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
“你这样说,我现在好像已经能看到席二那张黑脸。”
宫昦嗤笑,看来席二心里对他什么定位,封弈也很清楚。
可以让席氏给他铺路,助他在商界称雄。却抗拒他见小兔。这就是席二的态度。对他的定位就是:拒绝来往户。
所以,如果听到封弈这话,定然黑脸。
宫昦心里轻哼,他从没想过去跟他抢小兔。可席二却拿他当贼似的防备着。实在是…心里畅快。
知道席少川想到他,心里就泛酸,宫昦就高兴。
被席少川当贼防着,也总比席二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好。所以,如果他们真回来。那,他还真想见见。
b城
木通看着席少川和小兔,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b城了?”
要知道,席少川明确说明过,以后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他,因为他不喜欢这座城市。确切的说,但凡小兔受过伤,受过苦的城市,席少川都不喜欢。对此,如果允许,你若敢说把这里炸了,他立马都敢丢炸弹。
幸好现在不是古代社会,不然席少川不知道会制造出多少血雨腥风。
“天暖和了,我们来看看您。”小兔看着木通,真心关切道,“您老身体还好吗?”
“嗯,我挺好。”说着,看向席少川,“你不是不来b城吗?怎么?现在媳妇说来,你就巴巴跟着过来了?”
赤裸裸的调侃。
席少川没说话,坐在他怀里的小人儿,清脆道,“祖爷爷,您果然是神仙呀,真的什么都知道。”满脸崇拜。
木通听了,笑出声,看着席少川怀里的小女娃,眼中溢出慈爱,伸出手,“来,到祖爷爷这里来。”
小女娃从席少川怀里跳下来,迈着肉肉的小短腿蹭蹭跑到木通跟前,“祖爷爷。”
“诶!跟祖爷爷说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席宝,今年二岁半了。”
“席宝?这名字谁给取的?”
“我爸爸。”席宝嘟嘟嘴,“我爸爸什么都厉害,就是不太会取名字。”
木通听了,笑。
小兔看看席少川,轻笑。
当时她生孩子,席少川满脑子都是产后大出血等大型事故图,哪里还有心思给孩子想名字。当有人问他孩子叫什么名字时?他直接丢了两字儿:席大。
如果不是她坚决反对,席宝的名字会更别具一格。
看小兔望着他笑,席少川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也觉得我不会取名字?”
“怎么会?在我眼里,我老公什么都厉害。”
“席宝现在天天对我甜言蜜语不停都是跟你学的。”
爸爸我爱你,爸爸好厉害,爸爸最棒了,爸爸天下第一好看…
各种夸他的词儿,每天都能听到。夸爸爸都快成她的口头语了。而这都是受小兔的影响。
把对他的在乎都挂在嘴边,让他清楚的知道,以此来消除他的不安全感。成了小兔爱他的方式。
席宝天天看着,在她小小的内心里,懵懂却已坚定的确定了,在这个家里,爸爸是最厉害的,可也是最需要爱护和保护的。
所以,但凡有什么好的,席宝第一个就会先想到爸爸,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席少川现在已经体会到了,而且他小棉袄还是糖心的。
木通跟席宝玩儿了一会儿,让席少川带着她出去了,说有话要跟小兔讲。
席少川听了,没多说什么,抱着席宝走了出去。
“爸爸。”
“嗯。”
走到院子里,席宝双手捧着一个玉珠看着席少川,轻轻软软道,“祖爷刚才给我的,说戴上身体好。”说着,放到席少川大手里,“给爸爸戴。”
席少川看看手里的玉珠,拿起戴在席宝的手腕上,“有好好跟祖爷爷说谢谢吗?”
“有。”说着,晃晃手腕上的珠子,“爸爸不喜欢戴吗?”
“爸爸喜欢看宝宝戴。”
“可我想让妈妈也戴戴!”说着,小小的眉头皱了皱。那样爸爸会不会不高兴呢?
席少川听了,眼底柔色外溢,低头在席宝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亲,“宝宝这样想,爸爸很高兴。”
被夸奖了。
席宝笑了,伸出胖嘟嘟的胳膊抱住席少川脖子,甜腻腻道,“那,爸爸可不可以奖励我吃冰激凌?”
“不行。”
“我不吃完,我就吃一口。”
“不行。”
“我就舔一下。”
“不行。”
“那,我就闻闻行不行?”
“好。”
听席少川答应了,席宝瘪嘴,忽然感觉好难过。
是该难过。只能看不能吃,还不如看不到呢。
看女儿那委屈的小模样,席少川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转眸往屋里望了望。
木通有什么是需要单独跟小兔说的?
“二八回还,双十命终!”木通看着小兔,不紧不慢道,“双十命终已逆转。而二八回还,也不是没有由来,你明白其中的含义吗?”
小兔摇头,“不是太清楚。”
当初能重生,原因是什么,至今不明白。
“应该跟你的妈妈有关。”
小兔听了,心头一紧。
“有些不能说的太透,言过既是祸。我只能说,你妈妈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希望你不要因为过去而怨她,恨她。她错过,可对你她是真的爱。”
只是这份母爱太沉重,爱的不安,爱的歉疚。
小兔点头,眼眶湿润,“我懂。”
“你能懂就好。有时候,活的糊涂一些,对自己,对她人都好。”
“祖爷爷的话,我一定记住。”
商城犯下的错,丁岚遮掩的过;碰上对小兔的养育之恩,恩恩怨怨,早已分不清了。已经是一笔糊涂账,就此放下也许才是最好的。带着感恩的心,缅怀已离世的人。对还在的人,给出一丝包容,不要极端的去怨恨。
毕竟,小兔能回来,那是丁岚折了自己福寿才换来的。不然,丁岚的晚年不会是那样。
“哭了吗?”
从木通家里出来,看着小兔微红的眼眶,席少川皱眉,“木通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只是祖爷爷的话,让我也确定了,我现在能活着,一定是我妈舍了很宝贵的东西才换来的。”
席少川听了,伸手把小兔拥在怀里,没说话。
丁岚舍弃了什么,席少川知道。所以,丁岚在乎的他都包容了。包括对商城,他也并没有赶尽杀绝。
只是这些,没必要让小兔知道。
“木通既然说,难得糊涂就是福。那,就听他的吧!”
小兔点头,在席少川怀里蹭了蹭,“明天我们回帝都吧!”
“好。”
帝都*医院
谢聿刚下手术回到办公室,一个护士就跑过来,急声道,“院长,席二少和席太太来医院了。”
谢聿听了,一愣,“你说谁来医院了?”
“席二少还有席太太。”护士快速道,“席太太好像不舒服,席二少脸色很难看,请院长您马上过去一趟。”
席二少?席太太?
一个称呼重复听到三次,谢聿确定自己没听错,有些激动,“他人现在在哪儿?”
“在内科门诊。”
谢聿听了,大步往内科走去。
六年了,六年了,席少川终于回来了。只是一回来,就来医院是什么节奏?还有,小兔不舒服?虽还不知道情况,可谢聿祈祷没什么事。想到那些往事,就算只是旁观者,谢聿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谢聿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内科,看到门诊室站着的人,停下脚步。
男人眉头紧锁,如护士所说,脸色确实很难看。
谢聿看着,放心了。紧张,担忧,那一双眼里终于不再是一片死寂,又重新注入了情绪活力。
“少川。”
席少川看谢聿一眼,没说话。
谢聿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院长。”看诊的医生起身,打招呼。
谢聿点头,看向小兔,看她脸色微白,人没什么精神。
刚下飞机,就吐的昏天暗地,能有精神才怪。
“怎么个情况?”
医生:“乏力,呕吐,体温正常,血常规也没问题,应该不是感冒…”医生说着,顿了顿,看着小兔问,“请问你最后一次例假是什么来的?”
例假?什么是来的?小兔要想一下…
“每月十号。”
谢聿和医生一致转头看向席少川:记得还真是清楚。
听到席少川的回答,小兔点头附和,“对十号。”
小兔说完,意识到什么,那边席少川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今天已经十五号了,可例假没来。所以…
小兔转头看着席少川,有些激动,有些不确定,“不,不可能吧!”
席少川抿嘴。特别是看到小兔眼底那抹欢喜,脸色越发不好了。
谢聿轻咳一声,“去妇科做个彩超吧。”
席少川弯腰抱起小兔,往妇科走去。
小兔握在席少川怀里一言不发,低头默默掰手指,如果真是怀孕了,大概到春节的时候就能见到宝宝了吧!
小兔想着咧了咧嘴,随着又觉得应该不是怀孕。因为席少川在避孕这件事上,可以说是当事业在做的,没有谁比他更严谨。所以,应该不可能怀孕吧?
一定不会是怀孕!
席少川确定自己把控的很好。所以…
“恭喜你呀少川,又要做爸爸了。”
宫内早孕!
看着b超单子,谢聿笑着恭喜。
席少川看着手里的单子,却一点儿也喜不起来。他已经有席宝了,完全没有想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
“谢聿,帮我照顾一下小兔,我很快回来。”
“好。”
看席少川大步走远,谢聿:“小兔,我怎么觉得你老公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不是好像不高兴,他就是不高兴。”
谢聿听了挑眉。
小兔:席少川一直认为在避孕这件事上,他是博士后级别的。可现在,在他严密避孕下老婆还是怀孕了,他高兴的起来才怪。所以,他这会儿应该破案去了。看看让他精子外泄的是那个凶手到底是谁?
席少川站在外,几个电话打出去,转头看向不远处巴巴望着他的女儿,挂断电话,抬脚走过去。
“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妈妈病了吗?”席宝看着席少川,小脸满是不安。
席少川轻轻呼出一口气,温和道,“妈妈没事。”
“真的吗?”
“嗯,妈妈休息一会儿,等下我们就回家了。”说着,握着席宝的小手,轻声道,“宝贝儿,你告诉爸爸,你跟司栋哥哥,是不是一起去过爸爸妈妈房间?”
席宝乖乖点头,“去了。”
“去爸爸妈妈房间做什么还记得吗?”
“我说想要一个小弟弟,栋哥哥说他能帮我…”
席少川听了,看着自家女儿天真的小脸,揉揉她头发,“跟阿嬷在这里再等爸爸一会儿。”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阿嬷,爸爸是不是生气了?”席宝看着身边阿嬷,怯怯道。
“没有,先生只是有事,没有生气。”这么说着,可心里:就是生气了。
m国,司辰看着来电显示有些意外,按下接听键,“咦,少川,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没说完,被打断。
【看好司栋,不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打断他的腿。】
嘟嘟嘟…
司辰:…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司辰云里雾里,转头看向正在客厅弹琴的儿子,“司栋,你过来一下。”
司栋走过来,看着他,等他说。
看着自家儿子,司辰时常觉得不能理解。
八岁的孩子,或活波好动,或天真可爱,或内向羞涩,这才是八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可他家孩子…
不苟言笑,一本正经,严肃犀利——简直跟个老头子一样这是什么回事?
“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哦,那个…”司辰拉回思绪,看着司栋正色道,“我问你,你在席叔叔家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司辰听了,看一眼司辰手里电话,“刚才的电话是席叔叔的?”
“嗯,他打电话过来说,再看到你就要打断你的腿。”司辰说完,看自家古板的儿子,竟然轻轻笑了。好像他说了什么可乐的话一样。
“司栋,我可没在跟你讲笑话。”
司栋点头,“我知道。看来宝宝的愿望实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愿望?什么实现?”
司栋看着司辰如实道,“宝宝说想要一个弟弟跟她一起玩儿。然后,我就去席叔叔的房间,把他用的男士用品都扎了洞。”
司辰:…
“席叔叔现在这么生气,十有八九是小兔婶婶怀宝宝了,我做的事被知道了。”
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