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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对周昕说:“你这家伙,搞什么鬼名堂,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相亲的。”

周昕也低声说:“我是为你好,文老板虽然年纪大点,相貌丑点,可人家可是钻石王老五,还没有结过婚。这种多金男现在可是抢手货,别人我还不介绍呢!康楠,不是我说你,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是25岁之前,你现在都快奔三了,再不抓紧,就真的嫁不掉了,你呀,就别要求太多,人家有车有房子有事业,脾气也挺好,年纪大点的男人会疼人。明白吗?我可是过来人。”

我想起她那个秃顶的老公,就想笑,当然,各人对幸福的感受是不同的。

身为女人,也有女人的小虚荣

我暗暗掐了她一把:“我对他没有感觉,你还是介绍给别人吧!”

周昕说:“感觉?康楠,你也有28岁了,怎么还像学生时代一样谈感觉?感觉是靠不住的,女人应该嫁给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男人。”

我低声说:“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如果没有感觉,跟一个男人生活一辈子,我真的会很痛苦。”

她“哧”地一笑:“你对什么样的男人有感觉?英俊的,有钱的,体贴的,这种完美男人可以令所有女人产生感觉,可是人家会看你一眼么?人家的选择多得去了,明星,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拜托,康楠,你能不能成熟一些,那种男人你是遇不到的。”

电梯门一开,我看到杨骏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冲我微微一笑。

他穿了件白色的T恤,清清爽爽。

文老板还在我身边喋喋不休地说:“康小姐,别急着走嘛,我们接触接触,你喜欢吃什么,海鲜,山珍,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什么…要不去我店子里看文物?”

我嫣然一笑:“不用了,我有朋友来接我,先走了。”

周昕瞟了杨骏一眼,大约也是被这男孩的外表给镇了一下,她一直跟我出来,看着杨骏开着他的宝马跑车过来。

她吓了一跳:“康楠,难道多金又帅气又体贴的男孩子真被你撞上了?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这种事情一直瞒着我,亏我还替你做介绍。”

身为女人,也有女人的小虚荣,但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以利用杨骏和我之间的关系。

我甜甜地微笑,说:“你误会了,杨骏只是我的朋友,他是漫画家。”

我拉开宝马车门,坐了进去,看着文老板一副灰溜溜的神情,而快人快语的周昕则将我拖到一旁说:“真不明白你,有一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还做什么家政!”看来她根本不相信我介绍说杨骏是我的好朋友的话。

将命运寄托在男人身上,失去自我

我诚恳地解释:“周昕,杨骏真的也只是我的普通朋友,他还是淑女家政的固定客户呢!”

周昕将信将疑:“不可能吧!不过人家条件这么好,也确实怎会看上你,你也是奔三的女人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考虑下文老板呢!人家好歹也是钻石王老五一个,对你可真是一见钟情。”

哪里知道,杨骏在身后将我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奔三女人怎么了?你不知道我就喜欢康楠这样的,你跟她很熟吧!替我帮个忙,劝劝她吧,我都追了她很久了。可是她总是不答应我。”

我急忙横了杨骏一眼,这人,这不是跟我添乱吗?身边的周昕已经听得翻白眼了。

他却笑嘻嘻地将我塞到车里去了。

在车上,我发难:“你怎么乱说话,下次周昕一定会详细打听这个事情,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她一定已经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杨骏轻轻地笑着,眼眸明亮:“人家要误会就去误会吧!看得出来,她是想替你做介绍吧,瞧那肥胖男人,看着你的表情多么哀怨。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能否配得上你。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你,下次她就不会强给你做介绍了。那种男人,也敢介绍给你,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周昕是我同学,她也是一片好心,其实也难怪,现在不管男人女人,找结婚对象不都想找有钱的嘛。念书那会,她就很现实,一定要嫁有钱男,她的确也做到了,现在是阔太太,虽然她过得衣食无忧,但是说真的,我一点也不羡慕那种生活。并不是我清高,而是我觉得,女人自立一点,可以更好的掌握自己的命运,将命运寄托在男人身上,就失去了自我,总会矮人一截的,况且,她的丈夫我也见到过,说真的,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存在不存在爱情。如果不是因为爱情而只是利益结婚,这婚姻真是一个悲剧。”

并不是有钱男人就都坏

“你这些话我只同意一半。并不是有钱男人就都坏,同样的,没钱男人就都好。女人是可以自立,但若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什么都可以给她何况是自己的钱,钱并买不到幸福,若我的钱能让我喜欢的女人幸福我觉得是很好的事情,自己赚的钱能有一个爱的女人帮着一起分享这是十分快乐的事情。就像你一个人去吃鲍鱼燕窝,和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吃燕窝鲍鱼,那种感觉更好呢?很明显肯定是后者更加快乐。楠姐,男人也是人,男人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靠不住。别人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杨骏的老婆,我不会让她受苦,但我也不会干涉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只会默默支持她,让她没有物质上的后顾之忧去做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说,你是好男孩,哪个女孩子找了你,可真幸福。”想起林默风,我也知道他对我的关心和呵护,换了是别的女人一定会觉得幸福,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受苦,可是,为什么他不可以如杨骏这样,支持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他太大男人了,可是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只愿意围着灶台转悠的,我虽然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但我也有梦想和追求,我也想做番事业给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看,证明我的才干和智慧。

哎,在这点上,我和林默风为什么总是无法达成共识呢?

小车忽然一转,杨骏走上了其他的路。

我纳闷地问:“你干嘛呢?我还得去下一家呢!我可不像你,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寻找灵感不用为生计发愁,我得去挣钱,不然畅畅的学费可就没有了。”

他耸耸肩:“你看,都12点了,你去人家家里人家也在吃饭,多不方便,我也没有吃饭,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他将车开进名典西餐厅。

然后不顾我的反对,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拖了出去。

“楠姐你脸色不好,应该多吃牛排补补身子,走吧,就当陪我,我也想吃牛排了。”

后悔的人一定会是他

我只得随他走进了卡座,他扬手,点了两份风情牛排套餐,还点了一些水果沙拉,林林总总摆满一桌。

他替我切着牛排,说:“你工作那么辛苦,总是照顾别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林默风为什么对你那么不周到,哪有这么做人家男朋友的?”

我的脸色一下就灰暗了:“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个人,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切牛排的动作停了下来:“怎么回事?怎么分手了?还是因为你在我那住了一个晚上,他怎么就那么小气,对你的人品不信任呢?他到底爱不爱你?”

我叹了口气:“问得好,我也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爱我,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生气,将分手两个字挂在嘴边上。他并不是生气我住你那里,而是他希望我停止开淑女家政公司,他替我介绍了份网站的工作,轻松稳定待遇也不错。他希望我做一个金丝鸟,但是我却想做冲浪的海燕。这个问题其实我们已经争论了很多次,这次是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已经替我全部安排好了,结果可想而知,我也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我怎可能放弃淑女家政,这样也对不起黄小欢,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她义无反顾入股的,我怎么能做一个没有责任心和良心的人呢,对吗?”

他点点头:“我支持你。念大学时,爸爸强逼我去念商科,但我所有的志愿全部填写的美术,爸爸反对我搞艺术。甚至还停了我的卡,不给我生活费。我在外面给人做美工赚微薄的收入,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坚持自己的理想。楠姐,你和我一样,内心有了目标就不会轻易放弃,而且,虽然你总是说你要赚钱,但你要赚能让自己开心的钱,而不是其他。就这点我觉得你跟很多女人不一样。他不支持你,是因为他不知道你的价值,他不懂。也许他做到高管很顺利,所以不懂得一些要坚持梦想而放弃了优渥生活的人,但我理解你。如果他因为这件事情与你分手,后悔的人一定会是他。”

康楠啊康楠,你真的是很可笑

林默风说杨骏是纨绔子弟,可是现在,我觉得他是多么的上进,为了追求梦想可以毫无犹豫离开自己的那个大富大贵的家庭,这样的青年,在如今这个浮躁拜金的社会里,已经很少见了。

我由衷地说:“被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但是你说他会后悔我却不相信。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被女人拒绝了,也许就会离开吧!哎…”

杨骏的大眼睛暗淡下来:“告诉我,你究竟喜欢他什么?风度,外表,还是别的什么,我自问我也可以做到对你的好,我也不比他差…为什么…”

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杨骏停下说话,抬起眼,平静地看向我的身后。

在悠扬的钢琴声里,我顺着杨骏的视线回头后望,见到林默风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还有我。

他的胳膊上,搭着一位衣着时尚的年轻女人,妖娆,漂亮,张扬。

他冷冷地说:“不好意思,打扰杨骏你向康楠表白了。”

杨骏毫不畏惧:“我们也打扰你追别的女人了。”

林默风“哼”了一声,对脸色变得苍白的我说:“你不是要去忙家政吗,怎么在这里悠闲地切牛排?接受人家的表白?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可以直接说,何必那么虚伪呢?”

我的心,尖锐地疼,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身边的女人,呵呵,果然如此,我不过是他身边一朵微不足道的鲜花野草,我还以为那是爱情。康楠啊康楠,你真的是很可笑,你知道吗?

为什么,我那样认真对待他,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我?

我感觉我的眼泪飞了出来,急忙拿纸巾擦了擦,对杨骏说:“我想我还是先走了。”

杨骏急忙说:“牛排还没有吃完,你肚子会饿的。”又愤怒地对林默风说:“楠姐忙工作总是忘记吃饭,是我强拉她来的。”

撞见他和别的女孩在约会

杨骏睁大眼睛愤怒地嚷着:“你从来只考虑你自己,不考虑她,你太自私了,而且你竟然还带了别的女人在这里出现,你明知道她有多在乎你,为什么你要如此伤害她?”

我流着泪说:“杨骏,你别说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而且,他已经对我提出分手了…”

杨骏说:“你看,直到这个时候她还维护你,可是你呢?你的心里是否真的有她,你究竟爱不爱她?”

林默风的眼神落在我流泪的脸上,神色却依然淡淡地:“如果我说我不爱了,你是否会乘虚而入?你不要说得自己像一个安慰天使一样,你就是趁我和康楠吵架的时候想讨好她。”

虽然这么说,他却推开了挽着他胳膊的女孩子,对我说:“人是需要吃饭的,我不过是叫了认识的一个朋友一起来陪我吃饭…”

我摇摇头,心碎欲裂,他对女孩都这么亲密吗,那亲密的神态我真的无法接受。

我承认,有的时候我也很小气,越在乎一个人,我越会介意他是否对我真心。

我转身默默走了出去。

杨骏追了出来,打开车门:“楠姐,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我擦干眼泪:“没事,工作第一,我还是公私分明的,别替我担心。”

林默风,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伤我的心呢?你明明知道这颗心属于你。

下午替两户人家料理了家事,晚上回到家里,已经全身发软,黄小欢煮了泡面,草草吃了一点,就摇头不吃了。

黄小欢问:“楠姐,你怎么了?眼圈发黑,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病了?”

我叹了口气:“我的身体没病,只是和林默风闹了别扭,他想要我关闭淑女家政,去他朋友的公司里上班。中午跟杨骏去西餐厅吃饭的时候竟然还撞见他和别的女孩在约会。”

你真想嫁,也得嫁一个好男人

黄小欢顿时大惊失色,走上前来拽着我的手:“楠姐,你不会真的就这样不做了吧?淑女公司现在发展得多好啊,我开始只是随随便便想找点事做,可是现在,我觉得这个公司可凝聚了我们的心血啊!林默风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花花公子,楠姐你跟他在一起被他捏得死死的。你怎么这么傻?放了好好的杨骏不要选择了他?”

我的手被她捏得疼,不禁笑道:“傻妹妹,你都心疼了,更何况我,当初可是我让你入伙的。放心吧,我不会关闭公司的,我不会听他的话。我也说过无数次了,我跟杨骏是姐弟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黄小欢恨恨地说:“林默风那个人太冷了,反正不合适你呢!就算你不选择杨骏,如果你真想嫁,也得嫁一个好男人。”

我抿嘴微笑:“是不是安若曦那样的男人才算好男人?”

她的脸一红,瞪了我一眼,我又笑着追问:“前几天瞧到你,晚上8点多了都跑出去,是不是约会,是不是跟安若曦?”

她倒也承认:“是他,不过我们不是约会,是吵架,把以前的事情掀出来彻底说清楚,他总是认为我欺骗了他,我那算什么欺骗,只要还没有结婚,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可是这人就是牛脾气,怎么说也说不通,我们后来在大街上吵起来了…”

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来,我说:“小欢,虽然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并不是说可以骑驴找马啊!再说,如今你也应该明白,到底安若曦好,还是那个姓金的对你是真心?如果他不爱你,不在乎你,都分手了,怎么还会耿耿于怀?”

黄小欢撇撇嘴,一脸不屑:“他哪里还爱我,也只有楠姐你这么单纯的人才相信男人是长情的动物,他已经和那个薛米都开始约会了,还处处向我炫耀那个女孩对他有多么的好,又替他省钱,又替他洗衣扫地。”

你吃醋了吧?你在意我了

我一怔,咦,安若曦已经和薛米开始交往了吗?可是明明…难道我眼光又发生偏差了?

明天是周末,要去接畅畅,正好去安若晨那里打听打听情况。若黄小欢和安若曦真的错过了,不止黄小欢难过,我也替她遗憾,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俩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对。

只是,缘分聚散,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

见我太累了,黄小欢坐了坐就回家了。我正打算洗澡换衣服休息,手机嗡嗡地响了。

已经快9点了,这么晚谁来找我?

竟然是上午那个说“我们不要在一起”的人!

我任手机响了又响,赌气就是不接电话。手机响了许久,终于恢复沉寂,心里不禁又起了埋怨,这个男人,怎么一点耐心也没有?看着那个号码,犹豫着是不是要主动打过去,手机又嗡嗡地响了。

我终于接通了手机,却沉默着不说话。

“康楠,我在老地方等你。”

“喂,在听吗?”

“我知道你在听,我在老地方等你。别让我等太久,下雨了。”

“你想干什么,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康楠,中午的事情你是不是很生气?如果是这样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你和杨骏在一起住了一个晚上,中午你也跟他在吃饭,你说我怎么会不介意?将心比心,我承认我林默风对你是放不开的,所以我介意别的男人对你的态度。”

“我和杨骏的关系是姐弟关系,我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是你自己不放心,可是你和那个女孩子亲密的态度,你让我情何以堪?你刚和我说分手,转身就和别的女孩子约会,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别人说你花心,我还不相信,可是现在是我亲眼所见。”

“你吃醋了吧?你在意我了?”

我顿了顿,没好气地说:“我哪有说过不在意你?我不是大度的女人,你的这件事情我不会原谅,你不做出解释我不会来见你。”

沉沦在这段不知不觉到来的缘分里

“那女孩就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平素大大咧咧惯了的。我跟你吵架了,心情难受,所以找个人陪着吃饭。好了,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当面向你道歉,你快出来吧,下雨了,我没有穿厚衣服,挺冷的…”

我还没有回答,他已经挂了电话。

这人怎么这样,永远不顾忌别人的情绪。

我推开窗,天空阴沉幽暗,长长的雨丝从看不见的天际飞坠而下,笼罩了整片渐渐沉睡下来的大地。闪闪烁烁的灯火在雨幕里显得朦胧而寂寥,衬得夜色更为黑浓。风声像起伏的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刮过来,树枝扑簌簌地响。即使在家里,也觉得今夜有些凉意。想起他,坐在车里,吸着烟,身处越来越冷清空旷的大街,在等着我,心里不由得生出柔软。

穿了外套,撑着把伞,慢慢出门,想要告诉黄小欢,再想了想还是作罢,免得解释。黄小欢不是很喜欢林默风,她一定会反对我就这么轻易原谅林默风。

在走向他的路上,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这样一个雨夜,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却还是期待见到他,即使他对我很随性,态度轻慢。我知道我像扑火的飞蛾,明知会烤焦失去翅膀,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沉迷。

雨滴轻轻拍打着伞面,我走在没有多少行人的街巷,空气凛冽,心里却觉得温暖。所有爱情,不管是美的还是坏的,总能让人于忐忑里开出一朵洁白的花,充满对生活的希翼和向往。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人们总是对爱情着迷的原因吧!

黑色奥迪沉默地停靠在街灯柱下,所有的车灯都关掉了。他就像停泊在海面上的岛屿,不管多么与世独立,却总让人有想靠近探险的渴望。

在我渐渐走近的瞬间,车灯蓦然闪亮,映出一片雪白,雨丝在灯光下飞落。我们隔着雨丝相望。车门开了,他坐在那里,遥望着我,俊逸冷漠的脸,第一次让我触摸出与往常的不一样,他沉沦了,和我一样,沉沦在这段不知不觉到来的缘分里。

来是转着弯表扬自己的专一

飘忽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沉淀。像一艘迷失了方向的航船,终于的,看到灯塔里一点光芒。

也许,奇迹,也终于蛰伏在了我历经沧桑的人生之旅上。

奥迪车载着我们,穿行在流光溢彩的城市街道。他不时转头瞥我一眼,嘴角流淌着温暖的笑意。林默风笑起来和他冷着脸时完全像两个人。他的心情变好了,我也感觉我变得愉快了。

“你想带我去哪里?”我纳闷地问:“时候已经不早了,别耽误你明天上班。”

他笑着说:“如果你爱我,就别问我会带你去哪里,如果我带你去天涯海角,你也一定会跟着我走的。”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呀,就是太自信,也不知道是哪些女人将你宠坏了,对我说话也这样没正经的。”

他伸出手,握了握我的手心:“我想我以后都不会松开你的手了。你这个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魔力呢?我林默风自命风流,可是遇到你之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总是心不在焉,总是会想起你。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挑高眉毛,取笑他:“你还有不明白的事情?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他的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我明白了,男人花心,并不是因为他们生来如此,而是因为他没有遇到真正爱的女人。当一个男人真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其实比女人更专一。”

这人,原来是转着弯表扬自己的专一。不过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林默风很少对我说这么深情的话,更加令我感动。

忽然,他停下了车,路边,有个花店依然灯火通明。

他跳下车,步入花店,不一会,捧着大朵大朵的郁金香走向我。

他将郁金香递给我。11朵粉红色的郁金香。

我怔住了,这是他第一次送花给我,他这么清高优雅的一个人,也会有如此浪漫的举动么?

似在鼓励,又似在无声地诱惑

他含笑凝视着我:“以前,我认为给女人送花是最无聊的行径,现在我才知道,如果送花给自己喜欢的女人,那真的是特别快乐的事情。你知道粉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将脸埋在郁金香里,慢慢摇头。

“粉红色的郁金香的花语是永远的爱。”

我将头抬起来:“默风,这是我第一次收到鲜花,也许你会嘲笑我。不过,也许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觉得鲜花和钻戒这些不过是浮云,我所真正渴望的,并不是这些浮云,我只要未来的日子里,能和自己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即使什么都没有,我也心甘情愿。”

他手扶方向盘,对于我的话毫无反应。

心里一半是欢喜一半是忧愁,每次触摸到实际问题总是得不到答案。

“康楠,我知道我对你管束太多,请原谅,我是一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而且,我之所以干涉你,是因为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抛头露面去伺候别人…”

见我要插话,他摆摆手,制止我。

“我承认,我对家政业有偏见,即使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但是你既然坚持,我也不会再反对。但如果你觉得累了,受不了了,随时找我帮忙,我给你留好退路。”

他深情地凝视着我:“我不会让你经受生活的风霜。”

我微微点头,这次算是我的赢了么?但其实我并不觉得他的坚持就有错,他是为了我好。

经历这次的争吵,却反而觉得我们的感情更上层楼,彼此的了解度提高了。这种感觉令我心里有踏实感。

车渐渐驶向偏僻的路郊,这条路我有些印象,我终于明白他想带我去哪里了,心忽然有些“咚咚”地跳,我是个成熟的女人,并不矫情,隐隐约约的,我预感今夜会发生什么事情。

车终于停在林默风所住的那幢荒凉的公寓楼下。他熄了火,转头凝视着我,温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似在鼓励,又似在无声地诱惑。

吻若雨点一般迅猛落下

我默默不语,心却越跳越快,都是成年的男女,岂会不知这暗夜里潜藏的无限诱惑。可是,将自己给了他,许下的是未来,还是虚无,我实在不得而知。

他将我缓缓拉进他的怀抱,无声地沉默,嗅着他衣领上淡淡的薄荷香味,我闭上眼。是,听从自己的心意吧,他没有说错,即使带我去天涯海角我也会去。

可是,我还是有淡淡的遗憾。

虽然知道他爱我,就像我早已为他沉沦,可是,从开始到现在,他始终没有对我说过那一个字,重若千斤,一世的承诺。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按了电梯,手紧紧牵着我的,而我,只是默默低着头,一言不说。电梯于空中迅速上升,红色的数字不停变化,终于停在了20楼。电梯门豁然开了,他牵着我,向外走去,一盏声控灯逐渐明亮,橘黄色的灯光微微倾洒,在我们身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将钥匙插进锁孔,门便开了。堪堪将门关上,眼睛还不适应房间里的幽暗,他火热的身躯便已经霸道地压了过来,将我重重压靠在雪白的墙上。

吻若雨点一般迅猛落下,侵肆我的发丝,顺着发梢落在我的唇齿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在我慌不择路地逃避间,却又移开,吻上我的脖颈,触摸着我敏感的锁骨。那双手,竟然也令人心跳地开始游移,从我的衣领处,慢慢下滑,一粒粒解开我的衣扣,火热的手指触摸着我冰凉的肌肤,一寸寸,带来颤栗。他是如此熟练,仿佛早已认识我的身体,而我却予这些,实在觉得陌生,心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他声音沙哑地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完全属于我。从今夜开始,任何男人都绝对不可以靠近你,因为你身上已经刻下我的烙印。”

他的语气那样不容置疑,他的目光犹如暗夜里的火把,他的吻像霸道的索取,他浑身的荷尔蒙在燃烧,于夜色里散播着男性的魅力。

揉捏着脸庞,亲吻着我的嘴唇

我握着他的手,不许他再深入,垂着头,带着羞涩的口吻:“是不是太快了,我…我还需要时间…”

他轻轻笑着,揉捏着我的脸庞,亲吻着我的嘴唇,在我耳际轻语:“不快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现在开始一切听我的,你不许再说一个‘不’字。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不要!”我被火烫了一般,脸红得更加厉害,只觉得这个人,这个人实在是…他却已经笑着放手,瞅着我的眼神如同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开了灯,拿了换洗的浴袍,走进浴室,并没有将浴室门锁上,只是虚掩了,随即便有哗啦啦的水声清澈地流泻而出。

我坐在沙发上,端详着房间,冷色调的装饰正如他冷淡的气质,房间设计得却很高雅,显见主人不俗的品味。酒柜里置满了洋酒,精致的高脚杯倒悬着,显然他时常倚靠在这里,独自听着爵士乐,喝着酒。

房间里并没有女人的衣物,也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单身男人住着的。我不知道角落里是否藏了女人的东西,也许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是不是他带来这里的唯一女人,却也不敢仔细求证,怕想多了逼疯自己。

抚摸着胸口,低头才发现衣扣已经解开了两粒,露出雪白隐现的乳沟,忽然就想逃。

我该怎么办?

我预感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想逃跑但又留恋他温暖的怀抱。

我站起来,全身发软,摸索着朝门口走去,却听到背后传来“哗啦”的声音,浴室门开了,我不敢回头,只听到他在说:“你要不要穿我的睡衣?”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颗仿佛被冻住了,羞涩得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不然他发现我的狼狈。我都不敢抬头看他,害怕他会不穿衣服的走出来。这个人,有时候就有这么大胆直接。

雪白的灯光静静地笼罩着我们,安静的可以听见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怀念他的吻和他温柔地触摸

我的脸红透了,不敢回头望,只听到悉悉索索的拖鞋声,一直走到我身后,手缠着我的腰,将我扳转来,黑得如深海一般的眸子里荡漾着微芒,唇边带着暖暖的笑意:“怎么啦?想跑啊,傻丫头,跑不了了。”他的吻落在我的颈上,他的肌肤还沾着水珠,显得更加有诱惑力。

我蹙着眉,说:“我…我觉得不舒服,真的…”

“要不要我替你揉揉,小肚子,还是胸口?”他语气平淡,说的话又如此暧昧:“不过,这借口,还真拙劣。”

我略有些恼怒,看着他手里的睡衣,轻轻拿在手里,做了决定,我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灯光亮着,地板和镜子上还有水印和雾气,空间里满是来自他身体的气息。轻轻抹去镜子上的水雾,看着里面的自己,脸色依然潮红,眼神却异常地亮。今夜的我,和平素那个面容恬淡的女人仿佛完全不同。

感觉世界都要倾倒了,我是不是不要走出去,就在浴室里过夜?外面多危险,迈出一步也许就天翻地覆。

恐惧中却又怀念他的吻和他温柔地触摸,他是如此了解女人的身体,他就像一位高超的琴师,而我只是他手下雪白的琴键,任由他行云流水地摆布。

哎,我叹了口气,我爱他,我沦陷了,我真的不想离开他。若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只会更想去取悦于他。

慢慢脱下衣服,却不由得发现…

我顿时哭笑不得。

或许是太激动了,激动得忘记了身体原来是真的不适。憔悴和黑眼圈,原来都是暗号,只是我自己不记得了。

心里顿时如释重负,又偷偷想笑,几乎能预感到他那张俊脸一定会气得发白。

我打开莲蓬头,欢喜地沐浴着,忽然又发愁,他家里一定没有我需要的东西,还得去买。

怎么会这么巧呢?还是命运的特意安排?

哎,可惜了我这俊脸

我洗浴完毕,换上他的旧格子棉布睡衣,宽大而柔软,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仿佛有被他拥抱的感觉。

我打开门,发现他竟然就倚靠在浴室门口,急忙回头望,确定浴室门不透明,偷窥不了,这才定下心,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躲在这里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