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远在韩国,怎么会知道在亚丁有这么一桩买卖?而且时机把握得这么好?”吕庭筠问。
“我虽然人在韩国,但在华夏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我也是偶尔知道这件事,所以就凑了个热闹。”李先生说。
“这笔生意本来是归我的,李先生硬从中抢了过去,扰乱了我所有的计划。现在还把我的兄弟给抓了。先生凑的这个热闹,让我很生气。”吕庭筠的声音有点冷。
“你是吕龙奎的儿子?”李先生忽然问。
吕庭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问起这个,不过他是吕龙奎的儿子这是事实,他没必要隐瞒。于是回答说是。
李先生若有所思,“可是这个长宇集团本身不就是吕家的吗?为什么现在你还要买进这些股份?是为了增持?然后让控制力更强?”
吕庭筠听出来了,这个李先生并不清楚长宇集团的内情。当然也不知道吕家早就被边缘化了。
他当然也没有必要向李先生解释这件事,这个人只是一个外人,和他说太多也没有必要。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总之我想请先生放弃这些股份,因为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计划了很久,就是等这一天。”吕庭筠说。
“这个我恐怕不能答应你,我也是志在必得。”李先生说。
“你现在在这里,我未必会让你回去。”吕庭筠说。
“年轻人,我这么大把年纪了,敢到这里来,自然有我的把握,我虽然没带来,但我身上有追踪器,我的手下知道我在这里,只要两个小时内我不回去,他们就会杀过来。你留不住我,而且,你留住我也没什么用,那些事又不是我亲自去做,我都是委托别人在做。”
吕庭筠笑了笑,“我如果要扣你,也不会一直把你放在这里,我也可以把你转移,然后想办法逼你下令,放弃那笔收购。”
“这些我都想过了,我肯定也有相应的准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随意乱动的好。”李先生依然面不改色。
两人你来我往,表面上都是和颜悦色地说话,但其实话里都是针锋相对,谁也不示弱。
吕庭筠心里暗暗佩服,这个人的气度和控制力,都是超强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先生心里对吕庭筠也很欣赏,心想吕家竟然有这样的后代,倒也不错。要不是自己这么多年的积累,自己在吕庭筠这个年纪的时候,要和吕庭筠斗,恐怕也未必是对手。
夏霁见气氛越来越不对,赶紧笑道:“这件事可以商量,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李先生远道而来,是我的贵宾,庭筠你要客气一些才是。”
“我知道李先生对你有恩,所以我也一直有诚意地和先生商量,不过李先生寸步不让,我也觉得很为难。”吕庭筠说。
“要我让给你,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我这把年纪了,对钱看得倒也不那么重了,只要理由够好,我或许会看在齐小姐,哦,不对,是看在夏小姐的面子上把这件事很好的解决。”李先生说。
、第83章 你可真够狠啊
吕庭筠并不知道李先生说的是真是假,他说给他一个理由,可是到底需要怎样的一个理由,才能让他放弃?
既然都是为利益而来,这理由当然也是与利益有关,肯定和情怀无关。吕庭筠是这样判断的。
可是他会需要什么样的利益?自己又能给予什么样的利益?
“我天生愚钝。不如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吕庭筠说。
李先生笑了笑,“你一看就知道是聪明无比的青年才俊,要是你都能算是愚钝,那这世上就没有聪明的人了。你姓吕,就注定了我们不能合作,所以我要的,你是给不了的,我要的是让吕家跨掉。让长宇集团控制权落在我的手里。”
“恰恰相反,这个我可以给你。”吕庭筠冷冷地说。
“哦?你不是吕龙奎的儿子吗?你不替吕家作想?”李先生明显不相信。
“我当然是,不过现在长宇的控制权并没有在吕家的手里,而且吕家早在几年前就垮了,这已经是事实。表面上长宇的高层还姓吕,但事实上那只是傀儡罢了。我不知道吕家与你有什么仇,但只要你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给你一个交待。”吕庭筠说。
李先生看着吕庭筠,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夏霁见吕庭筠说的话有效,也在旁边跟着说道:“可能先生久居韩国,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清楚,控制长宇集团是于家和周家,他们相互合作,早就把吕家给边缘化了。先生和吕家到底有什么旧怨,倒也不妨说出来,如果真是吕家对不住先生,庭筠理应致歉和赔偿。不过庭筠为这一天的确筹谋了许久,还望先生能够高抬贵手,不要从中作梗,华夏多的是投资机会,先生完全可以另择他处。”
吕庭筠其实觉得夏霁这话说得太过卑微了,好像在求人一样,以他的骄傲劲,是说不出这样的求人的话的。只是夏霁是一番苦心,他也理解。
李先生许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夏小姐可否记得,我们在韩国的时候,我曾经请夏小姐帮我寻一个故人。”李先生说。
“我当然记得,您要寻的人叫春下芙,我也曾经找人四处打听,可是这方圆的城市群里,没有一个姓春的人。真是对不住您。没有办好您托付的事。”夏霁有些惭愧。
“夏小姐不必愧疚,我寻了那么多年,尚且没有任何线索,夏小姐找不到,原本也是情理中的事,我也是上月遇到一个故人,说我要寻的人本不是姓春,春下之意,原来是夏的意思,春天的下一个季节,不就是夏天么,也是我太愚笨了。”李先生说。
夏霁心里猛地一紧。“原来您找的人姓夏?”
李先生点头,“春下即夏,芙往往与蓉字相组成芙蓉一词。我要寻的人,取了后面一个字,也就是夏蓉。是阳城夏家的人。”
夏霁心里更是狂跳,阳城夏家就两个女儿,那不是自己的母亲夏婉蓉,还能是谁?
“我也是阳城夏家的人。不过据我所知,夏家没有一个叫夏蓉的,只有一个叫夏婉蓉,那是我妈妈。”夏霁说。
李先生眼里闪过惊喜,“那我要找的人,或许就是妈妈了,她在世时,你可听说过她曾去台弯的事?”
“李先生收到的消息有误,我妈妈尚在人世,只是生病了而已。”
李先生忽然就站了起来,“阿芙她还在?”
他一向沉稳,言行几乎没有不妥之处,现在忽然站了起来,把夏霁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
“我不能确定您要找的人就是我妈妈,但我妈妈确实还健在。”夏霁说。
“我能不能看看你妈妈的照片?”李先生急切地说。
“当然可以。”
夏霁找出了手机,翻出了前一阵她去看夏婉蓉时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夏婉蓉目光呆滞,但面容却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彩。
李先生看着照片,久久没有说话。但夏霁可以看到,他眼睛已经潮湿。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答案已经清楚了,夏婉蓉正是他要找的人。应该是找的时间太长了,忽然找到,心中的娇美女子已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妇,差距实在太大。所以他一时接受不了。
也或许是多年心愿终于完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总之他一直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
见他这副样子,夏霁和吕庭筠也不好意思打扰。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脸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的微笑。“对不起,失态了。没想到夏小姐竟然是故人之女,我真是很高兴。”
“既然你是家母的旧友,那应该尊称您一声李叔才是。就不叫您李先生了,这样生分。”夏霁说。
“好,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能不能见你妈妈一面?”李先生问。
这个要求其实夏霁料到了,他寻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找到了,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见一面。
“不行。阿姨现在身体不好,恐怕得过一段时间。”吕庭筠在旁边说。
李先生回过头看着吕庭筠:“年轻人,你不会是想以这个条件相要胁,让我退出收购吧?”
“那倒不是,我吕庭筠做事也是有底线的,不会无耻到这种程度,不是不让你见,只是我们需要安排一下。”吕庭筠说。
夏霁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吕庭筠不让李先生见妈妈?可是以她对吕庭筠的了解,吕庭筠断不是那种会以这种事要要胁的人。
“霁儿,阿姨是病人,我们需要安排一下,突然地安排见面,不好。”吕庭筠说。
“好吧,我们安排一下,如果医生说可以见,那我们再说。”夏霁虽然不明白吕庭筠的意思,但她知道吕庭筠肯定有他的道理,她当然要配合吕庭筠。
“既然阿芙还活着,这便是我晚年人生最大的惊喜了,这个股权的收购案,我退出,就算是我卖给阿芙的一个面子。”李先生说。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吕庭筠和夏霁相互看了一眼,都有点不相信,没想到李先生这么快就答应让出来了。
“我说要你给我一个理由,你肯定在想,是要给我利益,其实我要的理由,是一个让我愉快起来的理由,我现在就很愉快,所以我就可以放弃任何事,人生在世,能开心是最重要的,不然再有多高的地位,有多少的财富,也是没用的。”
这是典型的老年式的发言,不过从李先生口中说出来,就让人感觉很可信。而且真诚。
“那就谢谢李先生了,就算庭筠欠您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庭筠的地方,庭筠一定尽力而为。”
“希望你们能尽快安排我和阿芙见面,拜托了。”李先生说。
“一定的,我那鲁莽的兄弟…”
“你放心,既然我已经退出收购了,那也不会再扣着你兄弟了,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把他放了,不过那个年轻人也是很燥,可不能让他再找我麻烦。”李先生笑道。
“这个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再对您无礼。我为他之前的鲁莽向您道歉。”吕庭筠说。
“那就不必了,年轻人嘛,有点脾气那也是正常的。回头我会让人和两位联系”李先生站了起来。
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夏霁,夏霁赶紧递过去自己的手机,“您把号码输在我手机上,我回头会和您联系。”
“好。”李先生接过手机,认真地在上面输入号码。然后递还给了夏霁。
夏霁和吕庭筠一起将吕先生送出白楼,这才回来。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我要阻止他见你妈妈,可是你别忘了,他好像和我有仇,而我爸恰好也在那家康复中心,如果让他见到我爸,要是对我爸不利,那可怎么办?”吕庭筠问。
夏霁想想也对啊,她竟然把这个情况给忽略了,“幸亏你及时提醒,不然我又犯了大错了。可是他到底和吕家有什么仇呢?”
“我觉得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他也不会因为你妈妈还活着就放弃收购,要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但既然我答应了让他见我妈妈,那我也不能食言啊。我还是得安排让他去见的。”夏霁说。
“那是当然,人家以诚相待,咱们当然也得说到做到,安排肯定是要安排的,但不能让他遇上我爸。”吕庭筠说。
“这个当然,我会安排好的。”
两人正说着,电话响了,竟然是康强打来的。
康强声音哽咽,说大小姐过世了。
夏霁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康强说什么,康强又说了一遍。
大小姐就是夏婉媛,夏婉媛竟然死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夏霁有点发晕。
“这怎么可能,前几天还好好的,而且她很健康,没看到有什么问题啊。”夏霁喃喃自语。
“我送你回阳城看一下吧,那始终是你的亲人,有必要去看一下。”
夏霁和夏婉媛真是没什么感情,但那是她唯一的姨妈,她妈妈唯一的姐姐,现在她过世了,夏霁当然有必要回去看看。
——
就在吕庭筠准备送夏霁回阳城悼念夏婉媛时,他接到周梁栋打来的电话。称有要事和他商量,让他立刻赶过去和他见面。土亩吉弟。
吕庭筠知道,肯定是李先生告诉周家他们放弃收购,周梁栋这又掉过头来找吕庭筠这根救命稻草。
还好这时孟珂已经回来了,吕庭筠让孟珂送夏霁到阳城去参加葬礼,自己一个人到会馆去找周梁栋。
快到会馆时,吕庭筠将车停下,打了电话给胡蝶。
胡蝶竟然马上就接电话,“吕先生,我得恭喜你了。”
听她接电话的声音这么响,吕庭筠猜想她应该没有周梁栋的身边才对,于是问道:“那件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听二爷说,买家忽然把价格压到了二十亿,多一分也不出。”胡蝶说。
“二十亿?买一半吗?这个价可是够低的。”吕庭筠笑道。
“不是买一半,是全部的股份,这买家可是够黑的,都已经谈好了,却忽然变卦,一下子把价格压到了一个不可能水平,二爷快气得吐血了。”胡蝶说。
这就很明显了,李先生退出收购,并且随手压了一下价,算是帮了吕庭筠一个大忙。经过这一折腾,给周家留下的时间更加紧迫,在这个时候李先生来这么一手,那可真是把周梁栋给逼到了绝境。
吕庭筠也一下子从被嫌弃变成了周梁栋的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这还真是得感谢李先生了。
“这事的变化可真够快的,你没和二爷在一起吗?”吕庭筠问。
“二爷明天就要离开了,我在帮他作一些协调一些最后的事情,他在会馆等你,你赶紧过去吧。”
“好,谢谢胡小姐了,你会和二爷一起走吗?”吕庭筠问。
“你舍不得我走吗?你留我,我就留下来,不走了。”胡蝶在电话里半天玩笑地说。
吕庭筠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对着电话沉默了一会,那边胡蝶又笑了,“好啦,别吓着了,开个玩笑呢,我知道你是妻有儿的,我也就开开玩笑,看把你吓成什么样了,真没劲。”
“那我先去了,回头再聊。”吕庭筠赶紧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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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汽车的声音,周梁栋竟然亲自走到阳台上来看是不是吕庭筠来了。吕庭筠看到他那种焦急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
有些事情总是这样,当你感觉无路可走的时候,却总是忽然柳暗花明起来。
“庭筠来了?快请里面坐。”周梁栋热情地说。
吕庭筠跟着周梁栋进了房间,周梁栋竟然还亲自给吕庭筠倒酒。
“庭筠,那件事有些误会,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是忘年之交,我还是希望我的股份有你来接手的好。”周梁栋一脸的笑容,却掩饰不住他眼里的焦急。
如果他不能尽快时间拿到钱,那他恐怕就走不掉了,他其他的帐户都已经被冻结,他急需钱,不然就算是走了,到了国外也不能正常生活。
“二爷,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您的股份,恐怕是收不了了。”吕庭筠说。
周梁栋明显一惊,“什么?收不了?这什么意思?”
“我那个同学说,目前华夏股市并不景气,买进您的股份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收益,他说不买了。”吕庭筠说。
“怎么会这样?这明明是说好了的呀,他怎么能变卦呢?”周梁栋是真的急了。
“我也是这样说的,我说我和二爷交情甚好,二爷也一直非常的照顾我,现在怎么能说变就变?我好说歹说,最后我那同学说,如果要买也不能是那个价,三十五亿价格可以不变,但我们要更多的股份。”吕庭筠说。
“你接着说,要更多的股份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先付一半的钱,拿走我身上一半的股份吗?”周梁栋问。
“我同学现在的意思是,不能只拿一半,要拿走全部。一次性就要拿走全部。我也知道二爷不会同意这么苛刻的条件,所以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唉,是我对不住二爷,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说服我那个同学,他真的是太固执了。”吕庭筠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你让他再加点价,我就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你们!”周梁栋急吼吼地说。
此时的周梁栋一心只想拿着钱走人,哪里还有平时那个沉稳的周二爷的样子。
“加不了啊二爷,我们能筹到的资金就只有这么一点,我同学又固执,看来咱们的合作是没办法继续了,我也真是很惭愧。对不起了二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这是落井下石吗?竟然要用那么少的钱来买我全部的股份?难道我的那些股份比白菜还不值钱?简直是岂有此理!”周梁栋终于忍不住发起火来。
吕庭筠知道周梁栋肯定会发火,这还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吕庭筠不惧他,现在的周梁栋,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急于将手中的股份抛售,将这笔巨额的财富带走,因为给他留下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
“我真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我那同学实在是太固执了,大部份的资金又是由他控制,我很难说服他,真是对不起二爷了。”
吕庭筠说完,站了起来,作出准备要离开的样子。
“对不住了二爷,那我先走了,回头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您直接吩咐。”吕庭筠向房间门口走去。
周梁栋看着吕庭筠离开,眼里有些恨意,但并没有挽留。
吕庭筠出了会馆,驱车离开。
将车沿着亚丁河慢慢地往市开着,吕庭筠心里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他这相当于豪赌一把,就赌周梁栋在短时间内找不到更好的买家。只要周找不到买家,那就只能把那些股份卖给他。
敢这样赌,当然也是因为周梁栋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周梁栋能有更好的选择,那也不会这么急就把他给找来。那边李先生的这一搅和,浪费了周梁栋大量的时间。周家如果不把这些股份处理完以后再走,他们一但离开,他们就很难控制这些股份了。恐怕最后是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现在吕庭筠最担心的就是周梁栋答应以低价把股份转给于家,于家在短时间内能不能筹到这么多的钱,吕庭筠并不清楚。而于家会不会出手,他一样也不清楚。所以一切都是未知的,赌的性质很大。
人生或许本身就是一场赌博。吕庭筠决定拼一把,如果能以这么低的价格拿到周家所有的股份,那无疑是最好的,几乎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了。
吕庭筠将车停在河边,心里其实还是很紧张。他不停地看手机,希望手机响起。
手机还真是响了,但不是周梁栋打来的,是胡蝶打来的。
“你好,胡小姐。”吕庭筠接起电话。
“哈哈,吕先生,你够狠啊。”电话那头胡蝶竟然笑得很开心。
“什么意思?我哪里狠了?”吕庭筠假装听不懂。
“我就知道你会趁机杀价,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把价格杀到这么低,看不出来,吕先生也是个狠角色啊。”胡蝶笑道。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个价格确实是有些低,不过那是同学的意思啊,我就知道二爷不会同意,结果他果然是没有同意,没法合作了。”吕庭筠说。
“二爷给我来电话了,说让你把钱汇过去,我这边已经把律师和会计等人员集聚好了,马上就办股权转移手续。”
吕庭筠心里的那块石头这才落了地。这一局,他总算是胜了。
“二爷不参与这件事吗?都由你来处理?”吕庭筠问。
“本来那些股份也不直接在也的名下,都是他的人在持股,所以都不需要他直接签字的,他只要同意,我们下面的人自然会办好的。”胡蝶说。
“那好吧,谢谢胡小姐了。”
“光嘴上说谢谢那可不行,你准备如何谢?”胡蝶问。
“胡小姐想让我怎么谢?”吕庭筠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