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的这场戏千万不能紧张,好好发挥。”韩启东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阮薇听他特意一提才想起来,他们之后有一场极为重要的吻戏,是姜葛与哥舒崖的最后一吻,也是全剧最激情、最澎湃的一幕热吻!

对于第一次拍吻戏的她来说,这算是一大挑战,阮薇本来就已经有些紧张了,谁知还有更刺激的——朗赞又来探班了!

尽管上一次他来探班已经让现场所有人大跌眼镜,大概因为没见着韩启东,所以这次才会又来现场。

朗少董的地位摆在那儿,特别是董馨儿之流的一看见就热情地过去打招呼,而他始终保持一个表情,简直就像是在五官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浮冰。

朗赞是在得知这一场戏的背景之后,郁闷至今,早知道他才不来探什么班,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么!

韩启东换好服装,看着阮薇垂头丧气的,扶了一下她的背:“最好别紧张,否则ng的话,又该被我多亲好几趟。”

到时候,他就真得被某人的眼神戳成马蜂窝了。

阮薇被他的玩笑逗乐了,试图让自己忘记朗赞在现场监督,不知怎么的,那男人的出现竟让她有些不习惯。

“是,前辈,我会尽量投入的。”

詹导喊了“开拍”,韩启东按照剧情捞起阮薇的腰,她在他怀里软下去,他唇齿间沙哑的呼吸声温热而性感。

姜葛踹开脚边那些铲子和绳索,对他喝道:“好了,你滚吧!”

“你怎么总是口是心非。”哥舒崖俯视着她,她却不依不饶,板着脸要挣脱他。

突然,凶狠的吻迎面撞下来,俩人急促的呼吸交缠。

姜葛别开脸,在他的亲吻中挣扎着:“哥舒崖,‘血蛊’解不解我不在乎,我只是不要你为我做出牺牲!”

他一贯冷着脸,此刻,却抑制不住地笑起来:“那你说要怎么办?姜葛,我们就一起去死?”

朗赞沉着脸色,一个人坐在专属的椅子上面,眸子动也不动盯着现场,有助理在他身边忙前忙后,他不发声就根本不敢有人上前贸然打搅,那气焰贲张,恍然间给人一种要将猎物吞食入腹的错觉。

结果,这个镜头大概拍了五、六条,总算在詹导这过了,韩启东客气又礼貌地对阮薇说辛苦了,完全没半点架子。

阮薇的嘴唇免不了被亲得有些肿,抿了抿唇瓣,发现润唇膏都已经快没了。

朗赞从头到尾没在现场与她搭话,只与韩启东随便聊了几句,等收工以后,他俩就单独找了一家酒吧,小叙一番。

阮薇觉得现在见到他该觉得尴尬无措的是自己才对,怎么这人反而一脸的生气?

多数业内人士都知道,韩启东当年会离开hero娱乐并非主动请辞,而是受了朗赞的提议,这才去创立自己的工作室。

韩启东能有今日成就,除了自身条件优越、运气尚可,还要感谢朗少董的知遇之恩,他与朗赞是亲朋挚友,俩人时常抽空小聚。

朗赞的声音与平时无二,可内容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拍戏福利不错。”

韩启东忍笑,在兄弟面前也无需装什么天王了,翘着二郎腿:“你们公司这个阮薇,是个好姑娘。”

朗赞强作镇定,韩启东却还神色正经道:“我说真的,还挺喜欢她这样的女孩。”

他当然看得出韩巨星几时真、几时假,所以也不禁怀疑这人的话大有深意:“你要追求她?”

“可惜晚了一步。”韩启东状若无辜的受害者,“别说兄弟不够意思。”

如果不是朗赞有在开拍前要他照顾阮薇,或许,他真会对她这样类型的女孩倾心。

毕竟,娱乐圈很少能有她这样真性情而又不沾染陋习的姑娘。

朗赞想到刚才的吻戏还是有些神色难看,这时却听韩启东在谈笑风生间提起:“朗总,那楼维旭也确实挺渣,今天我还看见他堵着阮薇。”

所以,下午韩启东还故意给那小子使绊子,在演技上打压对方,一场对手戏ng了几十次,惹得詹导动怒把楼维旭骂的狗血淋头。

为了兄弟只好使出这种小伎俩,他容易么,只不过谁让楼维旭是“诺星唱片”的艺人,实在不好轻易下手。

“他的把柄我倒是有,他太嚣张,很早我就想找人教训。”朗赞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沉下去,仿佛四周都刹那安静下来,只等他开口。

“这人路子不熟,得好好调/教。”

韩启东一听他有主意,再不多问,他不是不知道,朗赞他甘心为阮薇铺路,他甚至甘心被她“利用”。

他在她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却不让她知道。

朗赞,就是一个十足的控制狂。

19Chapter19野心勃勃

chapter19

卓伦硕一进南法市著名的私家会所,经理就按照他往常的习惯备好一切。专属包房雅致僻静,今晚卓少点了威士忌加冰,由训练有素的侍从为他端来。

男人用手柄按下开关,挂壁电视里正在播放“Top”组合的团员之一楼维旭疑似在茶楼被人暴打的新闻,一时间对他的负面猜测铺天盖地。

楼维旭被人打的遍体鳞伤,唯独那张脸没有被动,好像是别人故意避开这个要害,方便让他继续拍戏似得。

卓伦硕早知道这条报道,这种社会案件也是他们没法轻易压下来的,他曾听说楼维旭要求增加与阮薇的吻戏,嘴边不禁浮出一抹嗤笑。

楼维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明星真是作得一手好死,红了没多久,就敢谁的人都动。

朗赞的女人,也只有他才可以玩弄鼓掌。

包厢的门被一个年轻女孩推开了,她是卓伦硕身边亲信找来的人,长得倒是清秀婉约,大概头一回来这种场所,嘴角紧紧地绷着,眼睛里看得出有种很想要红的欲望。

她的站姿生涩不已,还在门边上做着自我介绍,卓伦硕看出她的长相确实与阮薇有六成相似。

这圈子有很多可怕的角色,越是爬的高就越是见得多,卓伦硕已算是站在顶峰,他自身条件好,多少男星女星趋之若鹜,能傍上他这样的高富帅,也是运气。

女孩儿这么一想也就不怕了,乖巧地走过来,在他身边的沙发落座,卓伦硕的黑发末梢微卷,让他显得与众不同,这回他穿深蓝色的高档西装,心不在焉的模样着实吸引人。

他示意她把衣服脱了,眼前的少女玉体横陈,情/色的画面熏染整个双目。

那女孩腰肢柔软,皮肤又细又白,胸型饱满娇艳欲滴,口技生涩,应该还是个雏,卓伦硕却兴奋不起来。

他不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能色/欲熏心的男人,他有自己的一套生活理念,有既定的原则和喜好。至于今晚,不过是生理太久没有得到纾解,所以想找渠道发泄。

卓伦硕竟还鬼使神差般地跟介绍人说,要找像往常那样容貌的女人过来,最好和那阮薇有几分相像…

女孩儿虽然长得像她,却也完全不像她,看她卖力地挑逗,紧密的私/处在他下身那块摩挲,卓伦硕始终硬不起来,逐渐心中泛起一丝厌恶。

毕竟,她并非他第一眼相中的那个女人。

男人怒从中来,猛地抓着她的头发,一把就这女人从自己身上挪开。他手上用的力气完全不知收敛,那女孩摔下去,头撞在地上却不敢吱声,生怕惹得老板更不高兴,只能委屈地呜咽、啜泣。

卓伦硕这几天就没觉得顺过,现在才知心情不悦的根源还是在阮薇那儿。

他的性格向来偏执,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想要的东西也从来没有失手,这回却被朗赞截了彩头,他不容许有这样的失败。

属于其他男人的私有物,这本身就更能激起雄性的欲望,而身体里这股子空虚靠别的赝品也是无法填补的。

卓伦硕喝下第三杯威士忌,扣好纽扣、夺门而出,空留这女孩对着满室的狼藉愣神。

他打听到阮薇正在“诺星唱片”录音,立刻叫司机送他回公司。

眼下已临近年关,所有Lay1a36的团员们都在拼命增加出镜率与支持率,因为每年三月将是她们的总选之日,能得到第几名的成绩关乎自己接下来一整年的发展前景。

阮薇有幸得到录制ep专辑的机会,里面除了有歌坛一线的作词、作曲为她量身打造主打歌《日光》,同时还会收入《古宅笔记》的主题曲——《将夜》。

她在录音棚经受专业指导,用腹式呼吸法唱出最具情感的歌声:

夜莺为何悲戚,声声是诡异

朦胧鸢尾黑暗开放,沾染了杀机

秘密已经开启,这轮回的局

孤立黑暗之中,只有残月为依

追寻你的脚步,可惜望尘莫及

结束录音已是凌晨,阮薇与Lay1a36的经纪人mike一同谢过工作人员,她还得连夜赶回剧组,因为诺星唱片这边早与她乔好档期,所以她特地赶来先录主题曲。

有一个跑腿小弟过来请阮小姐去会议室,谈一下专辑事宜,mike在打电话,也没多想就说不要让人久等,催阮薇快些过去。

阮薇跟着小弟到了那儿才发现空无一人,她挑了一张椅子坐下,听见门合上的声音,回头却浑身如堕冰窖。

她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在公司。

卓伦硕本是极少酗酒,可今夜一看就已醉意熏熏,他偏白肤色的面孔微微泛红,优雅从容的装束却更显得脚步不稳。

唯独脑子还属清醒,至少说出口的话有理有据。

“要知道能在我们公司做唱片的都是一线歌手,多少新人托关系也挤不进来。”卓伦硕倚在桌边,微卷的黑发下是秀气的眉与傲慢冷然的一双眼睛,“你打算怎么谢我?”

阮薇站起来,企图往门口方向挪动,“谢谢卓总裁的赏识,我想…我们朗董会好好谢你的。”

她故意把朗赞抬出来,希望他知难而退。

卓伦硕隐隐不快地盯着这女人:“这回不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说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既然如此,非要在他面前装什么清高!

男人心底泛起一丝异样情绪:“我一直以为朗赞不沾女人是因为他喜欢男人,看来你倒是个极品啊,不知在床上算不算个名器…”

阮薇被他这露骨的话说得涨红了脸,哪只肩膀也突然被对方按住,整个人根本躲不开。

卓伦硕一把扯住这女人,将她向后压在圆桌之上,她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而他的语气竟有些得意:“既然拿了人好处,自然要付出代价,这也公平。”

阮薇未曾料想,已经抬出朗赞保她,他怎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是了,也许照着卓伦硕的身家背景确实不用惧怕朗赞,是她想的太天真。

男人的野心,永远比女人来的凶猛。

“卓总您应该知道…”

“阮薇,你很幸运,但你不会一直幸运下去。”

阮薇转过头避开他喷过来的气息,想着如果这时候嘶声求救mike他们能不能听见。

“等你被朗赞甩了,你就彻底完了。”

所以,卓伦硕先前根本不屑动手,只要朗赞甩了她,她自然就会一无所有。

“还是你指望靠他一辈子护着你?他对你也没有真心,也只是想捧你,你真以为他会为了你这个戏子不要自己的公司?”

阮薇被他这么嘲笑,反而冷静下来,对他道:“我也真没这么重要,卓总。你何必为难我?”

卓伦硕被她这么一反问,很快察觉自己的失控,立刻就悔了,他又何必时时惦记着她,她不过就是朗赞的女人…

“因为你选择他,而不是我…朗赞他算什么东西?”

他竭力替自己找到一个借口,一个求而不得所以对她生恨的理由。

mike终于在外边敲门了,卓伦硕捏着阮薇的下巴,最后一句说得如同警告:“阮薇,我有办法让你消失的更快。”

就像朗赞有本事动楼维旭,他也有的是机会。

阮薇摸着被他捏得生疼的双手,庆幸衣服穿得厚,这才没留下什么印记。

她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这男人晚上喝了酒,才想顺便找她发泄心里不快,这一场仗来得莫名其妙,令她防不胜防。

以后,再看见卓伦硕这个心理变态的男人,她得躲得越远越好。

至于他给的威胁,她也只能更为谨慎地对待。

第二天清早,阮薇返回《古宅笔记》的拍摄地点,因为赶场有些疲累,在车上虽然睡过,可还是昏昏沉沉的。

之后几天,朗赞有事亲自来找她,发现这女孩脸色难看,还硬撑着身子在拍戏,他趁没人的时候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真有些低烧。

朗赞苦笑:“本来想带你去见一见朗行舟,没这精神了吧。”

“我可以,戏都照拍了,吃药多喝水就没事…他已经来这里了吗?”

“嗯,特意过来的,说无论如何也要见你一面。”

阮薇知道不去这一趟,始终会有心结,她想即使演技再好的人,也能看得出真假端倪。

朗赞开车送她去餐厅,路过药店顺便还给买了些退烧药,见这女孩强打着精神,心中一直勉强着把异常的烦躁挥开。

“对了,我还没问你。”他故作平静,面上不敢显露情绪,“‘诺星唱片’那里的工作怎么样?”

“…挺顺利的。”

这时候朗赞把车靠边停伫,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还没拿下来,他的目光饱含深意,坚定而又柔软,缓慢如太阳的光芒,竟让人觉得美好如斯。

阮薇被震的心里一塌糊涂,那种情感愈演愈烈,他像下定主意要与她摊什么牌。

“你告诉我,被一个男人性骚扰算哪门子顺利?”

阮薇愣在那儿,心说他怎么知道这事的,莫非是mike告诉他的?

不可能吧,她一直觉得mike不是那种会什么事都向朗赞汇报的经纪人啊!

朗赞不是特别有耐心的男人,其实自从上回探班见了她与韩启东的吻戏,很多心思他早就憋不住了。

他只是想找一个最适当的时机,让她能坦然面对自己,更能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

“卓伦硕…”

朗赞刚想与她深谈这个问题,抬眸发现阮薇的眼神不对,他再回头一看,一张二世祖的脸出现在车窗外,俩人的脸部轮廓有些神似。

朗珣敲了敲车窗,跺着脚哈气:“这大冬天的,你俩在车里吹暖气玩车震,要我喝西北风?”

阮薇开门下了车,她因为精神不济,光线流淌在那张嫣红的小脸,看上去还真挺像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女人。

朗珣见这小明星还真有几分姿色,一时怔在原地,琢磨着要如何展现他小爷的一身魅力。

远处,朗行舟站在餐厅门口。

冬日里素来清冷,天空明澈,没有云,他看见似曾相识的她,那场景像是一段遥望的回忆,又像是横亘在他面前的漫漫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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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o(第一更)

阮薇第一次见到朗行舟的面,那男人眼角笑起来有折纹,看得出年轻时是精致高雅的一位帅哥,气质不像是什么传媒大亨,倒有几分艺术家的洒然随性。

他大衣里面穿得一件灰白色的衬衫,儿子朗珣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真是得了父亲的真传。

其实,本来也没朗珣出场的必要,朗行舟非要逼他过来,说是这样慎重,也容易塑造其慈父形象,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谋杀犯。

阮薇神情淡淡的,既谈不上友好,也并非无礼。

“我是朗行舟,你好。”朗行舟正想着开场白,忽然面露疑色:“…怎么看上去有点不舒服?”

“有点发烧。”朗赞在一旁替她说了,他深沉着眉宇,不怒自威。

朗行舟拧了拧眉,一脸担心:“怎么生病还这么拼?小赞,你们公司怎么搞的,艺人要耐操到这种程度?”

“这是我自己对工作的态度,是我的事业,与别人无关。”阮薇用平铺直叙的语言回答他的问题。

朗行舟看着她那张俏颜,愣了几秒,他原本想说,你这样较真的神情与你母亲如出一辙,可话到嘴边觉得还是不要说得好。

但,何其的像啊,不轻易让人抓住软肋,不轻易向任何人认输投降,哪怕打落牙齿活血吞,也要守住底线。

“你母亲当时是有求于我。”朗行舟说着说着,就想得远了,“我知道你觉得不可信,但我听她电话里的意思,是要帮你父亲一个忙,我们约了见面详谈,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猜测是你父母遇到什么麻烦。”

他们惹上了麻烦,有这个可能性吗?

阮薇问:“你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朗行舟一边喝热茶,一边自嘲着:“以前我确实混账过,这不光我自己得承认,我儿子也是受害者…就连我侄子,要不是有他照顾朗珣,还不知家里会闹成什么样。”

朗珣一听父亲提及他的童年旧事,那嚣张跋扈的神色都收敛不少,默不作声也跟着低头喝茶。

朗行舟一五一十都跟阮薇说,其实故事乏味的很。

这男人年轻时是个固执的艺术家,性格内向、古怪,多少有些称得上是鬼才的天赋,却总遇不上伯乐。苗知慧与他在学生时代相爱,原先是一对金童玉女,直到朗行舟的抑郁症、狂躁症加重,每回创作前后都像发神经一样闹,苗知慧受不了他这样喜怒无常,下定决心要分手,他却百般不愿,为此还弄残了自己一条腿。

苗知慧出国求学,结识了阮思翰,俩人也算一见如故,回国就办了酒席,哪知朗行舟还是对她旧情难忘,那时他也迫于大家族的压力,已娶了一位贤淑女子,可到底不是心头好。

这男人被扭曲的感情蒙了心智,竟回去纠缠苗知慧,还动用背景威胁阮思翰,要他们离婚。

苗知慧受不了朗行舟这般死缠烂打,在阮阮还小的时候,就又把她带出了国。

朗行舟一气之下大病发作,被家人送去疗养院,这么远隔重洋,一晃眼便是将近十年,儿女也都大了,两家才总算放下前尘恩怨。

但苗知慧会主动找上朗行舟,想必也真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地步,否则,她不会轻易向他开口。

方才看朗行舟走路不利索,阮薇也没多想,现在才知道原来背后是这样一个故事,不禁也有些唏嘘。

要是说的这些全部属实,那他也算是一个痴情种,可要不是他胡搅蛮缠,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想必朗珣少时过得不如意,阮薇想着想着,竟然有点同情他。

这样一个面面俱细的老故事,难道也会有假么?

阮薇不敢说全是真的,至少她觉得没有证据来印证谁对谁错。

不过,要真是朗行舟一个人编出来的独角戏,那他这演技该是奥斯卡影帝的水准了。

朗赞看着自己的茶杯,总显得冷漠的五官却挂着一丝笑:“你刚来我们公司,他就要我务必照顾好你。”

朗行舟犹豫了一下,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有些惭愧:“我知道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毕竟…不怕丢人,我就直说了,阮薇,我对你母亲有过一段情,是我配不上她,以前我混蛋,也没能好好对她…我就想,你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