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门响,才将她从美男春光图里惊醒过来,赶紧去开门,哪知这家伙竟然这么狠!把门给反锁了!她在房间里面左扭右旋,怎么也打不开!连锁也欺负她吗?怎么有这么变态的锁?
最后徒劳无功气愤填膺地一拳砸在门上,这到底是谁怕谁?陶子啊陶子,你可以争气点嘛?又不是没见过!
门外,宁震谦噔噔噔下楼,唇角凝着一抹淡淡的笑,刚才小妮子偷看他的眼神太可爱了…
严庄和宁晋平已经带着莫忘回来了,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来。
“爸,妈,你们就回来了。”他打了个招呼,又叫了声莫忘。
严庄笑着瞟了他一眼,“嫌我们回来早了?”
宁震谦微微一窘,“不是这个意思…”
“得了得了!还不是你爸吗?怕你俩起来没饭吃!依着我,可不想来招人讨厌!”严庄笑道,几许揶揄儿子的意思,“囡囡呢?还不叫她下来吃饭?”
“哦…她累了,在睡着呢…”他不假思索地撒了个谎,当然不会告诉严庄新婚第二天媳妇就被关禁闭的事。
“哦?”严庄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
宁震谦顿时脸发烫,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咳了两声,装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妈,你不会还想要囡囡起来你敬茶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自然也不能让严庄对囡囡有意见。
严庄笑了,“怎么会?我是那恶婆婆吗?我和桃桃的关系…”她顿了顿,目光有些悠长,“从前可是亲如母女的…世上哪有母亲对女儿刁难的?”
宁震谦一笑,不语。自从囡囡回来以后,好像母亲变了许多,从前那凝在眉心的那一抹哀愁没有了…
只是,他不知道,儿子永远是母亲的心头肉,而陶子又是严庄心里放不下的牵挂,看着他成日愁眉不展,日子比多年前芊琪不在的时光里更加阴霾,她又如何能开怀?陶子在宁家的日子,如昙花一现,却让他的生活亦如开到极致的花,转瞬即落,而今,终于圆满了,看着儿子眼中满足的笑意,看着陶子还和从前一样亲和,她这一生最大的事业也算是圆满了…
陶子在房间里捶门跺脚地出了一会儿气,躺在了床上,盯着那一摞四库全书发呆,肚子还饿得咕咕叫,好你个宁黑炭,出息了是吗?娶回家就达到目的了是吗?这又是你的哪一条计呢?
正堵着气,门锁响了,门打开一条缝…
她心中怒气未平,抓起枕头就往门口扔去。却不料,进来的人不是宁震谦,枕头准确无误地打在了莫忘头上,而莫忘的身后,站着笑眯眯的严庄…
她大惊,赶紧起来奔向莫忘,揉着他的头问,“莫忘,打疼没有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莫忘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
严庄手里端着饭菜和汤,给她送了进来,笑道,“来,吃点吧。”
“妈,怎么能让您给我送饭来房间吃啊?!”陶子实在不好意思,让婆婆给儿媳妇把饭送进房间,真是太过分了…
严庄却放下饭菜,慈爱地笑,“那有什么关系?谁家的女儿不撒娇?妈妈给送次饭有什么大不了?快吃吧!”
“嗯!”陶子太感激严庄了!雪中送炭,饿中送肉的人是天下最可爱的人啊!她闻着香喷喷的菜香,垂涎欲滴。
严庄没再打扰她吃饭,只笑笑,便牵着莫忘出了门。
陶子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的,她的吃相一向也不淑女,何况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完以后,她才发现,严庄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关门,也就是说,她现在可以溜出去了?不过…
她打了个呵欠。一只小鹌鹑的生活就是这样,一旦吃得太饱就没啥更高的追求了,也不着急了,不如睡觉吧,运动了这许 久,真把她给累着了…
宁震谦在楼下等着,默默计算着她吃完的时间。关她禁闭,不准吃饭什么的,全都是虚张声势,不过,习惯了军令如山,他也不能这么快出尔反尔,所以,最终才找了借口,让严庄给陶子送饭上去,并且还嘱咐严庄,别告诉陶子是他让送去的。当然,严庄送完饭绝不会再锁门了,所以,陶子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出来了…
严庄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不过严庄还真没告诉陶子,不是她听信儿子的话,而是她觉得好玩儿,送完饭带着莫忘乐滋滋地跑回房间,和宁晋平说着这件事,最后还笑道,“我还真不告诉桃桃!这俩人才好玩呢!看着他们就觉得可乐!一看就知道儿媳妇又怎么的被关禁闭了,这才结婚第二天啊…”
宁晋平摇头,还有这样的婆婆吗?不过,能够看到妻子脸上重新阳光灿烂,也不禁笑了,这个儿媳妇还对宁家来说还真是一剂良药…
一个小时过去了…
宁震谦已经将手边的报纸全部看完,同时也消耗完所有的耐性,暗自狐疑,怎么门开着她也不下楼来?他绝不会相信她会老老实实关着禁闭,难道真的求知若渴地在读《四库全书》?还废寝忘食?
他等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报纸上楼去看她。
卧室门是敞开着的,他更加奇怪了,她转性了?这么乖?
快步走到卧室门口,却被眼前的情景给弄得哭笑不得。
桌上两只大碗,里面的内容被吃得精光光;《四库全书》还好好地在那摆着,动也没动过;而她,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脸上还盖着一本杂志…
看样子,她是打算他们这为数不多的婚假全在床上度过?
他笑,没有打扰她,另取了一本书,靠在她身边看,心中自有一片宁静天空。其实,哪儿也不用去,也是一种幸福,最重要的元素是和谁在一起。在她身边,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幸福的,即便就像现在这样,什么活动也没有,他仅仅捧着书看,而她,睡得像只小猪…
陶子醒来的时候,是这样的状况:他一本正经地斜靠在床头看书,而她,竟然抱着他的腰!她、抱、着、他!这是怎样的没有气节?!她恨自己太不争气!
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撒手!然后跳下床,和他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背对着他站着。
他暗觉好笑,放下书来,脸色却始终沉着,“现在想起来要罚站了?晚了!刚才我给你画的圈儿难道画在床上?” 哼…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罚我?”她脱口而出,很是愤然,说完之后只想咬舌头!就是她有错他也不能罚好吗?她是领导!真是天生小受的命!
他表情严肃地看着她,“背军嫂十不准!”
“不背!你先背你自己的检查!”这回她记得了!
他凝视着她认真的表情,努力忍住想笑的冲动,“让你看《四库全书》你看了?”
“没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怎么不看?”他这是存心为难她!绝对!
他努力绷了绷脸,“你怎么知道我没看?”
“…”难道他一个大兵也看这些?以前从来不知道啊?她的目光在那占了整面墙的书架上扫过,上面的书分门别类种类繁多,其中不乏高深著作,甚至宁家书房里的藏书更像个宝库,这些她早已发现,只是不知道是他看过的,还以为他只是拿来做 摆设…对他的了解好像不全面啊…
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他忍住笑冷哼,“看书不是用来卖弄的,也不是用来泡妞的…”
“…”哼,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损骆东勤…话说他怎么知道她和骆东勤在一起谈论的是书?不忘反舌相讽,“那不知首长大
人看书是用来干什么的?也没听首长说出几句像样的话来啊…”哼,跟他在一起,除了运动运动,他还干啥了?
“唔…”他点点头,“我们以后好好谈谈书,从《四库全书》看起吧,看完讨论你的心得。”
“…”他就揪着这《四库全书》不放了是吗?她再度哼道,“这种书我是不看的!”
“哦?”他抬头看着她,冷硬的表情,憋笑憋得很辛苦。曾经的他,笑一次很难,在她面前的他,不笑也这么困难…
她拿起《四库全书》里,唯一读过的《集》,“这套书有什么看的价值?不过就是将别人的著作合编在一起,而且还毁书不倦!篡改人原著!凭什么呀?他凭什么改人家岳飞的词?凭什么改历史?这是误导青少年好不好?再说了,这书是乾隆让人编的!我讨厌乾隆!讨厌他个花心大萝卜!”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笑一下可不可以?“唔…不要片面地完全否定掉一个历史人物,也不要相信那些个野史…”
“怎么就是相信野史了?他本来就花心好不好?什么叫片面否定?一个男人但凡有花心这个毛病,就足以无视他其它所有
优点!还是你觉得他不错?莫非你也和他有一样的潜质?你是想三宫六院还是想七十二妃啊?”这就是女人的发散思维,她将书一扔,冲到他面前,虎视眈眈。
“…”太能联系了…这一页揭过去算了…“好吧,那看别的书!总之你那些个电子书,全给我删了!”
“…”不服!严重不服!这个问题他们争论了几年了,他还瞧不起她的书呢?“电子书怎么了?电子书也有春天!我也是从电子书开始的!不要瞧不起电子书好不好?世界名著古典大作我也读了不少了,但是所谓开卷有益,只要是书就能给人启迪!
哼,林黛玉读书读得多吧?可是她没读过家斗小说,否则就会知道在贾府那样一个环境里使小性子悲春伤秋是活不下去的!女人当自强啊!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啊!贾迎春如果读了小三文,就会知道面对一个出轨并且家暴的男人,绝不能姑息原谅!眼泪
和容忍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会让男人变本加厉为所欲为,她会明白人生漫漫,森林一片一片,随处都可见第二春…”
“…”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他这媳妇儿到底是怎样一个宝?忍着笑冷悠悠地问出一句,“敢问你看了那些黄书得到了什么启迪?”
“…”被问住。转瞬爆发,“我哪有看黄书?我没有!没有!没…啊…”
最后一个“有”字没能说出来,反化作一声尖叫,因为突然被他拉了过去,并且不知怎么的跌落在他身上,还被他吻住了唇…
“放开我…唔…”她一阵眩晕,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热热的唇用力地吮/吸着她的。
如贪婪的孩子般,吸饱了之后轻啄着问她,“有没有学会些什么?”
“嗯?”她有些错愕,不懂他这学会什么是指的啥。
他便一路吻向她的耳朵,在她耳边用极小的声音问她,“有没有从里面偷偷学过…”
“嗯?别…”不行!不能吻她耳朵!他明明知道的!她受不了!一阵酥麻传来,他最后说的几个字都没听清…
而后,便被他抓住了手,牵着她往某个地方伸去,当她触到熟悉的坚硬时,听得他低哑的声音将刚才她没听清的话重复了一遍,“是不是从里面学怎么伺候老公?”
轰——
她无地自容了…
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当初没有关笔记本,让他看见了那些惊心动魄的船戏…
可是她发誓,她真的是纯洁的好吗?她真的没有从里面学什么!
“宁黑炭!原来你脱了军装也是流氓!你的节操呢?你是首长啊!你对得起你肩膀上的军衔帽子上的国徽吗?你…”话没说完,又被他堵住了唇,她想挣扎,想反抗,可是,和他在力量上较劲简直是鸡蛋碰石头,而他的吻,却还如此地霸道而用力,她连稍稍转头的机会都没有…完了,他又开始使用**了吗?眩晕…迷蒙…嗡嗡作响… “不要…不行…”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她喘着气让残存的意识强大起来。
“唔…穿军装也还是男人…选择题,二选一,罚站还是烤羊肉串…”他吻着她的脖子,舔舐,吮/吸,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
二选一?二选一…不是才烤过羊肉串吗?她快被烤糊了…可是罚站…亦非她所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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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23:30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303章 新婚(结局中)
纠结中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睡衣里面,她突然清醒过来,去他的二选一!“我一个也不选!”
“是吗?可是我要你选!”他握着她的丰盈,熟练地揉捏。
“我才是领导!”她按住他的手,大声提醒他她的地位。
“好。等下让你领导!”他答应得倒是爽快,指尖捻住。
“…”酥软…她差点哼出来,“不要…我不要领导…”
“好!这是你说的…”他的吻落在她肩膀,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不对!我是领导!”他这是在干什么?谋朝串位吗?不要再弄了…抵在她腿间磨蹭的东西!快走开!
“好。你领导或者不领导,二选一,随你!”他笑,重又吻住她的唇掌。
不对啊…他说的领导好像和她说的领导不是一个意思…他就是个流氓…她要抗议…可是说不出话来…身体越来越软…意识也渐渐模糊了…他怎么不停下来?他刚才要她二选一是选什么来着?好混乱…她要争取自己的地位…可是动不了…嗯…为什么好像自己在配合他的磨蹭?不行…不能继续了…算了,下次吧…下次好好和他谈谈他的检查问题…以振妻纲…
当陶子满身红痕浑身虚软地终于清醒过来时,他躺在她身边撑着胳膊肘看着她,一脸餍足的笑。
她咬着牙,动了动身体,腰酸软无力,顿时委屈连连地瞪着他,同时恨自己不争气,怎么会?怎么会真的被他色诱了?
她愤恨地想要起床,被他按住,“等等!小囡不知道到了没有!”而后还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看着她笑。
“…”他能不那么白痴吗?可是,想到小囡,心里一抹柔软滑过,还是听了他的话,乖乖地躺着不动。好吧,在小囡这个问题上,两人的白痴程度是同等级的…
“乖,晚上奖赏你…”又是一吻…
她怨念地瞪着他,“你的奖励全是你享受!”晚上给奖励?是什么奖励她用鼻子想都知道!她才不要!
他低头笑了笑,“刚才你明明也很享受…”
“…没有!”她矢口否认,好吧,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在这样的关头,她绝不承认!
“那好…”他凑近了过来,呼吸被他的气息充满,“那晚上的奖赏让你享受…”
“不要不要!不要你的破奖赏!”她现在情绪很不好!他看不出来吗?
“那…换你奖赏我?”他一张大黑脸上透着不易察觉的坏笑。
“…”怎么觉得他黏黏糊糊黏黏糊糊还学坏了?她忽然觉得,如果小囡就这么来了,那她的地位更加一落千丈!想到这里,她迅速起身,往浴室跑去。
“你干什么?”他一伸手把她抓了回来。
“我去洗!洗掉!”她挣脱不了,便站在地板上拼命跳,腿间有液体缓缓流下来。
“别跳了姑奶奶!”他这才慌了,立即把她抱上床,压住,“别把我们的小囡跳没了!”
她横了他一眼,嘀咕,“不跳就不跳!我等下买药吃去…”
“你敢!胆敢买药吃我关你一个星期禁闭!”他一急嗓门也大了起来。
陶子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眼睛里晶亮晶亮的,好像有水珠要滚出来,“你欺负我…才娶了我就欺负我…你说的话全是骗人的…说了婚后都让我做主…你还罚我…还罚我…我就吃!吃了你也不知道!我不要孩子了…有了孩子你更加欺负我…”她的眼泪是他的软肋…
这傻瓜,还真当真了?谁真要罚她呢?不是逗着她玩吗?这模样,他的心都碎了…
赶紧抱着她亲,“不哭了媳妇儿…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背!背检查好吗?背完还罚我抄写十遍,贴在墙上!行了吗?不哭了…”
陶子倚着他肩头,眨巴着眼,眸光亮晶晶的,乌黑的眼珠一转,还是这招管用…
他吻着她的耳朵,抚摸着她的发丝,想扳过她的脸给她擦擦泪,可是,没有眼泪怎么可以给他看?
陶子索性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肩窝子里猛钻,孩子般地任性哭闹起来,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不信不信!再不信你的话!我偏要买药吃!”
“…”玩大发了…“囡囡…听话!咱不吃药!说好什么都听你的!好,你来决定,我们俩晚上吃什么好呢?”
“…”这种事要她做决定?一边儿去!继续呜咽,“我不决定!也不当领导!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呜呜…”
“…囡囡…别哭啊…说不定小囡已经回来了呢?让她听见妈妈哭多不好?”束手无策…
“偏让她听见!让小囡知道爸爸欺负人…”
“…好好好,爸爸是坏蛋!可是妈妈不哭行吗?哭多了是不是对小囡不好呢?”
她又不是真哭…这话吓不倒她!“就哭!就哭给你看!”
“…囡囡,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哭,行吗?你告诉我,我怎么你才能不哭?”他只差以死明志了…
“不要你做什么!今天晚上你什么都不准做!不!以后的晚上你全都什么也不准做!”色诱她是吗?!再憋憋你!看你老不老实!
“…”他苦兮兮的样子,他可是新郎官啊,有新郎官晚上什么也不做的吗?“囡囡,这太狠了…”
“你罚我的时候不狠吗?你把我气哭的时候不狠吗?”绝不心软!
“…好,好好,我什么也不做!可是不包括你想做什么的时候!”得留条后路…
“我会想对你做什么?美吧你!”她绝不信自己有这样的时候!她好像忘了,最初,是谁主动扑倒首长的…
他放下心来,终于不哭了…至于她想不想,嗯,总有办法的…
“媳妇儿,再睡会儿,等小囡找到家了我们就出发。”他抱着她的怀抱紧了紧,欠她一个蜜月旅行,上一次是因为她脚受伤而取消,这一次又因为是复婚假期不够长,等以后有时间了,要带着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好好玩玩。
假期太短,不能出去,他说带她去附近某市的庄子里去玩。她在他怀里拱了拱,好似擦泪的样子,实际上他胸口那一团润湿并非眼泪…
她这般委屈而娇柔的样子再次揉疼了他的心,亲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安抚。
见她终于乖顺了,才讨好地问,“媳妇儿,这‘以后’它总有个期限吧?是多久?”
“唔…得看我高兴…”首长大人会用他余生的时间来哄她高兴了吗?会吗?
“嘿嘿…”他状似憨厚的一笑,内里却暗道,其实哪次你不高兴呢?有这个承诺就放心了…又开始对她揉揉捏捏的,黏着她软软的身体。
半小时以后,两人总算从黏黏糊糊的状态分开,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
门口,他牵着她的手,她忽然说了句,“要不我们带莫忘去吧?”她很怀疑,到了晚上,他真会这么规矩吗?她对自己的防御实力极不自信,带莫忘去,就铁定是安全的了…
他有些恼怒地看着她,最后化成无奈的斥责,“我们新婚!新婚!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她扁扁嘴,反正没装你脑内容里那些黄黄的东西…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重色轻儿子!”
而这个话题的主角莫忘,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自己,只是在他的世界里忙着他自己的事情。
陶子被宁震谦拉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严庄和宁晋平笑着送他们,而莫忘,在他们更远的地方,安静地存在着,自始至终对宁家发生的这一场盛世婚礼没有感知,这纷繁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他是如此地安静,安静到陶子经常会忘了他的存在,而今后,她便要真正和他一起生活了,虽然宁震谦说,不需要她管莫忘的事,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怎可能完全忽视?思忖间,被宁震谦推进了车里。
犹记春节从陶子老家开车回北京的历程,星辰为伴,孤寂为依,被黑暗吞噬的寒冷和绝望蚀心般的痛,那,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此时坐在驾驶室,身边娇妻陪伴,窗外秋色初绽,正是秋日胜春朝之时…
车开得并不急,不慌不忙,仿佛牵着她的手闲庭信步,就这般走向人生的每一步。
间或,遇到美丽的景致,会下车在路边小憩,或站,或坐,彼此携手。
他说很抱歉,没能陪她走过千山万水,也没有给她更奢华的蜜月旅行。
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他的手,无论他带她看怎样的风景,她眼中最美的风景只有他。行遍半个地球,仍然回归到他身边,方觉江山多娇,不过尔尔…
这般的速度,到达他说的庄子时,已是傍晚,薄暮初上。
这是严庄外婆家的庄子,已经很久了,曾经败落过,后来复又重修,只是,严庄这边再无人在老家居住,只雇了亲戚看园。
庄子建在山脚,远远的便可看见那古香古色的四合院,浑然清末的味道。
她眼前不由一亮,“宁黑炭,你家还有这么个地方啊?以前从没带我来过!”
他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唇角微扬,“就知道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