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碧缕方才长舒一口气,问上官辉:“是不是已经完了?”

上官辉失笑,将自己依然粗硬如铁的塵柄放在叶碧缕腿间,紧贴着她嫩生生的私处花瓣,抓住她两瓣圆润的臀瓣,上下抽动厮摩不已。

叶碧缕睁大眼睛:“你不是好了吗?怎么还……?”

上官辉不理她,精悍有力的腰间在叶碧缕身上上下起伏,动得更快。

叶碧缕的私处被磨蹭半日,也不过略有湿意,此时又被上官辉硬邦邦的塵柄压着厮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得咬牙受着。

上官辉抬头,看见叶碧缕两眼望着帐顶,一脸忍耐的样子,微微一笑,一只手伸出去,握住叶碧缕的一只手捏了捏。接着,一只大手罩着叶碧缕的小手,一起盖在她左面的脱兔儿之上。上官辉握着叶碧缕的手,叶碧缕的手却按在自己的嫩蕊之上。上官辉一用力,叶碧缕就如同在抚弄自己一样。

“上官辉,你有完没完!”叶碧缕受不了上官辉这样变着法儿的弄她,娇嗔一声,胸前的**越发抖动起来。

上官辉本已到了紧要关头,听见叶碧缕这一声喊,顿觉得浑身通透,如饮佳酿,四肢百骸都暖洋洋如卧云端,底下那一关再也把持不住,全数抖了出来,将两人的腿间衾里都弄上那些东西。

叶碧缕耳听到上官辉在她身上喘息,自己也全身乏力,可是下面粘乎乎的实在难受,伸手要将上官辉推开。上官辉看着精精瘦瘦,却极有力道,全身如硬铁一样。似乎也是练家子,只有那以前坚硬如铁的塵柄终是软了下来。

叶碧缕推了半天,对方都是纹丝不动,只好悠悠地叹口气。在上官辉耳边轻声道:“……下来吧。”

上官辉抱着叶碧缕一身软云似的香肌,极是不舍,可是也知道不能就这样下去。轻轻咽一下口水,还是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对着外面叫了一声“打一桶热水进来!”

叶碧缕的面颊陡然红成一片。

上官辉瞧了瞧叶碧缕,伸手将她托起抱在怀里,又将一旁的夹袍给她披上。低头顺便往她胸前粉嫩嫣红的突起之处做了个嘴儿,才笑眯眯地又对外面叫道:“就放在门口,别进来。”

叶碧缕更加羞惭,侧身抡起身旁的枕头就往上官辉身上没头没脑的打过去。

上官辉也不躲,懒洋洋地靠在罗汉床的靠背上,如抱婴孩一样将叶碧缕搂在怀里,将她一只胸乳握在手里把玩,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微笑不语。

叶碧缕的要害被上官辉攥在手里。一扭动就生生地疼,只好乖乖靠在他怀里,不住想拿白眼翻他。

稍顷。外面的丫鬟拎了热水过来,放在门口回道:“大少爷,热水拎来了。”

上官辉晤了一声,将叶碧缕放回床上,自己披着夹袍出去拎水。

叶碧缕忙取过罗汉床边上小铜盆里卧着的干爽毛巾给自己腿间擦拭。

上官辉拎了热水进来,却不拎到净房,而是放在罗汉床的脚踏旁边,自己去净房又拿了一个铜盆过来,将热水舀了几瓢水进去。

叶碧缕将干毛巾放回原处,不提防一双脚就被上官辉从被子里拽出来。

“你干吗?”叶碧缕眉头微蹙。看着上官辉不解。

上官辉依然微笑,将叶碧缕一双肉肉的天足握在手里捏了两捏。

上官辉的手细长有力。叶碧缕的双足在他手里就如一双玉雕的工艺品一样精致小巧。

叶碧缕待要瞪眼,上官辉已经将她的双足泡在铜盆的热水里。

热热的感觉立刻至下而上,席卷叶碧缕全身。

叶碧缕鼻子里轻哼两声,双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水意。

上官辉撩起水,往叶碧缕脚上浇了一会儿。然后两手将叶碧缕的双足握在手里,十指将叶碧缕十个肉嫩嫩的脚趾头一一抚过,缓缓揉按起来。

叶碧缕咯咯地笑起来,“你干什么?挠痒痒吗?”

上官辉依然不说话,一双黑眸如有钩子一样,将叶碧缕的视线牢牢勾住。

“这里是大敦穴。”上官辉的声音浑厚中带了一丝压抑的**,手上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掐住叶碧缕大脚趾和食趾之间的一处软嫩之处,打磨几圈之后,就按压起来。一次轻,一次重,交替重叠,力道直透穴道。

叶碧缕不明所以,却发现随着脚底的大敦穴被揉按,自己的私处居然一热,一股暖流似乎要喷流而出。——刚才被上官辉盘弄了大半天,那里都只是略有湿意而已,此时被上官辉一揉按脚底穴道,居然麻痒酥软,五味俱全,一股股春水更是潺潺而出。

第一次,叶碧缕感觉到身子里面这个部位的存在,至为空虚,想要被填满的感觉渐渐浓郁起来。

叶碧缕咬紧下唇,和先一样,继续同身体里面积累起来的春意对抗。

上官辉往叶碧缕的私处瞟了一眼,眼底的**又浓烈几分,可是担心吓着叶碧缕,让她和刚才一样就不好了。

上官辉不是没有过女人,可是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女人有了这般浓烈的怜惜,一丝痛楚都舍不得让她受,哪怕自己憋得都要内伤了,也舍不得让她经受一丝一点的不适。

大敦穴按压一刻钟之后,上官辉的双手又移到叶碧缕脚底的涌泉穴。这一次,上官辉手底更用了些功夫,在涌泉穴上反复揉按挤压打着旋儿。

眼看着叶碧缕身上,一股嫣红从细白的脚底慢慢向上攀升。

叶碧缕身子极嫩白,两条光着的大腿渐渐染上几分红晕。

上官辉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克制,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是我们上官家男人的秘法。女人若是不开窍,就要给她按摩脚。按着按着,她的身子就打开了,再紧的道儿,也有可钻的缝儿。女人都是花儿。不好好调理,是不会开到繁盛的……”

叶碧缕听着上官辉的话语,就像一股无形的风一样,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心底里钻。似乎每个缝隙都不放过,只想填满自己身子的每个空虚。

叶碧缕再也支撑不住自己颤抖的身子,只好双臂向后撑在罗汉床上,仰头张口小嘴轻喘,像一条被晾在岸上的鱼,只等着渔人的抵死穿刺。

胸前如玉碗倒扣的一对脱兔儿涨得越来越高,随着她的喘息。一抖一抖,将身上的夹袍逐渐抖开,半遮半掩地露在上官辉面前。

上官辉看见那对娇娇嫩嫩的兔尖儿在他面前挺立起来,似在召唤,又似在挑逗,禁不住大力咽了一口口水,强忍住要扑上去的**,将叶碧缕的双脚从热水里面捧出来。拿毛巾擦干水痕,便半跪在她面前,托住那双刚刚泡过热水的小巧天足。低头上去,吻在她如小扇贝一样粉白,又如豆腐一样嫩软的小脚趾上。一个一个脚趾含过去,舌头伸出,索拉在每一个肉肉的脚趾垫上,又用牙齿一一噬咬,将牙印留在每一个肉嫩的小脚趾头上面。

那股**噬骨的麻软让叶碧缕侧头咬住了枕头上的枕巾,将快要吐出口的一声呻吟压了下去。

真是太羞人了!她怎么能发出这种如荡妇一样的声音?!

叶碧缕全身激烈的颤抖起来,再也忍不住,整个人瘫直在床上。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呻吟,听得上官辉的塵柄立时又坚硬挺立起来。

“你……你快别这样了……”叶碧缕的声音如泣如诉,两手胡乱往前探着。

上官辉的唇已经顺着脚踝,往小腿上吻了过来。一处处吮吸,一处处红痕绽放在叶碧缕线条优美的小腿之上。

从小腿,又逐渐上移到大腿。先是外侧,然后是女人最娇嫩的内侧,一行行噬舔,待到腿间的尽头,那处桃源津口已经春水潺潺,春汛已至。

叶碧缕对自己身子里面升起的情潮十分陌生,只觉得整个人浮在一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嘤嘤地哭泣起来,两手抓住上官辉的头发,狠狠拽了一拽。

上官辉轻嘶一声,低低地笑:“……心肝儿,就这样等不得?”说着,探手出去,将叶碧缕拦腰抱起,往罗汉床对面的新床行去。

两人身上的夹袍如两缕红云,飘散在从这一边到那一边的空地上。

狠狠地将叶碧缕往床上一扔,上官辉立时全身扑上。

分开叶碧缕已经软成面条一样的双腿,上官辉伸手探了一把叶碧缕的私处,察觉那里已经泥泞不堪。

叶碧缕全身酥软更甚,再不复刚才的僵硬痛楚。喉咙的声音也压抑不住,细细的呻吟声回荡在两人的洞房里。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上官辉立即扶住自己再次坚硬起来的雄壮巨龙,毫不犹豫地对准那处春潮喷涌之处,顶在红艳异常的花径道口,忍住花瓣裹擦龙头带来的欲射之意,上官辉嘶哑着嗓子道:“……我进来了。”一鼓作气,就着刚才喷涌的春潮,沿着春汛所至的方向,向那高涨的源头顺流而上,插入到湿润紧窄的花径里面。

冲破花径前方薄薄的阻碍,上官辉终于进到他渴求已久的天堂。

叶碧缕痛哼一声,一股撕裂般的痛楚从私处传来,她失神地想着——自己终于从成为他的妻了。

叶碧缕之前被上官辉花大力气爱抚过,此时破瓜之痛也不过让她咬了咬牙,就很快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酥麻之意,如置身夏夜的大海之中,月圆之夜,潮汐涨落,一波一波潮水直往岸边冲去,荡起一层一层涟漪,美不胜收,又让人不忍放手,只想让这种甘美长些,再长些……

身子里面有异物在层层推进,由外及里,冲破层层阻隔,荡平处处皱褶,只在浅处抽添,已经让叶碧缕如坠云端,口齿缠绵,不知身在何处,亦不知所为何事。

“碧缕……好碧缕……你的身子真好……真好……我要死了……我死……了”上官辉一声吼叫,双手攀住叶碧缕的脱兔儿,紧紧按住,不许它们继续跳脱,腰间连摆,大力撞击起来。

叶碧缕只觉得身子都要被上官辉撞碎了,可是百般挣扎不得,只好苦苦挨着,让他又抽了数十抽,才抵在她花壶深处,全数射了进去。

叶碧缕被上官辉最后几下撞击撞得飞入九霄云外,眼前闪过一处白光,数点金星,全身上下,尽剩下身底的私处还存在,还有意识,她整个人已经化为灰烬,飘飘洒洒,流落在天地之间。

茫茫天地,渺渺乾坤,他渗入了她,她裹住了他。

两个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终于也有了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随行。

上官辉伏在叶碧缕身上,大口喘着气。

叶碧缕双目紧闭,竟然已经晕撅过去。

☆、第273章 别出心裁的落红 (含zhuxyhh01和氏璧+)

上官辉喘息方定,扭头看见叶碧缕双目紧闭,鼻间呼吸微弱,心头大畅。

他并不是雏儿,知道女人在欢爱过后,只有享受到那种极致的欢愉,才会有这样如同撅过去一样的感觉。――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丈夫最大的骄傲。

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身底下如花般绽放,千种姿态,万种风情,从此只有他一人独享。

上官辉从叶碧缕身上翻身下来,坐到床头,将叶碧缕捞起来,抱在怀里,低头下去,嘴对嘴给她度气。

叶碧缕轻声咳嗽一声,悠悠地醒转过来,趴在上官辉怀里一动不动。发丝抵在上官辉下颌处,如丝般润滑。

“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去沐浴一次?”上官辉低声问道,两手摸到叶碧缕背后湿漉漉的,大汗淋漓。

叶碧缕半闭着眼睛,慵懒地嗯了一声,缩在上官辉怀里拱了几下。

上官辉扬声对外面叫道:“再打两桶热水进来!”

外面值夜的丫鬟应了,又去外头的小厨房要水。

热水抬进来,叶碧缕披着夹袍,扶着上官辉的手走进净房,泡进注满热水的松木浴桶里面。

恰到好处的温度舒缓了叶碧缕全身的紧张乏力,她满足地轻叹一声,往后仰躺在浴盆里面。

上官辉在另一边的浴盆里面泡着,担心叶碧缕在浴盆里面睡过去了,有一搭,每一搭的跟她说着话。

叶碧缕闭眼听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事,睁开眼睛看着上官辉,狐疑地问道:“……你不是第一次了吧?”

上官辉摸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什么第一次?――我今儿是第一次拜堂成亲,想不到这样麻烦。这样疲累。这辈子,我是不想再成第二次亲了……”

叶碧缕嗤笑一声,从浴盆里出来,拿大浴巾裹了身子,从里面的净房走出来,回到内室。

掀开床上的帐幔,叶碧缕看见床上的情形,一时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只手不由自主放到嘴里,死死地咬住指甲。

上官辉披着夹袍从净房里面出来,看见叶碧缕立在床前,看着床铺发呆,奇怪地跟过去伸头瞧了瞧,道:“看什么呢?”一时也愣住了。

只见浅樱粉色的床单中间,绽开一朵血色樱花,堂而皇之地摆在那里,似纪念。又似缅怀。――正是叶碧缕的落红。

“都怪你!――好端端的帕子不用,就……就……”叶碧缕捏着小拳头。往上官辉身上锤打起来。

上官辉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握住叶碧缕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自从心里有了你,我就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你也当体谅我,为了你忍了这么多年了……”

叶碧缕认识上官辉的时候,是四年前。那一年。她才十四岁,而上官辉,那时已经二十三岁“高龄”。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上官辉的时候。还傻乎乎地叫过他“上官叔叔”,叶碧缕羞不可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上官辉看见叶碧缕的样子,也想起他们俩初识的日子,心头无限温馨,长臂一伸,抱住叶碧缕,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笑道:“别担心,看我的。”说着,上官辉走到一旁的柜子里翻检半天,找出一把剪刀。

叶碧缕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上官辉拿着剪刀过来,坐到床沿,沿着落红处,手起剪落,将那块有落红的地方从床单上剪了下来。

“诺,明天拿这个给娘收着就可以了。”上官辉将那块剪下来的床单放到床头放落红帕子的小匣子里。

叶碧缕瞧瞧匣子,又瞧瞧被剪了一个洞的床单,觉得十分丢脸,大发娇嗔,“不!我明天不去敬茶认亲了!――人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叶碧缕本来想着,让上官辉弄破手指,将那块落红帕子染上就行。谁知人家居然直接把床单剪下来了……

上官辉嘻嘻一笑,又去墙边的箱笼处翻找,找出一块新的茜草色细棉布床单,拿过来换上。

叶碧缕站在旁边,看见上官辉麻利地整理床铺,刚才的羞惭略退了些,好奇地问道:“你还会做这些?”上官辉可是上官家长房的嫡长子,家里仆役成群。

上官辉一边铺床,一边笑道:“我年少时候就一个人出外洋念书,学成归来,就去京城谋职,很多事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叶碧缕暗暗纳罕,笑道:“那你比我能干多了。我若是离了丫鬟,估计都活不下去了。”

上官辉铺好床,笑着拉叶碧缕一起躺下,将她搂在怀里,道:“跟着我,你不会活不下去的。”

叶碧缕笑了笑,想起刚才问的话,不依不饶地揪着上官辉的中衣问道:“你刚才还没有跟我说清楚,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女人?”

上官辉看着叶碧缕笑,在她耳边低声道:“……吃醋了?”

叶碧缕推了上官辉一把,嗔道:“谁吃这种干醋?!”顿了顿,又道:“我只想着,若是你的通房丫鬟,现在我进门了,你是不是就该给她抬姨娘了?”

上官辉“哦”了一声,抱着叶碧缕又亲了一口,夸道:“我娘子真好,人生的好,又会来事,又会挣银子,现在连通房丫鬟都帮我想好了,这样好的娘子,到哪里寻去?――也就我上官辉命好,才能寻到娘子这样的好人做妻子!”

叶碧缕听了,又气又笑,道:“你这是夸你自己呢?――真不愧是政务总长,三句话不离本行。”

上官辉低低地笑了一阵,才正色道:“我没有通房丫鬟,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我也不会纳妾,更不会养外室。这一点,你绝对放心。”

叶碧缕仰头细细打量上官辉,见他神色俨然,语气郑重,又想一想他费尽心思才能娶自己为妻。心里一软,柔声道:“我信你。不过,”叶碧缕话锋一转,“那你这些经验是从哪里学来的?”

上官辉见叶碧缕就是不放弃这个话题,迟疑半晌,还是跟她说了实话,“以前我在外洋留学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

居然是女朋友。

叶碧缕心里突然很不好受。

如果是通房丫鬟。叶碧缕一点都不会介意。因为她知道,上官辉这样的世家子弟,是绝对不会对一个丫鬟动真心的。

不是说看不起丫鬟,而是丫鬟的出身都不好,从小没有受过好的教养,就算是个绝色女子,也只不过能在床上让男人沉迷一时。――真正的心心相印,光靠床上那档子事,是远远不够的。

世家子弟可能会宠一个丫鬟,但是绝对不会爱上一个丫鬟。

可是女朋友就不一样了。同样是在外洋留学。和上官辉应该也是年貌相当,两人也有心心相印的时候吧?

叶碧缕不安地翻了个身。面朝里睡着。

上官辉感觉到叶碧缕情绪的变化,略加思索,便猜到叶碧缕大概是为何事不开心,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道:“还说你不吃醋?这会子酸到满屋子都是醋味儿。”

叶碧缕哼了一声,道:“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上官辉笑着摇头,将叶碧缕扳了过来,道:“跟你说了吧。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看她对我好,我也就对她好。一来二去,两人就上了床。”

叶碧缕抵着是上官辉的胸膛问道:“既然你占了人家身子,怎么不娶人家?”

上官辉抓着叶碧缕的小手低笑:“人家有好几个男朋友,才不要嫁给我这个‘穷小子’……”

“嗄?”叶碧缕很是惊讶,上官家的大少爷,跟“穷小子”可是沾不上边的。

上官辉咳嗽一声,道:“我在外洋留学的时候,用的是化名,而且没有带仆役下人,一直装作是一个穷家小户里出来,得到江东顾家少都督资助,才能留学外洋的穷小子。”

叶碧缕很是意外,在上官辉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满意了吧?――我跟你说,我若是想娶她,就绝对不会用个假身份来接近她。她若是想嫁我,就不会三心二意,跟好几个男人同时暗通款曲。”上官辉说完这话,就轻拍着叶碧缕的后背,换了话题,“说起顾家少都督,我倒是觉得,顾家出大事了。”

叶碧缕心里一惊,想起自己的表妹齐意欣,立时就将自己的对上官辉以往“风流韵事”的关注扔到一旁,专心问起顾家的事来:“出了什么事?”

上官辉收了喜色,沉吟半晌,在叶碧缕耳边低声道:“我猜,顾大都督应该已是到了弥留之际。”想起顾远东回来之后的一言一行,上官辉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想。

一向跟上官辉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顾远东,居然会婉据做他的伴郎,而且就算来参加他的大婚,都穿着一身素色衣衫,他的未婚妻齐意欣也是,头上居然戴着的是素银首饰。

叶碧缕看了上官辉一眼,道:“你的眼睛也太贼了吧?――这些都被你看到了?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上官辉笑了笑,帮叶碧缕掖被子,“你头上蒙着红盖头,哪里看得见堂上的事?”

说起大婚,上官辉又想起今日在东街上碰见李绍林和他的白花轿。

“我跟你说,今天迎亲回来的时候,我在东街还碰上另一个人的大婚花轿。”上官辉盯着叶碧缕的眼睛,慢条斯理地道。

叶碧缕很是好奇,“谁?”居然跟他们同一天成亲,算不算是缘分呢?

上官辉一字一句地道:“李绍林。”

叶碧缕一下子沉默下来,良久方道:“原来是他。他不是还在热孝当中?”

上官辉点头,“所以他的花轿,是白色的。”

叶碧缕苦笑一声,道:“也不知道哪一家的闺秀这样运气不好。”

上官辉奇怪地看着叶碧缕,道:“你难道不知道他娶谁?”

叶碧缕更奇怪:“我为什么要知道他娶谁?――他娶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叶碧缕不高兴地踹了上官辉一脚,又翻身过去面朝里睡。

上官辉这一次没有将叶碧缕扳过来,而是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让她窝在他怀里睡,“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天不早了,我们睡吧。”上官辉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搂着叶碧缕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第二天,叶碧缕跟着上官辉一起去上房给上官老爷和上官简氏敬茶,又跟上官家的几房叔伯兄弟见礼认亲,一直忙到天快黑了,才将上官家的主要亲戚都认了一遍。

上官辉担心叶碧缕累着,晚上回到房里,又给她打水泡脚。

叶碧缕这一次不许上官辉给她洗脚,笑着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上官辉冲叶碧缕挑了挑眉,低笑道:“就算不洗脚,我也会收拾你……”

两人低低地调笑一番,正在柔情蜜意当中,就听见东阳城的大钟,铛铛铛铛地敲了七下。

按大齐的定制,丧钟敲七下,是诸侯王薨逝。

在新朝,就只有三大都督能享有这个殊荣了。

上官辉直直地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神色十分严峻:“顾大都督过世了。”

叶碧缕也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拉着上官辉的胳膊问他:“我们要做什么?”

上官辉想了一想,对叶碧缕道:“今儿天晚了,你就先歇着。我自己去顾家就行了。明天你再过去。”

叶碧缕想起齐意欣,问上官辉道:“我表妹也会去顾家吗?”

上官辉想起昨日大婚的时候,顾远东和齐意欣同出同进,很是亲密,再加上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妇,又在顾范氏和阿喵不在家的时候,帮顾家看家。――这个时候,齐意欣肯定是在顾家的。

不过想起顾家的家事有些蹊跷,上官辉还是对叶碧缕道:“齐表妹是二少的未婚妻,她在顾家,也算是半个主子,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就先别过去给她添乱了。乖,听我的话,先歇着,明日再去,成不成?”上官辉跟叶碧缕成了亲,齐意欣也成了上官辉的表妹。

叶碧缕无法,只好应了,起身服侍上官辉穿好衣衫,看着他离开喜院,往上官夫人住的上房去了。

☆、第274章 就职大典 上

上官辉来到娘亲上官简氏和父亲上官老爷住的正院门口,看见上房里面已经陆续掌灯,有丫鬟婆子在屋前的回廊上来来回回,就知道爹和娘应该也是听到钟声,已经都起身了。

上官辉走进院子,跟候在堂屋里的大丫鬟说了一声,坐在堂前等了一会儿,就看看上官简氏和上官老爷脸色严肃地走了出来。

“辉儿,你是不是赶紧去顾家看看?”上官简氏之前跟顾范氏说过,说顾为康不行了,一直拿猛药吊着性命,算起来,也就这几天了,倒是没有特别担心。

上官老爷也道:“我跟辉儿一起过去吧。夏家和成家的人这会子还在东阳城,顾家的时机卡的准啊。”

上官辉点点头,对上官简氏道:“娘,我跟爹先过去。娘明天天亮了再带着碧缕一起过去吧。”

上官简氏应了,让丫鬟将她刚才起身的时候,就让小厨房热的参汤端了两碗过来,看着上官辉和上官老爷一人喝了一碗,又多派了数个小厮跟着,看着他们爷儿俩一起往顾家去了。

此时顾家的里里外外都挂了白,正门大开,一色白绵纸糊的灯笼挂满顾家大宅的院墙内外,灯笼里面灯火辉煌,照的大宅四围如同白昼一般。

大宅前面的大路上,虽是半夜,却依然人来车往,人人争先恐后,生怕在江东权力交接的重要时刻,错过了给即将接任大都督一职的少都督顾远东拍马屁的机会。

宅子里面哭声朗朗。特别是有个尖利的老妇人的哭声,声震屋宇,一直传到外面的大街上。

上官辉和上官老爷坐着上官家的大车赶到的时候,在顾家大门口,遇到前来吊唁的沈大总统和他的填房夫人南宫晓月,以及沈大总统的五姨太,大名鼎鼎的李家大小姐李云素。

南宫晓月做了沈大总统填房。衣衫打扮都不一样了。身上披着一件深黑色貂皮大氅,显得整个人更加虎背熊腰,站在矮胖的沈大总统身边。倒是在气势上能和他分庭抗礼。

李云素穿着一身银白的素棉旗袍,外面披着一件白狐皮大衣,头上烫了京城女士最流行的及肩卷发。斜插一支手工做的白色山茶花在耳际。

两个人一黑一白,分站在沈大总统两侧,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贤妻美妾”。

沈大总统是带着夫人和姨太太一起来参加上官辉的婚礼的。

上官老爷带着上官辉上前给沈大总统见礼。

沈大总统忙亲手扶起上官老爷,叹息道:“元泽兄,我们多年相交,你现在也不是我的下属,不必行如此大礼。”元泽是上官老爷的名字。

上官老爷拱手道:“大总统为人谦逊,是万民之福,某乃一介布衣,礼不可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