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侍卫官向朕要了几天假说给自己的父母上坟!”他坐在了床沿上,手压在了他的手上:“李先生说要走的时候,王父没有留她。”
笙歌不可思议,手握的紧紧的:“为什么?”
“因为她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昭陵王直直的望着他:“你已经长大了,也有些事情你该放下了!从此,江山,社稷,人民,功业才是你要兼顾的!”
“王父,是不是接下去要说你的身上背负着整个国家的荣辱,你的人民在昂望着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你不可以有半点的松懈,从小到大你们在我耳边不停的给我灌输这些要我学这学那,可她不一样,她总是绞尽脑汁让我让我感觉自己和普通人一样,王父不知道这对于孩儿来说有多么的弥足珍贵!”
“知道孩儿最感激王父的是什么吗?是王父让她来到孩儿的身边,不然,孩儿都不知道来到着世间的二十个年头里回忆里还有什么?王父可知道,即便和她在孩儿面前发呆孩儿也觉得空气也是甜腻的!”
昭陵王被这一番话骇住了,他隐隐的猜到笙歌对于李青萝有若有若无的情愫,可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深层。
“笙歌,你可知道这样可是大逆不道,是天地难容?”昭陵王怒极。
笙歌嘲讽一笑:“那又怎么样,昭蜀又有那一头律法规定学生不能思慕自己的老师,就是有我也不在乎!”
昭陵王把一封信怒气冲冲的摔在了笙歌的脸上:“看看吧!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而且,这一生你都无法再见到她了。”
随之,他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惹得笙歌一阵心悸,拆开信封,信笺上寥寥数字。
-----小楼,缘聚缘散是自然界的规律,这是老师最后想对小楼说的,我走了,勿念,珍重!
笙歌喘着粗气,信笺中还萦绕淡淡的茉莉香气,想必他她是趴在窗台上写的吧!
那口气还没有平息下来,门就被推开了,笙歌顺手抄起一样东西朝那个地方砸去,一阵俏生生的惊呼。
乌玛丹枫拿着药碗三步做两步的来到他面前:“小哥,要不是我身手好的话恐怕非得毁容不可。”
笙歌只觉得累。
“小哥,他们说你生病了,到底是生什么病,是不是婚礼累着了,我也是,怪不得昨晚。。”剩下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愀着他,脸红得像一朵石榴花。
笙歌闭上眼睛,只觉得心底里一阵无力。
青萝如愿的来到了南国,站在南国最著名的水乡,小桥,流水,人家,一派宁静的景象,从昭蜀到南国走水路要有一个月的时间,此时正值南国的雨季,在蒙蒙的细雨中青萝踏上了石板桥。
一年后,南国的深秋,日光落在幽深的小巷中,几位拿着菜篮的妇女垂头丧气,那位一年前来到这里,医术高明的女大夫今天不出诊,她的小学徒叫小铁蛋的说李大夫的渡头去了。
自从那个李大夫来了之后,这个小镇的人们就不用坐船到对岸去看病了,这为李大夫不仅医术高明,还有着菩萨心肠,让那些拿出不诊金可以用自家中的蔬菜,水果来顶替诊金,有时候也有人会用鱼,用鸡蛋,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她来者不拒。
因为医术高明的关系弄的现在连对岸的人也来这里看病。
渐渐的,来找李大夫看病的人开始络绎不绝,这不,她们从天蒙蒙亮就来排队了,可谁知道李先生去了渡头,这里的人都知道每个月的初一,李先生对会搭船到对岸的渡头去。
渡头上,搬运工人在搬运着货物,商船上的老板结完帐后如往常一般的来到了青萝的面前,商船的老板姓朱,昭蜀人的女婿,一年前青萝就是搭乘他的船来到这里的。
“朱大哥,那边可有消息!”青萝硬着头皮。
朱老板也觉得这小女子奇怪,这姑娘家的怎么对昭蜀皇妃的肚皮那般的感兴趣,没个月都来向他打听这个问题。
“倒是没有听说过,这次我还仔细帮你打听过了,那些昭蜀人也在嘀咕着皇储和皇妃也成亲一年了,怎么肚子里还没有消息!还打听到有人在上个月看到容贵妃带着皇妃到寺庙去进香了,估计是求子去!当时还有人看到皇妃的肚子还是扁平的!”
“我说,李姑娘,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位皇妃的肚皮。”朱老板调侃:“莫不是你和皇妃是亲戚,想像她讨红包。”
青萝干干的笑了几声。
皇妃的肚子还是扁平的,这个消息让她心乱如麻,到底是那个环节出错了,一切都照姨母所说的发生了,笙歌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二十岁成亲。现在就欠二十一岁诞下子嗣。
为何现在乌玛丹枫的肚子还是扁平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青萝一遍遍的回忆一些片段,想要在那些片段中找出蛛丝马迹。
“李姑娘。”朱老板提高了嗓音。
“什么。”青萝抬起头。
“我刚从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朱老板摇了摇头,这位奇怪的李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显的呆呆的。
“对不起。。”青萝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朱大哥你刚刚说些什么?”
好吧!就冲着这句朱大哥:“李姑娘可是昭蜀人?”
青萝摇了摇头。
“和昭蜀的皇家可有恩怨!”
想了想,青萝再次摇了摇头。
奇了怪了,那么为什么昭蜀满大街都贴着她的画像,皇榜上还注明要是提供消息的重重有赏,那赏金高得令人瞠目结舌。
据说昭蜀坊间传说,皇宫里还派出一批批的侍卫到处去撒网,很都人都在猜测皇榜女子的身份,最靠谱的是该名女子潜伏在昭蜀的密探从皇宫里偷出打量的机密文书。
所以才悬赏那么多的酬金吗?
朱老板把眼前清秀的女子打量了个遍,蓝底白色小翠花的的衣裙,简简单单的,但一颦一笑都透露出了别样的风情。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密探,朱老板哑然嗤笑。
“李姑娘,你回到昭蜀去吗?”朱老板突然问。
“不会!”
下意识的,青萝回答,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昭蜀她自己清楚,那次,她可以离开,而再去一次,再想离开恐怕。。。
这一年的时间里,很深沉的夜里,她都会被自己睡梦中的那个名字惊醒,然后,望着大片大片的黑暗发呆。
“那就好!”朱老板似是放下心中大石头!。
念与不念时(一)
昭蜀二零二一年,楼笙歌二十一岁,这年,笙歌应该拥有他的第一个子嗣,可种种迹象表明,有些的事情在冥冥之中已然悄然更改。
深秋的永安街头。
青萝站在鱼肚白的天空下,凝望着这座离开了一年的巍巍帝都,只觉得极累,那种累是发子心底里的恐慌。
朱老板走后的三天后,姨母突然而至,望着自己眼里充满了责怪还有失望。
“阿萝,回去!”
那时,青萝拼命的摇头。
“楼笙歌并没有在指定的日期里诞下子嗣,这就代表着命运已经改变了轨迹。”姨母说完这话后把她的罗盘拿给青萝看。
罗盘里那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灵猴此时紧闭着眼睛,毫无生气。
“昨晚,它就变成了这样了,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阿萝,姨母现在没有半点办法,你回到他的身边去,老实说,我现在很不安,姨母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你到他身边去,这样我就会比较安心!”
“我到他身边去呢干什么,我一没有法力,二没有像姨母这般预知未来的本事,我到他身边去能帮到他些什么?姨母,再等等,也许,明年他们会有好消息也说不定!”
“不,如果在他二十一岁这年没有就注定他们这一生都不会有,也注定了楼笙歌会遭遇三十岁时的那个大劫。”
青萝脚一软。
“而姨母现在感觉到有一股潜藏的力量正在冥冥中把笙歌推向那个大劫中去!”
“那个大劫是什么?”
姨母面露疲惫之色:“到时,楼笙歌将不再是楼笙歌,倒到时,三界将会被卷进一场杀戮,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将会飞飞湮灭。”
“还有,楼笙歌将不会在是楼笙歌。”姨母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楼笙歌将不再是楼笙歌!。
青萝痛苦的捧住了头,她无法想象笙歌变成不是楼笙歌的样子,连听着也觉得心疼。
姨母手落在她的头顶上:“阿萝,现在那股力量还没有成型,你到他身边去,然后,阻止一个在左臂膀上可有象形文字的人向他靠近。”
象形文字,大师傅的诗经记载,源自于中原大陆古老的納西文化,哪个朝代哪种文明却是不得而知。
“一旦,笙歌化解那个大劫从此后他会长命百岁,成为留在了史册上最为伟大的王接受后人的歌赞,那个大劫一化解,你的爹爹,娘亲也将重获自由,重归仙班。”
在姨母说完这番话后,青萝很想笑,笑苍天的恶作剧,竟然把这么伟大的任务安排在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
接着,青萝后知后觉,在人间呆久了,看吧!把属于人间的七情六欲样样都学会了!
姨母走后,青萝告别了乡亲们,夜幕渐临的时候唤来青鸾。
天光呈鱼肚白的时候,她就到了昭蜀,落在空无一人的永安街!
在街中心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两边的商铺开启了店面,一些赶早集的民众从身边匆匆而过,有炊烟袅袅升起,带来了饭菜的香气,勾起了青萝的食欲。
戴上了斗笠走进了一家饭馆,这斗笠是小铁蛋硬塞给她的,哭得稀里哗啦的说是带着斗笠就不会惧怕南国总是下个不停的雨。
真可爱,小楼小时候就没有那么可爱。
小时候的那个小楼已经飘的很远很远了,现在是昭蜀至高无上的皇储,是一个浅笑就可以勾走姑娘们的魂俊美无疆的青年,是不丹族乌玛丹枫的小哥还有夫婿。
向店家点了几样小菜,那伙计盯着青萝看了几眼,礼貌的要求她把头上的斗笠拿下来,青萝没多想就把斗笠拿下来了,那位伙计退了下去。
等青萝吃完饭时抬头发现来吃饭的人的目光仿佛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看他们时他们又纷纷都低下头去。
浑身不舒服,青萝唤来伙计结账,刚才那伙计磨蹭了许久才过来,一会说她的碎银是假的一会说帐算错了把青萝弄的是哭笑不得。
正在青萝的耐心快要被磨尽时,永安街一阵人声鼎沸,在这清晨里显的十分突兀,铁蹄声,马啸声伴随着策马声由远而近。
还没有回过神来大队的人马已经把整个饭馆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青萝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倒霉在这里遇到了遭围剿的江洋大盗。
思虑间,身边的人一个个匍匐在地。连街上的民众也是,一侧脸,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明黄色的衣服,头上束着玉漱。
匍匐在地上的伙计还不忘朝自己的老板丢了一个一个脸色。老板心领神会脸笑的像一朵花一样,还悄悄的对他竖起大拇指。
这样清晨,他们合力干了一件伟大的事,想到那可以够他和老板这一辈子都无法花完的赏金,伙计心里乐的直冒泡。
看清楚进来的人时,伙计心里还真一愣,来人怎么看都是-----。
皇储?在永安街当伙计当了有些年头了,这位贵人他有幸见过几次,最后一次是他大婚那天,他坐在金色的马车上从永安街走过。宛如天人!。
伙计再次庆幸了起来,想必,这个女犯人一定是一个重犯。重重犯!。
可,可,怎么没有刀光剑影,飞檐走壁,最起码应该掀桌子什么的。可。。
女犯人就那样呆呆的站着,殿下就这样停在她面前,他的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他拉起了她的手,女犯人也没有挣扎乖乖的任由着他把她托上马,就这样,两个人共乘一骑绝尘而去。
伙计十分的纳闷,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离那位女犯人最近的客官告诉大家,殿下的脸青的像绿豆一样。
很多年后,伙计才明白,原来是那样啊!。
很多年后,他成了大受欢迎的阿公,在他金光闪闪的豪华的院子里把这段故事说给他的孙儿听,加油添醋了一番。
关于他一手促进的一见钟情的故事。当然,那赏金什么的他是闭口不谈。
初升的日光中,一匹马,一男一女,模样俊秀,在晨光中奔驰,惹来了路人的纷纷侧目青萝坐在的笙歌身前,偷偷侧脸去看他。
只见他脸色铁青,青萝心里一阵发毛。
“不许看!”一声大喝。
青萝忙摆正脸,半响。
“小楼。。”
“不许说话!”又是一阵大喝。
青萝闭上了嘴。
笙歌没有把她带进皇宫,而是来到位处较为偏僻的一处别院,别院的面积很大,来开门的老伯牵走了他的马匹。
这座别院的建筑风格是防南方风格的,他牵着她的手走过长长的走廊,把她推进了一个房间里,一进门就然后脱衣服。
“呃。。小楼。”青萝这下可无法再保持沉默了:“你。你这是干。干什么?”
“换衣服,你没有看见么!”他连衬衣都脱了。
转过头来,捞了一件叠在一边整整齐齐的衣服,面对着她,裸着上身,比例完美,如三师傅医书中画的人体模特,青萝模糊的想要是三师傅看到笙歌的这种身材该会惊艳吧!连她看了也咽口水。
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笙歌是极得意的,可她为何脸不红,毕竟是姑娘家面对这样的画面难免会尴尬。
“老师,看够了没有,怎么样,学生的身材还不错吧!”笙歌目无表情。
“嗯!是我看过最好的!”青萝点了点头。
笙歌这下子呆住了,然后,恶狠狠:“老师,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么?”
“嗯!”青萝老老实实:“在没有来皇宫之前我是一名大夫,那些光着身子人看了不少,有时候。。”
话到这里青萝赶快打住,她不敢告诉连光屁股的也看过不少,那些都是在屁股上长痔疮的,不过讲起来就恶心了。
笙歌转过身去把衣服穿上,一阵苦笑。
青萝帮笙歌绑着腰带,小心翼翼,嬉皮笑脸的。
“小楼,我们刚刚那样算是和好了,哦?”
自己是做得过分了,不告而别!
“没那么容易!你忘了,你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我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可,到头来,你都是怎样对我的?你为人师表,却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青萝讪然!。
继而,讪讪,嘀咕:“可。我也没有任何义务。。”
“老师!”笙歌冷恻恻的:“听说你临走之前收下了王父给你的不少酬金!”
青萝闭上了嘴,拿人家的手短,当时想不拿白不拿,轩朱园的人对她很好,那些都是被买到宫里来的穷人家的孩子,跟着自己日子是过的苦哈哈的,每个月宫里发的俸禄还要拿出一些孝敬那些较为有地位的宫人,执事,还要寄回家里。于是,青萝当时就收下了那些银两让绿珠一个个的分配下去。
那些酬金是给的有点多,据说,每人分到的足以让他们的家人购地建房。
青萝耸着脑袋,笙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说。
“从现在起,你要全听我的,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我让你不要说话你就不许说话,我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你就不许问,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就要做,我不高兴你做的事情你就不许做,等到我气消为止都要听我的?这样可好?老师?”
“呃。。。”青萝觉得不可思议。
笙歌再次丢过来一个杀伤力十足的眼刀。
“这样可好?老师!”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