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部队吃饭是有纪律的…
从战友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个婚礼真是太期待了,好像当新郎的就是他们自己一样…
婚礼司仪就是部队政委,话说看这样子,今天是恶补了一下功课的,这司仪居然当得有板有眼,台词也十分精确,在部队领导致祝福词后,居然不知从哪里还学来一套套的,要整新人…
首先,就来了个什么求婚仪式,要陆念之向小囡求婚。
小囡觉得这有点多余哦,他们都已经领证了…
可台下的战友们却不放过念之,非说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如果念之不求婚,太便宜念之了!
而事实上,求婚这件事,念之是非常愿意做的,唯一觉得愧对小囡的是,这戒指居然还是小囡自己买的…
可是,到底还是手呈戒指,单膝跪在小囡面前,对她说,“小囡,嫁给我好吗?”
小囡刚想说话,可政委司仪大人不把话筒给她,反而一直伸在陆念之面前,表示不满,“不行!都结婚了,不能再叫名字,得换个昵称!”
昵称?这容易啊…
“老婆,嫁给我好吗?”陆念之马上又道。
“不行不行!这人人都喊老婆,你不能整点特别的?”
“…媳妇儿,嫁给我…”
“还是不行!真够土的你!”
于是,陆念之从“宝贝儿,甜心,妹妹,小乖,小糖果,”,一直喊到“小猪猪,小猪肉,小羊羔”,最后,是看到桌上上了什么菜就叫什么,连“小莴苣,小豌豆”都出来了…
惹得在座的各位捧腹大笑,后来,还是小囡忍不住了,从政委手里抢
过话筒来就说,“我愿意!我早就想嫁给你了!”而后,赶紧把手指伸给陆念之。
一句话,又惹得满场起哄声。
政委也大笑起来,“好!果然是军人家属!豪爽!大气!有我们军人的风范!”
小囡以为,这一关总算过了吧,没想到政委又出难题了,“现在,各位兄弟们可以问新人三个问题!新人必须做出回答,不然就算违规,新郎罚酒三碗!”
噗…
小囡差点喷了,这些豪爽大气的纯爷们喝酒不用杯,都用碗的吗?那是多大碗?饭碗菜碗还是汤碗?
这可让战友们群情激昂啊,瞬间婚礼达到了一个小高/潮,马上就有兄弟举手问,“请问陆营长,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以谈谈感受吗?”
小囡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昨天真不该那么激动的…
而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陆念之回答,马上有人抢着回答了,“是嫂子打的!嫂子昨晚执行家法了!陆营长,谈谈你对家法有什么看法吧!”
她真想替他回答,想为他辩驳,她没有执行家法,他们家也没有家法,可是,政委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权力,话筒怎么也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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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没想到,她家念之一句话,就将这群幸灾乐祸存心看笑话的兄弟们给秒杀了…
只见他的俊脸上露出极其享受的表情来,而后笑眯眯地,极拉仇恨地说了一句,“我媳妇就家法了怎么着?我就爱我媳妇儿给我家法!一天不给我点家法我还浑身不自在!要不,你也让你媳妇儿给你整点儿?”
众战友们心里这个火烧,这个挠,陆营长今天真是想犯众怒了!对于这样的人,只想送他两个字:好贱!好!有种!看你今晚还能不能洞/房浆!
“第二个问题!陆营长!说说你们的初吻是什么时候,是怎样的情形呗!”有人高声道。00小说 00xs.
小囡知道,婚礼上的玩笑一般都会慢慢地开得带点儿颜色,这对于闹婚礼的人来说,是乐子,特别是男人们,更喜欢这种有颜色的笑话,这种事,连首长都是管不了的,政委此刻就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站在一边,而首长也平易近人地坐在首席等回答呢…腴…
她能怎样?抗/议吗?当然是不行的,这还不算离谱的,真不知待会儿还会问出什么来…
初吻?那是在他家的阁楼,他们看流星暴的时候发生的,只记得那晚,漫天流星如礼花般盛开坠落,美到了极致…
可是,他会这么说吗?
片刻的犹豫间,就有兄弟们喝倒彩了,一个劲地鼓掌,还有人高声笑道,“陆营长,不会还没吻过吧?”
“怎么会?”陆念之的声音响起,“初吻…我想想啊…应该是我老婆才两个月的时候吧,我岳母抱着她在外面玩,我瞅着她粉嘟嘟地格外可爱,就去亲了她一下了…”
“哇!劲爆!果然这媳妇儿得从娃娃找起!大周,你知道你为啥老找不着媳妇吗?这好姑娘还在襁褓里就被陆营长这样的狼给定下来了!”有人笑道。
这问题又被他走了偏锋,大家嘻嘻哈哈一阵也算放过他了,小囡觉得,这样的回答还真是最合适的,正儿八经地描述他们的初吻那多尴尬,可是,她两个月的时候真的被他亲过?她带着疑问的眼神朝他看过去,而他冲她眨了眨眼,仿佛在说,真的,真亲过…
她努了努嘴,笑而不语。
“好了,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你们可要想好怎么问!”政委高声宣布。
稍稍安静了一小会儿,有人站了起来,绝对邪恶地看着陆念之,问道,“陆营长,请问你最喜欢嫂子身体的什么部位?请说明理由!”
小囡的脸顿时泛了红,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胸…也想起了乐颜曾经说过的经典语录,她二哥的福利…
早知道真的应该缠几圈纱布,给束紧缩小一点啊…
红着脸看向陆念之,他也正好看过来,眸色里一片融融笑意,而台下的广大战友也笑眯眯的,光YY就足够他们乐的了,等待陆营长的回答,则更可乐了!
这个问题,倒让陆念之更显得从容不迫,一改之前开玩笑的表情,认真地看着她说,“我最喜欢的,是她的头发。因为,她从四年前开始蓄长发,等到长发及腰的时候,就答应嫁给我,今天,是我亲手把她的头发绾成髻,虽然绾得不好,可是,从今往后,她就是我的了!只有我能给她梳头,能帮她绾发!”
她舒了一口气,脸色却更红了,好像她想多了…
食堂里,一时静了下来,而后,响起数下掌声,接下来,更多,最后,汇成一片,连绵不绝…
一对新人终于在台上被折腾完了,政委宣布宴席正式开始,陆念之和小囡则挨桌去敬酒的,答谢各位战友捧场。
这种情况,通常瓶子里装的都是矿泉水,主人宾客都心知肚明,可是一般不会挑破,就算有好事的,也稍作为难就放过了,可他们才敬到第一桌,就被人质疑,而且竟然较真的把酒壶拿来真尝了一口,结果立马不依了,非让换上真的白酒,新娘子则改成饮料之类的。
政委过来几番劝说无效,今天这样的场合,总不能把军令搬出来下死命令吧?这也是陆念之自己该!谁让他拉仇恨来着?
最后,在小囡忧心忡忡的眼神里,那酒还是换了…
看着念之一杯一杯地喝下去,她心悬得高高的,这么喝下去,不喝醉才怪了…
她觉得他这些战友们是在故意整他…
而她的担心,果然没有错,陆念之终于脚步不稳了,手臂搭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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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处张望求助,政委总算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
“政委,念之醉了。”小囡诉苦道。
“老婆,我没事,没醉…”分明说话都大舌头了,还在那逞强…
只是,话刚一说完,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
她的身体可撑不住他这么高个儿,幸好政委也在,给她帮了把手,把陆念之给扶到自己肩膀来靠着,对那些刻意整陆念之的战士们训了几句,“让你们有个度,被闹大了,现在好,真把人给整醉了!”
说完,只好先扶着陆念之往宿舍走,可是,光这么扶着,陆念之都已经无法走了,政委没办法,只好把他背了起来。
兄弟们继续在食堂吃吃喝喝,小囡则跟着政委一起送陆念之回宿舍。
政委一直把陆念之背进了房间,并且把他安置在床上睡好,才对小囡道,“小宁同志,今天可能闹过头了,你看,醉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可是请你包容一下,兄弟们是高兴,真心替念之高兴!”
小囡点点头,“我知道的,政委,完全明白!”
“那就好!我看你也不会拘泥这些小事,你留下来照顾他吧,我还得回食堂去招呼他们!”
“是,政委走好!”小囡把政委送了出去,而后关上宿舍门。
眼见他依然醉成一滩泥一样躺在床上,无奈地笑了笑,打了一盆热水出来,润湿了毛巾,给他轻轻地擦着脸。
而他,似乎是深醉了,无论她怎么擦也没有醒…
总不能让他就这样穿着礼服睡一夜…
于是倒了水回来,便开始给他脱衣服。
一颗一颗解开礼服的扣子,却仍然无法把衣服从他身上剥下来,还得费九牛二虎之力给他翻身,来回左右折腾了几次之后,才给他把衣服脱了下来。
再一次看见他赤/裸的上身,尽管这个人已经是她合法的丈夫,可她还是觉得耳热心跳,双手也开始微微发抖。
而后,便脱去鞋袜,把他的脚搁在床上,让他以舒服的姿势睡好。
最后,目光盯着他的裤子,这雪白的礼服裤子要不要脱?
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他给脱了!
手触到他皮带的时候,她就有些耳热心跳了。
抽去皮带,手搭在他裤子拉链处抖了半天,最后还是颤抖着手把拉链给拉开了,不经意间,手背好像擦过一个硬硬的东西,她脸红了发烧…
接下来就是最具挑战性的活动,帮他把裤子给脱下来…
她抓住裤管,用力把裤子往后扯,扯了数下后,裤子纹丝不动的。
她寻思着,难道还有扣子没有解,还是怎么的?
于是,毫无防范性地把头伸过去看,却突然感到前悬地转…
她一时没缓过神来,直到被他压在了身下,额头上方,是他明亮的眼睛,水一般柔波荡漾…
“你…不是醉了吗?”她惊讶地问道,害她在这伺候他半天…
“唔…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模糊地说着,一股酒味,自他嘴里喷出来。开玩笑,他如果不装醉,估计真的不能活蹦乱跳地从食堂出来了,他们的洞房也会彻底被黄了…
他竟然骗她?骗大家?这个骗子!只是,她有些眩晕,好像是她醉了…光闻着他呼出的混着酒香的气息,她就醉了…
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好沉的重量,她意识到了什么,即便是她豪爽的性格,也不禁羞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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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囡…”他的手指插/入他给她亲手绾的发髻里,指头微微一动,一头黑发便铺散开来,像黑色流动的云。00小说 00xs.
她娇美的容颜在这纯黑的映衬下,如一朵盛开的花…
“真美…”他赞叹。凝白如脂的脸庞,双眉弯弯,低垂的双眸睫毛微颤,羞怯和喜悦眉间婉转,唇,若精心绘就的花瓣叨。
他的声音因动情而略略沙哑,可是听在耳里,伴着他急促的呼吸,却更加性/感。
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中,她的心怦怦直跳,呼吸也不禁变得急促起来腙。
等这一天,他等了多久了啊…
幸福终于触手可及…
这是她和他人生最神圣的仪式,他珍惜,重视,近乎膜拜身下这纯美至极的身体。
低下头,轻轻含住她柔嫩的唇瓣,覆上的瞬间,那柔软的感觉,让他如陷入柔软的云朵里,如腾云驾雾了一般,还有那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知名的香味,丝丝缕缕,仿佛从他每一个毛孔里钻入,让他骨酥肌软,而那蠢蠢欲动的火苗,却骤然间燃成了不可扑灭的大火。
不再等待,温柔的吻渐渐变得火热而极尽缠绵,纠缠而摩擦的身体,渴望更深的交融,繁复的婚纱成了束缚和阻碍。
他沿着她的曲线抚摸,身体和手指都极度渴望和她肌肤相亲,可是,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渐渐变得焦躁起来,有种撕掉这婚纱的冲动。
“老婆…”他迫切的眼神望着她。
小囡在他的忙乱不堪中,也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双颊羞红的她,给了他一个娇嗔的眼神,似乎在埋怨他的“不够能干”。
他的表情委屈极了,“我不是…没给人脱过吗?难道你希望我有经验?”
“你敢!”她双眉一竖,霸气立马侧漏。
“…我当然不敢,也从来不曾想过啊…”他吻了吻她的唇,焦急地等着她。
小囡的手伸在拉链处,忽然觉得这新婚之夜,还要她自己脱了衣服送给他吃,她这婚结得,可真是送上/门来,全套服务…
“转过去!”她努着嘴,在他面前脱衣服,仍然还是觉得难为情…
这种时候,还要他转过去?怎么觉得这么好笑呢?不纯属多此一举吗?
“你给我脱的时候,既没转过去,也没闭着眼睛啊…”继续做委屈无辜状。
这怎么一样?他以为她想给他脱吗?
“快点啊!”她嘟着嘴催促。
好吧…
为了今晚有肉吃,他听话地转过了头。
小囡坐了起来,小心地拉下婚纱的拉链,把这阻碍他们“幸福”初体验之物给脱了下来。
没穿内衣,只贴了胸贴,却见他突然转回了头,无限春光便落入他的眼中。
片刻的呆滞。
从来就知道她不“小”,可是,没想到几年不见,竟然愈加发育得好。
“喂,你色/迷迷地盯着干什么?”她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胸,可是,马上自己也觉得很好笑。
一句话,把他从呆滞的状态给拉了回来,燥热和折磨到了极点,他立刻扑了上去,将她压住,暗暗嘀咕了一句,“这可怎么是好?”
“什么怎么是好?”她被他说得云里雾里。
他幸福地在她胸前蹭着,模模糊糊地说,“以后,不要穿紧身的衣服…”今天这婚纱就已经够惹火了…
小囡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啊…有谁知道大胸的烦恼吗?当然,这话断然不敢在乐颜面前说的,小A杯的人刺激不得…
“那我回去减肥,让它缩小就是了!”她不乐意地嘟嘟嘴。
“别!挺好!真的挺好…”挺?好?洞房花烛,***一刻,他们这是在浪费什么时间?他幸福地握着属于他的“福利”把玩,同时吻住了她的唇,低喃,“老婆,嘘…”
那一声“嘘”,将一切带入静谧的黑夜里,带入洞房花烛该有的情潮暗涌里。
绵长的亲吻,生涩的纠缠,在两人都气喘吁吁无法忍耐的时候,他寻到了他
tang的终极幸福所在之地,而后,果断地深入进去。
毫不例外的,响起一声轻微的惨叫,她的指甲用力地抠着他的手臂,大声地呼痛,“痛!好痛!比打针痛多了!”
“…”把这比作是打针?他不敢轻举妄动,停在那里,炎热的天气,汗水大颗滴落,他也痛好吗…
尽管他不动,可那痛还是撕裂着,仿似要把她给车裂了一般…
她知道,这是女人的必经阶段,而且,书上也说,只开始痛一小会,等他动一动的时候,就会很…“舒服”了,所以…
她咬着牙,忍着眼泪,对他说,“你动一下吧…”
啊?他欣喜若狂,他就等着这句话呢!一声“遵命”之后,他在她体内缓缓动了一下。
可就这一下,让她再次惨叫,摇着头道,“别!别动了!痛死了啊!”
那怎么办?他尴尬地再次停了下来。
“念之,你先出去好不好?求你了,等一下,等我缓一缓你再来…”她痛得呜呼哀哉的,也顾不得自己说什么了,这书上的过一会儿要过多久啊…
他怎么舍得她痛?于是听话地说,“好…”而后,唯恐又弄痛了她,慢慢地往回退。
结果,她仍是压抑了声音的惨叫,这一回却将他抱得紧紧的,“别!别动了!你别动了好不好?痛死了呀…”
“老婆,那你要我怎么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卡在这里也难受得想哭啊…
小囡眼泪开始往外迸,“你问我怎么办?你是男人你问我怎么办?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指导吗?你到底会不会?你会不会啊?”
“…”居然说他不会?这是伤自尊的啊!他怎么可能会不会?
“难怪有的女孩子宁愿找有经验的男人…呜呜…”她哭着开始胡说八道。
“宁小囡!”这可把他给惹火了!他没有经验居然还被鄙视了?这都什么观点?一声怒吼,吼住了哭着的她,可是,与此同时,因为没有控制好脾气和身体,刚刚退出来的一点点,又进去了几分。
小囡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痛得咬着唇不说话,五官都扭曲了,下意识地也夹紧了双腿,以示反/抗。
然而,这一夹紧,却发生大事了…
他在她身体里被折磨了这一阵,极是难受,也不知折磨回事,被她这么一胡闹,居然就…就那啥了…
小囡明显地感到松了许多,而后,滑滑的,同时,他也滑了出去…
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一次,眼里写着的问题明显不是再是“你会不会”,而是“你行不行…”
“我…”他原本就懊恼,被她这样的眼神一瞪,更是懊恼,而且有苦说不出,他会不行?他怎么会不行?想念她的时候,整晚整晚折腾得睡不着的坚/挺是怎么回事?
“小囡,没有准备好…”他不知道这是为自己解释,还是在安慰她…
小囡也觉得挺无奈的,对这个新婚之夜,她期待了许久,也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你先躺一下…”他拿被单给她盖上,自己进了浴室,给她打水来清洗。
小囡没心情干别的,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想着刚才的事,想来想去,怨到了自己头上,是她太娇气了,一直叫疼,是不是把他吓坏了?是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偏她过不了吗?
想到这里,替他委屈,替自己的第一次惋惜,竟然就这样结束了,当然,最为懊恼的,是自己的不争气,想着想着,莫名其妙地就哭起来了。
而正在此时,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