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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驭夫之术
作者:荀草
新文案:
原本只想找个基因好的美男子生了猴子就分
结果,费心勾搭的男人突然说他爹是皇帝,他叔是摄政王,他弟是现任皇帝
许慈:EXM?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许慈决定:下一任皇帝我家预定了!
问题来了,未来的皇帝他不是个妻管严啊!
驯夫,必须驯夫!
自(hao)强(se)不息女主x盛世美颜男主
旧文案:
所谓驭夫,不就是谁有钱谁就是老大么!
于是,富可敌国的许慈顺理成章的把皇帝给推倒了~
内容提要:我有钱,所以你得听我的,哪怕你是皇帝也不例外!
内容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慈、秦朝安 ┃ 配角: ┃ 其它:女强
第一章
大堂里人头攒动,左右两边各自聚拢了一批人。一边大肚肥臀绫罗绸缎,瓜皮圆帽,从头到脚饰品不是金就是玉,正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另一边个个也身着不凡,只是瞧着年轻些,身姿消瘦些,神态或冷静或倨傲,再不济也如闲庭散步浑身上下透出轻松写意。
只是这份松散在堂内再入一人时,就陡然紧绷了起来,仿佛谈笑风生的人突然发觉脖子间挂着的绳索,绳索一紧,他们就会命丧黄泉。
来人一身相当干净利落的青色短打,头发高束,容貌初看如剑锋般锐利,嘴角上扬,未语先笑,竟是堪比潘安的俊俏。
“先做一下自我介绍,鄙人曹安,与诸位一样,同是齐州人士。既然都是同乡,鄙人也就敞开肚皮说亮话了。我请诸位来,是想借诸位的手指一用,在这封信笺上签个字画个押。”
说罢,有两小儿将手中之物分发到诸多商人手中。
最先打开信笺之人惊跳起来:“十万两银票?这位义士……”
“鄙人曹安。”
挺着八月大肚的富商挥舞着手中白底黑字的信件:“曹义士,这这数目是否太大了些?我家小本买卖,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票啊!”
曹安翘着二郎腿坐在高堂上,自斟了一杯温茶,还没喝,眼神就如尖刀似的梭了过来:“那你说多少?”
富商犹豫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不还是十万两吗?”
富商拿出汗巾擦着汗:“不,不是,是一万两。”
与他在一处的诸多富商们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抬头窥视曹安的神色。就连另一边的青年后生们也收起了那副虚假高傲,目光追到了堂内唯一坐着的人身上。
曹安放下未喝一口的茶水:“唉,平日里我总是听说商人善于坐地还钱,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哈哈!”
“那,那曹义士觉得……”
曹安站起身来,狭长的双目在诸人的身上溜了一圈:“想必诸位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吧?看看周围,是不是觉得很陌生?这里不是齐州城内,也不是城郊,而是齐州与黄州的交界处,”他微微倾身,嘲弄般在富商宽厚的肩膀上拍了拍,吐出三个字,“无寿山。”
人群中爆出无数声惊呼:“山,山匪。”
曹安大笑:“果然是走南闯北的大财东,一点就透。”
富商膝盖半弯,带着最后一点希翼:“请问贵帮名号?”
曹安闲适的道:“诸位应当听过,此处——朝天帮!”
这下堂内商人们的哀嚎声就压不住了。
齐州地处大楚中部,周围连绵几千里的山峦叠嶂,随着大楚百年前的盛世走到尽头,原来连同东南西北的中枢齐州也逐渐衰落了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早些年建造的城镇人口依然繁盛,随着各式各样被革职调离的官邸私宅空了出来,地价走低,走南闯北的富商们定上了这块肥地,开始置办产业。一时之间导致齐州物贵,富人越富,穷人越穷,活不下去的周边村人开始入山为寇。
其中,朝天帮就是最近几年兴盛起来的一个新兴帮派,据说他们的帮主不爱半路劫财,只喜欢半夜偷·人。
偷·人作甚?卖钱啊!
在此的商人们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镇静了下来。
朝天帮虽然名声显赫,到底与别的帮派有点不同,他们不干刀口舔血的行当。只要不签字,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
“别高兴得太早!”曹安笑道,“你们以为不签字画押就可以平安离开无寿山了吗?”
“告诉你们,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乖乖的签字画押,等着你们家人送银子来换你们的命;一个就是等着我把你们的命卖给你们的仇敌。我想,诸位是积年商贾,同行即仇家,你们的仇家应当很多吧?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出十万两银子买你们的命?哦,也许你们并不值这么多银子,没关系,一条胳膊一条腿,少说也可以卖个一万两,一个脑袋五万两,勉勉强强凑合。”
“你们想说,你们死了我们朝天帮也会被剿灭吗?哎,你们知不知道现任齐州州府姓甚名谁啊?就算不知道,他那胆小怕事爱财如命的德行应该有听说过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收了你们家人的银子,派人来灭了无寿山。”
答案是:不会!
与新任州府打过交道的商人不少,凭借多年的阅历,商人们比寻常老百姓更深知这类人的劣根性。
“要银子,还是要命,你们自己选!说好了,一炷香的时辰,没有签字画押的就等着跟你们的仇家相亲相爱吧。”
要命啊!
无数商人嘴里苦涩,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就像曹安说的,经商的人谁没几个对手呢?只要是富商,谁没有做一些伤天害理弄得人家破人亡的破事呢?现在又不是太平盛世,手里沾点血算不得什么。当然,前提是自己的手沾别人的血。
“签好字画好押的往这边走……”
很快,陆陆续续大就有人做了决定,跟着拿着大刀的壮汉瓮声瓮气的喊话麻木的提交了信笺。眼看着一炷香烧完,诺达的大堂内还没有签字画押的只余下一人,孤零零的长在了堂中央。
曹安一盏茶喝了大半,等到再没有人上前,才踱步到了那人跟前:“哟,终于碰到一个硬茬了。”仔细将人打量了一遍,笑道,“还是个女人!你怎么混到这元宝堆里了。”
女人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醒来就在这里了。”
曹安捡起她挂在腰上的红色丝绦,眼中的冷厉一闪而过:“漏网之鱼啊!能够参加州府端午筵的人那都是腰缠万贯的主,你也不例外。”
“可我没银子。”女人双手一摊,目光炯炯的凝视着曹安那近在咫尺的俊脸。
曹安发现对方大胆的注视,嘴角上扬,那原本有些慵懒的气度顿时生出了一丝邪气,越发勾人夺魄起来。他的手顺势从对方的腰间滑到背部,再蜿蜒而下,在圆润的双丘上流连。
女人气息没有丝毫起伏,笑意盈盈:“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样吧,我的确是没银子,我也不是齐州人士,不过,我有一件别人没有的东西,可以换我的命。”
曹安从她身后嗅着她颈脖间的清香:“什么?”
“这个。”女人如滑蛇一般单手探入他的臂弯,胸脯挤压在他的手臂上。绯色的衣裳,波光粼粼的秋波,如墨的发丝轻拂在曹安的面颊边,如同情人最亲密的爱抚。
曹安一愣,不可置信的问:“你这是调戏我?”
女子与他鼻尖相对,微微眯着的双眼带着戏谑:“哪能,我这是求欢啊!帮主,本人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要是不嫌弃,干脆留我在这里做你的压寨夫人好了。”
大堂中诸多拿着大刀的壮汉们发出嘘声,对自家帮主被人反调戏有种喜闻乐见的调侃。
鼻端都是那诱人的魅香,胸口更是有一根手指如同羽毛般若有似无的撩拨,女人明明在笑,却看不到丝毫不甘。两人搂成一团,在外人看去明显是曹安占据了主动,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怀中的女人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献媚。
她不是青楼女子,这是曹安第一印象;她也不是商人,这是曹安第二个想法。
她是谁?她怎么混进来的?她勾引自己有什么目的?
无数的想法在曹安的脑袋里面打转,他猛地将人一推,嗤笑:“你这皮肉还没我的好,谁给谁压寨啊!”
女人眨了眨眼:“你嫌弃我?”
曹安推开半步,没有丝毫留恋的从壮汉手中抽出大刀,一横一撇就削掉女子鬓边半边长发,细碎的头发在空中飞舞,缓慢的坠落在灰尘之上。
“快签字画押,敢糊弄我曹安,削了你馒头。”
女人惋惜一叹,撩好耳边的碎发,淡定的道:“有话好好说嘛。我知道你要银票干什么!买粮食,对吧?”“我没有银子,不过我有粮食。这样,我以低于市价一成的价格卖给你粮食,怎么样?”她盯着曹安那销魂的脸颊,吞了口口水,“或者,你陪我睡一晚,我低于市价两成卖给你。”
这下,别说是朝天帮的伙计了,就连那群刚刚赎回自己小命的商人们也哄堂大笑起来。
笑声中,曹安的暴喝显得那么苍白无趣。
“卖你娘个蛋!”
※
虽然众人签下了卖身契,到底还是被集中在了一起,被关在了一间空屋里。屋顶唯一的天窗洒落下微暖的月光,灰尘在月色中静静的跳跃着。
所有人都没有开口的欲望,偶尔有人神神叨叨,又逐渐低沉了下去。
突地,天窗被黑暗遮盖,一个长条物从天而降,打落了屋内的平静。
有人惊跳:“什么东西?”
“蛇?”
黑暗的边角走出个人影,对着一惊一乍的诸人嗤之以鼻:“叫什么叫,绳索都不认识吗?”
众人抬头一看,天窗下,那唯一买有签下卖身契的女人居高临下的埤堄着众人。窗前的黑影挪开,月色铺洒而下,笼罩在她的身上,就像笼罩着天底下最为神秘的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走过路过收藏撒花啊~~
我今天码字一万一,很久没这样勤奋了,给自己一朵花
第二章
回家,多么的理所当然。
眼看着对方就要被绳索拉到屋顶,终于有人醒悟过来,低喝:“不能让她走!”当下就有人跳着去抓绳索上的女人。
不得不说,肉鸡中还是有一两只飞天蜈蚣,这么一跳,就有人扒住了绳索,有人顺势而上,踩着同行的大腿抓住了女人的脚踝。
“松手!”
脚下的人低声喊:“带我们一起走。”
女人将手在绳索上饶了两圈,另外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对方的脸上,抬起,再踩,再抬起,再即二连三的踩。
一个人跌落了下去,无数人扣住了绳索,以及绳索上的人。他们也不全都是要抓住女人,而是想要借住女人的身体当做阶梯,率先爬上天窗逃之夭夭。
底下的人越来越疯狂,有人不管不顾的攀爬,最先发难的人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行动最为缓慢的肥胖者反而占据优势,靠着那一身油脂堆积起来的体重左突右支,踩下了无数的冤魂。然而,到底疏于锻炼,很快就挥汗如雨无法更近一步。
年少体瘦之人思虑最为周全,眼看着局势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都被纠缠,只有最初的女人距离天窗一步之遥,一不做二不休,大喊:“哎哟,肚子疼死了!”
原本所有人只是闭紧了嘴巴拖后腿,哪怕是最初阻拦女子的商人,也是压低了嗓音说话,为的就怕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看守。到头来,还是败在了一个愣头青的身上,原本体力就要透支的众人咬牙切齿。紧要关头,也没有人去喝止那愣头青了,反而是拼劲了最后一点力气想要离那天窗近一些,更近一些。
“痛死啦,要死人啦!我要死啦……”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大门开锁的声音就像引燃的鞭炮一样,震耳欲聋。
看守的暴喝随着开门的动作爆竹似的冲了进来:“叫什么叫,谁在喊肚子痛?”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挤压在一处,高高的天窗上空无一物。什么绳索,什么女人,什么肉垫,统统不见了踪影,徒留一地的肉团在呻·吟。
看守环视了周围一圈:“谁在叫?”
人堆里穿着血衣的女人连续抽了几个人的耳光,越众而出,手上还提溜着一个瘦弱的青年,拖到看守的脚边:“这人快要死了,还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十万两银票,死了多可惜。”
看守低头,还没看清地上人的样貌,鼻尖猛地一痛,整个人飞身而起,直接被踢得撞上了墙壁,鼻血两行,脑袋一歪,人就晕了过去。
门外迅速又响起了熟悉的喝问,女人抬脚越过地上装死的愣头青,一摇三摆的靠向了门边,娇滴滴的道:“这位壮士,奴家腹痛要去茅房,不知你能不能通融通融……”
“不行!”
“哎哟,行嘛~”
“……不,不……哎”
屋内无数的肉鸡你推我我推你,借着门口那微弱的月光,猥亵的双眼无神的交流着:怎么没动静了?
甲:被杀了?
乙:不可能吧?应该是被□□了!
丙:都没声音了,该不是走远,去茅房了?
地上的愣头青蹒跚的爬向了门口,就着这蜈蚣的姿势小心翼翼环顾了一圈外围,一蹦而起,直接跑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还看什么,逃啊!”
*
女人站在屋檐下,顺手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馒头,不急着吃,反而在自己胸口比了比:“居然比我的大,不科学。”
白梨问:“什么比你的大?”
女人咬住了馒头,不答反伸手:“酒呢?”
白梨直接将一个酒缸甩到了她的手中,女人身子一沉,苦道:“轻点。”拍开酒坛子,深深的嗅了一口,赞道,“好酒!”直接围着整个屋子倒了一圈酒液。
白梨点燃一把干草,往屋子角落的一堆柴堆上一丢,火势渐大,随着热风一吹,燃烧的柴火滚落到酒液之中,熊熊大火。
*
朝天帮的小弟喊走水的声音喊得声嘶力竭的时候,曹安第一反应是:肉票跑了!
跟他在一个屋子商议的师爷欧阳顺道:“不可能吧?我都特意叮嘱不给他们饭食了,从昨夜被绑来山里起,他们已经一日两夜没有吃喝了,哪里还有力气逃跑。”
曹安从墙上拿下长剑:“明显有救援。”
欧阳顺跟着他跑出门,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曹安直接对师爷道:“你去救火,我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