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叔叔快走啦!爸爸已经下湖去了!”小桔人儿看见爸爸抱着冬冬下了水,急的直蹬腿。

乔西云哈哈笑着抱着两个小桔人儿跳进了月湖里,林嘉若只有在岸上生气跺脚的份。

这两大三小五个人,在月湖里一直玩到日落西山,星星缀满夜空,月亮挂上了柳梢。

林嘉若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荷叶碧梗粥站在湖边大声道:“你们都不要吃晚饭了是不是?我数到十,谁不上来就没有晚饭吃!”

“嘻嘻——”

“咯咯——”

小桔人儿们和冬冬在湖里一边笑一边喊:“我要吃饭饭的!要吃饭饭!”

姚景明和乔西云带着三个小人打打闹闹地从湖里上了岸,林嘉若早已准备好了干爽的大毛巾,小人儿们将大毛巾裹在头上互相取笑,又好闹了一番。

“你们爷俩不回家吃饭吗?”林嘉若一边帮冬冬擦脸一边问乔西云。

“小楠不在家,我们正好溜出来蹭饭。姚婆婆闭关还没出来吧?我其实最想吃她做的菜。”

“妈妈,”姚小珈仰起小脸问:“太太什么时候回来?”

“等小弟弟出来,太太就回来啦!”

“舅舅来啦!”姚小珞挣脱爸爸的手向门外跑去。

月湖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里拎着一篮粉扑扑的蜜桃在月光下踏波而来。

少年一袭青衫,眉目如画,漂亮之中又带着几分顽皮,圆圆的大眼睛,一看见小珞就笑的弯成了月芽儿。他正是当年抱着小鸭子阿呆整天粘在林嘉若身后姐姐,姐姐叫个不停的林真。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当年的稚子已成少年,而当年的少年与少女却已为人父为人母。

“舅舅!”一个小桔人儿跳进了林真怀里,另一个也不甘落后跟着跑上前去。

林真吃力地把两个小人都抱了起来,两人搂住他的脖子使劲亲着他的脸,咯咯笑着说:“舅舅,爸爸说你有一样比不上我们哦。”

“哦?什么比不上呢?撒娇耍赖,破坏捣蛋舅舅自是不敢和你们两个比。”林真笑眯眯地蹭着小人们脸蛋说。

“呵呵,不是啦,是憋气!”小珞用小胖手捏住林真的鼻子说。

“不信一会咱们到月湖里比比!”小珈咬了咬林真的耳朵。

“你们两个!”林嘉若挺着肚子开始教训她们家的小淑女,“还不给我从舅舅身上下来,我数到三,谁不下来,谁没晚饭吃!一~~”

一都没数完,两个小活宝就窜下来直奔后厅的饭桌去了,一路上还咯咯笑个不停。自从有了姚小珞和姚小珈,月波楼就再没安静过。

这天晚上的晚饭可是吃的热闹非凡,姚家四口,再加上丁家父子和林真,七个人围在桌边又说又闹直吃了两个小时。

好不容易吃完饭也喝罢了茶,该送客人走了,两个小桔人却开始闹腾了。一个舍不得乔叔叔和冬冬哥,一个舍不得亲亲舅舅。

磨不过两个小家伙,最后的结果是,乔西云把姚小珞带回了天泓山庄,而姚小珈则跟林真回了桃花坞。

小桔人们已经一路嘻嘻哈哈地走了,月波楼忽地静了下来。

林嘉若抚着肚子坐在廊子里叹了口气。

“嘉若,怎么叹气了?”姚景明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揽在怀中。

“小家伙们在时虽然闹的很,但真的走了,我又觉得静的难受。”林嘉若把头埋在姚景明怀里小猫似地蹭来蹭去,“怎么办?我想我家的小人儿了。”

姚景明见她嘟嘴的样子,和那两个小人一模一样,心想,我家可不是两个小人儿,是三个才对。他摸着嘉若软滑如丝的发柔声道:“那我去把她们追回来好不好?此刻还没走远。”

“别——”林嘉若摇了摇头说:“难得可以出去玩一趟,瞧她们走时那高兴的样子,这时追了回来,定要气的哭闹。算啦,不过一晚,明天就回来。”

“嘉若,我们去云溪边散散步好吗?”

“咦?走这么远吗?我身子重…”

“不怕,走不动我就抱你。”姚景明咬着她的耳朵说。

“讨厌~”林嘉若红着脸回咬了他一口。

“嘉若,今天是七夕呢!”姚景明眼中仿佛盛满了最柔情的水,笑望着嘉若说。

“啊!”林嘉若忽然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眼波流转,脸颊绯红,仿若少女,“竟是七夕吗?”

七月初七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这诗若放在这两人身上,便要改成“七月初七月老祠,夜半情定云溪边。”

七月初七,绝对是姚景明与林嘉若最重要的日子。

这一天,她送了他红线,他允了她一生。

姚小珈如愿以偿的跟着林真回了桃花坞,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

她一向喜欢桃花坞,每次来了都不肯离开。

最吸引她的不是满林子里粉嫩诱人的桃子,也不是屋后那一群肥的快跑不动的鸭子,而是一间神秘屋子里的美丽莲花。

那是怎么样美丽的一朵莲花啊,姚小珈觉得她一定是在很久前就已经爱上这朵莲花了,而不是在她四岁第一次见到时。

她今年五岁了,虽然比冬冬哥小一点点,但丁伯伯家的小妹妹得叫她姐姐呢。所以,她已经是小大人了,至少在她自己心里是。可是她还是喜欢有人哄着睡觉的,特别是妈妈爸爸和小珞都不在身边,好孤单啊。

“舅舅,给我唱唱。”她扯了扯林真的袖子。

“舅舅不会唱呀。”林真将小人儿搂在怀中,为难地说。

“骗人,妈妈说人人小时候都是听着歌睡觉的,舅舅难道不是?”小人儿不依。

林真望着她粉嘟嘟的小脸,亮晶晶的黑眼睛叹息道:“舅舅真的没听过歌睡觉。不过,舅舅的哥哥经常给我讲故事。”

林真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长长的睫毛上有一颗晶亮的水珠在悄悄滚动。

“舅舅有哥哥吗?”小人儿好奇起来,“我怎么没见过?他在哪里呀?”

“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修行,要过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林真捏着小人儿圆滚滚的小手,想到在他很小时,每每睡不着觉,哥哥总是一边给他讲故事一边捏着他的手,他把脸贴在哥哥温暖的胸口,一夜好眠。

“舅舅,你想哥哥了吧?”小人儿睁大眼睛望着林真。

“恩。”林真点点头,水珠儿从睫毛上滑了下来。

“舅舅别哭,小珈给你唱唱,你好好睡觉!”小人儿搂着林真的脖子,用小胖手为他擦去泪珠认真地说。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挂在天空放光明,好象千万小眼睛

太阳慢慢向西沉,乌鸦回家一群群

星星张着小眼睛,闪闪烁烁到天明

一闪一闪亮晶晶,…”

小珈哼哼唧唧口齿不清地唱着,唱着唱着自己竟然睡着了。林真看着怀中天使般的小人儿,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哥哥,你现在还好么?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小真一直在等你,一如十年前的每个夜晚。

分割线

这个外篇原本还要更长些,但我最近都没有时间写,所以,就只到这里。

亲爱的萦天蕶,你说的真的很对,‘每个人都会以不用的方式继续生活下去,时间会抚平心里的伤痕,却不会埋没那些曾经让人刻骨铭心的情谊… ’,这原本也是我在写林凡与乔西云,丁庆一与姚景明之间,以及四人之间友情时想要表达的。我还能说什么呢,你真是懂我的心啊!:)

亲爱的jane,最初时,我想写的是一篇搞笑而简单的少女历险奇遇记,呵呵,就像我们小时候看的小画书上那样。但是写着写着,不知怎么就变了味,大约是和我写文时听的音乐有关,我不听音乐就写不出东东来。写上篇时正好把神思者所有的音乐都翻出来听,我一向最爱神思者,正巧那时他们又发了新的精选集。听啊听,听到像妙音鸟,少年,故宫,碧月和悲情城市一类的音乐时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搞笑的东西来了。

写下篇时,一边继续听神思者,一边又发现了和平之月的系列合集。这个合集全是最悠扬的二胡和琵琶还有古筝,让人想不写出伤感的东东都很难~~

所以,在音乐的作弄下,我原本的搞笑文就变成了jane亲和ytl亲看到的样子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当初在听神思者的这首曲子时,因为太美太忧伤,觉得如果不写死个把人,实在是对不起这曲子。最初拟定要写死的人是林凡,后来想想舍不得,又改成乔西云,仍旧舍不得,再变成丁庆一,最后一刻也未忍下手。听这首曲子时写死的人就是暗夜王了,暗夜澈也被写的半死不活。所以,结局虽有些悲伤,但已比我最初的设计要好多了,况且,这个结局还有很大的回旋余地,看了外篇,大家应该心里会舒服些吧。故事,只要你愿意,还会继续下去,并没有结束。

答亲爱的jane的话,这篇故事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写下去,但还会写别的。我痛下决心,一定要写一篇真正的搞笑文,而且是用身边的原形人物,呵呵,我最好的朋友!:)已经写了一个小头,想在下面贴出来,呵呵,大家看了帮我提提意见哦!!再次鞠躬感谢!

插入:周采采的南瓜车

Chapter 1小蚂蚁采采

我叫周采采,芳龄二十七,特长是一无是处,优点也是一无是处。当然,这只是我自己谦虚的评价,其他人那些恭维的话我不想重复。

我有个长我三岁的姐姐叫周翩翩。看吧,老爸的偏心从名子里就体现出来了。

翩翩,多美,多令人遐想不已的名子,虽然和她本人的气质一点也不相符,但她却顶着这么一个让我羡慕了二十七年的名子活了三十年。

采采,多怪,多容易令人联想到地瓜与萝卜的名子(我所在的城市采和菜同音),虽然和我清秀佳人的气质一点也不符,但我却顶着这么一个让人嘲笑了二七年的名子活到现在。

所有人都说老爸对我比对我姐好,但我知道那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他暗地里偏着呐!从那坑害了我那么多年的名子里就能看出来!

也许是沾了美丽名子的光,我姐一早就把英俊温柔的姐夫骗到了手。爱情长跑六七年,终于开花结果,生了一个名叫舟舟,整天追着他小姨打的坏小孩。而我呢,顶着菜花,菜头的外号,二十七年了都还没有谈过一次真正的恋爱!老爸老妈都为我的终身大事心急如焚,整天为我找相亲对象,我却不以为然,一个人不是挺好的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我这思想不能暴露在家人面前,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轮番地给我洗脑。我只好在他们面前装出长吁短叹,悲秋伤情的样子,可能是我那小样太招人怜了,老爸心一软就给我了加倍的零花钱!嗬嗬,我都开始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除了菜花,菜头之外,我在公司里还有一人尽皆知的外号——血拼公主!买衣服,买鞋,买包包,买化妆品,买花,买草,买有用的,买没用的,总之,只要是有人敢卖,我就敢买。

每个月的月头是我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因为要把所有透支的信用卡给还上。工资不够还,就跟老爸装可怜,要零花钱。钱还上了,继续透支血拼!下个月发了工资再还!再透!再还!…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正当我在这种恶性循环中过的有滋有味,乐此不疲的时候,公司突然要给我升职了!噢,MY GOD!我从大学毕业进公司到现在五年了,从来也没升过职,同一张椅子把我的屁股都快坐平了。现在,公司竟然要升我的职!还要加我的薪!莫非我真是因为上个星期踩到狗屎而转了运?

事实证明,公司的领导们并不是真的睁开双眼看到了我这颗被埋没了五年的珍珠,而是这个看起来很高的职位没有人愿意去做。外派三年啊!有家有口的本地人,谁愿意去!最后,这美差就落我头上了。

也许家里人也受够了我的恶形恶状,一致同意我去外地工作。

老妈:“你都混了二十七年了,也该好好做些事了。”

采采:“…偶哪有混,偶做人很认真滴!”

老爸:“嗯,认真到整天丢三拉四,乌龙不断。”

呜呜,老爸!你干嘛把人家最后一个外号也叫出来嘛!人家本来还想多藏一会滴!

宾果!我最最最近得到的一个外号就是周乌龙。乌龙先生,你没事做什么老是跟着我哩?没看到我那好朋友叶青青她比我还迷糊吗?还有我姐周翩翩,她那形象才符合乌龙先生你的要求啊!

乌龙先生(黑着脸说):你们三个,五十步笑一百步,都是我黑名单上的常客。

周翩翩:“哦呵呵!再也没人和我儿子抢巧克力吃了!”

舟舟:“#¥%…”(还不会说话,只能发出激动的怪音来响应他妈的话)。

就这样,我拉着我的小拖箱,一个人凄凉地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榕城,一个看得见碧空白云,闻得到鸟语花香的榕树之城。

长乐机场外就是一片大大的海滩。

生在内陆城市极少见到大海的我,恨不能立刻扔下行李跳进海里去嬉戏一翻。

海水虽然不蓝,但很宽阔。

沙滩虽然很窄,但却细滑温暖。

仰起脸,承受阳光温柔的抚摸,挥动双手,感受风从指间流过的自由。

嗬嗬!美丽的榕城,偶周采采来了!

BIU——一道闪亮的抛物线从我眼前划过。

懂什么叫乐极生悲吗?说的就是我现在的情况。就在我挥动双手,陶醉在海风中时,本来牢牢抓在右手中的手机,就以完美抛物线的姿态飞出去了。

偶滴小三!偶心爱滴小三呐!!虽然大家都说你是一块不中用的砖头(NOKIA3250真的是只能用砖头来形容),可我就是对你情有独钟,这刚到了别人的地界,你可别扔下姐姐一个人走啊!

就在我心中百感交集,哀伤感叹之际,我可爱的小三砸在一个穿蓝色衬衣的倒霉鬼头上,又从他头上重重弹在了地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用它悲哀的眼睛望着我。

我心疼的脚趾头都发麻了,忙将小三从地上捡起来,走到被砸的倒霉鬼面前说:“对不起!对不起啊!你没事吧?”其实我心里的潜台词是:还好有这家伙做缓冲,小三应该不会死翘了。

倒霉鬼磨蹭了半天终于转过身来,眯虚着眼睛说:“是你在和我说话吗?不好意思,我眼镜掉了,看不清楚。”

我这才发现,在小三全力一BUI的撞击下,这位仁兄的眼镜也BIU出去了,阳光照着一地晶亮的碎片,那叫一个残~

就在我替那副眼镜惋惜不已时,我的小三唱起歌来,一看号码,是我姐。

“喂!喂?喂——你倒是说话呀?”我姐真奇怪,打电话来又不说话,一定是想我想的泣不成声了。

小三再次唱歌,这次是叶青青。

“喂!喂?喂——你为什么也不说话?”我对着手机一通乱吼,然后突然脑子里就灵光一闪,也许不是对方不说话,是我的小三听筒坏掉了!

就在我心神恍惚之际,那位眼镜兄拎起包准备往机场大巴走去。可是,仁兄啊,大巴在右边,你往左边走什么呀?左边只有四根大柱子耶!

虽然很怀疑是眼镜兄的铁头把我的小三给撞坏了,但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好人,在他连撞了三根柱子,眼看就要撞上第四根之际,我上前把他拉住了。

“先生,大巴在那边!”我淑女地提醒他。嘿嘿,别看我在家很没品,在外面我周采采可是一惯很淑女,很有修养滴!所以我姐总说我假仙,就是樱桃小丸子那种,在家撒泼耍赖,在外装好卖乖。

“谢谢!我没有眼镜就完全看不清楚。”眼镜兄对我连连道谢,让我都不好意思了,要知道把他眼镜撞掉的可是我的小三啊!

所以,我带着世界上最温暖的笑容对他说:“不用谢,我扶你上大巴好吗?”

然后,我就扶着和盲人无异的眼镜兄上了机场大巴,当然,眼镜兄负责拎所有的行李,包括我的。眼睛看不见,手和力气还是一样可以利用滴!

我们坐在倒数第二排,全车唯一有窗的坐位上。窗子微微开了条缝,风带着海水微咸的味道吹了进来,淡淡的,感觉很清新。靠在椅背上,阳光照的眼睛快要睁不开,车已在高速上飞驰,我精神渐松,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车驶进了漫长的隧道中,眼前突然消失的光感,让我惊醒了过来。

黑暗中,我睁大眼睛,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心里突然没来由地有些伤感。混混沌沌地活了二十七年,虽然混沌却很快乐,我是那种幸福感极强的小蚂蚁,只要给我一块小小的饼屑,就可以乐上半天。现在,这只生活在父母家人庇护之下的小蚂蚁终于走出了那个温暖的蚁穴,要去寻找她自己的路。以后的路,会像这隧道一样漫长而幽暗吗?

阳光终于透了进来,眼前光影渐明,一个淡蓝色的轮廓映入我眼中。

短发被阳光照出浅浅的金色,光洁而饱满的前额上有一个不甚协调的红印(在柱子上撞的),侧面看去,鼻梁俊挺的不像话,而下巴的线条——天!不能再看下去,我的口水已经快要流出来了!

咽下口水,我拍了拍漏跳一拍的心口,嗬嗬,想不到看起来钝钝的眼镜兄,还是个摔锅(帅哥)!

“那个——”眼镜兄忽然转过脸来对我说。

“呃?”难道是发现我在偷看他?

“我刚想起,包里还有一个备用眼镜,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吗?”眼镜兄的眼神有些迷蒙,焦距不知该对在哪里,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白兔。

“哦!好,我来帮你找!”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眼镜展颜笑道,左颊现出一个深深的酒窝。

哦呵呵!真是可爱滴酒窝摔锅啊!像极了姨妈家的表姐的同学的姑姑家养的小狗狗,我恨不能立刻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捏捏他的小脸。

想归想,我脸上的表情可是正经的很,偶是含蓄矜持的淑女耶!

翻翻翻,掏掏掏,摸摸摸,终于找到了那副传说中的备用眼镜。

“福州市汽车南站到了,请旅客们下车。”

“到站了!给,你的眼镜!我先下车了,再见!”我拎起小拖箱,扔下眼镜摔锅,奔向了我在榕城的新生活。

新生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这里的NOKIA维修点,为我的小三治病。摔锅不过是过眼云烟,偶可爱的小三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