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听到了他的叫喊,立时也是心领神会。手刀扬,就切断其中一对母子人柱的脐带。
当脐带断掉的时候,那婴灵立刻惨叫一声,身体被抽干了水分似的,缩成了一团。而那母体,在失去婴灵后也变得动作迟缓了很多。
绍如法炮制,将这些子母人柱击倒在地。趁它们反映迟缓之际,拽着水根向里冲去。
外面的骚乱似乎并没有影响里面的仪式。
那些人柱依旧木讷地跪在深潭之中吟唱。而祭台上的冯局长似乎已经恢复了大半,面上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
远远地看着逐渐恢复的冯局长,水根却觉得有种不出的怪异感觉,当冯局长终于睁开眼睛坐起来的时候,水根终于知道哪儿不对。
那张脸…那张脸根本不是冯局长布满横丝肉的脸!
“冯天师…”绍自言自语地喃到。
“谁?”水根时没听清。
“冯天师就是当年预言父王如果想避开大劫就必须‘灭清河,杀万人’的占卜师…他怎么会变成冯师的模样?”
虽然冯局长是那个黑心占卜师的后人,并凭借着祖传的项链与成仙的秘籍步步地寻访到卜莁村。可一切似乎是被人安排好的。
卜莁村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水根在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梁博士的身影。也不知道书呆子是不是已经被方才洞口的子母人柱给害死了。
就在这时那棚投射下来的光越发的强烈,投射在影壁上的图案也渐渐清晰起来。那动来动去的景象好像是一幕无声电影一般。
画面里有个带着道士帽子的人在向一个坐在高位上的人下跪。
“陛下,如果想避开劫难,必须‘灭清河,杀万人’!而且在清河县的卜莁村里有个惊世之宝,镇魂石,有了这东西可保大王长生不老!”从冯局长的嘴里突然发出沧桑的语调,和着那面光滑墙壁上的影像,配合得是衣无缝!
接下来影壁上的图案变了,变成另一幕情景。一片火光之中,一批又一批的人被飞舞的屠刀砍倒,伴着幅景象的是下面那些跪着的人柱的痛苦哀号。
“他”们仿佛再一次经历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从体内渗出一摊摊暗红色的鲜血。
而冯局长却站在祭台上得意地大笑:“哈哈哈!什么卜莁村!什么卜莁的至高境界?现在不全都得死?通鬼神不如通权势!村长,你还是把镇魂石乖乖地叫出来吧!”
时影壁里的那位被捆绑的老者被一位哭泣的少年搂住,那少年正恨恨地瞪着他对面那个耀武扬威的道士。
“万人…”绍和水根同时发出惊叹。那个搂着老者的少年,正是风华绝代的万人。
影壁重现的,正是卜莁村被屠村时的情景!
这时下面的人柱停止呻吟,又开始发出吟唱:“报喜报忧不由人,应应地应劫难,已知命不能改,到时自有裁断。”
吟诵的声音又慢慢地连成片,句首的四个字组成:“报…应…已…到…”
就在这时,冯局长的身体突然飞了起来,被钉在了祭坛之北的墙壁上。
他身体的一块一块肉,好似被无数把刀切割过似的,纷纷剥落下来。疼得局长嗷嗷大叫。可那月光一照到他的身体时,剥落的血肉又重新长出,周而复始,往复不断。
这是一场没有终止的凌迟之刑。局长最后已经是眼窝崩裂,歇斯底里地叫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水根看得一身冷汗。他突然想到,既然卜莁村有未卜先知的神力,怎会不知村子的灭顶之灾呢?
就像他们的吟唱“报喜报忧不由人,应应地应劫难”,人不能跟命斗,也许他们是故意应劫,但是那本所谓的成仙秘籍真的存在吗?
会不会是这个悲惨的村子留下的一个恶毒的报复?
没等他想明白,突然一股力量抓住了水根,没等绍反应过来,小孩已经抛到了祭坛之上。
如水的月光顿时笼罩住了水根的全身…
第35章
被抛到祭坛的时候,水根只觉得屁股都要摔开花,疼得他咧嘴。
“操…操你大爷!”看着下面排人柱在抬头看他,水根气得张嘴大骂拓跋绍。
可他发现绍也是脸惊讶地望着他,似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抛到台上来的。
这时倾泻下来的月光似蚕丝般缚住水根。他想动却动弹不得。联想到刚才冯局长的异象,月光落到皮肤上,每个毛孔都阵战栗。
这时棚上的光线愈发烈,水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影壁上的景象又变换。
那动来动去的场景竟是不出的熟悉!
画面中到处花团锦簇,彩蝶飞舞,个华服剑眉的英挺的子与身华服的万人站在处。
这影像只有画面,而没有声音,可水根仿佛又听到不远处井中少年凄惨的嚎叫声。
这画面与之前那残缺的梦境重叠在起。
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可发出的声音却是低沉而富有磁性:“绍遇事鲁莽,好大喜功,擅自洗劫柔然进贡秦的几千骏马,被父王处罚是罪有应得。不过么直吊在井里,只怕是活不长。父王在起头上,消火气,必定后悔。劝动父王的也只有,不如来个顺水人情,放他下来吧!”
画面还在静静地播放,万人的嘴动动,并没有话。
水根直觉地知道,万人冷笑着:“凭什么要帮他?”
“你以为是帮他?畜牲惹得父王生气,按理是死有余辜,可有没有想过,现在冯师在朝中势力极大,直妄图染指军权,只怕他手遮之时,第个要对付的就是万人。拓跋绍虽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但是他素与师不合,只要有他搅合着,师恐怕时还顾及不到…其实帮得是啊…
另外…父王最近噩梦连连,总觉得胸口气闷,有意在卜莁村修建祠堂,也算是大赦那些暴民。显示父王的宅心仁厚…可师直从中阻挠。次因为告发拓跋绍厮的劣迹,父王赏黄金千两,修缮费用无需顾虑。只是卜莁村偏僻之极,当初是冯师带路才寻访到的,如今提前按时表明不管此事,那就得委托万人来引路,办理,到时,定帮安排出宫事宜,不知的意思…”
万人似乎很满意地笑笑:“既然么,那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只盼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说完就挥手,有几个侍从模样的大步走过来,利落里拽出里面奄奄息的那个少年。
这次水根看清他的眉眼,深邃的眼窝,高高的颧骨,长相有种不出邪气,活脱是头野性十足的兽,不知为何他的那双充血的眼,狠狠地盯着自己时,眼睛竟有种移不开的感觉。
画面又是一转。
到了一个肃杀的大殿,在层层全副铠甲的士兵包围中,有个满身是血的少年被两名士兵强按在地。而刚才那个剑眉的英挺子着身明黄的龙袍被群人簇拥着,站在高处,往下看。
这画面比梦中的清晰许多,水根清楚地知道那个浴血的浴血的少年就是拓跋绍。
一杯泛着绿光的酒被送到少年的嘴边。少年撇头,似乎不愿碰那杯酒,瞪着自己的那双眼里满是怨恨与不甘。
水根又身不由己地说话了:“拓跋绍,父王刚才已经殡,滔的罪孽,唯有死以谢罪!就是车裂之刑也不为过,可毕竟是朕的弟弟,就留全尸,以保存皇家的颜面…之前就曾过,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只是兄弟之情,也铭记在心,你就安静地喝下毒酒,一人承担罪责吧,莫要要再连累你的母亲与…别的旁人。至于其他的事情,能保全的,我会尽量保全,你就放心吧…”
说话时,画面中的剑眉子似乎有意无意地看眼身边身缟素的万人。
绍抬起头,用嘶哑难听的声音发出阵怪笑:“哈哈哈哈,这么说那昏君死?好!拓跋绍也不算是枉费心机场。只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定要做到,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拓跋绍已经完,他一口饮尽嘴边的毒酒,又朝剑眉子身旁之人深情地凝望着:“万人,今世不能与厮守,但盼来世我们能重逢,你…今世就痛痛快快地忘,可来世,定要记得来找我…”
话音未落,殷红的血就从他的七窍涌出。
看着浑身僵硬倒下的少年,剑眉子面容一下子变得难以形状的痛苦,用痉挛的手,拼命地抓着胸前的龙袍,过了半晌,才哽咽地磋磨着唇齿道:“只愿来世…欠你的统统还给…不管多久,我一定去找你…”
画面中的万人直侧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时附在男子的耳边说了不知什么。
可水根知道,那梦中的他分明在自己耳边幸灾乐祸地道:“怎么?做绝一切才知道心疼?你也太虚伪吧!”
画面还在继续,进入到书房的场景,
万人披头散发地冲进来,一把抢过剑眉子中的地图:“你果然曾去过卜莁村!”
水根又不由自主地替那位男子配音:“对,我曾去过卜莁村,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掌握天机吗?告诉你,你做的一切都是枉费心机!父王的陵墓我早已修建完毕,而明日,就是你万人陪葬之时!…有你做伴…想必绍儿就不会太寂寞了吧!”
那万人听了,就像疯了似的扑过来,嘴里不知在说什么。
水根依稀记得,他喊的应该是:“你别以为掌握卜莁村的秘密,就能达成心愿了!他死了!已经死了,就算再算真有来世,我也要诅咒们不会有好下场!”
水根瞪着眼睛,接着等开着接下来的情景。
可在深潭之边的绍,突然一声暴喝打断进行的画面。
他拼劲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跳将起来,跃到祭坛之上!
水根心中一喜:也不早蹦过来救自己!他妈当配音演员嘴吧唧的都要吐白沫了!
这时那些人柱开始蠢蠢欲动,又开始吟唱着诡异的歌曲,纷纷去抓自行闯上来的绍。
绍抓起水根就准备从上方的洞口跃出。这时水根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能动。他趁与那些人柱缠斗的功夫,从祭坛上爬了起来,这时,他突然发现祭坛的表面并不是平整的,在中间的部分有一道凹槽。
而此时,那画面中的景象已经变成一位老者将一串璀璨的项链,慎重地安放到祭坛的中央。
“超…度…吾…等…”那连续不断的吟唱声又萦绕在耳边,憋得人喘不过气来。
水根捂着耳朵,抬起头来,突然瞥见被钉在墙上的冯局长,他脖子上那镶嵌着镇魂石的项链,与画面上老者拿着的一模一样。
水根直觉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往前走,竟然踏着人柱的头朝冯局长走去,而那些人柱也异常的温顺,顺利地让小孩平稳地走过去。
当摘下项链时,冯局长睁开的被鲜血浸染的双眼:“杀…杀了我吧!”
水根有心:“哥们,换个低难度的,这事儿我真帮不你。”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转了回去。
当他把项链嵌进凹槽的那一刻,整个祭坛后开始剧烈地摇晃。
再看那些人柱,纷纷软下身体,本来就已经残破不全的身体居然慢慢化为血水。
“超…度…吾…等…”的哀怨声逐渐转弱,深潭开始慢慢地被融化的血水填满,不一会便没过祭坛。
这时月光也逐渐转弱,水根发觉那束缚自己的力量已经消失不见。于是便拉着拓跋绍的胳膊:“走吧,还等什么呢?我不会游泳啊!
绍并没有动,只是瞪着血红的眼睛像看着鬼似的瞪着水根。
水根急得都不行,腿长地下了不成?怎么拉这位就是不动地方。
水根琢磨着趁水浅趟过去,可当他低头探查水的深度时,立刻被水中的倒影惊呆了。
殷红色,荡漾着微波的血水中,映着一个英挺剑眉的子,正惊讶地看着自己,那眉眼不正是刚才影壁中大义灭亲的那哥们儿吗?
水根不可置信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脸。而水中之人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这…怎么回事?”水根不知所措地抬头问,站在一旁跟木头似的拓跋绍。
这下算问对人。
只见清河王终于有反应,咬牙切齿地蹦出了几个字:“拓跋嗣!”
下一刻,跟疯子似的抓着水根的脖子就开掐!水根拼命地挣扎,怎么也拗不过绍的手劲儿。
就在快要窒息之时,他仿佛看到一个深深的眼窝,脸蛋儿鼓囊囊,大约七八岁的娃娃,瞪着兽儿般的眼冲着自己喊:“王兄,你也太没用!连蛇都怕,以后围猎之时,你就走在我后面,任他飞禽走兽,都伤不你!”
也许是缺氧造成的幻觉吧?那一刻水根突然不想挣扎,他笑着闭上了眼,心中不断回响是那句:“只愿来世…欠你的统统还给你…
可绍看到水根嘴角的那抹笑,却慢慢地松开手,任凭水根跌落在血水之中,泄愤地击打着四周的水面。
然后冰冷地看他眼,冲着水根说:“亲手杀了你都脏了我的手!”
说完,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从上方的洞口跳出去。
这时,祭坛内山石摇晃,落下来的石头打得水花四溅。
那王八壳子怎么那么准呢?看着没?这不马上就要被埋入土中了吗?
水根低头看了看水中的倒影,当月光完全消散后,脸上的眉眼也慢慢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一脑袋半长不短的羊毛卷,平凡、倒霉到家的眉眼,正如丧考妣看着自己。他就自己怎么可能是风华绝代的万人?
就算是同样的卷曲头发,也不过是可笑的拙劣的模仿。
刚才那影像中如果都是真的话,那么自己其实是绍每次提到都咬牙切齿的王兄——拓跋嗣的转世。清河王与万人的那场感动地的爱情中,根本没他什么事。
不对,有点关系,他是那场悲剧里的唯一恶人,不但亲自下令杀了自己的弟弟,随后又失言杀了他以命保存的爱人。
这么看来自己也真是死有余辜。
这充满意义的十九岁的人生啊!
敢情儿就是为了一路风尘仆仆地颠到个破鬼村还债来了!
只是猴子,小刀他们,因为今世的罪行而遭到应有的报应。而他吴水根却要因为前世犯下的业障而长埋于土下。
心中的愤懑之情,竟比当初含冤入狱还要委屈十倍!
水根红着眼圈,梗着脖子瞪着被钉在墙壁上哼哼唧唧的冯局长,瘪着嘴嚷道:“我…我吴水根又没坑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凭什么啊!”
到了最后,孩子已经嚎啕大哭,可惜哭号的声音与那山石倒塌的声音相比,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血水逐渐没过他的口鼻,坍塌的碎石有好几块重重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当整个人浮在水里时,憋着的那口气不多时就耗尽了,冰冷的水开始呛进肺管里,意识也要慢慢地消散了。
小孩最后想到的是:这辈子没欠下什么吧?来世,如果有来世,谁的债也不欠,爷爷只要好好地活够自己的那份…
就在时,他感到水在上下涌动,费力地睁开眼睛,依稀看到有个黑影朝自己游来,黑无常来接自己了?
小孩笑合上了眼,安心等待着奔赴另一个世界…
【神秘地图】
第36章
当胸腔里的积水被大力地咳出来时,水根睁开眼睛,有些呆滞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真好,阳光、芳草、小麻雀的,就是挡在自己面前的脸长了点,挺不错的小伙非嘟噜着腮帮子,瞪着自己。
戴鹏?水根意识还有些混沌。模模糊糊地想着,他干嘛看着自己?又想搞什么恶作剧?
开始当他终于看清带戴鹏的那双眼时,激灵灵地哆嗦了下。
不对!是拓跋绍那个煞星!看这架势也不像是阴曹地府,他为什么会折回来救下自己?
发现水根睁开了眼睛,绍就目露凶光,将正按在他胸膛上挤压的手,又挪到了脖子上。
水根实在是没有翻白眼的力气了。哦,原来是掐一次不解恨,捞出来再掐一遍啊!
“你…你个大傻逼…能…能不能一次掐透!缺德带冒烟的,还带返工的啊…”
也许是没有顶着拓跋嗣的眉眼,绍看着下面龇牙咧嘴的倒霉孩子还能压得住火气。
只是心有不甘地掐几下泄愤后,问:“我问你,你为什么失言杀了万人,又用那么阴毒的阵法把我囚在墓室数千年?
水根缩着身子,捂着脖子咳嗽了半天,没好气地说:“我…我他妈前世今生的,两辈子咔嚓掉好几条人命了,没有一条是咔嚓明白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就做梦似的那些情节,水根是懵懵懂懂的,虽然觉得绍哥们儿够悲怆的,但也仅止于此,再要生出罪恶感什么的,还得靠点煽情培养。
看着绍跟审犯人似的咄咄逼人,小水根心里的委屈劲儿就甭提了。
他干脆把后背转过去,不看绍那副窦娥冤的嘴脸。
可他刚转过身去,绍突然一把将他按在地上,撕拉一声,身上唯一的一条皱巴巴的裤衩算是报销了。
水根不干了!
虽然他之前被拓跋绍强上了一次,后来又糊里糊涂地弄过几回舒爽的。可现在情势不一样了,俩的起弄就够不对的,现在又知道自己是前世的摧悲弟弟,那更就不能办糊涂事!当兄长的总得比弟弟明白事儿不是!
“咳…你干什么你!咱有话好好说,没话就使劲掐,不带这么激眼的!”
绍根本不搭理他,用中指顺着他的脊骨如作画般地来回抚弄着。
原来就在水根转身的一刹那,绍突然看到他赤裸的后背上有被压过的痕迹,迎着阳光看,分明是几个淡粉色的鲜卑文字和一个类似地图的图案。
用手指顺着字迹加重手劲儿搓动了几下后,字迹变得清晰起来。
“带此人子时天池相会”
绍陷入了无比的震惊中,这俊逸的字迹再熟悉不过了。
想当年碍于万人是父王宠幸的娈童,仅是数道宫墙之隔却不能相会,谨能凭借着书信以慰相思之苦。每次看到这字迹,自己总是难抑兴奋之情,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带此人子时天池相会”什么意思?
刚才水根曾仰卧于卜莁村的祭台之上,可能是祭台的表面刻有几枚不易察觉的字纹,恰好在仰卧其上的水根的后背上留下了淡淡的印痕,若不是绍及时发现,再过一会,皮肤就要恢复如初了。
难不成这是万人在千年前早已料到今日之事,回村修建祠堂时,在祭坛上给自己留下的讯息?
不过在水根看来,这万人总算是干了件好事。人家都么牛X的下圣旨了,绍这孙子能不照办吗?自己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