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之物

温热的水缓解着一身的酸痛,青紫的吻痕像是一个烙印。红姐撩起温水,轻轻的抚抹着锁骨之处的吻痕,这是昨夜唯一的痕迹了,对风长帅来说那只是一场春梦,可是对她来说却是一生里最深最深的记忆。

那样的温柔,那样的霸道,那样的爱抚,那样的轻吻…这辈子她也许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就算是激情的时刻喊出的不是她的名字,她亦足矣。爱上不该爱的人,爱上爱不起的人,偷来的幸福亦是难得。

“红姐,红姐…”青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红姐忙起身,一个旋身便裹上一身红装。

“什么事啊?”

青衣走了进来,“红姐,老板叫你去竹楼。”

“知道了,我梳一下头发就就去。”红姐走到镜子前,快速的挽起长长的秀发。

青衣一看,“红姐这么漂亮的头发你怎么天天都挽起啊!你看你脂粉不擦都比那个什么小蝶的漂亮一百倍,你若是好好打扮定是这春风如意楼的红牌,那些莺莺燕燕的都是狗屁。”

红姐看着青衣撇着嘴的样子一笑,点点她的额头。“又在乱说话了,她们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啊!再说,红姐都老了,哪有那些年轻女孩们有魅力啊!就是来的客人都要喊我一声红姐啊!”说道这里,一抹忧伤不自然的爬上了她的眼睛,是啊!她都忘了自己比长帅还大四岁,容颜已经在逝去了,她还能有什么奢望呢!“不是说老板叫我吗?咱们快去吧!”

“老板让你自己去,我就不去了。今儿老板怪怪的,一会儿你还是小心一些吧!我蹲了一夜好困哦!红姐我去休息了,晚上还要应付那些老色鬼呢!”青衣打了一个哈欠的现出了房门,红姐摇摇头也向风长帅的阁楼走去。

到了门口,红姐狠狠的一呼气,绝不可以露出一点马脚,那就是一场梦,梦醒了谁也不会记得。红姐咬咬下唇,轻叩竹门。“老板,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风长帅冷冷的声音传出。

红姐踏进阁楼,扬起笑容,“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昨晚在哪里?”风长帅直接问道,锐利的眼神像要把她看透一般。

红姐的心一颤,“昨晚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床后,就去应付客人,然后就回房了。有什么事情吗?”

“真的吗?”风长帅站起身,无形的给她一种压力。

“当然!”红姐肯定知道,她知道只有越是镇定才越不容易露出破绽,这是师父教她的第一课,她从没有想过会把师父交给她的东西用在长帅身上,隐瞒、说谎甚至给他一个不真实的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吗?”

风长帅盯着红姐,忽的一笑,转过身说道:“没事,没事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边出了点问题,春风如意楼有可能要关门了,这几日你密切关注点几个重要客人的动静。”

“真的有事?”红姐紧张的问道,“难道我们要撤离吗?”

“都还是也许,这一次青衣的消息也不是很准确,你先准备好吧!我今夜会亲自去打探一下,一个王妃的寿辰他竟如此的大费周章定有问题。”他坐到床边脸上毫无紧张之色,可是红姐已经是一脸的担心。

“我马上去安排人手。”红姐说罢,便转身离开。

风长帅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叹。“越是紧张就越是镇定,可是越是镇定就越是在告诉别人你在说谎,你学的很好,可是却不知道师父的下半段没有教给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掀开床上的纱帘,一张染着血色的床单放在一旁,就算是他平日里再荒唐不羁,也知道什么女人可以碰什么女人不可以碰,可是这一次居然糊涂到碰了不该碰的人,一个照顾自己长大的姐姐,一个不能忽视的人。

红姐的情意他不是不清楚,他之所以让红姐安排他日常的女人就是希望她可以断了这个念头。无论他能不能逃开孤独的命运,他永远都是一个危险且无情的人,从一出生早就已经注定。这也是他无法放肆的去爱嫁衣的原因。

“红姐,你怎么会傻到栽进来,我是一个不可能爱别人的男人…”

为什么一切都纠结在一起了呢?风长帅的眉头不知不觉的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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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嫁衣的闺房

“娘子,咱们快歇息吧!”云水催促着嫁衣,脸上的红晕昭告着这个呆子的思想已不是光是“歇息”那么简单了。

嫁衣握着画笔,并没有注意到云水的异样,专心的描画着给夏雨的生辰礼物,再过几日便是华夏雨的生辰。楚亲王为了给自己的王妃庆生要大摆筵席,夏雨早就邀请了她和云水。嫁衣头也没抬的说道:“云水,你困了先睡吧!夏雨还有几日便是生辰了,我要快些把这件衣样画好让人做了,不然就不赶趟了。我就差几笔了,你先去睡觉,不用等我。”

云水一听,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娘子,咱们一起睡吧!我一人怎么睡啊?”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嫁衣终于发现异样,抬头一看云水那委屈的样子,不禁疑惑。这还没到平日里睡觉的时辰啊,他今儿怎么不看书了啊?

“相公,你很困吗?”

云水低着头,并没注意到嫁衣已经盯着他了,喏喏的答道:“没有。”

“没有?”嫁衣一挑眉,放下画笔,“没有干嘛要这么早睡觉啊?”

嫁衣一问,云水竟忙捂住嘴,还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嫁衣。她一看,便知道云水明显的做贼心虚,肯定是有问题,嫁衣站起身,伸伸懒腰,“啊,我也困了,相公不是要睡觉吗?走吧!”

她这一说,云水眼睛一亮,快速的向床边移去。边走还小声的嘟囔:“原来岳父没有骗人啊!”

“相公,你说什么?”嫁衣一听“岳父”二字,就知道原因所在了。云水又捂住嘴巴,摇摇头。可是这样就是明摆着有问题了。“相公既然不说,那我去找香儿一起睡好了,你以后都不要跟我一起睡。”嫁衣威吓道。

云水一听,吓得一把拉着她,“娘子,别走。”

“说不说?”

“我,岳父,我…”云水看看门口,又看看嫁衣一脸的可怜像。

她一甩手,“不说我去跟香儿…”

“我说,我说。娘子,我说。”

嫁衣转身坐到床边,“说吧!”她倒要看看爹又教给这个呆子什么东西了。

她和云水圆房之事,这呆子居然跟爹说了,这一说倒好,当天夜里她见云水的书桌上放了一大叠的书,好奇便去看看,这一看才发现居然全是春宫图,她气愤的找爹理论,爹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嫁人前没好好照顾她,让她嫁了个呆子不懂风情,他一定会好好教云水。当时,气的她差一点没晕过去。这世上哪有岳父给女婿春宫图看的啊,还说要好好教育,真是气死人啊!

云水见嫁衣有些动气,讨好的拉拉她的手,“娘子,岳父这回没有给我春宫图,是真的。”那些春宫图都被娘子烧了,其实他还是蛮想看看的…

“那爹又跟你说了什么?快说!”

“岳父只是说要咱们早点歇息。”云水坐到嫁衣身边说道。

“就这么简单?”她可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要咱们别睡的太早,快点生个娃娃。”说完,云水脸涨得通红,而嫁衣的脸也气得通红,什么叫“早点歇息”又“别睡太早”,好好的相公都快被爹教坏了。

“娘子,你别生气,爹也是好意。他说我读书读傻了,所以不懂,他是免费教我的,没有收我的银子的。书肆的老板给我书我都是给了银子的。”云水见嫁衣生气,一门心思的给自己岳父说好话,可是这些话却适得其反,嫁衣的火更是大了。

嫁衣用力在他的头上一点,“你啊!不是不收你银子的人教的东西就都是好的,那赌场的还免费教你赌博呢?你怎么不去学啊?”

云水捂着被点痛的额头,小声的嘟囔道:“赌场的人又不会教我生儿子。”

“你说什么?”嫁衣惊呼,这呆子还真是厉害了,还敢说这种话!

云水次着牙,拼命的摇着头,“没,没说什么。”

“哼,我看你也不敢说什么!沐云水,我告诉你,你要再听我爹胡言乱语的,我就真的去跟香儿睡了,再也不理你了。”嫁衣威吓道。

云水忙讨好的拉住她,“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听岳父的话了。娘子不可以跟香儿睡哦!”

看着云水认真讨好的样子,她忍不住一笑,这个呆子,这样单纯的认为不要银子就是对他好,谁都轻易的相信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她总是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有时还是担心他啊!

“娘子,你笑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嫁衣柔柔一笑,“不气了,只要你不跟爹总是学那些没有用的,我就不生气了。你去睡觉吧,我还要把图样画一画。”

云水扯着她不放手,“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

云水低下头,“娘子,你给我生一个宝宝好不好?”

两老相斗

“小姐,沐老爷来了。”香儿慌张的跑进嫁衣的闺房说道。

“爹办货回来了?云水,你爹来了。”嫁衣话音刚落,香儿又接着说道“可是老爷拦在门口不让进,两位老人正拉扯着呢!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哎!”嫁衣大惊,忙放下画笔,起身出门。坐在一旁的云水一看,也搁下书本跟着起身,“娘子,等等我啊!”

等嫁衣和云水跑进大厅的时候,钱父和沐老爷正相互瞪着站在门口,好似两只斗牛一般。“爹,你们怎么站在门口啊!快进来坐啊!”嫁衣走到两位老人身边小心的说道。

钱父一把拉开嫁衣,伸手拦在门口。“进去?想的美,你们沐家娶我姑娘的时候又是求又是跪的,结果嘞?不到两年,居然要休了我姑娘,好在老天有眼,我女婿不同于你们这帮浊人,知道弃暗投明,入赘我钱家。现在还有脸来,真是皮厚啊!”钱父句句犀利说的沐老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昨儿一回家,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夫人糊涂的让云水休妻他虽是生气,可是也能够理解,毕竟人言可畏,就是沐家不在乎,外面的口水也会淹了金玉缘。

“亲家,我这不就是来道歉的吗?你的话也别说的太难听了,什么是弃暗投明啊?怎么我们沐家就成‘暗’呢。”沐老爷一脸的为难的说道。

“难听?我说的是难听吗?就是难听也不如你们沐家的人做的事难看吧!你大儿子居然串通外人阴狠的要玷污我女儿清白,还有你那个夫人,可真是“识大体”啊!以为嫁衣失了身子就要逼云水休她,听见嫁衣说没有,还要验身羞辱她,咋咋咋,怪不得你们沐家可以做这么大的买卖,真是“奸”人啊!”

“你!”沐老爷被钱父说的一阵语塞。

嫁衣一看这火药味是越来越重,一会儿可真是要点着了就不得了了。“爹,你少说一句吧!公公来登门道歉已经是折杀我这个晚辈了,你就别难为他老人家了。”

钱父拉住嫁衣,“嫁衣,你到一边去,正好这沐老头来了,我就告诉他。我们就等你回来呢,你一回来云水就入赘我钱家,我看你还是回去守着你那个断子绝孙的龟儿子吧!”

“入赘?钱金山,嫁衣已经是我沐家的儿媳妇了,你休在那里胡说八道,云水是绝不会入赘的。”沐老爷涨红了脸气愤的说道。

钱父仰天一笑,“哈哈哈,你们家的儿媳妇,笑话!你不知道你家那有本事的夫人已经逼着云水写了休书吗?你家的媳妇,我呸!”

“那不算数。”沐老爷喘着粗气一挥手。

“你说不算就不算啊,我呸!”钱父又是一吐,喷了沐老爷一脸的口水,他一急也顾不得什么修养身份,也学着钱父掐着腰,“你呸我,我不会吗?我也呸,呸,呸!”

“好你个沐老头,敢呸我?呸、呸、呸…”

“呸、呸、呸、呸…”

“呸、呸、…”

两位已经过了半百的老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就当众的‘呸’了起来,两家的仆人可是真真的吓傻了眼。钱父是个粗人,凡是不太讲究,粗言粗语的家仆也习惯了,可是沐老爷是大户出身,被钱父激的也如市井一般,沐家的家仆眼珠都要看冒了出来。

“娘子,岳父和爹在玩什么啊?”云水看着不解的问道。

嫁衣也不知要如何解决,口水横飞,两位气的更是憋红了脸互不相让。“云水,你去拽住你爹,我拉住我爹,还是先分开他们在说,万一一会儿再动手就不得了。”

云水看着“呸”的起兴的两个人,摇摇头,拉着嫁衣。“不要,娘子,你也别过去。你看他们多脏啊!”云水皱着眉一说,站在他身后的香儿便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嫁衣狠狠一瞪,香儿忙止住笑意,可是这种情况真的很好笑啊,她忍得可是很辛苦的啊!“小姐,我看您还是听姑爷的别过去了,别再拉不开仗还沾一脸的口水。”

眼前的情况确实拉开的可能不是很大,都是两个倔脾气的人真是让人头大啊!这可如何才好啊,嫁衣愁的扶着额头,香儿却努力压抑着笑意。云水看了一会儿便觉无趣,一门心思的看着嫁衣,寻思着娘子什么时候生娃娃,这可是他心里最大的计划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哈,两位伯父,你们这是在演什么戏啊?怎么没叫上我来看看啊?”

一听声音,嫁衣就知又来一个搅局的,心里不禁更是叹气。

沐老爷一看来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方巾擦擦脸上的口水,又羞又恼的一欠身,“风老板见笑了。”

风长帅摇着纸扇,嘴角一勾,“哪里、哪里。就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谁给在下解释一下啊?”

钱父见风长帅对沐老爷友善,一撇嘴,“花花公子,你又来我家做什么啊?现在没时间招待你,你快回去守着你那个花楼,省着你的花娘都跑了。”

长帅一听,也不恼,反而有些遗憾的说道:“是吗?原来钱伯父没时间招待我啊,我本想跟你谈谈云水入赘的细节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说罢便假意要走。

钱金山一听,眼睛一亮,一把扯住长帅,“呵呵,我刚刚是被沐老头气糊涂了。有时间,有的是时间,咱们现在就谈,我一定要嫁衣风风光光的‘娶’云水。”钱父看着沐老爷大声的说道,气的沐老爷握紧了拳头。

嫁衣扶着额头,心里哀叹,她就知道会这样。这个风长帅每次都要搅搅局不可。嫁衣走到沐老爷身边,“爹,你别气,我爹就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做的,您放心好了。”

沐老爷见嫁衣毫无怨言,反而安慰他,心里一揪。如此懂事的孩子,真是难得啊!再一想自己那个丧良心的儿子,不禁热泪都上了眼眶,“嫁衣,爹知道委屈你了。是爹没照顾好你,是我沐凯没说到做到啊!你爹说的也对,我求你嫁给云水的时候,是千许诺万应承,可是如今…哎,我真是没有脸见你啊!”

“爹,您别这么说,先进来吧!”嫁衣引着沐老爷进来大厅,钱父一看“哼”的一声别过脸去,风长帅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让嫁衣真的像狠狠给他一拳。“云水,你扶着爹坐。香儿,看茶!”

“是,小姐。”

“爹,你坐。”云水扶着沐老爷坐到椅子上,沐老爷拉住云水的手,“好儿子啊!你这回做的对,做的对啊!”若不是云水这番胡闹,嫁衣若是真的对沐家死了心,他们可是真的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媳妇了。

云水看看嫁衣,咬咬下唇,“爹,可是娘做的不对!”一句话,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举到了云水的身上,嫁衣也微微发愣,随后便喊道:“相公!”

“娘子,我说的没有错,娘不对!”云水看着嫁衣,一字一句的说道。

钱父听完可是乐开了花,“看看,看看,你儿子都说你夫人不对了。”

风长帅嘴上依旧啄着笑,可是眼里却多了一份落寞,现在嫁衣已经不需要他保护了,那个呆子已经醒了,清醒的知道要如何保护那个本只属于他保护的小嫁衣。

嫁衣心里虽是感动,可是马上意识到沐老爷的为难,“爹,云水乱说的,您别当真。”

“我没有乱说,就是娘不对。”云水居然大声的回嘴,并且一把拽住嫁衣的手,看着沐老爷。“爹,我要保护娘子,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欺负她,我要娘子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云水…”鼻子一酸,虽然知道云水的心思,可是他这一说出来嫁衣还是感动的有些鼻酸。

“娘子,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咱们不回家了,就在岳父这里。在家里,你每天都要去铺子,可是在这里你每天都可以陪着我。我就在岳父这不行吗?不可以吗?”

嫁衣看着云水一脸的认真,柔柔的一笑,“相公,无论在哪里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会很快乐啊!如果你喜欢到这里来,我们也可以时常的回来小住,可是入赘之事是万万不可的。别说爹出去会被人说笑话,就是金玉缘和素衣纺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云水有些不解嫁衣的话,他低下头执拗的说道:“反正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钱父一听,走到沐凯身边,“沐老头我告诉你,就是不入赘我也不会让嫁衣在回你们沐家了,万一哪一天你们家夫人再怀疑什么我们可不受那个委屈。”

“爹!”嫁衣拉着钱父叫道。

沐老爷一摆手,“我沐凯发誓,绝不会再怀疑嫁衣一丝一毫。还有,嫁衣你可以放心,天水那个畜生我已经赶出家门,他以后再也不会进沐家的大门了。”

“爹,你放心,我和云水在住几日便会回去的。”嫁衣安抚道。

“我不许!”钱父一听一瞪眼,“嫁衣,你要是敢回去,我就…我就绝食,饿死!”

“爹,你闹了!”嫁衣急的一跺脚。

沐老爷看着嫁衣,“嫁衣,你说我就相信。钱兄弟,你可是听见嫁衣的话了,我七日后就来接他们。”

“你说接就接啊!我不许,云水,云水,你过来。”钱父一把扯过云水,“云水,你说你们回去吗?我可是告诉你,回去了你娘子可就要被欺负了!”

云水一听,利马摇摇头,“不行,不能让娘子受欺负,娘子咱们不要回去。”

“沐老头,你听见了吧!你儿子可是说不回去啊 !”钱父得意的说道。

沐老爷一急,上前一步,“你怎么不讲理啊?嫁衣都说回去了,你还想怎么的啊?”

钱父推开云水也上前一步,“我就是不讲理了怎么的,不许不许,就是不许回去…”

“我说回去…”

“我说不许…”

“回去…”

“不许…”

嫁衣看着心一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啊!怎么又回到原点了啊!其实完全是可以皆大欢喜的,可是两位老人家谁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也没有办法了。

云水被推出战局,也看傻了眼,不禁拉拉嫁衣,“娘子,现在该怎么办啊?”

嫁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了,我是没力气在拉仗了,咱们回房吧!等他们吵累了再说。”

“我听娘子的。”

风长帅走了过来,拍拍云水,“小妹婿,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也跟你们回房喝杯茶啊?”

“自是不介意了,兄长请。”云水恭敬的答道。

嫁衣一看,冷哼一声,“戏还没看够啊?相公不理他。”说罢便拉着云水向寝房走去,风长帅也不在意,晃晃手中的扇子,跟上他们。

突然离别

“兄长,您坐这里。”云水有礼的让着位置给风长帅坐,嫁衣一挑眉,“相公,你不用照顾他,看戏的咱们不收费就不错了,你还给他茶喝?”

“娘子,什么看戏的啊?”云水不解的问道,走到嫁衣的身边坐下。

风长帅一笑,“小嫁衣,我可不是单单来看戏的哦!”

“那你还有什么事啊?”嫁衣轻抚着云水皱起的衣领问道,风长帅别过眼去,那一抹受伤似乎越来越不容易掩饰。

“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最近可能会出一趟远门。”他平静的说道,脸上少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辞行?你要去哪里啊?”嫁衣一听忙转过身问道,风长帅会时常的外出因为影楼会有一些任务,可是从不会这样来辞行,他特意来这一趟看来出门的日子绝不会短。

风长帅一笑,站起身,“小嫁衣,这可是秘密的情报哦!我只能告诉你,我会把春风如意楼卖了,我的人也会彻底撤离这座皇城,你的小相公已经可以保护你了,我也不用担心了。我不会留人在你身边,因为那样你也许会更危险。”那一边,已经开始运动了,以前只是一直在试探,他想现在对方已经肯定了他的身份,应该很快就会有行动。

嫁衣一愣,随后急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很危险吗?红姐会跟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