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给贺清时回消息。

霍初雪:「这个惊喜怎么样?(捂嘴笑)」

贺清时:「是霍医生的风格。」

贺清时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某些同学不要影响课堂纪律,好好听课!”

霍初雪当即把腰挺得笔直,化身乖宝宝。

他看到她这副模样,唇角忍不住浮现出撩人的笑意,让她看得心神荡漾。

继续上课。可心思却渐渐飘远了,眼神总是往霍初雪身上飘。期间还讲错了一个地方。

临近下课还有十分钟,贺清时直接关了投影仪,拔掉电脑,收拾好课本。嗓音清透嘹亮,“我太太今天回来,所以提前下课。”

学生们:“……”

学习委员扯着嗓子叫:“贺老师,您还没点名呢!”

贺清时挥了挥手,大赦天下,“今天高兴,就不点名了。”

“哇撒!太给力!”

“贺老师真好!”

一时间学生们感天动地,嗷嗷大叫,直呼万岁。

张怡同学无比羡慕地看着霍初雪,“同学,你运气真好,这可是贺老师第一次上课不点名。”

霍初雪:“……”

贺清时拿好课本和电脑包,远远看向最后一排位置,扬手招了招,言语里隐隐含着笑意,“还不快点,贺太太!”

学生们一听顿时如遭雷劈,纷纷顺着贺教授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霍初雪从位置上站起来,快步走到贺清时身侧,拉起他手,亲昵地说:“我们走吧,贺老师。”

学生们:“……”

两人手拉着手潇洒离开,留下一大群学生在风中彻底凌乱。张怡同学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数秒钟后,教室里沸腾了。

靠靠靠,被塞了满嘴狗粮!

第62章 番外(2)

一坐进车里, 贺清时就抱起霍初雪,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几乎没有任何耽搁,捏起她的下巴就亲。

使劲儿亲, 拼命亲, 一解相思之苦。

两人已经有两周没见面了。知道她在交接工作,马上就回青陵,他就暂时没飞梵于了。九月初刚开学,他本身也有一大堆事情缠身。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都深有感触。

两人紧挨着,隔着薄薄的衣料, 空气火热, 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点燃了。

霍初雪的额头渗满汗水,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而且男人身上炙热的体温也不断传输给她,她整个人仿佛都要被彻底蒸熟了。

“清时……”她搂住他脖子, 嗓音又细又软,有江南人特有的软糯语调。微!信!公!众!号:糖!铺!不!打!烊

听到她这声音, 贺清时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等会儿。”再开口,嗓音低迷。

贺清时腾出手开了冷气。冷流簌簌往外渗,车厢里的温度慢慢降低。

可两人依旧感觉不到凉快。太热了,整个人像是在蒸桑拿,没过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霍初雪的长发潮潮的, 前额刘海被汗水浸湿, 有几缕还黏黏糊糊地贴在脸上。

贺清时伸手轻轻替她撩开, 动作无比轻柔,吻却没停下。

“想我了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那管嗓音变得分外低迷,略微嘶哑,却足够蛊惑人心。

一双原本漆黑明亮的眸子被烧出一片火网,猩红无比,倒映着霍初雪的那张涨得通红的小脸。

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完完整整的对方,再也看不见其他。

“想。”她的喉咙间溢出细微的声音,表情柔美,眼尾透着光。

她穿的是背带裙,很漂亮,朝气养眼,几乎毫无违和感。

“嘶……”她全身颤栗,瑟缩两下肩膀,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好实诚……”他微微挑了挑眉,嗓音无比兴奋,“看来真是想我了……”

霍初雪:“……”

以前觉得他是个古板生硬的书呆子。可一到晚上这人就化身衣冠禽兽。床笫之间说的那些话怎么污秽怎么来,有些简直不堪入耳。

他抬手摇下车座椅……

“别……”霍初雪躬起身体,一把抓住他手腕,脸红得滴血,分外羞耻,“在学校呢……”

“不怕!”他不为所动,对着她耳根轻轻吐气,气若游丝,“外面看不到。”

抽丝剥茧一般,像是被人凌迟。很刺激,也很愉悦,更有种见不得人的羞耻感。

情到浓时,肆无忌惮。也顾不到有没有做防护了。

车厢里过了很久才没了味道。

霍初雪窝在他怀里,筋疲力竭,连手指头都不愿动弹一下。

四十岁的老男人体力仍旧惊人,她每每都会被他压榨干净,连渣都不剩。

他替她穿上衣服,动作轻柔。扯下背带裤的裙摆,一点一点抚平上面的褶皱,一本正经道:“这裙子以后不要再来学校了。”

“为什么啊?”霍初雪不明所以,“这是我刚买的。”

贺教授严肃道:“穿得这么学生气,别人会觉得我们两个在搞师生恋,让人误会了不好。”

霍初雪:“……”

霍初雪拍拍他脸,一语言破,“别装了,你是怕你那些男学生看上我吧?”

贺教授:“……”

贺教授傲娇死了,“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胆敢打师母的主意,期末想挂科了不成?”

霍初雪:“……”

“看把你能的!”霍初雪抿着嘴笑,揶揄:“一大把年纪有压力了吧?”

贺清时搂着她,“毫无压力,为夫知道夫人喜欢老男人,对小鲜肉不感冒。”

霍初雪:“……”

她被他逗乐了,捧住他脸,当成肉团挤一挤,“说得没错,我就是喜欢老男人。尤其是叫贺清时的这个老男人。”

——

车子开到a大西门。停在门卫室外面,霍初雪要去拿他的行李箱。

看门的老大爷和贺清时特别熟。一见他下车就热络地打招呼:“贺老师下课啦!”

贺清时摸出烟盒给老大爷分了根烟,

满面微笑,“刚下课。”

老大爷笑嘻嘻地接下烟。目光落在霍初雪身上,“这位是?”

“我太太。”分完烟,他把烟盒放进裤袋,“刚放了个箱子在您这儿。”

“我有印象。”老大爷笑着说:“这么水灵的姑娘,贺老师你福气不错呀!怎么之前没见过啊?”

贺教授比霍初雪这个当事人还要高兴,咧嘴直笑,“她今天刚从梵于回来。”

老大爷:“你回来就跑来学校找你,你们感情真好!”

贺清时扶了扶额,故作无奈,“年纪小,粘人得很!”

霍初雪:“……”

霍初雪赏了贺教授一记白眼。

她看着老大爷,礼貌妥协,“辛苦您替我看箱子。”

老大爷:“小事一桩!”

车子驶离a大,路旁的梧桐树茂盛葱绿,蓊蓊郁郁。几只鸟儿停在枝头,欢快鸣叫。

霍初雪对贺清时刚才的话耿耿于怀。

“明明是你比较粘人好不好?也不知道是谁一个星期飞一趟梵于。”她面露不满。

贺清时打着方向盘,“我那不是怕你太想我嘛!”

霍初雪:“……”

“借口!分明就是你粘人,离不开我。”

贺教授连连认错,“是是是,老婆说得没错,是我比较粘人。一大把年纪了,不粘着你,怕你被那些小鲜肉骗走。”

霍初雪:“……”

很棒棒了哦!她竟无言以对。

房子就买在a大附近,开车也就十来分钟。

霍初雪是第一次过来。

贺清时把门打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福身说:“欢迎贺太太回家!”

房子刚刚装修好,空气里还残留一点异味。

装修风格简约明快,低调中又透露出奢华。一应家具都是随着霍初雪的喜好买的,深得她心。

三室一厅的房子,被贺清时装修得格外温馨。

女人好像与生俱来就对房子情有独钟。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会让她们觉得无比安心。房子代表安全感,代表归宿,更代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家。

这是完全属于贺清时和霍初雪的房子,是他们的小家。不再掺杂其他任何人。关起门来,不再会有打扰到他们。

贺清时特意设计了儿童房。印有无数卡通人物的墙纸,粉色清新的窗帘,柔软的泡沫地板,还有随处可见的风铃和千纸鹤。主人无比用心,这间儿童房充满了爱和希望。

他从身后将她拥入怀里,脑袋搁在她颈间,低低地说:“十多年前,我也设计过类似的一间儿童房,可惜我福薄,没能留住那个孩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惧怕孩子,看到别人的孩子会下意识躲开,完全不敢直视孩子那双纯澈灵动的眼睛。直到遇见你,爱上你,拥有你以后,我才终于重拾为人父的期待。我渴望和你有个孩子,不论男女,我都会视若珍宝。陪着他一起长大,竭尽所能给他最好的一切。”

“如果是男孩我希望他像你,聪慧善良,永远那么富有朝气和力量,做一个乐观向上的人。要是她是女孩,我更希望她像你。她不仅能够继承你的美貌和好身材,更能继承你的执着和勇敢,义无反顾地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为什么不像你?”霍初雪转头看他,一把抓住他的手。

“千万不要像我,我这人束缚太多,忧思厚重,凡事瞻前顾后,束手束脚,活得不够明朗通透。他应该做一个开阔豁达之人,那样才会幸福。”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抱住他腰,笑着夸赞:“自我认识还挺到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事实上她和贺清时都是同一种人。他说他束缚太多,执念太深,她又何尝不是。

傅凉微之前就说过:“枷锁太重,不能随心所欲。可一旦认定一个人,就绝不回头,甘愿付出,哪怕看不到结果。”

他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大概就是和她共度余生。

女人的声音绵软动听,一字一句,“孩子不是父母的复制品,他不需要像我们。他只需要做他自己。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男人的胸膛宽厚,怀抱温热,让人无比安心。

贺清时低头,眼神真挚而温柔,“贺太太,那我们生个孩子?嗯?”

霍初雪莞尔一笑,干脆直接,“好啊!”

她悠长的目光转而投向窗外,外头阳光正好,天清气明,流云欢逐。

小区里蔷薇和绣球花开得格外闹腾,繁花似锦。草木丛生,明亮翠绿。

白墙之上,凌霄花张扬而热烈,肆意攀爬,不止不休。

九月,初秋,微风徐徐。

清明已经过去很久,霍初雪却恍惚窥见了满城春色。

清时过却,满树青葱。

愿你的生命中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他能够让你把萧条秋日过成朗朗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