上面下来, 直奔油罐车, 从后面的油量标看到里面有小半罐,丁卯把油管拿下来放了些油出来, 闻了闻, 万幸中的万幸, 是柴油。
从良喜形于色,踩着车脚踏,趴到油罐车车窗朝里头看了看, 空间比预想中的小了一点,但完全能够改装!
丁卯显然比她还要开心,把从良从油罐车上抱下来,使劲揉了揉头发,“把小房子的门弄开,找找钥匙吧。”
系统本来在杨三的身上缠的好好的,被从良拽下来不由分说给当了坐骑,这会见两个人不找吃的反倒找了个车,还似乎很高兴,终于觉出了不对劲。
“找这么大的车干什么,在市里这种车很不方便啊。”系统脑中问从良。
从良弄开了小门,跟丁卯两个人分头找钥匙,系统问她,她也没瞒着,一五一十的把要走的打算说了。
系统沉默了好一陈子,才有些伤感的开口,“你那个什么大宝贝儿又在作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从安,我们一家人像上一世一样,整整齐齐的在一块儿多好啊……”
屋子里墙壁上挂了一个圆形的钥匙圈,上面挂了很多钥匙,从良都递给丁卯叫他去试,自己在屋子里把一打崭新的线手套抱着,听见系统的话,笑道:“你可以留下啊,我也没打算带着你。”
从良说:“你看杨三,他已经不记得我了,我一接近他,他就觉得我想跟他搞地下情,”从良从地上的一副人骨架子里,找到了一个钥匙拿在手里,又说:“你看丁卯和杨三还有那几个小伙子之间气氛,随时都要炸,这辈子,咱们恐怕没有办法做一家人了。”
“不打算带着我?”系统声音有些激动,“我是你的伴生系统,你要把我扔下,自己跟目标任务跑了?”
“任务已经完成了啊。”从良说:“再说你不是有杨三吗?”
“他根本就不喜欢我,”系统气哼哼说:“现在是夏天还好,要是到了冬天,我睡的人事不省,他说不定会趁机弄死我。”
“不会的,你不是说,他跟从安是一条数据链么,”从良说:“你要相信,他无论再怎么改变,骨子里都是从安。”
“再说了,现在四季不更替,你怕啥?”
“我这个套装,不是按照气温冬眠,是按照月份,现在七月,等到十一月开始我就会整天整天的睡。”系统叹口气,用自己尾巴在地上画圈圈。
“冬眠之前,你就回系统空间呗,”从良说:“其实你不用担心,就像大宝贝儿怎么都会喜欢我一样,”从良说:“从安也一样,能爱上你一次,就能爱上你第二次,你耐心一点……”
“都不是。”丁卯这时候拿着钥匙圈进来仍在桌子上。
“你试试这个,”从良把从地上捡的那把钥匙递给丁卯,指着地上的骨架子说:“我从那里面找到的。”
丁卯接了钥匙出去,系统变成两指粗细缠上从良,“你非要走么,扔下这些人不管了?什么时候走?”
“也不是马上走,”从良摸了摸系统搁在她肩膀上的脑袋,“等兽潮之后,看看情况。”
门外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从良走出小屋,丁卯从车上蹦下来,愉悦的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朝她跑过来。
系统赶在丁卯抱起从良之前窜到地上,心有余悸的嗖嗖爬远。
从良被丁卯抱着转圈圈,丁卯十分的开心,不停的吹哨,从良鲜少见到他这样,由着他把自己当个娃娃甩着玩。
两人把车开出加油站,又把加油站里能用的东西都带上,从良把驾驶座后面的两个椅子弄下来,从加油站里搬了个沙发床塞了进去,满满当当的,睡两个人正好。
从良颠了颠沙发床,大车本身的减震和沙发床的弹性,晃起来跟蹦蹦床一样,丁卯在驾驶室,从良颠了两下就跪在沙发床上,越过座椅去搂丁卯的脖子,“爸爸,我还没试过在车上呢。”
丁卯正拿块儿抹布在抹灰尘,闻言放下抹布,扬起头勾着从良的脖子下来,深深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