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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遇上。

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在许多不该遇到的地方都遇到了,而同一片翠竹里,又怎会错过?

他倒是眼前一亮,极为惊喜,“囡囡?”

她站定,微笑浅浮,“嗨,是我。”

“你怎么来了?”她的出现,于他而言,是个太大的意外。他甚至不明自己为何要在电话里向她描述庙里的情形,只是当时晨风阵阵,细雨迷蒙,正适合诉说,所以,他便说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在灰暗的黄昏里看着他,他的身后,是厚厚的云层和云层缝隙里隐隐透出的黄昏最后一幕光。

初时还担心返回山下的路一个人行,会不会害怕,现在,完全不必害怕了,没有缘由,暮色下,他青灰色的身影,有让人入定的魔力。

“你要去哪里?”她问。

他笑,“打算去庙后的竹林走走。你才上山?用过饭了吗?”

还真没有,这一路爬上来,更觉饥饿,她诚实地摇摇头。

“那跟我去用斋饭,没有肉的哦!”他笑,眼睛里露出星星点点的光。他从来是一个清冷的人,总能用一双同样清冷的眸子看世看人,少有喜不自胜的时候,眼睛里亦少有这样的光泽,今日,算是特别了,为她。

她莞尔。什么叫斋饭她还是知道的!她不像某个不挑的人,只要顿顿有肉…怎么又想起他了?心头骤然一痛…

“那走吧!跟我来。”他转身往回走。

斋堂里还有在吃斋饭的香客和信徒,骆东勤带着她在其中一桌坐下,给她拿来一碟馒头,一碟咸菜,和两碟小菜。

陶子看着他自然而然地为她服务,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饶是她总是刻意把骆东勤排斥得很远,可每一次相见,都不会觉得他陌生…

“不好意思了,寺里只有这些吃的,好在馒头很劲道,蔬菜都是僧人自己种的,纯天然,你得艰苦一点,回北京我好好请你。”他面有歉意地道。

即便吃的简单,与他又有何干?何须道歉?再者,她于吃,真的不讲究,于是笑道,“哪里,我喜欢吃馒头,你不知道,S…”话未说完,她便愣住,S团的馒头特好吃,这句话,是再不能说出口了…

“我不知道什么?”他笑问。

“没什么…”她表情有些僵硬,“我曾经一口气吃下过四个大馒头…”

“真的?”他表示怀疑地打量她娇小的身躯,“那我看你今天能吃下几个!”

“真的!”她拿起一个馒头来,就着咸菜咬了一口,如骆东勤所说,馒头做得很劲道,的确好吃,可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馒头在S团,不是吗?她想,她此生再也吃不到更好吃的馒头了…

所以,尽管很饿,她只吃了两个,倒是把那些蔬菜都吃完了。

骆东勤便善意地嘲笑她,“吹牛哦!”

她嘿嘿一笑,不予辩答,心里某个地方有种难抑的忧伤。

“寺里不提供禅房居住,女信徒就更加没有了,不过,我可以跟方丈沟通沟通。”骆东勤见天色已晚,寻思,她就这么一个人跑了来,也不给他事先一个电话,如果没遇上他,她打算住哪里?抹黑下山吗?这丫头,有时真够胆大!

“是吗?那真的谢谢了!”话说她也不想大晚上的下山…

方丈与骆东勤有着数年的交情,虽不合规矩,还是卖了骆东勤一个面子,答应陶子在山上住下。

“你跟方丈好像很熟?”晚上的时候,骆东勤亲自给陶子煮茶,陶子如是问。

骆东勤修长的指在茶具间有条不紊地忙碌,一边回答,“认识多年了。我母亲信佛,自从母亲去世以后,我也有意识地往佛靠近,这样,似乎能感觉离母亲更近一些。”

陶子点点头,“其实你很幸福,至少有一条靠近母亲的路。”

骆东勤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也可以幸福…”

陶子歪头一笑,“我一直很幸福…”

骆东勤便不语了,只是微笑。

茶煮好,骆东勤给她斟了一小杯,“试试,这茶是寺里僧人自己采来自己炒制,这煮茶的水是方丈的珍藏,采至竹叶上的露水,煮茶的器皿你也看见了,是竹制的,先喝喝什么味道。”

陶子听了咂舌,“只见识过妙玉采梅花上的雪煮茶喝,没听过竹叶上的露珠也能煮茶,这么风雅之物,给我喝不是暴殄天物了!”

他轻笑,“其实我倒觉得这茶的功效就是用来解渴的,冬天或者还能暖身,物只要尽其用就算是死得其所了!”

这话可真不像他说出来的…

她摇摇头,轻抿了一口茶,竹香扑鼻,唇齿留香啊…

“好清幽的茶香!”她赞道。

“你喜欢,它又算尽了一用,圆满了!”他笑着给自己斟了一杯。于是,冬日的禅房里,两人临窗品茶聊书,不知不觉夜渐浓。

因在寺庙,两人在一起太晚不太合适,骆东勤适时告辞了,临行,对她说,“晚安,佛主保佑你,今晚好梦。”

“谢谢!晚安。”她微笑着送他出门。

然,骆东勤的睡前祝福并没有实现,因为,她这一晚居然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是因为寺庙时时萦绕的特有的檀香味有安神的作用吗?也许是吧…

就冲睡眠如此地安宁,她便觉得这一趟法会之行没有白来!何况,在这三天里,她的心,很安静。

白天听高僧吟诵经文,虽然她不懂,可是很喜欢那样的氛围,在神秘的梵唱里,仿佛得到了净化一般,心无一丝尘埃;晚上,则和骆东勤走竹林,茗竹茶,谈诗文,每每都能撞出“原来你也这么认为”的火花。

素食闲时,青竹为伴,这样的日子,会让人心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第三日放晴的时候,她还和骆东勤一起去看了日出,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看日出啊,要知道,从前的她都是晨昏颠倒的,日出的时候她都在被窝里蜷着,哪有时间领略如此美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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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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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13-11-4 22:59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194章抓得越紧,越痛…

冬日初晴的日出,并没有文章里描写的那样透亮澄净,但是,金红的光,依然映红了整个天空。

漫天金光的背景下,骆东勤回身对她笑,“囡囡,我们该回去了!”

是啊!该回去了…

有些事躲避终究不是办法,既然心境已然平和下来,也该回去面对该面对的事情了…

只是这个地方确实让人流连,难怪总有些人愿意舍弃滚滚红尘的繁华与纷繁,寻来这方外之地,换一世宁静…

目睹她眼里的不舍,骆东勤笑道,“我们注定是红尘中人,小住几日是净化心灵,住久了,可就是为佛门净地添乱了!”

她笑,他倒是能洞察她的心,只觉得晨曦里的他,天然有一种力量,如那日初遇他于莲花桥上班,让人安定,心中更似有清泉缓缓流过,澄澈,清凉,沁心沁鼻…

在最后一次听完大师的诵经之后,他们离开L市,返回北京城。

骆东勤原本的计划,是打算返回S市之后再赴北京,是以他说要一周的时间,但不知为何,他却和陶子一起直接回了北京。

飞机于下午暮色降临前抵达北京首都机场,两人一起出了机场,骆东勤已经安排好了车来接。

然,就在此时,另一辆车却在他们不远处停下,陶子心里一滞,只因这辆车太熟悉…

果然,车门打开后,车上下来的人是严庄和宁震谦…

他们来机场干什么?

她微微缩了缩眉,心口也随之一缩一缩地抽痛。

再不必像之前那样,傻傻地看到他就想逃避,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这世界更没有标注他的名字,他一出现,她就得避让,所以,既然无处可避,便索性大大方方地站在骆东勤身边。

她于宁震谦而言,是如此的敏感,他目光一转,便敏锐地发现了她,脸色迅速暗沉下来,大步向她走来,她下意识地握了握拳。

她的行李包他很熟悉,曾经帮着她从云南背到北京,而今,正在骆东勤手中提着。

他走来时的表情她很亦很熟悉,典型的宁黑脸,乃他心中不快时的标准脸…

在他们面前站定,陶子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来,他就有这样的本事,在她逃离北京后好不容易借着佛法,借着骆东勤澄澈的眼睛恢复平静的心再度纷乱不堪,不过,这原本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既然回来了,就准备接受这纷乱。

“你好。”她生疏地点点头。

他的眉头立时便挑了起来,她跟他说“你好”?这是问候谁?这么生疏是问候谁?更何况,他一点也不好!

迅速出手,从骆东勤手里夺下了她的行李包,而后一把抓住她胳膊,拉着她就走。

怎么还是这么暴/力?!

她走得又快又有力,前方,严庄也惊喜地看着他俩,严庄的样子明显憔悴了许多,可见这顿时间以来的劳累,可是,那与她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这样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他走得又快又急,手上又有力,迫使她身不由己地被他提着走。

“宁震谦!你什么意思?放开我!”她有些怒了,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不说话,只拉着她疾走,快要走到宁家的车边了,她开始着急,她真的是以平和的心态回来的,即便要和宁家的人见面,她也希望以一种平和的方式坐下来谈,毕竟,他们需要做一个了断,就算是离婚,也得心平气和好好谈,但他二话不说就把她擒来是要绑架她吗?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在严庄面前和他吵架!

于是气道,“宁震谦!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野蛮?拜托我们都是读过书受过教育的文明人好吗?”

他突然停了下来,却握着她腕子不放,冷目垂视下来,瞳孔里跳动着怒火,“文明人?野蛮?原来是嫌我野蛮了?怎么不早点儿嫌弃?之前干什么去了?”

她无语,觉得今儿定然是无法沟通的,看了眼远处的骆东勤,仍然看着这边的一切,仿似在等着她,于是尽量冷静地道,“宁震谦,我不想和你吵架,有什么话我们约个时间坐下来谈,现在,请放开我的手。”

“不想跟我吵架?”他冷哼,“放开你?放开你,你好跟着别的男人跑?”

陶子被激起了怒火,用力扭着手腕,“宁震谦,你别太过分了!嘴里放干净点!不要让我恨你!”

恨…

她还真的没有过恨他的想法,此时他的无礼彻底激怒了她。

而这个恨字,也如一把利刃,深深扎着他的心,他的眼里布满红血丝,带着怒火看着她,狰狞地像要喷出火来,握着她手腕的手,用力一拧,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恨我?恨是吗?是恨吗?”

他的眼光令人害怕,他的语气,更令人发怵,仿似不会说别的话了,反反复复绕着这个“恨”字,似质问她,也似自问。

她索性冷冷地眼光看过去,“难道我不该恨吗?”

“该恨…该恨…恨…很好啊…恨…”他本就不善言辞,得了这个“恨”字,再无法从走绕出来,只那粗重的呼吸,颤抖的唇,泄露着他心里的慌乱…

陶子不知道为何两人见面的谈话会变成这样,只觉他的手臂似乎也在颤抖,用力过度而颤抖,而她的手腕快要被他折断了…

她疼得吸气,冷道,“宁震谦!你把我的手捏断了!你放开!”

“不放!”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个野蛮人!你放开我!疼死我了!”他的态度让她恼火,要怎么才能跟他把话说清?

他松开她的手腕,却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几乎是贴着她的面颊红了眼喝问,“野蛮人?是!我是野蛮人!所以,你就跟个斯文人消失了三天?你别忘记了,你是我老婆!到今天为止你还是我老婆!我宁震谦绝对没有让自己老婆跟别人跑了的道理!”

陶子气急,他前女友出来了,他前女友还带着他儿子出来了,他们一家人团聚欢喜过大年了,他居然还有资格指责她和别人跑了?“宁震谦!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是野蛮人!不懂道理!要讲道理你留着和斯文人讲!”三天时间,他快把北京城翻遍了也没找到她的下落,他快疯了,却目睹她和另一个男人从机场出来,他不彻底疯了才怪!

陶子快要抓狂了,却见严庄走了过来,疲倦的面容里含着笑,“桃桃,回来了就好,这几天把我们急坏了。”

陶子眼前闪过的,是左辰远餐厅里,他们一家五口站在一起的画面,打那一刻起,严庄就不再是她心中最亲切最亲爱的妈妈了,忽的想起了那晚梦里自己妈妈的呼唤,眼眶渐湿,低下头来,也没有再叫出一声“妈”。

严庄不以为意,只道,“你留在这儿吧,陪桃桃一起,我去接好了。”

原来两母子是来机场接人的,不知道这种时候要接谁,还劳动严董大驾亲自来接。

严庄走后,宁震谦把拽着她来到车边,打开车门将她的行李包往里一扔,并把她往里塞。

她用手扳住车门,拼命抵抗,同时看向他身后,骆东勤仍在朝这边张望,在发现他们的僵持后朝这边快步走来。

僵持中,一只纤长的手伸了过来,握着她陶子的胳膊,试图把她往外来,同时有声音劝道,“宁先生,有话好好说。”

宁震谦的眼睛瞬间红了,手肘一拐,用力撞在骆东勤胸口,骆东勤岂是他的对手,被他撞得倒退几步,而宁震谦则牢牢地将陶子搂在了怀里,暴风雨欲来的语气,带着威胁,“不要用你的手,碰我老婆!”

陶子顿觉此人不可理喻,他下手有多重她也是了解的,真不知道他这一撞会不会把骆东勤撞出内伤来,不由问道,“骆先生,你没事吧?”

她这一问,更加惹怒了宁震谦,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往车里扔。

骆东勤欲过来劝解,宁震谦立时用威胁的眼光看着他,陶子唯恐两人起争执打起来,忙在宁震谦怀里挣扎着落地,用胳膊死死撑着宁震谦,不让他靠近骆东勤,同时对骆东勤道,“骆先生,谢谢你,要不,你先回酒店?我们以后再联系!”

宁震谦的脸顿时更黑了…

骆东勤也知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道理,原本自己就不该多事,可是,刚才也不知是怎么了,眼看宁震谦粗暴无礼,凭着男人的直觉,怕宁震谦误会了他和陶子,更怕陶子会吃亏,有心想要帮她,同时跟宁震谦解释清楚,可事实证明,夫妻吵架,外人不掺和才是真正明智的。

看着宁震谦誓与天下所有觊觎他老婆的人决战的眼神,他只能摇头苦笑,“好吧,你自己…小心…”说到“小心”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在宁震谦脸上扫过。

陶子意识到,他这是担心宁震谦家暴呢,于是笑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恰逢接骆东勤的车也到了,骆东勤便告辞,做了手机打电话的手势,陶子亦挥了挥手,而趁此陶子放松戒备的机会,宁震谦将她连拉带抱弄进了车里,自己也紧跟着进去,锁了车门。

陶子拍了拍车窗,恼怒无比,“宁震谦!你真是让我丢尽了脸!”让外人看到这一幕,她真的无地自容…

他盯着她,一双眼睛通红,阴影愧疚闪过,却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拜托你,跟你前女友跟你儿子一家团聚去,放过我好不好?”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燥怒无比,无处使力,抓起车上的车枕用力砸在他脸上。

良久,他怔怔的,问出一句话来,“你去了哪里?”

“你没有资格管!”她硬邦邦地顶回一句。

他激动了,大吼,“你是我老婆!”

她冷漠地看着他,冷冷的一句,“我不是你孩子的妈!”

只这一句,狠狠地击中他要害,击中他心窝里最痛的位置…

他瞪着她,所有的言语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再说不出一句有力的来予以回复,然,躁动和不安,都在他眼底奔腾,他此驱使下,他忽的扑了上去,将她拥入怀里,拖着她的头,用力地吻住了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是他的,还是他老婆…

“宁震谦…”她用力推着他的肩膀,甚至用力咬他的唇,他该是被她咬破皮了吧,她嘴里都有血腥味儿了,可是,仍然执着地吮/吸着她,执着地想要深入她唇齿内。

“不准给他打电话!不准再和他联系!不准对他笑!不准…”他咬着她,吮/吸着她,一个又一个地不准从唇齿间泻出来,没有人知道,在看见她和骆东勤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惶恐…

她说,只要看到他就觉得痛苦;她说,不要他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真的不想她痛苦,可是,看到她和那个姓骆的站在一起,他完全就乱了分寸,她爱读书,脑子里总是充满各种浪漫的幻想,而他是个兵,如她所说,是个野蛮人,不懂浪漫,永远也搞不懂她脑子里下一秒又有什么异想天开,可是,那个姓骆的,一身书卷气,和她站在一起是如此的相配,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留在身边…不顾一切地留在身边…

听着他一连串的“不准”,她嘲讽地笑了,放弃了挣扎,任他胡乱地亲吻,只冷幽幽地反问他,“你可以不准去见前女友吗?不准认儿子好吗?”

他的身体一僵,唇黏在她唇角不动了…

她本就不是个恶毒的人,也没有资格要求他真的不认儿子,只是苦笑,“想想,你儿子这时候正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你…”

他终于瘫软,头无力地垂在她肩上…

良久,用力地抱了抱她的身体,扶着她坐正了,轻轻理着她的衣服,理着她被揉乱的发,还有她的唇角,沾了他唇上的血,淡淡的红,他亦伸指轻柔的逝去…

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淡淡一圈淤青,是他的杰作…

“对不起…”轻柔地摸着她的手腕道歉,他不是有心,他只是害怕会失去…

她的泪,朦胧了视线,真的从没想过要与他闹得天翻地覆,从来只是想祝福,只是想铭记,可是,为什么每每到了两人相对时,总是以各种争吵纠结和心痛的方式收场?

泪光中,隐约可见他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还渗着血,隐约可见他脖子上还有一圈她咬过的痕迹,手腕上的疼,因他的抚摸,其实没那么明显了…

她喉咙热/辣辣地痛,就像喝了一杯醇烈的酒,锁喉,灼心,“宁震谦,放手吧,有时候,抓得越紧,越痛…”

他扭开头去,不让她看见的眼睛会有着怎样的内容?

她叫他宁震谦,他讨厌她这么叫他,再也听不到她狗腿地大呼小叫地跑来叫他首长了吗?再也听不到她撅着嘴撒着娇叫他糖糖哥了吗?

胡茬粗青的腮,紧紧咬着,咬到微微发抖,咬到额头青筋暴出,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说不出一个“好”字,更说不出“不好”…

严庄和一个外国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两人上车,严庄叫他“Smith医生”。

原来是国外请来的医生,是给芊琪治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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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4 23:00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195章芊琪不见了

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车门锁,而宁震谦,则受惊般立刻握紧了她的手。

她凝视他慌乱的眼神,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