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饿了?”陆子期笑着一勾眼,手已经潜进我衣服里。
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有几对情侣在海边拥吻。
我压着他的手,急急道:“别,外面有人,能看见。”
陆子期笑,眼里有报复的意味,“刚才怎么没见你那样说。你不知道这是单面玻璃吗?给我装,悠悠你就给我装吧。”
他亲我的锁骨,吮过一遍便用牙齿啃咬,和我刚才的没有区别。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点点往下坠去。他也不解扣子,直接伸手挤进罩杯里。胸带勒得我有点疼,配合着他缓缓揉捏,又有别样的刺激。我忍着不叫出来,可是嘴上越是憋上,身上便越是颤栗。
车上本来地方就小,我和他只窝在他的座位上就更显得挤了。我两脚紧紧贴着他的大腿,而身下坐的,正是他刚才提枪战斗完的地方。此刻,我觉得它又复活了。
我扭着身体下要下来,陆子期却牢牢抓住我。同样的解纽扣,拉拉链。我看着他,带着恳求道:“别,车上多挤啊,都伸展不开,做也不做得不舒服。”
陆子期只是看着我,还是看着我,笑得摄人,然后给我褪了一边的裤腿。他的手从我衣服下退出来,领带一扯,然后覆在我眼上绕到脑后打了个死结。
眼前一片黑暗,就剩下触感了。我扶着他的胸膛,移了一只脚踩在地上。还没移另外一只,他就两手握了我的腰往他身上一压。
很顺畅,一杆到底。
“啊…”我霎时握住了陆子期的肩膀。
陆子期把我衬衣脱了。我缩了缩,然后感觉到背后突然加大的暖气。他依旧不脱我的内衣,只把我一边的罩杯往下拉了。乳-房一弹出来便让他含住。
“嗯…”我极力地忍着,还是泻出声来。
上下都受控,热浪一波一波地从下拍打上来。我似乎在一个纯黑的世界里被人抛上抛下,身体热热暖暖的,很舒服,舒服得就想这样一直沉沦下去。
陆子期肯定在笑,轻轻地笑。我能猜得出来他现在的样子。我快到了,伸手捂着自己嘴巴,觉得忍不住,又把手塞到嘴巴里咬着。他把我的手拿下来放到我身后,用一只手握着。没有办法,我只能随着他的冲撞,随着身体自下而上的热浪而断断续续叫出来。但声音极细,我是压着的。突然手上一紧,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别压着,想叫就叫出来。”
我喘着气摇头。
“我看你忍到什么时候。”
我感觉到我被陆子期放倒了身体,后背顶在方向盘上,但我们相连的地方依旧紧密结合着。他用手指揉上我身下最敏感的地方,嘴上含着我暴露在外的乳-房,不断用舌尖舔着。
“啊!别!你别!我,我要到了!”
身上一阵颤栗,紧紧一收缩,我在黑暗里也能看见金光一片,无穷无尽…
陆子期趴在我胸口上微微喘气,“我也到了。”
歇了好久,我感觉液体似乎都顺流而下了。我动了动身体,说:“帮我解了,让我收拾一下吧,别把车子弄脏了。”陆子期却不管,拿了纸巾温柔地给我擦干净才帮我松了手。我自己去解领带,却是死结,我看不见,越扯便越紧,只好放弃。他又帮我把胸部包进去,给我穿衣服穿裤子,一切都弄好了,才把我抱到一边的位置上。
之后,我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他整理自己的衣服。衬衣被我扯成那样,都不知道还剩几个纽扣能扣了。再之后,静了。
“好了吗?好了帮我把领带解了。”
“哦,对!对!对!”陆子期倾身过来,但他微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陆子期!你再笑!”
我话一出,陆子期也解了领带,扶着我的肩膀,终于不再压抑地笑出来。
“你的衬衣…”怎么变梅干菜了?“刚才被你用来绑我的手?”
“很明显是的。”陆子期笑够了,从后座上拿到钥匙,问我:“早喊着饿的人,要去哪里补充体力?”
“还是回家吧,你这身行头走出去,别人都会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你确实是把我怎么了。”
“嗯?究竟是谁把谁怎么了!”我横眼。我愤怒,所以我吊高了尾音。
“我那算以牙还牙,不对,算正当防卫。”陆子期很高兴,把车子拐出去,“那我们去另外一个家,让任何一个人都看不见我们曾经怎么了。”
原来陆子期的别墅在海边,像他那样有钱的人,怎么会只有一个十九楼复式的窝。一切都是电动的,按个电子遥控,铁门卷闸全部哗啦啦地自动开了,再按一下,又哗啦啦地自动关了。我跟在他后面从车库直接进屋,没看见大门是如何按键自动开的。
又是陆子期下厨。
我看着冰箱,说他浪费,这边明明不常住,还天天留新鲜的食材。他说不浪费,这边黄姨每天都会过来,看到前一天没动的食材,她会拿回家,给他换上新的,也所以这样,每天冰箱里的材料有限,也不可能给我做大餐。
我从后面抱住他,听着菜在锅里翻炒的噼噼啪啪的声音,觉得很幸福。
那晚在新的房间新的大床,我们又反复缠绵了很多次,直到大家都筋疲力尽。
陆子期搂着我说:“公开吧。”
我没有回答。我怕在流言蜚语中,我没有定力坚持下去。我敏感又好强,我有极强的自尊心与自卑心。
陆子期见我不说话,也没有逼我,只拥着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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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陆氏,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觉得每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视。财务部是最多女人的地方,也是最多新闻传播的地方。我那事就是从财务部的人嘴里听到的,于是我决定去找米嘉。
米嘉拖着丁晓一块来,问我介意不?
都来了我能说介意?再说我又怎么会介意丁晓,只是一时想到八卦消息的第一人选是米嘉,把也在财务部的丁晓给忘了。我看他们十指相牵,笑着问他们:“谁先主动发起进攻的?”
米嘉帮丁晓拉好椅子,一脸坦然的样子说:“当然是她。”
丁晓低着头不敢反驳。
我哼了一声,“给你台阶下你不下,非要我拆穿你才好过。”我握住丁晓手拍拍,然后对米嘉说:“她的性格我还不了解?要出手还等得到现在吗?”
“哦!原来她早看上我了,悠悠你不够道义啊,一直闷声不说!”米嘉抓住尾巴反驳。
我瞄了眼丁晓粉红的脸色,说:“我意思是丁晓只会把爱埋在胸口,发芽抽枝,如果不能开花结果,她宁愿让它烂在心里也不会说出来的。”
丁晓的脸色更红了。
米嘉把丁晓搂过去,拍开我的手说:“你少说两句了,看你把我家丁晓说的,她本来脸皮就薄。”
我看着米嘉和丁晓的样子,很是羡慕。米嘉是丁晓的上司,他是主管,她是职员。陆子期也是我的上司,他是老板,我也是经理了。我们也是只差一个级别,为何和他们差那么远。
直到吃完饭,我也没把事情问出口,一是觉得没组织好语言,二是害怕听到我不想听到的,几次的欲言又止。
我喊人埋单,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米嘉拍拍我肩膀,“别听了些风言风语就影响自己心情,我们永远都支持你。”
丁晓在一边点头,“对,悠悠姐,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看着他们缓缓笑了。我在心里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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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正忙的时候,我却接到米嘉的电话。我奇怪,财务部应该是比我更忙才对。
米嘉显然也是偷空打过来,声音压得极小,“喂,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真的跟陆董在一起?”
我的朋友并不多,能谈得来的更是没几个。米嘉和丁晓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不想瞒他们,但让我说:是的,我和陆子期在谈恋爱,我又觉得矫情,太难出口了。
“算了,这事下次我再和丁晓一块审你。”米嘉自己接了话继续说:“今天我们财务部走了两个人,月底这么忙的时候走哦,真是想我们死!”
我心中一跳,不会是她们吧?我没和陆子期说起过,他不会神通得连女厕所的八卦都知道吧?
“我四处打听,终于发掘到真相了,要不要听?”米嘉用低低的声音给我炫耀。
“你打电话过来不就为了说这个吗,大概我都猜到了,你爱说不说。”我回他。
米嘉显然被我的话呛了一下,他咳了两声说:“原来你还真钓上陆董这条大鱼,你行啊悠悠。那两人原来是早被通知过的,这个月只是过渡期。我们经理当时的话是这样的:陆氏不需要乱传是非,造谣生事的人。无论你们说的是不是事实,那都不是工作上的事。财务部是一个很简单的部门,只与数字打交道,我不想把它复杂化。你们爱讨论,热衷于那些事情,也可以,只是不能让我在公司大楼的范围内听见。到月底之前,你们仍在陆氏干活,陆氏也仍旧发你们工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在最后一个月里完成好你们手上的交接工作。”话太长,米嘉学着财务部经理那气势一口气说完,现在正微微喘气。
“你贴在门口偷听的?这么完整,一字不漏啊。”
“这哪是我干的事,别人偷听了告诉我的。”那头似乎有人叫米嘉,他应了一句,又对我说:“哎,忙死了,我先回去干活了,月初我和丁晓找你。”
挂了电话,我便
33、卅一章...
没了心思工作,用笔敲着桌子,想那究竟是不是陆子期授意。我拿起电话拨了号,响了一下又放下。电话很快响起来,是陆子期的内线。
“喂。”
“想我了?”陆子期含笑地调侃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打过去的?”
“经理级以上的全都有来电显示。”陆子期在那头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想我的。”
我也真是废话。我都知道那是他的内线,还问什么他怎么知道我打过去这样的蠢话。“今天财务部炒人了,在月底这么忙的时候。”
“是吗?”陆子期的声音很平淡,“你这么关心,那人不会是米嘉或者丁晓吧?”
“不是,炒了两个人,我都不认识的。”他竟然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么忙的时候才让人走觉得奇怪,看看你知道不知道。”
“又不是主管,更不是经理,那么小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陆子期在翻文件,“唰、唰”地一声声扫在我心上。他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准备挂电话,突然想起来,问他:“财务部的经理叫什么?”
“悠悠,你够可以的!她叫斐璎。”
后来我在茶水间看见斐璎,跟她点了点头,叫她斐经理。她也只是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并不热络,身上有我所羡慕的干练气质。
这一次我对米嘉口中所说的老女人有很好的印象。并不是她给我炒了那两个嚼舌根的人,而是她的那番话,在其位,谋其职。
这可谓杀鸡儆猴,八卦新闻的集中地财务部平静下来,整个陆氏也平静下来。也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那之后我没看到有谁看我的眼神有不屑与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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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忙完,我回去便先洗澡。黄姨为我们准备好饭菜就走了。我穿着浴袍窝在沙发上等陆子期。我和财务部是月底忙,他是全年不分时日地忙,今天竟然等到七点他才回来。
陆子期凑在我脖子上用鼻间蹭我的肌肤,“好香,换沐浴露了吗?”
我站起来笑道:“怎么就不说是润肤乳的味道?”
“哦?”
“是换了沐浴露。”
我拉他去吃饭。他却一旋把我抱起来,直接往一楼的浴室里去。
“我刚洗完!”我抗议,“饭菜都要凉了!”
“凉了再热。洗了也可以再洗一遍。”陆子期把我压在瓷砖上,自己脱衣服,“谁让你香喷喷的,禁欲了那么多天,你现在还叫我压回去?”
瓷砖上的凉气透过浴袍钻进肌肤里,我缩向陆子期的怀里,“这边一直不用,没开暖气,瓷砖凉。”
“嗯。”陆子期很快把我也脱光了拉到花洒下淋热水。
一楼的浴室没有浴缸,是淋浴的。热水从两人的头顶落下来,延着身体的曲线滴在地上。水雾和蒸腾起来的热气让浴室里烟雾缭绕的,像书里说的仙境。
陆子期定定地看着我的身体。隔着雾蒙蒙的水气,我仍能看清他眼睛里的欲望,热烈地在燃烧。他用舌尖描着我的唇形来回舔着。热气蒸得我发软。我抱着他的脖子,凑着身体与他摩擦。我的欲望被他挑起来了。
他低头从我的脖子一路亲下去。并不留恋,几乎是一扫而过。我是越发的心痒难耐了。
“悠悠,你真香。”
“嗯…我想要了。”
陆子期轻笑,“这么快?好。”
突然有热热软软的东西钻进体内,我惊得一缩,被他抓了臀部固定。我低头一看,陆子期正跪在那仰头给我亲泽地幽谷。我推他肩膀,脸上火烧的烫,“啊!你别亲,你出来。”我给他亲,可以,但他给我亲,我接受不了。特别是那钻钻地痒,又舒服又难受。
“不舒服吗?”陆子期仰头坏笑。
我摇头,“不舒服。”
“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陆子期不顾我的抗议,再一次把舌头伸进来。
“啊…啊!啊!啊!”我压着陆子期的肩膀,垫起脚想逃离。
陆子期转着舌头地亲。他高高的鼻尖便碰在我谷地前的小山丘上,磨得我麻麻的浑身颤栗。
“别,你别,我真不行了,要到了,啊…”我软软地往后栽去。
陆子期及时地抱住我,一挺,又把我充得胀胀的。
我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别把我掉下来…”
陆子期咬我耳垂,在我耳边呵笑,“你想下来也不让你下来。”
我在浴室里大叫,一声高过一声,是陆子期把我刺激的。后来他也到了,帮我擦干了身体,把我抱到床上,给我掖好被子,笑着刮了刮我鼻尖,说我要是实在累就先睡一会。我点点头,身上像被人抽光了骨头一样软得散了架,转个身就睡去了。
很快进入了梦乡。我梦见蔚蓝的天空,大朵的白云,绿草如茵的地上开了各色小花,缤纷得就像童话故事。我和陆子期滚在草地上疯狂地享受着最原始的欲望,最纯粹的快乐。我躺在他的下面,眯眼看着逆光下他俊美的五官。我闭了眼伸手摸上去,喃喃道:“不要醒,就这样沉沦吧。”
34
34、卅二章...
陆子期最近似乎特别忙,各地地跑,一个月我和他在一床上抱着睡觉的只有四晚。真的只是抱着,我们什么都没干,他是累的,我是不忍心让他更累。
我赶在年中考核之前召集了销售部所有人来次大的欢乐PARTY。一是现在五月了,气温也高了,喝啤酒不会觉得冷,而且喝啤酒我是真的海量,不怕他们灌;二是年中考核过后,肯定会走一批人,销售部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看业绩,而销售又是这样,需要看人脉,今天他走了,不代表他明日没有价值,所以我得都给他们留个好印象,武侠片里常说:山水有相逢,这话其实在现代里也是很适用的。
外区的不可能飞过来,我只好把公司里拨给销售部的经费均分成几块,全给外区自己弄去了。本区的我自己掏腰包。我也要学陆子期那样收买人心,这些钱是不能省的。
因为允许带家属,人数几乎又翻了翻。我找到陆子期常驻饭店的大堂经理,让他帮忙订一个大包厅。他一眼就认出我来,笑呵呵地立刻给我办了,末了还跟我说以后和陆先生常来。如果不是陆子期,他又怎么会认得出我来,如果不是陆子期,我又怎么能在这家店不用提前,说订就能订一个包厅。我笑着回他说一定一定。
中午的时候顾卓信打电话给我,说他上次那单子成了,上面已经找他谈过话,他百分之八十是要升职了。
我也替他高兴,让他晚上一块去,反正销售部的老人也有他认识的,而且就是玩,无所谓现在是不是竞争对手。
顾卓信推了,说不影响我在陆氏收买人心,他等真升官了再请我。
这个人,把我所做的都看得透彻。我只好说下次要狠狠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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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班回去换了棉质的白衬衣和碎花裙,嫩黄色的平地鞋。头发打下来扎成马尾,虽然盘过髻有点卷,但也倒显得头发丰盈些。最重要的,是把那幅黑框平光眼镜摘下来。我对镜中的自己笑笑,我果然还是爱装嫩,快二十九了,要是按某些地方天一岁地一岁地算,我虚岁都已经超三十了。
下楼打车,因为是下班高峰期,而且又是在市中心,我扬手扬了五分钟,根本就没的士过来。我看一下表,都快六点了,真恼人。我是不是该听陆子期说的,自己买台车呢?都说买车容易养车难,我能有公司给养车的还不买,是不是太另类了一些。正想着,一台别克的商务车停在我面前。
张启正对我吹了个口哨,“童经理,今天好青春哦。”
我微微脸红,要是被胖顾或者其他年纪相仿的人说,我倒没觉得不自在,现在被他这么一个小青年说,真不好意思了。“人老了喜欢怀念过去。”
“童经理少乱说了,你哪老了,我觉得女人这个年纪最成熟最美了。”张启正扶着方向盘对我笑,“你男朋友呢?”
我沉默了一会,说:“他还没出现。”
张启正哦了一声,往陆子期的大厦望望,问:“童经理住这里?”
我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幸好后面的车响起喇叭把我解救了,张启正让我上车,我就这么趁机含糊过去了。坐到车里,我换了个话题,“别克的商务车挺宽敞的。”
张启正大笑,“我今晚准备拉死猪的,哈哈,当然得宽敞。”
我也微笑,“那你记得晚上不要沾酒,我借你挡箭牌,实在不行,我替你喝了。”
“那怎么行!多没面子。”张启正趁红灯停了车转过来对我说:“童经理,今晚既然是聚会,就不能有官阶之分,你不能用官威压我。”
我点头,诚心接受他的建议,“那你还叫我童经理?叫悠悠姐吧。”
“叫小童行不行?”张启正一脸嬉皮的笑。
我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你的悠悠姐其实也很想有多点人喊我小童的,只可惜生辰八字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