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说了许多让人飘飘然的赞美话。
我经历宵朗一役,心有戚戚然,见她们都是法力低微的小魔,便悄悄伸出几根魂丝,探入她们体内,查看真心。当然,这种偷看人心里话的行为很无耻,让我对几位美人略感抱歉,只是我身负天界责任,不管是魔军的部署,苍琼的秘密还是师父的下落,总要打探点什么出来……
可惜我没办法偷窥比自己能力更高的妖魔,否则我肯定天天追着宵朗看他脑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很快,小美人无法抵抗我的入侵,嘻嘻哈哈间,毫不自觉被查看了心思。
黑鸾:【不用服侍苍琼实在太幸福了,跟这种天界来的傻瓜打交道更幸福,不怕她罚,不怕她骂,还可以天天看见宵朗大人,宵朗大人在战场上真威猛啊……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同样威猛?他上次宴会上,好像看了我两眼,不知是否……】
红鹤:【什么丑八怪?长得一脸蠢相,除了胸大点,一无是处。也不知是怎么发骚勾搭上宵朗大人,不要脸!】
绿鸳:【她还有完没完?啰嗦死了,怎么刚刚就没掉进蛇海里咬死这贱人?好困……今天晚上吃什么?猪蹄还是烧鸡?】
我撑不住了:“宵朗为何派你们来我身边?”
三女面面相窥,齐声道:“总管说我们平日老实厚道,口心一致。”
我:“……”
“报……报玉瑶姑娘,”门外有个小兵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宵……宵朗大人为您准备的瑶琴玉笛送……送到……”
侍女们急忙收下,我见他脑袋对着地上泥土,不敢抬头,脸蛋红扑扑,觉得是个厚道人,手一多,也伸出魂丝,想看看他的心思。
【我靠!宵朗大人好艳福,那么翘的屁股,那么尖的□,那么白的皮肤,摸上两把岂不销魂?妈的,若是老子,非压上去大战三百回合,干得她要死要活,看她还傲不傲得起来。先OOXX,再OOXX(删去儿童不宜的恐怖幻想一千字)】
我:“……”
师父啊,我这辈子再也不相信魔界任何一个人厚道了。
宵朗在门外轻咳,嘴角的伤似乎已经痊愈,他冷冷地看着我问:“你想做什么?”
我赶紧悄悄将魂丝收回,规矩坐好,和大家一样,装得比小白兔还纯良。
宵朗把众人挥退,很痛心疾首地指责:“阿瑶,你不厚道了。”
我脸红了,支支吾吾地对着指头,不敢应声。
宵朗摇头叹息:“你果然在用魂丝偷窥。”
难道他刚刚没发现我放出的魂丝?我僵硬地瞪着他,有些傻眼。
宵朗继续叹息:“看你鬼鬼祟祟的表情,就知道你想做坏事。问你一句,立刻收魂丝,还把手放背后,这等行径,让为夫该说什么好呢?”
我纠正:“你不是为夫,而且……我只是害怕,想知道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借口有些蹩脚。
宵朗挑挑眉,接受了,他摸着我脑袋,教育道:“做坏事就要做到底,不要半途而废,否则两边都不讨好。”
恶人传授作恶经验,我受教了,以后继续追着他手下偷窥内心去。
宵朗继续教育:“做坏事就不能被发现,否则会挨罚的。”
我觉得他表情很邪恶,又紧张了一下。
宵朗问:“你师父是怎么罚你的?”
我恍惚了一下,想起往事。
那时,师父天天坐在解忧山山门的大石上发呆,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问他在想什么,却不肯说。暗恋他的仙子都猜测他是在思春了,绿蕊仙子胆大,抱着她家可爱的小白虎,用可以摸老虎肉爪子来诱惑我,让我用魂丝去查看一下师父在想什么……
我那是年幼,心智不坚,经不起诱惑,再加上自己也好奇师父在想谁,便很不厚道地出手了。可惜师父法力高明,还没等魂丝入体,就发现我做的手脚,当下抓起来一顿狠训,还重重地打了好几下屁股,痛得我直掉眼泪,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今,宵朗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我心虚嘴硬道:“我……我师父才不罚我,顶多说几句,抄几十遍书。”
宵朗不信,嗤笑道:“真的?怎么和我听得不一样?”
我知他在套话,咬牙不认。
宵朗抱着双肩,淡定地问:“打手心?”
我摇头。
宵朗再问:“打屁股?”
我眼皮紧张地抽搐了两下,继续摇头。
宵朗笑道:“不乖的小孩,还真是被打屁股了。”
“没有。”我死也不认。
话音未落,身子已被宵朗腾空抱起,面朝地,腰部被稳稳压在他膝头上。
我心感不妙,挣扎着回头。
宵朗的神情很狰狞:“你这该死的女人,三番四次气我,还敢在魔界查探消息,这次把账一块儿清算,老子要把你屁股打红,看下次还敢不敢!”
教训
我发誓,护住屁股是我这辈子反应最快的一次行动。
奈何宵朗速度比我更快,重重一巴掌,迅雷急电般落下,火辣辣地蔓延开来,继而才感到剧痛和耻辱。
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应做什么。片刻,第二巴掌又重重落下,我才尖叫着要从他膝上跳起。两股魔气化作黑云灵索,游蛇般溜上我手脚,紧紧缠绕,再被他一掌压向腰间,按得动弹不得。
“痛吗?”宵朗气淡神闲地问。
我不作答,指尖飞出数道魂丝,向他身子缠去。
“私探魔族军情,是大罪。”宵朗挥挥袖子,挡开魂丝,黑宝石扳指上冒出一根细若牛毛的银针,带着淡淡香甜,戳入我的身体,酥麻的感觉蔓延而来,全身僵硬,就如以前无数个恐怖的夜晚,再无法运动半分仙气。
面对我愤怒的目光,宵朗很“好心”地把我翻了个面,抱在膝上解释:“是魔族秘制的摄魂香,足以让你这个阶位的仙人失去抵抗力,以前我都是下在你每日吃的果子里。”
我更愤怒地瞪他。
宵朗沉思片刻,补充:“很贵的。”
我被打伤的屁股硌着他的膝盖,很疼。
宵朗重新将我翻面,慢悠悠地掀起外裙,还想打。
我羞恼交加,尖叫着让他住手。
宵朗扶着自己下巴,暗红色眸子半垂,在幽暗房间内显得格外阴险,他说:“若让我住手,何不求我?”
我脑子都快气得不清醒了,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求?”
宵朗道:“做个柔弱赔笑的神情,夸你家好夫君宽宏大度,说不准就饶了你。”
我脱口而出:“你不要脸。”
宵朗又一巴掌打到我屁股上,又轻轻地抚了两下。然后冷哼一声道:“你继续说。”
我痛得豁牙露齿,暗呼不妙,少不得委曲求全,昧着良心夸耀一二,抬头看见他嘴角似笑非笑,奸邪至极,还兴致勃勃地等我开口哀求,终于憋不住再道:“你就是不要脸。”
宵朗怒了,把我整个人横丢在床上,拉上帘子,狠狠拉下底裙,露出被打得热辣辣的屁股,还用粗糙的掌心在最痛处一点点研磨,忽而抓住,狠狠揉了两下,痛得我眼泪差点飙出来,然后磨着牙问:“最后一次机会,你求不求我?”
“求……我求。”我胆颤心惊,小心翼翼转过头来,打量半响,只觉他神色狰狞,似乎要吃人,急忙捧着小心肝定了定神,左右寻思,搜肠刮肚赞美词汇,想无可想,最终“哇”地一声哭了:“你还是继续打吧。”
宵朗僵了僵,继而大笑,双手却不停歇地解我腰带,淡绿色的罩裙褪下,杏黄色外裙褪下,素白色的内裙褪下,云霞做的衣裳轻飘飘滑过他的指尖,毫不停留,落在地上。
冰冷的空气碰触赤/裸的下身,鸡皮疙瘩骤起,心脏和呼吸都要停顿。
我用被束缚着的双手死命拉着衣摆,顾不得疼痛,挪着退向床脚,拖过绸被,包裹双腿,要遮住满园春/色,和那个代表着耻辱的刺字。
“落入魔族手中的天界仙女,无一不成玩物,确定要来的那一刻,你便应知道要面对何事,”宵朗没有追,他的身形被隐在床帘的影子里,看不出喜怒,“既有准备,何苦再逃?”
就算明知要死,在刀子砍下来的那瞬间,还是会害怕的。
“全魔界都知你是我的猎物,亦是我的女人,何苦再抗拒?”宵朗朝我勾勾手指,不容置疑地吩咐,“过来。”
我抱着被子,拼命摇头。
“不要任性,”他的声音充满魔的诱惑,就好像在哄一个不乖的孩子,“前方无路,不如相从,不如相依,不如相恋。”
我含泪道:“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你亦永远得不到我的心,为何苦苦相逼?”
黑暗中,宵朗微微侧头,过了片刻,理所当然道:“我喜欢你何须你喜欢?既然永远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是好的。”
我道:“被囚禁的鸟儿,是活不长的。”
“无所谓,”宵朗轻笑,“反正我魔要的人,活也要,死也要,就算你自尽,我也会将你魂魄囚在自己身边,永远打上烙印,不得轮回,直至虚空破灭,都不得逃离。”
他是疯子。
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心寒如万年冰川,绝望、恐惧的气氛在弥漫,紧张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宵朗从暗处游离而至,他轻轻勾起我的下巴,露出一个摄魂般的笑容,比游离空中的烟还飘忽的声音,若有若无地来到我耳边:“阿瑶,你素日里端庄的模样自是很美,如今害怕惊恐的模样,却更美。”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硬拉入他怀里。他从背后抱着我,扳过要逃离的双肩,低下头,在颈窝处不停轻嗅,随手拆下发上木簪,将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放下,凌乱散至胸前。
桃红色的锦被拉开,就如脱下最后一件战甲。
唯一庆幸的是魔界的天空永远昏暗,屋内没有灯火,略略能减轻羞辱。
很快,我知道他是看得见的。
暗红色的双眼如捕食的兽类,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光芒,直直盯着腿侧露出的刺青笔画。他说:“让我观赏。”
我拼死摇头,更用力地扯低上衣,遮盖痕迹。
衣服撕扯得太用力,滑落下来,不慎露出肩膀。
宵朗叹息,他抬起我的腰,悬空抱起,专心致志,一寸寸吮吸着胸前肌肤,缓缓挪下,一路上烙下点点暗红痕迹。
魔界昏暗的光线忽然转亮些许,迷蒙泪眼中,我可看清他硬朗俊美的侧脸,和师父如此的相像,交错着某种诡异的错觉,这种错觉让我更加痛苦。
“师父,救我……”战栗中,我抱着微微的希望,用含糊的声音呢喃自语,向心中唯一的信仰祈求。希望师父会像儿时般出其不意,威风凛凛地出现在面前,替我赶走会咬人的恶犬,欺负人的妖怪……然后揉乱我的头发说“乖阿瑶,不哭,我们回家去。”
这次他没有来。
他不能救阿瑶了。
宵朗重重地将我推在锦被上,呼吸变得急促,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
撕裂的剧痛袭来。
我再没有哭,没有反抗。
他得意地笑着,满意地律动着,随手拨开落在我胸前的墨发,笑问:“你睁大眼,想看什么?想看我是否满足得了你?”
“我在看……伤害我的人……”我的声音,很轻很柔,没有半分意识,冰冷得好像琉璃水晶雕琢的偶人,“我要牢牢记住,你对我所做的每一次伤害……直到复仇的到来。”
宵朗的瞳孔,瞬间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终于被医院放出来了~
虽然过阵子还要去做点放疗之类的后续治疗,不过应该不会太耽搁码字功夫了。
从今天起,更新恢复,只要没卡文,会尽量日更的。
撒花~庆祝~
这章的擦边球我琢磨了很久,公众章节太惹眼,暂时先这样肉沫吧,等橘子偷窥一下别人的尺度再考虑添加啥米的。
不过还有个对部分读者不太好的消息是,橘子因为生病更新不稳定拒绝了编辑入V要求一个多月了,现在出院了,也不好再推了,所以此文明天会入V,大家挣钱都不容易,橘子V的不会很多,大概就三四块钱的量吧,喜欢这篇文,可以支持的童鞋请多多支持橘子啦~不能支持的童鞋也请理解橘子,支持国内正版行业的生存。
霸王票炸弹啥米的橘子就不要了,浪费大家的钱。
长评和中长评只要注明橘子都送分。
橘子的坑品有目共睹。
其他的话就不说了~
大家都是好孩子,懂的。
32 、箫音
靡靡气息满室,絮乱呼吸断续。身上男人停了动作,目光游离,这是他第一次不愿面对我的视线,过了好久,他仿佛在说服自己,不屑道:“不过是个玩物,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稀罕。”
我有说过要他稀罕吗?
他如惩罚般地疯狂起来,强烈的疼痛如潮水,一浪接一浪,当我以为这一次是最痛苦时,总有更痛苦的另一次到来。他死死箍住我双臂,几乎箍断骨头,短短的指甲陷入皮肤,留下道道痕迹。
他在强烈地表达愤怒和不高兴。
所以,我很高兴。
我甚至笑了一下。
宵朗怒极,张口,狠狠咬在我肩上,留下几个血印,然后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仿佛刚刚的放纵都是虚幻。发泄完毕,他冷冷地离开我的身子,披上衣衫,猛地掀帘,愤而摔门,转身离去,再也没看我一眼。
缠着手脚的禁锢随他离去而解开,药效仍在。我强撑着寸寸疼痛的身子,艰难坐起,看着满床狼狈,神思有些恍惚,却连一丝想哭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几千年被捂暖的心已再次化作石头,石头就算被敲碎、雕琢、折磨也是不会痛的。
解忧峰上的梨花,白墙上的青苔,叮咚作响的山泉,会唱歌的鸟儿,五彩斑斓的蝴蝶,还有师父美妙的琴声和那份环绕周围数千年的温暖。
我能不能把它们都忘了?
忽而,青丝帐外,有丝丝柔柔的箫音传来,越过坚固的城墙,掠过水面浮光,穿过灰暗的天空,带着无边无尽的凄凉和寂寞,如飞不起的水鸟,失偶的蝴蝶,勾得人几分哀愁。
笛音清冽,箫声凄凉,师父不喜弄萧。
天庭乐土,乐师多爱太平调,甚少作此哀音,魔界多战,喜激昂鼓乐,厌缠绵调,故我甚少听见如此美妙的箫音。
我挣扎着爬下床,将衣衫一件件捡起穿回,略略将窗推开一条缝隙,却找不着箫声来路,只见宵朗独自一人,斜倚着池边梨树,愣愣听得入神,脸上没有以往的骄横跋扈,反而有一丝和箫音共鸣的寂寞。
他察觉到我在看,缓缓回过头来,四目交错瞬间,他迅速挪开视线,我厌恶地关上窗户,窗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徘徊片刻,终于渐小,直至消失。
侍女持金盆入房,替我收拾满屋欢爱痕迹。红鹤一边上药一边说:“放心,伤得不重,宵朗大人还是会怜香惜玉的。”
我随得她们,只问:“是何人吹箫?”
红鹤与绿鸳面面相窥,互相推揉几下,方迟疑道:“不知,仙子问这个……”
魔界中人对天界防备甚深,她们唯恐不小心担上干系,断不会对我透露半分信息。奈何摄魂香在,我法力不受控制,无法用魂丝窥心,便笑笑道:“听他吹得不错,好奇罢了。”
绿鸳笑了,一双眼睛弯得和月芽儿般,诚恳无比地奉承道:“听说仙子在天界妙音无二,这不知吹什么的破箫声,平平淡淡,半点变化都无,简直狗屁不通,谁爱听它啊?啊--”
最后那声惨叫,貌似是黑鸾和红鹤一左一右,各踩了她脚背一下。
三女恢复淡定,左右将话题岔开,不愿提及此事。
红鹤她们还是告诉了我一些基本资料,比如此院暂名梨华,是宵朗特意修建的,地下有从天界抢来的三截灵脉,故灵气比较充沛,魔气淡薄,较适合天界人居 住。虽然离宵朗寝宫较远,但附近是守城驻军,防备深严,尚有赤虎将军亲自坐镇在外,可见宵朗大人对你安危的一番苦心(最后这段话她们重复了三次)。
再多的事情,正规渠道打听不出了。
宵朗持续三天,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我免遭蹂躏,大大地松了口气,满院子乱跑,四处观察敌情。正试图踏出院外,却见赤虎将军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他手持两把巨斧,如石雕般直挺挺站在大门外,他看着我,调整了好久表情,尽可能温柔地露出一个恐怖笑容:“外面凶险,仙子请回。”
我打了两个寒颤,衡量一下双方武力值,不等他出手,赶紧灰溜溜地回去了,然后拉着绿鸳问:“为何是他看守我?”
绿鸳不解反问:“为何不是赤虎将军?他可是众将军里最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