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寅一直在睡,从良就在床边坐着一直看他睡,一整天,一直到下午了从安回来了,姜寅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准备好给姜寅庆生的菜又重新放回冰箱,从安简单做了点,从良也一口没吃进去,她用温毛巾给姜寅从头脚擦了两遍,连手指甲和脚趾甲都剪了,姜寅还是呼哧呼哧的睡。

她不知道姜寅是怎么回事也不想去问刘高愿,她怕她现在听着刘高愿的动静,会忍不住真的跑过去捏死他。

一直到日头落山,从良才总算从姜寅的身边离开,开始整理姜寅脱下来的衣服,这才看到姜寅包包里整整齐齐的红票子。

不需要说,姜寅会搞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因为这些钱,从良蹲在地上,对着一兜子湿叽叽的票子,又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一轮金豆子。

全都湿透了,从良把姜寅的衣裳都扔进洗衣机,把钱都拆开,反正也没事,就一张张的在屋子里铺开。

整钱十三万九千九百,零钱有二十几块,从良把里外屋连卧室都铺满,洗了手,厨房里熬上粥,姜寅还是没有醒。

一直等到八点多,从良把已经煮的稀烂的米粥盛在保温桶里,放在床边,这才脱了衣服爬上床搂着姜寅。

姜寅身上睡的热乎乎的,从良搂了一会,大宝儿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全身,让她从身到心都像是沉浸在了温水里,姜寅喂了营养液挂了葡头糖,不吃东西应该也没什么事,从良轻轻摩挲着姜寅被子里的温热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也和姜寅同步了呼吸,睡着了。

从良梦见有人一声声叫着“姐”,那声音特别的小,却清晰的传进她的人耳朵里,她梦里茫然四顾,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也见不到人。

心里一急,就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放大的脸,没让她有任何惊慌的情绪,她睡的身体暖呼呼,心里暖呼呼,姜寅喷在她脸上的呼吸暖呼呼,不甚明亮的地灯光源下,一双近处盯着她看的眼,也让她觉得温暖极了。

“你醒了。”从良抬手摸了摸姜寅的脸蛋,把到嘴边的“你这是怎么回事”给咽回去,只撅着嘴凑近姜寅的唇,极尽温柔的吮吻。

“姐~”姜寅发出和梦里一样细弱声音,只有两人这样零距离才能听的清楚,“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从良的唇一直就贴在姜寅的唇边,连说话也像是在亲吻。

两人默默的在被子下拥抱在一起,用彼此的无可取代的体温和气息,来纾解这累积许久的想念。

好半晌,从良才轻轻的呼出连睡觉都掉在心口的叹息,“宝儿,你饿不饿?”

“饿了。”姜寅说。

“我给你煮了粥,”从良起身把灯打开,她这会就穿着一件蒜皮儿一样的手撕裙子,甚至脖子上还系着因为睡觉蹭歪的丝带。

她先去浴室兑了温水挤了牙膏,又忙活着把米粥倒出来晾上,姜寅眯着眼,眼球追随着从良的身影,往被子里缩了下脖子,盖住上翘的嘴唇和脸颊两边两个代表愉悦的小坑坑,以及默默晕红的耳垂,只剩一双眼锁在从良的身上。

“先刷牙,”从良说,“再喝点粥。”

“……我起不来。”姜寅只露两个眼,眨巴了下,眯起来,“身上疼……动不了。”

这娇撒的从良心都软成一瘫滴滴答答的蜜糖汁儿,“她伸手进被窝,把姜寅捞起来,伺候瘫痪病人一样,给小祖宗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这才扶着姜寅靠上去。

实际上姜寅也没撒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游多远,现在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动一下,哪都酸疼。

“能坐住吗?”从良问。姜寅点了点头,看见一屋子摊开的红票子,朝着从良特别甜的笑了下。

从良把牙刷递给他,牙缸她给端着,“能刷吗?宝儿?”

姜寅耳垂红红的,点了点头,低头含住牙刷。

刷好牙,米粥正好也晾的差不多,姜寅想自己伸手去拿,被从良截住,捧着手亲了一口,“我喂你,”从良拿过米粥,用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姜寅嘴边。

喝了一碗多米粥,从良从抽屉里摸出个小瓶子,拧开把乳白色的营养液倒在汤匙里,递到姜寅的嘴边。

“这是什么?”姜寅问。

“是大夫给开的补维生素的。”从良把营养液给姜寅喂进去,收拾了碗筷,这才重新爬上床。

“我想抽根烟。”姜寅眼睛一直溜在从良的身上。

姜寅的烟瘾不重,从良闻言把烟灰缸拿过来,又亲自用嘴叼着给点着,塞在姜寅的手里。

姜寅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里眯着眼,声音虽然还是不怎么洪亮,却吃了米粥,又喝了营养液,这会红润健康,再也没有早上那个瘫软在从良怀里的死人模样。

从良爬上床靠在姜寅的身边,两人视线相对,眼中尽是比烟雾还要缭绕人心的柔情蜜意。

姜寅用重新包上纱布的左手轻轻夹着烟,右手顺着从良蒜皮儿一样的裙子一路向上,摸到从良脖子上被蹭歪的丝带。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从良点头。

“现在几点了?”姜寅又问。

从良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十一点半,”说着凑进姜寅,“生日快乐宝贝儿……”

“我本来给你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一个亲手做的冰淇淋蛋糕,”从良啄着姜寅的侧脸,“等你好了,明天重新补过。”

姜寅叼着烟,侧头对着从良吹了口气,斜斜挑着眉,虽然虚弱,却十足的流氓样。

“生日补过就不用了。”姜寅本来生日就是孤儿院按照一个老中医摸出的骨龄,让他们自选的。

“……生日礼物给我就行。”姜寅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侧头看着从良,一字一句,音有点沉,“就现在。我要拆。”

“嗯?”从良双腿绞住姜寅顺着裙摆摸进来的手,“现在?”

“宝儿,”从良哭笑不得,耐心道,“你现在,不行吧,你坐都坐不稳当……”

姜寅没吭声,只是眼里亮的晃眼睛的情绪黯淡下去,瞅着从良表情可怜巴巴的,“你答应我过生日给干的。”

“你能干的动?”从良绞紧腿,“你能把手拽出去,我就让你来。”

姜寅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全身哪哪都酸软,脸红脖子粗的拽了半晌,还是纹丝没动。

“别闹,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从良松开姜寅的手,摸他的脑袋安抚道。

姜寅嘴巴弧度向下,坐在床边上不吭声,把从良摸在他脑袋上的手指带进被子里,按在他身上唯一一处不酸软,反倒很坚强的地方。

“……天儿啊。”从良拽出手捂了把脑门,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耍我……”姜寅小声嘟囔,“你说话不算数。”

从良瞪着姜寅垂头丧气的发旋,实在是受不了姜寅这个小模样,只好摸出一瓶营养液拧开递给他,“你把这个喝了,我说话算数。”

“这个刚才不是喝了吗?”

“对身体好的,”从良说,“这玩意医生说一回喝俩的,你刚才才喝了一个。”

姜寅把营养液喝了,眼睛又亮晶晶的看着从良。

从良舔了舔嘴唇,搓了把老脸,轻轻的跨上姜寅的腿,生怕把他碰碎了似的,嘬着姜寅的眼睛鼻子唇边,呼吸喷在姜寅的耳朵里,叹息道,“你啊……”

姜寅被从良攥着轻轻动作,两人缠绵着亲吻,呼吸都渐渐凌乱的不像话,姜寅靠在床头微微仰着头,看着他有生以来,最大,最让他迫不及待“生日礼物”,伸出手郑重其事的先把丝带的位置扶正,这才珍而重之的解开。

从良本来寻思着给糊弄过去,姜寅这种状况,折腾个什么劲儿,可眼见着,姜寅的眼中弥漫的水雾,他轻轻带着颤栗的嘴唇,透着着嫣红色泽的脸颊,像看一个稀世珍宝一样灼热的眼神……

她浑身上下,一个唱反调保持理智的细胞,都不复存在。

极其细小的咯吱声,随着从良上下的肩又慢又缓,凌乱交错的呼吸,沉闷的低吟,交颈相拥密不可分的相贴。

姜寅仰着头吻住从良,舌尖长驱直入,缠着她共舞,呼吸颤抖。

从良抱着姜寅的脖子,面色绯红,平时几乎不可见的小女儿情态流露,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的姜寅紧紧勾住她的腰身。

到底还是精力消耗的过度,而非穿越者用营养液效果也不怎么好,这场两人初次的亲密拥有,没能维持到两分钟,病中小处男就没忍住泄了洪。

姜寅愣了下,脸色通红通红的,头直往从良怀里钻,怎么也不肯抬头看她。

从良本来没觉得怎么,姜寅本来就是雏儿,还在这种状态下,没秒了都得算是真爷们儿,可是姜寅这一害羞,她就没憋住乐了。

还颇为不厚道的乐出了声儿,“唉?”从良伸手勾姜寅的下巴,明知故问,“怎么了啊?”

“……滚蛋!”姜寅声音闷闷哑哑的,瞪了从良一眼。

已经挺晚了,从良笑嘻嘻的亲了他脸蛋一口,没在调侃,拽了纸巾给姜寅擦好,自己起身去收拾。

热乎乎的顺着大腿向下淌,从良快步走到浴室也没绷住老脸一红,清理好了爬上床,姜寅背对着她这边,脑袋都缩没影了。

从良把大灯关了只留一个地灯,又摸出个小瓶儿,把姜寅挖出来,让他喝。

“我刚才不是喝过了?”姜寅瞪着嘴边已经拧开盖子的瓶子,“你给操傻啦?”

从良乐了,“我还不至于两分钟就能操傻,”说着把小瓶子往姜寅嘴里硬倒,“这玩意医生说一回喝三个的。”

姜寅被硬灌了,完事抹嘴瞪从良,“你刚才明明说一回喝俩!”

“对身体好,医生说随便喝……”从良含糊着把姜寅拽倒了搂住,被子拽过头顶,俩人搂脖儿抱腰,在黑乎乎的被窝里亲嘴儿。

作者有话要说:_(:з」∠)_吃了……一小口。

【谢谢小天使们,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我被炸的满脑子都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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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这世界上和爱人亲密的缠绵, 应该能算得上人生最得意事之一。

两人黏糊糊的在被窝里亲亲啃啃,一直到满头大汗, 这才扯下被子冒出脑袋来喘气。

屋子里地灯暗沉沉的, 两人面色潮红着抵着额头闭眼,嘴边都是控制不住上翘的弧度。

“姐……”姜寅低低哑哑的叫从良。

“嗯?”

“现在开始, ”姜寅右手摸到从良的后脑,闭着眼在她湿湿漉漉的发里捋着, “你就彻底属于我了, 对吗?”

从良无声的笑了下, 心道我他妈哪辈子没属于你了, 虽然只能一个人保留着两人的记忆,不断的重新让大宝儿爱上她,听起来有点心酸,可是从良意外的面对每一世不一样性格大宝儿,不光是熟悉的悸动更有新鲜的惊喜。

哪怕这一世姜寅的性格一开始是她最不喜欢的复杂,现在啃下来了,吃到嘴里,却也意外的别有韵味。

“嗯。”从良不吝温柔道,“属于你。”

姜寅现在身上不光有酸软, 还有释放过后的松弛, 他几乎是痴迷的一遍遍描摹从良的眉眼,算不上美,看着也不惊艳,甚至常常都很凶, 特别是头发,除了酒店穿礼服出席酒会那一次,记忆中就没有顺溜的时候,狮子狗一样。

这女人的性格也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小鸟依人,特别的强势,糙,比他们混在一块儿的老爷们儿还糙,吃东西也能顶个爷们儿没一点形象,还有能一巴掌拍碎石头的蛮力,岁数比他也大了三岁,可动心来的又意外又理所当然。

他自打记事儿开始,就长在福利院,那里头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渴望家庭,和蔼可亲的夫母,温暖柔软的床铺,吃不完的糖果,漂亮的衣服书包。

姜寅小的时候也渴望这些,再大一点,他见多了被收养退养,虐待殴打,跑回来,又义无反顾在下一次跟陌生人走的孩子,就慢慢的改变了想法,他觉得他可能不需要和蔼可亲的夫母,也不要漂亮的衣服,甚至糖果不能随心随意的吃也没事。

但是他想要一个家,家里无论有谁,是什么身份,一个单身男人女人老太太怪老头,甚至一个和他一样的孩子,都没有关系,只要有个家,能吃饱穿暖遮风避雨,说一句话有人应,哪怕没人应也没什么,有个人在就行。

因为信了有人跟他说,接受“资助”就会有家有兄弟,也因为他这样的出身,摆在他面前能走的路很有限,跟着别人混,或者自己混,他才会混。

作为一个流氓混生活,十七八岁正常大男孩叛逆的年纪,他却连叛逆期都没有,渴望的东西不是动漫游戏不是刀光剑影老子天下第一,而是一个十七八岁年纪,通常不会想也不需要想的——家。

姜寅往里缩了缩,拽起从良的胳膊侧身枕上去,这是一个示弱依赖的姿势,从良弯过手臂,把姜寅的脑袋圈在怀里,身体跟着姜寅的脊背的弧度贴上去,两人像两个重叠的汤勺一样,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姐……”姜寅闭着眼,蹭了蹭从良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忐忑,“我想……有一个家。”

从良嘴唇贴在姜寅的后颈闭着眼,闻言“啾”的吸了一口姜寅的后颈肉,“好啊,等你活蹦乱跳,挑一个宜嫁娶的好日子,咱俩去登记。”

姜寅说的不郑重,从良答应的很随意。

姜寅不郑重是因为他根本没有郑重其事的筹码,他想奢求一个家,却没有能给一个人家的能力,他不应该这个时候草率开口,可他又忍不住像个没有壳的蜗牛一样,伸出触角去试探,因为没有壳给他缩,才连试探都不敢面对面。

而从良答应的很随意,随意的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心尖一路酸到鼻尖,睫毛颤了下,眼角一滴小水珠顺着侧躺的鼻梁滑下去,无声的砸在他侧颈枕着的从良手臂上。

姜寅即便是能细数从良身上不对他胃口的很多毛病,却没办法不喜欢,没办法不泥足深陷,因为这从良从来对他没有所求,对他难以启齿的都不闻不问,对他无能为力的绝口不提,对他的各种渴望却予取予求。

他搜肠刮肚,泪眼朦胧的透过地灯看到铺了一地的票子,那是他玩命拿回来的,却根本拿不出手,姜寅恨不得将自己切块细数上称装盘,看看哪一块儿肉,哪一根骨头,能够作为奉送的祭品,给他心爱的姑娘尝一尝,好缓解下他现在心中无边无际的自愧。

他冥思苦想之际,从良却是被不断滴答在胳膊上的水渍给弄的一顿,心中暗叹一口气,把姜寅转过来舔掉了睫毛上的持续挤出来的水珠,摩挲着人的后背哄道:“哟,怎么跟我登记不乐意啊?”

“你不乐意也不行,”从良无赖的说:“你都跟我睡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就得负起责任来,”从良摸了把姜寅的脸蛋,手动扒开他紧闭的眼睛,“啧,小娘子莫要哭,跟了大爷,以后包你吃香喝辣爽过神仙……”

姜寅本来正忧伤逆流成河着,被从良几句话,这么一杠子把心里那点酸涩都杠没影了,听见从良管他叫小娘子,脸蹭的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

想到刚在俩人头次亲密自己的表现,他又羞又气,色厉内荏道,“你少嘚瑟,”姜寅“啪!”的拍掉从良勾他下巴的爪子。

“等……明天!”姜寅被子里挺了下腰,脑门正磕从良鼻子上,“老子操不死你!”

从良哭笑不得的捂着酸唧唧的鼻子,嘴上还不忘了应道,“行行行,我等着大爷……”

俩人对视一会,都笑出了声,姜寅笑了两声,又不笑了,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还是有二两肉能拿出来给他心爱的姑娘过过手,他一无所有的一切都能在以后玩命努力,现在能拿出来的,也就一颗心,一个身体。

从良瞅着他又不笑了心里一突,心说别啊,哄一回可不容易。

屋子里的光线,替姜寅遮掩了红透的脸色,他抓着从良的手亲了亲。吭吭哧哧的说:“我是第一次……那个……”

“啊?”从良不明所以。

“我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快。”姜寅的声音跟蚊子似的,“我的……尺,尺寸,还……行吗?”

姜寅其实对自己的尺度挺有自信的,前两年刘大少发豪华浴池澡票,他们一帮子流氓去洗澡,三十几岁的也就跟他差不多,他这两年应该还有长。

只是他想起面前这女人相好的一大堆,说话的底气就不怎么足。

从良要笑不笑,眉毛直抽抽,忍的很辛苦,她没试过别的男人什么尺寸,但是第一世的时候,就常常被折腾的受不住,第二世大宝儿更是心情不顺了就拿这点事收拾她,她自己爷们什么样,时间尺寸她烂熟于心。

只是这事儿没这么拿出来讨论过,姜寅还小,又头一回,不像第一世魏子时那么心机,初次知道自己先撸一发,不持久很正常,至于尺寸……

“你还会长的。”从良没忍住伸手轻轻捏了把,姜寅个子还没长到前两世那么高,这玩意也肯定会跟着长……吧。

姜寅让她捏的一抖,才那什么完事不长时间,还敏感着呢,羞愤的瞪了从良一眼,然后不知道想起什么了,脸红的哪怕是光线不好,从良都看出来了。

“你把手电拿过来呗……”姜寅舔了舔嘴唇,手摸到从良心口。

“啊?拿手电干啥?你要尿尿吗?我去开灯。”说着就要坐起身。

“不尿!”姜寅一把抓着从良的手臂,“我就是想看看……”

“……看啥?开灯看不见?”从良一脸莫名其妙。

姜寅缩被窝里,只剩俩黑亮黑亮的眼珠子,冲从良眨巴眨巴,被窝里轻轻的抬膝盖,顺着从良大腿向上蹭了下。

从良反应了半天,“啪!”的一把捂住脸,饶是她两辈子跟大宝儿多亲密都有,也让姜寅这羞耻的要求给弄的老脸通红,俩贼亮的眼珠子盯着她无声催促,给从良烧的滋滋冒油。

“不行!”从良羞愤的驳回,指着电子钟说,“睡觉!都十二点多了,一天天的。”

说着就扯过被子直接盖过了头顶,背对着姜寅。

姜寅睡一天了,那么多瓶营养液灌下去,还吃了东西,现在精神头被自己的求知欲给带起来,黑亮的眼珠子盯着从良的后背,老半天没动,用意念催促从良。

从良很少拒绝姜寅,无论什么事儿,姜寅用意念发功,从良没动静,他就开始无耻的伸脚趾头去勾从良小腿。

从良鼓拥着躲他,他就撵着勾,后来实在不行,整个人都贴上去,鼓鼓捣捣,小声撒娇带叹气的,吭吭唧唧没玩没了,磨的从良脊椎骨都酥成沫儿了。

“就看一眼。”

“不……行。”

“好姐姐。”

“哎呀睡觉!我睡着了!呼呼呼~”

“嗯……嗯?”

“你……别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