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手”
“以顾太太的名字为广场取名,不是比一个小设计院更有诚意张扬吗顾太太没准会高兴得和您复婚。”
“改成什么好”
“这个我们需要慢慢想。”
别人都有念意了,难不成他改成思意或者想意
这些名字未免土了些。
良久,顾深远似乎想到什么,缓缓地吐出三个字“爱妻意”
小李“”
此时小李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当个正经助理太难了
从医院探望过顾奶奶后,许意又带南宝回到住过的酒店套房。
今天顾奶奶的状态还好,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奄奄一息,如果把身体养到足够手术的时候,那么往后存活的几率会越来越大。
不出意外,顾深远下班后还会继续去医院守夜。
而她和南宝继续睡美美的觉,等到第二天,她和顾深远再次错开,并不影响陪宝宝的时间。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许意就知足了。
晚八点,许意哄完南宝睡觉,接到陈庭川的电话。
“有事吗”
怕通话的声音吵到宝宝,许意去客厅接听。
那边只有细碎的嗡嗡声。
许意等得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早上在酒店房间的时候,陈庭川便一句解释都没有,现在他给她打电话,本以为能听出只言片语,谁知还是无尽的沉默。
许意扫了眼屏幕,确定这就是他的号码,而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打错了还是没脸和她说话
耗了约摸两分钟的时间,许意收到手机没电的提醒,懒得再在电话里浪费生命,直接挂断,去找插座给手机充电。
现在的时间不早不晚,她去洗个澡就可以睡觉了。
准备起身时,眼睛突然瞄到茶几上的一个口香糖包装的盒子。
这不是套套
而且是口碑不错的冈本。
这玩意怎么会在这里。
许意拿起盒子,仔细查看一番,发现里面的小包装散开了。
盒子上的生产日期还挺新,昨天还没有,今天就在客厅发现了,不难猜出是客房经理查班时后放的。
大概是知道顾深远常住的客房突然出现女人,所以经理“好心”地给他们准备了这个。
可惜,这玩意摆放的位置太显眼,被顾倾南发现后,自然当玩具拆开。
估计玩着没意思,他就拆了一个,剩下的全散散落落。
许意从茶几下把散落的小包装捡起来,打算明天让服务生还回去。
这时,外面的门开了。
顾深远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许意一只手拿着冈本盒,另一只手攥着小包装,呆呆看他模样看起来甚是诱人。
下意识的,看到他进来,许意把东西往背后搁放。
顾深远挂好外套,不动声色走过去,“怎么了”
许意“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躲躲藏藏”
被他这么一提,许意也觉得自己行为诡异,大家都是成年人,对这方面的事情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躲躲藏藏的反而显得她心虚做作,佯装二八少女一样。
许意索性大大方方地东西往茶几上一扔,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顾深远目光转移到刻着日文的小包装后,眉尖挑起幽邃深意,“这是什么”
“计生用品。”
“你想做嗳吗。”
“不想。”
低头看着眼前皙白的脸蛋,顾深远沉默两秒,说“我想。”
☆、29
静谧的房间里,那两个字音低沉清晰, 一点不漏落入许意的耳中, 她的脸蛋泛起潮-红。黑白分明的双眸一眨不眨,身子站立于男人眼前, 脚丫子稍埋入柔软的地毯,略显不安地蜷起。
她皮肤天生白皙娇嫩, 稍微一点羞涩便格外明显, 原先柔美的气质上,不知不觉染上娇媚。
大部分女人面对这种事总是不如男人得心应手,常常处于下风, 感情而很多男人不过是想打个炮而已, 没感情所谈。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工具就在眼前, 确实是个沦陷的机会。
但许意冷静下来后, 只有一个想法:把套套扔他脸上。
好一会儿,她还是忍了下来, 冷冷回一句:“那你慢慢想吧。”
继而,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没注意,裙边一个不小心, 把茶几上的小包装给蹭掉了。
她的冷漠, 说明这种暗示性的玩意只是个意外的出现。
顾深远被晾在原地,湛黑深邃的眼眸浮现出耐人寻味,垂下去的视线落在地上一个被拆封的套套上, 仔细观察后,确定这玩意应该被小孩子拆开玩过。
成人可没这个兴致去戳一个套套。
那么许意刚才,不过是整理下而已。
他的话,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确实冒失得很。
想起之前便因为自己的冒失进局子构成一定程度上的性骚-扰,顾深远没思忖太久,走到房门口,进去前敲门,不失诚意道一句:“不好意思,刚才冒犯了。”
许意听着有些烦闷,“我要洗澡,有事直说。”
她没工夫听他一边抱歉一边看她,那眼神仿佛能将她剥光吃掉似的,搞得人很不自在。
“给你买了小礼物,能收下吗?”
他态度诚恳。
许意不想啰嗦,“你放门口吧。”
等到顾深远离开后许意才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地上的两个装饰盒,难免讶然。
这个盒子她记得,之前在车里见过。
女人抵抗不了拆快递和拆盒子的欲-望,许意没多想,简单拆开后,看见一枚鸽子蛋钻戒。
许意心里默默道,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低调吗,送个鸽子蛋说是小礼物?
静静看了会后,许意把盒盖重新盖上,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又关上了门。
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她并不想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礼物。
从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许意裹着浴巾出来,想起自己今天又忘记带换洗衣服了。
昨天是拿顾深远的衬衫简单凑合的。
现在和他共处一室,许意不太好意思穿他衣服到处晃悠。
她还是把衣服洗一洗,用烘干机烘干再穿上算了。
夏□□物洗起来不难,用香皂揉揉就好,不过还是耗费不少时间。
没多久,房门再被人轻叩三下,低醇男声紧接着传来:“你是不是没衣服穿?”
被一语道破,许意只能承认,“嗯,忘带了。”
“我给你放门口,你自己过来拿。”
“不用,我穿不惯你的衣服。”
“这是给你准备的女式睡衣。”
闻言,许意发怔一会,等外面脚步声撤去后,慢慢地挪动脚步过去。
她小心翼翼裹紧浴巾,先是把门拧开一条细小的缝隙,确定周围附近没有男人后,才猫着腰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
这确实是给她准备干净的换洗衣物,吊牌还没拆掉。
首饰盒还静静放在衣袋上。
这一次,许意不好意思只拿走衣服而忽视这个“小礼物”,只能一同拿进来。
衣袋里,除去一身粉白相见的草莓睡衣裤,还有内-衣裤,提起一看,正是她的尺码,刚刚好,没有一点的出入。
许意心头浮现出一个字,狗。
他是记忆力好得能记住三年前摸过的三围,还是上次偷窥到所以烂记于心?
算了。
许意继续换衣服,她又不是纯情少女,有的穿就不错了,和狗前夫有什么好避讳的。
等她出来后,顾深远把手机递过去,“响了三遍的手机铃声,你要回吗?”
许意边擦拭头发边接过来,扫过号码之后,懒散地丢到一旁,“不用理。”
是陈庭川的号码。
不是她不接,而是接了他半句屁话都没有,难不成大晚上的她和这人在电话里耗时间。
“这就不理了?”顾深远轻笑,“还以为你们真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情深似海。”
“海水都变绿了,还怎么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