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面色发白,简迟淮修身而立,眼里带有咄咄逼人的愤怒,“你脑子抽筋了单独去见他?”
再多的解释都没用,褚桐神色晦暗,简迟淮擦过她的肩膀往里走,他当然知道照片是角度问题,即便这样,心中的愤懑依旧难以消除,褚桐跟他回到卧室,简迟淮背对她站在床前,“把手拿出来。”
褚桐不解,可男人口气里的严肃令她被施了咒语般慢慢伸出手,简迟淮从床头柜里取出样东西,“眼睛闭上!”
她乖乖闭起眼帘,简迟淮接过她的手,有冰凉的触觉在她掌心里扫了个圈,紧接着,一阵尖锐的疼痛啪地从她中蔓延开,火辣辣、尖锐,痛得她几乎跳起来。
褚桐忙睁眼,惊讶地看到简迟淮手里拿着根教鞭,正狠狠朝她手里抽第二下。褚桐痛感神经十分敏感,她啊地叫出声来,“别打了,你干嘛啊?”
啪啪啪——
又是三下。整个手掌明显通红,褚桐想握拳,无奈简迟淮扣着她的手指,令她不能动弹,“还有五下,自己数。”
“简迟淮,我不是你学生!”
这一下,抽的掌心里泛起条红印子。褚桐眼里冒出酸意,却咬紧牙关强忍,简迟淮看眼她的样子,丝毫没有手软,将剩下的几下全部打完。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简先生,晚饭准备好了。”
“知道了。”简迟淮收起教鞭,朝褚桐道,“下楼,吃饭。”
她方才跟殷少呈见面时,一口没吃,可这会被打成这样,哪里吃得下去。褚桐别扭地垂下脸,“不饿,不吃。”
“不吃就再打!”简迟淮说完,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拖出去。
坐在餐桌前,褚桐的手握起,痛得她整条手臂都在抖,简迟淮可真能下得去手,而且打的还是她的右手!
面前摆着她爱吃的爆炒虾仁,褚桐左手拿起筷子去夹,肥白的虾仁从她筷子里逃脱出去好几次,简迟淮慢条斯理吃着,褚桐饿得不行,端了汤上来的保姆发现她的异样,“少奶奶,您的手怎么了?”
她可担不起少奶奶这个虚名,哪家少奶奶像她这样,还得挨少爷的打啊?褚桐摇摇头,强颜欢笑,“没事。”
简迟淮面无表情朝保姆吩咐,“拿个匙子给她。”
“好。”
整顿饭,她吃得很慢,简迟淮率先用完餐,坐在旁边就这么看着她。毕竟用的是左手,菜和饭被蹭出不少,他冷眼旁观,也不帮忙。
吃完饭,保姆过来撤了碗碟,简迟淮忽然拉过褚桐的右手。她眼里有委屈,视线深深望到简迟淮的眸子里,此时,此刻,她能深刻地体会到,他们到底不是真正有感情的夫妻,他不在乎她,所以不会心疼她。
想到这,褚桐心里莫名一酸,竟觉比方才被打时还要难受。
简迟淮将她握紧的手指一根根扳开,他果真失控了,褚桐手掌心里的印子错落交叠,他抬头看她,语气里居然还有责备,“痛,你不会喊吗?”
“我喊了,”褚桐不服气道,“我让你别打了。”
简迟淮似在沉思,片刻后才开口,“可能我当时气糊涂了,没听到。”
褚桐才要将手抽回去,却看到简迟淮低下了头,紧接着,湿漉的吻印在她手掌心里,灼烫无比,反而令她的痛更加加剧,褚桐望着简迟淮那头浓密的发丝,却一点都不舍得将他推开。她情愿再痛一些,再痛一些。
吻过后,他指腹在她手心里划动,简迟淮拉近些与她的距离,他忽然伸出一手勾着她的脖子将她带到跟前,炙热的吻就这么印在她唇上。
要知道,保姆这时候还在进进出出忙碌呢,褚桐睁大双眸,保姆出来了,看到这一幕,忙转身进了厨房。
褚桐被吻得晕乎,转念一想,又觉得吃亏,这算不算是打了一巴掌,再给颗蜜糖呢?
脑子里残留着照片中的画面,褚桐心有担虑,上楼时不由开口,“那些照片,是谁给你的?”
“江意唯。”
她脚步轻顿,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她怎么会…”
“殷少呈应该是要把你也拖下水,这趟水混了、臭了,他也就能置身事外了。”
褚桐紧张地轻咬唇瓣,“那我应该怎么办,据理力争吗?”
简迟淮伸出手,拇指在她唇上轻按,示意她别咬着自己,“她把你拖下水,那我也幸免不了,而我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被别人拖着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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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简教授拿出教鞭,啪啪啪,亲们啊,我做的事情肯定要符合我身份啊,还打屁股咧,还打脸咧,像是我这个高物种能做的事吗?
偶呵呵——
那么问题来了,面对这个照片,简教授,你如何解决呀?啦啦啦啦啦啦
25曾经想过要她
褚桐的手足足痛了一个晚上,早上醒来时,简迟淮不在,可她的手掌却被扎了块手帕,应该是怕她睡觉不老实,磨着掌心。
湖心酒店。
殷少呈推门进去,还是昨天定的那个包厢,只不过里面却已经有人在等他。
男人方从温柔乡中醒来,眼神优带迷魅,他径自拉开跟前的椅子,“简四哥好手段,连我常包的包厢你都能搞得下来。”
简迟淮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领口处镶着五星碎钻,纯白色的衬衣亮眼且灼人眼球,他坐在殷少呈对面,唇瓣微展,“开门见山吧,曝光你和江意唯的那个小记者,是我的人。”
殷少呈收敛笑意,眉间笼罩上阴暗,“你的人?”
简迟淮点头,“殷少想怎样,将昨天的照片曝光吗?”
包厢内,沉默许久,有细风从未关严实的窗户里趁隙而入,简迟淮背光入座,殷少呈不禁摇头,薄薄的唇冷酷抿起,“她给我找的麻烦可不是一丁点,甚至还把我扯进命案里,你明白的,我这样对她,已经是看在她是易搜员工的份儿上了!”
简迟淮也不多言,从旁边的椅子上取过个文件夹,放到桌上后,平推至殷少呈手边,“这份资料,换你手里的那份,你看看值不值。”
殷少呈眉心轻跳,伸手取过资料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简迟淮看到他面色微变,太阳穴处青筋纠结而起,但他隐忍力极好,抬头看他时,眼里压抑着几乎要喷出来的火。
简迟淮端起紫砂杯,朝着杯口轻吹口气,这才慢条斯理道,“江意唯出道前,被骗去一家小公司面试,这里面的尺度,我相信你不会不清楚。这个不干净的底,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断,又替她铺平前面的路,才有她的今天。殷少,你也不想你的女人从此后毁于一旦吧?”
殷少呈把资料塞回袋中,忽而有笑声从胸腔处挤压出来,“外人都说简四哥是头披着优雅外皮的狼,看来是真的。”
简迟淮抱臂而笑,“别废话了,公平交易,你也不吃亏。”
殷少呈回到朝阳新城,江意唯才起床,穿了件他的大衬衫,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少呈,你去哪了?”到他跟前,她双臂吊住他脖子索吻,然而殷少呈并未像平日那样热情回应,他冷冷看她眼,皮笑肉不笑地拉开她的手,“我昨天给你的东西,你还给了谁?”
江意唯不想他真生气了,他向来宠爱她,说几句好话应该就能过去,“我不想这件事把你牵扯进去,万一媒体真以为你和那小记者之间有什么,我会吃醋。”
殷少呈伸出一只手,狠狠捏住江意唯的下巴,“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简迟淮的人?”
江意唯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殷少呈将她推开些,手里的资料袋照着她身前砸去,“要不是你把照片给了简迟淮,我也不知道你以前居然那么精彩!”
女人脸色苍白,缓慢蹲下身,她捡起脚边的资料袋,将里面东西抽出来…
江意唯这回没站住,直直栽在地板上,她眼泪决堤而出,又是羞又是愧,“少呈,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去面试,为了抓住那个机会,我是拍了裸照,但我一直很后悔,那部电影我也没拍…”
“这个底,一直封在简迟淮手里,你的全身上下,还有哪点是他没看过的?”
江意唯哑口无言,殷少呈的面色隐在窗帘后面,不阴不阳,“你在我身边也有段时间了,《暗欲》那部戏,我会安排你进去,以后,你别再来找我。”
江意唯杏眸圆睁,面色灰败,她难以置信摇着头,“少呈,你不至于会这样对我。”
“你一直在我和简迟淮之间周旋,你以为我真不知道?”
“不,我和他之间…”
“走!”殷少呈毫不留情提起她的肩膀,“江意唯,我玩腻你了,要上我殷少呈床的女人都在外面排着队呢,少你一个,我不介意,别让我叫你滚!”
江意唯被他往外推了把,她眼泪流得汹涌,心痛到无以复加,“少呈,你听我解释。”
“你过去那些烂事,我不想再听,只是我殷少呈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我真是厌倦你了,好聚好散,走吧。”他话语决绝,脸色也恢复到近乎厌恶的残忍,江意唯如同从天堂坠入地狱,许久回不过神。
褚桐今天休息,醒来后就抱着电脑坐在床上刷新闻,简迟淮走进来,边走边脱衣服。褚桐看得眼睛发直,“怎么又回来了?”
“嗯,今天没课,刚处理好些事。”简迟淮脱掉衬衣,露出强壮结实的肌肉,天气忽然干燥闷热,浓墨般的阴暗压在头顶,有种触手可及的窒息感。他换上身干爽的衣物,走到床前,“手怎么样了?”
“还行。”
简迟淮掀开被子坐到她身侧,手里刚要有些亲昵举动,外头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简先生,江小姐想见您。”
“不见。”简迟淮闭起眼帘。
“小姐,小姐陪同她一起来的,外面下雨了。”
简迟淮幽邃的眸子睁开,里头有稍纵即逝的薄怒,他看眼褚桐,“我下去趟。”褚桐还未答应,简迟淮已经掀开被子起身。
窗户上忽然传来阵巨响,雨说下就下,黄豆般的雨点子砸在上面,震得人耳膜鼓痛。褚桐起身穿好衣服,慌忙跟下楼。
简俪缇陪着江意唯站在铁门外面,简迟淮撑了伞过去,门在他跟前缓缓打开,雷声轰鸣,男人站在电光之中,犹如尊神,他目光扫向简俪缇,“你先进屋。”
“哥,你帮帮意唯姐吧。”
“进去!”
“就不要嘛,我要陪着她!”
褚桐撑了伞跟出去,她穿梭在院子里的小路上,雨势磅礴,没人注意到她。江意唯失魂落魄,浑身湿透了,她猛地跪下去,双手紧紧抱住简迟淮的腿,“四哥,我的命都在你手里攥着,我无依无靠,你看在我听话的份上,放了我吧,看在你曾经…想要我的份上,放了我吧。”
褚桐一脚踩在刻入泥地里的花瓣上,她双腿犹如灌满铅,花的娇艳,在她脚底下被碾压成碎。
26我的事,你别管
简俪缇在旁边哭起来,“哥,你别让意唯姐跪着啊,她还在生病呢。”
简迟淮撑着伞,藏蓝色的浓重感在雨里越发显得压抑,江意唯两手拉紧她的裤管,“四哥,四哥。”
简迟淮是最看不得俪缇这个妹妹受苦的,他朝简俪缇招下手,待她走到自己身侧后,将伞挪至她头顶,“你跟着胡闹什么?快进屋去换身衣服。”
“意唯姐不起来,我就不进去!”简俪缇硬着口气,眼眶里却蓄满泪水。
男人面色阴郁,细长的眸子凛冽非常,他忽然弯腰攥住江意唯的手臂,指尖如铁钳般用力,江意唯痛得当下喊出来,“啊,我的手!”
简俪缇推开头顶的伞,一把抱住简迟淮的臂膀,“哥,你以前不也喜欢过意唯姐吗?现在怎么能狠得了这样的心啊!”
男人眉头轻皱,眼里有丝不解流溢出来,他什么时候喜欢过江意唯了?、
而这些话,自然也落到了褚桐的耳朵里,她似被人狠狠砸了下,脚步猝不及防往后退去。眼里那几抹纠缠的影子模糊起来,甚至他们的说话声也听不清了。
简俪缇跺着脚在哭,“意唯姐发高烧了,又不肯去医院,哥…”
简迟淮眼色也是冷冷的,可他了解她这个妹妹,打小被宠的不成样子,这会他不肯弯腰,她是宁可淋死在雨里,也不愿一个人先走的。他丢开手里的伞,蹲下身来,豆大的雨珠砸落在男人肩头,头发很快湿透,五官越发凸显出俊美的立体感。江意唯盯着他的脸,有片刻怔忡,简迟淮二话不说抱起她,旁边的妹妹拉住他的手,“快,快到屋里去。”
简迟淮抬头朝二楼阳台处看眼,他目光讳莫如深,将一旁的保安喊过来,“去,把我的车开出来。”
江意唯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褚桐生怕他们发现自己,反而会以为她存心偷看,她脚步往后退,可江意唯那条柔若无骨的手臂,似乎幻化成了一条极有韧性的绳子,缠着她纤细的脖子越收越紧,褚桐都能听到皮肉尝受到痛苦时,在挣扎的声音。
很快,车子驶出大门口,简迟淮将江意唯放到后车座内,从褚桐的角度望去,总觉得他的动作里饱含小心翼翼。
三人各自上了车,简迟淮驱车飞速离开。
既然有病,自然是要去医院。
江意唯高烧不退,情绪不稳,被安排住院。简迟淮打电话回去,让简家的司机过来将妹妹接回去,顺便带了套赶紧的换洗衣服过来。
简迟淮换好衣服走进病房,江意唯手背上插着点滴管,面色白的好像一张纸。听到脚步声,她视线从天花板上收回,弱弱喊了声,“四哥。”
“你病死了没事,要俪缇有个三长两短,你十条命也赔不起。”
“四哥,其实我很怀念那段时间,那时候,我还没红,俪缇喜欢我,我每个星期都会来教她怎么演戏,那时候,你也会来简家宅院,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你都坐在庭院里头,满身的阳光落在你肩上。俪缇不止一次想撮合我们,你也跟我说过,我可以跟了你…”
简迟淮面色波澜不惊,他坐向病床对面的沙发内,“对,我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你年轻、美貌,这些都是吸引男人的资本,我当然也喜欢漂亮女人。不过,我当初对你,也仅仅是起了那么一点兴趣而已。”
江意唯烧得厉害,意识有些模糊,“后来,等不及我跟着你,俪缇说你要结婚,我一直很好奇,能被你娶回家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呢?至少,她该有我一样的面貌,该有比我好太多太多的家世…”
简迟淮人往后靠,高大的上半身陷入柔软的沙发椅背内,他目光炯炯有神盯向江意唯,“别跟我来这套,褚桐是我老婆的事,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好手段,要从俪缇嘴里套话,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江意唯脸色白了白,眸子微黯。“那,您究竟看中她哪点?”
简迟淮有些不耐烦,转了个话题,不想跟她多绕,“褚桐是我老婆,我不可能让人把她名声搞臭了。”
“她对您那么重要吗?让您对我这样毫不留情!”
简迟淮一个眼神扫过来,江意唯吓得哆嗦下,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男人的底线,她忙收住话头,“四哥,既然您现在宠着她,我也有了殷少呈,您就放过我一回吧,让我彻底摆脱您,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他身边去。”
男人听了,轻巧勾唇,“你说说,怎么个摆脱法?”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踏入您的圈子。”
这回,简迟淮轻轻笑出声来,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温暖感觉,他视线紧锁住病床上的人,“你要记住,我把你捧上这么高的位子,仅仅是因为俪缇,她喜欢演戏,又喜欢你教她,你现在想撇开,门都没有!”
“我可以找专业的老师教她,我…”
简迟淮站起身来,狠狠剜了她眼,目光中的阴鸷已经令江意唯不敢再开口往下说。他二话不说转身离开,江意唯眼看他的背影来到门口,“四哥——”
简迟淮砰地将门关上。
外面犹在下雨,回到半岛豪门,意外看到褚桐的车不在,不说了今天休息吗?
走进客厅,刚换上绵软的拖鞋,迎面看到保姆过来,简迟淮开口问道,“她人呢?”
“少奶奶让我一见到简先生,就替她带句话。”
简迟淮不由失笑,她自己不会打电话说吗?“什么话?”
“她说,她去跟踪殷少呈去了,让你别管!”保姆说完,轻咳声。
“什么!”简迟淮脚步猛地顿住,褚桐这是存心要在他这找死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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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简介,看到三哥了,whatareyou弄啥咧!简四哥哥,你家三哥出来跟你抢女人啦啦啦啦
作者名:心静如水
文名:《强婚之首席专宠》
有人指她鼻子骂:“你知不知道六年前,如果不是我三哥为了你跪在家门口三天三夜,你以为我们封家会任你为所欲为吗?”
封擎之很早前就知道这女人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但他对这个时时都在算计自己的女人食髓知味,步步引诱,只为把她收入腹中。
*
后来她说:“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重新开始。就当做你不认识我,我没见过你,由此时此刻开始,我们彼此一见钟情。”
“…”他从没对她说过,他的一见钟情早就给了她
27你吃醋了吧?
菁英小区。
沸沸扬扬的陶星琪自杀案过去这么些天,连她的妈妈都没怀疑过她的死因。陶星琪生前把褚桐当朋友,有时候她约褚桐来家里做访问,当着她的面从门廊上摸过钥匙,褚桐伸手一试,果然还在那。
她没敢开灯,尽管今天下雨,但天还没黑,屋里面光线尚可。褚桐是跑新闻的,那些所谓的禁忌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那天陶星琪经纪人给她的资料袋中,竟还有把小钥匙,不像是房门上的,倒像是褚桐上学时流行过一阵的笔记本钥匙。
一路走进去,屋里都用白布蒙着,褚桐来到卧室,白色的墙上还挂着陶星琪的写真,不免令人觉得苍凉而悲伤。前些日子,她还是众星捧月的明星,如今却换来黄土一捧,这世上再也听不见她的笑,看不到她明媚夺目的笑容。
褚桐顺着床沿坐到地上,她拉开床头柜一层层找,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收拾起来,抽屉内基本都是空的,她弯下腰,又在床底找了圈,仍旧无果。
她并未放弃,房间内里里外外又寻了一周,最后干脆趴在地上,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她脸几乎碰到床边的柱子,似乎瞅见个暗影,她朝床头柜底部空隙处摸了摸,居然意外地掏出样东西来。
是一本米分红色的日记本,上面有个小锁。
褚桐忙掏出钥匙,对准后,果然能打开。她心跳骤急,忙将笔记本翻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餐巾纸,且大半本笔记本都有被撕毁的痕迹,只留下没写过字的那些纸张。白色的餐巾纸被压在中间,但仍掩不了它的褶皱和破洞,它之前应该被用力地团在手里面,几个指甲洞特别明显,上面依稀还残留着陶星琪的橘色指甲油。
褚桐心里有种说不明的不舒服,敏感的直觉告诉她,陶星琪的死没这么简单。
走出菁英小区后,她直接去了公安局。
外面雨势磅礴,许久没这么畅快淋漓下过,似是要将连日来的闷热连根拔除,地上的水花飞溅至鞋面,褚桐拉开车门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