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时酝酿好的一大篇情话,顿时说不出来了。邢唐忍了半秒:“都下班了,哪还有什么患者?”随即心有不甘地反问:“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啊。可你关键的一句明明没说呀。见他一副要发作的样子,俞火忍笑,“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就直说,绕那么远还回得来吗?”
“还不是被你拒绝怕了。你都不知道,我的心理阴影有多大。”邢唐笑睨她:“那你的意思呢?”嘴上虽然这么问,心里已经有数了,知道就在今天。
他的火火,向来都是出其不意的。
依他单方面官宣的强势,再不答应,指不定闹出多大的动静。况且,在了解了他的心理历程后,俞火也舍不得为难他了。她大大方方,又带点潦草地答:“我同意了!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话唠小剧场】
作者鼓掌:“恭喜邢总喜提男朋友称号。”
邢唐:“……先给我口水喝。”
大款被拒绝了几次,我觉得都是应该的,你们难道没发现,他之前其实都没正经地表白过呢,每一次都是有点潦草的。哪怕是情势所逼,像是赫饶和俞火的突然碰面。所以,他需要一场自我剖白,让俞火了解他的内心。但这章我还不是十分满意,稍后还会再修,大家看到更新别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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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渔火已归
文/沐清雨
她就这么同意了!和此前拒绝时一样, 干脆利落。
果然很俞火。
邢唐反应了几秒, 才意识到, 自己表白了一篇千字作文, 既没说爱她, 也没说做我女朋友吧,让我们马上开始一段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意思表达到位了, 但重点遗漏了。
这场发挥,不符合预期。
邢唐捂着脸, 笑了。然后,他走过来,拥抱他的女朋友, 叹息似地说:“火火, 我爱你。像爱了很久一样。”
终于, 不再是推拒。俞火伸出双臂回抱他腰身。但是:“我承认我很感动。可你表白的地方选的实在不怎么样。我们和医院有什么不解之缘吗,还是你格外喜欢这里的味道?”
我只喜欢属于你的味道,温暖的, 阳光的,甜的,烈的……邢唐在她耳边轻笑:“怪我。应该再忍忍, 好好安排一场烛光晚餐,给你留下美好回忆的。”
有你的记忆, 都是美好的回忆。俞火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沉稳有力的心跳:“看在你没什么经验的份上,我不计较了。”
这么大度乖巧的女朋友, 真是,爱到不行。邢唐心满意足地抱了她很久,才松开她些许,俯身要吻下来。
这些本是正规流程,规定动作。而且似乎只有接了吻盖了章,才算做实了恋人关系。否则,总觉得缺了那么点味道。再者,她再也不会推开他了。这就是名份的重要性。
然而,敲门声打断了所有。
不等里面应答,赤小豆在象征性了敲了两下后,已经推开了诊室的门。从她的角度恰好看到的是,他们吻了。
赤小豆身形一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咳了一声:“……那个,要不晚饭我吃狗粮?”
任何男人被打断这种事,都会有些懊恼。但是,邢唐丝毫不觉尴尬,他站直,神色淡然地松开了俞火。
俞火则微微脸红地对他解释:“我们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所以,我的情敌不是肖砺,也不是韩树,而是赤小豆对吧?
邢唐挑眉:“但是今晚,你是我的。”
话歧义太大。俞火掐了他胳膊一把,手顺势向下,握住了他的手,朝赤小豆晃了晃:“别找后账说我瞒着你。看好了,我可是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了。”然后笑望了邢唐一眼,介绍道:“我男朋友,邢唐。”
她这样落落大方,这样勇敢,邢唐享受极了,看向她的目光都要柔出水来。
单身狗的情绪都不需要照顾一下了吗?太不爱惜小动物了。
幸好赤小豆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她闻言迅速恢复了镇定:“从你给他熬药那天起,你们就心照不宣了。等到今天邢总你才混上名份,行动有点慢啊。”她说着,晃进诊室,看了看那一大束向日葵,还有那盒永生花,啧啧两声:“连俞小九喜欢向日葵都知道,她确实没跑了。行,我同意了,你们在一起吧。”
她也同意了!果然是闺蜜啊。
可就在邢唐以为她会还他们一个二人世界的时候,赤小豆紧接着说:“那么,我们今晚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然后豪气地一挥手:“地方随你们挑,我买单。”
我像是会让女士买单的人吗?邢唐无奈。
最后决定,叫上左欲非,再来一顿四人餐。
只是这次没像上次那样,俞火赤小豆一辆车,邢唐左欲非一辆车。到了停车场,邢唐直接把俞火揽上了自己的大奔。赤小豆虽不情愿,也不好再做灯泡,边对左欲非说:“作为男人,我请你绅士点,作好司机的本份好吗?”边上了他的车。
要不是看在我兄弟结婚,哦不对,是恋爱了,我保证不给他面子。左欲非双手撑胯站了几秒,压着火上车。
晚饭的气氛可谓冰火两重天。赤小豆和左欲非怼天怼地,完全不会好好说话。他点鹅肝,她说:“肝属木,摄入体内的毒素,都靠肝功排出。万一肝功能出了问题,排得不干净,遗留了数不清的各种有毒细菌……”
左欲非咬牙:“我点红酒总行吧。”
“经研究发现,红酒倒是可以有效增强心血管系统。”左欲非还没来得及得意,她又说:“像猩红的血液似的,配合肝脏,可是食补的最好配方呢。”她对服务生说:“就给他鹅肝配红酒。”
饶是外科大夫,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左欲非差点吐了。
邢唐和俞火这边刚确定了关系,倒是甜甜蜜蜜的。点菜的时候,俞火还在为她家男朋友科普:“养心的,养肝的,养肺的,养肾的食物都在这……”而在为女朋友点饮料的时候,邢唐更是温声软语地说:“不能喝凉的,胃喜温不喜凉。”
赤小豆插话说:“邢总,你一定是霸总中最懂中医的。”说着还朝左欲非挤眉弄眼的,一副“就你一个西医你好意思吗”的表情。
行行,你们都懂中医你们牛·逼。左欲非不想说话了。
邢唐笑望俞火:“被她潜移默化的。”
左欲非抖了抖,“我想自戳双目了。”
赤小豆横他一眼:“这才哪到哪儿?要是看见他们吻一下,你不会脸红心跳起反应吧?”
“你一个女孩子,居然说这种话,都不害羞的吗?”左欲非深感以后再见这姑娘要随身携带速效救心丸了。
赤小豆翻白眼:“害你个头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早晚你我也得这样好吗?”
……
桌上瞬间安静了,连旁边站的服务生都极力减少存在感。
一秒,两秒,赤小豆意识到说错话了,她脸腾地一红:“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我和别人,你也和别人,OK?”
行了你别说了。
俞火笑倒在邢唐怀里,邢唐也憋不住笑出来,至于左欲非……也顾不上胃了,干了一杯冰水压惊。
赤小豆对服务生大喊:“买单!”
服务生很配合地提醒:“女士,菜还没点完呢。”
你能别说话吗?我谢谢你了。
“激情四射”的一顿饭后,左欲非提出去酒吧,继续庆祝他们即将开始的恋爱生活。
“不是即将。是已经开始了,谢谢。”能不能体谅一下单身了三十一年才有女朋友的人的急切?邢唐的脾气快被这两个大灯泡磨没了。
钢琴酒吧的老板萧熠居然也在。见邢唐与一个漂亮女孩子十指紧扣而来;见他俯身向她,听她在自己耳边说话;见他笑得那么温柔那么浪,萧熠欣慰如老父亲。他主动迎上去,笑问:“我是该听饶饶的,称呼一声俞大夫,还是听楠楠的,称呼一声小豆?”
“嗯?”赤小豆看过来:“谁叫我?”
萧熠惊讶:“不是吧,真有小豆这个人啊?”
“难道我是假的小豆?”赤小豆瞬间反应过来,她眯眼看俞火:“别告诉我,你打着我的名号撩汉了?”
俞火嗔怪地看一眼邢唐:“是啊,可惜被识破了,我还演得那么卖力。”
赤小豆拿手指点点她和邢唐:“对我好点吧你们。”
邢唐才正式为俞火和萧熠介绍:“楠楠爸,萧熠。”说着揽住俞火肩膀:“我女朋友,俞火。”
“得手够快的,比我强多了。”替邢唐高兴之余,萧熠朝俞火伸手:“谢谢你了,俞大夫。日后若有所需,萧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俞火当然明白萧熠是为妻子感谢自己,她伸手与他一握,“萧总客气了。我的所需不多,凭他邢唐,足以应付。你若心有不安,不妨在他有所需时,倾力相助。”
言外之意,你不用谢我,谢他足矣。而她言语中对邢唐的维护之间,颇让萧熠意外。只是,他准备收手时,却发现右手已麻,仿佛失去了知觉,动弹不得。
萧熠眼神一变,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立即向邢唐求助:“她这手劲怎么比饶饶还大!不是邢唐,你快让她放手。”
“抱歉萧先生,不知道你这么不受力。”俞火五指一松,没事人似地挽住邢唐手臂。
我受不受力是小,关键我怎么得罪你了?萧熠决定回家向老婆告状,俞大夫居然对他下手。
众人落座下,邢唐俯耳问:“干嘛戏弄他?”
“当年作为情敌时,他没少怼你吧?”俞火端起酒杯喝一口,才小声回他:“替你报仇。”
这是什么神仙女朋友。
邢唐笑得满足。
而经历过先前的小插曲后,俞火心情大好地加入到赤小豆和左欲非拼酒的行列中。被禁酒的邢唐则和萧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直到赫饶那边收工了,萧熠赶去接人,俞火居然醉了。
茅台干瓶的酒量呢?
左欲非眯着那双桃花眼,屈肘拐了邢唐一下:“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合着这还想着给他创造机会呢。
“管好你自己吧。”邢唐把站不稳的俞火抱在怀里,“照顾下赤小豆。”
“我来搞定。”左欲非把赤小豆扶进车后座,自己坐进副驾,车钥匙甩给代驾。
邢唐莫名觉得哪里不对:“你别乱来!”
“我对她乱来?你想多了。”左欲非朝他挥了挥手,明显嫌他啰嗦。
邢唐带俞火回了繁华里。到了她家门口,他柔声问:“密码多少?”
怀里的小女人在他颈间蹭了蹭,唇不经意擦过他喉结,呢喃:“……雷锋叔。”
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酥麻的感觉开始在心上爬。邢唐的唇抵在她额头:“先告诉我门锁密码。要是你不说,我可就带你回我那了。”细听之下,嗓音又低又哑。
俞火嘀咕了半天,才低低地报全一串数字。
邢唐凑近听清,输入开锁,带她进门。
连灯都没开,转瞬就将她按在了门后,邢唐做了这一晚一直想做,却始终没机会做的事情,低头吻下来。
狂风暴雨的一个吻,释放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克制与压抑,带着无尽的爱意和渴望,疯狂地攻城掠地。
俞火几乎被吻到窒息,忍不住伸手要推他,可似乎理智犹在,顾及到他腰伤还未痊愈,或者是还记得自己同意了,他们已是情侣,他只是在行使男友权利,她改推为搂,轻轻环住他腰身,伸出小舌,小心地触碰他的唇齿。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他。淡淡的酒香轻柔地缠绕中,邢唐的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更紧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托住她后颈,让她微仰起头,承接他唇舌的深入。
辗转吮吸,充满欲·望的一个吻。唇舌交缠,连彼此的呼吸都滚烫。还有那只只对邢唐撒娇卖萌的大款,在他们脚边喵喵地叫着。
俞火越发迷离,身体明明已经贴他那么紧,却像不够似的,想要更亲密。酒精作用下,那双小手开始不安份,先是在邢唐背上胡乱摸了一通,然后落在他腰上,抓住衬衣布料用力向上一拉,就把邢唐的衬衣下摆从裤腰里扯了出来。
邢唐呼吸一紧,差点疯掉。手臂突然环过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她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话唠小剧场】
作者:“……他们干不正经的事去了,估计没空配合我演小剧场。”
董先生:“有多不正经?”
作者吓一跳 :“……老公你不是上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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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争取十点。
第五十一章
渔火已归
文/沐清雨
卧室里一片昏暗, 一缕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透进来, 轻缓柔和。借助微弱的光线, 他们勉强看得清彼此的眉眼。
邢唐那双眼, 深邃如海, 此刻似有光在跳动,透出某种笃定的温柔, 和原始的欲·望。当俞火反应过来,他已俯下身来,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了节奏,身体更在这一刹有了触电般的悸动。
酒意散了许多,俞火的大脑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胸口微微起伏, 原本无意识搭在他腰上的手不知是该认怂地收回, 还是大胆收拢,抱他更紧。
邢唐注视那张月光映照下绯红的脸,手肘撑在她脑袋边, 克制地把后背绷得笔直,身体也尽量抬起,他低声问:“酒醒了?”
那声音沙哑到极致, 俞火顿时觉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烫起来,也意识到似乎是自己闯了祸, 引了火,搭在他腰上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抖。
邢唐敏感地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毕竟, 她才答应他做他女朋友,直接一步到位,未免太快了。
她是个谨慎的姑娘,不会轻易交付。他珍视她,更尊重她。
尽管欲望已掩饰不住,邢唐却没再深入,只是又热烈而温柔地吻了她好一会,吻得她全身酥软,才重重叹了口气,喘息着埋首在她颈窝,“别怕。我不乱来。”
俞火任由他抱着,半晌才说了句:“你怎么还公主抱啊,腰伤没好不知道么。”
他轻笑:“哪怕是最疼的时候,也不妨碍我抱你。”
俞火心头泛起又甜又暖的情意,手则在他背上挠了下。
还敢撩拨他。邢唐惩罚似地用力亲了她锁骨一口,扯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带着几分无奈地警告,“再磨我,真要了你。”
俞火哪里会不懂“要”这个字眼在这种情境下是什么含意,她顿时老实了,乖乖地任他搂着,枕着他胳膊,躺在他怀里。
邢唐侧过身,像抱孩子似地搂着她,下颌抵在她头顶。
许久,她在寂静中低低唤了一声:“邢唐。”
“嗯?”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睡意。
俞火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身体更紧地往他怀里贴了贴。
邢唐轻轻拍了拍她,随即性感慵懒的嗓音缓缓响起,“我知道,相比肖砺,我还不能给你安全感。但是火火,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漂亮而产生的好感,也不是简单的喜欢,而是爱。”
“我爱那个举着药方,相信我会成功的你;我爱那个见我受伤,和护士对刚的你;我爱那个为了给我调理身体,熬药到半夜的你;我更爱那个明明有很多顾虑和拒绝的理由,却还愿意迈出一步,勇敢接受我的你。”
“我很抱歉,不能给你一个简单纯粹的少年,有一个令你介怀的过去。这段过去,我虽不后悔,却无形中给你带去了伤害。这让我觉得亏欠。我是守护过别人,可从我确定了对你的感情,我所给你的一切,一定是没给过任何人的。我或许做不到一百分,但我会以此为目标,好好对你。你要对我有信心,试着慢慢地信任我,依赖我。别因为害怕失去,就拒绝交付。我是说你的心。你要知道,该害怕,该担心,该没安全感的人,应该是我。”
他是怎么读懂她的心的?俞火静静听着,手在他腰间轻轻抚摸。
他用下颌蹭了蹭她发顶,表示回应:“从我母亲过世,这二十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忍耐和谋算。我无意成为一个心机深沉的人,无奈我就处在那样一个环境里,我不算计,谋划,我母亲和老邢共同创下的大唐就会落入他人之手。你说你不喜欢和商人深交,我理解。可商人不重利,是无法在商场中存活的。没有硝烟的战场也会死人,赚不到足够的利润,会被同行打压,直至踩死。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可若你没有玫瑰,拿什么赠予?没有今时今日的大唐,没有大唐总裁的身份,没有足够的财力,再完善的‘医养结合’,再理想的‘老少同乐’都只能是个理念,无法成为现实。 ”
“老邢在阿政去世后,捐了一个亿助力医学研究。他希望终有一天,诸如白血病一类的疾病能被攻克。这对于推动医学进步自然是好事。可他若不是一生谋利,何以捐得出一个对于普通人而言天文数字的一个亿?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人致富,成名天下。不怕商人重利,只要取之有道,并愿意以名,以财惠及他人,就是大商之道。你说是吗?”
俞火嗯了一声,隔了片刻,她轻且坚定地说:“让过去归零,我们重新开始。还有,你不用去和阿砺比较。我当他是哥哥。”
当你要给我百分百的自己,我又怎么会执着于过往?就让我们从零起步,一起为爱情,为未来加分。至于阿砺,你们于我,是不一样的。
黑暗中,邢唐的心和眼睛一样,又涩又热,他把脸埋在她发间,低哑地应:“好。”
俞火听出他语气中的哽咽,没再说话,像个孩子似地蜷在他怀里,慢慢睡去。
当朝晖染红天际,俞火在一片暖阳中醒过来,她懒懒地翻了个身,睁开眼睛。
白色的窗纱,鹅黄色的被子,水蓝色的地毯,入目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她缓了缓,又伸了个懒腰,掀被下床,发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才意识到昨晚没洗漱就睡了。她懵懵地直接进了主卧的卫生间准备洗澡,然后没多久,忽然又冲出来。
客厅的沙发上,一人一猫仍在酣睡。
他那么大个人,侧身屈膝躺着,身上只搭了件西装外套,怀里的大款压在他衣服一角处,趴的又乖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