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发现有亲亲误会了,来解释一下,我这个月每天都会更新等量的六千字左右,一更就是一章六千字,两更就是两章加起来还是六千字。至于为什么会有区别因为有时候有些剧情不适合拆成两章,好比之前写的大长公主和驸马的故事,那个需要一种连贯性的阅读,拆成两章三千字怪怪的。而有一些拆开了,则是因为剧情已经讲完了,硬是连在一起成为一个六千字的大章也感觉怪怪的,所以拆成两章。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码字速度不稳定,有时候写不够六千字,但十二点已经到了,怕亲亲们等的着急,就先更新三千字,五点再更新三千字这样。追过我旧文的亲基本都了解我的这个习惯,我这次就没解释_(:з」∠)_没想到还是有亲亲误会了,所以解释一下。

又PS:12月会恢复成日更三千,蠢作者精力不济,有点扛不住连续每日六千字的写作了QAQ。且看且珍惜,日六千的日子不多了。

☆、第75章 第七十五份产业:

神宗再一次对左右透出了想要退位的想法, 并很快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

满朝文武对此基本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官家三天两头闹退位什么的。而只要这事不是神宗在朝上提出来的, 重臣就有本事当做耳聋没有听见, 只是私下里会暗示深受神宗信赖的人去劝神宗。

“官家又有什么想要的?是想出宫还是要吃大内之外的外卖?只要不太过分的条件,那就答应他。”

几乎人人都以为神宗这次还是会很容易的被安抚住。

但是却事与愿违。

从内侍到起居舍人再到神宗昔日好友,通通铩羽而归,让大家明白这事看来并不会如此容易的就过去,简直是流年不利。最后连杀手锏房龙图, 都在被神宗留饭后徒劳而返。

连房朝辞都摇头表示了有心无力, 官家一意孤求后,终于引起了老臣们的高度重视。神宗竟然不是想以退为进的得到什么小条件, 而是铁了心的要退位。这还得了?!

宰执参政等几相, 各派系的大儒,以及泰王, 私下紧急召开了一个碰头会, 高度重视起了此事。

对于如何处理新危机,虽然大家一直认为必须得到解决, 但是对于解决的办法,不同立场的人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大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有建议继续劝的:“大长帝姬不还没有出手吗?谢世子也没有进宫。”

但很快就有人反驳:“到现在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还在连番苦劝呢,没用的。契国的燕王之前在谢家门前出了那样的事,谢世子据说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自责,忧伤过度, 本就犯了旧病的身体雪上加霜,气若游丝,暂时根本进不了宫。”

又有人提议:“直接和官家摊开了说吧,请他多为太子想想。太子年幼,他若退位,谁来掌事?”

自然还有人反驳:“官家肯定会回答,自然还是由太后垂帘,和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

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碳火盆中的银丝雪碳上着了熊熊烈火,劈啪作响,却还不如朝臣心中那把烦躁之火,一触即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等官家等不及了,直接在朝上提出,大家一起傻眼,真让官家如愿退位吗?”读书人并不都是慢性子,也有性子急躁的,赌气失言。

孙参政一直没有吭声,直至邵宰执明确的开口,让他发表意见。

“为什么不索性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呢?”孙参政自泰山封禅一行之后,就彻底成了著名的马屁精,他自己脸皮也厚,被骂着骂着还真骂出了一个新境界。你们不是说我为讨官家欢心无所不用其极嘛,那我还真就这么做了,你们能拿我怎样?忠君有什么不对吗?

包括邵宰执在内的人都愣住了,什么?

如果说百样米养百样人,关键时刻肯定有脑子不清楚的瞎起哄同意让神宗退位,但在大众的认知里,那些人里绝对不应该包括孙参政。他可是抱神宗的大腿抱的飞起啊!

别看神宗那个样子,他也是官家,抱他大腿的人不少,要不然他当初也没可能那么顺利的偷跑去谢介家。

如果支持的大腿退位了,那孙参政还抱个毛线啊?

还是说他们真的错怪了孙参政,这货不是在抱大腿,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混乱正义?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也始终没能商量出什么好办法,毕竟这种事情也算是前无古人了,谁会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退位呢?如何阻止皇帝退位,真的算得上一项千古难题了,因为很少有人会遇到。

神宗那边却是不会等人的,见递了消息得不到回应,便直接在一次文武满堂的早朝上直接提出了退位。哪怕在这中间邵宰执数次强行打断了神宗的话,也还是没能阻止神宗把他想说的金口玉言的说出来。

神宗先是说自己最近总是多梦,梦中从太-祖到文帝,前面四任皇帝都被他梦了个遍,梦中他们总是对他说“歇歇吧,歇歇吧,你实在是太辛苦了”。

“诸位卿家,觉得这个梦该如何解啊?”神宗一副真诚求解的模样,抛出了问题。

解个pi!

哪怕是涵养最好的老臣,都想要吹胡子瞪眼的骂出来了,你还辛苦?纵观历史,有比你更清闲的皇帝吗?有太后出谋划策,有皇后赚钱养家,还有皇姐上阵杀敌,满朝文武基本都智商在线还忠君,请问您辛苦在哪里?辛苦着吃好喝好睡好吗?如今竟然还得寸进尺的以辛苦为由要退位!

邵宰执这边的人明知道神宗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不能让他如愿,用各种掉书袋来作为应对,就是不往神宗想要的方向上说。

但是神宗是谁啊?听着谢介自说自话了十几年的人,学也能学来那份耍赖的精神了。

“停,你们别说了,说的朕又要头疼了,哎哟哎哟,疼死朕了,左边的头一阵一阵的抽着疼。”但神宗捂着的却是右边的头,“朕私下里琢磨了,为什么我爹我爷我哥还有我侄儿都来劝朕多休息,这不就是他们预感到了朕的身体会出毛病嘛”

“那官家可要保重龙体!”邵宰执再一次插话。

“请官家保重龙体。”邵系一派的官员集体跟着邵宰执下跪,带动的其他群臣也跟着跪下喊了口号。就是不给神宗说话的机会。

但是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神宗不可能放弃,他按照事先想好的台词,理直气壮的说了下去。

以倦勤谕之。

倦勤的意思就是天子已经厌倦于政事的辛劳,准备退位啦。

此言一出,覆水难收。

“官家三思啊!”这回真是举朝震惊了,哪怕之前已经知道了神宗有这方面的打算,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可以这么混不吝的说出来。

“朕就是思考的太多了才会头疼,你们还让朕思,是何居心?!”

群臣:“”

“你们一个个是想逼死朕吗?!”

“臣等万万不敢。”众人这次都快把头磕到大殿的地板里去了。

但神宗还是选择了拂袖而去,聂太后也带着两个受惊的孩子跟着退了朝。

邵宰执还跪在地下,没有起来,对着神宗离去的背影泣血高喊:“请官家体恤大启,收回成命啊!”

神宗驻足,转身看向邵宰执,这个一辈子拘泥于礼的长辈如今已是丝毫礼仪都顾不上了,几乎字字带血。神宗已经心软,却还是只能握紧拳头,故作冷漠道:“你要朕体恤大启,那谁来体恤朕呢?邵叔,我真的不是当皇帝的料。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同意登基。”

说来讽刺,当初觉得神宗当不了皇帝的是这些人,如今不希望神宗退位的还是这些人。

寒冬腊月,邵宰执就跪在殿中,并没有起来,其他官员基本也陪着邵宰执跪了下去,坚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过也有人选择了起身,好比孙参政。

从一开始,孙参政就是支持神宗退位的,他回家之后写了一份赞美神宗此举才是真正的为天下着想的奏折,当天就送入了皇宫。

神宗退位,宰执跪请收回成命的朝堂之事,在当天就传遍了江左及附近的乡镇。大街小巷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这件事情,士子更是放下了轰轰烈烈的花魁选举,而就此事站队,进行了激烈的辩论。

以及,是的,花魁选举,最初就是由太学士子搞出来的活动。

一开始还不叫花魁,而是叫评花榜。一经推出,迅速成为时尚,各地竞相效仿,雍畿一年一度的评花榜甚至会引起全国乃至周边邻国的关注。当然,如今从雍畿到了江左也遵循了这个旧例,甚至大概是因为国家岌岌可危,人人都忧国忧民而不得志,于是更加热衷于醉生梦死。

选好场地,订好章程,评花榜已经就近在眼前,却因为神宗的退位风波而不得不暂停了。

谢介看着小报上的报道,伤心的又偷吃了一包房朝辞做的点心。他在家的这段日子,就指着外面的八卦活了,还偷偷下注压了一个苏州选送的美伎能赢。

现在全打了水漂,便宜了庄家,好恨!QAQ

作者有话要说:*最早的选花魁就起源于宋朝的太学生_(:з」∠)_这帮子读书人真的是太闲了。

☆、第76章 第七十六份产业:

等谢介知道邵宰执长跪在大庆殿里的时候,邵宰执已经起来回家了。大长公主亲自进宫去劝的人,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几句耳语后, 邵宰执就颤颤巍巍被大长公主扶了起来,并帮着把他身后的众臣都带走了。随后,大长公主就去找了神宗“促膝长谈”, 很快福宁殿的上空就传来了神宗的惨叫声。

至少外人是这么传的。

至于真相如何,谢介正在听他娘这个当事人口述。大长公主先是喝光了谢介刚刚放温了还没有来得及喝的蜜水, 解了足够渴的后,才在儿子一脸委屈的小眼神里道:“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进宫前先去了邵爷的府上, 用邵爷的话把邵叔给劝走的。”

俗称:告家长。

这招被无数人用在了谢介身上,而作为被告的那个家长,大长公主深知这个告状的威力, 这是哪怕孩子七老八十了也不会改变的权威。事实也证明了邵老国公在儿子心中确实很有分量,只让大长公主传了一句话,就把那么执着的邵宰执给召回了家。

“说的什么呀?”谢介想要学习学习, 说不定能给他以后的人生增加一些经验。

“邵铁柱, 你给老子滚回来!”大长公主买一赠一,不仅把邵老国公的话给儿子学了一遍, 也连带着表情语气一起同步,顺便还有一般人绝对不可能知道的画外音解释,“邵铁柱就是邵叔的小名,邵执中这个大名是后来才起的。邵奶奶还活着的时候, 天天铁柱、铁柱的这么叫他。”

“还真是个朴实无华的小名呢。”谢介这回倒是没取笑邵宰执,因为他的小名也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他娘也爱天天叫他小名。

所以说,太-祖当年那一帮子兵痞到底什么审美?

***

与此同时的邵家。

邵老国公正坐在仿的魏晋时期的席榻上,与房朝辞对坐在棋盘前,听着专业的伶人抚琴奏乐,用融开的高山冰雪煮着阳羡茶,在清幽深深的庭院中,欣赏着冬日残阳的景色。明明是在点着炉子的室内,却因为有赏景而不得不全开的推拉门,两人都还是得披着滚毛边的大氅。

如果谢介在这里,一定会大大咧咧的问一句:“也不知道这样的附庸风雅到底值不值。”

可惜,谢介并不在。

而邵老国公和房朝辞的棋局才刚刚开始,房朝辞才陪着邵宰执在大庆殿里跪完,如今又来要邵老国公这里继续跪坐着下棋。说邵家父子和他没仇,都不太可能。

“老师,师兄回来了。”房朝辞执白,却没有着急下棋,而是想要提醒邵老国公,你儿子就站在咱们眼前的院子里呢。

邵宰执一身朝服,比他们还冻的就低头站在那里。

“回来就回来。”邵老国公仿佛十分痴迷眼前的棋局,专注下棋,面无表情,就是不去看儿子一眼,只是嘴上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让他站在那里醒醒脑子,挺好。”

过了一会儿,热茶好了,在优美的茶艺表演后被端到了邵老国公一人眼前。煎煮的恰到好处的茶色,在纹如兔毫的黑瓷中,显出了一种备受追捧的贵白,与御用贡品的龙团胜雪也基本没什么差别了。人人都知道邵老国公府上有煎茶妙法,却很少有人真的有那个荣幸尝道。

房朝辞无疑是个例外,自家老师府上的茶,不要说喝了,连方法他都知道。

但这一次,却也没有他的。

只有邵老国公一个人自饮自斟。

果然,老爷子连我也一起恼怒了。房朝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然和他师兄一个跪坐在屋中,一个站立于院里,但其实他们的待遇是一样的,都在被老爷子惩罚。

“你知道用长江瞿塘中峡的水煎阳羡茶,有助于治疗疾病吗?”

在棋局下到一半的时候,邵老国公突然道。

“知道。”房朝辞与邵执中同时道,因为他们谁也不敢确定邵老国公这个“你”问的到底是他们俩中的谁。

这里还有一个典故,说的是我们国著名“美食家”苏大才子和他变法失败的好友王宰执的故事,虽然说苏大才子同时得罪了变法派和改革派而被贬官,但他其实和两边的核心领导人一直都是关系时好时坏的朋友。

王姓宰执晚年患了痰火之疾,需要长江瞿塘中峡的水来煎茶治病,正好苏大才子要去三峡,就应承下了峡水回来的请求。

结果,也不知道是被美景迷了眼,还是被品尝美食耽误了功夫,中峡已过,苏大才子才想起来灌水的事情。三峡湍急,想要往上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于是苏大才子就取了下峡的水,充作中峡带了回去。

但还是被品茶高手王宰执给识破了,苏大才子起初还不服,想要强辩,却被王宰执二次说服。

“王宰执是如何说的?”

“上峡水性太急”房朝辞开口。

“下峡太缓”邵执中道。

然后,两人齐声:“唯中峡缓急相半。”

“太急则浓,太缓则淡,”邵老国公两指举棋,啪的一声,中局便斩了房朝辞的大龙。下完棋,邵老国公便靠垫上一靠,闭目养神,“好好想想你们做的。”

***

那边的谢家,大长公主变魔术一样,给儿子变出了街上买来的点心,哄的他重新喜笑颜开,松鼠一样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只看他吃就会感觉到满满的幸福与愉悦:“我娘最好了,我最喜欢娘了!”

大长公主并没有搭理谢介的糖衣炮弹,只是说:“我与你小舅也就在宫里坐了一会儿,他假意喊了几声。”

“我猜也差不多是这样。”谢介吃了满脸,也毫不在乎,猛给自己灌了几口水,喝了个痛快。

“然后回来的时候,就顺便把念儿和梦梦接出来了。”

“噗”谢介差点变成喷泉,“什么?人呢?”

“在门口和飞练、二爷玩呢,”大长公主才是真正的毫不在乎,仿佛那俩金尊玉贵的孩子就真的是什么寻常亲戚家的小孩,只是来自己家玩而已,“他们拦着我说来找你,我自然舍不得拒绝。”

房朝辞能抵抗得住小太子可怜兮兮的眼神,大长公主可没有那个能力,一想到当年的谢介也是这般渴望出去而不得,大长公主就后悔的不行。

因为丈夫而忽略了儿子一段时间,这一直是大长公主的心结,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过。

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小太子和齐国公主接出来,谢介忽然发现,其实他也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么混蛋嘛,明明他娘比他随性多了。

不等谢介去看,小太子就很努力的抱着飞练进来了。

真的是需要很努力才能抱得动啊。

别看飞练白的似雪小仙女,实则一身腱子肉,每次清晨在谢介胸口醒来,都会给谢介一种不能呼吸的沉重之感。但飞练却对此好像没什么数,仿佛以为自己一直都是个宝宝。

小太子看着体格不够强健,但是性格却很倔强,说要自己抱,就一定要自己抱,不抱到目的地是打死不会放手的。在伺候的人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的保护下,他最终还是顺利把飞练抱到了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上去。累了一脑门子汗,却颇有成就感,像是真干了一件什么大事似的。

大长公主还在一边起哄:“我们念儿可真厉害啊,瞧这份毅力就知道,以后定能成为一个伟丈夫!”

小太子很想表现的矜持一点,只是在座位上点了点头,但是通红的耳朵和脸颊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比起太子的文静,齐国公主就要更加活泼外放些。披着火红火红的小披风,正追着二爷满屋子跑,扬言要拔它的毛做燕子。

燕子就是毽子,踢碎香风抛玉燕的燕子。

二爷一路踉踉跄跄的飞了进来,被吓的不轻,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救命啊,杀鸟啦,快来人啊!”

谢介摸了摸看见他之后才稍微收敛了一点的梦梦的头道:“干得漂亮!”

这破鸟总算是知道怕了!

二爷正站在梁上歇气,他都快胖的飞不起来了,还有脸在那边和给他喂食人怒吼:“你这不孝子!不孝子!不孝子!”

“梦梦呀,要不要表叔找人帮你抓鸟?”谢介微微一笑,坏主意就冒出来了。

“好呀,好呀,表叔最好了!我最喜欢表叔了!”

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儿子:“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票:

☆、第77章 第七十七份产业:

陪两个孩子玩了小半个时辰, 谢介这个战五渣就趴下了, 累的。

他也没想到和两个三岁的孩子玩能这么累。但是真的就是这么累, 由内到外的那种精疲力尽, 时刻得操心,还要配合他们永动机一样可怕的外表能量。这俩小孩和飞练一样没有自觉,总觉得自己还很轻,跟个猴儿似的挂在谢介身上,还一挂挂仨, 飞练也要挤进来。谢介差点没被压死。

拿来再多的玩具都不够他们造的。

谢介不仅开始反思, 怎么之前去宫里的时候,没看出来呢?当时明明两个孩子还蛮正常的, 太子稳重, 公主活泼。如今是太子活泼,公主疯了。

咳, 好吧, 这么说自家小辈好像不太好。但真的,谢介觉得闻梦梦再这样又叫又跳的玩下去, 不是她疯,就是他疯, 或者他俩一起疯。反正二爷已经疯了,正单脚立在窗外的枝头上高喊“我要让老天知道我不扶苏!不扶苏!”

听了半天谢介才反应过来,不是扶苏,是不服输。

然后,赶在梦梦命人搭架子上树抓鸟之前, 二爷作为一个必然爱美的小公鸟,耸耸哒给梦梦大魔王跪下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大佬?!”

顾观赶过来的时候,差点没幸灾乐祸的笑死。

小太子倒是没那么爱跑,但他非要抱着猫和谢介腻在一起。一个三岁的孩子怎么着也几十斤了,再加上一只二十斤的大肥猫,光想想就足够可怕。

顾观一来,终于分担了一些火力。

“表叔,这是谁?”念儿与梦梦一同开口。这对双生子虽然容貌不像,但在其他方面却有着超高默契,经常异口同声都算是入门级别。在他们小时候,谢介一度怀疑他们有心电感应,一个生病了另外一个必然也会生病。

“这是我的表弟,也算是你们的表叔吧。”谢介对于特别复杂的亲戚关系也没什么概念,但为了保持长辈的面子,只能笃定的胡说八道。

“殿下。”顾小观同学却比较强调礼仪,一定要先行了礼,再说话。

“你们顾表叔可厉害了,让他带你们去玩吧?”谢介福灵心至,终于想到了解脱的办法,把两个小表侄交给了朗读机小表弟,让他们三个互相手拉手去祸害彼此了。

谢介则趁机抓紧时间的睡了一个不早不晚的觉。说不上来是午觉还是什么觉,反正困了就睡,这就是谢世子的生活作息。

大长公主也是心大,很放心的就把两个小小孩交给了另外一个小孩带,只是反复叮嘱了一下他们不许出门,就放手不再管了。她转身去了书房,做一些谢介这辈子都不太可能会懂、也不想懂的军情处理。她没能用在南京之战的秘密武器,马上就要有新的用武之地了。

等谢介一觉醒来,天已经彻底黑了,外面一片幽暗昏惑,让谢介顿生了一些难得的点感慨。

天石却幽幽的破坏了气氛:【您再这样昼夜颠倒,作息不规律,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谢介:“!!!”

没再留给天石与谢介任何交流的机会,房朝辞就回来了。是的,这里用的词是回来,而不是到了谢家。

不仅是房朝辞,谢房两家的人差不多都已经默认了谢家的大门,才是房朝辞回家后会跨入的第一道门。晚饭基本也是谢介、房朝辞和大长公主,有时候还要加上顾观和展豁然,几个人一起吃。

对于这个局面最高兴的莫过于谢介,他已经好久没感觉到过这么热闹的吃饭场面了,大家围坐在一张圆桌前,嬉笑怒骂都是戏。火锅也能吃格外有劲头儿。

回想过去一个人,面对一大桌子的火锅配菜,谢介是打死也不想回到那种时候了。

今天的晚饭还没有开始,大长公主还没有忙完,谢介刚起也还没感觉到饿。房朝辞便趁着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对谢介解释了一番他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真的是越来越像在外面辛苦拼搏的有家有室的人了呢。

房朝辞闷骚的开心了一下。

至于谢介嘛唔,他自我感觉他才是挣钱的那一个,虽然花钱也很快就是了。谢介至今没敢说他在花魁押注上投入了多少钱,准确的说,他根本没敢说他押了什么选花魁的活动。莫名面对房朝辞就有点心虚,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心虚什么。

“跪完之后,老师找了我和师兄过府一叙。”

“叙啥?”

“老师说知道的以为是师兄想要缓中求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牛拉破车。”房朝辞想起邵老相公训子时的用词,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