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啦!”陈欣笑嘻嘻的拉上同事钻进出租车。
入住的酒店就在西湖边上,戚佳也没打车,只是沿着湖边慢慢踱步,走到涌金广场时看到凉亭里围着一群人,里面依稀传出越剧的调调还有几声喝彩。
受爷爷影响她也算半个戏迷,看有人唱戏,也就信步往凉亭里走。唱曲儿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虽然是草台班子,可音响设备一应俱全,看起来挺上规模,这会儿一个中年妇女正唱着孔雀东南飞里的段子,字正腔圆,那唱腔韵律一听就是老戏迷。一曲唱罢,戚佳和大伙儿一起鼓掌。
那妇女欠身作揖,拿着麦克风笑盈盈地说,“今天,来了一个老戏骨,我们请她上来唱一段好不好?”
众人都说好。
“陈老师,就请您唱一段吧。”妇女对着观众席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顺着她的手势戚佳才发现席上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只见她站起来,接过话筒,点了一段五女拜寿。
一曲结束,众人嚷着再来一曲,老太太又唱了一段何文秀。唱罢把话筒递给妇女,摆着手指了指观众席,“不能再唱了,我孙子来接我啦。”
戚佳顺着她的手势看向观众席,又一次石化。林萧墨?他怎么会在这里?
躲,是她唯一的想法。她慌忙转身,挤出人群,可走得太慌,竟不小心踩到一位妇女。
“哎呀,你挤什么啊?”妇女一声尖叫,成功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对不起!”她着急地道歉,匆忙钻出来,却在逃离现场那一刻,清晰地看到林萧墨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惊讶,紧随其后的波澜无兴。
她敢肯定他看到了自己,只是他选择了无视。摸着滚烫的脸颊,戚佳暗嘲自己的自以为是。人家早就把你当空气,躲个什么劲啊?
回到酒店,她对着电视发了好会儿呆才进浴室泡澡。陈欣给的沐浴香薰让她放松紧绷的神经,浴室内的温度也让她渐渐合上眼睛。正昏昏欲睡,门铃声响起,她本不想理会,可铃声越发急促。
哎,陈欣这丫头真是热情过头,她都说了不饿,怎么还非给她带夜宵呢?
戚佳从浴缸里站起来,三两下擦干身子,套上浴袍就去开门。
“我真…”她拉开门,剩下的话在看清门口的人时生生的顿住。
戚佳有一瞬间的恍惚,握住门把的手微微的颤抖,良久才干涩地开口,“你…来干嘛?”
林萧墨凝视着她,脸上有重重的阴郁,“你没长脑子吗,问都不问就贸然开门?”
被他一提醒,戚佳也发现自己的确缺乏警觉,不过他大半夜来这里,就为了给她上安全教育课吗?
戚佳紧了紧浴袍的领口,不耐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怎么,不希望看见我?”林萧墨倚在门框上,斜斜地瞥着她。
戚佳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握着门把干站着。酒店的门有防盗提醒,这么一直开着,不会儿就发出滴滴地警报声,她怕引来外人围观,讪讪地放开门把,不满地说了句,“要进来就就来,不进来就走。”
林萧墨紧紧地盯着他,轻蔑地问,“你知道这样的邀请对男人来说意味什么吗?”
这下戚佳是真火了,甩手就要关门,却被他一把将门推开,人也侧身挤了进来。
“出去!”戚佳愤怒地指着门口。
回答她的是嘭地一声巨响,门被直接踢上。
“你到底要干嘛?”戚佳咬着牙,迸射的怒气显而易见。
“不是你邀请我进来的吗?”林萧墨撇嘴,讥诮一笑,“哦,我怎么忘了,你记性不好,说过的话哪里记得…”
“够了!”戚佳尖叫,“林萧墨,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一本正经警告她不准招惹的是他,在酒桌上故意为难的是他,现在纠缠不休的也是他?
“你到底要干嘛?”戚佳无力地说,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哀凉,“咱们已经分手了,既然现在你有女友,我也有我的生活,为什么还要纠结着过去不放?”
“你有男朋友?”林萧墨灼灼地盯着她,视线里有火。
戚佳将视线撇向别处,不去看她。
林萧墨以为她是默认,眸子更为深沉,“是那个江师兄吗?”
“跟你没关系。”她懒得解释,只想赶紧打发他走。
“当初你不说只是朋友吗?”他狠狠地瞪着她,鄙夷地冷哼,“怎么,朋友变情人了?”
“你够了!”汹涌的怒火窜出来,让她也口不择言,“是,我早就喜欢他,那又怎样,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你是我什么人,我们…”
他知道她说的不全是实话,可仍让他痛心疾首。林萧墨握紧拳头,猛地把她扯进怀里,用力地堵住那张肆意胡说的嘴。
“混…”咒骂与惊呼尚未吐出红唇,那炙热的男性薄唇已经辗压上来,热烫的舌喂入她口中,放肆的享用她的柔嫩,把她的话语悉数吞没。
这个吻热烫而狂暴,力道大得像要把她生吞下去,戚佳想要挣扎,小手在他背部和肩头又抓又捶,却始终阻止不了他。
直到她气喘吁吁快透不过气时,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拇指轻抚着微肿的红唇,轻蔑的嘲讽,“要继续吗,我不介意帮你一起回忆下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在家看了一天的灌篮高手,看得忘记时间了,还是我家那位忽然问我,你今天怎么不写小说,我才想起了今儿是双号,要更新,赶忙进书房来修文,发章呵呵,不好意思,本来说好8点半到九点的嘻嘻…继续各种求,留言啊,花花啊,你们收藏了咋不现身啊…
错乱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张连续收了十张黄牌,我一路改,改到现在,如果还不行,一点办法都木有。想看原版的亲,可以留邮箱,或者我发到博客上去。我已经不会修了。我又改了,哈哈今晚喝喜酒,回来赶紧上文,好累明儿随领导走访,应该很晚回来,不能更新,莫等啦…4月16年会,年会前一堆事情要做,双号更新不敢保证,对不住大家啦,但会尽量更新的。
直到她气喘吁吁快透不过气时,林萧墨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拇指轻抚着微肿的红唇,轻蔑的嘲讽,“要继续吗,我不介意帮你一起回忆下第一次?”
戚佳的脸瞬间苍白,她愤愤地别开头,也躲开他亲昵的碰触。
“林董!”她刻意用客气的称谓显示彼此的生疏,“你是不介意,可我一点都不愿意去想那些糟糕的回忆。”
“糟糕?”林萧墨挑起浓眉,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他的不悦,“你确定?”
“当然!”戚佳仰起下巴,黑眸里全是倔犟和挑衅。
眼底的怒气被邪魅取代,林萧墨顺势捏住她上扬的下巴,嘴角擒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也是,第一次嘛,难免的。不过现在你应该身经百战了吧?”
羞愤夹杂着委屈让戚佳一扬手想给他一巴掌,却被林萧墨眼疾手快地捉住,滚烫的唇再次袭来。
“放…混…”他用嘴牢牢封缄她的抗议和咒骂,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林萧墨蛮狠地撬开她的牙关,缠住她的舌,还不许她退缩抗拒,而一双手则不安分地探入她因挣扎已经半敞.开的浴袍下,贴上她的柔软。
“嗯…”这样的动作让戚佳又羞又怒,想要尽力摆脱,却又在他的掌握下手脚无力,敲打他肩膀的力道也渐渐小了,最后只能虚软地落在他的肩上。
察觉到她防线的松懈,林萧墨吻得更深,也将她抱得更紧,逼迫她紧紧贴住自己,不留一丝空隙,陌生的感觉让戚佳不由自主地回吻他。
林萧墨啃.着她的红唇,直到她发出痛呼地抗议,才把吻落在她的颈间,再沿锁骨,一点点往下。
当浴袍被彻底解、开时,戚佳忍不住吸气…
不、不行!
残余的理智,在脑子里尖叫,戚佳心慌意乱的瞪圆眼儿,伸手抵着林萧墨的肩膀,负隅顽抗,不想却被他反一推,压进柔软的床垫。他的吻几乎落遍全身,确定她准备好了,林萧墨才迅速起身,褪去身上碍事的衣服,强、悍进/入…
身下的感觉和她紧蹙的眉头没有逃过林萧墨的眼,他疑惑地盯着她,眼底有重重的不解,“你别说他没碰过你?”
这话让戚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江承宇,可也不想解释,只是别开头,赌气地扔出一句,“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他握紧她的腰,连连撞击,更深,更彻底…
清晨,第一丝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射进来时,床上的林萧墨就醒了。他单手撑起身子,静静地凝视着因为累倦熟睡的戚佳。她的睡颜是如此美丽,柔软的身躯蜷卧在床的一侧,离他远远的。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和原来一样,外表看起来如此娇弱,可骨子里却坚强无畏,劈荆斩棘,哪怕被刺得血肉模糊都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仿佛一点都不需要他。
是的,她从来都不需要他,只是直到她放弃交换生名额时,林萧墨才认知到这个事实。
P大每年一次的交换生甄选是几乎所有资优生的梦想,去国外名校读一年,再回到P大,不仅能拿到p大的学位,同时还能获得交换大学的学位,这对今后继续深造还是就业都是非常重的砝码。
林萧墨早就制定好出国深造的规划,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弃。可他不想为了去日本就让彼此隔海相恋,为此他鼓动戚佳也参加甄选,还特别选择了数学系偏弱,但经济系却在亚洲排名前位的日本Z大。经过层层选拔,他们一路过关斩将进入最后名额,可就在录取通知下达前,戚佳提出不去日本。
她说,“我想了很久,去日本要花很多钱,我家没这个条件,所以你自己去吧。”
她说,“林萧墨,如果我拿了你的钱,会一辈子瞧不起自己的,在你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她说,“你借钱给我也不行,爱情是平等的,我不想让人看不起。”
她那样固执,宁愿选择一年的分离也不肯用他的钱去日本深造。他不想分离,所以他又一次妥协,妥协于她的执拗,妥协于爱。
他向院办提交放弃声明,被老师一顿臭骂,怨他意气用事,儿女情长,可他却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想跟她分开。”
爱她时,那几万公里的距离,那365天的分离…全都是煎熬,相恋的人,又怎会舍得浪费一分一秒的相守?
让林萧墨没想到的是,戚佳会在他放弃后又跑来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还主动去院办帮他拿回差点就转给候补同学的名额。
林萧墨虽然恼火她的反复无常,不过一想到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连被老师责备,被候补诅咒都傻呵呵地笑着,受着。
直到,他在院办看到Z大最后的入学名单,直到他从国际办负责人那里听到,“戚佳呀,她主动放弃机会了。做了很久的工作,但她执意要放弃…”
被欺骗的愤怒涌上心头,可更难受的是她对这段感情的态度。他傻傻地把自己的心、自己的爱全心全意地交付给她,可她却私自决定他们的未来,执意认为这样的决定就是为他好,丝毫不顾及他的想法和感受。
“为什么?”他打电话给她,执拗地要一个答案。为什么明明说好一起努力,一起去日本,一起面对困难,她却可以轻易放弃,放弃彼此的承诺,也放弃和他相处的机会。
“对不起!”她说。
“戚佳,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可以那么理智清醒地决定所有的事?为什么我会像个傻瓜一样被你骗得团团转?为什么你的骄傲和自尊要比我们的感情更重要?”林萧墨一字一句的问,语气平缓却透出寒冷的气息。
“对不起,我…”她答不出来。
“别人都说相爱的人会想方设法在一起,可是你…戚佳,我现在在想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坚定地说,有。
可是他感受不到。她说不能要他家的钱去日本,他尊重她的想法,也不希望她背负这样的心情,所以卯足劲去打工。从前他连给表弟讲道题都嫌麻烦,可却愿意一周上四天的奥数课,为他们的未来不厌其烦地讲十几遍一模一样的内容,站得腰酸背痛,讲得嗓子都说不出话来,累得靠在地铁门上都能睡着…可再苦再累,只要想到能在一起都觉得乐呵呵的。
她哽咽地说,“我现在不能出去,可也不想你放弃机会,放弃父母师长的殷切期盼。”
他抱着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试探,“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迟疑了很久,却坚定地告诉他,“没有,我只是不想欠你那么多。我们不一样。你不会懂,有的东西是原则和底线,不能随便放弃。”
他大笑,“戚佳,我懂,因为我也有。既然你已为我们的未来做了决定,那我们分手吧!”
她有她的骄傲,他也有他的底线。
遇到戚佳之前,林萧墨没有爱过任何人,他不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怎样,他只是简单地觉得相爱就该执子之手,相伴相守,就该如结婚誓词所说的那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一起面对…
林萧墨望向僵着脖子的戚佳,唇角露出苦涩的笑容。她说得对,无论对错都已经过去,可惜他偏偏翻越不过去。就像当初追她一样,一边警告自己要离她远远的,一边又止不住为她魂牵梦绕。
这些日子去GS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打听后才获悉她接了案子去了上海。他没有庆幸她的“听话”反而被她的躲避惹得心烦意乱,也让苏荷抓住时机在合作案上翻盘,连下属们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生怕再谈下去,非得让GS反败为胜,于是找了借口暂时搁置谈判。
他也知道自己不在状况,所以专程休假回杭州调节,在家窝了两天,心情益发差劲,让他妈都看不下去,撵着他出来接奶奶。
就这样,又一次巧遇。
顺着人群的惊呼,他看见了她,惊讶,可随即就压抑自己不去理会。
他接了奶奶,开车穿过西湖隧道,橘黄色的路灯一盏盏越过,她惊慌失措躲避的样子也不停闪现,她如愿躲着他,却让他该死的非常不爽。
“奶奶,我有急事,不能送你回去,你自己走好不好?”林萧墨把车停在路旁。
“我就知道,从刚才接我开始就冷着张脸。”奶奶推着他的头,轻声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子,除了…”
奶奶适时地噤声。其实不用再继续,他都知道接下来的话,“除了你跟她分手的那次。”
林萧墨动用了所有关系才查到她入住的酒店,直到门铃响起时他还在问自己,到底是来干嘛?
灵巧的手抚过她红嫩的唇瓣,还有那脖子上淡淡的淤青,心疼夹杂着陌生的情绪一阵阵袭来,许是他的动作大了些,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让她蓦得睁开眼睛,无意识地飘出,“瓜,你回来了?”
谁来决定
过往亲昵的称谓让两人都微微一震,熟悉的男性气息,让昨晚的欢爱回忆立刻涌回脑中,戚佳倒抽口气,残存的瞌睡虫倏地跑个干净。
老天,她竟然跟他上床了!戚佳睁大眼睛,努力告诉自己要平静,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抓起薄被,包住赤.裸的身子,不料这一扯把盖在林萧墨身上的那部分也拉过来,让他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结实的身躯和晨起的某物让她羞红脸,赶紧别开头,嘟囔一句,“把衣服穿上。”
相比她的羞怯,林萧墨一点都不以为杵,只是翻身坐起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慢悠悠地套着,“全套都做过了,现在装什么清纯?”
“你…”戚佳咬着牙,半晌才憋出一句,“混蛋。”
“混蛋?”林萧墨盯着她,冷冷地讽刺,“昨晚我这个混蛋可是让你很舒服呢!”
听见他肆无忌惮地说起昨夜的事情,戚佳又羞又恼,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可骨子里的倔强却让她仰起下巴,迎上他逼人的视线,回以同样的奚落,“你太高估自己水平了吧,昨晚你表现勉强合格而已。”
“勉强合格?”高大的身影快速的压下来,眼神戏谑,“你记性果真不好,是谁嚷着说不行了,是谁哭着求我不要那么深?”
“住口。”戚佳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次,林萧墨没有躲过去,清脆响亮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
戚佳握紧发疼发胀的手心莹莹含泪地望着林萧墨,这些年她想过无数种重逢的画面,以为最坏的,不过是擦肩而过互装不相识,殊不知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的狗血桥段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林萧墨。”她无力地轻唤,“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纠缠不清,到底要干嘛?”
林萧墨用手指抚着微微发烫的脸颊,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做出一副难忘旧情的样子,主动来招惹我的。”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外套,扔下一句冷冷地警告,“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林萧墨,任你玩弄?这一次,由不得你来说GAME OVER…”
直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想起,戚佳才艰难地挪到浴室,检查昨晚的伤亡情况。白皙的肌肤上四处散着泛紫的吻痕,虽然没有比较,但戚佳绝对认同林萧墨的话,他昨晚很厉害,把她翻来覆去,捯饬了三次,上一次的余温还未散去,他又卷土重来,直到天微亮时,才在她的哭饶中放过她。
呼,戚佳摸着又疼又软的大腿根部,忽然就想到了他在洛煦的床上也是如此勇猛吗?这个设想像披满无数荆棘的雪球,滚进心田,一路皆是刺痛,还越滚越大。
戚佳泪眼迷蒙地摸着空空如也的无名指,那里曾经有一道深深的戒痕。她无法忘记他站在理教楼下,变戏法般拿出一枚素色白金指环,红着脸,难为情地解释,“有点小…不过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
也清晰记得他紧张地凝视自己,大声的保证,“等我们结婚时,我一定给你换一个克拉钻戒。”然后用颤抖的手举起那枚轻巧的戒指,小心翼翼地问,“现在用这个套住你行吗?”
那一刻,幸福满溢。有没有钻石,够不够大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在,一切皆好。而现在,戒指早被他负气扔掉,戒痕也渐渐淡去,而他们的感情呢?戚佳不明白当初有没有做错,但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回到北京,戚佳又开始了忙碌而紧张的工作。GS和MH的谈判也渐渐接近尾声,据说杭州回来后,林萧墨一扫颓势,再次占据谈判桌上锋,把GS的王牌董事苏荷追击得连连败退。戚佳好几次跟项目组的人吃饭,都听到他们半是抱怨半是欣赏地说起MH的Merlin,每一次听到同行特别是前辈们对他的褒奖,戚佳都会不自觉扬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虽然不能携手到老,但曾经被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喜欢着,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生活似乎过于如意。回北京前,陈欣在南山路淘了一条红纹的手链送给她,“佳姐,这可是助爱情运的哦,你天天戴着,保准桃花运不断。”
也不知道是不是红纹功效强大,她最近桃花运仿佛旺盛过了头。
这不,周三的下午,她刚走出会议室,就望见Amy捧着一大蓬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站在办公室门口,笑得一脸暧昧,“今天又是19朵哦!”
19朵,她查过花语,是期待陪伴你。
戚佳紧绷着嘴角,微微蹙眉,拿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侧身让Amy进屋,好继续八卦。
“快没地方摆了。”Amy看看桌上含苞正放的玫瑰,惋惜地说,“哎,一天一蓬,好浪费。”
戚佳放下手中的文件夹,颔首感慨,“可不是,你说能折现多好。”
“还是不知道谁送的吗?”Amy解着绸带,好奇的问,“今天可是第15天,神秘人还未出现?”
戚佳摇摇头,点开OA,仔细看着里面要处理的事项。
“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看着满屋子的花,Amy分析道,“送香槟玫瑰还能说凑巧,可配你喜欢的叶上皇就不该是巧合了吧?我感觉是跟你很熟悉的人。”
说完,她开始自顾自排摸着可疑对象,念出一个,再否定一个,正逐步缩小范围,脑子倏地里蹦出一个人来,让她诧异地惊呼,“不会是他吧?”
“谁?”戚佳头也没抬,随口接了一句。
“Merlin,林萧墨。”
戚佳点鼠标的动作明显一顿,是他吗?不会吧,那晚的失控后,他并没有如言不放过她,反倒离她远远的,连在公司里偶遇,他也只是客气疏离的点头微笑,就像最最普通的熟人,不带任何情绪。可不是他又会是谁,正如Amy所说,送花的人是极熟悉她喜好的,除了香槟玫瑰和叶上皇对她的胃口,连包花用的绸带都是她最爱的蓝色。
或许,还真的就是他。一想到他送花的可能,戚佳的心抑不住小鹿乱跳,甚至有些欢欣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