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杰哥——”
“冬杰——”
郝仁、郝前程、郝叶氏异口同声喝止，唯一不同的是郝仁同时也甩了他一个大耳光，被他气得全身颤抖的怒指着呆若木鸡的郝冬杰。随即他又看着上官楚楚，满眼歉意的道：“楚楚，你别理会他，他就是没脑子的人。刚刚你说的事儿…”
“郝二叔，我说过的话算不算数，这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们。只要你们供应的东西是质量合格的，我相信林少爷一定会收货，而且价钱上不会亏待你们。明早我会让前程去找你，让他教你如何采取生蚝，具体的收购方式，我还需要跟林少爷再商量一下。”
眸子轻转了几圈，上官楚楚细想了下，继续道：“郝二叔，我做事的原则是：对事不对人。能不能合作？给的价钱好不好？这些都全看你的前十次供货质量，前十次我们只能是暂时的合作，但如果这十次供的货［富贵楼］那边都很满意的话，那则会和你签一个长期合作协议，正式开始合作。”
“［富贵楼］？林家少爷？”郝仁愣愣的看着上官楚楚，疑惑的问道：“不是柳家少爷吗？”
自从听了村民的话后，他一直以为是柳家少爷，没想到上官楚楚找到的靠山居然是林家少爷。林家少爷可是远近闻名的难相处，他身上的三大标签就是——难相处、金山、成亲当天新娘失踪。
“柳家少爷？”郝叶氏轻拧眉梢，问道：“楚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是柳家少爷，又是［富贵楼］的林家少爷，她听着头都大了。她前几天听楚楚说，她腌的螃蟹卖得很好，并未听说过什么和［富贵楼］合作，更没听说过什么柳少爷、林少爷的？
郝叶氏是一个思想传统的农村妇女，她并不希望上官楚楚跟太多男子相处，在她看来，这样下去无疑就会有损上官楚楚的闺誉。
“干娘，这事我待会再跟你细细说明。”
“娘，你先等我姐说完，这事我也一直都有参与，我姐没有事先跟你说是因为还不知道今天的合作成不成？”知子莫若母，同样的，知母也莫若子。郝叶氏脸上的细微表情所传递的内心感想，郝前程一眼就能看明白。
他不想郝叶氏误会上官楚楚，上官楚楚在他的心里是最完美无瑕的，他不能让人误会她，尤其是郝叶氏。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根本就是心不由己。
“是啊，干娘，我正准备晚上就跟你说说这事的。”说着，她扭头看向郝仁父子，“郝二叔，你的事儿明天再谈，前程会教你们的。既然郝二叔能想到我，也就说明你信得过我，那么就不用想太多，用心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天也晚了，要不，你们…。”
“大嫂，你好生调养身体，我先回去了。”郝仁机灵的接下她的话，笑呵呵的看着床上的郝叶氏，一边笑着告辞，一边碰了碰郝冬杰，暗示他快点跟郝叶氏打打招呼。
不太乐意的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郝仁，郝冬杰最终还是服软的收起的自己的情绪，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伯娘，我先陪我爹回去了，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和调养。”
“嗯，伯娘知道了，冬杰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那大嫂，我爷俩就先回家去了？”
“去吧，去吧！你们的伤刚好，这些天又忙着东奔西跑的，早就累坏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儿好有精神儿干活。”话儿略停顿了下，郝叶氏垂首暗自认真的琢磨了下，随即又抬起头看着郝仁，意味深长的道：“二弟啊，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心里都明白生活只能向前走，有些事情就听天由命吧。”
喉咙紧缩，眼睛发涨，郝仁眼眶泛红的点头，应道：“大嫂，你的话我记下了。那我就先走了？”
“二叔，冬杰哥，我送送你们。”郝前程见郝仁一副感伤的样子，不由的心儿发酸，二叔在经历了家变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瞬间就老了十年一样，整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
现在楚楚既然已经同意给他们父子俩一个机会了，那从明天开始，他一定要好好的将自己从楚楚身上学到东西全都教给他们，让他们的日子也能跟着慢慢的好起来。
三个人前前后后的走出郝家，站在院子门口，郝前程忍不住开口安慰郝仁，“二叔，你要相信我姐，她很厉害的。只要按她说的办，二叔和冬杰哥一定可以挣到钱的。你们放心，明天我一定把我学到的，全都教给你们。”
“哼——她是很厉害，尤其是那张利嘴。”郝冬杰怪声怪气的冷哼道。
闻言，郝前程的脸骤然暗沉下来，看着郝冬杰生气的道：“冬杰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姐？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哥了。我姐再怎么说也算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呢？再说了，我姐都不顾前嫌的答应帮你们家了，你干嘛还要这样？”
气死他了，如果眼前这人不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堂哥，他早就一拳招呼过去了。
真是岂有此理，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认我这个哥了？不顾前嫌？郝前程，你可要搞清楚，弄明白，我和我爹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吗？你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行不行？我可不敢自以为是的认为她心里有常见得咱们是一家人，所以，你也别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
窝了一肚子气的郝冬杰噼里啪啦的叫了起来，那些沾酸带气的话，说起来像是打机关枪一样。
“你——东杰哥，你可真是…哼——”郝前程气得额头两侧青筋突起，咬着牙，恨恨的跺了下脚，用力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哎——前程，你别跟…”望着郝前程的背影，郝仁急迫的想要替子解释，可又拉不下面子，只得恨铁不成刚的瞪了一眼郝冬杰，随即踏步绕过他，大步大步的朝家里走去。
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032章 老赖来访
第二天一大早，林家的马夫又奉林清风之令，早早就赶到了郝家大门口。
正在吃早饭的郝叶氏听着外面传来的马蹄声，忍不住高高的皱起了眉头，停下了筷子，抬眸看着端坐在床沿上伺候她吃早饭的上官楚楚，问道：“楚楚，外面好像传来了马蹄声，你昨个儿不是说跟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吗？怎么他们又派人来了？”
“干娘，你先吃饭，我出去看看。”她也想去看看，外面来的又是谁？
看着郝叶氏欲言又止，上官楚楚轻笑着安抚，“干娘，你别担心，事情就像我跟你说的那样，我会处理好的。”
“好，干娘相信你，去吧。”郝叶氏那紧拧的眉梢随着她保证似的一句话而舒展开来。
上官楚楚从容的走出房门，放下门帘便已见郝前程领着一脸笑眯眯的老赖头走进堂屋，牵唇淡淡一笑，上官楚楚隐下心中的疑惑，落落大方的迎了上去，客套又不失礼仪的打招呼，“赖伯，有什么事还需要您老亲自来一趟？这一大清早的，真是辛苦你了。”
一双精明的老眼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了一圈，老赖头对上官楚楚的态度空前的恭敬起来，只见他走到上官楚楚面前，笑着打手打揖，“楚楚姑娘，少爷让我来接姑娘去签合作协议，另外少爷说了，还有一些合作的细节问题需要跟姑娘详谈。”
老赖头定定的打量着上官楚楚，强行压制内心情绪的双眸，还是能看出他此刻心情的激动。当然，这一切上官楚楚都看在了眼里，可是她没有问，而是暗暗的猜测，老赖头对她的态度上产生了这般大的变化，原因是什么？
商人天生就有一双敏锐力十足的眼睛，总是能透过对方的双眼，猜测对方的心情变化。
“这样啊，那得请赖伯等我一下，我进屋跟我干娘说一下。”点了点头，上官楚楚转眸看向站在一边想要插话的郝前程，道：“前程，快请赖伯坐下来喝杯茶。”说完，她又转身撂开门帘走进房间。
“哦，好的。”郝前程咽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扭头看着老赖头，伸手做了个请势，道：“赖伯，请坐。”
老赖头看着上官楚楚的背影，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垂在身体双侧的手，微微的颤抖。
想不到这个上官楚楚居然是‘如意’玉佩的主人，昨晚少爷让他去替上官楚楚物色了两个贴身丫环，又张罗了衣服、首饰，甚至还在【富贵楼】的后院里给她备了一个院子。他当时很想不明白少爷的所作所为，后来，禁不住他的穷追猛问，林清风从书桌的暗抽里拿出了一个黑檀木匣子，让他看了那块雕刻着‘如意’俩字的玉佩。
关于‘吉祥’和‘如意’这两块玉佩的说法，他也只是在当年听老爷说过，只是没有想到苦寻无果的玉佩，居然会自个就出现了。更让他想不到手，那玉佩的主人是这个毛丫头。
如果不是答应了少爷，不能多嘴，不能相问，他现在铁定就会追着上官楚楚问个一清二楚。
“赖伯——”郝前程见老赖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楚楚的背影看，心中微微不悦，于是便恶作剧似的凑到他的耳边，突然大声的喊道。
“嗬——臭小子，你要干嘛？存心要把我这个老头儿吓死吗？”老赖头被他突然的大声公惊到不由的跳了起来，一边拍拍胸膛，一边怪责道。
“赖伯，我已经叫了你好几声了，你一直没有发应，我当然要叫大声一点啊。要不然，你待会搞不好还会怪我没有喊你坐下来喝茶，说我不懂待客之道。”顺着老赖头的眼光看了下微动的门帘，郝前程还是忍不住话里有话的道：“赖伯，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个老头儿了，干嘛还盯着楚楚看？你不会…？”
“臭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要是这样讲出去的话，丢了我老头儿的面子不重要，要是损了楚楚姑娘的闺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是楚楚姑娘的弟弟，可不能误了自个亲姐的闺誉。”
闻言，老赖头连忙走至桌边坐了下来，义正言辞的说着郝前程。
这个小子真不知是什么意思？哪有人这样做人家弟弟的？
不对，等等。
他刚刚好像在说‘干嘛还盯着楚楚看？’
哦，对了。
他们一个姓郝，一个姓上官，这样看来根本就不是亲姐弟。
那他们？
“郝家小子，楚楚姑娘怎么会住在你家里？”他其实想问，你和楚楚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先不论上官楚楚是‘如意’玉佩的主人，就是冲着少爷对她的事上了心，他也要拼了老命的护住少爷这颗悸动的心，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少爷的幸福。
提着茶壶的手顿了顿，郝前程疑惑的打量着老赖头，心中的那种他对上官楚楚的目的不单纯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对你在意的东西虎视眈眈，你就一定会竖起全身的尖刺，重重的防御起来。
郝前程也是一样的，当他断定了老赖头的不纯目的之后，他放下了茶壶，一脸警惕的盯着他，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好像跟你一点关系都汉有吧？你干嘛对楚楚的事情这么关心？”
双眼微眯，常年跟着林清风东奔西闯的老赖头，多少也学会一些阅人的本事，所以，郝前程激烈的反应，也恰好的告诉了他，郝前程很在意上官楚楚，那种在意不仅仅只是亲人间的在意。
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郝前程，因为，只要是少爷想做的事情，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他对自家少爷还是抱持着十足的信心。
咧嘴一笑，老赖头伸手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子，应道：“郝家小子，你会不会太过激了一点？你姐跟我家少爷可马上就是生意上合作伙伴了，这么算起来，楚楚姑娘也算是【富贵楼】的一个主子，我了解一下自己主子，也不算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吧？”
033章 替她解围
“我…我哪有过激？我和我姐都是老实人家的孩子，可没有你们生意人的那些九转七弯的心思。你一下问这么多，又一直盯着人家看，我当然会…”郝前程说着轻瞥了一眼老赖头，见他脸上没有生气的迹象，接着又道：“我当然会有猜想。”
“呵呵！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过，小子，你还没有告诉我，楚楚姑娘怎么会住在你家里？”
“这事说来话长，说了你也不懂。”郝前程卖起了关子，说到底还是不愿意让老赖头知道太多。
楚楚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可不能傻愣愣的将楚楚的事情全盘告诉人家。
尤其是林家和柳家的人。
“你…”
“赖伯，你请喝茶。”郝前程眼尖的看到了门帘上的一只玉手，立刻态度360度的转变，笑得一脸无邪的端起茶杯递到了老赖头的面前。
疑惑的看着一脸笑意的郝前程，老赖头轻轻转动着眼睛，忽见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上官楚楚，心中顿时明白了郝前程的转变所是为何。轻笑着点了点头，接过茶杯，“谢谢！”
这个臭小子对楚楚姑娘，果然并不是姐弟情谊那么简单。
看来，他得替少爷防备一下这个小子。毕竟他和楚楚姑娘住在一起，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少爷的条件再好，也比不过人家的朝夕相处。
“楚楚姑娘，我们可以走了吗？”轻轻的将茶杯放置桌面，老赖头站了起来，看着上官楚楚，问道。
“可以。赖伯，真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今个儿姑娘跟我家少爷签约之后，姑娘也算是我老赖头的主子了，下人等主子那是应该的。”老赖头笑呵呵的说着，眼睛又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上官楚楚。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的关系，他发现今天看着上官楚楚，怎么看，就怎么的漂亮。
“赖伯，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你是林少爷的人，可不能另认主子。”话里话外，有着淡淡的澄清。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角一直挂着笑意，但是，老赖头听得出来她的刻意疏远，也听出了她的潜台词——（一仆不侍二主。）
“楚楚姑娘，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出发吧？”窘迫的干笑了几声，老赖头用探头看天色的动作，掩饰了他的窘迫。不过，窘迫归窘迫，这一次他没有再对上官楚楚产生不悦，而是默默的在心里补了一句——你迟早也会是我真正的主子。
“好！我们这就出发。”微微颔首，上官楚楚扭头看向一旁的郝前程，交待道：“前程，你待会就去郝二叔家，带着他们去海边，教他们怎样采取生蚝。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些吗？”
“记得。可是，姐，你让我跟你一块去【富贵楼】好不好？等回来我再去找二叔他们也不迟啊。”郝前程可不愿让上官楚楚一个人随着老赖头去【富贵楼】，那个怪里怪气，又冷冰冰的林少爷，他一点都不喜欢。
轻轻的摇了摇头，上官楚楚看着他，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道：“不行！这些天，我们都在外面忙，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干娘。昨晚干娘跟我说了，她想下床走走，所以，你必须留在家里，寻着空扶干娘出来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也好。再说了，挖生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不好好的给郝二叔他们讲讲，他们很容易就会把生蚝撬坏的。”
她不是不懂郝前程的担心和关心，就是因为懂，很懂，非常懂，所以，她才不能老是让他跟着自己。
她不是陶瓷娃娃，他也不是超人。
她必须要让他学着放手，让他看到她也能一个人好好的应付一切。再说了，他是郝家大房，干娘唯一的希望，他得独立起来，做事不能总是儿女情长。
更，何况，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可能性。
“好吧，我听你的。”知道上官楚楚的性子，所以，郝前程也没有再要求，而是垂下了脑袋，声音中夹带着沮丧的应着，随即又抬起了头，仍旧不放心的叮咛，“姐，你办完事就早点回来。”
“好，我会的。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你记得我交待的事情哦。”
“明白。”
“嗯，那我先走，咱不能让主人家等久了。”上官楚楚点点头，扭头看向默站在一旁的老赖头，伸手做了个请势，道：“赖伯，咱们走吧。”
“楚楚姑娘，请！”客套的谦让，老赖头坚持让上官楚楚走在前头。只是快走到马车边上时，他就冲着呆在马车上的马夫，大声的吩咐，“你还不下来扶楚楚姑娘上马车。”
闻立，上官楚楚的嘴角勾了勾，眼眸中闪过丝丝的疑惑之色，她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今天的老赖头真是奇怪，他的行为和态度用来诡异来形容也不为过之。
“我真的可以。”上官楚楚打断了老赖头的话，行至马车边，双手轻按在马车上，随即一个漂亮的腾空跳，眨眼之间，人已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马车上。她浅笑吟吟的弯腰伸手过来，看着老赖头，道：“赖伯，我拉你上来吧。”
“不用，不用！”老赖头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老脸微微一红，冲着她干笑着不停的摇头摆手。说完，他借由着马夫的手劲，慢慢的登上了马车，不敢直视上官楚楚那双含笑的晶眸，坐好后，这才嘱咐马夫小心驾驶…
马车一路徐徐而行，不一会儿便到了【富贵楼】门口。
上官楚楚刚跳下马车，便被一些眼尖的过路人围了起来，他们热情的围着她，争相追问。
“姑娘，不是说三天后会再来卖八方来财吗？昨个儿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可也不见你来。你今天是来卖八方来财吗？东西呢？我今天一定要多买一点，除了自己解馋之外，还要送一点给我家爹娘，还是我家岳丈岳母。”
“姑娘，我也是一样。你的东西呢？我今天也要多买一点，前几天我拎八方来财回家，我家那婆娘尝过之后，赞不绝口。昨天就催我来买了。”
“…”一下子【富贵楼】门外热闹了起来，上官楚楚就像是人人追捧的偶像一样，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上官楚楚看着围着自己的一群人，粉嫩的双唇微微扬起，眼中带着丝丝感谢的笑容，道：“承蒙各位乡亲的厚爱，楚楚感激不尽。不过，今天我没有带八方来财，如果各位想要买的话，就要再等三天了。”
“三天？怎么又要等三天？”
“就是啊！”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各位，请安静一下，听林某细细道来。上官姑娘的厨艺超凡，深深的撼动了林某的味蕾，所以，林某已和上官姑娘签立了合作协议。以后，上官姑娘的一切菜色均会在【富贵楼】出售。三天后，将有十种新菜色，希望各位多多捧场，当然，林某也准备了酬宾方式。凡是在那天来【富贵楼】消费的客人，不管消费多少，都按消费额送上不定量的八方来财。”
人群外传来了林清风的声音，随着他的解释，众人又纷纷转身，一边聆听他的话，一边交头接耳。
034章 怪怪男人（求收藏）
“原来如此，怪不得姑娘昨天没有来卖八方来财？”围观的人不禁唏嘘，纷纷将话头指向林清风，“林少爷，八方来财纳进了【富贵楼】的招牌菜里，那会不会在价钱上贵了许多？”
【富贵楼】的大门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他们之中有不少平民百姓，如果八方来财被卖上了高价，那可不是他们消费得起的。
“就是啊，林少爷可是出了名的会做生意，价钱高了，咱位哪还有啥口福。”
“可不是吗？看来，以后只有流口水的份了。”
不满意的声音一**的传来，林清风站在【富贵楼】的大门口，脸上鲜少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目光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大门口黑压压的人群，勾唇缓道：“各位，请安静一下。大家的担心，林某都清楚。在这里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八方来财不会涨价，上官姑娘以前是什么价钱卖给大家，以后【宝贵楼】也以同样的价钱出售。”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他，一个商名四扬的人，并不需要用这么一道菜来拘束更大的客源。
更何况用一道菜引来更多的潜在客源，那才是最漂亮的一张王牌。
“林少爷，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没有听错？”大伙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富贵楼】并没有这种低价的菜肴。
重重的点了点头，举目望去，林清风透过人群，将目光锁定在那张娇俏的脸上，一字一句的道：“林某从不打诳言！大家应该相信上官姑娘，因为这是她的要求，她希望这道八方来财能够一直出现在各位乡亲们的饭桌上。”说着，他的嘴角微微向左上方勾起，盯着某人的目光越发深邃，“套用一句上官姑娘的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大家都放心吧，【富贵楼】不可能涨价出售。”
“这样就好。”
“林少爷真是好人。”
“上官姑娘真是有心，自己发达了，还不忘记满足咱们这些人的口福。”
“就是，就是。”
“呵呵，我们就再等三天吧。三天后，咱们有机会可都要捧捧上官姑娘的场，满足一下自己的口福。”
“走吧，走吧。三天后，再来。”
“…”众人乐呵呵的离开，不少人还在离开前，站在上官楚楚的面前，有的恭喜她，有的赞她，有的纯粹就是为了近距离的看看她…
看着渐渐散开离开的众人，上官楚楚忍不住的翘起了嘴角，眸中盛着满满的感激。她不曾想过，她凭手艺挣钱，居然还能得到乡亲们的各种称赞。她以为买卖过后，不会有情谊存在，想不到这里的人那么质朴。
第一次，她不再觉得做生意的成功，只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和自我价值的体现。
第一次，她觉得最成功的生意，不是挣下金山银山，而是情谊和服务大众。
“楚楚姑娘，进去吧，少爷还在等着呢。”老赖头凑近她的身旁，抬头望了一眼还站在大门口的少爷，轻声的提醒她。
“嗯。”浅笑颔首，上官楚楚抬步朝林清风走去，嘴角始终如一的微微翘起，目光不躲不闪的迎了上去。
四目相触，凝神深望，似是探示，似是交流，似是…
“丫头，你来啦。”这一次，不待上官楚楚打招呼，林清风已率先开口。
点头应是，上官楚楚礼貌的朝他欠了欠身子，落落大方的招呼，“大叔，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走吧，进去聊。”
上官楚楚顿了顿足，让他走在前头，自己则和老赖头一起跟在他的后面，徐步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