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撇撇嘴,也知道眼下不能再顶撞了,尤其是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去都是她理亏。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十七八的少年敲敲门进来,对钱氏道:“钱婶儿,薛陆和张武他们去县城玩了,明日才回来,薛陆让我回来说一声。”
钱氏对着外人自然好言以对,又问了些旁的,可这少年也不知道,便让人走了。
以前薛陆虽然也在外玩闹,可每到天黑必定回家来,还从未在外过夜。
这成亲了反倒在外面过夜了。钱氏探究的眼神瞟向常如欢,认为一定是常如欢做了什么让一向听话的儿子不回来了。
常如欢心里也不舒坦。
自从嫁过来,薛陆也一直很听自己的话,她说的也听,尤其是在读书上,薛陆更是对她言听计从。这让常如欢欣慰又自豪。
可现在这人开始夜不归宿了。
钱氏皱着眉,让大家吃饭,便不言语了。
薛家兄弟几个纷纷说薛陆明日就回来了,一定没事,薛老汉也是这般安慰。
可钱氏心里担心,饭也没吃好就回去躺着了。
饭后几个媳妇收拾了东西。吴氏幸灾乐祸道:“哎呦,五弟以前可从未夜不归宿呢,五弟妹,等他回来可得好好教导啊。”
外面许多人都知道薛陆最近跟着常如欢读书,说什么的都有。薛家几个媳妇虽然生气,可薛陆不去镇上读书却给家里省了银子,至于流言,他们薛家本来就不少,索性也就不当回事了。
倒是常如欢,嫁入薛家庄没有认识的人,平时也不外出,对外面的流言倒是不知道。
这会儿听吴氏的话虽然奇怪,也没有在意。
吴氏瞪着眼,哼了一声。心里也是不屑,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个女人整日关在屋里,说好听了是读书,说难听了谁知道两口子整日关着房门在家干什么。现在村里风言风语,有的笑话薛陆一下子收了性子成了老婆奴,有的说两口子白日里鬼混。
因为这事钱氏跟村里的婆娘不知掐了几次架。可钱氏又是个想的开的,她多次偷偷到五房外面偷听,都是听见常如欢给薛陆讲课,而薛陆也学的认真,也就放了心。
柳氏眼珠子乱转,笑道:“五弟妹啊,县城里听说有个花楼,里面的姑娘都水灵着呢,张武这人我可是知道,最不正经的懒汉子,家里有点银子都花在那花楼里的姑娘身上了,五弟可别是跟着去了那种地方啊.....”
这五弟妹自来到薛家,看上去就像高她们一等是的,又有钱氏有意无意的维护,更是让她看不过眼,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么也得让常氏难受难受才行。
常如欢虽然听她这么说有些不悦,到底将情绪隐藏了,回她一个笑容道:“多谢几位嫂嫂关心了,等夫君回来,我定会转告他的。”说完淡定的转身回了屋。
柳氏和吴氏没能气的常如欢跳脚很是不甘,只幸灾乐祸的想着薛陆再出点幺蛾子给常如欢添堵才好呢。
常如欢并没有脸上的那么平静,回了屋就气的将薛陆的被子扔到了地上。可过了一会又捡了起来,因为真的弄脏了,最后还得她自己去洗。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若不是天黑透了,县城城门也关了她真想冲到县城将薛陆给揪回来。
而此时的薛陆,正和张武等人在县城的花楼里喝酒。
薛陆不善饮酒,喝了没几杯就醉了过去。张武是村里有名的不正经人,这次带薛陆出来也是存了心看他笑话。
因为薛陆娶了美貌的常如欢,张武等人都有些嫉妒,往日一块玩闹的时候不觉得,等薛陆娶了妻又每日在家腻歪,张武都觉得牙疼。
而且三番两次的邀请薛陆出门,都被薛陆拒绝了,这次好不容易薛陆出来了,当然是好一通笑话薛陆。
可看着薛陆生涩的样子,张武等人都笑话薛陆,甚至问他新娘子滋味怎么样,那里紧不紧。
薛陆被他们问的面红耳赤,又有些懵懂,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友说起男女之事快活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和常如欢洞房时的情景,越发不是滋味。
张武等人不明就里,一伙人打算去县城找花姑娘快活快活,便邀请薛陆一起去。他们其实只是顺便邀请的,因为他们知道薛陆没有几两银子,去了花楼也没有姑娘作陪。
而且往日薛陆天一黑就回家,他们还笑话过,所以当薛陆答应一起去的时候还当他和新娘子吵架闹矛盾了。
可眼下薛陆喝多了,虽然薛陆长的好看,可身上却没有银子,瘪瘪的荷包里只有十几个大钱,那些姑娘一看立马舍弃了他,转而投向别人的怀抱。
张武想着薛陆反正喝多了,也不耽误他玩姑娘,便将他扔在外间,自己抱着姑娘去了内室快活去了。
薛陆半夜口渴醒来,听见内室有动静,好奇之下慢慢的挪过去看了两眼,这两眼不要紧,将他顿时惊在原地。
第15章
薛陆混了十七年,长了十七年,浪费了家里十七年的粮食和银子,可唯一没干过的就是进花楼玩姑娘。
加上成亲前薛老汉说的语焉不详,而薛四哥说的他又没怎么听,导致新婚夜都不知如何洞房而被常如欢糊弄。
薛陆站在内室外面,看着屋内纠缠在一处的两人,惊讶的回不过神来。他看着张武将他粗粗的木棒一样的东西捅进了那姑娘的那处,而那姑娘更是情动的抱着张武嗯嗯啊啊的叫的舒坦。
张武在那姑娘身上驰骋,许是在榻上不过瘾,张武直接抱着那姑娘站了起来,将人放到桌上动了起来。
薛陆的位置,恰好将两人的动作看个一清二楚。
看着两人的模样,再想想他几次三番和常如欢的洞房,薛陆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常如欢骗了。
薛陆面红耳赤,心里又惊涛骇浪,恨不得马上回家去找常如欢问个清楚。
张武抱着姑娘玩个痛快,潇洒完了才看到面红耳赤的薛陆。
张武系上腰带,将姑娘往床上一扔,笑着走到薛陆跟前,“怎么,你也想玩?”他指了指躺在榻上光裸的姑娘,说,“去玩吧,哥请客。”
薛陆赶紧摇头退后,“不、不要。”
张武哈哈大笑,瞥了眼他耸立的小帐篷,嗤笑道:“怕媳妇?玩玩吗,她又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行,薛陆心里这样想着,他倒退回了外间,抿了抿嘴对张武道:“天快亮了,我、我要回家了。”
虽然常如欢欺骗了他,但是他也不能背着常如欢在外面玩女人,读书人最注重名节,何况他答应过常如欢要听娘子的话,万不能背着他做这等事。
张武还想留他,却见薛陆慌张的就跑了出去。
薛陆跑出花楼,外面天色微亮,趁着天色还早,薛陆一路出了县城直往家里去了。
薛家此刻静悄悄的,早起做饭的柳氏等人现在也没起来。薛陆轻手轻脚回了房,发现门从里面关着。
薛陆想到常如欢的欺骗,心里还是恼怒,他敲了敲门,很快得到常如欢的应答。
薛陆没好气道:“开门。”
昨夜薛陆一夜未归,常如欢心情不好,睡着的时候也很晚了,迷迷糊糊中便听到薛陆的敲门声,听薛陆口气不好,她顿时也来了气,一夜未归还有理了,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常如欢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是碍于古代才隐忍着,这会儿又没睡醒,自然心情更差。慢腾腾的起来开了门,便看到薛陆脸色不善的站在屋门口。
薛陆看见常如欢眼底的青色,火气顿时有些发不出来了。
可一想到张武和那姑娘的畅快,和自己这些天来的难受,又有些不忿。
薛陆进了屋,反手将门插上,看常如欢身上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脖颈处的肌肤润白如玉,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你昨夜去哪里了?”常如欢打个哈欠,打算回炕上补眠。
薛陆没有回答,只怔怔的盯着常如欢,常如欢见没人回答便回头,看见薛陆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处,不免皱眉,“怎么....”
话还没出口,就见薛陆一个扑上来抱着常如欢便亲。
常如欢被扑个正着,惊讶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薛陆抱着常如欢软软的身子直接将人压在炕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就去撕扯常如欢的衣服。
常如欢傻眼了,这一个晚上没回来,这是什么都学会了?
“你放开。”常如欢挣扎。
可薛陆红了眼,压着她抬头说:“你骗我。”
那小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常如欢哑然,果然是知道了,但又一想,他这是在哪学会的?难不成真的和柳氏说的去县城花楼找姑娘学的?
虽说两人成亲日子不久,她还不至于喜欢上这个少年,可一想到这少年跑去花楼学了男女之事,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薛陆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她是默认了,便低下头专心扯她的衣服,常如欢只穿里衣,里衣里面只有一个肚兜,被薛陆的撕扯下,大红的肚兜便露了出来。
薛陆眼睛炽热的盯着那团柔软,学着张武的样子将手伸向那里,然后一捏。
常如欢猛的反应过来,更加的挣扎,没料到一个晚上他连这个都学会了,顿时火大:“薛陆你放开我,你去花楼鬼混还有理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现在不听我话了是不是?”
薛陆一顿,抬眼看她,“我是说过要听娘子的话,可你骗我,根本没和我洞房,我现在要洞房!”
他说的义正言辞,说的又是实话,让常如欢顿时噎住。她伸手握住薛陆的,眼睛眨眨,哀求道:“我骗你是我不对,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洞房真的对我好吗?女人的身子本就和男子不同,我长时间营养跟不上,身子虚弱,你忍心让我更加虚弱?”
薛陆抿唇,顿了顿,想起被张武玩过的女人瘫软在榻上的样子,心里又不确定了。
他瞥一眼常如欢的身子,确实瘦弱,就是现在在自己手里的柔软,那也小的有些可怜。而被张武玩弄的女人这里看上去明明丰满柔软。
可若是她还是骗他呢?
薛陆有些纠结。
常如欢看出他的纠结,于是憋了憋,硬憋出两滴眼泪来,“你今年十七了,可我才十五呢,身子都没长全,本来就瘦,每日还得督促你读书,还要洗衣做家务,我若真和你同房了,身子哪里受的住?”
薛陆面色挣扎,慢慢缩回了手,然后翻身躺在常如欢旁边,“那你以后不许骗我。”
他还是心疼了,这是他的媳妇,不是花楼里任人玩弄的姑娘。他想和她好好的,不想她伤心。
他撇了撇自己还撑着的小帐篷然后伸手碰了碰,又飞快的缩回来,脸顿时红了。
常如欢拢了拢衣襟,然后忽视胸部被抓的疼痛,转头对薛陆道:“我和你做个约定好不好?”
薛陆红着脸呐呐道:“你、你说。”
常如欢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继续道:“我努力养好身子,你努力读书,等你考上举人,我们就洞房好不好?”
“可是.....”薛陆急了,“可是我秀才还没考上呢。”
常如欢侧躺着,用手撑着脸,正色道:“我相信你能考上呢。只要你听我的话,好好读书,明年你就能考上秀才,然后考上举人。”
薛陆眨眨眼,有些不敢确信自己读了三字经和千字文能考上举人,但他知道自己生来就是考状元的,而且娘子又这么说了,他突然又有了信心。
常如欢看他神情,继续道:“当然,你现在也能逼迫我和你圆房,但是,那样我会很失望的。”
“那我一定会努力读书。”薛陆看着常如欢,他是真的喜欢她,最初只是喜欢她的颜色,可时间久了,她就在他的心里了。
虽说早上的时候他很生气,可最先想到的还是常如欢,这个自己娶回来的娘子。
常如欢笑了笑,掀被子进被窝,然后给薛陆盖上,“天色还早,再睡会儿。”
薛陆红着脸却不肯睡。
“怎么了?”常如欢问。
薛陆支支吾吾道:“我难受。”
常如欢皱眉:“哪里难受?”莫不是玩姑娘伤了身子,顿时想起来自己还没审他呢,便问道,“你从哪里知道我骗你的?你去花楼玩姑娘了?”
薛陆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我就是跟着张武他们去花楼喝酒,然后喝了几杯醉了,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听见内室有动静,然后就看见张武和一个姑娘抱在一起.....那个那个....”他说完很是忐忑,生怕常如欢生气,他小心翼翼的看她的神色,委屈道,“我真的没有玩姑娘....我、我心里只有娘子....”
常如欢听着他解释,便信了大半,又听后面他支支吾吾说的样子,心里软软的。
她伸手握住他的,“我信了。”说着闭上眼睛。
薛陆有些失望,小声嘟囔,“我难受....”
这样的感觉自从成亲已经有好多次了,每次都是他自己憋着就憋回去了。可这次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看了张武和那姑娘的缘故,到现在都没消下去。
常如欢看着他,“哪里....”
薛陆直接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难受的地方,“这里难受。”声音里有委屈还有一瞬间的舒服喟叹。
常如欢僵住,手下的热度吓了她一跳,这是薛陆的小兄弟!!
在她握上的一瞬间,薛陆很是舒服,他试着扭动身子,发现更加舒服,又怕常如欢把手拿走,赶紧握住她的手在那上面动了动。
常如欢闭着眼,脸都红透了,作为一个没经历过这些的老女人来说,这也是一种让人脸红的体验了。
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曾经读大学的时候和舍友也是看过苍井空老师的碟片的,对于这些也是懂的。
又想薛陆已经很听话了,也答应在考上举人之前不圆房了,她若是不表示不表示,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常如欢索性心一横,将手抽出然后从薛陆的裤腰上伸了进去,然后慢慢动作。
本来还以为她拿走手很失望的薛陆见她竟然伸了进去,顿时欢喜不已。
待后面随着常如欢的动作,他心都要快活的跳出来了。
青涩的少年没经过多少来回便一泻千里。常如欢起身用屋里洗脸的帕子擦了手又丢给薛陆让他处理干净,便红着脸扭头朝向墙壁。
薛陆嘿嘿直笑,拿着帕子擦干净,然后躺回去,抱着常如欢拱来拱去。
常如欢勾了勾唇,慢慢睡了过去。
第16章
常如欢睡了没半个时辰,就听见外面有声响了。许是柳氏看不得别人睡懒觉,摔摔打打的说话声音尤其的大。
薛家因为人口多,做饭食是一家一天,常如欢虽然觉得不能吃白食,可也不是每日都去灶上帮忙。往往是轮到二房和四房的时候才早起出去帮忙。到了柳氏和吴氏的时候绝对不早起出去。
也不是她差别对待,实在是有两天她早起去帮忙了,非但没得了句好话,反倒被柳氏和吴氏阴阳怪气的刺了几句,于是常如欢索性不帮她们了。她不帮忙了,柳氏和吴氏更气了,没少在她跟前摔摔打打的。
今日正好轮到大房做饭,常如欢也不管了,将被子蒙在头上又睡了去。
这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一睁眼却对上薛陆喜滋滋的眼睛。此时薛陆正用手托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常如欢。
常如欢被吓了一跳,迷迷瞪瞪道:“你做什么?”
薛陆开心道:“看娘子你啊。”见她皱眉,薛陆赶紧补充道,“娘子你不知道你有多美,看着你就像看见山里那兰花,让人挪不开眼。我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娶到这么好的娘子,不仅貌美还会读书,我真是交了好运气。”
他的好话不要钱是的一句句往外冒,弄的常如欢很是无语。常如欢掀了被子起床,对还喜滋滋的薛陆道:“夫君还不起床?”
“起,这就起来。”薛陆也不睡懒觉了,起来便穿衣服,想到睡觉前那舒服的感觉,薛陆脸都红了,心里更是暗下决心以后好好读书,早日考上举人,然后和娘子干那个那个....
常如欢不去看他,心里却也有些尴尬,想她两辈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头一回给男人做那事。
“娘子,今日开始读什么书?”薛陆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对读书也有了动力。
常如欢梳好头,瞥了他一眼,“读四书吧,下午练字。”
这古代科举,文采学识是一方面,书法又是一方面了。你若学识渊博,但一□□爬,那考官估计也不会选你。
何况就薛陆那一□□爬也就跟个启蒙的孩童差不多,真去参加科举,那也是丢人现眼了。
现阶段薛陆浑身都带着干劲儿,自然是常如欢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两人先后出了屋,常如欢去后院洗漱,碰见端着饭菜往屋内走的柳氏,柳氏瞪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五弟妹倒是好睡,日上三竿才起,自家爷们彻夜未归也不担心。”
常如欢看她一眼,笑道:“夫君早就回来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柳氏哼了一声,扭着腰进了屋。
吴氏跟在后头带着俩孩子进屋,闻言道:“也不知五弟昨日在县城哪里过的夜,听闻花楼里的姑娘个个水灵的紧呢,咱家也就五弟有那本事进去看看了。”
常如欢面容一冷,接着道:“对啊,这也算本事,等会夫君来了,三嫂可以好好问问。”
吴氏一噎,哼了一声,拉着儿子坐下了。薛陆是个混不吝,吴氏可不想讨个没趣。她一个当嫂子的,哪能问小叔子这等问题。
早饭的时候钱氏看到薛陆回来了,自然非常高兴,让他吃了饭留下和她说说话。
薛陆皱眉道:“娘,吃了饭我还要跟娘子读书呢,娘子说了今日要读《论语》下午还要练字呢。”
钱氏一听儿子不出去玩知道上进了,立即高兴起来,给常如欢分饭食的时候都比往常多了些,早就忘了昨日常如欢的顶撞。
早饭后常如欢便和往常一样让薛陆先回去自己读会儿,然后自己去洗衣服收拾屋子了。
等她收拾屋子的时候她发现薛陆时常瞅着她傻笑。
被常如欢抓个正着,薛陆只嘿嘿笑着,然后正襟危坐又仔细念书了。
一上午,常如欢给他讲解了一些论语,然后让他背诵,很快就过去了。下午歇晌后常如欢又让薛陆练字。
好在薛陆年纪不小,腕力还不错,常如欢对于他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颇为费工夫。
这时代纸张贵重,之前家里存着的纸张用了几天后便出现了短缺。
两人一合计便打算过两日去镇上买纸张。
买纸张就需要用银子,薛陆大包大揽的便去找钱氏了。
可这时候钱氏也犯了愁。眼看到了收冬小麦的时候,每年到这时候都有一些地会卖出或者租赁,薛家人多,地虽然有十几亩,可架不住人多吃的也多,而且薛陆读书又是烧钱的行当,一来二去家里想添些地都捉襟见肘。
薛陆是瞅着吃了晚饭大家都走了的时候单独和钱氏说的。若是往常钱氏二话不说也就拿银子给他了,可薛陆娶亲光聘礼就花了十五两,摆酒席什么的又花了五六两,家里攒的那点子银子早就去的七七八八,如今也就剩了十六两银子,满打满算的也只够买两亩好田了。
可纸张贵,去买一趟恐怕少不得三五两银子。
钱氏皱眉,“一点都没了?”
薛陆不知钱氏的难处,点头实话实说,“还剩三五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