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想跑的架势,“过来。”凌尔墨突然开口。
“有什么你说!”她防备着死活不肯过去。
“我要洗澡。”
“你都好了,自己可以弄的。”
“你好意思说,你要睡也别把我手臂当枕头,现在我的手不能动了!”左手的麻木感还没有消失。
“少骗人,我才不会!”谁要和凌尔墨靠那么近。嘴里说着,她想起来她是睡着了,不过是随意靠了个地方,哪里会知道睡在他身边。
“你今天不过来,要是让我亲自动手,郁若尘我保证让你几天下不了床。”他坏坏的笑起来,“我左手可是好好的,你懂的!”说着他就要下来。
“喂,等等!”她知道凌尔墨说到做到,“我过去就是,不过你不许碰我一下,我和你要离婚了,你这样构成犯罪!”
“你再不过来让我能痛快的洗澡,就是构成犯罪我也会那么做!”凌尔墨直接的威胁。
郁若尘慢慢的靠过去,他身体的重量几乎大部分都压在她肩膀上,她吃力的扶着他走进浴室。
调节水温,放水,她弄好这些对靠着一边光看着的凌尔墨说道;“好了,你洗吧。”
他长腿一伸,把浴室的门给踢关上,水声四起在耳边。“帮我脱衣服。”他站在她面前。
“你!”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手等等就不会麻木了!”
“脱衣服加搓背。”他漫天抬价,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凌尔墨不禁想笑,她一点心眼都没有。
“你真是混蛋!”
“再废话,我会要求更多,到时候”他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不断打量。瘦是瘦了点,但是她的身体着实的让凌尔墨念念不忘。
郁若尘上前,低下头颇为粗鲁的解开他的扣子,这个家伙又一次得逞了,凌尔墨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急什么若尘,慢点解,再慢点,对、就这样”带着挑-逗性的话由他好听的声音说出来。
她涨红着脸,手指也不听使唤,越是想快越是解不开,只好顺着他的声音放慢解衣服的速度。
精壮健硕的身体,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她是第一次正眼看他的身体。“好了!”
“我穿着裤子洗澡吗?”他很不满她这么只做一半。
“那个、那个你自己脱,我、我不行”她吓了一跳,固执的死活不肯的摇头。
“忘记我刚才怎么说的?要是我自己来,可就是再床上了!”说着他不断靠近她,她往后退,就快贴上浴缸,凌尔墨笑的越发开心,“那好,一起洗澡,我帮你脱!”
“凌尔墨,你变态的啊!”她忍不住伸手使劲的推他一下,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一双手颤巍巍的伸向他的腰间的皮带。
她觉得自己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解开皮带她闭着眼睛拉下裤子,“可以了,你洗澡吧!”她头也不抬的转身就跑。
他早就算准这个丫头会来这招,凌尔墨抢先一步拦下她,“还没有完。”
“还有什么,你滚开啦,我才不会和你疯!”
他的手握紧郁若尘的手腕,使劲的拉过来贴上他的身体正起了变化的某处,“还有这个。”
好好收拾你
她惊呼一声,声音未有落下,凌尔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脸埋在她秀发间轻笑个不停,“叫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凌尔墨,你滚远点,你这个疯子骗子,你快滚!”她急了推不开,就胡乱的下口去咬他,他也不躲,就用身子死死的压着她,全凭她在身上留下一道道指甲抓痕和咬痕。
伤口疼着,他反而会更加兴奋,“若尘,你叫我名字怎么那么好听,你再继续叫声看看。”她都是喊他凌总裁,难得叫他一声全名。
以前,她哭哭闹闹的总是喊着阎利枫,让他听的心烦,现在她生气、发火,和他闹腾,喊的都是他。想到这点,凌尔墨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咖“神经了你,放开我!”她被浴室的蒸汽熏的脸色通红,汗水爬满一身,拼命挣脱,身上的家居服原本就宽大,一拉一扯的,大半个肩膀都露出来,****无边。
凌尔墨就是不放开,她不肯,他就弄到她肯。
“真不喊?!”
聆“不喊,不喊、不喊!”她趁着机会不仅又抓又咬,脚下也不松劲,用力的踢着他。
她就不该对凌尔墨好点,这就和农夫与蛇一样,农夫救了蛇,反而被蛇咬了一口,这就是天性,蛇会咬人的天性。
凌尔墨就是这样,无论他看上去有多憔悴、可怜,他本质上就是个只会伤害她的混蛋男人!
凌尔墨低头吻上她的唇,知道她会反抗,他逮着机会就吻住不放。她这个脾气非要治治不可,换做别的女人,他才懒得再理睬,偏偏就是她让他下了决定非要弄的她服帖。
喊阎利枫、喊温泽就可以,他凌尔墨就不成吗?他还是她老公,以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没有看出来会是这样的个性。
“不喊,行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左手早已经不麻木了,右手的伤现在也不顾,捧着她的脸就胡乱的吻着,青色的胡渣,扎在她娇嫩的脸颊上。
趁她分神,凌尔墨重重压上她的唇,托住她的后脑不给她乱动,绵长的吻仿佛要抽干她肺部的空气。
他的润湿的舌尖纠缠着她,一点一点的快要将她逼疯。
“啊!”她忽然皱起眉头,口里腥甜,他松开双唇眼里带着心满意足的笑,“你咬我,我也咬你,看谁闹到最后!”
“凌尔墨!”她一张开,嘴巴就痛。
“再喊一声,我就放过你今天!”
“你去死!”她偏就不让他如愿。
“嗯,那我让你欲仙欲死!”他拖着她拉进浴缸里,衣服被弄湿裹在身上,凌尔墨靠过来从后抱住她的腰肢,咬着她的耳垂,“宝贝,你真会挑选地方!”
她想爬起来,他就拖着她,一边言语上逗着她,一边动手扯着她衣服,他知道她那里敏感,就专门捡那里下手。
“别!”她被弄的难受,明明想哭了,又被弄得痒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喊。
凌尔墨抬起她的脸,看她那副笑着落泪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不禁软了声音,“乖,你听话不就行了。”
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死硬着不开口,喊他一声可以,但是他越是逼着她,郁若尘就越是不开口。
“臭脾气!”他开口骂了一句低头吻上她的脖颈,轻咬。今天就看谁能耗过谁!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起先他楞了一下,管家不会来这里,那只有一个人能在这里来去自如,然后连续几下凌尔墨都不理睬。
“尔墨,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厉璇的声音传来,他才停止动作。明显的,郁若尘感觉到他哪里有点不对劲。
她正好挣脱,从浴缸里爬出来,狼狈的带着一身水开门冲了出去。
厉璇冷眼看她这样跑出来,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浴室里的凌尔墨身上。“你不是病了吗?看来还不错。”她冷冷淡淡的说着。
背对着的凌尔墨有一瞬间脊背僵硬,随后他漫不经心的回答,“谁告诉你的,我一向好的很,不用凌董夫人来问候。”
“那就好。”她点点头,能和郁若尘在里面纠缠成那样,估计他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始终背对着她,他的死活本来就不会被谁关心,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他习惯了,也早就没有什么想法。“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你再买温氏的股票?”
“我做什么不用你来管。”又是和温泽有关的,怎么家里什么人都会牵扯到他。
“那好,这些东西算我白费功夫了。”厉璇知道一般都是这样的结果,“听说你没有离婚?”
“当然,我的太太我管的住!不像谁”
“凌尔墨,你说我都可以,不过不能说你爸爸一个字的不对!”厉璇冷了声音甚至是带着前所未有的警告。
“爸爸?!”他拿过浴巾围住,从浴室里出来,脸上带着一种不屑,是对厉璇的不屑,还有怨恨。“哦对啊,我还有个爸爸,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厉璇抬手想打他,被凌尔墨轻易的闪过,“他没当我是儿子,不仅是他,连你也是!”眼瞳里阴暗一片。
“你还在记着?!”
“不仅记着,我知道的还不少,你以为这些都可以瞒过他吗!”凌尔墨的追问,让厉璇惨白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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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她不能再靠近他
背靠墙壁,厉璇尽量让自己站稳,突然的她发觉自己很久以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儿子。现在站在眼前的凌尔墨让她没来由的一种陌生感觉。
没有当他是儿子?她脑海里居然找不到一点三十多年来,能和他好好相处过的时光记忆。
诚然,他出生的时候,厉璇才二十岁,她自己都找不到一点做了妈妈的幸福感,手足无措的看着降临的新生命。
嗫嚅着嘴唇,她很想对凌尔墨说点什么,可是他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她只错过一次,却没有想到付出的代价要用后半生来补偿。
咖她转身下楼,有几次差点踩空,扶着楼梯扶手在慢慢的走下来。抬头,她看见郁若尘换了衣服,正要出去的样子。
“凌懂事长夫人。”显然她也没想到会和她再一次撞见,刚才的场景被厉璇看见,郁若尘顿时尴尬着低头站在她面前。
尔墨绯闻的每一个女友,个个都比郁若尘出色,最初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单独的钟情她。现在仔细的看看,她的眉眼依稀让她有点熟悉。
聆有个影子,多年来在她心头挥之不去,有那么一瞬间恍然和郁若尘重叠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厉璇盯着她,心底腾起莫名的不安,试图想在她的脸上找到让自己能平静下来的答案。
“董事长夫人您没事吧?”看见厉璇的脸色不对,郁若尘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
“没事。”厉璇意识到自己这副表情的怪异,很快的脸上恢复了笑容。“我的脾气不大好,刚才打扰到你们了。”
郁若尘听了连连摇头,“刚才,不是这样的……”她怎么解释都觉得是白说。
“郁小姐,听说你提出和尔墨离婚了?既然要离婚了,就不要再纠缠不清的!你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会用这种手段的女孩子!”她的目光又变成初见见面时,那种看着你,却眼中没有你的表情。
说起这个,她直觉得浴室的那一幕被厉璇看见,已经提出离婚的她,却……
“嗯,我明白的。”她还是轻轻的点头回答,“董事长夫人,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匆匆的转身离开。
她一刻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光是面对凌尔墨对她无休止的纠缠,就够让她惊慌不安,还有厉璇每一次出现,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让她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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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地方可去,紫欣出国培训,阿禅在复习考试,她连个说心事的人也没有了。满大街的转悠,还是走到自己最为熟悉喜欢的那个地方。
“郁小姐。”店员看见是她,连忙请她进来。这里是温泽带她来过的店,安静典雅,她在这里都可以放松自己,当一会的鸵鸟来逃避她不想去面对的现实。
经常坐的那张桌子,已经有人坐下,她有点失望的想换个地方,背对着她的人突然间站起转身,彼此目光相交,郁若尘楞在那里,四周仿佛变的安静,她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微微有点急促的呼吸声。
“丫头!”那声熟悉到让她听了立刻眼眶一惹,眼前泛起白雾似的模糊一片。她把他放在记忆无法触摸的地方,深深的藏着,以为那样就可以不再想念心痛。
当他的声音带着温度响起,灼烫了她的心。
只是脚步稍微停留片刻,他已经上前靠近,“我回来了。”又是同样的一句,这一次却带着截然不同。
“欢迎回来。”她努力的牵扯嘴角,表情稍微一动,眼泪一个劲的从眼眶里滚落。
他眉间皱着,朝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
几次都是如此,他怕了,真怕她急了就转身跑开。
茫茫人海,他已经丢开了她的手,要是她再从视线里跑开,他会再也找不到她!
“若尘!”他眉宇间的痛苦,在看见她的眼泪,几乎都凝结一块般。
“别这样。”她双手举起做出一个让他不要靠近的动作,嘴角带笑却止不住眼泪不断的掉落。不能了,她再也不能靠近这个男人。
他是阎利枫,他是她的小舅舅,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这些已经是一个定局!
“我不靠近,你也别躲着我,我们难得见面,就这样坐下来,说说话好吗?”他低声带着一点哀求。
他知道若尘的脾气,固执起来谁也说服不动她。从医院见面起,阎利枫就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早就让若尘伤透心。
“不太方便。”她还是拒绝。
“就一会儿,求求你,就一会儿!”阎利枫站在她的面前,想留下她,却又不敢过于靠近。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有话对你说。”
“我不想听!”
“求你了!”阎利枫急着伸手想拉住要离开的她,郁若尘下意识挥开他的手,转身就朝外面跑去。身后是他急呼。“若尘、若尘!”
声音听上去都有些变调,接着一声闷响传来,还有一些客人的惊呼,郁若尘突然脚步骤停,再转身望去,刚在阎利枫站的位置那里,围了好几个人,而他此刻却昏倒在地,口鼻中不断冒出鲜血。
“叫救护车啊!”餐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阎利枫!她大口呼吸着,不敢相信所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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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瘦,指缝太宽
又一次在医院里,郁若尘手足冰冷的等着正在急救室里的阎利枫,她抖的厉害控制不了。她抱着阎利枫送来医院,他还睁开眼睛对她笑笑,可是他口鼻流血一直都没有停过。
终于,红灯熄灭,医生走出来,“谁是家属?”在急救室前询问。
“我是!”她声音抖的变调,生怕医生下一句说出什么来。
“出血已经止住,阎先生的病情暂时没有查出原因,需要住院,不过他本人一直拒绝,你最好去劝说一下,找不到出血的原因,以后再犯病会很难止住。”
咖“那他现在……”
“控制情绪,不能受到大的刺激。”
她赶到病房,阎利枫见了她眼睛一亮,勉强的对她招招手。
聆郁若尘走到他身边坐下,她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的望着。阎利枫就和以前一样,看了她就笑起来。温暖的,让她迷恋多年的笑容,阔别后再一次重见。
最后,她动了动嘴唇,伸手握住他带着凉意的手掌,“怎么会这样?”哽咽着她问着阎利枫。
“你肯和我说说话了。”他虚弱的说着,伸手想摸摸她的脸颊,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
“嗯,你说吧,我听着。”她低头擦擦眼泪,别过脸去,她怕自己多看一眼又会止不住的哭。阎利枫好像病的严重,她之前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换做以前,他们彼此间细小的一点变化,对方都会有察觉到。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好好看看你,你不想再看见我,这些我都明白。是我伤害你在先,你想怎么样对待我都可以。不过,若尘我想告诉你,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你!”他说这些话,到了最后望着郁若尘的眼神,深情而灼热。
从没有过这样眼神的阎利枫,他是温暖含蓄的个性,要说出这些,对她说出这样话,大大的超过她的预想。
“阎利枫,你这是……”她低下头舔着干涩的双唇,再回望他的时候眼里带着否定,“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已经结婚,而且快要当爸爸了,对了学姐还好吗?”她在他面前提起袁楚楚,为了他,袁楚楚付出的一切并不比她少一分。
他目光骤然暗下,喃喃着,“我和楚楚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尤其从孩子意外没有后,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下来,重新考虑。”他说完这些,突然揶揄的笑起来,“我对她而言并不是个好老公,也不是个值得所爱的好男人,我的心里无法容纳她。”
“你是不应该这样。”这些在她听来,并不意味着是好消息,爱一个人没有错,同样的也渴望得到所爱的那个人同样深情的回复。
袁楚楚无论用了什么手段,她至少对阎利枫的感情是真挚的。而她呢?她和凌尔墨之间,也同样不能容纳彼此,除去互相折磨外,她想不到再有别人的更适合相处的方法。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了。”他轻轻的说出这一句,对上她担心不安的眼神,阎利枫无所谓的笑着说,“在美国,我已经确诊了,最多半年的时间,我很自私,只想让自己做一些一直想,却从不敢做的!”他双手交叠,握紧她的手。
她差点脚下一软跌坐在地,确诊了,阎利枫说什么确诊了?“不会的!不会的!”她不敢相信,摇着他的肩膀,“你胡说什么,什么还有半年,你不许这么说!”
她不信,相处了十几年的他,居然亲口告诉她,还有半年的寿命!
“若尘,我不想骗你,不过当我听说还有半年,我真的好庆幸,我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看到你,我赚到了不是吗?”
禁不住哭出来,趴在他的膝盖上,郁若尘不可置信的哭着泪水连连,“你说你骗我的,不可能的,阎利枫你一定是骗我,拜托你,说啊说你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