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杨琼顿顿的说了三个字。一时间彼此有些沉默。简墨歪过头看向钟昱,钟昱耸耸肩,意思是他不管。
“在那边你也要注意身体,南方湿热,平时注意饮食。”
简墨蹙了蹙眉,“劳烦您了。”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还是跟阿昱回来吧。”
“等这边的项目结束吧,我已经参与进来了,中途离开毕竟不好。”简墨淡淡的说道。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杨琼无奈,“好,好。我先挂了。”
“再见。”
“你怎么不说话?”挂了电话,简墨把手机递过去。
“她又没想和我说。”钟昱弯起嘴角,见她脸色淡淡的,“怎么了?生气了?”
简墨叹息一声,“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放心,绝对不会有婆媳问题的。”他上前拉住她的身子,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我妈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实挺喜欢你的。”
那是以前。简墨腹诽,感觉到胸前的爪子,“你不累?”
那人吱唔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身子已经利落的翻到她上面,双眼灼灼的望着她,“我都锻炼了那么久了,你该验收了。”
说着就以行动来证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简墨浑身酸疼,她猫着腰,到底年纪大了,身体的柔韧性确实不比以前。想着钟昱昨晚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她后半段实在没了力气,红着脸求着他,他才不甘心放了她一程。
昏昏沉沉之际,他说了句什么的。
旱了这么多年,你总该让吃个饱吧。
“怎么这么早就起了?”钟昱看了看时间,坐起身子。
“我要去研究所,现场今天不能去了,领导应该会有新的安排。”简墨换好衣服。
“你就不能和领导请个假陪陪家属,我难得才来一次。”钟昱说道。
“乖,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简墨软下声音,用着和女儿说话的语气和他说话。
钟昱扯了扯嘴角,“你才睡了几个小时,不累?”
简墨索性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你自己叫餐,我先走了。”
简墨刚出门,钟昱就给季白挂了一个电话,说个大概。季白已经知道钟昱过来的事,打趣了几句,“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寄请帖啊。”
“那是当然的,不知道季老师能不能当我们的主婚人?”
季白笑说道,“没问题。兜兜转转你们还是走到一起。行了,我给她打电话,让她陪家属去。”
“谢谢您。”
简墨刚到楼下,就接到季白的电话。“简墨啊,今天不用来研究所,休息一天。”
“季老师不是要开会吗?”
“不用了,工作重要,家庭也要重要啊。”季白意味深长的说道。
简墨立马就明白这期中发生的事了,顿时有些窘迫,“那——谢谢季老师。”算了陪他一天吧。
那一天,简墨陪着他浏览了**县各大景点,她刚来时就走了一圈,**县在历史可以追溯到西汉时期,历史上著名的“七国之乱”其中一位君主就曾居住于此。
钟昱听着简墨的讲解,他不由的感叹,“你倒是真喜欢历史。”
简墨莞尔,“我爸妈那时候感情出现问题,我每天抱着历史书,就这么过来的。”
钟昱知道那段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完全放下。周维平判了8年,简墨只字未提一句。他握着她的手,十指交握,“我们会一辈子相守下去的。”他知道她心里或许还不是很坚定,可是他会让她坚定一切的。
他坚定也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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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墨还真的在J省呆了5个月,因为发掘工作提前完成,她也提前回了C市。这期间,钟昱没少往J省跑的。当然每次回来,他没少在他母亲面前念叨,一会儿腿疼,一会儿头昏了。杨琼知道他是气自己,可到底舍不得儿子。
钟昱每次去J省,她都会煲一锅汤让他带去。次数多了,简墨的同事都知道她有个好婆婆,甚至有人过来向她求问婆媳相处之道时,简墨有些发笑,她没有告诉他们其实她和钟昱还没有结婚。
为了结婚这事儿,钟昱也没少受气的。他明着暗着不知道提了多少次,每一次简墨不是充耳不闻就是“喔,知道了。”敷衍他了事。
这天晚上,简墨刚把柠檬哄睡回到房间,钟昱在打电话,声音和表情都有些不耐烦。见她回了房间,他的口气更加烦躁,“好了,我知道了,后天会准时到的。”
说完就把电话给扔了。
简墨蹙了蹙眉,也没理他。钟昱又拿起床头的书,看了两眼,又重重的搁在床头柜上,声音闷响。他这人就是犯贱,你不理他,他还气,非得你和她喊几句,他才舒心。
“你这是发什么火?”简墨拍着乳液,声音冷冷的。
钟昱目光幽幽望着她,“我没朝你发火,是我二哥,他朋友结婚让我给他做伴郎——”
简墨有些想笑,可还是忍住了,“伴郎啊,人家不嫌弃你你去就是了。”
钟昱黑着脸,“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他二哥明摆着就是来刺激他的。
“老婆——名不正言不顺的,你可别乱喊。”简墨淡淡的说道。
钟昱立马跳下床,振振说道,“明早我们就去登记。”
简墨做好了护肤,躺下来,床微微一晃。她伸手关了床头灯。钟昱干干的处在那儿,没一会儿,另一侧的床陷下去。
“你倒是给个话好不好?小墨——”他全身都缠上来。
简墨磨不过他,“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总觉得不踏实,就怕一睁开眼,你带着柠檬就去美国了。”他静默了一会儿说道。
简墨闭着眼,黑暗中她的眉头轻轻动了动,“你就这么没安全感?”
“是啊,你看我现在就是无业游民,你呢事业编大学教师,我都有白头发了,你还和18岁一样——”他是越说越委屈。
简墨扑哧笑了一声,“你还无业游民,钟先生,您特谦了。”
他的头埋进她的脖子了,短发刺着她柔软肌肤,她有些痒,“好不好?好不好?”
简墨躲着他,两人闹了一通,简墨喘着气,“好,明天去。”
钟昱的嘴角咧的大大的,“老婆,谢谢你。”
简墨轻轻“嗯”了一声,总觉得钟昱叫她“老婆”有些肉麻兮兮的。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钟昱给叫醒了,牙膏挤的好好的,早餐也准备的有模有样的,简墨不禁摇摇头,“钟昱,我再睡一会儿,闹钟还没有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