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生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嗯?”路曼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就想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要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时间,还有人醒着么…
Chpapter 61
每天的日程节奏固定之后,睁开眼到闭上眼,便是一天。
一天天,一月月,一个季节,四季更替,其实一年真的很快。
只是思念却没有因此而变得能够自抑,即便她再忙、有再多的事情要做、有太多事情要想,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分给想念他的时间依旧很多。尤其当夜晚来临,一天下来所有的负面情绪翻涌而来,她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总是很久才能入睡。
她会回想白天又想到他几次,想要掉泪几次。
会不自觉想像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是在批文件、开会、开车还是休息,他今天穿了何种颜色的衣服,白色还是深灰?配了什么颜色的领带?心情如何,有没有遇到棘手的事情而蹙起眉头?
路曼想着这些,握着被沿的手越收越紧。时间过得再快些就好了,或者自己的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提前完成实验跟论文,提前回国、回到他身边,再也不离开。
路曼侧过身,伸出手紧紧抱住被子,像是拥着他一样。安然入睡。
第二天做实验时,身边有人的手机铃音响起,是那首歌,有一段歌词用来形容此刻的他们再适合不过——
“当世界只剩下这床头灯,你那边是早晨已经出门,我侧身感到你在转身,无数陌生人 ,正在等下一个绿灯。”
她听完这段一愣,眼泪猝不及防掉了下来。
半夜一个人到楼顶采样的时候,身后的风拍打在她身上,跟有人在身后拍她肩膀的力道相似,周围的仪器被布盖住,有一个成年男人那样高,她胆子小,听到风声、看到周围的事物便会不自觉害怕,整个过程里她神经都是一直紧绷着的。
每次换完样品,她都要出一身冷汗。
之后她向别人小小地抱怨说为什么楼顶没有灯,有人开玩笑说:“让你男朋友过来陪你,每天晚上跟你一起去楼顶,那样就不会害怕了。”
她听完鼻子一酸,摇摇头说:“我不害怕,就是怕被地上的东西绊倒。”她也想要他在身边,只是那样子,她就太自私了。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自己的目标想要达成。她不能自私地要求他为她牺牲委屈自己,更何况是她自己坚持要出国。
自己做的决定,需要自己负责。
下次他飞过来,她一定要告诉他不能这样频繁见面了。只要一看到他,她就想要抛下一切跟他回国,什么都不做只是陪在他身边。那样的话,他应该也是不会嫌弃她的,只不过她仔细想想又没办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一个不思进取的人是配不上那么努力的他的。
只是见到他的时候,她却说不出那样的话,尽管知道他这样飞来飞去很累,他深情专注地望着她时,她看到他眼中那个小小的自己,便会后悔而否定之前的想法,想着能多待在一起一秒都好。
他每次过来,都像某种提醒,提醒她不用庸人自扰,提醒她再有不久她便可以回国。
这天路曼收到他的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夏天不准穿那么短的裙子跟热裤,露太多。”
前几天他又飞过来,第一眼见到她身上的及膝短裙,眼神里流露出不赞同的情绪,却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他回国后还是介意这个。
路曼吃掉一口冰激凌,低头看了自己无辜的及膝短裙一眼,这样就叫短么?明明该遮的地方都遮了好吗?而且夏天不穿,难道要等到冬天才穿?
路曼嘁了一声,开始回邮件。
那边正开会的人手机震动了两下,低头解锁,是新邮件提醒,看到是她发来的邮件,在一瞬间坐直了身体,脸上却还是认真严肃的神情,跟刚刚听部门经理汇报业绩时的表情无异
他点开,整个页面被两条几乎暴露到大腿根的雪白长腿占据,她在下面配了文字:你看,你平时都看到这种程度,所以说我的裙子真的已经不短了啊T^T
“言总?”旁边有人喊他。
他抬头,目光有些迷茫。
“您流鼻血了…好像…”有人小声说。
“哦,嗯,”言景旸将手机收进口袋,淡声说:“最近天气干燥,身体有些上火。”他站起身,眉头笃着,微微低垂了头走出会议室。
就在他关门的那一瞬,窗外轰隆一声响雷,会议室内的一众人向窗外看去,外面正下着暴雨,而且这雨已经持续三天了。
天气干燥?言总在说冷笑话吗?
言景旸去洗手间清理完,打她电话,她拒接。言先生心情很不好,被她无意间勾引,结果却被狠心无视。拒接电话?以为他们隔着太平洋他就没办法了吗?
路曼发完邮件便后悔了,她刚刚一定是被外星人劫持了大脑,所以才做出那样蠢的事情,看到他打来电话,她想也不想便按了拒接。他一次次再打来,最后她抵不住他的执著,一边抓耳挠腮,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干嘛?我做实验呢。”她佯装不满。
言景旸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一点你怎么还不睡?”
路曼愣了一下,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忍不住恭维:“你计算能力好厉害。”
其实根本不是他计算能力厉害,况且还是在他看完那样的照片、实在算不上理智的情况下。他只是在第一次去洛杉矶时,就将时间调成了她那里的,之后他回国,也一直没有调回国内时间。
他工作的时候看一眼腕表,知道她在那边正好好休息,他说不定会出现在她梦里,便觉得心底一片幸福的宁静。他有一次在批文件时打喷嚏,打完他笑得春心荡漾,觉得一定是她做梦梦到了他。
秘书那天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他正要说话,那头的人已经先发制人:“你提的要求太过份,裙子跟热裤本来就是夏天要穿的。”
言景旸打电话过去不是要跟她“吵架”的,他短短地嗯了一字,说道:“以后不要发那样的照片。”万一她再这样做,他在知道之前有人登录他的邮箱,看到照片怎么办?
女人还好,如果是男人呢?他想到这里咬了咬牙,他一定会揍到那个人哭都哭不出来为止。
路曼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这时撇了撇嘴,“知道了,但是你没觉得我拍照的角度选得很好吗?”
确实很好,以至于他看到照片当场就有了反应,只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讲。言景旸站在洗手间门口,后倚在大理石墙面上,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地,“我调去TIC在美国的分公司,怎么样?”
“…”路曼一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他话题转换未免也太快了。
言景旸可以想像到她在那头整个人愣住的样子,开口解释道:“那边的分公司与总公司相比,无论是市场潜力还是其他,都不弱。所以,这不算降职。”
路曼立马摇头,“别这样,你不用为了我这样。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很好,一段时间见一次面,能够保持新鲜感,给彼此足够的私人空间,而且少了很多问题,比如我们不会吵架,给对方脸色看,会珍惜在一起的宝贵时光,带着诚挚的体谅跟包容,接纳彼此的性格跟生活,这样,真的挺不错的。”
他早猜到她会是这种反应,这时忽然笑了笑,“我也觉的那样挺不错。”
路曼有些错愕,脑袋拧成了麻花,还未开口便听到他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你了。”
最后那句话,他的声音很轻,路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言景旸笑声低沉而愉悦,“曼曼,你听到了。”
“我没听到,”路曼耍赖,“你再讲一次。”
言景旸身边正经过几名员工,看到他脸上温柔的不像话的表情皆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继续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原本想要去洗手间的人也硬生生被人拖着向前。
“我说,”言景旸刻意顿了顿,“我想你。”很想很想。
“唔,”那头不知道因为什么,声音有些急,“就快了,还有不到一年。我先挂电话了,晚上再打给你。”
是啊,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不在他身边一年有余,尽管两个人见面算得上频繁,但是跟待在同一个国度还是不同。他想要跟她做的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因为这个而搁置了。多少冲动的想法,都因为距离而无法实施。
言景旸轻轻叹气,为什么等待越来越煎熬,令他屡次想把她绑回来?他摇摇头,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等她回来,他绝不会再让她走。
说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罢,这样日思夜念的痛苦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还有不到一年,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Chaepter 62
洛杉矶的十一月中旬仍然温暖如春,晚上稍微凉一些,但也只需添一件长袖外套就好,天气是怡人舒适的。
路曼这晚做完实验,回到宿舍跟言景旸视频通话。当初是言景旸几番诱惑执著,路曼才答应每周至少这样见彼此一次,因为她太知道自己的自制力有多么不堪一击,见到他的时候越多,她反而越想早日回国,想他的时间会变多,做实验的时候就容易开小差,有时候会按错仪器的按键导致实验重做。
即便如此,她私心里还是想着能看到他也是好事,至少能够小小地抵御思念。
他这会刚刚洗完澡,坐在床沿随意地擦着头发,睡衣扣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解开了几粒,露出性感的喉结跟锁骨。路曼有时候一觉醒来,发现眼角有细小的皱纹,总要感叹自己正慢慢变老,这时看到他的模样,更觉得岁月真是奇怪的东西,对待男人跟女人总是那样不公平。
再过一阵子,他都该三十周岁了,可是看起来还跟她最初见到他时一样,一样地清俊逼人,这几年的时光丝毫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言景旸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居然有一丝不自在,他握拳虚掩在唇边咳了一下,就听到她问:“你不冷么?”
A市这个季节,晚上已经有些冷,跟洛杉矶温差至少有十度。
言景旸挑了挑眉,将电脑屏幕偏了一下,自己则站起身,迎着屏幕的方向慢慢走开,将毛巾放好,同时淡声问:“我看到你怎么还会觉得冷?”
我看到你怎么还会觉得冷…这句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路曼愣了一下,装作并未听懂,照旧叮嘱他不要抽烟,应酬的时候尽量少喝酒,天气变冷了要注意添厚衣服不要感冒,洗完澡要记得吹头发,最好不要戴耳机以免损伤听力,事无巨细,凡是她能够想到的都要开口叮嘱一番。
言景旸专注地看着她,安静地听她讲完,最后一一答应了。不知道是不是路曼的错觉,他们互道晚安之前,言景旸似乎欲言又止。
再过三天是他的生日,莫非他想开口要她回国?
路曼握着鼠标的手动作一顿,最后还是装作没有察觉,结束了视频通话。
两天后,路曼飞抵A市,在那之前,她已经连续一周只睡一两个小时,只为了能够尽早地完成实验、赶回来见他。
这是她这期间第二次回国,第一次是去年的圣诞节,在那之前的他的生日,她没有回来,只给他寄了礼物,是用她的奖学金买到的一对深蓝色袖扣。
她以前做过一个测试,心中想着一个人,听测试者说出几种颜色,她要在第一时间选出符合心中那个人的颜色,她那时挑选的颜色是海蓝。
代表深爱。
言景旸虽然遗憾她没能回国陪他一起过生日,但那对袖扣他很喜欢,所以一直戴着不愿换掉。那对袖扣相比他之前一直戴的,虽然算不上昂贵精致,但因为送他的那人是她,他很宝贝。
路曼一下飞机便感受到了萧索的寒气,从温暖的洛杉矶飞到这里,她一时不能适应这边的温度,没过多久便酣畅淋漓地打了几个喷嚏。
走出飞机场,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别墅的地址之后,无心看窗外的景致,懒懒地后倚在座位靠背上眯着眼休息。她坐完飞机之后,到现在仍是头痛欲裂,甚至连话都不想多讲一句。
只是她那时候不知道,更加让她头痛的还在后头。
出租车开到别墅门口,她下车拿出后备箱里面的行李箱。出租车一走,李管家恰好走了出来,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李叔。”路曼适时喊了他一下,让他回神。
“小、小姐,”李管家语气有些激动,“您怎么就回国了?”
路曼闻言一愣,指了指自己,“我不该回来么?”
李管家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解释道:“李叔不是这个意思,是少爷他、他飞去美国看你了啊,你说你们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下对方?”
路曼一听,眼前瞬间一黑,身子晃了一晃。李管家立马伸出手扶住她,“小姐也不用太激动,大不了让少爷到美国后再飞回来。”
路曼摆了摆手,“我没激动,就是有点头晕,我得先进去睡一会。”其实她还有些饿,但是相比饥肠辘辘的感觉,她更想躺在床上舒服地睡上一觉,想到别墅里大床的质感,她感觉更困了,眼皮沉沉地,眼睛几乎要睁不开。
李管家帮她拖着行李箱,路曼用力揉了一下太阳穴,早知道就不制造什么惊喜了,这下好了,让他白跑一趟不说,最大的那个惊喜说不好也不会由她亲自说出口了。
言景旸到UCLA时是下午六点钟,考虑到她极有可能正在吃晚饭,他不想打扰她,一个小时之后才给她打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气无力地,甚至带了几丝委屈,“言景旸,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到洛杉矶了?”
言景旸闻言一愣,不愧是他的人,连这个都能猜得到,他不由笑了笑,“我刚到,你在宿舍的话,出来就能看到我了。”他现在正长身玉立地站在她宿舍门口,望向那里的目光一动未动,仿佛他那么看着,她就能飞快出现在那里似的。
“出不来…”路曼声音很轻,但她语气里的责怪他听得一清二楚,当下心上一沉,笑容也就此凝住,嗓音里带了几分黯然,“你不希望我过来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路曼头痛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过来啊?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我在别墅啊…”说到这里她真想去哭一哭。
“…别墅?”言景旸愣了,“什么别墅?”
“A市的别墅,”路曼单手盖住脸,“我回国了,但好像回来得不是时候。”
言景旸这下彻彻底底地愣住了,路曼在那头喊他的名字,他却一直没有回应。很久之后他才回过神,依旧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突然回国?”
他们这些天视频通话算得上频繁,可她每次都只是说一些琐事,从来没有跟他提过她要回国的事情,他生日要到了,以为她最近很忙没时间又或者是忘记了,才会没在他面前提起一个字,所以他连续几天熬夜加班,忙完工作后亲自飞过来见她。
“我当然是——”路曼硬生生地改了口,“回国给你过生日,所以你回来吧,我在别墅等你,受累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声音变得飘忽,“我真的好困啊…”
路曼挂下电话之后睡了很久、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做。她昨晚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一觉睡到自然醒,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现在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除了脖子有些酸痛。
她吃了早饭,打开冰箱想要拿一瓶酸奶,却看到冰箱里面空荡荡地,蔬菜、水果、零食,什么都没有。她不禁开始想,王嫂不在别墅后他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难道平时都是随便吃一吃,连饭都懒得做?那他的胃最近有没有事?
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他,翻通讯录的手指一顿,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了吧,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提醒一下他。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剧,每过五分钟就要看一眼时间,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自己,关了电视换鞋出门。
该买点菜回来,那么等他一到别墅,她便可以做饭给他吃了。
超市里人很多,她推着购物车慢慢地走,看到他喜欢吃的菜就丢进购物车里,她这才发现他偏好吃青菜,难怪皮肤白的跟兔子似的,挑菜的时候兴致满满,等最后结账的时候却发现她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提那么多东西,但也不好再放回去。
她结完帐正站在购物车旁为难,一双长腿出现在她视线里,感觉有些熟悉,她缓缓抬头,看到了接近两年未见的秦礼渊。
“哥…”
“嗯,”他点头,嗓音轻轻发颤,“你回国了?”
“昨天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见哥。”她解释,声音里难掩尴尬,“最近好吗?身体、工作、一切。”
秦礼渊笑了笑,“挺好的,”他顿了一顿,问道:“这次回来,就不会再回去了吧?”
路曼正要回答,余光里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靠近,最后那人脚步停下来,站在了秦礼渊身边。她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多没礼貌,连忙别开视线,最后恍然大悟般长长地“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次去我哥的公寓找他的那位漂亮姐姐。”
路曼想挠头,她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
“我叫叶冉。”站在秦礼渊身边的人微微笑着开口。
路曼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发现她只是出于礼貌、轻轻扯了扯嘴角,眼神里有些让她不舒服的情绪在里头,心底咯噔了一下,她愣了一下才道:“我知道你,我哥跟我说起过你。”
“是吗,”叶冉的语气再平常不过,“我还以为他心里只想着别人。”
路曼微微蹙眉,秦礼渊已经沉声开口,“叶冉,你适可而止。”
叶冉转过头看他的脸,笑容早已难看地僵在脸上,她沉默地看了他一会,一语不发地提着手里的东西快步离开。
“曼曼,”秦礼渊按了按额角,“你不用在意叶冉刚刚的话。”
“没事,”路曼轻轻摇了摇头,笑笑地说:“哥你快去追人家吧,女人是要哄的。”
秦礼渊怔了怔,欲开口解释说他跟叶冉不是她想的那样,想了想还是作罢,轻轻“嗯”了一字,“那你的东西要我帮你提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路曼对他挥手,“拜拜,过几天我有时间会过去哥那里的,我给你带了礼物。”
然而走出几步她便后悔了,自动扶梯口那里放了正在维修的鲜黄色标志,她眨了眨眼,最后只能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菜跟零食,几步一停地走下楼。
等她将所有的东西放到车里,她将两只手放到眼前,掌心各有一道很深的红色痕迹,像是抹不去似的。
她顾不得疼,回家将东西放好,打电话让林闯开车过来,跟她一道去机场接人。
作者有话要说:嗯,昨天学校网络瘫痪,网页时不时打不开。
叶冉这样是有原因的,大家不要对她有意见,她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客客气气那才是有问题o(∩_∩)o
嗯,正文再有一到两章就完结了。
不出意外晚上会有一更~
ps:吃青菜所以皮肤白的跟兔子一样那里只是路曼个人想法,不代表作者智商水平,谢谢~
路曼:“…”
第66尾章 尾声(上)
一路上,林闯跟她说了很多公司的事,他用词夸张又形象、丝毫没替言景旸谦虚,他说言景旸前一阵子打了一场漂亮的仗。言景旸前脚出差,言景时便想借机伪造他私挪公款的证据,想要让他因此而无法翻身。就算后来真相大白,到时候言景旸的坏名声也已经传出去了,就算不能因此而扳倒他,对他的信誉造成损害也是好的。
可惜言景时委派制造假证据的人职业素质算强,只是一点怎么都改不掉,就是心虚的时候很难在脸上掩盖掉战战兢兢的情绪。
所以没过几天,言景旸便发现了这人行为的古怪之处,他故意选择出差,给他可趁之机,回来自然是酣畅淋漓地反击。
至于具体是怎样反击的,林闯也不清楚。他刚刚说的一切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只不过自己发散思维,后来讲成有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
路曼很捧场,整个过程里不停地问“真的么?”“然后呢?”,林闯也是单纯,絮絮叨叨地一直讲,直到车子在机场门口停下来,他在住了口。
路曼也安静下来,她下了车,然后去二楼的候机厅等人。
一刻钟之后,身穿驼色风衣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视线里。眼眶一下子有些湿润,路曼用力闭了闭眼,挤出一个笑容来。
言景旸看到了她,眼神、步伐皆变得急切,只是在外人看来,他依旧足够风度翩翩,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她这边还未来得及体味见面的狂喜,言景旸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嘴角勾了勾,“等很久了吧?”
路曼摇头…又点头,牵过他身后的行李箱交给林闯,自己则把手完完整整地包裹进他温暖宽厚的手掌心。
车里,林闯目不斜视地开车,忽略后视镜里面两个人毫不掩饰的热烫眼神。
“是真的么?”言景旸忽然开口。
路曼看了一会他,微微笑着说:“是真的。”
于是前面的司机不乐意了,车头当即跑了方向,言景旸原本柔情似水的眼神冷下来,往后视镜里淡淡瞥了一眼,林闯收到他不满、威胁的讯号,讪讪地将那句到嘴边的“老板”咽了下去。
虽然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但言景旸被他那么一打搅,很快心思就落到别的地方去了,比如…路曼的嘴唇。由于她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喝过水,她的嘴唇有些干,看起来就让人很想帮她湿润。
路曼察觉到他落在她唇上的目光,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然后她看到对面的人表情严肃地动了动喉结。
她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嘴唇已经被他吻住了。
“唔——”车上还有别人呢,他怎么就…?
像是感应到她内心的想法,言景旸按住她的肩膀,整个人挡在她面前,睁开眼给她讯号:“专心点。”
她的手别扭地搁在膝盖上,想要动一动,她抬了抬手,不知道碰到了他哪里,他当即冷齿用力,咬了一下被他纠缠的舌尖,身体也随之紧绷了一瞬,唇边泻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