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万博士用尸虫巧胜怪鸟起,苏不达对他的敬意倍增,简直是惊为天人,所以对万博士下达的命令是言听计从。

帐篷支好后,他就拖着一直幸福地打着呼噜的广胜在那个帐篷安顿下来。而万人侧在四处勘察,不知在寻扎着什么。

水根把绍扶到另一座帐篷里,从背包里摸出一颗有疗伤作用的佛珠大药丸,用热水化开后喂绍喝下,边喂药边嘟囔:“你傻不傻啊,自己一个人先冲上去了,打不过咱就跑呗,你看看人家,专干俏活儿,邪门歪道多着呢!下回有这情况你就多溜边,让万人发挥去呗…”

“够了!”没等水根说完,绍就冰冷地打断了他的唠叨,“既然万人这么有本事,下次有危险你记得多往他的怀里靠靠,可别站错了队,跟着我倒霉受牵连!”

说完一仰脖,喝光了药汁,扭头拉开一张兽皮,遮住了脸,开始休息。

水根被噎得不清,脖子伸了好几下:“不是…我…我”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这古人的自尊心也忒旺盛了。

哦,感情王爷刚才没能干净利落地收拾掉两鸟儿,觉得跌份儿了!结果刚才自己还往人血淋淋的小心灵上撒了一把咸盐面儿。水根顿时觉得有点对不住绍,人家拼死拼活地冲到前面,还被鸟儿撕下去二两五花肉。自己这么说人家,的确不大合适。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我没别的意思,我干嘛靠他怀里啊,一身的尸虫,我还就靠你了怀里了怎么的!”这话说的其实更不经过大脑。

不过这话,绍倒是觉得听得顺耳多了,他微侧过头,看水根正鼓着腮帮子,顶着一脑袋半长不短的羊毛卷发梗着脖子。傻了吧唧的模样,不知为啥,越看心里越痒痒。

也就是现在失血过多,不然绝对要把这小子剥掉裤子就地正法了。

“哎呦…”绍微微地哼了下

水根立刻关切地低下了头:“怎么了?哪疼?”

“腿根,有点痒痒,给我挠挠。”

傻孩子也没多想,把手伸了过去就挠。

“再往上点…对…轻轻地撸,嗯…劲儿再大点…”

水根觉得手下的东西不大对劲,脸腾地红了起来。他猛地抽回了手,不知所措地看着,舒服得不行的王爷:“你…你他妈还有这闲心!”

说完,就顶着猴屁股样的脸奔出了帐篷。

个流氓千年老色鬼!刚才那鸟也没个准头,将那一根啄下去多省心啊!

他正想去苏不达所在的帐篷去跟那两个人挤一宿,可没走几步,就被人捂着嘴给拉到了附近的林子里。

水根吓得不轻,以为又一只坎塔来捉自己了呢!没成想,原来是万人,正紧紧地搂着自己。

“我是不是该感谢满盖派来了坎塔啊?不然,我怎么能有这片刻的功夫与嗣儿你叙叙旧呢?”

水根心里那个恨,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一林子的狼,是不是都被盖满催得发了情,怎么个个都冲着自己发浪呢!

万博士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眼镜,嘴里的语调轻轻柔柔的,可手中的劲儿可不算小,用力地将水根顶在了一颗参天大树下。

灼热的下半身密实地顶在了小根儿的腹部,猥亵地划着圈儿。

第56章

水根急了,他想喊嘴却被堵着严实。

很快万人堵着他嘴的手撤了下来,可更霸道的唇舌却很快迎了上来。水根急得呜呜的哽咽,待万人的舌头钻进来时,他就牙关一闭想咬住博士的舌头。

万人多精的一人啊,待发觉了他的动机,立刻撤出了舌头,然后“咔吧”一声,就把水根的下巴卸了下来。

水根疼得眼泪当场就飙出来了,无法合拢的嘴角也溢出了一丝唾液。他的手脚不知为何也无法使出力气,只能无力地倒在万人的臂弯里,万人在水根的脸蛋上亲了又亲,又用牙齿一寸寸地细细啃呲,仿佛要把水根的血肉细细嚼烂,吞入肚中一般。他的鼻息慢慢地变得急切,然后顺势把小根儿放倒在泛着湿气的地上,并剥掉了水根身上的衣裤。

“你肯定在心里一直瞧不起我吧?觉得我是个男宠?呵呵,我万人能被你那个满身肥肉的老子压在身下?只要喂他几粒特制的寒食散,就算是只猪跟他上床,他都照样会把它当成尤物飘飘欲仙。”

水根耷拉着下巴淌着哈喇子,看着万人又从容地解开自己白衬衫的扣子,松开皮带,拉开拉链。当看到博士身下露出来的那条东西时,水根觉得自己的屁股马上也要脱臼了。

“我一直纳闷,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总有人会浪费时间与大把的金钱追求这种低级的快感呢?

看着躺在地下的人,露出害怕的神情,万人脸上的笑越发的阴森。

“可是,遇到了你…我终于知道那种想把一个人撕裂了狠狠压在身下,狠狠地戳穿的冲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张着嘴,一副饥渴表情盯着我的样子,比任何催情剂有来的有效!你在拓跋绍的床上也这样?腿也张的这么大?那里也是这么微微颤抖?他那么小的一根能满足你吗?”

万人俯下身子,边说着猥亵下流的话边,亲昵地吻着水根的鼻尖,手却滑向了水根的那里,狠狠地抓住揉捏着。

万人的手是凉的,激得水根打了一个激灵。可接下来的摩擦却让那冰凉的触感慢慢消退,就算对万人再怎么厌恶,理智无法抑制的快感还是很快地在下腹部堆砌起来。当热液喷薄出来时,万人顺势摸向了水根的后面。一根手指毫不犹豫地插了进来,水根的腿根开始泛起了窘迫的红色,万人再也克制不住,将水根的腿分得更开,准备要了了千年插一回的夙愿。

就在这时,一直无法动弹的水根突然挥起手臂,将暗藏在手里的一个松枝扎向了万人的脖子。

万人反应很机敏,头一歪堪堪躲了过去,但情迷之际遭遇偷袭,耳朵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博士眯缝着眼睛,瞪着水根被松枝扎得血肉模糊的手掌。

“呵呵,我怎么忘了,嗣儿你最喜欢在欢好的时候偷袭别人,幸好这次是松枝而不是沾了血的牙刷,真是太不乖了!”

水根听得一激灵,他想起了以前在监狱生产车间遇到了的那个低级恶灵——猥亵大叔。

原本只是灵力很弱的怨灵,因为承受不住绍的鲜血而奄奄一息,谁知转瞬间就犹如充了气般,就连绍也是差点败在他的手下。

当时绍就说了,是有人在操控这恶灵,难道…是万人——当时还没有恢复元气的万人?一想到万人深不可测的实力,水根有些克制不住抖动的身体,刚刚因为激痛而恢复的些许力气,又慢慢地流失掉了。

没等他想明白,万人又踏步过来。水根扶着自己掉下来的下巴,心里大骂:拓跋绍,你他妈睡死过去了吗?

“你想干什么!”

随着一身暴喝,倒霉孩子心中大喜——心电居然他娘的感应了。

就在万人再一次将水根压在地上的当口,绍的泛着冰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原来绍看水根半天没有回来,放心不下,边拖着伤腿出来看看,当他听到林中微弱的声响时,便轻轻地走了过来。没成想居然发现有人强奸未遂。

当看到水根一身潮红地躺在万人的身下,两条白生生的腿更是淫荡地大分开来时,绍猛然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都要往外喷火了。至于这怒气是向谁发的,连他自己也辨别不出来。

丑事被撞破,万人也不尴尬,放开了水根,优雅地站起身来,大方地裸着身子转向了绍:“清河王,你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没看到我跟嗣儿正忙着呢吗?说完,他居然将沾有水根乳白色液体的手指放到嘴边,边挑衅地看着清河王,边半伸出粉红色的舌尖卷着精液咽了进去。

水根在旁边看的头皮都发炸,真敢下舌头啊!简直比流氓还不要脸!

绍早已压制不住骤然升起的无名怒火,顺手升起一团鬼火就要向万人击去。

“怎么?要打我?嫌上回那三根冰针来得不够?你之前信誓旦旦要爱我生生世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与我来世重逢,可重逢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看,你跟你转世的哥哥是如何的苟且行淫吗?让我等你…哈哈天大的笑话,你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那当然包括生命,难道就因为我给你下蛊,你就要杀我?你的真情,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绍被问得一愣,万人此时脸上虽然是张狂的大笑,可隐含的哀怨,让他的眼睛微微的有些刺痛,手中的鬼火渐渐地转淡。

可就在这时,万人突然动了,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变出的一把短刀直切向绍的心脏。

距离太短,加上绍的腿伤并没有好,动作不灵活,眼看着万人就要得逞了。一颗石头飞向了万人,博士条件反射,偏身躲避,绍也有时间急急地躲开,同时重新燃起鬼火击向万人。

万人看着地上那沾着鲜血的石子,阴沉地看了水根一眼,然后又挥刀向绍扑去。

俩个人缠斗在了一起。

水根扔完那颗石头后,又虚脱地倒在地上,刚才为了能使出全力,手心已经被松枝戳烂了,后返劲儿的疼痛让他冒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他跟他那个纸老虎弟弟了不一样,虽然万人的泣血控诉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可他一直备着戒心。

万人,这是能踩着上万家乡父老的鲜血,一步步往上爬的专营之辈。单是这份冷酷无情,拓跋绍就不是他的敌手。果然,倒霉弟弟听人家掰两句就软茄子了。

其实万人原本是一心想要与绍合作的,动了杀机也是临时起意。

一是正爽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打断,心理与生理都难免扭曲。

二是清河王受如此重伤的机会不多,如果能把握机会杀了他再吸取他的灵力,就算自己单枪匹马也能成事。

三…就要算那一颗石子了。

等杀了绍,一定要把那个小子掰开揉碎,随心纵欲才好!这么想着,万人手下的招式越发毒辣。

绍的动作太大,本来包扎妥当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液。一时间,本来清风徐徐的林中,血液的腥味慢慢地弥漫开来。

水根慢慢地扶着身旁的树站了起来,他打算趁那两位缠斗之际赶紧走回到帐篷那。至于这俩孙子,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也跟他没半点关系。

要是运气好,两王八蛋同归于尽…那算是老天爷终于睁开眼睛了。

什么想你啊,爱你啊,上你啊的…都他妈扯淡!

水根算是看清了,万人迷恋的是那个九五之尊的潇洒帝王拓跋嗣,绍觉得稍微有些对不住的,也是那个用情至深自虐成性的拓跋嗣。这里就没他水根什么八宗事儿!一会自己就卷铺盖下山,逃到一个没前生没来世的地儿,太平的把这辈子过完了再说。

走了两步,突然他瞥见自己的手,顿时呆愣住了。

只见刚才被松枝戳破的手掌,那些冒出的血液突然汇聚在了一起。然后凝成血红的小蛇腾空而起,飞向身后。

他不禁回头去看,更是愕然。只见绍带伤的大腿,万人留血的耳朵处都分别汇集了两条鲜红的血线,升上了半空。可惜水根的下巴一直没归位了,是干着急也没法叫那两孙子住手。

幸好那两个玩命的人也注意到了,终于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快缠成麻绳的血线。

“嘎嘎…嘎”一阵凄厉的叫声突然响起,三个人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这片林子的树枝上,站满了成百上千只黑压压的挥动着翅膀的坎塔,那一道道惨白的鸟眼,都森然地瞪着林中的三个人。

这时,三股如红线般的血丝交错缠绕,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那些成群的怪鸟齐齐地在林子的上空盘旋飞舞,将天上微弱的月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就算真有神明在上的话,那神的眼睛也只怕被这无数不详的翅膀遮蔽住了。

水根看到绍匆忙地向自己这赶来,他也情不自禁地向绍伸出了手,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脚下一阵的松动,然后整个人陷进了流动的土壤中。

当沙石涌进自己的口鼻之时,水根突然又想起了之前在卜莁村的预言。真他娘的准,原来用土活埋在这等着呢!

伴着滚滚的沙石,水根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第57章

事情来得太突然,紧接着又是泥沙灌入的窒息,可怜被掰掉下巴的水根,避无可避,大地母亲的味道管够的品尝。

等尝晕过去后,水根终于落了地。幸好地上的沙土够厚,缓解了不少落下时的重力。

倒霉孩子也没晕多久,又被扬起的灰土呛醒了,他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四周一团漆黑,根儿也不知道自己掉到什么地方了,只能四下的摸索。

“别动!”黑暗中传来了万人低沉的声音。紧接着,一团蓝色的鬼火升了起来。

原来不知怎么的,万人与拓跋绍也掉落到了地下。借着绍升起的鬼火,大家这才发现他们掉落到了一个冰窟之中。头上垂挂下许多的无数的冰柱。到处都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

绍还好些,身上穿得是御寒的大衣。可坑苦了被千年流氓剥掉衣服的水根,他边抱着胳膊边打着哆嗦,站到绍的身后,拿眼睛使劲儿瞪着同样光溜溜的万博士。

绍扶住水根的脖子,帮他把脱臼的下巴接回去。水根疼痛过后,又吐净了嘴里的沙子,终于能顺利骂人了:“姓万的!我草你妈,你没事不睡觉在那瞎发骚!好,全让你搅和下来了!这什么地方啊!一会全得被冻成猪肉扳子!”

万人仿佛没听到水根粗鄙的骂声似的,他眼露精光,上下打量着这里。

“在大兴安岭地下,有大片的冻土层,莫非我们掉落到了大兴安岭的地下冻土层的位置?”他在那喃喃自语道。

拓跋绍看水根瑟瑟发抖,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孩子的身上。又咬破手指,在水根的心口上划了几个符字驱寒护体,保证心脉畅通。

至于万人,亮着鸟儿也依旧风流倜傥,眼睛飘到水根冻得发红的屁股时,居然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清河王当然也注意到了。特意把水根身上的大衣往下拉了拉,又狠狠地瞪向万人。

不过,身处于未知的环境下,三个人也没那个闲工夫,互相扯淡乱掐了。略微收拾停当,就纷纷寻找上去的出路。

水根走了两步,觉得一只脚阵阵发凉,低头一看,原来刚才跟万博士玩儿肉搏战的时候,把一只鞋给甩丢了,现在大脚丫子冻得一片通红。

孩子没办法,摸了摸大衣的兜子,翻出一条围脖,就蹲下了身子准备用围脖把脚缠上。

就在他蹲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地面的冰层里似乎有奇怪的花纹。光线太暗,实在是看不清楚,于是水根把脸凑过去细细地端详。

拓跋绍用眼角的余光扫到水根正看着什么的,他也走了过去,又升起了一团鬼火,照亮了地面。

水根的眼前一下子被照得透亮,他的瞳仁慢慢地缩紧又突然放大,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一瞬间握紧了。

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正隔着透明的冰层,睁着双恐惧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水根,飞扬的头发如黑色的蛛网一样散布在冰面之下。

“啊——”水根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冰面上,光溜溜的屁股挨在了冰面上又被刺激得立刻爬了起来。

这哪是什么花纹啊!分明是一个女人被冻在了地下的冰层里。

“这…这他妈什么玩意?”水根抱着绍的胳膊吓得瑟瑟发抖。

绍又升起了几团鬼火。整个地面的黑暗都被驱散干净。

原本冰雪通透的冰窟顿时变成了人间的炼狱。

举目望去,岂止一具,纵横交错,有成百上千具男男女女的尸体都被冰层封埋在了地下。

每具尸体,似乎都保存了他们死前最后一刻的样子,全都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上方,每个人都拼命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在向谁祈求着什么。

那种绝望,恐惧,无助似乎也被鲜活地保留下来,传递到三个看着“它”们的人的心底。

绍拧着眉,打量着地下那些死者的衣着和服饰。

“这些都是鲜卑族人…”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而且这些族人都是拓跋氏部落的,只有我祖辈部落的人,发式才会梳成这个样子…”

水根怯怯地再打量了下地面,如果绍的判断正确的话,那么这些人就死了不止千年了。也不知能不能跟绍一样成了精,不然的话,一冰窟的恶鬼,也不知自己这一身的肉够不够他们分的。

不知怎么的,水根突然想起之前在火车上万人说过的话——“你们不觉得这段历史看起来…不像是野心勃勃部落的地域扩张,反而像一股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的流民,依靠绝望的力量才厮杀出一条血路,最后得以苟活吗?”

是呀,当初的鲜卑族人为什么会放弃富庶的故土,一路厮杀地挺进中原,最后在山西定居下来。

难道当初就是在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上,发生了一起他们难以抗拒的天灾人祸吗?

第58章

来不及细想,水根就被绍拉着,跟着万人一起往冰窟的深处走去。

这次心境不同,踩着这么阴森的地面,每踏一步都好似踩着惨死之人的尸首。水根点起脚尖,生怕踩着人家的胳膊腿什么的,还边走边嘟囔:“不好意思啊,打扰了!打扰了!”

绍看自己王兄那两步走得跟扭秧歌似的,熟知水根性情的他,当然知道孩子在别扭什么了。

他半蹲下身子:“上来吧!”

水根一愣,然后才醒过腔来,原来是绍要背他。孩子心里一热,你别说,在这个死人窟里,冷不丁有人给你一点热乎气还真是暖人心啊!

当趴到后背上后,绍毫不费力地站起身来,将水根又往上托了托,就稳稳地背着王兄接茬往前走。

水根才发现原来戴鹏原来跟白斩鸡似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健壮了许多,尤其是后背,趴伏在上面都能感受到肌理下的条条纠结的筋脉。

想到自从清河王附体后,哥们隔三差五的翻墙越脊,打架跟上厕所一样勤,小身材自然越练越正点。

水根趴在后背上闲着没事儿,羡慕地捏了捏结实肱二头肌肉,暗下决心要能出去了绝对得吊起一沙包,天天开练,你说说弄这么身肌肉,得招多少大姑娘的稀罕啊!

结果没过足手瘾呢,下面那人不干了!

绍托着王兄屁股的手使劲一拧,水根不提防疼得“哎呦”一声往上又窜了窜!

“你…你他妈干吗啊!”

“干嘛?不是你先挑逗我的吗!”绍歪着脖,刻意压低了声音,又冲着水根轻轻地瞟了一眼。

下面的手也不大老实起来。

这下可好,水根的屁股跟上了烙铁似的,这顿屈辱的扭动。

“谁…谁他妈挑逗你了,你撒手,我不用你背了!”

绍立刻冷下脸来:“我的后背谁都能上的吗?我没放你下来,你就老实呆着!”

水根心里那个气:谁他妈爱上你啊!

两人这么别别扭扭的对掐,倒似另类的调情儿。

万人一个人被凉在了后面,看着前面俩人的打情骂俏,眼睛微微地一眯,也不知在酝酿着什么坏水。

不过博士也不算无聊,打量四周地形的同时,有意无意地用眼睛欣赏一下前面那半露在衣摆下的一团白皙,还有那微微晃动的一截在寒风中战栗的粉肠。

水根原来没注意,可无意中回头时,正好撞见万博士的眼睛又过来讨便宜,顿时懊恼地想把衣服往下拉拉。

就在他伸手往下拽衣服的时候,突然绍的身子一歪,开始斜斜地往一边滑去。

原来这冰窟的地面并不是平整的,整个地面其实是向一边倾斜的,好似滑坡一般。只是光线不够,原来三人并没有发觉,结果绍一脚踩空,加上背着水根,身体顿时保持不了平衡,跌倒在地上就往下滑去。

幸好万人一直热切关注着前面的白屁股,一看情势不对,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了水根的胳膊,同时狠击一下冰面,将另一只手伸进冰坑之中,作为支点,总算是止住了下滑的趋势。而水根的大腿则被绍抓住了。三个人连成一串蚂蚱,堪堪地稳住了各自的身体。

三个人齐齐往陡坡下望去,只见冰面居然向下延伸了六米左右后,就形成了断层,阴森的裂口深不见底,从里面传来气流涌动的摩擦声,似乎有无数个冤魂深渊下哭号。

这时鬼火移了过来,可火势却渐渐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