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折腾了五六回,汗都顺着脸蛋淌到下颚,到底也没停进去,满脸的焦躁。
从良在姜寅第七次坐回车里倒车的时候,走到跟前,姜寅专注着倒车,看见从良站在车后面碍事,愣了下,开了车窗就骂骂咧咧。
“滚犊子,没看见老子正倒车呢,别站那碍事!”
从良也没躲,跟姜寅摆了摆手,“你先别踩油门,我帮你。”
姜寅甩了车门下来,正要拽着从良甩远点,就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大夏天的一溜热汗顺着眉快淌眼睛里,都没顾得上擦。
从良弯腰单手把车屁股抬起来,先往前推了点,对直了线,再跟摆弄玩具车一样的拖回来,稳稳的摆到了车位里,跟两边车的距离格尺量的一样。
“好啦!”从良回头看了眼发愣的姜寅,抬手把姜寅额头的汗抹了,手动合上姜寅的下巴。
笑嘻嘻道,“怎么样,跟我好算了,”从良抬起她那细胳膊比划了一个强壮的姿势,凑近姜寅眼睛亮晶晶的,“喜欢不?”
两人很近,大中午的太阳本来就够热的,俩大活人离的这么近,不光热还闷的慌,姜寅向后腿了一步,眼神奇异的看着从良的细胳膊,虽然心里还是震惊,但是那个劲过去后,不知道怎么神经错乱,想起了昨晚上这女人钻他被窝的事,耳根红慢慢红了起来。
好在本来天儿就热,脸脖子被太阳光晒的通红,完美掩盖掉了他不合时宜的羞涩。从良见姜寅不吭声,又往前挪了挪,姜寅一只手按着从良的脑门,推了一把,眼睛看向别处,别别扭扭嘴里嘟囔,“喜欢你个大头鬼。”
哪有男人会喜欢女人多么威武雄壮?这女人见第二面就要包他,第四次就……就钻他被窝,脑子果然是不怎么正常。
姜寅把车锁了,转头把钥匙交给专门保管的门童,钻进了没人的时候就可以休息的小亭子里。
从良要跟着进,姜寅站门口不给让路,眼睛也不看她,反正就不让进。
从良不像正常的小姑娘一样,这样的大太阳下上街恨不得全幅武装生怕晒黑,因为她根本就晒不黑,她的脸可以往她希望的任意方向去调整,甚至可以青春不老。
但是从良也热的难受,见姜寅态度坚决,也就没坚持,晃晃哒哒的又去了街对面。
只等着有车给姜寅停,从良就会晃荡过来,站在旁边看着,要是姜寅停不进去,她就手动帮着给拖进去。
从良不看还好点,一看姜寅更停不进去,气的直用眼刀子飞她,从良只当是姜寅跟她飞眼,整个下午一直到晚上,车越发多了起来从良索性不回去对面,就靠在小亭子外头,一直笑眯眯的帮姜寅。
本来晚上车多,停车的有两个,有了从良帮忙,姜寅一个人就能应付,那个停车的门童不知道跑哪去,直接没影了。
可算晚间的这股高峰忙过去了,姜寅坐在小亭子里,从良就在亭子外头靠着,马上要下班了,从良好脾气的问姜寅,“下班去吃点什么?”
天色暗下来,姜寅坐在小亭子里神色不明,他不明白一个女孩子,太阳晒了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喝,跟他这耗着,难道就是为了和他吃顿饭?
他一看这女人说话和撩他的手段,就是个老油子,都是这么傻呵呵的没个女孩子娇柔漂亮的样子,谁他妈的跟她?!
“我们晚上供饭吃。”姜寅说。
“你少吃点呗,跟我出去再吃一顿,请你好吃的,随你挑。”从良指头轻轻的敲着小亭子的窗户,好脾气的磨着姜寅。
“不去。”
“别啊,看我等你一下午的份上。”从良不紧不慢道。
姜寅又不吭声了。
酒店的门外的灯全都打开了,小亭子里本来也有,但是姜寅没开,从良见姜寅不吭声了,这才打开了小亭子的门,试探着往里进,没受到阻拦。
里头不怎么通风,特别闷,从良进去走了两步,就踢到了姜寅的脚,姜寅飞快的缩起了腿。
气氛黏腻闷热又带着让人心颤的别的什么,从良靠近姜寅,借着远处的霓虹灯,先是抬手抹了把姜寅反光的脑门,果然湿淋淋的。
“不热啊?”从良小声问,声音里带着调笑。
姜寅一把抓住从良的手腕,手心湿热,粗声道,“别乱碰!”
“你说话不算数啊?”从良由着姜寅抓她的手腕儿,用另一只手勾着姜寅的下巴,把姜寅的脑袋扳向她,“你说让我泡的,连顿饭都不跟我吃,男子汉大……唉!”
从良把一声惊呼压回嗓子,如愿以偿的跌进一个潮乎乎的,带着少年急促灼热呼吸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姜寅:别乱摸。
从良:摸个额头叫乱摸?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叫乱摸?
姜寅呼吸急促:……你快教。
从良:嗯?说好的清纯小可爱呢。
_(:з」∠)_爆肝了,爱你们,笔芯,系统这个神级套装,下个世界能用上,率先剧透一点点,下个世界是末世,(不是僵尸的!)
第68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狭小的空间里, 耳边的呼吸急促又炙热,后腰胡乱摩挲的手臂带着青涩的笨拙, 没轻没重的掐揉的从良直呲牙。
紧紧相拥的身体甚至还带着频率不小的颤栗, 这种反应成功的刺激到了从良的一颗老心,仅一个拥抱而已, 两人都心跳如雷。
昏暗变成情爱的滋生温床,从良无声的笑起来, 把头轻轻搭在姜寅肩膀, 没有吭声也没有回抱, 生怕她一个轻举妄动, 就把好不容易伸出触角的“小蜗牛”给吓的缩回壳里。
柔软潮湿带着凌乱鼻息的唇,没敢直接寻着她的双唇贴上来,而是先带着试探意味的贴上她的侧颈,从良微微侧仰着头,像是一个引诱麋鹿的猎手,放缓呼吸,耐心又温和的引诱着。
姜寅的唇顺着她的侧颈,缓缓游离向上,越是接近下颚, 呼吸越是凌乱, 腰间的手就越是绞的紧,从良给勒的出气儿不顺,黑暗中朝天翻了个白眼。
亲个嘴这么老半天还没到位呢,瞧瞧这大汗淋漓激荡颤栗, 活像是干了一炮的架势,要真是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定力这么差,还不直接抽过去!
湿乎乎的双唇,终于从下颚连拱带蹭到唇边,从良两手轻轻的搭在姜寅的肩膀,手指在姜寅的脖子后轻松惬意的勾着玩,眯着眼借着透窗而入炫彩霓虹,想看看姜寅的表情,奈何只能看到姜寅抖的活像蝴蝶翅膀的一双睫毛。
就在姜寅的鼻息停在从良的唇边,眼看着万里长征总算要两军接上头,外头突然传来说话声。
“姜寅,吃饭了,吃完饭下班,你他妈的干啥呢黑乎乎的不开灯,”小亭子的门被从外面推开的一瞬间,从良同时也被姜寅闪电般的推开,力度实在是不小,撞在铁皮上“哐当!”一声。
“找你半……我操?”小亭子里的灯被打开,从良前襟有点歪,贴在亭子的铁皮上,眯眼抬手挡了下灯光。
“我操,我耽误好事了?”从良瞄了来人一眼,四方脸跟小方有一拼,零星不对称的麻子,俩只眼一眯缝,左边写着猥右边写着琐。
“你俩这是干上了,还是准备干啊?”四方脸眯着小眼睛划拉了从良一眼,去推姜寅的肩膀,“你可以啊姜寅,这是哪来的“大”姐姐啊……”
姜寅此刻整个人的颜色就是一个人形的猴屁股,脖子扭向窗外,不接四方脸的话,更把从良当大肠杆菌一样,连看都不看一眼,原地僵成了一块猴屁股化石。
四方脸贱笑着怼了他肩头两把,姜寅才“卡啦卡啦”的转回脖子,开口比脖子更僵,“滚你妈的。”
好容易被她撩的露了点苗头,让四方脸这么一吓带一臊,也不知道姜寅多长时间能缓过来,眼见着四方脸没完没了,从良揉了把自己撞在钉子上剐秃噜皮,已经自行痊愈的腰开口。
“下班了吧,我俩出去吃。”从良说着抓住姜寅一截硬邦邦的胳膊,“轻飘飘”推了四方脸一把,把人推一边靠着,拉着姜·木头人·寅,出了小亭子,先往中心公园走,她得先安抚下大宝儿的情绪。
“哎哎哎,你俩上那干啥去啊!”四方脸还没完的吼,“公园环境靠大家,打野无耻啊……”
姜寅跟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从良一路拉到一个小假山底下,从良把他按靠在假山上,他整个人还僵着呢。
“不至于吧……”从良深吸一口气,无奈的叹出去,这人平时满嘴操天日地,就算流氓样子是装出来的,可就抱了一下,亲几口还没亲到正地方,哪怕被人撞着了,也不至于就羞涩成这样啊。
就这么过去可不行啊,从良一点也不同情少年初次才舔了口禁果,就被撞个正着的错愕,姜寅越是这样,她越是恶趣味的想逗。
“唉,”从良凑近姜寅,胳膊肘搭在姜寅的肩膀,“我问你啊,你刚才为什抱我亲我啊?”
公园里这个点是一个人没有,假山这边连霓虹灯都照不到,黑黢黢的,只勉强伸手能见五指,两人的距离再近,也就能模糊看个轮廓。
姜寅不吭声,也没推从良,靠在假山上,黑暗给了他隐秘的安全感,肢体渐渐放松下来,可呼吸却随着从良贴近而又急促起来。
“说话啊,”从良指头寻着姜寅的脖子上去,轻轻搓了下他的耳垂,“为什么刚才抱我抱那么紧,嗯?”从良呼吸对着着姜寅的耳朵往里灌,“我的脖子好亲吗?”
姜寅睫毛忽闪个不停,他平时看过小片,混场子甚至撞见过实战,但是他记忆中男女这点事,不是白花花一片假的要命,就是伴着酒臭和磕完药之后涕泗横流的疯狂。
少年还没情窦初开,就先见识了颓败恶欲,加上他年纪小,想那点事的时候很少,自己摸过几次,都草草的了事,他是宁可干一晚上游戏,或者干脆睡觉,也不爱社交软件撩小姑娘的。
可自从昨晚上被猝不及防钻了被窝,一夜凌乱的梦,早上湿濡一片的短裤,今天一上午也都满脑袋都乱七八糟的……
刚才这从良一凑近他,他又想起了昨晚上的梦,就想试试,等真抱上了,软软的女人身体压在怀里了,他才知道,现实比梦刺激多了。
头一回对着女人身体举了枪,却被人撞着了,当然会慌会僵,好在工作服宽大,刚才的四方脸没看出来他的状态。
“怎么不说话”从良搂着姜寅的脖子娇笑,“你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过了一会,姜寅还是愣着,也不吭声,从良看不清他的神色,顿了顿摸了摸姜寅的脸,不再逗了,语调正常起来,“不闹了,咱俩先去吃饭吧。”
正要把手从姜寅的肩膀上拿下来,突然被姜寅按住了,姜寅把从良的胳膊又往他的肩膀上拉了拉,手肘揽过从良的腰。
“我不会,”姜寅搂着从良身体还是有点僵,但总算说话了,“不,我会。我第一次……”
从良被姜寅说的一头雾水,还没等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姜寅哆哆嗦嗦的唇就压上来,劲头这个猛啊,跟终于下定决心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一样,差点磕掉她的门牙。
从良不得不捧着姜寅的脑袋,控制着两人的脑袋的距离,从啄吻开始耐心的教姜寅,只是这两辈子的技术还没等教出个二五六,她又不得不在姜寅恶狗啃食一样的亲吻里松开姜寅的脑袋,把他按住。
“等等等……”推着姜寅的肩膀,一把拍开他的手,“不是,你停!”
“哎呦……”从良按住姜寅的脑门,嘴唇被啃的发麻,实在是跟亲吻的美妙一点也搭不上边,推开了点距离,“亲就老老实实亲,你干嘛呢?”
姜寅一把打开从良按在他头顶的手,声音都点哑还带着不耐烦,“不让?”
“哈?”从良是真没想到,姜寅这一逗就羞涩的恨不得着火的小模样,一上来就要跟她来真刀真枪,且不说现在是什么时间,这是什么地方,合适不合适,就说姜寅的岁数,他还没到从良心里能承受的那条线上。
她本来打算先清纯的谈个小恋爱,摸个小手亲个小嘴,姜寅的性格那么羞涩,等俩人水到渠成,岁数肯定也到位了。
万万没想到,姜寅揭去羞涩的外皮,里子竟然切切实实是个小流氓,那偶尔流露出来的混不吝,才是本质。
“不让你这些天,劲儿劲儿往我身上凑什么?”昨晚还钻我被窝。
姜寅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带扣拢了拢,按着从良的肩膀,瞪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他妈是不是耍我?”
“……”从良竟然无言以对,这种猝不及防的发展,她也不得不懵逼。
“行不行啊?给句话。”姜寅又啃了口从良的嘴唇,单手就把她往假山上按。一只手耍流氓还这么溜,这他妈要是两手,还不知道什么操行。
她心中再喜欢大宝儿也不可能在这地方,这种情况下去纵容姜寅,从良收起笑意,推住姜寅的胸口,把姜寅的胳膊从腰上撕下去。
“不行。”从良说完就走,今天晚上瞅这样想一起吃饭肯定是不成了,她对着大宝儿怎么都行,但是一个是姜寅的岁数还没到能胡来的线上,再一个,她发现姜寅不是因为喜欢她,才想跟她亲近。
火候还不到。
从良走的快,嗖嗖嗖大马金刀从公园拐出来,连头都没回,踩着健身器械,一下子就蹦过了绿化带,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出租车上,从良深刻检讨了一下自己的套路,第一世对着魏子时的那一套,第二世用来对云丑,她就吃了好些的暗亏。
云丑好歹一张白纸,当时还处在走投无路的节骨眼,这一世姜寅虽然岁数小,但是经历过信息爆炸的现代,对着世上不美好的一些事,更是先入为主,竟然不喜欢就敢跟她求欢,从良深觉她得换套路,一味的笑脸相迎予取予求,会惯坏小孩子。
姜寅是真没想到,从第一面就一直舔着脸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神柔情蜜意往外淌,明显就喜欢他喜欢的不行,为什么他主动了,却不让?
不让就算了,转眼就把他晾在着是怎么回事?翻脸比他翻脸还快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作者有话要说:姜寅:怎么翻脸了?
姜寅:明明喜欢我喜欢的不行……
姜寅:你他妈是不是耍我啊?
n天后
姜寅哭着:你到底怎么了?
从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姜寅……
_(:з」∠)_姜寅可能要被虐一小下下。
我们从良骨子里是一个正直死板又封建的吕孩子,专刻小流氓。
肝不能天天爆,等我回回血。
第69章 修罗场之断指少年犯
公园外头坐了出租车往家的方向走, 从良看着手机上蓝色定位小人,从中心公园缓慢移动到星月酒店, 伸出指头一下下敲着定位上的小人, “啧”了一声。
换套路是得换,但是这个度还不怎么好掌握, 姜寅欠她的钱,她倒是不怕姜寅会一晾就凉了彻底不找她, 毕竟她的大宝儿再流氓, 品质从良还是相信的, 就算她不提, 姜寅也不可能拿了钱搞消失。
她要防着姜寅一个冲动,为了还她的钱干点什么不好的事情,再者姜寅对她,就算没到喜欢的层次,好感总是有的吧,这份好感不光不能晾,还得加温。
她身上还绑着一个“罪魁祸首”的定时炸.弹,她得在露馅之前,让姜寅的心肝肺都长她身上, 人还要接着撩, 但又不能用以前的方式去撩。
从良把电话揣兜里,手指没入自己新鲜出炉的卷发,捋啊捋,她擅长横冲直撞, 这种“又要当裱子又要立牌坊,又要往死撩,又他妈的不让操。”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她且得熬一番心血。
白白挨了一下午的晒,从良空着肚子回来,坐出租车回到家,一脑袋时髦卷发被她自己连捋带抓成了爆炸头。
本来以为回家有哥哥的温馨晚餐,吃完了最起码还能抱着天然空调的白蛇系统慢慢想对策,只是一进门,她就发现气氛不怎么对劲,不,不是气氛,是气味不对。
从良耸着鼻翼,寻着一股子不知道什么怪味,打开厨房的门一看,煤气灶上坐着一个水壶,水壶整个底子已经烧成了红色,明显是烧干许久,怪味也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哥!”从良关了煤气,把排风扇打开。
“哥!”从良没形象的冲着从安的卧室方向喊,“水烧干了,壶都快着了,哥哥哥哥哥你干嘛呢……”
等从良把水槽用塞子堵上,放满了凉水,把煤气灶上发红的水壶用抹布垫着扔进水槽,“滋啦”一下子简单粗暴的降了温,从安竟然还没动静。
从良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从安又不是上一世的云丑,不是煮串烟米粥,就是烧红了大锅,自打她被领回来的这些天,从安做饭连一次盐放多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可能灶上还烧着水,人就没影了?
“操!”从良悚然想起什么,爆发出自己体能的极限,“光速”从厨房撞出来,往自己的卧室跑……
卧室门推了一下没推开,“小方!你堵门干什么,我哥呢?!”
屋子里没回音,脑子里敲也不吭声,从良默默向后退,脚猛蹬地面助力两步,照着门就是一脚,“嘭!咚!哗啦啦!”
由于心里着急,她才打算这辈子把从安当个亲哥哥待,生怕系统变了大白蛇,就衍生出来什么吃人的毛病,把她好容易得的哥哥给囫囵个吞了。
结果这一脚的劲也不知道是怎么使的,有点武侠电视剧的效果,好像一脚带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独门内功似的,门给直接踹的七零八碎,门后头堵门的系统,也让从良这一脚直接给踹飞到侧面墙上,硕大的脑袋撞到墙上再掉下来,把一个贴着墙放的玻璃罩灯砸的粉碎。
从良被自己给震了一下,不过愣了一秒,就顾不上一地的碎玻璃,跑进去找从安。
卧室不大,从良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搜索了个遍,连柜橱和床底下都没放过,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登时眼睛红血丝都漫出来了。
“你把他吃了?”从良转头看着在门口一动不敢动的系统,顺手从小茶几上捞过水果刀。
“没有没有没有!”系统老大的蛇脑袋摇出了虚影,急速否认。竖瞳可怜巴巴的瞪着从良手里的水果刀,身子贴着墙默默的往浴室里头溜。
从良瞪着系统蠕动的身子,没发现哪里有鼓一断的样子,稍稍松一口气,“那我哥呢?”
“在他自己房间。”系统半截身子已经溜到浴室,“哗啦”一下子,又不知道把什么碰倒了。
“别他妈缩了!”从良把水果刀扔回茶几上,“你那体格子浴室能装的下?!”
“……唉不对。”从良照着系统比划下,“你他妈怎么又粗了这么多!”
“你是不是把从安吓坏了?”从良掐着系统的俩个成人脑袋大的蛇头,“他在房间我叫他怎么没反应……昏过去了?”
从良放开系统往从安的卧室走,系统刺啦刺啦的出溜着也跟在从良的身后。
“你呆着!”从良回头横眉竖眼的指着系统,系统脖子一缩,客厅里盘成足有一人多高的……卷。
从良张口结舌,照着系统的尾巴使劲踹了一脚,推开从安的卧室门。
从安仰面在卧室里躺着,看样子是睡着了,但是脸色发白,从良凑近轻轻晃了晃,从安蹙眉哼了一声,侧身把脸埋在被子里,从良又晃了两下,从安只是哼哼,摸了一把额头,滚烫滚烫的。
神色凝重的从屋子里出来,正要狠狠的指责系统一顿,顺便找点退烧药。
但是一出客厅门口却愣住了,客厅中刚才足有一人多高的卷,这一会的功夫,整个没影了,从良还以为系统回房间了,结果刚要回房间去找,就看见地上白白小小的一坨,小到跟一坨屎差不多大。
从良盯着使劲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确认自己没花眼,才凑近了看,系统这套装还能变身?
系统正盘成一个小小的卷,脑袋自暴自弃的缩在身子底下,从良两根指头拎着薅出来,照着蛇头狠狠弹了下,“你能变身你不早变?!”
“嗷!”系统惨叫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今天中午他就回来了,他进房间的时候,我本来缩在床底下没敢出来,但是他到处找,嘴里还叫猫叫狗那么叫,”系统说,“我一害怕……”
系统顿了一下,小小的蛇脑袋垂下来,“就越变越粗,他当场就昏过去了。”
从良无语的狠狠搓着指头粗细的系统,把系统搓的嗷嗷叫,“一害怕就粗,那现在怎么细了?”
“你回来了我就不怕了,”系统说,“要不要把他送医院?”
“他被是你弄回卧室的?”从良问。
“是我拖……拖回卧室的。”系统稍稍变粗了一点,见从良没什么反应,变成手臂粗细,整个缠在从良的身上。
“你现在能控制粗细了?”
“能了。”练了一下午呢。
“就是有点吓着了,吃点退烧药,叫一叫就好了,”从良小时候吓着,总是妈妈给她叫叫就好的。
“他睡了一下午?”从良眯起眼睛问系统。
“……是啊。”
“你他妈不说实话,”从良照着系统脑袋啪的抡了一巴掌,“我回来的时候,厨房还烧着水壶,要是一下午房子早都着火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