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瞪大了眼睛,答道:“当然知道了。我看见娘子因为填不上颜色发愁我就会好难过,我看见娘子皱起眉头也会觉得好难过,我看不见娘子,就更会觉得好难过了,还有晚上看见娘子…”云水的生意越来越小,可是嫁衣的心却已是满满的甜蜜,没想到这呆子说起甜言蜜语来可是不比别人差啊!几句话,竟把她心里的不快全部化解,可是她可不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他,要不是她那一脚踢得准,难保不会出什么大事呢!
“你就会说好听的,我昨儿明明叫你浅尝,你却喝醉。你要知道,也许就在你醉倒的时候,有人欺负我怎么办啊?”
“昨儿有人欺负娘子吗?”云水紧张的问道。
“我是说也许!”
云水稍稍放下心,一本正经的说道:“也许的话,那他好不君子哦,居然趁我醉倒欺负娘子。这可不是什么君子该做的事情啊!娘子,你放心,我是下回一定不会喝酒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决不让伪君子把你欺负去。”
看着云水一脸的认真,嫁衣摇着头叹息,心里暗暗发笑,自己跟这呆子是生不了气了,她的相公还真是个,是个‘宝’啊。不过他有一点说的倒是对,沐天水的确不是什么君子,伪君子都是抬举他啊!
正想着嫁衣和云水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奴才拥着城西的一位大夫急冲冲的向花氏的院落跑着。“娘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云水呆呆的问道。
嫁衣也不知,便喊了一个丫头过来,“你过来一下。”
“少夫人喊我吗?”小丫头怯怯的问道。
“就是你,过来吧!”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在府里干什么活的?”这丫头眼生的很,嫁衣便问道。
“我叫穗子,是大少爷院子里的丫头。”穗子低着头,好像嫁衣会吃了她一般。
“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病了吗?怎么连大夫都请来了?”
穗子一听,忙抬起头回答:“是大少爷病了,今儿一早我在门外就听见大少爷的叫声,平日伺候大少爷起身的巧儿姐姐便遣了我去找大夫,好像病的很严重。”
嫁衣一听,冷笑一声,看来是自己昨儿那一脚有点狠了,不过也是他罪有应得。“既然是你们主子病了,你就快回去吧。”
“是,少夫人。”穗子匆匆的跑走。
“娘子,是大哥病了吗?”云水问道。
嫁衣转身回屋,“应该是吧!相公,我可是还生着气呢!”
他一听,整个人像被人拎起一般,忙跟着嫁衣,“娘子,你还生气啊?我不是说了不会再喝酒了吗?我会保护你的,你别气了好不好?书上说…”
“不好!书上说什么都不好!”嫁衣有些无理取闹的说着。
“我道歉也不行吗?娘子…”
这一天,云水一直跟在嫁衣的身后不断的道歉,嫁衣却心里美美的,走到这儿,走到那儿,还会趁云水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发笑,看来她以后要经常跟这呆子闹闹脾气才好啊。
翌日,清晨。
沐老爷和沐夫人还有花氏,黎明之时便回到了沐府。嫁衣特意早起迎接了公婆,沐老爷一见嫁衣站在门口,又不免夸赞,“夫人,咱们的儿媳妇就是识大体啊,不仅把云水照顾的好,把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还尊重咱们老人家,咱们沐家有福气啊!”
嫁衣被当面一夸,难免害羞,“爹,您那有这么夸自己儿媳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儿媳妇特意让您说的呢!”
她这一说,引得沐老爷和沐夫人一阵发笑。“呵呵呵,不说了,咱们进去吧!大清早的嫁衣在这等着,身子都凉了,咱们进去吃早膳。”
嫁衣搀扶着沐夫人随着沐老爷走进沐府,花氏撇着嘴跟在后面。佣人早就提早准备好膳食,可是他们一进饭厅,就听见云水的大嚷:“我娘子呢?你看见我娘子了吗?”
“姑爷,小姐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先跟我回去把衣服穿上可好。”香儿急急的说道。
“你骗人,上次你就骗我说娘子被人抢走了,这次定也是骗我的,你说我娘子是不是回娘家了?怎么办,娘子一定是还在生气,就趁我睡着回了娘家,我要去找娘子。”云水说着就向外跑去,正好撞到了走在前面的沐老爷身上。
“云水,这是在干什么?”沐老爷一脸的不解,看着只穿着里衣的云水。
云水一抬头,眼睛连瞟自己的爹都没瞟,直奔着嫁衣就跑了过去,“娘子,我不是都认错了吗?你别回娘家好不好?”
嫁衣心里暗叫糟糕,光记着接爹和娘,居然把云水给忘了,早知道就应该也叫他同去好了,现在可怎么收场啊!花氏一脸看笑话的表情,嫁衣可以理解。可是连爹和娘也是一脸要笑不笑看着他们,真是让人尴尬。她僵硬的冲他们笑了笑,只能当着他们的面安抚着云水。
合并布坊
“噗。”
“咳咳,呵呵。”
早膳的桌上,不断的发出这种声音,云水倒是毫不自觉大家是在笑他和嫁衣,还一个劲的讨好自己娘子,“娘子,你吃这个。”他夹起一块红枣栗子糕放到嫁衣的碗里。
沐夫人一见,忙笑道:“对,多吃些这红枣栗子糕,这个意头好,我就盼着你们早些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呵呵呵呵。老爷,您说是不是啊?”
沐老爷乐呵呵的应道:“对,夫人说的极是啊!”
云水也不知是否真的听懂了两老的话,还是只是为了讨好嫁衣,居然还仰起头傻笑几声,弄得她的头是越来越低,就差埋在饭碗里了。
“哎?我们天水怎么没出来吃饭啊?”花氏突然出声,倒是解救了嫁衣的窘迫。
沐老爷此时才注意到天水居然没有出来吃早饭,开口问道:“大少爷呢?”
管事的忙答道:“老爷,大少爷病了。”
“病了?”
花氏一听,慌张的起身,“你说天水病了,严不严重啊?哪里病了?是发热还是伤寒啊?你倒是快说啊,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
“妹妹,你光说了,叫管事怎么说啊?”沐夫人开口道,“管事,你慢慢说,天水到底是哪里病了。”
管事一脸尴尬,“这、这不太好说,就是大少爷在花园跌了一跤,跌坏了…”
嫁衣放下碗筷,心里不免也有些担心,怎么两天了天水还不起身啊,他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的坏事抖出来,应该早早站出来,不给她告状的机会才是啊!其实这件事嫁衣是不会跟爹娘说的,一个是不好开口,另外她也不希望弄得沐家父子反目,若是天水知道教训,她也就作罢了!可是这天水此时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啊!
“跌坏了什么,你倒是说啊?”花氏催促着管事,管事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就是支吾着不说。
沐老爷一看,便知事情不简单,拉住花氏,“走,咱们去看看吧!嫁衣和云水就先回房吧,我一会儿再叫你们。”
嫁衣拉起云水,“爹,您去吧!我一会儿先带相公去铺子,您和娘在家多歇歇吧!”
沐老爷点点头,便带着沐夫人和花氏离开大厅。他们一走,嫁衣和云水草草吃了一些,也就出了家门。
沐老爷一进院子,就听见天水的大叫:“滚,你们都给我滚,废物,全都是废物。”接着,便是一阵盆、碗落地的声音。
丫鬟和一位大夫跑了出来,沐老爷上前扯住大夫,“大夫,不知我大儿子生了什么病?”
花氏和沐夫人先进了天水的寝室,大夫左顾右盼,沐老爷忙遣了身边的人,“哎,沐老爷,大公子的病在下真是无能为力啊!这,这…”大夫也是吱吱呜呜,最后终于贴近沐老爷的耳边细述一阵。
沐老爷越听脸色越白,这时屋里传来花氏的大哭之声,他一晃神,急急的跑进屋内。屋内一片狼藉,花氏哭倒在天水身边,天水眼里一片空白,满眼的绝望。沐夫人也是脸色惨白,有些慌张。一见老爷进来,颤颤的喊道:“老爷,这…”
沐老爷身子晃了晃,捂紧拳头,眼里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却是怒气,“你们都出去。夫人去铺子叫云水和嫁衣回来。”
“老爷?”
“我说出去听没听见啊?”沐老爷一声大吼,吓得沐夫人一颤,忙拉起哭倒的花氏出了屋子。
天水见沐老爷如此大的怒气,心里也有些担心,他立起身子,有些悲切的喊着:“爹,儿子、儿子…”
天水话还未出口,沐老爷一步上前,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个逆子,逆子啊!”
“爹,你…”天水完全愣住了,心里暗叫糟糕,难道钱嫁衣告诉爹他的无礼之事了,“爹,不是孩儿的错啊!是那个贱人她,是她…”
“你住口吧!天水,我沐家怎么出你这种子孙呢!大夫已经都跟我说了,你说你是跌伤,可是明显是被人踢伤的。若真是别人招惹于你,你根本不会说谎,看样子你定是调戏于人才会被人…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管了。”沐老爷挥袖而去。
天水一脸愤然,眼中含泪,双拳握紧,青筋暴露,他猛地将床边的椅子推倒,“钱嫁衣,你让我断子绝孙,我定叫你闺名扫地,让你无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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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和云水刚到铺子不久,沐夫人便匆匆赶来,“嫁衣,嫁衣…”
“娘,我在这里。”嫁衣放下货单,从后面走到前厅,只见沐夫人脸色苍白,神色慌张,“娘,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一头的汗啊!”
“云水呢?他在哪里?”沐夫人问道。
“去把少爷叫出来。”嫁衣跟白芍说道,“娘,相公在后面跟荣师傅画图,到底怎么了?”
沐夫人一叹,“这里不方便说,你吩咐一下,然后跟我回家,你爹找你。”
嫁衣一听,便觉事情不对劲,刚刚爹和娘只是去看天水,这么一会儿功夫不可能有别的事情,莫非是天水…天啊,她那几脚不会真的踢死他了吧!“娘,你别急,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吩咐一下就来。”
“好,我去车上等你。”沐夫人由小丫头搀扶着出了铺子。
“娘子,你叫我吗?”云水从后面走了出来。
“是,家里有点事情,咱们要马上回家。”
“娘子回去我就回去。”云水拉着嫁衣的衣袖说道,他到现在还隐隐担心嫁衣会偷偷跑走。
“我自是回去了,白芍,你跟管事说账本今天晚上给我送到府里,还有楚亲王妃的衣服要快送去,你跟着去送,顺便告诉王妃我过几日再去看她。”嫁衣细细的嘱咐。
“少夫人,您放心,我一定办好!”白芍应道,少夫人不禁不计前嫌,还怕她在府里难做人带她到铺子里工作,白芍心里满是感激,做起事情格外卖力。
嫁衣点点头,便拉着云水随沐夫人回了家。
“老爷呢?”沐夫人一进门便问道。
“老爷在书房等少爷和少夫人呢!”厅里的丫鬟说道。
“嫁衣你和云水过去吧!我晚一些再去找你们。”
“娘,您脸色不太好,去房里歇歇吧,等爹跟我们谈完了,我去看您。”嫁衣安抚的说着,沐夫人点点头。“那我和相公去了。”
“去吧!”
嫁衣和云水走到书房,书房的门敞开着,沐老爷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按着太阳穴,好似很是疲惫。她轻叩房门,“爹,我们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沐老爷的声音发沉,嫁衣一听心里更觉不妙。
她拽拽云水的袖子,云水会意开口问道:“爹,您找我和娘子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坐下,我有点事情跟你们谈谈。”沐老爷指指他对面的椅子。云水和嫁衣坐下后,沐老爷就缓缓说道,“云水,沐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啊?”云水一愣,随后便习惯的拒绝,“爹,我,我不行的,我只会看书而已,不信你问娘子。”
每一次云水这样说,沐老爷顶多是摇头叹息,这一次却是苦笑出声,“云水,这次不行也得行了!嫁衣,你也认为云水不行吗?”
嫁衣看看有些紧张的云水,微微一笑,拉起云水的手,“爹,云水可以,我相信他!”云水在人际交往之上确实有些迟钝,可是在画图和色彩方面却有很高的天赋,她会一直陪在云水的身边,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相公可以的,只是别人没有发现而已,她也很庆幸只有她发现了这块璞玉。
沐老爷满意的点点头,“其实,这件事情我打算整理好了在跟你说的,可是事态逼人,本以为天水可以帮忙,但现在看来我是不能指望他,算了,不说他了。一说我就有气。”
“爹,你别气,天水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我看娘的脸色也不太好,不会是生了重病吧?”嫁衣试探的问道,虽然是天水欺负她在前,但罪不至死,若真是被她踢死,她可真是罪过了!
“没事!不说他了。咱们说正事。”沐老爷的一声没事,稍稍安了嫁衣的心,看来是死不了了。“嫁衣,楚亲王妃选衣之事,既然开了头,我想以后的贵人小姐定会效仿,所以,我希望可以把‘金玉缘’改成即做首饰,又做衣服的的铺子,你看可行?”
之前天水已经吐露了沐老爷的决定,因此嫁衣并不意外。“爹,您的想法很好,我认为很可行的。不过另开新店有些麻烦,而且伤财费力,不如和现成的店铺合并来的好。”
沐老爷眼睛一亮,“正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天水之伤
“嫁衣,楚亲王妃选衣之事,既然开了头,我想以后的贵人小姐们定会效仿,所以,我希望可以把‘金玉缘’改成即做首饰,又做衣服的的铺子,你看可行?”
之前天水已经吐露了沐老爷的决定,因此嫁衣并不意外。“爹,您的想法很好,我认为很可行的。不过另开新店有些麻烦,而且伤财费力,不如和现成的店铺合并来的好。”
沐老爷眼睛一亮,“正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娘家就是现成的衣坊,依媳妇之见,咱们只要想一个响亮的名字,一起再挂一个牌子就好了!”嫁衣笑着说道。
沐老爷欣慰笑了笑,“如此聪慧,嫁衣,我看我是不用担心我沐家会垮了啊!有你这样的媳妇,我相信我沐家的牌子只会越擦越亮啊!”
“爹,您夸奖了。”嫁衣含笑说道,“我明儿就跟我爹说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拒绝的,您放心吧!”
“好,爹就等你的消息了,还有名字你和云水商量就好,老夫老了,也该歇歇了!”沐老爷说道。
嫁衣站起身,“爹,您哪会老啊!‘金玉缘’还等着您坐镇呢!我和云水也还有好多东西要跟你学呢!”
沐老爷摆摆手,“你也就罢了,云水啊,恐怕是不会跟我学了。只有你才治得了他,还真是天意啊!我现在一想起那时冒冒失失的去给这儿子提亲还觉得老脸臊的发热呢。一晃你们成亲都快一年了,很快啊!”
嫁衣转身看看云水,两人的眼里都是一片温柔之色。是啊,一转眼就快一年了。这一年虽然不是事事顺利,可是有云水相伴她从未觉得日子难过。自她嫁人之后,爹爹很是用心的经营‘素衣纺’,云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痴迷书本,现在的他似乎更愿意跟她说些有的没有的闲话。
“嫁衣,你先出去吧。我跟云水说些事情。”沐老爷缓缓开口,嫁衣应声走出书房。云水想要说些什么,但见嫁衣冲他摇摇头,也就只好作罢,老实的坐在椅子上。
嫁衣缓步走到沐夫人的寝室,“娘,我是嫁衣。”
“进来吧!”沐夫人的声音有些没有精神。
她走进屋内,“娘,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啊!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啊。”
沐夫人却摇摇头,她拉着嫁衣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嫁衣,娘问你,你和云水,你们相处的还好吗?”
“很好啊,娘怎么会问这个?”她和云水相处之好,光看云水黏着她的样子就知道了,娘怎么会这么问啊,嫁衣很是不解。
“不是这个,是,哎,娘是想问你们在闺房之内的相处。”沐夫人一脸尴尬的说完,嫁衣终于会意,脸也热腾腾的烧了起来,原来娘是要问他们的闺房之事是否和谐,可是这叫她如何回答啊!总不能说他们并没有圆房吧。
沐夫人见嫁衣没有回答,以为她是害羞,忙扯着她的手,“嫁衣,你不用害羞,若不是天水遭此意外,我也不会问你如此羞人的话。沐家的香火以后就要靠你了,嫁衣。”
嫁衣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如此,难怪天水会几日不出房门,爹也欲言又止,又说什么沐家交给云水的话,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那几脚会断了天水的子嗣。可是,这也是他活该,他若没有歹念,她钱嫁衣也不会如此之狠。“娘,我和云水很好,您不用担心。”嫁衣低着头说道,心里却有些忐忑,看来得快些让呆子开窍了,不过这闺房之事她也不懂,又怎么去教云水啊?难道真的要找红姐让她找个花娘教他吗?
沐夫人一听,也就安心了。“那就好,那就好啊。嫁衣,现在娘可是真盼着你给我们沐家生个孙子啊!”沐夫人见她还是低着头,也知不好再说,只得转了话题,“云水呢?怎么没见他跟着你啊?”
“爹留住他了,说要和他商量一些事情。娘,过几天我想和云水回娘家住些日子,一个是因为要和我爹商量一下合并铺子的事情,另一个我也好久不曾回去了,也想陪陪他老人家。”
沐夫人一笑,“去吧,多住些日子不用担心家里。这一年事情好像出奇的多,还好你进了门,不然我和老爷真的会愁死的,这段时间本应是我叫你回去小住的,我这个婆婆也真是的,还让你自己开口。哎,我这辈子好像天生没有做娘的天赋,没带好云水,对你也忽视了。”
嫁衣一听,心里也是一酸,娘还是觉得对云水愧疚,“娘,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其实从没有把您当做婆婆,你就像是我娘亲一样,至于云水,你更无须自责,云水很好,无论是呆呆的,还是笨笨的我都觉得很好。你和爹总说谢谢我嫁进沐家,说云水娶我是天大的福气,其实我能嫁给云水才是福气。我从小便自己做主做习惯了,我想这凤天朝很少有男人会让自己的娘子做主吧!云水则不同,他喜欢听我的,我也喜欢为他出主意,做决定。有时候我看着他就觉得老天定是怜我,给我如此之好的缘分。”
嫁衣倾心而谈,沐夫人听的动容,不禁红着眼眶一把抱住嫁衣,“好媳妇,我的好媳妇。”
沐夫人这一红眼,又是哭又是笑,弄得嫁衣也是眼中含泪,嘴角上扬。婆媳两人就像母女一般,一直闲话到沐老爷回屋。嫁衣见沐老爷回来,知道云水定会急着找她,也匆忙的回了自己院子。
一进院子,她就看见云水像个苍蝇一般缠着香儿,“你快说我娘子呢?”
“姑爷,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你再等一会儿,小姐就回来了。”香儿翻着白眼无奈的说道。
“我娘子怎么还不回来啊?”云水又问道。“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怎么还没回来啊?”
香儿捂住耳朵,蹲下身子,不耐烦的说道:“姑爷,我不是都说了小姐一会儿就回来了吗?您先去看看书好不好?”
云水也跟着蹲下,噘着嘴说:“不要,我要等娘子,娘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嫁衣再也看不下去,摇头淡笑出声:“相公,我回来了。”
云水听见声音,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嫁衣身边,扯住她的手,“娘子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了好半天了,你干什么去了啊?”
香儿撇撇嘴,道:“小姐,姑爷等您总共不到一刻钟,你别听姑爷夸张。”
云水毫不理会香儿酸酸的语气,拉着嫁衣走进屋里,香儿本要跟着进来,云水竟孩子气硬关了门,插上门闩。嫁衣一见,笑着说道:“相公,这大白天的你插什么门啊?若是不愿让香儿进来就直接跟她说就好,不用这样的。”
云水一撅嘴,“我才不要和那个人说话呢?我问她半天娘子什么时候回来,她都不说。书上说,君子坦荡荡,她支支吾吾的定不是什么君子。”
嫁衣听完止不住的笑出声,这话要是叫香儿听见非气的翻白眼不可,她笑着帮云水脱去外衫换上居家的衣服,“相公,你最近在看什么书啊?怎么总是君子啊君子的。”
“我在看圣人的君子经,娘子要看吗?”云水抬起胳膊让嫁衣帮她系好衣带。
“我还是算了,世情的读本倒是可以看看,这种君子经我一看就要瞌睡了。”嫁衣作势打了一个哈欠,逗得云水‘呵呵’直笑。“相公,爹跟你说什么了?”她可是很好奇,爹单独问了云水什么。
嫁衣这一问,云水倒是红了脸,只是摇摇头。
“不能说吗?”她又问道,好奇心更是被挑起。
云水想了想,“不是不能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啊?难道是相公不想跟我说,若是不想那就算了。”嫁衣作势转身,云水一急拉住嫁衣,“不是不想说,爹说不让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