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桐商已经看准彭将军的薄弱处,剑花一挑就刺了过去。
洛无远刚回头,一见来不及多想,扑了上去,剑就刺向桐商手肘处,哪知道桐商只是耍了个花招,身形也不知道怎么一转,剑就刺进了洛无远肋骨中,这还是洛无远闪的快,否则就剑穿胸了。
“杀了他…”洛无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勇猛,腾地就伸手按住了在自己身上的剑,桐商要拔剑拔不出来,就这一瞬间,已经反应过来的彭将军抓住时机,从后面一剑削了过来…
洛无远只觉得眼前一热,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感觉无数热乎乎的液体扑打到自己脸上,随后听到“咚…”一声…
他慌忙用手擦了自己眼睛上的液体,睁开眼,看到了桐商的身体慢慢倒了下去,他的头不见了…
死了?洛无远心一松,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痛,身上痛,他放开了手,倒了下去…
“洛二爷,你怎么样?”彭将军冲了过来,看到洛无远手上全是血,那剑还插在他身上
…
“志勋,快来看看洛二爷!”彭将军吼着,转身拿起剑看到倒地的将领就补上一剑,可怜这些将领,敌人都没看到,就在睡眠中死了。
彭家二哥彭志勋跑了过来,看到洛无远的伤,很淡定地跪了下来,伸手拔下了剑,就迅速点了洛无远伤口附近的穴道,他查看了一下伤口,对洛无远笑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你先等下,我去找药!”
他转身在那些将领尸体上搜药,一会就找到几大瓶上好的金创药,撕开洛无远的衣服,毫不吝啬地倒了两瓶上去,他边给洛无远包扎边道:“刚才的情形我都看清楚了,是你救了我爹,你就是我彭家的恩人!大恩不言谢,以后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开口!”
洛无远看他熟练地包扎伤口,再看他瘦弱的身子,就好奇地问道:“你懂医术吗?”
“嗯,跟张太医学了几年,你知道他家没儿子,他曾经让我父亲把我过继给他,我母亲不肯,他就收了我做徒弟!我母亲本来不准我从军的,怕我父亲有危险就让我跟来了!”彭志勋嘴快地说着,手也不慢,很快就给他包扎好了。
洛无远想起了张玉莹,有些替彭志勋不值,张太医肯收彭志勋为徒,一定是把彭志勋看成未来的女婿了,彭志勋哪知道,张玉莹现在看上了战天钺。
“来,我扶你起来,这几天少激烈动作,否则伤口会裂开的…”
彭志勋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怒吼:“你他妈的…是皇上夺了你的未婚妻,又不是老子,你不去找他报仇,却背叛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弟兄,你对得起他们吗?”
彭志勋扶着洛无远走出去,就见门外站了许多西溱的士兵,他们都穿着囚服,举着火把武器,愤怒地看着地上被彭将军弄醒的陈昌明。
陈昌明垂了头,不敢看众人的目光,只低声道:“将军,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无话可说,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的连狗都不如,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都是你自找的!”彭将军丢下剑:“杀了你我还嫌污了我的手,你自裁吧!”
“将军,让他这样死太便宜他了,就该一刀刀活剐了他,他害死我们多少弟兄啊!”有人叫起来。
很多人都附和,彭将军叹了一口气:“就让你们处置吧,我不管了!”
他走过来,和彭志勋一人一边扶着洛无远往外走,陈昌明突然大叫了一声:“将军,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如果有来世,我做牛做马再报答你…不管他们让我怎么死,我只求将军帮我求皇上,饶了我弟弟我母亲他们吧!”
彭将军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劈头就给了狠狠一耳光:“陈昌明,你现在才想起你母亲弟弟吗?你是第一天跟我打仗吗?你害我军惨败,你以为你母亲和弟弟还能活着吗?”
陈昌明被打的唇角流出了血,一听这话就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问:“他们…他们都死了吗?”
洛无远无语地摇摇头,淡淡地说:“我是才从帝都来的,据我所知,知道你背叛了西溱,你们家已经被抄了,你全家隔日就被斩首示众,无一幸免!”
“啊…”陈昌明发出一声惨叫,瘫坐在地上。
洛无远冷冷一笑:“为了一个女人,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害死了全家,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就你刚才的话,如果有来世,你还是别有来世了,轮回百次,你都洗不清你做下的孽!”
彭将军走回来,扶着洛无远走了,那些被陈昌明连累的士兵怎么处置他,三人都不想关心,可是不关心不代表听不见,走出很远都听到那些愤怒的骂声。
唯一让彭将军欣慰的是,自始至终再没听到陈昌明的声音,一声惨叫都没有,这人最后表现出来的刚烈不管是愧疚还是忏悔,都让他找回了一点自信,自己带的兵如果不是走上邪路,还是有前途的…
***
到天亮,彭军已经占领了矿山,那些民工除了不愿意跟他们走的,都被遣散了,而留下的彭将军都收编进自己的队伍,加上被俘虏的西溱军,队伍已经有两千多人。
彭将军没急着走,让队伍休息了两天,才以迅猛的势头出山,迅速拿下了哒宛城。
而此时,钺军已经在南充皇城外,彭将军按战天钺的指示,带队伍迅速赶往支援,在路上,彭将军听说战擎天御驾亲征也赶往南充皇宫,就命队伍加紧脚步,赶在战擎天前面想先帮钺王拿下王城。
一路,洛无远已经把战擎天的算计坦白地告诉了彭将军,甚至把彭将军失踪,战天钺本可以及时赶来相救,但是被战擎天猜疑拖住了,还有战擎天对彭夫人隐瞒彭将军失踪的事全告诉了彭将军。
对自己这个皇上的狭隘,彭将军也领教了,恨的牙痒,自己的人在前方受苦受难,战擎天却对他们的生命如此漠视,这让他心灰意冷,对战擎天哪还有忠心。
再加上自己受洛无远相救,于情于理都该帮战天钺。
所以就算辛苦,他也要还战天钺这个人情。
洛无远写了封信让彭将军派人快马送给战天钺,战天钺一得到彭军会赶来支援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而让战天钺这样急躁地想打完南充回去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战天钺得到了从西溱皇宫送出来的两条消息,一条是沐行歌要走的日子,还有一条…沐行歌怀孕了!
这前一条已经在战天钺的预料中,那女人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地留在西溱呢?战擎天一走就是她跑的最好机会,换了是自己都不会放过,她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而后一条就让战天钺震惊了,沐行歌竟然怀孕了?就那一晚?他完全被这消息砸晕了头,自己呆坐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起来,他有孩子了…他竟然要有孩子了!
这消息比他攻打下一个城池还让他兴奋,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要不是怕走漏消息对沐行歌有危险,他一定会跑出去大吼几声:“我要做爹了!”
他不能喊,只能笑,狂笑的停不下来,让门口的侍卫都被吓到了,一个侍卫跑去找来连子夜和白子骞,两人进去看到战天钺还在笑。
两人面面相窥,从认识战天钺就没见他这么笑过,这是怎么了?
“王爷,有什么好事吗?”连子夜好奇地问道。
战天钺也不瞒他们,停下来笑着说:“恭喜我吧,我刚得到消息,小歌儿怀孕了!”
“啊…”连子夜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战天钺。
“是我的孩子!沐行歌她不是传言说的那么不堪,她那天和我…是第一次!”战天钺自豪地道:“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她和贺兰嵛是清白的!”
额,这比战天钺说沐行歌有他的孩子更让连子夜和白子骞吃惊,怎么可能,沐行歌陪伴了贺兰嵛七年,还是清白之身?
两人想说王爷你别被骗了,可是一想到战天钺又不是笨蛋,是不是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两人说不出话来,许久还是连子夜问道:“王爷,要是沐行歌真有孩子,你要怎么办?”
“娶她啊!本王要娶她做本王的王妃!”战天钺坚定地道。
连子夜苦笑,战天钺这是认真了,他也不怕得罪他,劝道:“王爷,你想好了吗?沐行歌现在是囚徒,要是得了自由,你能留的住她吗?”
这也是白子骞想说的,他也看向战天钺,这可是关系到他们王爷终身幸福的大事,阮依雯就伤过战天钺一次,他不希望战天钺再受伤…
第124章 见证他的胜利
“放心,我能留住她!”战天钺自信地道,他从狂喜中冷静下来,决定尽快攻进王城,好赶去阻止沐行歌。
“来,我们商量一下!”战天钺摊开了南充王城地图,开始部署颏。
连子夜和白子骞静静地听着,等战天钺布置好,连子夜迟疑了一下问道:“听说皇上已经御驾亲征,王爷不等他来吗?”
战擎天选这时候来就是要抢功,战天钺提前攻城,这不是不给战擎天这个机会吗?
“将在外,君有令可以不从!我自有办法让他不会怪罪于我!”战天钺冷冷一笑,终是忍不住,对两人说道:“听说过玄妙灵云桃花笑吗?夥”
连子夜一愣,点了点头:“听说是江湖中最厉害的杀手,有人说这是三个人,可是有人说只是一个人,还有人说是一个杀手组织,因为他们每次出现都是不同模样,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几个人!”
“三个!玄妙,灵云,桃花三人,其中两人是男子,一人是女子,只是不知道谁是男人,谁是女人!”
战天钺冷冷地道:“战擎天已经请到了这三人,本王不知道他们到南充王城了没有,所以本王不能再等战擎天,先解决了王城的事,才有时间防备他们!”
“啊…王爷你的意思是,皇上请了这三人来杀你?”连子夜提起了心,这三人不管是谁,武功都高不可测,三人随便一人出手都令人头痛,要是三人都出手,那战天钺命就危也!
“嗯,消息来源很可靠,我不想死,我还要活着回去见小歌儿和我的孩子呢!”战天钺眼中射出了狠戾的光。
连子夜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不能怂恿战天钺趁此时谋朝篡位,这牵扯的太多,也不是他做人的原则。
白子骞却沉不住气,脱口道:“王爷,他不仁,我们也不用和他讲义气,反了吧!”
连子夜瞪了白子骞一眼,谋反的话能这样轻易说出来吗?
战天钺摇摇头,淡淡地说:“没那么容易,战擎天调动了那么多兵马来南充,一来是为了夺下南充,二来就是防着我,只怕我一动手,你们都要跟着我遭殃!”
连子夜想起家里被战擎天控制的母亲,苦涩地点点头,他如此,其他将领也如此,自己的家人都在战擎天手上,谁敢轻举妄动,只怕战天钺登高,响应的人寥寥无几啊!
“先忍着吧!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战天钺冷冷一笑,避开了这个话题,又和两人再次确认了方案,才召集将领们开会。
这些将领都知道了战擎天要御驾亲征的事,对于战天钺提前攻打王城都是赞同的,一路来,全是钺军主攻,其他队伍只是配合,要是等战擎天来了,这功劳不是被抢走了吗?
大家拼死拼活,怎么甘心让别人占便宜呢!
这些将领想法都相同,战天钺一布置外,除了问攻打的细节,没人提出异议,战天钺很满意,安排好就准备凌晨攻城。
这晚,南充王城也不太平,钺军大军就在城外近百里处,城里早就人心惶惶,很多有钱的人早知道知道韩初打败后就悄悄跑了,剩下的都是无处可去的,要不就是南充皇不准走的。
南充皇穷途末路,又不肯放弃王城,叫嚣着让将领们守住城门,违令者斩。有个将军不愿意和王城一起灭亡,悄悄带自己的人跑路,被南充皇拦截住,全家都被杀了!
这一手没有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反而让那些将领都寒了心,敌人还没杀自己人,自己人就先自相残杀了。
更有甚者,几个将领私下聚会,试探彼此愿不愿意投奔西溱,战天钺的英名让他们折服,再加上南充已经末路穷途,这几个将领为了自己家人和自己的手下,都不愿意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几人试探来试探去,最后都统一了,投奔南充,他们推选出一个代表,派去和钺军谈判。
战天钺暗中接待了这位代表,承诺只要他们投诚,一定会推荐他们就留在南充任职,这位代表回去一说,几人很高兴,约定了只要战天钺攻城,他们都不会和战天钺为敌的。
打开城门卖/国这种事他们做不出来,战天钺也没要求他们做,他尊重这几个将领最后的自尊。
半夜,钺军就潜伏到了南充王城外,在城外负责巡逻的士兵都被先遣队悄悄解决了。
等黎明,战天钺发起了冲锋的号角,早已经准备好的士兵抬着大柱冲向了门口,连子夜和白子骞几位将领一马当先,随战天钺杀上了城楼。
顷刻间,还在睡眠中的王城百姓都听到了厮杀声,大家都惊的赶紧起来逃窜,有人不好走的就跑进自家的地窖,钺军不杀百姓,他们就博一搏了!
南充皇也得到了探子的密报,他欲哭无泪,韩初出了那种事后他不待见班恒,还让班恒告老还乡。班恒被逼无奈,只好带着自己的弟子走了。
临走前班恒来告别,跪在地上诚恳地道:“皇上,是老夫教徒无方,才为南充惹下如此大祸,老夫虽然已经辞了官,却不会不管皇上的,皇上放心,只要皇上需要老夫,老夫一定会回来帮忙!”
听到了战天钺一路打向王城,南充皇急了,赶紧让人去找班恒,可是直到现在,钺军都打进了南充城,也不见班恒来帮忙。
“完了,那老不死的一定是记恨朕免了他的官职,只是敷衍朕而已!”南充皇在寝宫里走来走去,正思付着是不是弃城跑路,有个公公就冲了进来,叫道:“皇上,喜讯,班恒老将军搬了救兵来了,已经在城门口和钺军打起来了!”
“啊…”南充皇一颗心落了下来,想了一下就叫道:“快取朕的铠甲来,朕要亲自去给班将军助威!”
等他手忙脚乱地在公公的侍候下穿好盔甲,带着御林军往城门冲去时,一支钺军挡住了他的去路。
看到飘着的钺军战旗,南充皇急了,吼道:“不是说班恒已经拦住了他们吗?”
钺军为首的将军是连子夜,他冷冷一笑:“班恒又不是有三头六臂,他能拦住我们王爷,还能拦住我们所有人吗?南充皇,南充已经败了,你束手就擒吧!免得连累你的士兵无辜送死!”
“不…朕决不投降,死也不投降!”南充皇挥起剑,吼道:“大家冲啊,杀光他们,保住王城,取了战天钺的首级,朕给你们加官进爵!”
他只喊着,却不往前,御林军都督苗强冷冷一笑,忽地冲上来,一剑就刺在他的马腿上,马受痛一跳就把南充皇摔下了马。
“苗强,你要造反吗?”另一个南充皇信任的副将胡忠大叫道,拔出剑就要冲上来。
“谁敢?”苗强的副将也冲了上来,他的人迅速拔出了剑,对准了皇上的人。
“我南充灭亡,都是这昏君造成的,此等昏君还要我们卖命,凭什么?”
苗强大吼一声:“你们难道不知道,前些天,皇后和公主走了,带走的那么多马车装的都是国库里的钱财吗?他让我们去送死,他自己的家人却带了钱财去享福,我们呢?他眼中可还有我们?不但如此,他宫里每天奢侈地用度,却拖欠我们的军饷,说钱财都打仗用完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家人跟着你们享过福吗?我们当兵,连自己的家人都养不活,我们还要为了这样的皇上卖命吗?”
“大家别听他煽动,国库里是真的拿不出钱了才拖欠大家的军饷,等打钺军,皇上一定会想办法发给大家的!”胡忠叫道。
“够了,胡忠,到底是谁在煽动?你以为皇上那么好心,准你的家人跟随皇后走就是恩赐?你看这是什么?”苗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香囊抛了过去。
胡忠狐疑地伸手接住,眼一扫就怔住了,这是自己儿子周岁时他娘子做了挂在孩子身上的祈福香囊,现在这香囊在这,人呢?
香囊上有些暗色的痕迹,仔细一看,是血?
“苗强,你怎么来的?”胡忠大吼道。
苗强悲哀地一笑:“我和你一样傻,以为他把我家人送走就是对我好,哪想到根本不是这样…那天,我把我母亲他们送上马车,看着他们出了城我就回家了,可是一路上眼皮一直跳,想起钺军已经逼近王城,怕他们撞上钺军,我就带了几个人悄悄地溜出城,先去护送他们一段路,哪知道等我追上去,看到的全是他们的尸体…皇后的护卫队正在挖坑掩埋他们…”
“不…我不相信!”胡忠绝望地大叫起来。
“他说的不是真的,朕怎么会这么做呢!”从地上爬起来的南充皇慌忙辩解。
“昏君,不是你下令,皇后他们怎么敢这么做?皇后都已经招供了,你就别狡辩了!胡忠,皇后已经被我的人扣押住了,你不相信的话回头我可以带你去和皇后对质!”
苗强说着指了指连子夜:“那天我一见我家人全被杀了,就冲上去要为他们报仇,他们人太多,后来还是遇到
了连将军,他们出手才帮我拿下了皇后他们…胡忠,连将军可以为我作证,我要说一句假话骗你,让我不得好死…”
连子夜点头:“他说的是真的,你家人的尸体都在城外三十里处,很好辨认,有几块大石堆在上面…”
连子夜话还没说完,胡忠大吼一声:“我去找…要是找不到,苗强你等着我回来杀你…”
说完,胡忠再顾不上南充皇,带着自己的人往城外跑去。
南充皇愣住了,等回过神看到苗强凶狠的眼神时他打了个寒颤,心虚地道:“真不是朕下令的,一定是那女人假传圣旨…”
“昏君…纳命来!”苗强已经不想再看到这张虚伪的脸,双腿一夹马腹,冲了过来,南充皇一见转身就跑,可是哪有马跑的快,没跑几步,只听到后面风响,他回头,看到亮光一闪,随即自己脖子一凉,头和身体就分家了…
“苗将军,皇宫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王爷那边怎么样了!”想到玄妙,灵云,桃花那三个杀手隐藏在王城等着刺杀战天钺,连子夜心急,交待了苗强一声就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这边,战天钺正和班恒激战,不得不承认,能教出韩初,桐商等几个出色徒弟的班恒不是徒有虚名。战天钺虽然自觉武功比他高一点,可是想马上杀了他也是不可能的。
班恒已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拿自己的命来最后一搏,打法全是不要命的招数。
相比之下,战天钺这种气势就弱了点,不是他舍不得拼,而是他还要留三分精力担心着暗处玄妙他们的致命一击,这三人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以他得到的消息,这三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是志在必得的,所以他不能不防。
班恒带来的人已经死了很多,白子骞和赶来支援的彭将军的人都在和他们拼杀。
班恒眼看自己带来的人都所剩无几了,又恨又急,大吼了一声:“战天钺,国破家亡,老夫活着也没意义了,我和你同归于尽…”
他飞扑了过来,手上的剑突然一分为二,一路攻战天钺上方,一路攻下方。
战天钺哪想到这人的剑还有这样的用法,顿时被打的不知道该如何招架,就在这时候,有个钺军的士兵冲了过来,白子骞他们还以为是自己人要帮战天钺,哪想到那人阴阴一笑,两手一翻,两只安了倒刺的短剑就出现在手上,他突然一跃,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战天钺的后背。
“王爷…小心!”从远处赶来的连子夜一来就见到了这一幕,吓的大叫起来。
战天钺已经听到了风声,可是前面是不要命扑过来的班恒,后面是可怕的杀手,他不管分心对付那边,都会被另一方所击。
怎么办呢?
战天钺脑子以极快的速度转动着,于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往班恒冲了上去,班恒两支剑一剑刺进了他的右肋骨,战天钺就利用这短暂的迟疑,迅速踢开了班恒另一支剑,再抓住班恒来不及收回去的手臂,一抓和他调转了身子。
后面那刺客的倒刺也在同时刺进了班恒的眼睛和脖颈之间,一勾一拉,班恒半个脑袋不见了,脖颈也断了…
“四爷,闪开…”
战天钺还没来得及撤身,就听到洛无远一声大吼,他也来不及去看,本能都遵从他的命令往后一倒,以斜角滑了开…
几乎在同时,一支利箭旋转着飞了过来,那刺客正拉班恒眼睛上的倒刺,听到风声一转头,利箭嗦地一声就从他额上穿了过去…
那刺客半侧着身子站着,睁着眼睛看着洛无远,洛无远放下弓,得意地对他比了比小拇指…
刺客慢慢往后倒了下去,眼睛一直睁着,眼神全是愕然之色,似乎到死都不相信自己这个经常偷袭别人的杀手,会死在别人的偷袭下…
“王爷…皇上的队伍已经在城外十里处了!”一个侍卫飞马冲过来,老远就禀道。
战天钺捂着自己的伤口站起来,吼道:“去城墙,插上西溱的旗帜,派人去接驾…”
“是…”那侍卫飞跑回去禀告。
洛无远在彭志勋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彭志勋没等洛无远吩咐就跑上前来:“王爷,我先给你处理伤口吧!”
他不容战天钺反抗,将他按坐下来,赶紧就给他处理
伤口。
洛无远在一旁得意地说:“我来的及时吧,要不是我,你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谢了,我会记得你的大恩的!”战天钺笑了笑,转头就叫道:“连子夜,过来!”
连子夜跑了过来:“王爷,有什么吩咐?”
“按我说的,南充投奔的将军们都禀告皇上,让他好好安置他们!队伍就交给你了!”战天钺道。
“王爷,你怎么说的像交待后事似的?难道你要走?”洛无远惊叫起来。
“嗯,我必须马上赶回帝都去,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一会我去见过皇上就走!”战天钺忍不住,还是把好消息和自己的朋友分享:“沐行歌怀孕了,我要回去看她!”
“啊,她也怀孕了?”洛无远失声叫起来。
还好战天钺只顾着自己高兴,忽视了洛无远这话中的语病,什么叫“也”,难道还有人怀孕吗?
“无远你受了伤,你留下来和连子夜他们处理南充的事,我们帝都再见!”
战天钺见伤包扎好了,起身拍拍彭志勋的肩道:“谢了,我走的事大家先保密,免得节外生枝!”
“嗯!”彭志勋把伤药全塞给他,叮嘱道:“王爷,你的伤比洛二爷的重,一定要注意!”
洛无远还想说什么,战天钺已经叫连子夜牵过马来,带着一行人先跑去城门接驾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冒出头了,阳光洒在城墙上,老远就能看到西溱的战旗和写有“钺”军的战旗都插满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