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国内?“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冯助理只说马经理是去国外商谈合作项目,具体时间还要看商谈的结果。”前台小姐拿出纸笔递给他,说道,“请写下名子和联络号码,马经理回来后可以及时通知您。”

“啊还是算了,谢谢你。”李弦凉冲前台小姐点点头,“我找时间再和他联系吧。”

他回头的时候,穿银色西装那人已经离开大厅,于是他好奇的问前台小姐,“刚才那个人也是你们公司的吗?”

前台小姐可能不觉得李弦凉问得讨厌吧,她很爽快的回答说:“那是我们马董的外甥,许洋许经理。”

李弦凉半张着嘴,“啊”了一声,马辰一是马国雄的侄子,那许洋是马国雄的外甥,靠,这公司在搞屁啊,高层全是亲戚,李弦凉跟前台小姐道别,回身往外走。

出了大门口,看到那许洋坐着一辆很炫的蓝色拉风跑车从他面前驰过,李弦凉突然想起马辰一那辆红色跑车,怪不得他会觉得那许洋有点面善,他跟马辰一虽然长得不是很像,但给人感觉却有那点相像,李弦凉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纨绔子弟那身与生俱来的冷漠及王八之气吧?鄙视之!

李弦凉回到公司,这一下午忙得要命,中午没吃饭又饿得要死,幸好张弘文出去谈业务回来给他带了泡面,趁着空档时间狼吞虎咽的吃了,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处,比如管得不是大公司那么严,领导没大公司那多么,相比之下自由些,紧接着又是一顿忙。

之后每天李弦凉都会去马辰一住处堵人,结果一个星期,马辰一那混蛋一直都有没回来,李弦凉一天两趟打车的钱倒花了不少。

第八天,天气格外冷的厉害,都说今年的冬天来的早,平时在屋里还好,一出门刀割皮肤一样冷,已经零下好几度了,初冷最让人受不了。

下班后,他冻得不行,先回家套了件潮人牌外套,带帽子那种保暖棉衣,然后出门打车直奔马辰一住处。

门跟以前一样关得死紧,大概还没有回来。

晚上还起了风,李弦凉一边“得得”着牙,一边搓着冰凉的脸,心里是又冷又气,一时冲动又开始第N次用脚踢门,靴子把门踢得“砰砰”直响,嘴里还骂着,混蛋,卑鄙,去死之类的。

正骂得爽呢,有个冷嗖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干什么呢?”

李弦凉一愣?缓慢回头,只见马辰一正站在他身后眯着眼睛看着他,他手带皮手套,还提着手提电脑,外套领子立起来显得有型有款,袖口处的几颗黑得铮亮雕着花纹的纽扣,不屈不挠的展现着其服饰不容忽视的高雅品味。

李弦凉第一反应是冲上去,咬牙切齿的抓住那个把马辰一衬托得像杀手一样的领子,吼道:“你这个混蛋,手机为什么关机?是不是故意的?啊?”

马辰一用带着手套的手,拿开李弦凉的胳膊道:“怎么?才一星期没见面,想我了?”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李弦凉,“把门打开,进去说。”

李弦凉瞪了他几眼,“想!想你去死!”说完才解恨的伸手抓过钥匙去开门。

还是屋里暖和,进屋后马辰一先打开空调,再脱下外套,然后一边解领带对李弦凉说,“你帮我叫个外卖吧,这几天加一起没吃上几顿饭,我先去洗个澡。”说完,就进了浴室。

李弦凉“我#%Y”搞什么啊?我来找你不是给你当保姆好伐?

半响,李弦凉挂了电话,用力坐回沙发上,靠你个马辰一,今天非得跟你说清楚李林的事不可,否则叫外卖的电话费都白花了。

马辰一澡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已经擦干了头发上的水,他说:“不是不开机,手机前几天掉在国外,卡今天才补回来。”

李弦凉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开口问李林合同的事。

马辰一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道:“当初帮李林摆平拍AV的那群人就花了一百五十万,欠债还钱这不是很正常吗?”

李弦凉一听就站了起来,气炸了道:“正常屁阿正常?你拿一个破合同骗个学生算什么本事?再说,欠一百五十万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才是李林的监护人吧?还是说,你其实是故意的?别跟我说你忘记了,都是借口,混蛋,你说欠多少就是多少,你是黑社会啊?今天有事,你说欠一百五十万,明天再有事,你是不是要说李林欠你一千五百万,到时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马辰一默默的听完,抬手点了点烟灰,半响叹气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不告诉你,但你应该知道原因吧?”马辰一看向他说:“你弟弟惹上黑社会的事这是真的,就那点钱我还不至于诳你,钱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说完他起身走到李弦凉面前,皱着眉头看他说:“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要那一百万,也不想要你弟弟那廉价的无实质性的劳动力,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明白吧?上次说过的,还要我重复吗?”他目光咄咄的盯着李弦凉。

李弦凉瞪着他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靠,你这人真卑鄙”

马辰一轻“哼”了一声,咬着烟卷回答道:“没错,我就是卑鄙,你想好没有?只要我厌倦了,李林二十年的卖身合同就一笔勾销,你放心,我对人的新鲜感通常很快,几个月,也许几星期,或是几天”

李弦凉听罢真想给他一拳,他深吸口气,忍耐说:“马辰一,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替身什么的?你直接找高路本人不就完事了吗?那不比找替身好?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拜托你放李林一码吧,行不行?”

马辰一吸了口烟,扬起嘴角,居高临下的扫视他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没意思?我刚才说过了,我不需要钱,如果你想要回合同?可以,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用你的身体来换!”

李弦凉忍无可忍了,双眸冒火的怒瞪他骂道:“马辰一,我他妈是个男人,不是卖身的,你这个混蛋到底懂不懂?”说完便狠狠揍了马一辰一拳。

马辰一没躲,拳头直接落到他脸上,李弦凉见一拳得手,紧接着冲上去想再揍几拳解恨,马辰一皱着眉反手将李弦凉摁倒在地毯上,脸色一沉道:“别闹了。”

李弦凉眼圈都红了,力量的悬殊让他感觉太屈辱,他咬紧牙关用力去推马辰一,结果没推动他,于是他用手抵着马辰一的腰想把他翻过来,马辰一闷哼了一声,用力的握住了李弦凉的手腕,眼睛凶恶的有点吓人,咬着牙盯着李弦凉一字一句道。

“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找人轮了李林,我说到做到。”

第十章

李弦凉停止了挣扎,并不是为了马辰一刚才的那句话,而是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有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而且手心触感又湿又黏很液体化,他松开手举到眼前看了看,满手鲜红的颜色刺激着他的眼膜,他眨了眨眼睛有点眼晕,他可以肯定的是,这血,不是他的。

马辰一见李弦凉呆住了,方才松开手捂住伤口缓缓起身,腰间纯白的浴袍被鲜血浸湿了大片,血顺着腰流到小腿,看得人心惊肉跳。

李弦凉还在那里呆举沾血的手,表情开始有点惊讶,有点不知所措。

他看着手想,如果马辰一现在报警,那他还真得是百口莫辩了,谁会相信,那混蛋刚才还好好的一人,和他拉扯几下后就身鲜血狂喷了,虽然以当时两人的冲突状态,他要是手上有把刀,冲动下可能会捅,但是,谁能帮他证明他手上根本没有刀啊,这TMD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于是,李弦凉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马辰一。

马辰一斜倚在酒柜边,抬手解开浴袍,看到李弦凉用迷茫的眼神在看他,紧绷的脸色缓了缓,口气很差的命令道:“看什么?把你身后柜子里的药箱拿过来,你弟弟的合同还在我手里,我现在死了对你没好处。”他嘴角嘲讽的撇了撇。

虽然他的话很难听,但是细想起来很有道理,于是李弦凉起身擦了擦手去找药箱。

回头看到马辰一已经脱了浴袍,腰间那处伤口血肉模糊,大约有十厘米长,上面密密麻麻缝着线,伤口根本没愈合好,刚才又被李弦凉狠狠捣鼓了几下,又开始出血了。

李弦凉把药箱扔给他,移开视线忍不住道:“还是去医院吧,医药费我付。”

马辰一撇了他一眼没作声,单手打开药箱开始找东西擦伤口,李弦凉只好无奈蹲下去帮他递东西。

简单的包了一下,李弦凉扶他到床上躺下,马辰一威胁道:“我受伤的事不准泄露出去,否则你弟的下场知道吧?”

李弦凉真想拿枕头闷死他,这用得着威胁吗?他没那么多嘴好伐?

马辰一闭上眼睛说:“你走吧。”

说实话,李弦凉一直处在摸不着头脑的状况中,他走出马辰一大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觉得实在莫名其妙,混蛋连句解释都没有就把他赶了出来。

腰上那伤口像是用刀捅的,那家伙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否则,以他叔叔的地位,谁敢去捅他?李弦凉朝手心呵了口气,该!让他到处耍手段,使绊子,报应!他抬脚踹了一下,雪花溅的到处都是。

他愕然往天上一看,居然下雪了,刚才出门没察觉到,此时地上已经铺满了一层,他手揣在兜里犹犹豫豫的往前走,身后余下一串串斜斜的脚印。

不久后,李弦凉手操着兜又回来了,手腕套着塑料袋,上面印着XXX大药房。

他走到门口犹豫了下,慢慢的跺干净靴子上的雪,推门进去,穿过大厅走进卧室,就看到马辰一半倚在床上,手拿着空杯,皱着眉在看他。

马辰一盯了一会问:“你怎么没走?”

李弦凉抿着嘴角把药放到柜子上,目光闪烁道:“那个,天太晚了,而且外面下雪了,雪下得挺大的我没打着车。”

李弦凉说完看了看马辰一急忙又补充到,“主要是我想到一旦你突然暴毙什么的,可能直接关系到李林的合同,所以我还是回来看着你比较好,就是这样。”说完马辰一脸色更阴了。

李弦凉干笑了几声,“啊,刚才顺道给你买了点药。”说完他打开袋子,“消炎的发烧的都买了,我觉得你这样应该得挂水吧?伤口这么大,还是去医院看下比较妥当。”

虽然李弦凉说得别扭理由也牵强,但马辰一头一次觉得这些话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悦耳,紧皱的眉头也渐缓,他说:“今天打过点滴了。”然后毫不客气的把杯子递给李弦凉,“我渴了,倒点水过来。”

李弦凉接过杯子,没像平常那样在意马辰一指使他的口气怎样,反而暗自擦把汗,总算找到台阶下了,然后便急吼吼奔向大厅去倒水,马辰一摸着下马盯着李弦凉的背影,嘴角轻扬若有所思。

李弦凉边倒水边想,他肯定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给附身了,肯定是,否则没理由会回来啊,而且他发誓,他绝,对,不,是,看马辰一可怜才回来的!

倒完水,送外卖的到了,付完钱后他把餐盒直接提进卧室。

马辰一接着指使他拿床上笔记本桌子放他床上,李弦凉咬咬牙忍了,又指使他拿完这个拿那个,李弦凉再次忍了,结果他只吃了两三口就撂筷子了,把李弦凉恨的牙痒痒,剩下的李弦凉也没客气,本来就饿了,况且这外卖也是他付得钱好伐,不能这么浪费,囧~吃完收拾了下,把药什么的给他吃了,李弦凉问马辰一:“你这有没有被子枕头,我到沙发上睡。”

马辰很干脆的说:“没有。”

李弦凉开始咬牙道:“真的?换洗的也没有?”

马辰一道:“那些都是钟点工收拾,而且大厅晚上冷。”他拍了拍身边位置,“你就在床上睡吧,双人床睡得开。”

一看到那床李弦凉就从心底冒冷气,“那算了,我随便在哪凑和一宿吧。”

马辰一听完微眯着眼挑衅说:“怎么?你害怕床?还是害怕我?”

李弦凉一听立刻坚眉瞪他黑着脸道:“喂,你说谁怕你啊。”

马辰一听罢皱眉不耐道:“那就睡这里,又不是没睡过。”

李弦凉不甘示弱张口说:“睡就睡。”说完有点后悔,再一想,那家伙身上有伤,即使反目互殴起来自己也有把握,随即有些放下心来。

于是他穿着衣服在边上躺下了,关了灯后,马辰一胳膊伸了过来,李弦凉吓得一把抓住他手道:“你想干什么?”

马辰一很镇静的说:“两个人靠近些暖和,放心,我不做什么,就这样而已。”

李弦凉防备的说:“屋里有空调,够暖和了,拿走。”说完就要甩他手臂。

马辰一在头上轻哼了一声,李弦凉动作一顿,“?”

“别乱动。”马辰一说完凑近他,紧搂着他的腰,热乎乎的气喷在李弦凉后颈上,仿佛一群小电流抚过皮肤,引起他阵阵酥麻的颤栗。

李弦凉真没敢乱动,他在忍着,因为马辰一的腰就抵在他腰上,他烦燥的想,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他也不想再去弄自己一手血,然后皱着眉重新思索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回来?还是圣母附体了?

身后那人用身体的热度源源不断的包围住他,在这样冰冷的夜,似乎连心都变得很温暖,李弦凉身体有些依赖的往后缩了缩,两人的距离贴得更紧密。

好像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李弦凉闭着眼睛第一次觉得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感觉还不坏。

不过,如果身后那个人不是马辰一的话就更好了,换作女人他可能会接受吧。

两人一直保持着侧躺的姿势,马辰一突然在他耳边问说:“你今晚留下来,是不是就是表示,你已经同意我们之间的协议??”

“什么?我哪有同意?”李弦凉突然回身,胳膊可能是擦到了马辰一的伤口,这家伙是这回真得闷“哼”了一声,圈在李弦凉腰上的胳膊都跟着一紧。

李弦凉急忙扯开他的手,道:“喂,你没事吧?”然后,手忙脚乱的开灯查看,还好,伤口没怎么样,他舒了口气,抬头便看到马辰一眼神炯炯的盯着他。

李弦凉刚张嘴要说什么,马辰一突然的毫无预警的低下头吻住他,吻的很深很霸道,不断辗转着,舌头被马辰一吸咬得又麻又痛,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都没有感觉,掐着马辰一胳膊的右手也渐感无力。

马辰一有些仓促的结束了这个吻,看着眼神有点迷离的李弦凉,他说:“真得让你无法忍受吗?”

“啊?”李弦凉轻喘的回过神。

“刚才的吻有让你无法忍受吗?”马辰一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李弦凉脸色蓦然变得涨红,他张了张嘴想到什么,随后懊恼着低头擦嘴。

马辰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轻声说:“关于合同的事,我可以退一步。”

李弦凉闻言有点错愕的抬头看他。

马辰一把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说道:“就是废掉你弟弟的合同,我和你再定一个口头协议。”

李弦凉皱眉,“你又想搞什么?”

马辰一揉了揉眉头说:“协议期限是一年,直到你做完替身工作为止,我保证之后不再与你和李林有任何牵扯及联系。”

他顿了下说:“一年里,我不会强迫你做爱做的行为,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搬到我这里和我同住。”

马辰一看着李弦凉说:“这已经是我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你觉得怎么样?”

第十一章

李弦凉听完愣了下:“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住一起?你不会跟我做变态的事?”

马辰一闻言眉尾跳了两下,他深吸气重复说:“不会强迫你做,但你自愿的话那就另说。”

那种事谁会自愿啊?李弦凉鄙视的瞟了眼,心想,若只是换个地方住就能解决李林的合同,那是再好不过,况且一年的时间也不是那么难熬。

不过他还是谨慎的问道:“只是口头约定,我怎么相信你?”

马辰一有丝不悦:“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李弦凉抿了抿嘴,想了想,无奈点了点头,希望他能言而有信。

“再没别的要求吧?”他不放心的问,一百多万真得只要他做到这种程度而已?

马辰一瞅了瞅他防范的脸,点头说道:“没有了,就这些。”

李弦凉想了想,半响咬牙说,“行,我同意了!”

马辰一这才面露微笑,伸手圈住李弦凉,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李弦凉翻过身犹豫的指着腰上的手说:“喂,各睡各的好吗?”

马辰一闭着眼睛,轻“嘘”了一声,

“别说跟我说NO,你只需要顺从。”

李弦凉咬牙问:“这也算替身工作?”

马辰一点头,

李弦凉:ORZ

*****

不知是昨晚睡的太晚?还是睡得太好?竟然睡过头了,他原本还想早上回去换衣服,但是现在马辰一套上西服外套,扣上袖扣,拿过手机,撇了一眼坐在床上懊恼的某人,于是转身从衣橱里拉出一套纯白色套装扔给他。

“换上,我送你,时间应该能赶上。”

“骗人吧?只剩六分钟了。”李弦凉抬头瞪他。

马辰一自信笑了笑,他说:“我最快可以三分钟飙到。”

见他这么自大,李弦凉也不废话了,冲着能看他笑话这点,他抖开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开始换,运动衫内外都透着股莫名的贵气,面料的颜色是贝壳那种荧光亮,摸起来不会硬很柔软,里面是一层白色的绒毛,触感非常柔滑,猜不出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毛,上衣后面的帽上的白毛更多更长更醒目,甚至连胸前的拉链也很别致,末端镶了一颗大钻,虽然李弦凉觉得应该是假的,但实在是太濯眼,难道是真钻? MD,谁会把真钻镶衣服上,疯了吗?套上身后李弦凉立即感到一阵暖意。

另他惊讶的是,衣服非常合身,简直就像是量身订作,他目测过马辰一身材,他怀疑这是高路的衣服?

马辰一见他穿好后,撇了一眼,白色高领毛衫配上这身运动套装,居然让他穿出了惊艳,他摸着下巴有点愣住了。

李弦凉快速套上马辰一扔过来的鞋,不客气的抓住他胳膊道:“快走,别磨蹭了!”

两人用最快速度冲上车,虽然李弦凉高中那时多少听人说过马辰一很喜欢玩飙车,但是真正亲身经历还是头一遭。

马辰一坐上驾驶座,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叨上烟卷,看似很悠闲的发动车子,开始起动时速度稍慢,接着提速,躲车,提速,再躲,再提速,接着入弯时突然一个甩尾漂移,把李弦凉吓的心脏差点蹦出来。

马辰一那家伙保持着高速度,前面的几辆车子都被他远远甩到后面,他又迅速绕过一个小弯后,方向盘突然猛转了几圈,向右又是一个大的飘移,后轮胎与地面磨擦的尖锐声疯狂的刺激着耳膜,此时速度快得要命,周围的景色在视线里模糊成水墨线条。

李弦凉耳边传来撕裂般的轮胎摩擦声,并且持续了好几秒,之后一切突然间的嘎然而止,李弦凉甚至下意识的拿胳膊挡住了头,大约过了三秒后,马辰一转头嘴角上扬,他咳了一声,说:“到了。”

李弦凉抖着手无语的拉开车门仓惶下车,站在地面上脚跟还有点发软,要知道昨夜下了一场大雪啊,虽然路上的雪被清理了,但是边缘还是会有些化水的冰面,这家伙在这种路上就敢这么飙一阵冷风瑟瑟吹过,扫动了地上的雪渣及两三片枯叶,李弦凉打了个冷颤,他停住脚,心想:你个疯子不要命,本少爷还不想陪你死呢。

咬牙回头瞪马辰一,咕喃说:“混蛋,你有本事把车当飞机开啊?”说完冲着马辰一的车踹了一脚,这才回过身恨恨的往公司跑。

马辰一在车里没听清李弦凉说什么,但刚才看他一脸气愤的踹车,大概猜得出意思,他闭着眼吐出烟雾,想起李弦凉那双连白裤都掩不住形状的修长纤细的腿,又眯着眼吸了一口,吸完轻咳了几下,随即皱眉扔掉烟卷,捂着腰缓缓后仰,刚才飙车动作有点偏大,扯到伤口,想到什么,他嘴角线条变得有丝刚硬而危险。

许洋!你居然找人捅我,这么做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他直起身体发动车子,你做好死亡准备了吗?

引擎如同主人此时的心情一样,愤怒的咆哮了几声,快速驶进高速车道,速度狂飙一倍,直接将地上的余冰碾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