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只有十七岁,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几乎让人忘记了她的年龄,忘记了在这个年纪的少女多数都是在家里享受着宁静的生活,父母的疼爱
他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安抚着她。
她在青鸾必然是过的不如意的,对着憎恨的人小心揣摩,行礼低头,那都是骄傲的她最不屑做的事情,可她做了,因为在乌线峰的险境,只有那样,才能让他和汶无颜他们顺利出来。
都是为了他啊,一切都是为了他。
“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御天乾的声音极为的温柔,半晌加了句,“绝不。”
他的双手紧紧拥着怀中的人儿,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再不要受委屈。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边环绕,如同最让人安心的魔咒,一遍又一遍的徘徊在耳边,将心中的委屈慢慢的抚平。
清歌闷在怀中已经渐渐止了呜咽声,抿着唇不肯抬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日里对着其他人,连哭的念头都没有过,怎么看着他就这么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还哭得这么大声。
心里觉得又羞又恼,干脆不抬头了。
御天乾见她已经平复了下来,她的头紧紧的埋在他的胸口,虽然他十分享受,可是担心她出气不顺,连忙拉着道:“清歌。”
谁料一拉,却拉不起来,清歌一甩手,又扎在怀中,不肯抬头。
御天乾不知道她所想,以为她还在生气,冷峻的面容也有点慌了,“我的求婚一直有效,若你哪天愿意嫁给我,你便答应我就是。”
这样一句话,带着点慌乱说出来,倒有几分大男孩般的孩子气,惹得清歌心里又轻了几分,嘴角是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可是御天乾说了还是没有见清歌抬起头来,不至于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吧,他赶紧用力的一拉,将清歌从怀里拉了出来,看到她的双眼红红的,眼眶还有些肿,又心疼的不行,柔声道:“这两个月让你受苦了。”
一说到这里,清歌就想起掉下悬崖后的那一幕,那骨骼分裂的痛楚,被背叛时的伤,都在这一刻想了起来,心里还是有着怒气。
莹润水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一下又扑到他怀里,在御天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清歌对着肩膀处和颈部连接处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那一口,十足十的用了力,咬得御天乾都觉得有些疼,清歌才松了口,眼里带着笑,骂道:“皮厚。”
御天乾内力那么强,皮肤韧度高,她咬下去就跟咬块硬橡皮一般,牙齿还有点痛。
“你要是还没出够气,我选个皮不够地方让你咬个饱。”御天乾看着她面上的表情,虽然看起来是生气,其实是嗔,知道她没生气,心情也好了起来,面上的线条柔和了起来,整个人顿时如金辉耀目。
“那是当然,五万人的债,一人一口,也得算五万口吧。”清歌斜看了他一眼,抬着下巴道。
看着这样又带着些调皮的清歌,御天乾心里暖流一阵阵划过,眼底的柔情泛滥成灾。
这两个月的不休不眠,这两个月的绝望自虐,都变得无足轻重。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那就是上天给与他最好的希望,其他的一切,又算的了什么。
他也笑了起来,那笑容夺目得让她目眩神迷,“好,那现在就先咬第一口吧。”
他的手还未出动,清歌却动了起来,速度之快,令御天乾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将他的头拉了下来,那温热的唇瓣砸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的动作毫无章法,也没有任何技巧,不温柔,不细腻,带着一股狂妄的发泄,在他的唇上反复碾磨。
像是一头小兽抱着好不容易打来的庞大猎物,反复宣誓着自己的占有。
御天乾不过一怔,仅仅片刻就反应了过来,眼底带着笑意,到底是清歌,果然知道他想让她咬哪里。
反应过来的猎物体型庞大,动作更为激烈,不过半瞬就将小兽压了下去,制在了自己的怀中,要用自己的所有热情将小兽融化在唇下,手心。
室内的温度渐渐的攀升,交缠的身影如同藤蔓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压抑良久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凶猛的倾泻,他的相思,他的煎熬,都在炙热的体温中演绎。
手指在彼此的发间穿梭,身躯不断被推得撞击到后方的东西,御天乾一手揽住清歌的腰,带着她移向了后方的书桌。
紫檀木的偌大书桌上,笔架,书籍,奏折,一件一件的被人侵占了原有的地盘,不得不啪哒啪哒的掉落在地毯上。
墨蓝色的眼深沉如古井,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宝蓝色的衣襟已经解开了半边,露出里面晶莹白腻的肌肤,她的长发在纠缠之中发髻全部散乱了下来,略带凌乱的披在肩背上,那张容颜掩在明光之下,虽则半边如墨,半边如云,落在他眼底,却是最令人醉心的风景,被他留恋过的唇瓣微微红肿,如熟透了的水蜜桃,纯澈的眉眼间带着三分娇嫩,三分青涩,还有四分妩媚…
没有人能像她这样,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他热血沸腾,胜过在战场上厮杀获来的胜利感,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受。
“清歌,你真美。”
可能有女子不爱美,可是绝对没有女子不喜欢心爱的男人夸自己美,清歌也如此,她挑眉望着御天乾,“我现在可是天下最丑的女人吧。”
想到面具揭开那一瞬,那些个臣子眼底的反应,真是没有超出她的意料
“在我眼中,你,天下无人能及。”磁性低哑得话语声姓感得让人心脏噗通乱跳,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将人灼伤在这热情里面,御天乾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白。
圆形的砚台被推到了边缘,掉在了紫檀木的椅上,砚台和椅子撞击出巨大的咚响,传到了门外。
外面候着的女官听见物品掉落的声音,脸色一变,相互对视了一眼,里面的可是女帝和乾帝,两人莫不是在里面打了起来,可是只这一声后,又没有别的响声,心中不敢确定,怕出了什么意外,赶紧大声道:“陛下。”
喊了一声后等了小半晌,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就更是惊讶了,难道女帝出了什么意外了,女官吓得小脸发白,也不管什么规矩礼仪了,趴在门上大声喊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充满中气的声音,终于让意乱情迷之中的清歌醒了过来,她半边如玉的脸颊上如同水红的酒一般醉人,呼吸还有些喘,听着那声音又在急促的喊着,定神应道:“打翻个砚台而已,朕没事。”
听到清歌的声音没有异样,两名女官才稍微放了心,继续在门口候着。
清歌拉了拉已经垂到肩膀下的裙子,推了推伏在她身上的御天乾,略有些羞意的轻轻笑道:“换个地方比较好。”
这里是书房,外面守着的女官和侍卫颇多,出点动静外面的人都会注意的。
她脸上带着笑,看着书房顶上的夜明珠,眼底都是柔软的光亮,照在她的面容上,似起了一层光华,将面容衬得格外的柔和。
御天乾没有出声,她以为他在平息那燃烧起来的欲一望,也不在意,任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也是需要点时间来平复一下的。
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肩膀,任他靠在自己身上,清歌嘴角勾起,直直的望着屋顶,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熟悉的龙涎香将她包围,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有过这样安定的感觉,似乎就这么,这么拥抱着,一直天荒地老她也不会觉得腻。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眷念呢。
她想着,去拉御天乾的手,两手交握的感觉,肯定更好。
手指游过他的脉搏时,那异常的鼓动让她本来带笑的面容突然一变,猛的将御天乾推翻了过来,男子方才还正常的面容,这一刻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甚至泛着了不正常的青色,嘴唇变得鲜红如血,透着不寻常的红。
这是怎么了,清歌心脏狠狠的收缩,这不像是中毒的预兆,不像是中毒啊,那是什么。
她抓住男子的手臂,唤道:“乾,御天乾…”
身体里的异动让御天乾如同包裹在一个忽冷忽热的世界,好似与外界隔绝了一般,他不能指挥自己的肢体,直到耳边带着急切的反复喊声传了进来,终于让男子动了一动,意识清醒了过来,却连开口都有难度,薄唇轻轻的启动:“蛊…”
是蛊毒,清歌脑中恍然,想起御天乾和她说的,英王冒充他是因为他中了蛊毒去了南疆,看样子,这蛊毒并没有解开,她心内急切,神色却沉稳,赶紧大喊道:“来人啊,快宣御医…”
147章 她在斗小三
是蛊毒,清歌脑中恍然,想起御天乾和她说的,英王冒充他是因为他中了蛊毒去了南疆,看样子,这蛊毒并没有解开,她心内急切,神色却沉稳,赶紧大喊道:“来人啊,快宣御医…”
外面的女官听了宣召,也顾不得去看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立即往医药司跑了去,另外一个连忙推门进来,小心的抬头往内室看去。
只见女帝陛下将面色青白的男子小心的搂在怀中,低着的头有几根发丝垂在了眼前,将夜明珠的光亮遮掩了去,那半边黑色的容颜和发丝融合在了一起,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可她却偏偏能感觉出一种如同半夜暮霭的沉色在陛下周围环绕,这种沉色令她心里都微微动容。
清歌一动不动的揽着御天乾,面色冷然的没有一丝的变化,嘴角绷紧,似乎没有听到女官走进来的声音。
“陛下,御医来了…”
传召的女官带着三名御医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御医见了清歌,立即行礼道:“见过陛下…”
“起来,快去诊断!”面无表情的女子眼眸转都不转一下,冷声吩咐道。
室内的气压明显的很低,加之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三名御医连忙上前,望闻问切后,老脸上一片为难,各自对视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跪下道:“陛下,乾帝脉象奇特,全身忽冷忽热…”
“你们能解吗?”依旧是冷冷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御医的言语。
她不需要废话,只想知道,可不可以解开。
没有起伏的语调,甚至没有发怒,三名御医却觉得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颤颤道:“陛下,乾帝中的是蛊毒,微臣并不知道解,蛊毒百年来都是南疆一族掌握,其他人无从可解。”
静,一室的安静。
御医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脏却高高吊起,两名女官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也不敢开口说话,这新上任的女帝,比起凤帝来,更多了一层让人敬畏的东西。
清歌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答案,既然汶无颜都无法解开的东西,青鸾的御医怎么能解开呢,她不过是想碰碰运气而已,抬手将御天乾一根沾到脸上的发丝拨开,然后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她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人,也许现代那种人人平等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只要不触犯到她,她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要让人去死的那种人。
吩咐人将御天乾扶进自己的寝宫,清歌想了想,坐到了书桌前,台案上的东西刚才已经被女官收拾好了,摆放的整整齐齐看不出一点凌乱的痕迹。
动手磨墨后,清歌略一沉思,提笔修书,不到一刻,写完后便让人急送到大雍皇宫内。
也只有汶无颜才知道蛊毒是怎么回事了,希望他能尽快的赶过来。
她踱步到窗前,推开八辐窗,让室内的空气更为流通,抬头望着浩瀚夜空那寥寥无几的星子,眼眸中的光芒一闪而过。
接下来的时间,御天乾蛊毒发作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每天清歌除了上朝批阅奏折处理朝事,便是守在御天乾的身边。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清歌心中不由的忿恨,为什么,她和御天乾在一起,只是想在一起而已,为什么总有人要在他们中间阻挠呢。
自穿越来后与御天乾相识,几乎没有一日一夜是轻松渡过的,事情接连不断,阴谋层出不穷,他和她甚至没能享受过一个美好的假期,一直都是忙碌着奔波。
现在她终于坐上这个位置了,他也做了大雍的帝王,按理来说,是可以小憩温馨一段的时间,可是现在他又被蛊毒缠身。
这个下蛊毒的人,她绝对不会让他过的舒爽的。
想起这段时间处理政事,真的是很辛苦,靳品玉那一批人她要处理掉,还要留意可以用的人才,将朝政大换,帝王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还好如今靳品玉手中的兵权她也收在手中,杜曼娘识时务的将手中兵权交了上来,清歌准备将这里的朝政官职进行整顿,这一切都是很大的工程,她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
“你啊,还不醒来,我这个女帝做的不是很拿手,还有很多地方要问你呢。”轻柔的低喃在寝宫内流淌。
清歌坐在床沿,抚摸着如同沉睡了的男子的脸颊,垂下的眼眸掩藏着深深的痛,这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飞鸽传书的话,三天应该可以到大雍,汶无颜接到信后,一定会不分日夜的赶来的,现在也差不多该到了。
她站起身来,走出寝宫,来到了外面的书房,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只听有人在外道:“陛下,汶先生已经到了。”
汶无颜到了?
清歌立即转过身来,高声吩咐:“请他进来。”
她早已经吩咐了宫中人,若是汶无颜到,不必通报,一路引进就是,所以到了门口她才知道。
汶无颜接到书信后,立即将宫中事务分理了下去,御天乾夺来的九转回还丹让人带到了大雍,他已经给沐长风吃了下去,调养了半个月好了不少,可以处理很多事情了,所以他可以放心的来青鸾。
门轻轻的被推开,发出吱嘎的重响,清秀男子疾步而入,连夜的赶路让他面色灰蒙蒙的,衣衫也变得皱巴巴的,此时完全没有顾得上这些,一见屋中穿着青鸾帝服的女子,那阴阳面容,眉头微微一蹙,连忙行礼道:“陛下,我们乾帝在哪,快带我去看他。”
清歌闻言扫了他一眼,眼神闪了闪,然后转身道:“跟我进来。”
汶无颜一听她说话,用的是我,而不是“朕”,脸色也变了一下,不过眼前还是看御天乾的蛊毒要紧,连忙提步追了上去。
方进殿内,看到巨大的龙床上躺着的人,汶无颜两道眉紧皱了起来,不说二话,冲了过去把脉看诊。
清歌站在一旁,仔细的看着他问脉,也不出声。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等汶无颜诊断好之后,他的面色比起刚才,不止是灰蒙蒙的,甚至有些难看,他撑着床沿站起来,望着一直站在旁边的清歌,想了想,没有开口。
“有什么就说吧。”和汶无颜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也知道,必定是很棘手的问题,不然他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汶无颜又看着她,虽然面容是变了,可是那一身的清华气质完全没有变样,只不过眉间更添了一副威仪,让人心生敬佩,想起她写信上的语气,心内叹了声,才缓缓开口道:“当初在乌线峰的时候,凤清韵在黄泉的毒药中混杂了”噬魂蛊“,我在解开黄泉的时候,将蛊毒也引发了,之后我带着陛下去了南疆,南疆人古怪不许我进入他们的区域,只带着陛下进去了,他们答应解开陛下的蛊毒,因南疆人一诺千金,我也就在外面住下来了,后来才知道,齐沉鱼自那次去了大雍后,就去了南疆,没有再回国,当初那个蛊毒也是她给凤清韵的。”
他顿了一下,看着清歌面色没有变化,接着道:“陛下出来的时候,弑魂蛊的确是解开了,但是体内还有另一种蛊毒,我本来想去找南疆人的,可是那时候陛下知道你要和东雷夜王大婚,不顾一切的回来,之后…”
之后,他没有说下去,清歌却是能猜到了。
之后,她坠下悬崖了,御天乾更是不会去关心蛊毒,一心只想复仇,在一个半月内将天星逼得无处可走,如今,蛊毒终于发作了。
“他中的是什么蛊?”清歌丝毫不怀疑汶无颜知道这个蛊毒的名称,若是不知道,他刚才就不会这样安定的站在这里和她说话了。
汶无颜细长的眼闪了闪,缓缓道:“情丝蛊。”
清歌微微皱眉,眼眸一凝,示意汶无颜继续说下去。
“情丝蛊,自种下后,身体并无异样,它能在人身体里呆一辈子好无害处,前提是,一生不动情。”汶无颜缓缓的将知道的说了出来,紧紧的看着清歌的表情。
一生不动情。
这个情,不是感情,而是相爱的人不能结合在一起。
下得好,这个毒下的真好,清歌慢慢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压制内心不断翻滚的汹涌波涛。
所以御天乾两个月来蛊毒一直没发作,所以御天乾看到她的时候也没发作,所以御天乾和她在御书房里亲密的时候,才倒了下去。
“这种蛊毒,发作一次,耗人精力七分之一,七次之后,精力耗尽,再无回天之术。”
听着耳边的讲解,清歌只觉得一股怒焰从心脏处窜到四肢,那熊熊的火焰几乎要让她整个人焚烧起来。
五指紧握成拳,拼命压抑内心的情绪。
齐沉鱼,当初在大雍对御天乾便是眼露馋色,以为你会收敛,原来你是有后棋的,将蛊毒卖给青鸾,由青鸾下手,然后御天乾不得不去南疆,从而你再次下毒。
她敛住心神,咬牙吞下一口怒气,再睁开眼时,双眼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情绪,对上汶无颜道:“齐沉鱼要了什么换南疆救御天乾?”
听到这句话,汶无颜的一怔,语气带着犹疑道:“你怎么知道?”
“齐沉鱼这样的设计,不可能只是要去救了御天乾,然后再下蛊毒,她没那个必要!”清歌淡淡的启唇,墨色的瞳仁里面闪烁的晶亮光彩,睿智明亮。
汶无颜灰尘遍布的脸忽然一笑,带着点他惯有的轻佻的笑容,又有点无奈的望着清歌撇了下头,才说道:“她要了我的九转回还丹。”
当时,南疆那边救人的条件就是要他身上的那颗九转回还丹,汶无颜身上有一颗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看来齐沉鱼真的设计的挺不错的。
为了救御天乾,汶无颜当然会舍得那颗丹药,而南疆那边提出要这个丹药,汶无颜也不会怀疑,那个只要你不死,就能将人救活的丹药当然够得上救下御天乾的蛊毒。
可是谁曾想到齐沉鱼就是南疆疆主的外甥女呢,不到最后谁也没有想到。
挑了挑眉,清歌冷哼道:“倒是会做交易。”她转头看着床上的御天乾,若是不知道他中蛊毒的话,那样子好似只是在休息一般,眉眼柔和,就连硬朗的线条,在光线也显得有几分温情。
“还是只能找南疆的人吗?”
汶无颜没有说话,只有点头,他实在是无能无力,蛊毒这一块,除了南疆人,没有人涉猎过,也无法涉猎。
两人对视了半晌,清歌忽然道:“你说这次,齐沉鱼会要什么东西呢?”
汶无颜垂眼看着她帝服上的暗纹,嘴角翘了翘,“陛下。”
情丝蛊,动情动欲复发,齐沉鱼很明显是针对清歌来的,那一场宴会里,御天乾的态度昭然天下,他不会考虑任何人做他的姬妾,这一生只有清歌。
拆散他们两人的办法,已经有很多人做过了。
很明显,没有作用。
这两个人就好似为对方而生,不会因为外力的阻碍而拉开距离,反而会让他们越靠越紧,所以齐沉鱼就要让他们两人不能在一起。
七次。
只要动情动欲七次,御天乾就会死。
清歌不会舍得,可是两人朝朝暮暮在一起,面对深爱的人,不可能心如沉水,这蛊毒便是中间的一道鸿沟。
嗤…
清歌忽然笑了一声,引得汶无颜侧眸,这个时候她怎么还笑了,不过笑容里,明显有着浓烈的杀气,笑,不过是个动作。
“你说,若我发兵,踏平南疆,怎么样?”
汶无颜脸一下又变白了,连满脸尘霜都遮不住他的讶异,细长的眼一瞬间大了一倍,“你是说真的?”
看着他夸张的表情,清歌微微眯了眯眼,正要开口,外面有女官走了进来,轻声道:“陛下,宫外有人求见。”
宫外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