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王妃 作者:风行烈
简介:
风行烈:
笑我疯癫,笑我痴狂
性烈如火,傲视四方
伤心苦痛,吞入愁肠
人间自有真情在,何故不将心扉敞?
这个一身傲然又自大的自恋狂是谁?
这个自负偏激目中无人的家伙又是哪个?
但是,她看似猖狂又极端损人的话语居然句句点中要害,命中红心?
他堂堂凌国战神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凌羽翔深吸了几口气,想死的念头都生出来了。
急报入耳,原本的颓然变成了欣喜,那个无数个日日夜夜几乎折磨得自己不复昔日的男人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
“一定是她,绝对是她!”
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这次你别再想逃走!
一向温和的秦涵嘴角终于勾起了疯狂的笑容,
大漠的风沙吹打着青篱的长发,每年的这个时日,他都会在这里,盯着着那漫天漫地的黄,那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颜色,一整天一整天…
他咬紧了牙关,一丝鲜艳的红及不符格调地从紧握的指尖蹦出,滴落在风沙中,转眼不见。
我明明警告过你!我明明提醒过你!为什么你就是不听!
行烈,你真的死了么,你真的不会再拍着我的肩膀同我说,我们是极好极好的朋友,以前或许不是,现在和将来却永远是了么?
你可知道,我从没有当你是朋友,从没有…
你给我的一个馒头,让我在地狱之中感受到了天堂的温暖,你说你是大户之家,若我能够有一番成就,便让我做你的侍卫,随你左右。我拼命地努力,学有所成,终于在堂皇大殿上又一次看见了你。你傲然猖狂,自信耀眼,你是大秦风王,我便是你最忠臣的下属。然那一天,你对我说,活下去,这是命令。
而第二天,几个熟知情报的兄弟悲痛传讯,你在紫禁之巅七刀刺心,跳入了万丈深渊。
告诉我,告诉我行烈…没有了风行烈的世界,你让奚随风怎么活?没有了风行烈的世界,你让奚随风如何随风?一夜之间,发白如雪。
一个从地狱中跌打滚爬带着一双妖异的血瞳走出来的人,怎么还能称之为人?
然而,你说,你是恶魔。
我冷笑,如果你是恶魔,我又是什么?
我取人性命无数,双手染满鲜血,黑白两道无不惧怕,江湖门派听闻我名无不闻风丧胆。
你却浅笑嫣然说不用你亲自动手,已经颠覆苍生血流成河涂炭生灵无数。
呵,原来我们是同类。既是同类,柳无歌对你交心一次又有何妨?
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让你痛苦的人,我会千百倍地偿还给他们
明明早就知道不可能得到你
为什么擅于控制感情冷淡无情的我
仍旧无法把视线从你身上移开…
[风起京都:第一章 情利孰重]
“菁华,这一杯是父亲敬你的酒,好女儿,为了族人苦了你,父亲真的很过意不去。”男人额间的几缕白发随着漫天黄沙轻舞,虽然人并不是那么苍老,整个人却已散发着一股沧桑,他深切地注释这眼前的女子,满眼是数不尽的悲痛。
一片天地,一眼望不尽的黄色,大漠的边缘举目,依旧能够感受到沙漠和自然的惊心动魄。
中年男子的旁还有一名年轻的男人,一袭青袍随风飞舞,俊朗挺拔,以相同的姿势,递上另一杯酒,暗哑着声音接着道:“妹妹,这是为兄敬你的酒,你为了我们南藩甘愿牺牲自己,为兄…敬佩。”
那风沙飞舞之间,白色的素衣女子就那么淡淡地站着,她就是这次南藩前往凌国和亲的菁华公主,这厢上演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幕父兄同女儿妹妹别离的感人场面。古往今来,多少年轻的女子,带着所谓的勇敢和族人的寄托走上了这样一条道路。
她应该会满面感动地接过酒杯,或是感慨一场表达自己的离乡伤痛,或是与父兄拥抱一处大哭一番以示即将一去不复返的天伦。
只可惜,她什么也没有做,就像是什么也没听见般地,静静站着。
藩王尴尬一笑,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向软弱胆小,此去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片大漠,或许她已经悲痛到失去言语的能力了吧?哎,只是她总还是他的女儿。
“菁华,为父知道你伤心,只是这是族里的规矩,你还是喝了酒再上路吧。”
菁华还是没有回答,面庞上淡淡的薄纱紧贴着脸庞,看不出究竟有什么表情,一时间让父兄面面相觑,同时皱了皱眉。
这…没道理啊,菁华虽然怯懦,但是却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丫头,此时她却完全没有接这杯酒的意思,而按照规矩,不喝下这杯酒,她便仍是族中女子,不得离开南藩…
“父王,皇兄,你们认为,菁华应该喝下这杯酒吗?”一直沉默的女子突然放开了声音,听似明丽的声音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冷,藩王和王子双双感觉到了一阵刺耳,继而更加凌厉地皱了皱眉头。
“菁华,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这个时候却突然问出这种问题?”藩王放下酒杯神色不悦,紧接着口气严肃起来:“这次和凌国的和亲对我们南藩很有好处,而且如果你不去和亲,如何能代表我族的诚意?难道你不知道战神凌羽翔的铁骑已经在我们的家乡踏过一遍?难道你忍心让这样的战事再次发生一次?”
那英俊的皇子也颇为诧异:“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和亲的事情早就是决定好了的,王爷的人都已经和你相处了这么久,这一路行来你遇到了麻烦还是叶侍卫救了你,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却想改变主意了?”
菁华公主依旧是那样懒散地站在那里,只是淡淡笑了笑:“父王,你可曾有询问过菁华一句话,可曾经同大大方方和菁华商量过一次?菁华有说过要前往凌国和亲,做那个劳什子的王妃么?”
劳什子的王妃?周围几个侍卫面色同时一变,一双双带着不屑和冷意的目光打量过来,若不是这个女人是王爷的王妃,他们早就先赏她两巴掌了!
这根本就是对凌王爷的侮辱!对他们堂堂大凌国镇远王的亵渎!
“王妃,你说话最好注意些!”
作为凌王爷的贴身侍卫之一的叶飘,当然不会像其它人那般敢怒不敢言,他人虽坐在不远处的马上,声音却已经明显表示了不满。
事实上谁不清楚,这个所谓的王妃,不过是团皇上不要的废纸!
和亲?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南藩国,竟然也敢使出这样的招数,想浑水摸鱼吗?好,那就随了你们意,给你个和亲的对象又如何?这个对象身份地位极高,声望极好,你们有什么满意的吗?
谁敢说不满?谁能说不满?南藩王一脸苦笑打落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天下谁不知道,那个凌羽翔凌王爷是一代天骄,人中豪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从不近女色,从不!
凌羽翔讨厌软弱的女子,相当讨厌,他更为讨厌作为筹码的女人,曾经他年少气盛方独自领军之时,也有敌军对他用过美人计,然而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在下一刻就成了乱棍之下的亡魂。
那个传闻中的凌羽翔,面对女子时的心狠,更甚面对男子。
嫁给这样一个男人的女人,偏巧是他最痛恨的那种性格的女人,有幸福可言?笑话!天大的笑话!
菁华公主没有理会身后俊脸上泛起阴霾之色的叶飘,反正那人算得上她的下属,这路上他还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她仍然在打量着自己一副“爱女心切”模样的老父,唇边突然卷起嘲讽冰冷而疯狂的笑容。
“父王,我不关心那位凌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毕竟那是很久以后的事,眼前我却要纠正一个错误,你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言‘自愿为了南藩’那般高尚,而是你这位父亲为求一己平安,想要讨好帝王不成而遭到抛弃的牺牲品。”
四下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无声之中,方才还敲锣打鼓的族人纷纷瞪大了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眼睛,年轻英俊的皇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轻笑的少女,连冷酷惯了的叶飘也忍不住惊讶地抬了眼睛。
惊骇!绝对的惊骇!
这是那个传闻中的软弱少女,胆小怕事的菁华公主?她…她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老藩王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被憋死过去。
惊骇过了接踵而至的便是愤怒,第一个怒火高涨反驳出声的不是老藩王,却是年轻的皇子。
“菁华,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要什么都满足你的父亲难道愿意将你送走?这是为了全族人的利益,这是为了让我们的家乡不会血流成河!这些事情你或许不明白…”
“不明白?我有什么不明白?”她突然冷笑着一挥宽大的白袖,扬起一抹淡淡的沙尘,神色之间满满的肆意嘲弄:“是不明白战神凌羽翔不收我这个无能王妃就会用他的铁骑踏遍我们南藩,还是不明白凌王把我嫁给凌王爷就会对我们南藩诚心相待?父王,皇兄,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些理由实在太过可笑么?”
“他堂堂战神凌羽翔,收兵再犯像什么话?再说,不是我自贬,南藩可有值得他大凌国前前后后几次三番劳师动众的资本?其实在凌羽翔命令吹响边号的时候,南藩的命运也已经决定了,父王,你不是个无知稚子,难道你就真的看不懂看不透南藩的处境?难道不把我这个南藩第一美人献出去就换不得一片安宁之所?换不来族人的幸福生活?”
“只是,你怕了,经过那一场大战你胆怯了,你怕你这个藩王之位不保,你感觉到了对你的王位的威胁!所以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你的地位巩固,所以拉拢大凌国就显得势在必行。父王啊父王,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是为了你的族人献出了你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为了你的利益之心将我这个南藩第一美人当成了物品?正因为我这个菁华公主是这样一件物品,所以你根本连我的意见也懒得询问,或者,你根本就从没想过询问,是吗?”
好一个仁慈善良的父亲啊!好一段感人至深的亲情啊!所以菁华公主才会跳入万丈深渊,葬身冰冷的南藩河中吧?
菁华公主,也曾努力地想去相信那个曾今将自己宠爱上天的父亲吧?也许在菁华公主极小的时候,那个一心一意装满的都是女儿的父亲的的确确是存在的吧?只是那些只能称为追忆的情感曾几何时全变了样?那些满怀关心的爱护为何变成了冰冷无情的交易盘算?
多么讽刺的话语?多么可怕的言论?那亲人之间的背叛,赤裸裸的出卖,又要那个胆小懦弱的她如何面对?如何活下去?
菁华公主声音一转,换了一种异常轻柔而深沉的语调,称呼竟然也变成了那许久许久不曾提过的两个字。
“父亲,你真的不在乎从前那个你宠爱的女儿吗?还是,你坐上了这个王位以来,被这个位置的魔力所左右,变得再也不是你自己了?以前的你毫不犹豫地会选择你的女儿,可是如今,你也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王位,情利孰重?你在决定把我送出去的时候可曾问过自己这样一句话?”
不是“父王”,而是“父亲”。
藩王一阵木然,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惊的,那苍白的脸色却突然显得老了十几岁,颈间一阵阵耸动,原本咽下去的一口血突然一口气喷了出来,在漫漫风尘中凝结出一层血雾,那般残忍地让这个老人在一片惊呼中瘫倒了下去,他口中却喃喃地吐出几个字:
“华儿…华儿,为父…不该啊…”
菁华突然沉默不语了,连原本脸上的一缕冷笑也全数收了回去,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此时终于重重呼出了一口气,一只手拿起一直放在一旁托盘中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长袖轻轻飘扬,再也不回头地踏上了华美的宫车。
情利孰重?真的再给他一次选择,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的女儿的生命吗?
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将真情放在利益之前?
悔不当初,多讽刺的一句话!如果后悔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你后悔,你道歉,菁华就能够活过来了?你认错,你伏罪,你所做过的一切就可以权当没有发生过吗?既然你当日是那般选择,自然是要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的!
不过就算是替菁华用她一贯激烈的手段方式报复了过去,为何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一丝难以平复的在意?老藩王最后吐的,一口鲜红的血隐隐在眼前弥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富丽堂皇的宫车内,懒洋洋托着脑袋的“菁华公主”低低一声长叹,不知是为了那个老藩王,又或是为了谁。
[风起京都:第二章 长路漫漫]
一辈子有多久?
一辈子谁能轻易地出口?
一辈子,人要怎样才不会变?要怎样才不会失去自我?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亲人,我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父亲又是…行烈,我只有你,有我就有你…你能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那温和的音容笑貌夹杂着几率灼人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却显得模糊不已,渐渐淡去。
很想问,你说过的,有我就有你,你说过的,做一辈子的友人,你说过的,要我永远陪在你身边,那般的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可是最后为什么你又要亲手打破这一切的一切!
是不是,人们总是不记得自己的承诺,总是将出口的话语顷刻之间忘得干干净净?
……
微微的一阵温热的风拂过脸颊,她略显得迷蒙的眼神,下一刻便警觉的泛起了清醒之色,随后淡淡掩盖了其中的锋芒,几缕苦笑爬上脸庞。
有些事情其实是忘不掉的,越是想忘记,就偏偏记得越发清晰。
其实风行烈也不知道一辈子究竟是多长,只知道那是很久很久的一段路,一段漫漫长路。而她,既然活了下来,就还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记着便记着吧,只有弱者才会哭着闹着叫嚣着逃避,她风行烈不是那样的人。
出了南藩的沙漠,便是一大片的平原,在绿色随处可见的视野中,风行烈懒洋洋地一招手,探到窗前,那个冷冰冰的侍卫再不情愿也只得放缓了速度,凑到窗边。
“王妃有何吩咐?”
“这是到哪里了?”
“回王妃,我们已经出了南藩,进入了大凌国境内,以现在的速度,不出半个月就可以到达京城。”叶飘一边用一贯冷冰冰的声音回答,一边抬眼打量了一眼目光飘忽不定的女子,在昨天以前,他从许多地方听说这个女子懦弱又胆小,只是像他这样的人却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
如果听到了那样一番说辞,见到那样怪异的父女离别的场景还能说这个“荣华王妃”是个草包公主,那飘叶一定会毫不犹豫扭下那个人的脑袋!该死的!那样精辟的言论,那样句句击中箭靶的说辞和一身傲然万事掌握于手中的胸有成竹之色,他只在王爷一个人身上见过!
南藩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公主来和亲?为什么经过种种调查,所有人对她的评价排开她美的没有天理的容貌之外除了“草包”还是“草包”,在这样一个美的吓人的女人身上,如果这是一种韬光养晦,那就太过可怕了!
没有理会阴着脸陷入沉思的叶飘,风行烈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又是一声低沉长叹。
“大凌国…还真是,远了啊…”
思绪飘到了几天以前,未免显得有些可笑的遭遇。
那日清醒,却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床边哭得死了爹妈似的丫头跪了满地,眉头皱的都要拧成一团了,那破口而出的称呼差点让她招架不住。
“王妃!您终于醒了,您吓死我们了!”
王妃?什么王妃?哪个王妃?风行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我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让她想想。
她跳崖自杀未果落入了南藩河中,似乎是见到了一具飘零的已经被泡的浮肿的连容貌都认不出来的女尸,当时的她衣衫破烂不堪,顾不得许多就换下了女尸身上的衣服,顺着水路寻找出路,只是伤势太重连她的内息都压制不住,昏迷之前似乎瞧见一抹黑影匆匆赶来…
她被救了?他们把自己认作了那个女尸?难道那个女尸是个王妃?可是…就算服饰相同,容貌怎么会没有差别呢?但这些丫头的神色语气却似没有半点异常,而这具身体也千真万确就是自己,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她和那个什么王妃长的一模一样,天杀的!这…这也凑巧的太离谱了吧?
不过连穿越这种多少年来难得一见的奇事都让她遇见了,这次也只是小巫见大巫,算不得多么吃惊多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看似漫不经心地从几个丫头口中套出了大致情报以后,风行烈却真的头痛了。
这个王妃是南藩第一美人也就算了!即将去和亲却被帝王另行安排也就罢了!可是和亲的那个对象…那个人居然该死的是那个凌羽翔!那个在战场上和她平分秋色的也是这个时代唯一能够与她抗衡的战神!她是该为老天的玩笑捧腹呢,还是该为自己的遭遇悲哀?
什么帝王恩宠,赐妃镇远王?说白了就是人家看你不上,随便找个地方把你打发了。
天下谁人不知,战神凌羽翔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只有姿容的女人!
这个从小到大都是“草包”的公主,在这一行接待人员中受到的是什么待遇便不言而知了。那一副副的冷眼,一双双的白眼让人不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有外债几百万两的银子收不回来。
想她一代天骄如今竟然成日被人鄙夷蔑视?一向自负的风行烈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至于后来了解菁华公主的身份,揣测局势,替死去的菁华公主报复那个南藩王,都只是她一时任性的产物。她顶了菁华公主的身份活下去,总不好意思一点报酬都不给人家吧?另外还有几分其它的原因么…不提也罢…
和煦的春风之下,风行烈单手托着脑袋,唇边漾出一副极为和善可亲的招牌笑容,心里却在思索着眼下的形势,一只手轻轻搁在窗口的木栏上,食指忽高忽低缓缓敲击出诡异而奇特的节奏…
此时三月已过,百汇关一战刚会过凌羽翔不久却又要与他见面了,只不过立场和身份却让人惊讶,这命运女神真的挺爱作弄人。
窗外的叶飘瞧见这一抹太过诡异的笑容,不知怎的,竟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
相对这边的悠闲自得,遥远的官道上,另一方人马却是卯足了劲头赛马式的奔行。
五条人影御马狂奔,硬生生带起了一大片的劲风。
当先一人,红袍银甲,雪白骏马,仔细看去,一双狭长而透着星星寒光的凤眼幽暗深邃,剑眉入鬓,五官俊挺,整张脸就如艺术家精工雕塑的作品一般,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明明是一个俊美如斯的男人,偏又将一身浓烈的炽红之色穿的豪气干云,激扬狂放,一身厉烈风华,只叫人不敢逼视却又舍不得移开双眼。
他勒住坐下神骑,凛凛笑道:“看来是我赢了。”
后面跟着的四个轻甲男子,却是愁眉苦脸,似乎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不乏,忍不住纷纷抱怨:“王爷,你的追风可是万中选一的好马,若论骑术,我们也甘拜下风,这叫我们怎么跟你比呀。”
“是呀是呀,凌王爷您神勇无双天下谁人不知,我们本来也不是您对手,您就放过我们吧。”
瞧着旁边几人接二连三的附和,红袍男子淡淡一笑,目中流露出几分气恼无奈:“你们别给本王扣高帽子,我知道你们的骑术虽不及我也不会差到这个地步,未战先怯者必输,我不能责备你们不敢放开与我比试,到底还是觉得没劲儿。”这些人呐,憋来憋去就那么几句赞美的话,那么几句恭维的词,他从小听到大,不是王爷英明就是王爷神勇,耳朵都快听出油来了。其实也不能说他们胆色不足,这世上,又有谁能够真心与他比上一比?又有哪个有这个实力?
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可惜啊可惜,这天底下唯一能够与他一较高下的人,竟然不是死在战场上,实在是可惜了这个人。
不过以那人的本事,应该怎么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可他竟然就那么死了!
嘲讽的勾起嘴角,帝王之信,果真从来就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
轻甲男子等见意图被点穿,干笑两声存心转移话题,又问:“王爷,您这次奉旨回京,是要迎娶王妃的吧?”
凌羽翔一听到“王妃”两个字,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皱。
皇兄急召回京,边关局势突变,战事已定。
只是南藩小国,突然提出和亲攀附,皇兄似乎怀疑他们背后有些隐藏得极深的问题。
和亲公主,或许有些利用价值,所以皇兄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