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药儿除了散步,一向不喜欢任何运动,听师母这么说,险些拔腿就逃,“阁下打球要人命,就我这点小技术,只怕上场不到五分钟就要被人抬着下场,我不去。”

“有那么夸张吗?”师母失笑。

徐药儿表情认真:“不夸张,你看阁下这球打的多冷血。”

这话说的倒也是事实,最终还是苏安站起身:“我让老师下场歇歇。”

苏安接过唐纪手中球拍的时候,唐纪双手叉腰,大口的呼吸着,热汗淋漓,只差没有感谢苏安出手相救,他下场的时候对苏安低声道:“帮我报仇啊!”他其实想说的是,这小子真狠。但毕竟是总统阁下,有些话心里想想就算了,真要他说出口,就有些不合礼数了。

萧何看着苏安,唇边的浅笑耐人寻味。

苏安回视他的时候倒是皮笑肉不笑,她让他对唐纪下手轻一点,他倒好下手那么狠,所以苏安打球的时候,多少存了气。

萧何接球的时候很闲适,先前对付唐纪的那股狠劲在苏安这里忽然间就松懈减退了下来。

萧何在让她,这是谁都能看到的事实。她微微皱眉,看着萧何,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时候跟一位老人拼尽全力的打球,并不是不尊重,而是尊重。最起码在他的眼中,唐纪并非是一位老人,而是一位在球场值得奋力拼搏的对手。

她能从萧何的眼神和微笑里读懂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她笑了笑,这种感觉很不错。

侧目看老师唐纪,虽然累,但是眼神间却笑意盎然,那是全然的愉悦,并非不悦。

萧何打球不上心,苏安也没了兴致,冲他举手投降,暗自喘着气,尽管如此还是出了不少汗。

萧何拿起球拍走向苏安,途中接过文茜递过来的饮料,走到苏安面前,阳光投射在她长长的睫毛上,羽翼颤动,他微微抬起手,挡去照在她眼上的刺目光线。

她将他的贴心放在心里,但却开口道:“有没有人说过跟你打球很无趣?”

他打开饮料,笑着递给她:“有。”

“谁?”

“你。”

苏安摸了摸萧何的脸,忍不住叹气道:“萧何,你不尊重女性。”

萧何微笑着低头,温声道,“怕你累。”

“甜言蜜语。”她摇头道。

他搂着她轻笑:“不,对你,我从不曾甜言蜜语过,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唐纪远远看着萧何和苏安,发感慨道:“看来不服老是不行了。”

徐药儿正欲说话,就听师母含笑道:“你如今头发花白打不了球,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年轻的时候,也曾像这些年轻人一样在球场上,在阳光下奔跑过。”

唐纪失笑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快没印象了。”

“可我一直都还记着,你在球场上穿着红色运动衫,那么多人,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你,那次田径运动会,你还得了冠军。”

唐纪清了清嗓子,不自在道:“多大年纪的人了,药儿还在旁边坐着,你说这些也不嫌丢人。”

“没关系,你们继续说,我有选择性健忘症。”徐药儿说着,见师母低头含笑,再看唐纪有些尴尬,她挽着师母的手臂摇了摇:“您再跟我讲讲您和老师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徐药儿很少跟人撒娇,她是一个特别有主见,在外人面前谨言慎行的一个人,唯有在他们这些熟识的人身边才会流露出真性情。

师母被她摇的头发晕,连忙笑着妥协:“我和老唐在一起,其实这一辈子挺乏味的。”

“哼。”唐纪在一旁听了,不悦的哼了哼,显然很不满妻子的话语。

师母又不紧不慢的说道:“虽然乏味,但是我们这些年都经历过什么,哪怕是再乏味,再无趣的事情,我都记得。”说着,佯装没有看到唐纪微扬的唇角,她看着徐药儿说道:“是我追的老唐,几个玩的很好的女同学在宿舍里打牌,我输了,她们知道我喜欢唐纪,就怂恿我去跟唐纪表白。”

徐药儿看了唐纪一眼,笑道:“老师心里一定乐坏了。”

唐纪咳了咳,为了面子,煞有其事道:“我那时候一心只有学业,没想过要在学校里发展一段校园恋情,是你师母死缠烂打,我担心拒绝她之后,她会很没面子,这才勉强跟她走到了一起。”

“你就嘴硬吧!”师母倒也不生气,失笑道:“其实谁追谁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缘分在眼前的时候,千万不要放开属于你的幸福。”师母说着,拍了拍徐药儿的手背,徐药儿微愣,随即笑了,师母这是意有所指,话里有话啊!

师母语重心长道:“药儿,你如果遇到一个男人,你会觉得你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和快乐的。那个人会陪你一起穿梭在大街小巷;那个人会陪你一起看夜景,一起去迎接第二日的朝阳;你们曾经一起走过的那条街,逛过的那家店,你会一直都记得;很多时候,风景没变,变得只是我们在尘世中历经沧桑的心。就拿你来说吧!你大学期间经历过成功的喜悦,你也饱受过失败的痛苦,但人只有面对经历,才会变得越发有魅力。我是你的大学导师,老唐是你的博士生导师,你和安一直是我和老唐心目中最优秀,最出色的的学生。你刚进大学的时候,你聪明,你开朗,我每次回去都跟老唐说,以后他一定要做你的博士生导师,因为你真的很优秀。你大二那年告病休学,一年后重新回到学校,我一直担心你的功课,所幸你对医学很痴狂,后来遇上了安,你明白了什么叫友情。安的性情很淡漠,可你很热情,你们是天生的好搭档。你和她会在我们家里吃烧烤,你和她会在做完一场大手术,凌晨一点沿着公路找吃的。你们会在隆冬夜忍受寒风凄凉急救病危人员,你们会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研究医疗新药。药儿,看到你和安这样,我和老唐心里是欢喜的,因为你们的声音里有我们逝去的活力和轻狂。如今安有了自己的幸福和归宿,唯独剩下你自己一个人了,别人不了解你是什么人,我多少还是了解你的。记得拍博士班毕业照那一天,所有人都热情高涨,帽子抛向天空,很多人都在释然的笑,但你的笑容跟别人不一样,好像看尽了一切,你才多大啊!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药儿,你如今已经二十九岁了,感情生活一直都很空白,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我和老唐把你和安当我们自己的女儿来看待,我们都还等着有生之年能喝你一杯喜酒呢!”

师母说话的时候,徐药儿一直垂眸聆听,低敛的双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但她抬头的时候,眸中已是溢满了笑意:“我听出来了,您这是盼着我赶紧出嫁啊!”

“药儿,找到合适的那个人就嫁了吧!”连唐纪都忍不住劝道。

徐药儿惊讶的看着唐纪,无奈的叹道:“老师您…您和师母一起欺负我,我不理您们了。”

苏安和萧何这时候走了过来,苏安见药儿离去,好奇道:“药儿怎么了?”

“可能是害羞了。”唐纪笑。

苏安低眸,徐药儿会害羞倒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她什么时候害羞过?怕不是害羞吧!

因为打球出汗的缘故,众人都简单熟悉过后来到了大厅。

苏安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萧何在跟唐纪玩中国象棋。

苏安对此一窍不通,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倒也看出了乐趣。

苏安抬眸见师母和云萧、vivian在说话,徐药儿在帮文茜切水果,她觉得自己这么干站着不好,正待走开,萧何却握住了她的手,眼睛却凝定在棋盘上没有移开,淡淡的说道:“坐下,打了一上午球不累吗?”

苏安只得坐下,觉得这时候甩开萧总统的手转身去做别的事情,可能会伤了他的面子,不过她好像多想了,因为萧何虽然握住她的手,下棋的时候倒是很专注。

唐纪一边下棋,一边问苏安:“喜欢下棋吗?”

她实话实说道:“我是第一次见有人下象棋,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让阁下教你,阁下是象棋高手。”

“是么?”她看了一眼萧何,萧何只笑笑没说话,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指。

她竟不知道他还会下象棋。这样很好,夫妻之间八分相熟,这样的热度很适宜,剩下两分可以随着时日在不断的惊喜中慢慢吸收接纳。

中午围在一起吃饭,外面太阳明媚,室内温馨一片,谈天说地,倒也其乐融融。

餐桌上,不知怎么又说起了徐药儿,围绕的主题当然还是她的婚姻大事。

师母是真的很上心,竟然让苏安帮徐药儿多操心。

徐药儿尴尬的说:“我不急,不到三十岁不结婚。”

师母叹道:“过完今年圣诞就三十岁了,不到一年时间,你现在不找,要等到什么时候再找。”

徐药儿装傻笑道:“家里不急,我父母也觉得我还小,还可以再往家里放放。”

“食物和货物放的时间长了,都会过期,人也不例外。”

徐药儿苦笑,vivian在一旁见了,轻轻笑道:“药儿阿姨,你别担心,mammy帮你介绍不了男朋友,我让daddy帮你介绍,总统府好男人一大把,何愁嫁不出去?”

徐药儿想哭的心都有了,看着面前笑得怡然自乐的小鬼头,无奈的说道:“我的小姑奶奶,我干脆每天去总统府的时候,在脖子里挂个牌子好了,上面写征婚启事怎么样?”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大笑。

“主意挺好,就是不太雅观,有***份。”Vivian转而笑着对萧何说:“daddy,我看总统府那些叔叔们都挺好的,你安排个时间,我觉得药儿阿姨可能需要相亲,一天见五个,总有她合适的。”

又是一阵笑声响起,不过徐药儿笑不出来,唯恐萧何当真:“阁下,vivian的话您千万别当真。”

萧何看了她一眼:“如果有喜欢的人,要记得跟我说一声,要不然跟Ann说一声也可以。”萧何很少在饭桌上参与谈话,在外人面前一向显得很低调。

Vivian听了,摆手道:“我算是白操心了。不过药儿阿姨之所以不急,说不定她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小姑奶奶,我求你饶了我吧!”夹了菜送到vivian的嘴边:“来,快吃,别饿着了。”

可怜vivian只得被迫吃下菜,不过好在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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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苏安和徐药儿独处的时候,苏安问徐药儿:“真的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徐药儿轻描淡写道:“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

苏安静静的看着她:“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在爱情里受过伤。”

徐药儿笑:“事实上我没谈过恋爱。”

苏安沉默了几秒,问她:“御医身份有没有阻碍到你的自由?”

徐药儿半真半假道:“高危职业,你应该很清楚,跟随阁下,我每天都生活在暗杀的阴影里。”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御医呢?”她以前问过她,如今再问,心境却是不同的。

徐药儿有些失神,感慨道:“是啊!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我说我为了钱,这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蹩脚,那就姑且是因为名利吧!我是总统阁下的御医,单凭这个身份,等我有一天离开了总统府,我也不愁吃穿了。”

苏安淡声道:“…药儿,你并不是一个为了名利和金钱而一味求生存的人,你之所以一直在总统府,是因为那里有你喜欢的人吧?”

徐药儿微不可见的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该明白,每个人都有属于她的秘密,我也不例外。”

她并不言明总统府是不是有她喜欢的人,因为有关于她的情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那里面各种情感都有,唯有爱情界定难明。

跟老师在城堡分道扬镳,徐药儿开车回徐家,在红灯处停车,临近黄昏犹显闷热,摇下车窗,她看着外面的街景,这个时间段,行人并不太多。

徐家老宅有上百年历史,夏天太阳落得很晚。

她把车开进院落,已有佣人快步走了过来:“小姐,您回来了。”

徐药儿点头,把车钥匙递给佣人,方便他把车开到车库里,走了几步,她问:“少爷回来了吗?”

“少爷在阳台上看书。”

傍晚时分,徐药儿抬头向上看,果然看到有一个孩子,也许该叫他少年了。那是徐家少爷徐朗,今年十岁。他有很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宛如朝露一般的双眸,俊挺的鼻梁,好看的唇形,还有偏白的皮肤…

他身体不好,每天上学几乎都要带着药。此刻他坐在自己卧室外的阳台上看书,桌子上放着一碗犹冒着热气的中草药,神情很专注,并未觉察到她已经回来了。她细看,才发现他带着耳麦。

徐药儿轻笑。清凉的风温柔袭面,她仰脸望着天空,天际有燃烧的云霞,当然还有烂银似的白云。

再有一个月,K国首都将要开始慢慢进入秋季。

“姐姐…”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听到他叫她,她先是心紧缩了一下,转眸看他,他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只有当他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觉察到时间过的有多快。

“怎么下楼了?”她声音很柔和。

“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以我专门坐在外面等你。”徐朗说着,微微皱眉:“回来,怎么不叫我?”

“你带着耳麦,我以为你没听到我开车回来。”她指了指他手中的耳麦。

徐朗笑,扬了扬耳麦,眼睛里有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没有声音,看到你开车回来,我这才故意戴着耳机。”

徐药儿失笑,握着他的手上楼:“你一个人在家?”

“爸妈在医院里还没有回来。”

徐药儿眉目低敛,没说话,直到走进徐朗卧室外的阳台上,看到那碗药,摸了摸温度,这才开口道:“先把药喝了。”

徐朗很乖,把药喝完,徐药儿已经把一杯温水递给他漱口。

徐药儿看着徐朗的侧脸,片刻后轻唤他:“朗朗。”

“嗯?”徐朗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这才看着她:“怎么了?”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这学期结束,我带你出国好不好?”

徐朗微愣,一时没说话。

徐药儿温柔的看着他:“不喜欢吗?”

徐朗轻轻的叹道:“出国看病?姐姐,我现在这样调理着很好,你别为我担心了。”

徐药儿在他身边蹲下,将他搂在怀里,“朗朗,纵使不去看病,出国旅游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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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安把云萧和vivian哄上床,这才回房间。萧何还在书房忙碌,等她从浴室出来,萧何已经抱着电脑坐在了沙发上。

萧何见她洗完澡,把电脑放到一旁,拿起一旁早就倒好的温水递给她。

苏安喝水的时候,似是想到了什么,问萧何:“药儿在总统府有喜欢的人吗?”

萧何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想拉红线?”

“随口问问。”她有自知之明,拉红线?她还不够级别。

萧何语气淡淡的:“我不知道。”

“…药儿天天跟着你,你怎么会不知道?”

“总统府每天事情很多。”一个苏安就花费了他全部心血,他哪还有时间关注职员情感归属问题?

“我看元清跟她挺相配的。”

萧何笑了笑:“别乱操心,据我所知元清有喜欢的人。”

苏安微愣:“谁?”

“你不认识,他的初恋女友。”

苏安皱眉:“这么多年来,我怎么没见过他女朋友?”

“因为他们分手了。”但几个月以前,元清女朋友回国了,元清神色如常,也许是真的放下了。

苏安眉皱得更紧了。

萧何摇头失笑,把目光移到屏幕上,过了一会儿说道:“今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邮件。”说着,补充道:“你的邮件。”

苏安看着他:“谁给我发的邮件?”她很少上网,所以她的邮箱通常都会挂在萧何的电脑上。

“木尘,他说他应该不会错过今年云萧和vivian的生日宴会。”

“没骗我?”苏安又惊又喜。自从夏凌峰过世后,木尘把旗下集团交给木槿后,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如今听萧何提及木尘主动联系她,苏安难免很激动。

“真的。”萧何微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PS:还有一万三啊!等待!

死亡游戏正式开始!

更新时间:2013-4-22 12:46:43 本章字数:3275

岁月安稳的时候,上帝总会开启另一扇窗户,窗户外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没有亲身经历过谁都不知道。所以当苏安再次收到死亡威胁电话的时候,她良久不出声。

【准备好了吗?游戏正式开始了。】

苏安知道自己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她这一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不明白她没有害人之心,为什么别人却有害她之意。

从收到短信的那一刻,苏安一下午情绪就很低落。文茜因为搞不清楚状况,不便多说什么,就叮嘱云萧和vivian不要打扰她。

萧何黄昏回来,走进卧室就看到苏安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声音很大,她自己却有些失神。

萧何放下外套和电脑包,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

他问:“今天一下午都在卧室里?”

“有些困,就没出去。”心知是文茜跟他说的,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萧何也不拆穿她,把电视关了,知道她没心思看。摸了摸她的身体,有些凉,她穿的很单薄,他心里一软:“还困吗?”

“嗯。”她靠在他怀里,很乖顺。他笑了笑,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萧何…”萧何要起身的时候,苏安却勾住了他的脖子,炙热的吻主动印在他的唇上。于是亲吻开始变质,萧何很快就变被动为主动。他的吻一寸寸的落在苏安的肌肤上,激情深处唤出彼此的名字。苏安前所未有的主动,催使萧何变得格外贪欢,他们几乎痴缠了一夜。

萧何是不容易餍足的。这一夜他显得格外精力充沛,最先主动的那个人是苏安,最后率先弃械投降的那个人也是苏安。

苏安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了,阳光被窗帘阻挡在外面,室内显得有些阴凉。床上没有萧何的身影,屋子里很空,就连昨夜的***气息也散尽了,她坐起身才发现腰酸背痛的厉害。

一夜贪欢留下的后遗症。

旁边的枕头上放着一张纸笺,上面是萧何的字迹:“醒来给我打电话。”

原本苏安就打算给萧何打电话的,因为昨天那个短信,她知道自己的手机被萧何派人监控了,但有些事情有必要提醒他一声。

“夫人。”接听萧何电话的人是元清。

“我找阁下。”

“阁下在开会,我把手机给他送进去。”

“开会就算…”苏安正欲作罢,那端元清已经走进会议厅。因为苏安听到了有人讲话的声音,只得叹了一口气,耐心等着。

大概二十多秒后,萧何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醒了?”

“嗯。”声音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