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要不要写的这么恶心啊?这不是那一看就整过容的女人吗?谁,谁会看上她啊?!”

春喜首先抗议,周垚也附和道:“对啊,这些八卦小报最无良了。”说着迅速关了网页。

温远依旧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小喜儿和周垚对视了一眼,问道:“温远,没事儿吧?别信啊,我们都知道温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啊,这种女人,怎么可能——”

温远慢慢地回过神来,对着两人眨眼一笑,“我知道。”

她知道,陈瑶这种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换种排版方式,这样看起来,字数是不是多一些?O(∩_∩)O~

陈瑶让温先生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所以——山雨欲来风满楼,大家懂得。嘻嘻

看文愉快,多谢大家的留言哦,下更周六。

☆、41、

当晚,温远很晚才回易水道。昏昏沉沉睡下了,第二天正好是周一,早起了半个小时搭车去了公司。

又是月末又是年末,大事小事堆积到一起,温远又是新来,工作做得不太顺手,桌案上摆满了报表,等到全部处理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她饿得前心贴后背,匆匆扒了几口同事帮她带回来的饭,从包里翻出了手机。

没忍住,又上网搜索了一下娱乐新闻。关于陈瑶的最新动态一律是昨天看到的那则新闻。温远咬了咬唇,拨通了温行之的电话,不料回应她的是一道冰冷的女音,告之——对方已关机。

温远不自觉地皱皱眉头,对着窗外发呆。外面正在下雪,扯絮一般澌澌落下,是T市这几年来难得的一场大雪。温远在办公室里坐的便觉得闷得慌。看到那则新闻,她第一个感觉便是荒唐。她是了解温行之这个人的,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事,多家媒体曾要采访他,皆不例外的被拒绝了。娱乐圈里的人,他更是接触的少,因为他性子太过沉稳,不喜欢自己的一言一行被拿出来“娱乐”,所以若是他真看上陈瑶,绝不会这么地——随意。更别提,他还看不上。

温远这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他有信心。可没法儿控制的是,看到这个新闻就糟心,糟心的厉害。虽说她迟钝,可是个女人都不喜欢有别人觊觎自己的男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样样比自己强。可要说这还是她自找的,要不是高二那年她带着陈瑶找温行之帮忙,指不定就没这一出了呢。

思及此,温远沮丧地趴倒在桌子上。

因为这场大雪,下午的时候公司老总早早地让员工下了班。温远又留下来加了一会儿班,走得时候已经快要六点。外面的积雪已经很厚,趁她加班的这段时间,雪已经将之前人留下的脚印完完全全地覆盖住了。温远穿着靴子,低着脑袋在这片完整的雪面上转着圈儿踩脚印,直至破坏到一寸完好的地儿都不留,她才满意地收手。

刚准备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忽听前方传来了两道短促的喇叭声。她惊诧地抬起头,在看到停在前面的那辆车时眼睛睁得更大了。

是温行之很久不开的黑色宾利。可能是她下楼时就停在那儿了,不过他确实太久没开了,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注意。那人就在车里面坐着,只穿了件衬衣,手肘抵在车窗边上支撑着下颚,面上虽是没什么表情,可眼底却是有笑意的。温远太熟悉他这副样子了。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原本心里是堵得慌的,可这会儿却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一样。温远撇撇嘴,慢慢地朝车子走过去。他给她打开了副驾的门,温远便径直坐了上去。关上车门,却不见他急着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温远忍不住地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只是觉得匪夷所思。”他说,没见过一个人还能玩儿的这么起劲儿的。视线从她脸上挪开,落在了她两条小细腿上,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穿的这是什么?下雪天穿短裤?我看你是生怕受不了冻。”

温远囧了。她这边还没开始问罪呢,他倒先开始训她了。气不过,顿时忍不住反驳:“什么短裤,没见里面还有一层吗?很厚很保暖的好不好?老古板!”

许是料想不到她反应这么大,温行之顿了下,继而一字一顿地重复那三个字,“老古板?”见她依旧是气鼓鼓的,他倒是笑了,“你说说看,我是怎么个古板法儿?”

见他侧了侧身,温远有些不太敢惹他,只好憋着气扭过头:“我不知道。”

知道她心里有气,也大概知道原因。温行之倒也不迫她,将车子倒回马路上,缓缓地开回了易水道。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温远没跟他说一句话。到了自家所在的楼层,温远率先迈了出去,按下指纹,取出钥匙开门。估计是老天故意跟她作对,平常这门她就开不好,总是用不对力气,这会儿更是打不开,转了几下,只听咔嚓几声响,门还是没开。

温远又换个方向转,依旧是打不开,气得只想踢门。温行之看她不得法的样子只想失笑,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向右边转了几下,门便开了。温远气恼地松开手,进了门。

温行之慢慢地跟在她身后,见她进了门是一通乱忙,便不慌不忙地进了厨房。下了飞机都没来得及喝上一杯水,现在是觉得有些渴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下半杯,余光瞥见在主卧室里不知干些什么的温远,勾起唇角说道:“行了,你别藏了,忘告诉你了,下了飞机我回来放了趟行李才出的门,你那堆零食我早就看见了。”

温远听见了,也不捣鼓了。直直地出了卧室,坐在了沙发上,看见空无一物的干净的几乎可以当镜子用的茶几,她哼道:“那我放在茶几上的那张报纸你也看到啦?”

那是她昨晚等公交时买的一份儿报纸。公交站正好设在报刊亭旁,她昨晚神思恍惚地在那儿等公交,一个转身,看见一份娱乐报纸,不巧的是,入目的便是那则让她深恶痛绝的新闻。她盯着看了半天,直到老板叫她才回过神来。老板以为她是买报纸的,特意取下来递给她,温远也没多说,付了钱上了车。

“看到了。T市日报,你要是喜欢看我可以给你订一份。”

温远切一声,“谁喜欢看了,我买回来是包瓜子皮的!”

温行之将刚热好的牛奶给她端了出来,听见这句话,终是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他弯腰凑近她,拨掉她齐刘海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碎纸屑,不疾不徐地说道:“难怪火气那么大,原来是瓜子吃多了。”

说完,就见她抬头瞪他。等在头顶上方的是一张比平时温和的脸,见她向他看来,手便沿着她的脑袋下移,另一手撑住她的腰往上抬了抬,正好够他俯身吻住她的位置。

半个多月没见她了,所以怎么会不想。贴着她的唇瓣碾磨,咬了下柔软的下唇,刚探进去,便被她挣脱了,“你,你喝酒了?”

“一点儿。”

并购案顺利结束,他从香港回来GP内部也为他准备了个小型的庆功会。都是自家人,躲不过他便稍微喝了点,半杯而已。

想问的话还没问出来,温远还想躲,可那人偏不给她机会,攫住她的唇便吻了进来,柔软的小舌,带着甜味儿,再往里一点儿,便知道了原因。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塞进嘴里了一块儿糖,甜甜的草莓味儿诱得他更加深入,直到她喊疼,才慢慢松开。

这种接吻姿势,很挑战她的脖子长度好不好。温远揉着后脖颈,红着脸,不看他。温行之垂首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略带沙哑地开口:“把牛奶喝了,我去做点儿晚饭。”

温远没吱声,等他起身去厨房了,才偷偷瞄了眼他的背影。将手放在胸口处,感觉到心跳动的厉害。

昨日家政阿姨又来了一趟,带过来很多食物将冰箱塞得满满的。温行之简单做了个意面,又煎了两份牛排,算是将这一顿晚饭应付过去。晚上,他在书房处理了一些公事,关掉电脑抬头的瞬间,透过虚掩的门,看见温远站在客厅的镜子前折腾自己的头发。她头发总也长不长,因为她不喜欢那么长的头发,所以总是维持着高中时期的发型,只不过现在发根儿稍稍有些卷,摸上去绒绒的。

似是很想念那种手感,他站起身,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头发。温远一瞬不瞬地透过镜子看着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忽然说道:“我讨厌陈瑶,讨厌你个名字跟她一起被提起。”

他神情专注地给她擦着头发,“明天那则新闻就会消失。”

“不解释吗?”

“无中生有的事,解释做什么。”

每天面对的媒体是陈瑶,而不是他。更何况,人们并不在乎他说的是什么,只喜欢按照自己的猜想去左右这件事,他没那个兴趣去加把料,更没义务去取悦这些看热闹的人。

“那我呢?我可是看到照片了。”

温远瘪着嘴看他,温行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与她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这样注视了片刻,温远的屁股突然被打了一下,她瞪着镜子里的他,而温行之已经移开了视线,继续给她擦头发:“那晚只是偶遇,我受人所托送她回酒店。至于第二天,也是偶然。”

那天他正要去姚先生的公司开一个高层会议,临行前接到姚先生的电话,他已跟陈瑶的经纪公司谈好,公司的新产品将由她来代言。这事陈瑶也知道,正要去公司谈合同,姚先生就请他接她过来。

温远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陈瑶,她对男人的吸引力是不是挺大的?唯一喜欢,姚先生也喜欢。”

“我不喜欢。”

似是顺着她的话说的,没有刻意解释和安慰的意思。可温远听了,还是忍不住有些高兴。几天的困扰,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事实证明,哪怕她在纠结也是庸人自扰。娱乐圈的绯闻是多不胜数,上一个绯闻还没炒热下一个就又冒出来了,也正好因为陈瑶在电影里对男一号的死缠烂打让男一号的粉丝看不过去,就有人怀疑她在恶意炒作,甚至还有人扒出来她旧时的照片,作整容对比。

事情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不过温行之这边一直没有回应,陈瑶及其经纪公司也一直保持沉默,被问及时要么礼貌地含笑不语,要么就岔开话题,大有欲盖弥彰之嫌。

不过,对于这一切,温远都不在意了。因为此刻她面临一个比较让她头疼的问题,那就是舍长春喜提议的——聚餐。大学四年她们三人总是能找出各种理由打牙祭,不过这次的跟以往任何一次性质都不一样。

起因还是周垚和春喜的一次卧谈会,她们可没温远那么幸运,在没正式签下工作之前还是住学校宿舍的,月黑风高的一晚,两人照常窝在被窝里聊天,不知怎的就提起快要到来的元旦了,鉴于转年就要毕业,这样能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所以两人就对这次聚会更加重视,不仅三个人聚,还得带家属!谁不带都不行!

温远接到通知时简直想晕倒,她真想问问这两人是跟谁借了胆子。虽说大一的时候春喜和周垚就知道温行之的存在,可这三年多来没正面接触过一次。原因在于这两人不敢。用他们的话说,此类人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难不成,快毕业了,这两人也不怕死了?

温远忍不住在温行之的办公室暴走,温先生抬头看她一眼,只觉得好笑。他敲敲桌面:“安静。”

“你不会真要去吧?”温远略带期待地看着他。

“莫非你还有其他家属可带?”

“她们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

温远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晌,只能作罢。

聚餐定在周六,岷江道的一家饭店。温行之下午有会,所以温远跟着刘春喜和周垚先去了饭店,正好这两位的男朋友还没有来,趁着只有三人的时候,温远正色警告春喜和周垚不准乱说,尤其是当着温行之的面!

周垚忍不住就笑:“怕我们破坏你形象?”

春喜则安慰她:“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怎么也算是娘家人,哪能陷害你!”

温远无语望天。又玩笑了一会儿,春喜和周垚的男朋友都到了。其实这个聚餐的提议也不算突然,因为她们三个人亲如姐妹,另外两人谁交了男朋友那是必须要请大家出去搓一顿的。唯独温远,因为知道的时机不太对,所以春喜和周垚一直就没提这茬,直至临近毕业。

春喜和周垚的男朋友都不是T大的,而是本市另一所高校的,比T大知名度更大一些,一个学经济一个学计算机,本身就是同校,再加上女朋友都是一宿舍的,所以关系都还算不错,互相扯皮了几句。

温远啜着饮料,一直看着窗外。他们没有选在包间里,因为都是年轻人,又不谈什么大事,不喜欢那么拘束的环境。选的是临街的一张大桌子,一转头,便能看见窗外来往的车流。

差一刻六点的时候,温行之开着车子过来了。是一辆很普通低调的volvo越野,她之前从没见他开过,所以差点儿就没认出来。直到他下了车,将外套搭在手肘上,向酒店走来。

不知怎的,温远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周垚坐她对面,也是最先看见温行之,转头就激动地捅捅春喜的胳膊,“哎,来了来了。”

从温行之走进门,跟门口的服务生短暂的交流,然后转身向他们的桌子走来,整个过程,都被五双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如此兴师动众的,温远想着温行之一定会觉得奇怪。那人仿佛也看到他们这一拨人,表情还没什么变化,而她倒是先坐不住了。啪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另外四个人吓一跳。

温行之瞧见了她憋红的脸,将笑意压回眼底,低声询问:“我来晚了?”

温远没说话,两个男生是不明所以也就没说话,而春喜和周垚,尚处于愣神中。温先生看了眼那四个年轻人,最终将视线落在温远身上。只见她红着脸,低着头将最外面的椅子拉了出来,温行之挑挑眉,顺从地坐了下来。

温远坐在他旁边,看着两个舍友,舔舔嘴唇开始介绍:“这,这是温行之。”又对温行之说,“这是我舍友,春喜和周垚,之前跟你提过的。”

因是开完会直接过来,温行之没时间换掉身上这套严肃的衣服。可他今天的神情明显柔和了许多,对于这两个女孩儿,他率先伸出手:“你们好。”

周垚和春喜木木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待得温远将另外两个男生介绍给温行之的时候,春喜和周垚忽然齐齐起身,异口同声地说:“我去上个厕所。”

温远囧囧有神地看着这两人走远,刚要对温行之解释说她们平时不这样的时候,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声:“看见啦!我们看见啦!真人版!真人版!比照片更帅!有木有!”

对此,温远同学表示:“……”

有此猪一样的队友,她还要说些什么吗?

春喜和周垚再次落座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温行之招来了侍应开始点单,并且特意示意将菜单先递给另外四个人。看得出来,这四个人还是有些拘束,春喜和周垚平常那都是大大咧咧惯了的人,此刻也难得淑女了一回。另外俩男生看到温行之也倍感压力,原本以为只是平常的家属聚餐,却不想来的是这么一位——不好形容的人。尤其是周垚的男朋友小赵,他是学经济的,上周刚通过了GP的面试,这周刚跟部门领导混熟,今天直接见到亚太区的大boss,直接就想给跪了好吗。

菜单到了温远这里,她首先看了下之前几个人点的菜,忍不住就笑了,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就这几个,够塞你们牙缝吗?”

春喜惯性地拍了下温远的头:“我们是猪吗?”,拍完,听见身边的周垚咳嗽了一声,才意识到人家那位男朋友还坐在旁边,讪讪一笑,收回手来。

温远嘟着嘴看了温行之一眼,他唇角微弯,揉揉她的脑袋,说道:“那你就替她们加几道菜。”看着周垚和春喜,他说,“远远也是经常跟我提起你们两人,她被惯坏了,有时候是笨了点儿,多亏你们照顾。这顿饭我们来请,你们也不要拘束。”

听着他的话,周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叔叔,听您这么说,我们得更拘束了。连玩笑都不敢跟小远儿开了。”

温行之笑了笑,似是有些疑惑地问:“叔叔?我有那么老?”

这句话算是玩笑,在座的人都笑了,总算是轻松了起来。酒店是温行之让人定下的,提前已经打过招呼,端过来的酒全部撕掉了标签。给女孩子们喝的都是果汁,不过,春喜和周垚都是汉子一样的女人,喝酒都不带眨眼的,倒让温行之略感意外。于是便撤掉了果汁,给她们两人一人一个酒杯。

温远看着自己面前这杯果汁,深有一种被歧视的感觉。她转过头,正色道:“我也要喝酒!”

“不行。”

被拒绝了,温远同学恼怒不已。她看着他面前那杯红酒,深吸一口气,一把夺过来往嘴里猛灌,根本让他来不及阻止。温行之也料不到她会如此大胆,另外四个人则是略带佩服地看着这娃,谁不知道她是一杯酒倒的酒量,这杯喝下去——啧啧。

温远非常潇洒帅气地把酒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擦擦嘴角的酒渍,看着在座眼一眨不眨看着她的众人,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四人顿时笑作一团,温远捂着脸,背过身往温行之的怀里钻。

温先生淡定地拍拍她的背,在心里感叹。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她的笨,否则,难保不会嫌弃她。

温行之的配合和柔和让这次聚餐的气氛融洽到了极点,周垚和春喜将温远的嘱咐抛之脑后,还专挑温远的糗事说。温远无语到脸红,好在她也有些微醉,也不太在意了。温行之一边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一边还要应付众人的敬酒,连小赵也不例外。

他一人喝了一杯,便放下酒杯:“不能多喝,我开车过来的,等会儿还要带她回去。”

一直折腾到九点才散场。温行之叫来了两辆出租车,送四人安全离开便返回柜台结账,回到桌子旁时,温远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本来酒量就差,还逞能喝了酒,不醉才怪。他俯身凝视了会儿她彤红的脸蛋,拿起外套将她包在里面抱回了车上,带她回了易水道。

下车的时候,冷风一吹,温远就醒了过来。可一看某人还有要抱她的意思,就闭着眼装睡。温行之哪里瞧不出来,尤其是这姑娘还在他开门的时候给他捣乱,费了一些功夫才把门打开。低头看着她想笑又要忍住的样子,温行之捏了捏她腰间的痒痒肉,温远要躲,可他偏偏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直到她忍不住了告饶:“我,我错了!”

“醒了?”

他将她放了下来,玩闹间蹭掉了鞋,所以只能猜到踩在他的皮鞋上。温远翘起唇角,抬头瞪他:“你故意的!”

她倒要恶人先告状了。可温行之实在没法儿跟她计较,屋里只有玄关的灯亮着,灯光打下来,照得她的脸红红的,只是嗔怪,可眼角仿佛凝聚了万种风情。这种妩媚的表情从来都不属于她,所以格外勾人。温行之没说话,只是稍微往前走了走,一手托住她的后腰,将她抵在了墙上。温远也察觉到了他眼神的变化,想要逃,可为时已晚。那人托高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送上来任由他亲吻,额头,脸颊,最后是嘴唇。比之以往的温柔,这一次他的动作仿佛狠了一些,似乎是施以某种惩罚。

温远忍不住嘤咛出声,温行之便松开了她,额头相抵,默默地平复着呼吸。可他却没有借此放过她,放在她腰间的手似是爱抚地揉捏着,像是想要她靠近,又像是要推开。

温远骤然感觉到有些怕,她是喜欢他的吻,可一旦再深入一些变会有一种惧怕感。更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是,与惧怕感同在的,还有一种莫名的期待的感觉,这让她更紧张了。温远立刻炸毛一般推开温行之:“我要洗澡!”

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温行之有些失笑的揉揉眉间。又笨又磨人,当真是一个大麻烦。

温远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出乎意料的,客厅里没有人,温远又回到主卧,床铺的好好地,却不见那人的身影。放在往常这并不反常,他很少跟她一起睡觉,之前她想得少,也懒得往那方面想。现在,却是明白了。在一起也有三年多,但擦枪走火的事件甚少发生,只因为他自持力太好了,可想一想,这个年纪的男人,真的不需要吗?

温远嘟着嘴,盯着手中的牛奶。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一口气喝光,转身去了旁边的客房。客房门半掩着,温远推门而入的时候,温行之刚刚打开电脑。年底工作堆积,反正亦是睡不着,不如处理些公事,转移注意力。见温远进来,便嘱咐道:“时间不早了,吹干头发赶紧睡觉。”

温远哦一声,没有动。

见她还不走,温行之便问:“还有事?”

“也,也没什么。”她低下头,绞着手指,“就,就是想问问你,我的成人礼你打算什么时候补给我。”

问完一分钟,那人没有回应。温远微抬头,只见他偏过头,看她一眼,慢慢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嗯,现在补,如何?”

这人怎么这么淡定啊?温远的脸腾地红了,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起身,向自己走近,心跳逐渐加速,简直要跳出来一般。这样不行!温远舔舔嘴唇,正要开口,啪地一下,整间屋子忽然黑了下来。

看着窗外整个小区漆黑的一片,温远囧了。能,能不能行啊?这个时候居然停电了?!

电停的突然,一时间眼睛不能适应,温远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感觉到某种气息的临近,她惊慌地伸出手,一下子被温行之握在了手中。他就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温远看着他,隐约能看出一个轮廓:“停电了。”

温行之没松手:“怕了?”

“谁,谁说的?”她毫无底气地反驳着。

他似是笑了下,过会儿慢悠悠地说,“其实停电了也好。”

说完,忽的抱住她,惊得温远两只手赶紧攀上他的肩膀,只见他顺手推开了门,带着她向主卧走去。黑暗之中视觉已经不起作用,于是其他的感官知觉便被放大,她听到了关门声,只觉得浑身有种奇异的紧张感,两只腿止不住地打着颤,直到膝盖挨到了床面,她顺理成章地跪在了那里。主卧的窗帘没有拉开,门关上的瞬间温远眼前是一片黑暗。她下意识地抓住温行之的胳膊,明知他就站在她对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企图要下床,却被他拦住了:“别动。”

黑寂之中,听到他异常沙哑的声音。温远忽然感觉到害怕,躲避似的枕上他的肩头。温行之握住她腰的两侧,偏过头亲吻她柔软的耳垂,继而厮磨至她尖尖的下巴,轻咬一下,换来她低低的惊呼声。

“温远。”他欺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成人礼,我现在补给你。”

温远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声,感触到他的吻再向下滑去,便无意识地仰起头,任由他亲吻着她细白的脖颈,手掌摩挲过的腰身微颤着,她控制不住地向前弓了弓身子,恍惚中感觉到他的手穿过睡衣解开了她里面仅有的一件小小胸衣,无肩带式的,脱的很方便。理智尚未全部跑掉,温远羞赧地想去遮掩,可搭在他肩上的两只手臂却怎么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他爱抚她胸前较小的两包。

温热的触感夹杂着陌生的快慰让她控住不住的啊了一声,双手滑入他柔软黑亮的发中,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拉得更近。身下某处涌起一阵湿热,温远忽然觉得难以忍受,挣扎了一下,被他用手紧紧地按住电流一般地快慰让她忍不住呜呜出声,尖细又压抑,分自两处的折磨让她承受不住,而那人似乎有让她疯掉的想法,铁了心如此折磨她,狠狠地咬住,惹得她颤栗不住,挺直身子向他口中送去。等到温行之终于松开她的时候,温远的双腿已经软的支撑不住了,简直想瘫倒在床上。温行之见状连忙托住她。

“可,可不可以停下来……”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