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壁目前最怕的事,确实不是变胖,而是打回原形。

稍迟,待元青接听电话走开时,周明弦思量了片刻,朝乔玉壁说:“我有一个朋友是设计师,今晚在香港主持一个小型服装展,此次服装主题是刺绣工艺,到场的多是能买起服装的名流贵媛,一票难求。我跟他要两张票,今晚一起去看一下服装展好了。”

乔玉壁现在做服装生意,苦恼的正是工厂的服装设计师水平一般,设计的东西太普通,而以她的能力,又还请不起好的设计师,目前最赚钱的服装,依然是她当初自己设计和打板的那几款裙子。她最近也学着设师,一门心思想自己再设计出几款能赚钱的款式,现一听周明弦说能带她去看服装展,自然眼睛一亮,马上答应了。

元青打完电话回来,兴冲冲跟乔玉壁说:“玉壁,我有一个朋友是设计师,今晚会在香港这边主持一个小型服装展,我让他弄两张票,我们去瞧瞧。”

元青黑了脸,摔,怎么就忘记这个货也认识阿西了。

周明弦和元青虽然不和,但周家和魏家关系非浅,两人的朋友,其实有许多重叠了,设计师阿西,正是他们共同的朋友之一。

傍晚时分,乔玉壁到美容院做了一个发型,请专业的化妆师帮自己化了一个祼妆,再回酒店换了一套束腰垂地的长裙,打扮一新,才出来见元青和周明弦。

酒店壁灯的灯光极柔和,淡淡洒在乔玉壁身上,映得她气韵柔美,与往日又稍有不同。

元青一见这样的乔玉壁,有些呆了呆,没错,他心目中美好的女子,就是这个模样的。寻寻觅觅,他要找的老婆,就应该长这个样子。

周明弦也有些发愣,要说他之前跟乔玉壁接近,存了不让元青顺利的念头在内,那么此刻,他确实是砰然心动,想让乔玉壁正式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设计师阿西接到元青和周明弦的电话后,趁着服装展还没开始,问得元青和周明弦住在同一家酒店,便亲自开车来接,他见元青和周明弦各自要了两张入门票,便以为他们各自有女伴,谁知到了一看,有些傻了眼,怎么回事?这两人共一个女伴?

乔玉壁等元青介绍了阿西,对上阿西不明所以的眼神,便笑着说:“我跟他们两人,只是普通朋友。”

阿西是服装设计师,免不了要多看美人和华服几眼,一听乔玉壁的声音这样动听,自然打量了一下,这一打量不由暗吃惊,怪不得元青和明弦要争抢,这位乔小姐确实出色。

他们一行人到了展会,灯光师正在到处找阿西,一见他回来了,不由松口气。

阿西忙让人带周明弦等人坐到前排,安排妥当,这才和灯光师走了。

乔玉壁还是第一次现场观看这样的服装展,自然不放过每个细节。

毕竟是出了名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服装,其刺绣钉珠方面的配色构图方面精巧不说,甚至隐约含了某种涵义,华衣美服背后,似在诉说某种情怀。

模特出来谢幕时,阿西走到前面作总结台词,深沉说:“刺绣源远流长,刺绣品固然要求精巧的手艺,但刺绣者在刺绣时,也不可避免融进了自己的心思和情怀,像古代时,会刺绣的女子就喜欢做了刺绣品赠送给情郎……”

展会结束时,阿西过来找周明弦和元青,乔玉壁趁机要求说:“阿西,我可以到后台看看那些服装么?”其实是想去亲手摸摸,再近距离拍几张照。

周明弦和元青马上注目阿西:敢拒绝试试!

在两大美男眼神的威胁下,阿西忙不迭答应了,“乔小姐要看,跟我过来就是。”

两大美男这才收回视线,齐齐殷勤地看向乔玉壁,瞧,有我在,什么事办不到?

乔玉壁:“……”

在后台看完服装,天也不早了,三人这才回酒店。

期间,阿西打了电话给周明弦,“喂,明弦,这位乔小姐是什么来路?”

周明弦淡然道:“是我女朋友,她以后有关设计方面的事情请教你,你要好好回答。”

好,好吧,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阿西挂了电话,很快又有电话进来了,这回是元青的。

元青很礼貌,在电话里说:“阿西,你也看到了,我家玉壁对刺绣很有兴趣,以后关于这种的问题请教到你,你就帮着解答一二吧!”

阿西:这位乔小姐既是明弦的女朋友,又是元青家的玉壁,所以,她是他们两个的人?关系怎么这么乱?

第二天,乔玉壁悄悄出门,买了一些针线回来,又在门牌上挂上正在休息,请勿打扰的牌子,这才拿出先前买的素面锁匙包并进口珠子和珠片,穿针引线,坐在窗口准备进行刺绣。

周明弦过来香港,也确实有些事要办,看着乔玉壁挂了牌子,他也不打扰,自行出门去办事。

元青却是这两天跟着周明弦和乔玉壁进出,有时候听周明弦和乔玉壁谈起生意经,相谈甚欢,自己有些插不进嘴,颇为郁闷,这天早上起来,见周明弦出去了,乔玉壁又躲着不见人,他也就趁机弄了一张票,独自去听一个商业演讲会。

乔玉壁拿起锁匙包,再想起阿西的话,想下手刺绣时,就停顿了一下。

她想了想,打开电脑上网,专门挑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看,又再看了好些情感并茂的诗词,酝酿好情绪,把自己代入故事里爱慕情郎的女子,这才动手刺绣。

折腾了几个小时,乔玉壁才在锁匙包上绣好两片相向的绿叶子,叶子弯着腰相对,粗粗一看,似乎是一个心形,细看,又像是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

因珠片是进口闪光片,颜色亮丽,片片一样大小,这样绣在锁匙包上,锁匙包马上耀眼起来,看着像是名师工艺品。

乔玉壁捧着锁匙包站在窗口,正想着心事,刘琴的电话就来了。

刘碧琪在电话里说:“乔总,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申小姐打过电话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出货呢?说后天开始,她们就开始收货了。”

乔玉壁一听,忙问道:“她是先收五千件货,还是一万五千件一起收?”

刘碧琪答道:“说是约翰先生已定好货柜,但因为这回货太多,可能装不完,到时她们安排着看看,五千件货是一定要收的,加单的一万件,能收多少就收多少,估计也会一起收,让我们准备一下。”

乔玉壁道:“你打电话给工厂,让工厂作好上货的准备。我明天就回去。”

傍晚时分,周明弦和元青分别打了电话进来,让乔玉壁一起吃饭,乔玉壁拒绝了,只说自己上网办点事,自己叫个外卖就行了。

稍晚,周明弦和元青分别回来,梳洗完毕,两人又同时过来敲乔玉壁的房门。

乔玉壁正上网和一个卖珠片的店主说话,听见敲门声,只好和店主先拜拜,去开了房门。

“玉壁,你一整天躲在房中不出去,在搞什么?”元青一边说着,一边坐下,又问道:“吃饭了没有?”

周明弦却是注意到茶几上的针线并珠片等物,再一看旁边的锁匙包,不由自主伸手去拿起来,细看一下说:“这么精致,哪儿买的?”

乔玉壁笑吟吟道:“我自己绣的,好看不?”

“太漂亮精巧了。”周明弦再看图案,不肯松手,试探着问道:“送我的?”

元青也觑见这个锁匙包了,一听周明弦这句话,他急了,冷声说:“玉壁跟我说了,这个是送我的,你放下,别攥坏了。”

乔玉壁:“……”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第43章

乔玉壁伸出手,朝周明弦笑着说:“锁匙包还有线头没绞干净,还给我。”

周明弦往手心里一看,虽然没瞧出有什么线头,但他也不习惯耍赖,只好把锁匙包递还给乔玉壁。

乔玉壁才接过锁匙包,元青就伸过手来,“我就知道,这是绣给我的。”

乔玉壁不理他,绞干净线头后,把锁匙包放进自己包中,抬头说:“这个锁匙包不送人,我准备给工厂当样品,我要让绣工绣一些锁匙包参加下回在杭州举办的饰品展。”

元青讪讪收回手,“原来是样品啊!”

周明弦却是打蛇随棍上,马上接口说:“杭州饰品展可要提前预定位置的,你定摊位没有?要没有的话,这件事交给我。”

元青也回过神来,抢着说:“我们公司属下玉器饰品也要参加饰品展,已定好了摊位,再定一个不难。你要没定的话,我帮你定一个。到时咱们一起过去。”

乔玉壁笑笑说:“谢谢你们的好意啦!那边展摊位置太贵,小小一个摊,一天就要几千元,活像抢钱的。我跟毛师傅已商量过,决定两人合租一个摊位。我们两人的资金和人手都不足,合租正好互相照应,也省下一半的钱。”

周明弦和元青一听乔玉壁摊位已租下了,也不再说什么。

元青却也好玩,今天出去一趟,还买了一套茶具和一斤茶叶回来,这会在乔玉壁房中煲了水,开始泡茶。

乔玉壁晚上叫的外卖有些油腻,正想喝点茶,一见元青泡茶,也不赶他走了。

周明弦也顺势坐到茶几边,跟着沾光喝茶。

元青今儿去听了商业演讲课,正有些心得要跟乔玉壁说,一边喝茶就一边说了起来。

乔玉壁对这个也感兴趣,听得很仔细。

周明弦喝着元青泡的茶,难得的没有和元青斗嘴,反是跟他讨论起商业生意一些道道。

一泡茶毕,乔玉壁便站起来说:“我明天要回去了,今晚想早点睡。”

两人闻言,齐齐说:“正好,我也明天要回去了,一起坐车吧!”

那一头,刘琴和刘碧琪自从乔玉壁走后,虽然照常开门做生意接单,却总感觉失了主心骨似的。

刘琴笑向刘碧琪说:“这也奇怪,玉壁在这儿没感觉怎样,她一走,老感觉做事没有一个方向。”

刘碧琪应道:“我也希望她快点回来。她不在,感觉客户都少了似的。还有,过几天就要交大货了,没她来镇着,就是感觉不安。”

两人说着话,电话响了起来。

刘琴接起一听,就听见乔玉壁的声音说:“我回来了,在家中洗澡,等会出去。”

刘琴脆脆应了,激动说:“老总,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呸,想我的手信吧?给你买了一条真丝围巾,晚上自己回来再看。”乔玉壁说着,挂了电话。

同个时刻,翻译申小姐刚刚和乔玉雪通完电话,一放下电话,她就打了乔玉壁的电话。

乔玉壁一看,见来电显示是申小姐的,忙接听了。

申小姐笑着说:“乔老板么?听你铺子里的员工说,你过去香港了,这是回来了?”

乔玉壁笑着说:“刚回来,正要打电话给你,问问什么时候交货呢?”

“你们这批,是后天交货,不能误了。”申小姐笑着报了仓库地址,又说:“还是上次交货的地址。”

乔玉壁问道:“哪是一万五千件全交吗?”

申小姐语气郑重起来,答道:“是这样的,乔老板,约翰先生上次定的货太多,货柜放不完,有一部分货得待下次再收,到时和别的货一起拼柜。所以这次只收第一次定货时那五千件。”

定货时,就提过,加单的一万件可能会拖延交货时间,乔玉壁一听这个话,也不算意外,可到底还是稍为失望,这样一拖,就积压了一笔资金不能动。

乔玉壁定定神,问道:“那么,加单的一万件货,有确定什么时候收货吗?”

申小姐答道:“已收到通知,是一个月后再收货。我们合同也有标明,加单的货或者会拖延一个月交货的,乔老板自己看看。”

放下电话,乔玉壁有些苦恼,揉了揉额角。要不是因为卡海关那批货并掉钻那批货损失了不少钱,这回拖一个月再交货也没什么,可现下又不同了。去一趟香港的花费,还有批发了一些进口珠片和珠子,已是花了几万元。如今手头只有几万了。

纵是交了五千件货,赚了一些,付完这个月各项花销,再预付工厂一部分钱,到时手头就会很紧张。

一万件货压一个月,是有些吃紧。

等乔玉壁到商铺时,刘琴和刘碧琪也知道加单的一万件货要延迟交货的消息,两人有些嘀咕,每次货一出来,只有交了货,收了货款,事情才算完成,现在还没交货,生生压一个月,她们就要承受一个月的压力。

乔玉壁这批货,却是先在工厂做素底的毛坯,做完再送到毛师傅刺绣厂中刺绣钉珠,毛师傅那里刺绣完,又把货送回工厂进行缝边质检包装等后整。最后出货,是在工厂那里出。

因为毛师傅那儿是刺绣完交货就要货款,乔玉壁手里收来的定金,基本上先挪用,全付给毛师傅当加工费了,到了工厂这里,便只能讲请面,说好交货之后再给货款。

现下只出五千件货,收了货款后,连本带利也只好全给工厂了。

乔玉壁打了电话给工厂老板,先寒喧两句,这才说:“郑老板,这次定了一万五千件货,之前也曾跟你交过底,说可能只先交五千件,其中一万件可能要延迟一个月才交。刚翻译打了电话过来,后天交货,先交五千件,另一万件要先放在工厂,等要交货时才上货。”

郑老板一听,马上嚷开了,“乔老板,一万件货扣除那刺绣加工费二十万不是我们出的,成本也要六十万了,不上货,也就意味着我们工厂要被压六十万的资金足一个月。我可以不吃饭,工人也要吃的。到时没钱发工资,谁肯做工?”

“郑老板,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乔玉壁斟酌言词说:“五千件货一交,收到货款,我马上就汇给你。我手底另有几万元,再找人凑一下,凑成十万给你,你先应对着过了这个月。下个月一交货,咱们也就一起赚钱了。”

乔玉壁寻思着:五千件货足赚了十万,正好拿这十万元当一万件货的定金付给工厂。

郑老板一想,乔玉壁还了五千件货的货款,再给十万元的话,一万件货又在自己手上,好像也没什么好担忧的,略一权衡,便叹气说:“乔老板,咱们也合作过几次,我这是信得过你,才敢不收你定金就做了一万多件货出来,要是别人,我一准不敢这样做。你可千万要稳,别到时累了我。”

乔玉壁半开玩笑道:“我现在这间商铺也值七十五万,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郑老板也是因为乔玉壁顶了商铺下来,正式做了营业执照,这才敢不收定金就做货的,他闻言“嘿嘿”一笑说:“这倒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真要怎么的,你把商铺赔给我就行。”

乔玉壁一笑,不搭郑老板这个话,只道:“我明儿带人下去,跟你家质检一起验货。这次货量大,成本重,不容有失。”

“来吧来吧,无任欢迎!”郑老板说着,声音转为暧昧,“上次跟我打麻将几位年轻老板,见过你一次,一直跟我打听你结婚了没有,你来了,他们该跑来偷看你了。”

乔玉壁笑骂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乔玉壁便和刘碧琪到了工厂,果然混在质检里面,跟着一起验货,直忙了一天,没有发现问题,这才松口气。

隔天,五千件货上了,乔玉壁便和刘碧琪并刘琴一起,请了货车去交货。

这一天交五千件货时,却是异常顺利。

刘碧琪和刘琴眼见事事顺利,不由也开心起来,悄和乔玉壁说:“这批货的质量还是没得说的,刺绣方面落足了心思,实在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这批顺利交了,加单那批到时也会顺利的。”

交完货,收到货款,打款给工厂后,乔玉壁才和刘琴并刘碧琪在外面吃饭。

那边,申芬却是打了电话过来,笑问道:“玉壁,你还要不要拿玉石铺子的?不拿的话,我可自己去拿一家了。”

乔玉壁笑道:“我现在手头可紧张了,而且人手也有限,实在腾不出时间和精力去搞玉石铺子,你还是自己拿铺吧!”

申芬应一声,“那好,我先拿铺,你以后也想做这一行,咱们再合作。”

高档的玉石批发么,没有一千万以上,是玩不来的,成本重,资金又容易积压,且这行要求商户必须有一点玉石知识,真做起来,并不易为。

乔玉壁这几天也想得很清楚,自己做生意没多久,毛织这一行还没立稳脚跟,确实不宜分散精力再去做别的,到时顾此失彼,得不偿失。

第二天,趁着空闲时间,乔玉壁拿着锁匙包到了毛师傅的刺绣工厂,跟刺绣师傅谈了一会,让她按着图案做几只样品出来。

毛师傅过来看了看锁匙包,问道:“这是你的新构思?蛮精巧的。”

乔玉壁点头说:“我想出一系列这种锁匙包,到时拿去参展会上看看行情。”

绣工师傅对锁匙包的刺绣也“啧啧”称赞,认为很有心思,一定有慧眼的人定货,因劲头很足,打算领着熟手绣工,先做一百只出来瞧瞧效果。

几个人正商量着图案,刘琴却打电话来了,声音很兴奋,笑着说:“乔总,有一个会说中国话的外国客户来了,看中约翰先生定过货这几只样板,一打听咱们刚出了五千件货,工厂还有现货,打算跟咱们进五千件呢!但他说原本只想定货,没想到有现货,就没准备那么多现金,手头只有定金。若咱们愿意,他可以先给定金,签了合同后,明天凑足钱,就来进现货。”

乔玉壁一听,申小姐那边是通知延后一个月交货,这里如果有客户要五千件货,那么赶紧卖掉,收了货款给工厂,缓解工厂资金紧张的情况,另让工厂开机,赶在一个月内再做五千件货出来,岂不是再赚一笔,两全其美?

刘琴正是这个意思,笑着说:“乔总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就这样一想,这才让碧琪倒茶倒水侍候着客户,出来外面打电话给你的。”

乔玉壁“嗯”了一声说:“我现在回去,你们尽量拖着客户。拖不住了,就收了他定金,签下合同。”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

☆、第44章

乔玉壁赶回铺子时,客户已走了。

刘琴捏着一张收条第二联递给乔玉壁,笑着说:“客户说了,明天就凑了款项来提货,不用签合同了,因给了五万元作定,让我写个收条。”

乔玉壁接过收条一看,上面写着收条两个字,中写着收到Mr. Flynn货款五万元,下面是日期和签名。

刘琴见乔玉壁要说话,忙先解释说:“福林先生说了,他虽然会说中文,但不大会看,让我写收条时,尽量简化成一句话。我写了一张,念给他听,他看了一下,说有几个字不会认。后来还是他自己念了这样一句,让我写了。我看着没问题,就照他的意思写了。”

乔玉壁摇摇头说:“你这样写,就不是定金,而只是预付货款。他凑不够钱的话,凭收条过来,只要五万元的货,我们也无话可说的。”

刘琴笑着说:“不会吧,看他样子很想要货的。”

话一说完,刘琴的电话就响了。

刘琴接起一听,笑着向乔玉壁比了一个V字手势,等放下电话,便道:“是福林先生,他说他刚到了酒店,把收条给同行的人看了,同行说这收条没货号没价钱,只写货款,不大妥当。让我们一定要把货留给他,可别诓他。他说他定的一批货商户还没交货,正好空出货柜位置来收我们这五千件现货,让我们今晚先上货,他明天钱到了,就来提货。”

对方五万元已在账上,话又说得这样有诚意,乔玉壁也就释了疑心,忙打电话给郑老板,让他上五千件货。

郑老板一听要上货,在电话那边笑成一朵菊花,“乔老板,你这是财源滚滚了,本来还说一万件压着,资金太紧,结果马上就有人来要五千件。”

乔玉壁也笑了,“别拍马屁,让你的人赶紧打包装。另,一万件少了五千件,你赶紧再开机做货,把五千件货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