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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她令人怀念了!

她睁开眼,只见某人端着一碗饭坐在床边,米饭上搁了两块熏肉骨头,颜色黑亮,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她激动得忘乎所以,一下就坐了起来。

直到感觉到凉意,才低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这可是大白天,这样袒露着还真不好意思…

脸红红的,又缩了回去,“你哪里来的熏肉?好香!”

“部队自己养了猪,过年也熏了肉,今天食堂就是吃这个,你试试好不好吃?”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仿佛一切都是无意。

她心内溢满了温暖,一是被这久违的熏肉香填得满满的。自从爷爷过世,便鲜少吃熏肉,在饭店尝过几次,再没有了爷爷做出来的那般地道的味道,所以,干脆死了这条心,不吃了,眼前这碗肉的香味还真勾起了她对爷爷的回忆…

二来,则是为这样的他。居然会把饭端到她床前?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这,算是有一点点疼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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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大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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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3-11-4 11:44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95章感谢你

如果时光就这样静静地流逝,一秒钟便到了一辈子,该多好…

她怕…

真的害怕这一刻的温柔只是昙花一现,一眨眼就会凋零坠落,所以,她甚至不敢眨眼,傻傻地瞪着眼睛看着他。

一丝怜悯伴随着柔光从他眼底升起,伸手摸了摸她还黏着汗水的短发,“吃吧!”

这样的触摸和柔和,尽管带着同情,她还是被感动了,鼻尖酸酸的,忽的,整个人就扑进了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哽咽,“至少,我还有你的,对不对?”

他怔了怔,庆幸自己手稳,没让她把碗给撞落到床上,另一只手搂住了她,沉稳,不曾犹豫,“对!还有我!”

强烈的归宿感,让她热泪盈眶,抱紧了他,泪水糊在他脖子上,“一直吗?”

“一直!永远!”他把碗放下,双臂将她搂紧。

她含泪而笑,糖糖哥,你可知道你这句话对我的意义?

“好了!要闹要哭的,先把衣服给穿上!”他暗暗叹息,顺手拿了她的睡衣来,披在她肩上。

她这才想起自己原来还是赤/裸/裸的…

脸色羞红,飞快地穿好衣服,却发现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更加难为情了,记得他上次返家,她在婆婆家的时候就在他面前袒露过,可他当时却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是以穿好衣服后红着脸打趣他,“解放军叔叔怎么可以有这种色/迷迷的眼神…”

他的脸,居然黑中泛红了…

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往房间外走,“快起来吃!我得去办公室了!”

她坐在床边,笑着如儿时般用手抓起一块熏肉骨头啃了一大口,惊讶的是,那味道,真的和小时候爷爷熏的一模一样!

莫名其妙的,眼泪再一次漫进了眼眶,他曾说,他争取寒假来乡下陪她过年,他们一起啃熏肉…

他的一去不复返,曾让她以为一切都只是戏言,却不曾想,十几年后,他给她的承诺都换了一种形式,逐一的,慢慢实现…

她可以相信,这是宿命吗?

“喂!你等等!”她叫住了已经走出去的他。她不准他叫自己“那个谁”,可她呢,却还在叫着他“喂”…

她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各种各样的称呼都叫过,独独叫不出那声最熟悉的…

“嗯?”他回转身来。

他依然僵硬着脸,黑得好像她欠他几十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刚才笑他而生气了,可是,偏偏就是这张黑脸,在她眼里,帅得天下第一!

她心中热热的,手里还抓着肉骨头,跳下床赤着足就奔向了他。

至他面前,踩上他的鞋子,努力踮起脚尖,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吧唧”了一下,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却绽开大大的笑颜,对他说,“谢谢你!”

谢谢他,冥冥之中,还是走到了她身边,给她的梦画了一个圆;谢谢他,冥冥之中,把她回忆里想要的他一点一点找回;谢谢他,在这样的春节,给了她陪伴,让她不再孤单;也谢谢他,这块熏肉,圆了她对爷爷手艺这么多年的想念…

他皱起眉头,脸色黑得愈加难看,“闹啥闹?!鞋子也不穿!赶紧给我待回去!一手的油,别沾我衣服上!”

他边说,边嫌弃地把她拎到床边,直接扔上了床,沉着脸斥道,“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小心着,别油乎乎的,全擦被子上!”

她嘻嘻笑着,继续啃她的肉骨头,首长好像并没有发现,她何止一手的油,还满嘴的油呢,此时,首长的脸上也盖着个小小的油唇印儿…

对着她这张笑嘻嘻的脸,他的脸绷得再紧,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威慑性的作用,他只好悻悻地,又道,“我去办公室了,你自己在家玩着!”

“是!首长!我还有七十五次呢!”她没忘记自己还在挨罚…

一句话逗得他又想笑,绷着的脸差点破功,“记得就好!我晚上回来验收!”

“可是…我没力气了…”她是真的被他碾得筋疲力尽了…

他哼了哼,没出声,走了…

她咬着肉骨头,暗自皱眉,那他是要她继续练?还是允许她休息啊?

某团长昂首阔步地前往办公室,隐约觉得有小兵们在偷眼看他,看完好像还相互嘀咕着什么,是在说他吗?

不过,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反正他已经成为团里官兵茶余饭后的笑料,只要严肃点,摆正了脸,哪个敢当面笑他?

会议室里,方驰州、老余还有三个连的连长都已经先到了,见他来,老余首先乐呵呵地道,“哟,宁团也有最后一个到的时候?”

宁震谦知道老余没啥好话,横竖阴沉着脸就是了,只是,为什么今天方驰州和三个连长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尤其方驰州,眼里的笑意别提有多龌蹉,他和他那么多年兄弟,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大概在想什么!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忽然想起了临行时,陶子在他脸上的那一个吻,同时也想到了她油乎乎的唇…

他真是糊涂了!在作战部署上心细如发的他,居然被这小妞给整得忘东忘西的!

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脸,果然,摸到些些黏腻…

暗哼一声,脸板得铁紧,转身便出了会议室,前往洗手间。

对着洗手间里面的镜子,果见他黑沉沉的脸上一朵油亮亮的唇印,像一朵无色的小花,点缀在他脸上,而他,因为脸格外黑,那朵小花儿还分外显得明亮…

他打开水龙头,准备清洗,却听卫生间里面传来士兵大声说话的声音,“哎,亮子,不信我们打赌!团长脖子上的印子一定是调料包嫂子给咬的!不!应该说,是亲的!”

“我没说不信!”亮子在另一间高声回应。

“那我们还是赌吧!我猜啊,那个牙印,不,吻印,是中午印上去的!上午团长脖子上还没有呢!”

脖子…

他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黑得愈加难看,喉结上方两公分,左侧,可不是有一圈红红的印记吗?他洗澡的时候竟然没发现,都想什么去了…

“这赌多没意思!我不是稳输吗?你怎么不押昨儿晚上?我也知道是中午印上去的啊!团长脸上还有一圈油唇印呢!”亮子显然对这个必输的赌局很是不满。

另一人则笑了,“你说团长得有多威武?晚上闹腾还不够?中午回去还要折腾嫂子…不过,自从嫂子来了以后,团长的气色真的好多了啊…”

某人的脸已经黑到极限了…

如果他够理智,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默默走开,可是,此时的他却完全没有了作战时的理智和清醒,居然大吼了一声,“郝小海,准备开会!”

郝小海根本就不在现场,另外两个人被吓得再也不敢吭一声,暗叫着倒霉,上回在值班室小小地开了回玩笑,连累了整个连加大训练强度,这一回呢?怕是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宁震谦见里面没了声音,才提了提衣领,可那怎么也遮不住那圈小牙印,只好咬牙提步离开。

今天下午的会,注定气氛不会很严肃了…

至于陶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过了怎样窘迫的一个下午,吃完午饭的她,实在疲惫,本来寻思着先睡一觉起来,再把剩下的七十五遍给完成,话说她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既然应了要联系,就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一睡居然睡到了晚上。

醒来的时候,外间已经点了灯,肯定是他回来了。

披上衣出去,发现灯光下的他,如昨晚一样在纸上画着她看不懂的图。

听见她出来的声音,他抬了抬头,“厨房锅里热了饭。”

“你做的吗?”她很惊讶。

他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还是食堂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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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第96章 首长,饶命

她想来也是,他怎么会做饭?

不过,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会惦记着她没吃饭…

他说过的,至少,她还有他,一直,永远…

这样的感觉真好…

一盏灯,一顿饭,一个人,平淡的夜里,合成一种温暖,叫家…

属于她和他的家…

默默地吃完饭,和昨晚一样烧好一盆水,提到他面前,让他泡足。

“其实,你真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他不用她伺候,自己抬起脚来。

她蹲在一边,固执地坚持,“要的,余嫂说每天都要泡的!所以,我回去了以后你自己也要记着!”

他哪里能记住这些…

不过没当场驳她的话。

待他泡完,她抢着去倒了水,并且轻手轻脚做完一切琐事,剩下的,便是宁静的夜,和属于他们的时光。

这样的夜,是如此的安静,静得可以听见他笔尖书写在纸上的声音,淅淅沙沙的,很是好听。

虽然她看不懂,但也知他是在做重要的事,舍不得打开电视吵到他,可是又想守在他身边,于是把床上的被子抱出来,坐在小沙发的另一头,用被子盖住自己。

她总喜欢这样。

只要不是炎热的夏天,她都喜欢拥着被子靠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小说,或者做其它事。

她自己分析过,这也许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缺少安全感的缘故,觉得这样的方式居家分外温暖。

而此时此刻,他就在自己面前,断然不会存在没有安全感这个可能性,可她还是习惯了对被子的依赖,甚至觉得,如果能两个人一起拥着这同一床被子,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试想,每一个黄昏和夜晚,各自忙碌一天的两个人在属于彼此的休闲时光里,慵懒地蜷在沙发里,彼此说说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相互说几个有趣的笑话,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比如他写写画画他的军事图,她码码字,一不小心,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一不小心就是几年几十年,然后就是一辈子,这样,难道不美妙吗?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而已,她知道。

他是军人,有他的军人作风和习惯,即便是坐在这里,也是腰板笔直,一丝不苟,怎么可能像她那样,如一条懒蛇,坐到哪里,软到哪里…

所以,为了避免自讨没趣,她放弃了用被子盖住他的念头,只裹住了自己,一双脚,却踩在了他腿上,脚底是他腿部坚实的肌肉。

他动了动,似乎是为了配合她的脚,让彼此都找到更舒适的姿势,只是,注意力依然在他的图纸上,并没有看她一眼。

她微微一笑,反而更喜欢他这样的态度,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不用说话,甚至不用眼神交流,彼此就很有默契,仿佛已经相识了许多年…

呵!其实,他们本来就相识许多年了呀!

二十年…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用来上演相遇与重逢呢?

他们的人生里,再也不要有重逢二字!

重逢,便意味着离别,他们的时光,再也经不起离别的挥霍…

她拿着手机,本想规划一下新文大纲,可是凝视着他的侧脸,却是一个字也想不出来…

只觉得眼前这张脸,怎么看也看不够,即便一辈子…

尤其,他此刻认真思考的表情,是如此的吸引人,以致,她曲着双膝,头搁在膝盖上,直直地望着他,居然看呆了,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了几句歌词,觉得仿若是他和她的写照…

他终是感觉到了她直勾勾的眼神,侧过头来,正好目光相遇。

如他所说,她厚脸皮…

所以,早已习惯自己吃人般的眼神被他撞到,只冲他吐了吐舌头,倒是他,伸出手来揉她的短发,“看着我发什么傻?不会找点事儿做?看电视吗?”

她笑着摇摇头,故意很色的样子伸手去捏他的脸,“电视里的帅哥没你帅,还不如看你!”

他严谨惯了,还不习惯她这样流氓式的调笑,脸色微微尴尬,拍开她的手,斥责,“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对于他的斥责,她亦不以为意,举起手机来对着他板着的脸拍了张照,然后爬到他那头去给他看,“你看看你看看!你成天绷着个脸多难看!跟你说,面部肌肉僵硬容易老啊!”是否真的如此?她不知道,在他面前信口开河也不会有人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她穿着单件的睡衣,宿舍不像北京的家里,没有暖气的,这么爬出来,再次让他皱了皱眉,顺手扯着被子裹住了她。

这样,不知不觉地,她又被他抱在了怀里,还坐在他大腿上,而他自己,也就跟她一起包在被子里了。

待她反应过来,再一次因这温馨的一幕而感动了自己,举起手机要拍一张和他的合影。

他想起了她钱包里那张翻拍的结婚证上他的照片,心里某个地方动了一下,也就不反对,随她拍了。

她连续咔咔咔咔拍了好几张,结果都不满意,急了,对他埋怨,“首长!麻烦您笑一笑好不好?每一张都沉着个脸,难道想让我带着这样的脸回北京去晚晚做噩梦吗?”

他有些为难,翻着那些照片看了,“哪有沉着脸?我看着觉得很好啊!这张不是在笑吗?”

他指着其中一张,陶子凑过头来一看,这哪里是笑?这就是他的笑吗?只是眼睛略微比其它几张小一些,就是笑了吗?首长对笑的要求可真低啊!她使起了小性子,“不行!我还要拍!一定要拍到你的笑脸为止!”

他再一次面露难色,“这个…我不会啊…我最不会的就是拍照,面对镜头真不会笑了…”

“不行!你得练习!像这样!茄——子——”陶子拖长了声音给他示范。

他“茄”了几次,表情还是很僵硬,只好求饶,“算了吧,练来练去也练不好!”

她学他的样子板起脸,“不行!你是首长啊!怎么可以这么没有战斗力?没练好是因为练习的次数不够!一次不够就练两次!两次不够一百次!十个一百次就是一千次!一百个一百次就是一万次!总有练好的时候!”

他面色僵僵的,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这丫头,学内务笨得一团糟,学这些怎么这么快?

“那你也别练叠被子了,我收回命令,总可以了吧?”他严重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挟私报复…

“不行!首长!军令如山,你竟然带头违反?这怎么行?还没我一个后进分子觉悟高哦!”她夸张地戳他的额头。

他懊恼,抓住她手指放嘴里咬了一口,无可奈何,“再拍!”

她胜利地笑了!勾住他的脖子,和他脸贴脸,“这一次好好表现啊!首长同志!来,跟我一起喊,茄——子!”

终于,拍到了一张算是勉强过关的照片,陶子自恋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暗暗思忖,下一次要挑战底线,训练他做剪刀手!想到穿军装的首长,黑沉着脸,一脸威武地使个剪刀手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他马上就警觉了,隐隐感到这丫头还有更损的主意,他这两天是不是太纵着她了?

桃子满足地把手机收好,目光落在他搁在小茶几的手机上,不敢随便拿,怯怯地指了指,“可以吗?”

他稍作犹豫,点了头。

她高兴地拿了过来,没敢随便乱翻里面的内容,直接找到照相机,勾着他的脑袋又拍了一张,然后,将照片设成了背景,举着手机问他,“可不可以?”

反正她在他眼里已经厚脸皮了,索性厚脸皮到底…

他取过手机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她以为他不同意,情绪瞬间有些低落起来,没想到他发表了一句评论,“这张,你可真丑…”

呃,此刻没有风,否则她一定风中凌乱了…

他摸着她的头发道,“你那天唱歌的时候留那小辫挺好看的!这头发…以后别剪了!”

她以为他听错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要她留长发?可是,那就不像芊琪了呀?嗯,也许…芊琪是他心中的唯一,没有人能取代吧!何况,她剪着和芊琪一模一样的头发,确实比芊琪逊色很多…

心里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可还是愿意听他的话,因为,毕竟,没有人愿意做谁的替身,他要她做回她自己,当然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其实,自相亲那次剪了发,后来她也没再修理过,几个月来,已经长长了不少,她的头发涨得快,预计到夏天她再来看他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做个像样的发型了…

她点点头,算是很乖地应承,突然发现自己说过不打扰他工作的,结果还是打扰到他了…

于是,想从他怀里爬出去,“我坐过去,不影响你了!”

哪知,他倒是松开了胳膊,嘴上却说,“不影响!已经弄好了!”

是么?她反正是赖上他了,既然他这么说,那她就赖在他怀里不起来了!

他的怀抱很宽厚,很暖和,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