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若低哼一声,挑眉:“有什么迫不及待的?哼,我还那么想被人强?”

南宫郁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吻上她的唇,强势地探入她的芳醇之中寻求甜蜜。

他吻得既深且重,一手扯去她身上最后的屏障,指尖在身上游弋起来。

因为双手被绑住,她只能任由他亲吻着而不能动弹。

直到男人抬起她的身子,狠狠冲进她身体之中,强势地律动起来。

耳边听到了牢房中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南宫昕低吼着看着这一幕。

傅云若咬牙切齿,冷冷地任由他占据自己。

虽然遮了帷幔,但是周遭的牢狱中的人都能通过灯光投射的影子看到现场画面。

此刻,灯影摇晃,帷幔上的两个影子几乎纠缠在一起,男人的腰际不停地前进着,偶尔传来女子破碎的呻吟。

清晰的水声伴随着啪啪的拍击声响彻整个牢房。

本来暧昧的气氛被一声惨叫所扰,顿时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将一切全都惊扰,打斗声从帷幔外响起,南宫郁顿时从她身上离开,整理了一下衣服掀开帷幔看去。

眼前的一切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竟有一男一女两人闯入地牢之中。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忆派给她帮忙的清风月影。

这二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进入地牢之时却遇到了一番阻碍,因此耽误了一些功夫,这才闯进来救人。

南宫郁身边的护卫高手立刻冲上去与清风月影对决。

月影对清风使了个眼色,摆脱了身旁高手的袭击,直接前往去找傅云若。

南宫郁身边高手如云,月影想要碰到他那简直是太难了。

她的目的不过是带走傅云若。

南宫郁看她的动作,倒也没有惊慌,对身边的守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放过月影。

他想的是一网打尽。

月影辗转来到傅云若身边,见她被绑在木柱上,一剑挥断了绳索,低声道:“快跟我走。”

傅云若拾起衣衫穿上,目光转向旁边的牢房:“我要把南宫昕带走。”

月影一剑砍断了大铁锁,傅云若连忙闯进去要,飞身将南宫昕从半空中解救下来。

“昕,你怎么样?”她急切地伸手拨开他的乱发,突然浑身一震,惊诧地瞪着面前的人。

不,这不是南宫昕!

是一个她根本就没见过的陌生人!

南宫郁冷冷一笑:“很惊讶是么?告诉你也无妨,朕根本没有抓到南宫昕和南宫旬。”

傅云若积累的情绪骤然爆发,他拿另外一个人假扮南宫昕,用来威胁她!

“南宫郁!”她一脚踢飞身旁假扮南宫昕的人,“我杀了你!”

这无耻的混蛋,这卑鄙的小人!

她暴怒地冲出牢房,飞身而起,夺过一把守卫的剑朝着南宫郁冲了过去。

她要砍了这个无耻的无量的阴险的小人。

重重的守卫挡住了她,身后月影也将她拉住:“此地危险,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若要报仇,十年不晚。”

傅云若一把推开了月影,忽然把剑一扔,双手抱胸,目光对准在场众人,一股强大的气场顿时从她周身满溢开来。

这是她刚刚所学的中级媚术,因为她刚刚接触还不能熟练运用,所以她根本没想到要用它。用不好,一不小心自己会被反噬,所以她此刻分明是冒着极大的危险。

但她管不了了,她发誓,再让南宫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她就不是傅云若!

月影已经发现她要做什么了,她一惊,道:“你——”

目光所至,凡是看到她目光的人,统统陷入了迷茫之中。

她口中念念有词,宛如魔咒一般飘入众人的耳朵中去。

南宫郁却是已经接受过两次教训了,这次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傅云若使用媚术,他撕下布条塞入耳中,两眼望向别处,吼道:“有刺客!”

说罢扑向窗口,对着外面扔出了什么,顿时地牢之外的冷宫空中飞升而起一团烟火。

那是求救的信号。

施行此术危险极大,一旦被施法的一方破了自己的媚术效力,就会反噬自己。

南宫郁这一声大吼,顿时惊扰了媚术的施行,傅云若胸口一震,吐出一口鲜血。

被媚术控制的在场诸人眼看着就要清醒过来,月影立刻带着她,与清风一道冲出地牢,钻入冷宫房间中。

这时地牢中的守卫已经清醒过来,立刻在南宫郁的命令下追了上去。

傅云若不甘心地回眸看去:“我饶不了他!”

清风叫道:“快,我看御林军马上会前来将冷宫包围起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三人刚刚向外跑了几步,闻讯而来的御林军已经将整个冷宫团团包围起来,从地牢中冲出来的守卫尾随而上,顿时将他们围在其中。

“看你们往哪儿逃!”南宫郁冷冷一笑:“听朕号令,抓住这两个胆敢劫持睿王妃的贼人,朕重重有赏,官升二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人精神抖擞,摩拳擦掌准备上前抓住清风月影。

傅云若呸了一声:“这该死的南宫郁。清风月影,你们先走,去向忆姐说清情况。不然我们三个都要耽搁在这里逃不掉了。”

“不行,傅小姐,我们是接了命令的,务必保你安全。”月影叫道。

清风想了想:“月影,你回去向主人回禀情况,我留下来。”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是让你们两人一起走!”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眼儿媚(3)

月影看了看四周黑压压的御林军,叹道:“只怕先走我们都走不成了。”

傅云若眼见情势不妙,忽然推开了扶住她的月影,朝前冲了几步:“南宫郁,你要抓就抓我!我留下便是。”

立刻有人包围过来,南宫郁淡淡道:“你如今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来人,将他们全部抓住!”

傅云若哼了一声,这该死的南宫郁分明是欺负人,跟他谈条件,那是对牛弹琴。

先前就已经吃亏了,若不是被他骗了,她何尝会任由他摆布,让他占了她的便宜?

该信的是,当皇帝的,从来就没什么好东西。

傅云若此刻因为反噬已经身受重伤,清风月影虽然武功高强,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又能撑的了多久?

“你们两个快走!”她对着清风月影大喊:“再不走我死给你们看!”

清风月影见此情形没有再多做停留,立刻飞身而起,向宫外逃去。

大内高手随时跟了上去,傅云若眼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不由得深吸口气,希望他们早点回到水忆府中去。

南宫郁走到她身边停了下来,眼见她脸色苍白,唇角带血,好奇地问:“你用的到底是什么怪异的邪术?”

傅云若勾唇一笑,目光对上他的:“现在不怕我用邪术控制你么?”

“你已经受了重伤,还有这个余力么?”他眸间带着一丝邪魅:“想逃离朕的手心,不可能。”他一把将傅云若抱了起来,踢开旁边一个罪妃所住的门,里面的女子惊诧地看着他,已是面如缟素,苍老得仿佛四十岁。

“滚出去。”他让人把那女人撵出去,直接将傅云若扔到床上去。

傅云若刚坐起来,又再次被他压倒在床上。

“南宫郁,你够卑鄙。”

他抬起她的俏脸,“那又如何?”

她推开他坐了起来,冷睇他一眼:“我的身体你就这么喜欢?”

南宫郁低笑:“比你更美的身子我也见过,但是朕就是喜欢你。”他将她拉近:“傅云若,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睿亲王妃了,睿亲王南宫昕阴谋叛乱,逃匿他方,朕必会诛灭他。”

傅云若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忽然解开了身上的衣衫,勾唇,舔去嘴角的血迹:“来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探了上去。

傅云若直接把衣衫一扔,娇媚地笑,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魅惑:“皇上不是说,从此后我不再是睿亲王妃了么?那我该是什么?”

南宫郁眼神一暗,“当然是朕的妃子了。”

“既然王爷叛乱之事被人查出来了,那自然是他往后就要被人追杀,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可不要过。”她的指尖抚上他的脸庞,低喃:“皇上,你能给我妃子的位置,但我要的,是最显贵的位置,一个妃子,我没兴趣。谁能满足我,我就跟着谁。”

南宫郁捉住她的手:“真够无情无义的,不是么?”

傅云若咯咯直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下来呢?那是因为我早已知道大势已去了,既然他的事被你发现了,我又何必再跟着他呢。”

她笑得妖娆,眸底却半分笑意都没有,深处透着丝丝嘲讽的冷意。

他会骗她,她同样会骗,而且演戏起来,比他更在行。

虚以逶迤,争取时间,她同样会玩!

“这是你的真心话么?傅云若,你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么?”他忽然扼住了她的颈项,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抚触着。

傅云若大笑起来:“呵,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义之辈。之前因为南宫昕许诺我将来大事成就可为皇后,我才跟着他的。谁都知道皇上你不可能废了皇后,我跟着你当个妃子,还不如当王妃,好歹是个正妻。”

“你不爱南宫昕么?”

“爱,我爱他给我的生活。”她笑吟吟地说着,“你要能给我我要的生活,我也爱你。”

“你这个妖精!”南宫郁眸光一冷:“看来皇弟是白白浪费真心了。”

“唔,我知道自己是妖精,可是皇上——”她的唇靠近了他,“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妖精么?”

此刻她像祸世的妖姬身姿妖娆地攀着男人的颈项,风姿绝代,倾国风华。

仿佛一朵致命的罂粟绽放,兀自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南宫郁气息不稳地喃念着:“你若是个妖精,那也就罢了,只怕目的不纯吧?”

他已经吃过她几次暗亏了。

傅云若低笑,“皇上是不相信我么?这样吧,我告诉你那密旨的下落。”

“密旨?你知道它的下落?”

“当然了。”她眨眨眼:“南宫昕可不像你这么难搞定,我早就套出了密旨的下落,就在——”她附耳说了一句话,顿时南宫郁略带诧异:“在那里?”

“对呀,没想到吧?正是都想不到的地方,你才找不到不是么?没了密旨,南宫昕也就没了起事的手段,不是么?”

南宫郁愉快地笑了起来:“看来你倒是真有诚意了。”他起身去了外面让人去寻访密旨的下落。

待他回来,只见傅云若媚态万千地斜倚在床上,红唇不满地撇着,娇嗔地哼了一声:“还怕我骗你不成?”南宫郁低头就吻住她的红唇,她没有反抗,搂住他的脖颈,嘤咛一声:“人家可是真心的…”她捶了他一拳,力道不轻不重:“哪像你,完全是虚情假意。”

PS:思思要花花

第一卷:祸水的开始 眼儿媚(4)

南宫郁低眸,似欲扑到她身上,却被傅云若推开了:“皇上,我现在内伤了,要休养,你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吧?”

他顿了顿:“好吧。反正,你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傅云若微微一笑,心中想,到底谁逃不出谁的手掌心,还很难说。

南宫郁将她安置在自己寝宫偏殿之中住下。龙泽殿从未住过任何女子,今天是第一出。

傅云若内伤并不轻,刚到偏殿休息,立刻盘腿运气调息。

半晌之后方才感觉好了些。

她起身站在窗口向外看去,此刻夜色已深,下过雨的天空微微带着湿润。

一股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

南宫昕不知道怎么样了。

此刻他们又在哪儿呢?

傅云若想到先前她让皇帝去拿的那份密旨。

她其实并不知道密旨到底在何处,只是暂时拖延时间,给了一个比较远的地址,让皇帝去找。

找不到是必然的。

拖得一时是一时,到时候再想办法。

南宫昕是知道她进宫了的,如今他和南宫旬既然事情被发现,到时候会如何,也就难说了。

南宫旬常年带兵,手下自然有些能人,他有兵权,皇帝还是忌惮他的。何况没抓到人,让他们逃了之后,南宫旬绝不会坐着等他来抓的。

她正在想着,忽然看到一个宫女走进殿内,那宫女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傅云若叫道:“我不需要人服侍现在。”

宫女仿若未听到她说的话一般,直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傅云若正奇怪着,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王妃,想不到一转眼在这里看到你了。”

傅云若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居然是化妆成竹儿的夏焰。

她忽然想起她给夏焰剃的那个特别发型,差点没笑出声来。

咦,她都给他弄了个那么特别的发型,头发都剃掉好多,这家伙居然还化装成竹儿来找她。

“你头发一下长出来了?”她调侃地问。

他低哼一声,没有恢复原貌,依旧用竹儿的相貌面对她。“你还敢说,傅云若,我好心好意把你送回王府去,你居然把我的头发——”说到这儿,他顿时一阵咬牙切齿,看在傅云若眼中,就见一个小女娃面带愤怒状瞪视着她。

傅云若好笑地说:“你不觉得那个发型很特别吗?那个五环图案…”

“你再说一个字,我立刻走人。”他哼了一声。

傅云若耸耸肩:“那你今天来做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废话少说,现在我先带你出宫去,到时候再跟你算毁坏我头发的账。”

“你以为这皇宫是你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傅云若摇了摇头。

夏焰得意道:“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照样来去自如。好了,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傅云若顿了顿,想到一些事情,此刻她真的应该离开皇宫么?

但是她又惦记着宫外的南宫昕和轩辕隐,尤其轩辕隐被她刺伤了身子,她心中愧疚极了。今天如果不是因为南宫郁耍把戏,也因为她的偏见,绝不会固执地认为他就是凶手。而她在冲动之下更重伤了轩辕隐。

她想了想,道:“你带我出去,皇帝只怕一时就会发现我不在了。”

“你放心,我在熏香里扔了点药,他会睡得很香,不会知道你何时出去了。”他让傅云若叫了个宫女进来,随即打昏了宫女,换上宫女的衣衫,披上披风稍微画了画妆容,这才从宫中出来。

为了掩饰,夏焰还把殿内的大花瓶打碎了,从外面听来只听殿内一阵争吵的声音响起,有宫女嘤嘤的哭泣声。

不多时,就见一个宫女捂住脸跑了出来,后面一个小个子宫女追了上来:“被骂了你也别哭了,主子生气呢…”

众多侍卫见怪不怪,每天宫中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没什么稀奇的。

于是乎夏焰顺利地将她带出了皇帝的寝宫龙泽宫。

接下来他抱起她,二人飞檐走壁,攀越过皇宫高高的宫墙,到了宫外停下。

宫墙外早就有他准备好的一辆马车了。

二人上了马车,车夫迅速驾车带着他们离开皇宫的势力范围。

傅云若因为刚刚的活动,气血上扬,胸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夏焰抓过她的手腕探了探,过了会儿道:“你内伤不轻啊。”

傅云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算我谢你吧今天,剃光你的头是为你以前不要脸地强要我的事。这还算是轻的了。你今天来救我,我倒是很惊讶,算我们两人打平了。”

夏焰哼了一声,“你坐好,我给你运功疗伤。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碰到你的事就头脑发昏。要是让人看到我的头发,我还要不要见人了?就前面驾车的小易已经看到了,笑我半天。看来我半年内都得戴着假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