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vivian就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出来了,挽着男朋友的手臂昂着头离去。
“我要是她就干脆不穿高跟鞋了。”一直待在前台没走的一个女孩说道。
另一个女孩接口道:“就是啊,本来男朋友就不高,这下衬得更矮了。真不知道她骄傲个什么劲。”
前台嗤笑一声:“人家虽然不高不帅,但是还有个富字啊。人爹是搞房地产开发的,二环西南角那片别墅小区知道吧,人家家里开发的。”前台知道的不少,盖因vivian平日里炫耀的太多。
“真没看出来,原来是矮富胖!”一个女孩赞叹道。
“噗!”另两人都喷笑。
“唉,不对不对。矮富胖要是正牌男朋友,上次咱俩看到的那个是谁啊?就咱俩在裙楼里看到的那个……”
让她这么一说,另一个女孩也想起来了:“对啊,我上次还以为那个是她男朋友呢。”毕竟当时看着两人行止亲密。
前台顿时精神一振:“什么什么,快跟我说说!”
……
李盛带顾清夏去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从外面看去十分普通,没有闪亮的霓虹灯招牌招徕客人。但当门童微笑着为他们拉开了厚重的大门之后,才知道里面有多奢华。
他们进入包间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一些人了,不多,五男三女。见李盛进来,纷纷跟他打招呼。李盛给他们介绍了顾清夏,他们便也跟顾清夏打招呼。
顾清夏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三个女孩中的两个,都有说有笑,也会跟她说话。唯独一个女孩插不上嘴。
那女孩有两次试图插入话题,都被另两个华丽丽的无视了。最后她身边穿花衬衫的男人瞪了她几眼,她讪讪的闭上了嘴巴,偎在男人身边,不再说话了。
李盛白了那男人一眼,对方尴尬笑笑。
顾清夏心下有了了悟。两个女孩大约是正经女朋友,或起码是有身份的女伴。另外那个大概不是什么正经女伴。
她是见过她的客户在不同的场合带不同身份的女人出席的。原配和小蜜,分的很清楚。今天这情况,大概是有个人没搞清场合,别人都带了正经女伴,他带个……不知道什么人……故此李盛才会给他个大白眼。
曾氏的少东曾荣倒是没带女伴。
吃饭时李盛就给顾清夏说了。曾家也是部队出身,跟他们家有些渊源。早年是靠走部队的关系做军需品起家的。
这种事,本来就不能急功近利。有李盛这层关系在这,顾清夏对曾荣没有表示出什么特别的态度,与对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她谈吐得体,言之有物,无论是跟男人还是跟女人,都能搭得上话。很快就几个人熟稔起来。
李盛夹着烟,看她与人交际,嘴角含笑。
曾荣看得出来挺欣赏顾清夏的,但这是李盛带过来的还作了正式介绍的女人,所以也就仅止于欣赏而已。
这一晚玩得还算尽兴。推杯换盏间顾清夏就喝了几杯,话题扯开,跟曾荣终于谈到了正题。
“范总真是严格,我们这么努力了,都不能让他满意……”她笑言。
曾荣哈哈大笑:“老范那个人就是那样……没事,下个礼拜我过去看看……到时候咱们再约……”顾清夏的公司本来就是业界数一数二的,老范一直不给她签单估计是有什么私心。别的不说,就冲李盛的面子,也没什么不能给的。
得了曾荣这一句话,顾清夏就放心了。她早就摸清了那个范总的路数,他的妻弟自己开了间公司,跟她是同行。但无论怎么比,都远不能跟顾清夏的公司比的。照顾自己人的生意,也是人之常情,但姓范的想让他小舅子独吞整块蛋糕就未免太过分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给曾氏打工的而已。
“好,那我可指着你了。”顾清夏抿嘴笑。
她今晚的装扮十分女人,灯光下这样抿唇含笑的样子更显妩媚,连声音都柔和了几分。曾荣多看了她一眼。
想起她在办公室展露出的强势干练,李盛则想,这是个可柔可刚的女人。
他递了杯酒给她。
顾清夏顺手就接了。大家玩得开心,时时碰杯,又或者输了罚酒,这一杯酒很快就见底。
做sales的,哪能没点酒量。
一杯见底,李盛就再递过来一杯。那酒调得味道不错,且是微温的。顾清夏以前没喝过这一种,还想问问叫什么名字,却不想喝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后劲却猛。
感觉到腹中的灼烧和上涌的酒意,顾清夏侧头睃了李盛一眼。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半醉的状态,眼波潋滟,在这光线昏暗的包间中是何等的诱人……
李盛喉结微动。一直放在顾清夏腰间的手,变得滚烫炙热起来……
顾清夏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热力。她头有些晕沉,心里却明白。
李盛……这是打算在今天晚上吃掉她……
“去下洗手间……”她说。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李盛扶了她一把。
包厢里就有洗手间。李盛看她关上门,坐了一会儿,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曾荣在后面吹了声口哨,还有人调笑了一句什么,音乐声太响,李盛没听清楚。但无非也就是那几个意思,男人间都心照不宣。
李盛拧了下门把手,卫生间的门果然并没有锁。他进去关上门:“没事吧?”
顾清夏俯身趴在水池上,胸口有些难受,却吐不出来。只觉得意识越发不清醒。
“什么酒?”她问。
李盛给她轻轻的拍着后背,闻言轻笑道:“a……”
……怪不得她没喝过,有名的*酒。喝起来像是普通的茶味勾兑酒,实际上是表面上看来是热茶的温热调酒。尤其是微凉的夜晚,来一杯微甜暖香的a,保证一杯之后姑娘就意识模糊了。
顾清夏两杯之后才有反应,这酒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好点没?”李盛给她拍着背,整个人都快贴到她身上了。
顾清夏推开他:“恶心,我得出去透透气。”
“行。”李盛扶着她出去,拉开包厢的门来到外面的走廊。
走廊里的空气清新得多了,顾清夏顿时就感觉好些了。她靠着墙,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强压下了上涌的酒意。
李盛有些意外于她的酒量。满以为一杯就可以放倒她,谁知……
“现在好点了吗?”他扯了扯衣领,撑着墙,低头问。声线喑哑。
他有些忍不住了,这女人醉酒的样子比平时更能蛊惑人。他于是贴得她更紧了。
顾清夏感受到身体的压迫感,睁开眼,就看见他的喉结。男人的脖颈长长,喉结形状鲜明。看着她的时候,微微的上下滚动……
他是打算吃了她,她知道。可是……
她的视线顺着他的喉结下移,衬衫敞开的领口,隐隐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身体里有不同于酒意的热力窜动游走,渐渐燃烧……
男人女人这种事……谁吃谁,不一定呢……
顾清夏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像是从喉咙中逸出,又像是鼻腔里不经意的哼声,带着一丝微颤的尾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羽毛扫过心尖一般让人痒。
李盛的身体像被电击了似的抖了一下,眼神儿都变了……
顾清夏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拉向自己,张口就咬住了他迷人的喉结……
第34章
“卧槽……”曾荣笑骂,“行,知道了!你丫的……”
挂了电话,对旁边的人笑道:“李盛先走了……”
几个人一愣,随即哄笑。
李盛可不是一个人走的,他带着他带来的那个顾清夏一起走的。那个女人酒量可真不错,他们眼睁睁看着李盛递给她两杯a,她居然都没倒。
连两个女伴都抿嘴笑了笑。只有那个一直插不上话的女孩,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角。
“李盛这回怎么着?玩真的了?”
李盛以前可从来没把他的女人往他们这个圈子里带过。
“有那意思吧,听说追了一个月了?”一个男人道。
“不会吧?那可是李盛啊……”他女朋友闻言,睁大眼道。她和李盛也算是发小儿,小时候住过一个大院。李盛从小就是大院里的风骚人物,从小就被女孩倒追的主儿。他要是看上哪个女生,就没有弄不到手的。后来年纪大了能谈婚论嫁了,反倒不跟正经女孩来往了,成天整些小明星野模特什么的。
“谁知道呢……看看再说呗……”曾荣点上一支烟,“或许过了今天晚上……”他笑笑,止住了话头。
男人就是这样,往往越是苦追的女人,上过了之后就越快没了兴致。
不过那个女人着实不错,冷清中又有股子勾人的劲儿。对男人来说,有股子致命的诱惑。
“你们女人就是矫情!成年男女,追什么追啊,看对眼,床上一滚不就得了。”花衬衫咬着烟得瑟。就是他今天带错了女伴过来,没搞清楚李盛的意思,带了个嫩模过来,挨了李盛一记白眼。不过话说回来,他还单身,也确实没有正经的女伴可以带过来。
话音才落,两个女孩一人拿了一个骰子扔他,骂道:“你当谁都是出来卖的啊,想直接滚床单,你找她啊!”说着,嘴巴朝他身边的女人一努。
被这样指着脸骂是“出来卖的”,嫩模的脸都绿了。咬碎了一口银牙,硬吞进肚里,强撑着一脸僵硬的微笑。
在座的没一个是她能惹得起的人。包括那两个女孩,跟男人们也是一个圈子里的,有身家,有背景。
花衬衫被扔了俩骰子,也就只是嬉皮笑脸的讨饶,一句话都没替她说过。
她不由就想起了刚才那个女人。论相貌,她不见得输给那个姓顾的。那女人也不属于这个圈子,这个阶层。可她却能被带到这里,正式的介绍名字。这些人对着她,也客客气气,平等看待。
一屋子就只有她,连句话都不让说。
真是气死人!
帝都东二环里有条著名的食街,食街北有个高档公寓。一平米的售价都在七八万,全是三百平以上的大户型,一套下来两千万上下。
李盛在那有套房,他平时就住在那儿。
电梯直接入户,门打开,推搡着出来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灯也没开。电梯门一关闭,宽阔的客厅顿时陷入昏暗中。
两个人互撩了一路,欲/火已经烧到了要焚身的地步,哪里还等得及去卧室。李盛直接把顾清夏压在了客厅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喘息着探索彼此的身体……
顾清夏已经醉意迷离,全剩本能。屈起腿,任李盛褪去她身下束缚。李盛把黑色蕾丝丢到一边,撑起身体来解皮带扣……
顾清夏闭着眼睛听着金属皮带扣落地发出的清脆的声音,身体陡然被火热的坚硬充满!
仿佛小兽被宰割般的哼吟伴着抽气声自喉中逸出,在过于宽阔又空旷的客厅中竟然有了回声。
李盛倒抽了口气,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流氓!顾清夏喘息着……
客厅中一直回荡着她时高时低的呻/吟,回声反荡,声声交错。偶尔会有高亢的尖叫,伴随着李盛的轻笑……
人生中有很多事,要遇到足以匹敌的对手,才更有意义。
欢爱之事,亦如此。
李盛是个放得开,野得很的男人。顾清夏也不是那种要在*上讨好他取悦他的女人,她在他身下妖娆妩媚,坦然享受着他给她的快感如潮。
宛如棋逢对手。
纵然公寓里是恒温恒湿,李盛腰背上都有了晶莹的汗珠滚落……
酣畅淋漓!
这客厅足有八/九十平大,又走的是北欧极简风,空旷得很。女人的呻/吟,喘息,撞击和水声,声声叠加,回声简直要人命!
李盛压着顾清夏一起在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肆意放纵,也不管昂贵的纯白地毯被污得一块一块的。感觉他的频率越来越快,顾清夏醉得迷离了,都不忘喃喃提醒他“套子”、“套子”。李盛哪舍得这时候再出去,半点也不停!
顾清夏指甲挠破了他的背,上牙齿咬他肩膀。反正她醉了,谁叫他灌了她两杯a!活该!
李盛让她闹得没办法,喘息着探过身子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黑暗中摸索一阵,果然摸到了半盒开了封的套子。咬牙退出她,给自己穿戴好。偏顾清夏还缠上他的腰催促:“快点!”
话音才落,就被李盛猛地又撞进来。
顾清夏就自鼻腔中哼出了舒服的呻/吟……
“宝贝儿……你真是个宝贝儿……”李盛轻笑,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
……
周六早上醒过来时已经在卧室的大床上了。
顾清夏对前一晚地毯上发生的事还有印象,却不记得怎么回到床上的,头痛欲裂。她抱着头趴在床上呻/吟,才发现自己枕着男人的手臂。
李盛也醒了,手臂一收,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了?”声音有着清晨特有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