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程依对部落里的人基本都熟悉了,几个重要的或是常见的人名字也记住了,乌拉就如她先前所猜想的那样是年族长的女儿,年族长还有个儿子,比乌拉小几岁名叫乌格鲁,二十出头的样子,程依不喜欢他,有几次单独碰上了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厌恶。
这日程依又随着女人们去了河边,她没有一直游手好闲,平时没事时也开始学她们做活,首先做的便是央着云朵教她编了双草鞋,她现在脚上穿的是自己编的,是她学了大半天好容易编出来的不丑还比较耐踩的一双鞋。
有这些人陪着,程依也不怕了,她们洗完陶盆后也是要洗澡的,由于不用急着回去,是以程依在她们碗盆都洗干净后便迫不及待地跳入了女人们的上游洗起澡来。
女人们也陆续跳下河,边洗边说笑着,担忧了好几天直到今日她们才放松下来,这自然是要多笑笑。
程依游了会儿后搓起身上来,由于一直没有用类似淋浴露之类的东西洗澡,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上洗不太干净,所以每次洗只要时间充足的话都会很卖力地搓身上,争取将身子搓得与用了淋浴露一样干净。
洗完了澡后女人们均爬上岸穿起兽皮草衣来,程依也上了岸穿起了牛仔裤,上身穿着自己编的草衣,是她新学的,为了穿着舒服这种东西要两三天一换,否则时间一久草变枯了味道也不好闻了。
女人们一路说说笑笑地往回走,程依就跟在她们身后微笑着,乌拉没在这里,所以这些女人们她都很喜欢,既热情又热心,跟她们走在一起感觉心情很愉快。
刚走一半的距离前方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女人们见状大叫起来,提防地看着男人。
程依见到来人后脸立刻就白了,吓得立刻往云朵身后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河边非理她的大色魔。
男人看到了程依,无视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人,箭一般向程依冲来,像拎小鸡子般抓起她然后扛在肩上狂奔。
速度太快,而且没人想到他会当着她们那么多人的面抢女人!女人们急了怒吼出声,有几个奔回部落去唤男人,有几个则追了起来。
程依被男人扛在肩上,肚子抵在他坚硬如铁的肩膀上,头朝下,男人跑得太快,她脑子立刻晕乎起来,胃也不舒服起来,张嘴干呕出声。
男人虽扛着个活人,但女人们依然追不上,就在后面愤怒地追骂着。
眼看男人扛着开始吐酸水的程依就要消失在女人们眼前时,有在附近巡视的男人听到了声音赶了过来,见到陌生男人扛着程依跑大怒,挥起长矛便冲上来。
男人发出不悦的吼声,将面泛菜色的程依放到一旁的草地上坐好,然后便拿长矛与冲上来的人对战起来。
一路奔波,程依不仅胃不舒服脑子还是晕晕的,不一会儿胃部翻腾起来,“哇”的一声吐出来,她刚吃过饭没多久,刚刚那男人还扛着她闪电般跑了好几分钟,胃受得了才怪,本来现在是很好的逃跑时机,无奈身体状况不允许。
两个男人在交战着,这一耽搁女人们追了上来,有两个上前拉起吐完了正在呕个不停的程依便往回跑,见程依表情太过难受,一个女人停下来一手环住程依的臀一手抵住她的后背抱起她跑起来。
这次程依没有太过难受,女人显然是顾及到了她的身体,竖抱着她跑。
没路多远,前方贤还有两个男人正拿着武器奔过来,远远地见到外族男人与自己人打斗加快速度冲过去,有女人指着程依冲贤大喊了声什么,结果贤听到后大怒,双目通红地奔向外族男人。
被女人们轮流抱回部落里后,程依脸色依然没好过来,胃部时不时地还会翻腾,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好下来,为此她更讨厌那个色魔了,原来他还没有离开,居然想将自己掳走,若非族中还有男人在,她恐怕已经羊入虎口了。
前一次摸她胸偷她背心,这一次掳她将她害得头晕眼花呕吐不停,那色魔简直就是她的克星,老天保佑以后别让她再遇到他,现在若问程依最讨厌的人是谁,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那个色魔!
女人们留下几个照看着部落里的老人孩子,剩下的几个不放心跑出去了。
程依也有些不放心了,看了看表,她回来起码有半个小时了贤他们还没回来,按说对方一个男人不应该打这么久啊,难道色魔有帮手来了?
就在众人心焦之际,男人们回来了,基本身上全挂了彩,贤伤得最重,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因为激烈的打斗又一次出血了,而胳膊上还有腿上都有伤,好在都伤得不重,还可以自行走路不用别人搀扶。
由于几人伤得并不重,他们可以用草药自行诊治,贤的旧伤裂开,程依便又重新给他缝针,裂开的部位大概有一指长,是以她只须缝一指长。
贤伤得比其他两个男人加起来都要重得多,显然他是气坏了打斗时下了蛮力,结果受了重伤。
程依给他包纱布时,贤总不放心地要握她的手,恐怕她跑了似的,程依则很无奈地拨开他的大掌,斥责他耽误她包扎。
这次给贤包扎的纱布是前两天用过的,反正是洗干净也晒干净的,就算上面有些红印洗不掉,但那血是贤自己的,他包着不会嫌弃。
这次的事闹得动静很大,晚上族人们都回来后听说了这事均愤怒地发狂,不敢再散漫,巡逻的人愈加多了起来。
晚上睡觉时,程依躺在兽皮上突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她很自我娱乐地想这次色魔捣乱对她来讲到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那便是贤旧伤复发且又添新伤,近两日晚上她又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来了,猫写得好累,昨晚很晚才睡呜呜,猫这么辛苦亲们别霸王了吧,熬夜的猫请求大家顺毛给糖吃~~
9
9、09
乌托部落只有三十几人,是很小的部落,所以存在的危险性极高,因为人数过少处于劣势地位。
现在正逢初秋,是食物丰富的季节还能安全些,一旦到了冬天猎物稀少之时,附近大部落里的人时不时地便会来抢食物,对方部落里女人少的话还会抢女人。
若是部落间没有深仇大恨的话,夏秋季一般还算是比较安宁的,因为食物充足,不会出现哪个部落挨饿而攻打小部落抢食物的情况,就因如此部落里的人们才安心,每晚在吃饱喝足后还能高兴地一起唱唱跳跳,谁想现在这个时候居然就出现了外族人士抢女人的情况,这对部落里所有人都敲了很大一记警钟,让他们开始反思自己最近过得太放松了,导致外族人士单枪匹马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起女人来。
每天族里的男人都会结伴出去搜寻,结果那个外族男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是找不到,气得族人们每天都跺脚诅咒个不停。
贤休息了两天就拆线了,伤好了大半,对于原始人类身体恐怖的愈合速度程依已经见不怪不怪了,贤身体一好程依又开始担心了,因为贤望着她的视线越来越火热,她怕晚上他会兽性大发,虽然她并不讨厌贤,觉得他还挺关心她的,可是她穿来这个陌生的时代刚十天左右,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接受与一个还不算太熟识的男人做那种事。
有些事你越是怕它来得就越快,晚上众人都各自回房后程依便感觉到贤不大对劲儿,自她进屋后他便一直盯着她看,视线大多是落在她的身上的,看得程依心里直发毛,担忧地频频望向外面,难道今晚她贞操不保?
刚这么想,贤那边便有了动作,程依全身汗毛登时竖了起来,身体僵在原地瞪着贤迈着大步子向她走来。
“你、你要做什么?”程依后退了一步提防地问道。
贤走上前一把抱住程依,嘴巴开始在她脸上胡乱亲起来,气息渐渐的变得不稳了。
“啊!滚开!”程依尖叫起来,用力去推贤,她感到悲哀,在现代她的力气不算小,可是在这里她这点力气就跟没有一样,先前在河边推色魔就推不开,现在推贤依然推不开,他们都跟一座大山般任凭她拳打脚踢就是纹丝不动。
贤的手摸向了程依的屁股,唇渐渐往下移。
为了不想稀里糊涂地与人发生关系,程依不再去顾及自己医者的身份,抬手便往贤胸前刚拆了线还需养养的伤口上猛掐猛抓,她自上高中时便离开了家里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但她洁身自爱,虽交了两三个男朋友,但她坚持在没订婚之前不发生关系,于是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过男人,连交往几个月的男朋友她都坚守防线,怎么可能就接受得了与认识刚十来天全身是毛的野男人发生关系?
程依反抗的力道过大,没多会儿功夫贤的伤口再次出血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却没有因为这点疼痛而停下动作,在他看来,程依就是他的女人,对自己的女人做些什么再正常不过,于是也没将程依的反抗当回事,甚至觉得她如此还挺有情调的。
见对方胸口都流起血来了他还不停止,程依要绝望了,在贤将她压在兽皮上伸手要去扯她上身穿的草衣时,突然她腹部轻轻抽疼了下,没多会儿又一抽,兴许是她反抗得太过激烈,情绪又过度紧张,导致平时很普通的抽搐顿时变成了大抽搐,疼得程依脸上立刻渗出了虚汗,嘴唇也白了,双手捂住肚子痛苦地轻吟起来。
贤见状立时停住,疑惑地看向缩成一团的程依,伸手在她正抱着的肚子上试探地摸了摸,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为何会疼成这样,于是一急便跑了出去。
看着贤跑出去了,程依稍稍松了口气,但她一时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肚子还在抽搐不停,她这是大姨妈要来了,以往每月来的前一天肚子便开始胀疼,偶尔会轻轻抽痛,每当那时她便开始在包包里放一两片卫生巾准备着,由于前一天肚子会轻轻胀疼,所以她从来不用担心在毫无感觉时大姨娘就突然造访。
贤出去没多久,程依因为情绪渐渐放松肚子就不那么疼了,虽然偶尔还会胀疼一下提醒她大姨妈即将来临,但却不会让她再出虚汗并且难受得缩成一团。
以前都是她肚子微微胀疼大概十多个小时后大姨妈准时来报到,现在是晚上她开始抽疼,按照经验推算,明天差不多下午快黄昏时她那个就该来了。
程依又一次全身泛起了无力感,这里连擦屁股都用石头,上哪指望在来那个时会有好东西垫着?没有卫生巾她怎么办!
就在她天人交战之时贤满头大汗地拉着个老迈妇人进来了,她比叶大娘还要年长几岁,对医术略懂一二,部落里谁有个毛病都会找她,因为乌托部落是个极小的部落,连巫医都没有,只能由她这个稍稍懂医的老妇人充当医者。
老迈妇人蹲□在程依的肚子上轻轻捏了捏,最后轻轻笑了,对着正一脸着急的贤说了几句话,略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便出去了。
贤歪着头看了程依一小会儿,见她不那么难受了他也放下了心,对她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后便拿起屋内的陶盆跑了出去。
程依看了看天色,并不算太晚,族人们应该没有睡下呢,于是站起身往云朵的房子走去,站在她屋外五六米处开始叫着云朵的名字。
见云朵出来后程依立刻上前拉住她开始询问起来,月经她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称呼,于是便用手比划,先双手捂住肚子做难受的样子,然后弯腰指着两腿间用手在腿上滑动做出有东西不停往下流的动作。
这动作看起来有点像大小便失禁,云朵狐疑地看了一会儿后便大惊失色地来到程依身后望向她的屁股,嘴里叽哩呱啦地说着什么,语气听起来很担忧。
程依急得直摆手,正愁不知怎么表述时贤回来了,回来时他手中的陶盆已经装满了清水。
云朵见到他后指着程依大声询问了起来,贤闻言回答了几句,两人交流时说的话程依一句都听不懂,不过却知道他们是在说她。
听完贤的话云朵恍然大悟,示意程依等等便回房去拿东西了,而贤端详了几眼程依,见她状态好多了后便放下了心,将盛满水的陶盆放到屋前,然后找来枯草开始生火烧水。
云朵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东西,将它递给程依看。
程依没敢接过来,就着云朵的手仔细看了下,那东西看起来是两块旧的兽皮被粗糙地缝在一起,前后端均缝着两根藤条,这两根应该是用来系在肚子上以达固定效果用的,没想到这里的女人会想到用兽皮充当卫生巾,有些动物的兽皮连着肉的那个部位会有些防水效果,这样月经不容易渗漏出来,这东西太出乎她意料了,本以为她们会用草灰或草之类的东西胡乱做个东西垫着,没想到会“奢侈”地用兽皮。
谢过了云朵后程依回了房,也许是贤的眼神清澈了许多,那股子危机感消失了,今晚拜肚子抽疼所赐,她安全了。
就在程依坐在兽皮上翻医药箱反复看那块没用过的纱布时,贤端着热腾腾的水进来,将刚煮开的热水倒进陶碗中,然后端到程依面前的地上说喝水。
喝水两个字程依听得懂,望着正冒着热气的水她突然明白了刚刚那个老妇人当时对贤嘱咐的话应该就是让他给她煮热水喝,没想到在这远古时代女人们也知道肚子疼时喝热水能减缓疼痛,这个远古时代真是有趣,有些事让她觉得这里太落后了顺带的觉得这里的人很笨,而有时有些事又让她觉得他们其实很聪明,就比如云朵拿出来的那个用兽皮缝治的用来月事来时用的“卫生巾”,还有现在这个喝热水止经痛的土方法都让她感到惊奇。
“阿拉咯都。”程依有些尴尬地对贤道了声谢,然后端起碗吹着热气,她庆幸贤在察觉到她不舒服后立刻便停止了侵犯,也感激他给她烧水喝,总的来说贤是个体贴的男人,相比河边那个色魔要好多了。
贤确实如程依所想规矩了许多,连与她说话都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唯恐又惊吓到她导致她肚子又痛起来,在程依小口喝着水时,他自墙上拿下一块儿兽皮放到她脚旁说了句话,然后就回自己的兽皮处躺下准备睡了。
程依怕喝多了晚上起夜,于是只喝了小半碗热水,肚子为之舒服了许多,放下碗摸了下贤放在她脚边的兽皮,她猜是他送来给她做“卫生巾”用的,心中很感激,望向贤躺着的方向道了声谢后也跟着睡下了。
光用兽皮缝治的东西程依自然是不想用的,好在她有针有线还有纱布,于是程依打算用纱布将兽皮包起来缝,这样感觉就干净多了,拿剪子剪兽皮之前程依特地注意了下贤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于是便放心地将一块儿长方形的棕色带条纹的兽皮剪了好几个长条。
贤见状走到程依旁边蹲下来赞叹地望着她手中的剪子,在她不用时他几乎是怀着虔诚地轻轻抚摸了下剪子,还问程依这是什么,这话程依已经听得懂了,于是便告诉贤这是剪子,然后接下来的过程中她便一直听他不停地念叨着“剪子”两个字。
程依很快便缝治出来四个“卫生巾”,每个里面都夹着两块儿兽皮,外面用纱布沿着它们的边缘仔细缝好,上下两端各缝出来两个孔眼,然后从外面拔了些柔软的草将它们像编辫子似的编在一起然后穿过孔眼系上。
大功告成了,拿起她做好的卫生巾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好,不仅美观到时垫着肯定比云朵的那个直接用兽皮做的东西要舒服多了,兽皮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程依将之叠好放在一边。
太阳快下山时,大姨娘如期到访,程依肚子有点疼,于是一直窝在房里躺着,贤打完猎后就一直照顾着程依,一会儿给她吃烤肉一会儿给她喝汤烧热水的,像是伺候女皇一样伺候程依。
刚来时量比较少,一晚上程依只用了一个新做好的卫生巾,第二天早上她拿着换下来脏掉的东西去河边洗,天太早了河水有点凉,可是她必须得立刻洗掉,拖久了不易清洗,而且这东西味道不好放在屋子里会影响空气,再说她也不好意思将它们放在屋子里,被别人看到了她会觉得难为情。
程依来河边时贤一直随身保护着,她蹲在河边洗时他就站在一旁看着。
来这个时不宜沾凉水,结果洗完后没多久程依不仅肚子开始一揪一揪地疼起来,量也多了不少,于是那月经带子换得很勤,几乎每小时都要换一个,她肚子疼得厉害没法再走到河边洗它们了。
就在程依犯愁时贤走过来面不改色将她换下来的两个沾了经血的卫生巾拿出去了,她瞪着眼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着他肯定是嫌弃它们放在屋子里影响屋中的空气,于是将它们拿去扔掉了,结果发现自己猜错了!
贤并非是将它们扔了而是拿去河边洗了,洗净后将它们拿回来晒在了他们木屋外的晾衣绳上。这是程依出屋无意中看到屋外的绳子上多了两个晒着的卫生巾后才得知的,看到它们正系在绳子上已经快晒干了时,她的表情就跟被雷霹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敲锣打鼓来更新啦灭哈哈,猫还算是比较勤快的银啦,还怕今晚更新会晚呢,好在不到九点就赶了出来,高兴高兴!!!
把俺昨晚放旧图里的封面也放上来玩玩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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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程依不知道这里其他男人是不是也不嫌脏为女人洗这种东西,总之贤给她清洗沾了经血的带子令她很震撼很感动,相比现代那些个连看到没用过的卫生巾都直嚷着晦气要倒霉的男人来讲,贤不介意它又脏又臭地将它们洗净再晒干的行为就太难能可贵了。
自那时起,程依再面对贤时就少了很多防心,渐渐的也对他露出真诚的笑了。
贤感觉到了程依对他态度上的转变很兴奋,伺候起她来更为卖力,每当她换下脏掉的“东西”后都很自觉地拿起它们去河边洗了,看得程依很不好意思,有次趁他再拿它们去洗时她难为情地阻止了他,结果贤便一脸担忧地指了指她的肚子后不顾她的反对拿去洗了。
程依这次来的量很多,连续两天特别恐怖,动一动都会涌出很多来,于是一连两天都窝在兽皮上躺着,躺烦了就坐起来,总之能不动就不动,连吃饭喝水都是贤拿进来给她的,只有要方便时才去趟草丛后,顺便在那里换上干净的“卫生巾”。
也许是看她整天闷在屋里无聊想逗她开心,于是他打猎回来时给她带回来一些开得很旺盛的野花,将它们堆在她的兽皮周围,然后还特地请教了下云朵,拿着一些刚拔下来的柔韧度好的草还有几朵花编织了个一个大花环和两个很小的花环,大的是戴在头上的,小的是套在手腕上的。
由于是第一次编不太熟练,贤浪费了很多草和花,扔掉好几个编坏了的花环,最后总算编得差不多了,虽然手工看起来还显得有些粗糙,但却不影响它们的美观。
程依收到这份礼物显得很惊喜,在她痛经了两天后突然礼物感到特别感动,看着贤送给她的三个花环,心突然胀得满满的,望着贤有些腼腆又带了几分讨好意味的脸,程依笑得很开心,大声向他道谢,还连说了好几句新学来的远古话“喜欢”。
经过几天的相处,程依发觉贤是个比较温柔且细心的大男孩儿,他年纪并不大,比起族中那些男人们来讲他算是比较年轻的,有时她生气时他会很小心翼翼地拿眼角偷瞄她,想对她说话又怕她发脾气,那种想做又不敢做的样子可爱极了,有好几次程依差点儿就笑出声来。
贤也会给程依摘来野果,各种各样的野果还有鸟蛋都往不停地往她面前送,看她喜欢哪个下次就多找些来送给她,每当程依一脸满足地笑时,他就会蹲在她身前盯着她的脸咧起嘴来笑得跟傻瓜一样。
贤对程依太好了,族中有几个跟他关系比较好的男人看到贤时都笑话他,而程依也没消停了,白天男人们出去打猎时,女人们做完活无聊了有时就会过来与程依待一会儿,也许就是因为语言不通所以那些女人们才爱对着程依诉苦水,这样无论是抱怨什么说谁的坏话都不用担心程依会告状,因为她听不懂。
女人们说完话心情好要离开时就会说起贤,然后对着程依挤眉弄眼的,一副很羡慕她有个对她那么好又那么上心的男人的样子,起初程依还不知道她们因何在打趣她,后来次数一交错便知道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众人都以为程依已经是贤的女人了,所以都将她当成了自己人,很亲切。
并非所有的女人对她都友好,有人是例外,就是当时抢她羽绒服的乌拉,自上次抢完后也许是年族长训斥了她,又或许是贤的伤养好了她不敢再来了,总之她没再来抢。有时在外面遇上时乌拉那很不友善的态度令程依想看不见都难,有时还会听到乌拉在冲她咒骂着什么,直觉对方是在骂她,不过她也不含糊,用现代话也冲她大骂一通,然后挺胸抬头一脸骄傲地自满头雾水不知她在说什么的乌拉面前走过。
乌拉讨厌她这点程依知道,也许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羽绒服于是对她很有意见,乌拉有个弟弟名叫乌格鲁,他们不愧是亲姐弟,不仅长得像连神情也像,都是一脸高傲的模样,眼睛还时刻都充满了算计,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族长的子女,族人们或多或少都让着他们几分,于是养成了他们目中无人见到喜欢的东西就想抢的习惯,程依后来才知道,那日族中的女人们那么严厉地斥责乌托抢她羽绒服是因为她们基本都吃过被乌托抢走东西的大亏。
这天贤打回来一头通体雪白的长得类似狐狸但却比它身形要大许多的动物,这种动物的肉很嫩,且其毛皮柔软异常,最大的优点便是它防水功能极好。
贤将它带回来后动作熟练地将其毛皮扒了下来,然后招呼族人将它架去火上烤,伙伴们欢呼着抬起肉拿去烤时,贤兴奋地将去河边将毛皮上的血渍洗干净后便跑回了房里,他只是洗了皮毛下面挨着肉的一面,很小心地没有让皮毛沾上水。
进屋后贤将兽皮放在程依脚前,歪着头看了会儿起身拿起一旁的陶盆跑了出去,等再回来时陶盆里已经装满了水,见程依正疑惑地盯着他看,贤有些兴奋地看着程依的眼睛,指了指地上的毛示意她仔细看,然后便“哗”的一声将满满一盆水全倒在了干净柔亮的皮毛上。
“啊。”程依惊呼出声,伸手要去拿它,结果被贤抢了先,看着他一脸幸灾乐祸地将整张毛皮拿了起来,她有些抱怨地瞪着他,怪他糟蹋好东西。
“呵呵。”见她懊恼,贤露出得逞的笑,在程依的怒视下献宝地拿起毛皮递到她面前让她看。
“咦。”程依眨了眨眼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那张毛皮,只见贤刚刚泼上去的水慢慢地全渗入了毛皮之中,但是却没有漏出来,也就是说毛皮将水全部吸收了,被吸收的水没有渗出来,也就是说毛皮部分吸水能力极好,而毛皮底部则是防水性能极好,那么一大盆水洒上去居然一滴水都没有漏。
“叽哩咕噜。”贤开始兴奋地说起话来,然后拿起程依身旁的剪子伤势要往没沾到水的毛皮上剪,结果剪子用不顺手,笨拙地胡剪了一番,最后不小心将柔软的毛刮掉了不少,而整张毛皮却没有剪下来。
程依见状赶忙将剪子抢过来,用眼神问他想要干什么。
贤懊恼地抓了抓头皮,在程依的注视下用手在毛皮上比划出一个长方形然后又指向屋外的晾衣蝇。
程依愣住了,自身后拿出一个洗干净且晒干了的卫生巾指着它问道:“你想让我用这张毛皮做这个?”
贤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看她的动作表情猜到她说的是什么话了,于是使劲儿点头。
“哇。”程依欣喜地望着那张白色兽皮,它上面的毛大概有五六厘米长,很柔软,这东西上面吸水快下面又防水,分明就是做卫生巾的最佳材料,抱起兽皮来激动地对着贤反复道谢。
他让女人开心了,贤很是骄傲,精神抖擞地将湿掉的毛皮拿出去晾在了晒衣绳上。
这时肉也烤熟了,远远地便闻到了烤肉的香味,馋得周围的人直流口水,由于是贤猎来的动物,所以他被分到肉最多,是其他族人每人分到的四倍多,他将动物胸部下面肚子附近最嫩肉最肥美的好地方孝敬给了族长,他送给族长一半的肉,剩下的则由他和程依两人来吃。
本来对烤肉这种东西不是很喜欢的,因为没味道吃多了会腻,结果程依拿起烤肉不甚兴趣地一尝立刻惊住了,这个肉并不白,带了丝淡淡的咸味,味道鲜嫩又有咸味,这让十多天来早吃腻了没味的烤肉的她既惊又喜。
程依知道这里没有盐,无论是烤肉还是煮的野菜味道都很白,只有个别不易猎到的动物身上是有咸味的,估计也就是因为时不时地吃些含有盐类物质的猎物才使众人都很健康且强壮地生活着吧。
有了咸味便没有了腻感,程依一口气吃掉了一半的肉,这种动物真是好东西,由于它长得像狐狸,于是她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雪狸,这类动物体型不大,贤一个人毫发无伤地将它猎回来说明它的攻击性并不高,应该只是品种比较稀少平时不容易碰到而已。
吃饱时看着正惊讶地盯着她看的贤时程依突然感觉不好意思起来,平时她只吃一小串烤肉就够了,今天居然连吃了四串,结果他不够了,刚才太馋了居然忘了贤了,程依赶紧向贤道歉。
谁想贤不但没有生气还很高兴的样子,剩下的肉他也不吃了,出去找来一个新鲜干净的大叶子小心地将剩下的烤肉包了起来放在程依身前,指着它交待道让她饿了时吃。
“你怎么不吃?”程依开口问。
贤摇头轻笑了下后便出去了,程依看着他出去拿起别人猎回来的山鸡去烤,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暗骂了声傻子,冲他的方向用他们的语言大喊:“肉给你吃。”
结果贤回头对她摇了摇手,高喊一声:“我不喜欢吃。”
这句话程依听得懂,听到后鼻子莫名一酸,她何尝不知他是为了安抚她在说谎,当时他拿着烤好的肉进来时那副馋样哪像是不喜欢吃的?他是看她难得有了喜欢吃的食物于是打算留给她吃吧?程依鼻子莫名有了酸意,贤这几日为她做了太多事,他太体贴了,若还没有被感动那绝对是胡说。
人非草木,在他如此掏心挖肺对她好时,她无法再如以前那样拿他当陌生的野人来看待了,毕竟遇到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很不容易,说句公道话,她以前交往的那几个男朋友加起来都没有贤一个人对她的心诚。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程依不禁开始想等她月经干净了后若他再求欢的话,她还是不拒绝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俺这两章一直在写贤的各种好,并不是要将他扶正,而是在为后文做铺垫,猫向来是男主亲妈、男配后妈,从来不会详细地写男配如何如何,如果写了那也是有原因的,先提醒下亲们,别站错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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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雪狸的毛皮归程依所有了,她剪下两块来打算送人,一个送给云朵,一个送给当初在河边自色魔手中救下她的拉娜,除去用来做卫生用品的,还剩下一小半毛皮,程依不好意思什么都没付出就将好东西全占了,于是打算用剩下的毛皮做个什么出来送给贤。
拿着那两块儿雪狸皮送给云朵和拉娜时两人都很高兴,程依送给她们这些就是想让她们做卫生巾的,为防她们用来做别的,比划了半天特意告诉她们这个最好用来做卫生巾,云朵两人欣喜地谢过程依后便宝贝地将一小块雪狸皮收进了房中。
大姨妈大概还有一天就能干净了,程依在屋子里用雪狸皮重新做起了卫生巾,雪狸皮耐用,于是没打算做太多,只打算缝制三条出来,就算赶上量多她也不怕了。
就在她正缝东西时听到贤正在屋外和森说话,这几日她一直在努力地学着这里的语言,每日都会多听懂几个词汇或是几句简单的话,他们兄弟二人正在很放松地聊着天,后来提起了她,毕竟所学有限,他们说的话她基本就没听懂多少,不过有一句话到是听懂了个大概,森问贤危险来时她与族长他会选择谁,她听贤毫不犹豫地说选择族长。
她知道这里的人都很尊敬族长,不管有多难驯的人在族长面前都不敢放肆,贤这么老实的人必定很听族长的话,这几日她观察到他比其他族人更尊敬族长,别的族人猎到稀奇的动物时很少会将分到自己的那部分肉分给族长的,因为族长已经有属于他的那一份了,就算分也是只给一点,不像贤似的,猎了雪狸,在年族长已经有了一份的情况下还将自己的一半孝敬给了他。
虽然明白作为一名族人,尊敬族长重视族人是每个族人必须具备的良好品德,可是当听到贤毫不犹豫地说选族长时她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其实也是,她来到这里才多久?贤与年族长认识多久了?她又怎么能够与年族长争在贤心中的地位?想来也是这几日贤对她太好太迁就了,让她不自觉地奢望更多,这样不好,程依警告自己不得太过得寸进尺,在她还没有付出什么时不要奢求别人将她放在第一位,要求过多会被人厌恶的。
贤进来时手中捧着一大束各式各样的野花,有些腼腆地将花放在程依身下的兽皮周围,在她惊愕地盯着花时挠着头很紧张地打量她的表情,唯恐她会不喜欢。
“你、你送给我的?”程依有些磕绊地用着这里的语言不甚流利地问道。
贤用力点头,指着各种野花,还揪出一小朵来递到程依面前,献宝地让她闻上面的香味。
天啊,贤送她花了!程依脑子嗡嗡的,愣愣地接过贤递过来的一朵淡紫色花瓣白色花心的野花放在鼻子下面,一股淡淡的清新花香袭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喜欢吗?”贤用程依能听得懂的简单的话问道。
“嗯,喜欢,谢谢。”程依快感动死了,冲着贤使劲儿笑,先前听到的他说会先族长的话给她带来的不快立刻消失,不知要怎么感谢他才能表明自己的感激心,程依想了会儿放下手中的花,倾身向前勾下贤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程依第一次主动做出亲密的举动来,贤惊呆了,瞪大眼傻看着程依好一会儿,最后突然嚎叫了一声,蹿起来在屋内地上兴奋地又蹦又跳了好几圈后欢呼着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