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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天快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秦摇光看着玉儿,轻声说道:“这里风景虽美,可惜,再好的景,也要看跟什么人一起赏…”起身,慢慢向玉儿走去:“过两天,等这些闲人都走了,我再带你来这里好不好?”

玉儿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你家的花园吗?说来便来?”

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秦摇光嗔怪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又勾了勾了嘴角,转身对上亭里的夏辰皓,“夏公子,我家的…妹妹将你衣服弄湿了,让在下送你回屋里换衣如何?”

独处(五)

夏辰皓冰冷的瞪着他,眼神如果可以杀人,此时的秦摇光已经死了一百次,还是被活活冻成冰块,然后一掌打碎的那种死法,便是死,也逃不开那冰冷。

“呼!”随着这轻轻的比呼吸更轻的声音,夏辰皓的身影已经从亭里,到了轮椅上。

稳稳的坐在上面,就好像,他原来就是坐在那里的。

“走。”不看秦摇光,不看任何人,只是冷冷的,酷酷的,嘣出个声音。

可是,虽然他谁也没看,玉儿还是知道,他这一个字的命令,是对着她来的。

于是,她左右看了一眼,便向看起来最平坦的路,推着他的轮椅慢慢的向前。

直到走了十来步,她才愕然回神,她干嘛那么听话?回转身看向亭里的人,发现,那些人也正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

果然,自己这反映太奇怪了点。她暗自懊恼,可随即她就发现,随着她的视线,那几个人,居然一齐转开目光,甚至,那个玉面书生立刻开始冲着方灵说什么,因果,什么生死…

“现在是什么情况?”玉儿诡异的收回目光,总觉得极其诡异。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这一次,她只是看秦摇光,却见他也是看着她,可一接收到她的目光,他居然也转开目光,低着头跟方丈大师不知说了什么…

“走。”夏辰皓可没玉儿那些奇怪的感觉,只是沉着脸,看着桃林间的小路,声音,却是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了。

“哦!”轻轻应了一声,推着轮椅慢慢向前,中间又回首望了一次,这一下,他们到是都变得正常了,只是,有些太过正常…

“左转。”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里已经完全不复见怒气和冰寒。

却仍让玉儿下意识的依从,左转。

彻夜走出那些人的视线,玉儿稍稍的松了口气,注意力也终于转回轮椅上的男人。

独处(六)

没敢用心的去看他的五官,只知道,他的脸几乎没有变化,一如当年那么冷酷,说话…也依然冰寒…

“你没有话想问我么?”

“啊?”玉儿突的停下脚步,眼睛疑惑的盯着他的后脑勺。愣了好久,才又推着他继续向前走,“我,我们并不熟悉,有什么要问?”

是啊,他们只是初次见面,将将知道对方的名字,过了今天,他们便再不会有交集…这样的情况下,她该问什么,又有什么是她能问的?

所以,她摇摇头,随即想到他正背对着她,摇头他也看不到,所以,又轻声道:“没有。”

“你不问我,我是不是真的杀了我的妻子?”

玉儿微微咬唇,继续推着他向前走,对于他的话,她没有接口,只是那么默默的。

她是想问的,她很好奇,明明,当初他对鹦儿是那么的…可是,怎么一转眼之间,却又变成了这样的境地…杀了她…她暗自皱眉…她做了什么事,让他控制不住要杀了鹦儿…

可是,她不能问,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她只是路人甲…她怎么可以问那么隐私的问题。

然尔,她不问,并不表示夏辰皓不说。

“她的确是我杀的。”他的声音很低沉,居然没有了冰冷,反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悲愤。

玉儿的心猛的抽了下,为他声音里的悲愤。

“你…”玉儿想安慰他,可说出口,却成了:“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如果我不杀她,那么死的便是我。”

玉儿瞬间瞠大双目,脚下再次停下,直直的瞪着他的发顶,“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不懂,当时,他们明明对彼此…怎么仅这么点时间,他们就…还到了生死相对的地步。

“当年,我刚到大草原,便统合了许多散在的牧民,他们以为我主…很自然,我的存在,让他们觉得受到威胁…他们一方面想收服我为他们所用,另一方面,又作了消灭我的准备…”

独处(七)

玉儿有些不知所措,直觉的,夏辰皓是不该对她,陌生的杜姑娘说这些话的,而她,作为一个陌生人,也是不该听这些的…可是,他说得那么自然,让她…想要尴尬阻止也开不了口…

无奈的,又带着期盼的,她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以极慢的速度前行着。

“我从来不惧与人为敌,谁若敢来犯,我便百倍还回去…我不滥杀,可是,该死的人,我却也决不饶过…乌克鲁的人首领荒淫无道,族里的年轻女子只要达到十三岁,便会被他进帐中…之后,再被他赐给手下的那些将领…”

玉儿轻轻讶异出声,为他所说的那些,那个首领所作所为…天下,居然有如此邪恶之人…

“乌克鲁灭亡,草原再成三分天下,达奈巴和卡莫虽然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我…然尔,他们两边不停的讨好我,要跟我结盟,结亲…另一方面,却又都恨不能杀我而后快…”

“鹦儿便是卡莫族部落派来的…虽然卡莫的部落首领比较聪明,也派来了一个聪明的人…可惜,他们却忽视了一件极重要的事,那就是,人心,是不可掌控的,尤其是女人的心…”

“发生了什么事?”玉儿不想问的,可是,到了这里,她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

“她爱上了赤炎的统领…”

“咦?”玉儿惊疑,随即用力的回想那个每一次骑马在赤炎最前面的那个男子,可任她再怎么想,总是没有一个清晰的形象,最后,她只能叹息着放弃。

“她本来的目的,是色诱我,如果成功,我自然便成了卡莫族的盟友,而他们的目标是,通过她来掌控我…进而吞没我们西凉堡…我将计就计,任她施毒将我的腿弄废,又让赤炎的统领与她周旋…”

玉儿惊呼,“你的腿——她,下毒?”

独处(八)

怎么是这样?不是,不是他去替她采花才弄的么?

“她要毒的可不是我的腿,还有我的命…因为,她想跟赤炎双宿双飞,所以,我决不能活…”夏辰皓淡淡的说着,他抬起一只手,支着下巴,头微歪。

玉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似乎只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没有气愤,没有心酸,什么都没有…若不是说他的事,只怕,会觉得枯燥的不想说…

“我的腿废了,她的任务其实算是完成了一半,于是,她想功成身退…可是,又怕最后再有什么风波,便干脆将方灵和方琉抓了去…”

那一次吗?玉儿恍然,原来,那一次,居然是鹦儿一手所导演…可她后来不是又回来了么?

“可惜,卡莫的族长太贪心,废了我的腿,他还不满足,非要置我于死地…所以,他居然又让她回到西凉堡…这一次,她不只要对我下毒,还准备将西凉堡里的所有人都毒死…”

玉儿微微皱眉,鹦儿她们几人一回来,他们便离开了西凉堡…所以,到是没发现什么毒不毒的问题。

只是,她又看向夏辰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恩。”

玉儿更皱眉,“可是,你…”她突的闭嘴,她想问,可是你却一直都说要娶她…却猛的想起,自已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夏辰皓的声音居然不再冰冷,反而有点懒懒的感觉。

玉儿咳了一声,好一会才道:“可是,你最终还是娶了她!”

夏辰皓似乎是轻叹了一声,“没娶。”

“耶?”

玉儿惊呼。

“至少,还没完成…因为,她早就准备好,在酒宴上下毒,将与我有关连的势力,一次全清除…这样,将来连替我报仇的人都没有…”

玉儿无语了,不知道该说那个鹦儿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说夏辰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独处(九)

“喜宴上,我们所有人都假意被毒倒…她便原形毕露,欲置我于死地…”夏辰皓突然坐直身体,却又变得沉默不语了。

这一下,到是玉儿有些沉不住气了。就像,听一个故事,刚到了精彩的时候,却突然断档…那种感觉,实在难受。

“后来呢?”终于,她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在她将剑刺进我这里的时候…”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我就先杀了她…我将她用来通信的烟火发出去,那些本来埋伏在西凉堡附近的,另两个部落的人也冲进西凉堡…结果…”

夏辰皓微微转头,眼尾瞄了玉儿一眼,才接着道:“我自然不会任他们闯进我的地盘…所以,他们再没机会与我作对!”

也就是说,全都死了。

玉儿微微垂下眼睑,慢慢的消化他话里所透露的消息。

他跟鹦儿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无间道,不曾有过什么你侬我侬,也没有什么浓情蜜意,一切,都只是两个有着高超演技的男女在互相拼演技…

他们用虚假的感情欺骗着对方,也骗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甚至包括夏伯伯…

结果,夏辰皓赢了,赢了一切;鹦儿输了,输了一切,包括她自己的另一份真心和性命。

突然的,玉儿看向夏辰皓,这个人,在对鹦儿时,从一开始便在演戏,不只是对鹦儿,而是对着所有人,而且这么多年…还能分得清现实和演戏么?或者,他的人生已然习惯了演戏…那么,此刻的他,是真实的,还是,演戏…

一想到他现在所表现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经过加工的虚假…她便下意识的皱眉,看着夏辰皓的背影,也竟突的生起越来越远的距离。

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以前所见的那一个,完全不存在…不,是存在的,只不过,那只是一个虚影,她从未看清他。

独处(十)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玉儿停下脚步,看着那个人的头顶,“我们只是陌生人…”

夏辰皓长长的出了口气,似是叹息…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开口,“往右走,到前面的屋子里就好。”

玉儿向右转,才发现,在这桃林里,居然有这么一个清幽的木屋,再回头,看向来路,原来走的小径,居然已不复见。

“进去。”来到小木屋前,夏辰皓又指着木屋的门,声音已然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玉儿看向木门,又看了看轮椅,想着应该能推进去,便先走到前面,将门打开,才又来推轮椅。

木屋里极简单,一桌,一凳,再进去有一个门,里面一如外面的简单,一床,一箱。

玉儿将夏辰皓推到里间。

“呃,要我帮你拿衣服吗?”其实她是想说,她先到外面等着的,可是,又想着,他坐在椅子上,一切都不放便,尤其是,那似盛衣服的箱子,在床的里面,那个位置,轮椅推不进去…

“不必。”

只见夏辰皓突然转动着轮椅,让他面对着玉儿。

接着,就在玉儿的目瞪口呆之中,他冲玉儿微微一笑,带着一丝得意,一丝调皮…在玉儿彻底呆滞之时,当着她的面,他慢慢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向床头,箱前,将箱打开,取出一件银青色外衣。

直到换好衣,再走回玉儿身前,再次坐到轮椅上,才又再次露出个笑意,有着戏谑,有着期待…

“你…你…你你你…”玉儿伸直手指,直指着夏辰皓的鼻子,结结巴巴,却是一字也说不出…

“我如何?”夏辰皓再笑。

虽然隔了这么多年,可是,玉儿对夏辰皓的笑依然没有任何抵抗力。一见到他的笑,她便迷糊…

可是,现在不是犯迷糊的时候,她用力甩头,甚至偷偷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好一会才开口,“你的腿不是…怎么…”

试招(一)

“我的腿吗?”夏辰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双用手按了按,才抬头看向玉儿。“是金坚果…”

玉儿恍然,难怪当初…他一眼就认出来,而且还知道其中用法…原来,他竟是吃过的。吃过金坚果,可解百毒…鹦儿不论用什么毒,他也是不怕的…

现在想来,他实在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居然从一开始就在…

悠悠的看了他一眼,玉儿转身向外,“既然夏公子双腿便利,那也无需我在这里多事…我先告辞了。”

她是胆小的人,也是简单的人,对于夏辰皓这样心里有着九曲十八弯的人,她总是出心底的害怕和抗拒。

玉儿又悄悄抬眸,从小她那般的胆小,几乎是人都怕,可是,却从未怕过他…然,现在她长大了,对于一切都不再那么害怕,便是陌生人,她也最多只是保持距离…

可此时,她却开始怕起他来…下意识的,她想离,想躲得远远的…

夏辰皓一直紧紧的看着玉儿,将她的反映也全都看在眼里。

此时再听玉儿所说的话,他当即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他的坦白、解释,并未如预期的得到她的谅解,也未能赢得她一个惊喜的欢笑。

更甚至,他有种错觉,他一番话所造成的,横隔在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比这四年来所形成的还要宽…

他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我先回去了。”没等夏辰皓应声,玉儿匆匆转身,离开。

桃林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走,尤其是,她来时,完全没有记路,甚至连方向都没记…

所以极其自然的,玉儿在桃林间迷路了。只不过,她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也未在意。

她在桃林间默默的走着,想着,想着夏辰皓,想着鹦儿,想着过去的四年、十年…

试招(二)

不得不说,这四年来,虽然从来没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及过他,她自己也从未刻意的去想他,或是忘记他。

可他的一切,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那种感觉很奇怪,不管他们相隔多远,也不管他们多久未见,不论中间,他们错过了多少,留下了多少空白。

在她见他的一瞬间,那一切便都变得不重要。

他还是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可惜,居然因为他的一番话,而使这熟悉的感觉,完全覆灭。

“是因为,以前所熟悉的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原因吗?”

失神的停下脚步,对着一株桃花上喃喃自语。

“所以,其实那些曾经的熟悉感,也是假的,我并不熟悉他…”所以,以前觉得不怕他这种直觉也是假的,她其实很怕他…

“在想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玉儿回神。

她猛的转头,看向声音发出处。

“摇光?”她微眨眼,“找我有事吗?”随即想起,这里不是在家里。

摇光失笑,“怕你看桃花忘记怎么回家!”用力的揉揉玉儿的头,发现玉儿并不若平时的躲闪,不由微微讶异,随即看向她的脸,才发现,居然一脸的失落。

他立刻眉头微皱,“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玉儿还未开口,便听他紧连着说道:“夏辰皓?”

玉儿白了他一眼,抬头看看天,发现居然已过了正午,摸摸肚子,居然有些饿了。

“我现在如果回家,他们应该不会留我吧!”跟那些人在一起,实在很不舒服。

就像两个世界,就像灰姑娘和公主,便是勉强凑合在一起,可是大家都不会自在。

只不过,她也总是疑惑,为何自己总自认是那个灰姑娘…想想,这种感觉其实很怪异。

“今天是方丈的寿诞,你要是走了,他会生气…”摇光眼里露出不赞同之色。

试招(三)

玉儿嗤笑,“方丈是得道高僧,才不会这么小气…”

“得道高僧又怎么样,我们要是敢现在走,他一定会气得揍人…”秦摇光撇了撇嘴,小声喃道。

“你说什么?”玉儿腾然回头,眼里有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