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苏安急切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病人情绪不稳定,赶紧注射镇静剂。”有人说馁。

“你们想要干什么?”苏安看到有人拿着注射器向她靠近,用力挣脱,这样的反抗近乎自虐,她完全是离开水的鱼,兀自挣扎,悲悯而可笑。

刺痛从手臂传递到身体里,很快无尽的黑暗袭来,她的眼前有光亮浮动,恍惚中看到有人在来回走动,她吃力的抬手,想要抓住那些人,随便谁都可以,但是那些人却越来越远,脚步声骤然消失,微弱的光亮瞬间融入漆黑之中…

一连几天,苏安偶尔清醒都会被人注射镇静剂,然后会被人灌入药物,昏沉入睡的时候,朦胧中能感觉到有人扒开她的眼皮,会有强光照进她的眼瞳中,刺痛感袭来,她试图挣扎,却被人狠狠的固定住脑袋,然后那强光便无情的照进她的双眸里。

苏安意识萎靡,身处房间里,她完全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区别,房间只有一个小窗口,那里偶尔会有朦胧的光线进入。

苏安几乎每天都会做梦,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最喜欢看得地方就是那个小窗口,白天来的时候,她会欣喜,晚上来临的时候,她会绝望。

无尽的黑暗夹杂着痛苦的过往能够在瞬间将她拖入冰寒的潮水中,她常常会感觉呼吸不顺,常常会觉得胸口胀痛。

几天前,她被单独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她的身体已经渐渐适应了镇静剂,当她入睡的时候,那些人会把约束带取掉。

苏安开始漫无边际的做起噩梦来,窒息感在蔓延,挤压着她的身体,狠狠的拉扯着她的神经,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汹涌的死亡气息在渐渐的笼罩着她。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苏安已经不去想了,她根本没时间去想,她常常会出现幻觉,她看到有数不清的毒蛇一条条的爬在墙上,恐怖的令人想尖叫;她看到有陌生人吊死在她的面前,直到有一天她入睡的时候梦到了数不清的婴儿在朝她伸手,凄厉的大哭叫她妈妈时,她尖叫的从梦中惊醒。

她开始出现自虐的行为,试图用头去撞击床头护栏,这些行为通常在她清醒之后没有丝毫的印象。

这天那些人给她打完镇静剂之后,房门“吱”的一声被人关上,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苏安第一次尝试下床,她浑身没有力气,恍若初生婴儿一般,就连最基本的走路都显得尤为吃力,几乎是在她刚下床的瞬间,就狼狈的跌趴在地上,她浑身蜷缩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在痛,心口在痛,全身都在痛,她的身体在颤抖在抽搐,胃部在燃烧,她挣扎着起身,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喝。

流泻出来的茶水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谁的血?

她摊开自己的双手,静静的看着手心,上面怎么都是血?胃部在翻搅,剧烈的痛楚让她痛不欲生,嗓子里一股血腥味,瞬间便从齿缝间溢出来,然后夺口而出,喷洒在雪白的墙壁上,看起来好像白雪中飘扬而落的梅花瓣,一朵朵,诡异中透出绝艳。

又有人在尖叫了,外面有人在哭,有人在大笑,苏安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墙壁上被勾勒出一条长长的身影来。

长发凌乱,穿着雪白的长袍,她恐慌的退缩在角落里,冷汗浸湿衣服,那不是她,那是谁?

有人在拍她的肩,她恐慌的抬头,然后泪水汹涌滑落,云卿站在她面前,哭喊道:“妈妈,我身首异处,我好冷啊!云卿好冷,你快来抱抱我,我好怕啊!”

是的,她怎么能让云卿一个人在地狱里受苦,桌上的玻璃杯吸引了苏安的注意力,她踉跄起身,快速奔过去,将玻璃杯紧紧的攥在手里,然后狠狠的投掷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捡起一块最大的玻璃片,尖利的玻璃放在了手腕静脉处,她死死的看着,然后目光望向云卿。

云卿天真的笑:“妈妈,划下去吧!划下去之后,你就解脱了,我们也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可又有人瞬间拉住了她的手腕,痛心疾首道:“Ann,我当初自杀是为了让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苏安身体在颤抖,云卿哭了:“妈妈,我很冷,罗森堡的冬天太冷了,夜晚太黑了,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苏安崩溃的尖叫出声,狠狠甩开父亲的钳制,手指使力,划下去的时候,她用了全部的力气,她甚至能够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鲜血在暗夜里飞溅,她终于解脱了。

她凄楚的摸着云卿的脸,“孩子,别怕,母亲来找你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了。”

房门被人狠狠的踹开,然后有人死死的抱着她,苏安挣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声音在深夜显得格外凄厉和绝望,鲜血像水龙头一样从她的手臂上汹涌滑落,那些人抱着她的力道很重,勒的她快要断气了。

“放开我,放开我…”苏安拼命伸手想要去抱云卿,云卿泪流满面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神布满了绝望和破碎。

苏安哭的撕心裂肺,被人强制摁倒在急救车上面的时候,她先是尖叫,然后哭喊着叫云卿的名字,最后目光落在父亲的身上:“爸爸,你快来救我啊!爸爸,求你救救我…”

苏安同一晚被人第二次注射镇静剂,送往手术室抢救,手腕伤口缝了十针。

苏安的身体极度虚弱,整整一个月都在重症病房,她每天不说话,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的吃药,安静的配合治疗。

病房每隔几天就会有新的室友加入,耳边每天都会有人在痛苦的哀嚎叫喊,当一位医生对一位疯狂大叫的病人,恶狠狠的斥骂道:“你们这群神经病”时,那一刻脑子里的空茫和震惊杀的苏安措手不及。

苏安又开始挣扎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有护士压在她身上,咯的苏安骨头生疼,然后很快手臂上再次传来熟悉的疼痛感,苏安就那么干巴巴的躺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目光呆滞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这里是疯人院!

她终于逼迫自己去承认,每天这里传来阵阵的凄厉笑声是因为什么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病人会流露出一双双迷茫的眼睛。

因为他们都疯了!

可是,她没疯,她很正常,所以当苏安再次清醒的时候,她没有再试图挣扎,而是躺在床上第一次去认真的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头隐隐作痛,云卿死了,骨灰没了,她被几位陌生男人抓走了,然后昏迷之后,再次醒来就身处在了疯人院。

很显然她是被那些男人送进了疯人院,他们是谁派来的?手腕上隐隐的刺痛感提醒她前些时候做的那些噩梦和幻觉,处处透出诡异和不寻常来。

关于自杀,当她醒来后,恍惚了很久,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自杀,关于自杀的细节,她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想起之前看到的幻觉,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当她身体康复,转回曾经呆过的病房时,护士拿着药让她吃,她表面吞了进去,但是护士一走,她就吐了出来。

他们给她吃的药里面竟然含有米拉帕和瓦伦尼克林两种药。

米拉帕会让人产生恐怖不安的幻觉,比如说毒蛇爬在墙上,或是有人在自己的厕所里自杀,死去的亲人在面前走动说话等各种各样的幻觉。

瓦伦尼克林会导致病人产生噩梦和夜惊,通常第二天清醒之后,病人经常会忘记之前所发生过的事情。

那一刻,苏安才意识到,这里是疯人院,而那人之所以把她送往疯人院,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把她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究竟…究竟是谁这么恶毒?

逃离疯人院!【5000字】

更新时间:2013-2-7 18:14:01 本章字数:5502

女人自杀好像天性就该如此,比如说自杀要浪漫。

割腕是一种方式,服用安眠药是另外一种方式。

苏安选用前者,她很庆幸自己割腕自杀了,要不然她不会因为自杀失血过多,停用米拉帕和瓦伦尼克林大半个月,如果继续浑浑噩噩的服用,她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房间病床上,有新来的病人情绪很激动,手脚捆绑,她哀求护士能够给她松绑。

护士冷漠的说道:“你如果继续焦躁不安的话,我不介意给你注射一针镇静剂。”

病人停止了挣扎,但尽管如此护士还是往病人胳膊上打了一针,然后苏安便看到几分钟之前神志还很清醒,充满生命力的病人,转眼间目光便停滞不动,嘴里流出了泡沫,最后闭上了眼睛,终于保持了安静。

这一幕落入苏安的眼中,她心紧紧的绞在一起,仿佛看到了她自己。

她知道在疯人院医生和护士就是天,她如果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嗯。

护士在一旁看书,以此来消磨无聊时光。

苏安第一次主动开口:“我还在罗森堡吗?”苏安不确定这里还是不是罗森堡。

护士抬起眼睛,冷冷的回道:“全世界的疯人院都一样,在不在罗森堡很重要吗?”

“你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苏安不抱希望的问道。

“不清楚。”护士放下手中的书,注视着苏安,以防她又不期然的神经病发作。

“我不是疯子。”苏安平静的说道。

护士笑了起来:“这里的病人都喜欢说自己不是疯子,可事实上她们都是一群疯子。”

“好吧!就算我是疯子,请问我患有精神分裂症还是臆想症,还是躁狂症患者…”

护士皱眉打断她:“你可以问医生,我不管这些。”

苏安注意到护士开始注射镇静剂了,她低低的笑,配合的把满是针孔,泛着青紫痕迹的手臂伸出来:“打吧!我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护士看着苏安,对于她的配合,眼中有着惊诧,也许她是真的认为苏安已经神志不清了。

一个星期后,苏安被转往普通病患区,每一间病房里有四到五张病床。

在行为治疗室房间里,长桌上每天会放着各种折纸艺术品,墙上还挂满了各种字画,有些看起来很幼稚,有些看起来像是抽象艺术家的画作。

这些东西都是患者在行为治疗师的指导下创作出来的,自从苏安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大脑就恢复了原有的功能,她努力回想过往的事情,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药物影响记忆力。

疯人院戒备森严,苏安步伐摇晃,呆滞茫无目的的在大厅里走了一会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量起周围的一切,寻找逃离的办法。

疯人院是按照军营修建的,围墙很高,普通病人区在一楼,哨兵岗楼上有人在巡视,正门有警卫看守,不定时的有警卫会来巡视。

严寒钻进苏安的身体,她的血液在沸腾,心脏在急速的加快,她试图平静下来。

在这里,每天起床后,吃早餐,花园散步。吃完午餐,去客厅呆着,然后再到外面散步。吃完晚餐,回来一大群神经病看电视,然后依次被驱赶着进房间睡觉。

每天入睡之前,会有护士拿药进来,服药之后,只有苏安一个人会被注入镇静剂,还好,她这样告诉自己,所幸她已经对镇静剂产生了抗药性。

苏安开始在医生护士面前变得越来越痴傻,言行完全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苏安告诉自己,她一定要远离这里,远离这个疯狂的世界,不惜代价。

她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是在这里结束,不希望别人控制自己的人生。

苏安从来都没有这么肯定过,她必须要找到一个出口逃出去,而且逃出去之后,最好能找到人来接应她。

找谁呢?

苏安现在对人极其不信任,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还可以信任谁?每个人看起来都没有理由害她,但是所有人好像都有可能在害她。

最后她把目标定格在木尘的身上。

她怀云卿四个月的时候,有一次看到诊所同事们在翻看杂志,那是全球名人富豪榜,她原本没兴趣,正当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有同事在感慨:“这么帅的男人,我什么时候能够见上一面就知足了。”

有同事哼笑道:“算了吧!木尘能看上你?别做梦了。”

那一刻,苏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木尘?哪个木尘?

她快速转身,不顾同事惊诧的目光,一把将杂志夺了过来。

木尘,果真是木尘,他…还活着!

迫不及待看完报道,当看到木槿身为木氏副总裁的时候,苏安欣喜若狂,他们兄妹在一起…

电脑进入木尘创办集团所属官方网站,看到了秘书室的电话,只是当她拿到电话号码想要给木尘打过去的时候却迟疑了,最后笑了笑,最终没有把电话打过去。

那时候她想,只要得知木尘和木槿一切安好,这就够了。

但是如今,她在这世上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木尘和木槿了,除了他们,她不知道她还能找谁来帮忙。

要想找他们,似乎只能打电话了,而电话,在这里完全是奢侈品,除了金玉。

金玉是一家企业老总,中年人,丈夫和她共同创办集团,但不幸的是,丈夫飞机失事,金玉和丈夫感情深厚,受不了打击就疯了。

她的子女把她送往精神病院,她有单独的房间,里面有单独的座机…

每天都有人盯着苏安,她是不可能进入金玉房间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金玉去给木尘打电话。

疯人院病人们每天会在一起进餐,不像电视电影里那样,每个人大吵大闹,或是癫痫的做着怪相,这里的世界很沉寂,谁也没有办法走近彼此的内心世界,因为他们的内心都是关闭的。

这天在治疗室里,苏安终于找到了和金玉见面的机会。

金玉头发蓬乱不堪,她坐在苏安的对面,怀里抱着一本圣经,目光呆滞。

苏安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踢了踢金玉的腿。

金玉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苏安,然后问道:“你是谁?”

有护士在看苏安,苏安眼神有些空茫,无力的坐在那里,茫然反问金玉:“你是谁?”

金玉微微皱眉,想了想,然后忧心忡忡的说:“现在时局动荡,外面太黑暗了,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带你用爱心温暖世界,知道吗?我家族资产相当庞大,可以庇护你我不受伤害。”

“外面确实挺黑暗,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苏安应和着说。

金玉捋了捋蓬乱的头发,严肃的说:“我是张海迪。”

苏安不解,问道:“哪个张海迪?”

“中国的张海迪,我这么有名,你不会不知道吧?”金玉有些不高兴了。

苏安神色惊讶,接着变得严肃起来,含糊的说道:“我知道张海迪…可是张海迪不是瘫痪了吗?”

“是啊,你看,我这不是瘫痪了吗?”说着金玉跌坐在地上,证明自己的双腿残疾了。

苏安点了点头,也跟着她一起坐在地上,认真的说:“没错,你是张海迪。”

金玉将头侧过来,看着苏安,表情诚恳的问道:“那你是谁?”

苏安道:“我是居里夫人,以后我们一起造福世界。”

“好。我明天让我的秘书来跟你商讨有关细节。”

苏安点了点头。

这时,治疗室的房门被打开,护士对金玉喊道:“15号,过来吃药了。”

金玉听到后,这才站了起来,小声对苏安说道:“我秘书叫我,我一会儿回来。”说着便向外走去。

苏安低眸,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一抹冷笑。

不久,护士再次推开门,左右看了看,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嫌恶,喊道:“98号,出来吃药。”

护士话落,苏安穿着白色病人服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向门口走去。

护士恶狠狠的看了苏安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快一点儿。”

苏安痴傻的笑了笑,可纵使这样,容颜依然美艳至极,那护士似被苏安的容貌刺痛了一般,嫉妒夹杂着厌恶感促使她一把扯住苏安,一巴掌打在了苏安的脸上,整个休息室里几十号病人,齐齐惊恐的将身体缩成一团,苏安呆呆的看着护士,傻笑声更大了,只是精致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娇艳而夺目。

护士似是极不耐烦,懒得再看苏安,一把扯住她就往外面拽,苏安行动迟缓,跌跌撞撞的跟在她的身后。

病房中,护士给苏安注射了微量的镇静剂,之后又取出几粒药,说:“把嘴张开。”

“我觉得我很好,不用吃药。”苏安目光呆滞的看着护士,没有张嘴的意思。

“是吗?”护士叫来几位同事,几人配合,用手撬开苏安的嘴巴,把药倒进她的嘴里,紧接着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往苏安嘴里灌水,做些这些,水杯砰的一声放在桌上,然后护士环住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安。

此时的苏安已经被水呛的咳嗽不已,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滚回去。”

苏安走进治疗室,然后痴痴呆呆的就往卫生间走去,当她把卫生间的门锁上之后,眼神瞬间变的可怖起来,与先前在外面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苏安趴在水池旁,将手指用力的探向自己的喉咙,将方才刚刚吃进去的药吐了出来。

苏安用手虚弱的扶着墙壁,眼睛顺着窗户向外看,只见整座大楼的外围完全被六米高的铁栏包裹着,而且还能时不时的看到一些警卫人员,围着大楼来回巡视,那些警卫人员手里多是持有警棒。

苏安收回目光,眼睛充满了戾气,抡起衣服擦了擦嘴角,打开门的时候,痴呆的神情再次挂在脸上,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几天后,治疗室。

苏安走到金玉身边,金玉的身边聚集了一群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金玉严肃的说道:“最近原油股市上涨,我们应该尽快拿下大西洋的原油项目。”

有精神病认真的说:“我也在推测,美国在这次的金融危机之后,定会把精力大大的投入到原油开发上。”

旁边有精神病附和道:“对,倘若我们现在拿下这些项目,就能大赚一笔,即使美国以后要收购,我们也可以稳赚不赔。”

这时,金玉说道:“好,那就这样,明天我派我秘书去收购,会议今天先开到这里,散会。”

一时间,在这里商讨大西洋开发的成员们缓缓的离开了。

苏安看着金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造福世界吗?怎么也不见你给我回信?”

金玉抬起头,皱眉,迟疑道:“造福世界?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前几天还跟我说过,忘了吗?就在这里。”

金玉迷惑的想了想,表情有些浑浑噩噩:“我正在和我的下属筹建原油开发的事情,等这件事情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好好商量怎么样才能造福世界。”

苏安叹道:“你想想,是造福世界重要,还是原油开发重要?”

金玉歪着脖子想了想,回答道:“造福世界重要。”

“这就对了,我们还是先商量怎么造福世界吧!原油开发等以后再说。”

“也好。”金玉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那我们怎么造福世界呢?”

苏安浅笑了一下,严肃的说:“我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苏安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秘书是一个坏人,她要破坏世界。”

金玉恍然大悟:“这个贱人,我怎么说她最近越来越不把我当老板看待了。”

苏安凝声道:“我们要造福世界,她要破坏世界,你秘书是我们的敌人。”

“对,是敌人。”金玉为难道:“那我们怎么办?消灭敌人吗?可是我很怕她手里的注射器,很疼,我打不过她,你能打过她吗?”

“我也不能。”

金玉瞬间绝望了:“完了,世界要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