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恨意。

他苦笑,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坚决。他轻声道:“朝阳,你手里拿着它,如果你想要我死,随时,可以扎死我。”

陆朝阳怒道:“你疯了!快放开我!”

他拿着她的手,慢慢地把那枚簪子挪低,敞开自己结实的胸膛,轻声道:“这儿就是心口,扎进去,我马上就能没命。或者你也可以扎进我的喉咙里,我马上就会死。”

陆朝阳的手一抖,几乎要拿不住那枚簪子,喃喃地道:“你疯了…”

陆展瑜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闭着眼睛的样子非常的脆弱:“如果你不是我的,我不如去死。”

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决不能叫别人夺了去。

陆朝阳的眼泪落了下来,他俯下身,她的手落在一边,连那枚簪子也握不住了。他脸上的血混合着汗液滴下来,烫得她微微眯起眼睛。可是他丝毫不顾,双手插过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捧起来,动情地亲吻她的眉眼和唇舌。

那种带着颤意的温柔简直叫人心碎,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喉头也发哽,只好想要再靠近一些,紧紧地抱着他才能感觉到安全,才能觉得他不是那么的陌生。

“朝阳…”他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含住她浑圆的耳珠,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应,却又害怕她会拒绝,只好紧紧地把她揉在怀里,火炉一般的胸膛几乎要烫伤了她,碾碎了她。她的耳垂和脖子都非常敏感,轻轻一吻便会战栗,他明显感觉到了,凶狠地吻住的时候,终于如愿的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绷住了身子,双眼也蒙上了雾气,不知所措的瞧着他。

陆展瑜顾全了那一点尴尬,伸手轻轻覆上她的眼睛。她只感觉到他一件一件地剥开她身上的衣裳,直到后来被剥得光溜溜的,光滑的肌肤熨帖上来,叫人更加脸红。

他掰开她的双腿,好像探索那般,有些好奇,又耐心地挑逗着,看见她可爱的脚尖绷紧又松开,似乎觉得非常有趣那般。

陆朝阳紧紧揪着身下的被褥,发出一点点好像哭泣那样的声音,身体的异样让她浑身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太热,烧得她一身是汗。

“展瑜哥…”

陆展瑜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被这具美好的身子吸引了,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你…”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求饶的话。

他忍得要绷不住,忍不住就拉了她汗湿的小手来握住了那一截火热。陆朝阳的手颤了颤,感觉到那玩意儿的尺寸和形状,不由得暗暗叫苦。

他索性就俯下身,含住了那颤颤巍巍的顶端…

陆朝阳猝不及防,实在没料到他会这样,惊得在床上弹跳了两下,被他伸手按住,整个人防线大开,脑子也成浆糊一片,实在无暇再去想其他的东西,只能感觉到他唇舌并用,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那般,实在无力再承受他的热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上的手已经移开了,她从云端跌落,双目失神。

陆展瑜怜惜地轻轻抚过她汗湿的面庞,轻声道:“朝阳,对不起…”

如果可以,他也想待她如掌中珠宝,绝不想去掠夺伤害。可是…

刚被撑开入口,陆朝阳吃痛地惊呼了一声,好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茫然地抓住他的胳膊,哀哀地叫了一声:“展瑜哥…”

陆展瑜额头的汗水滴得厉害,安抚地轻轻吻她的嘴唇,轻声道:“别怕,我在。”

可是下身却毫不犹豫地继续推进。

陆朝阳感觉自己要被整个撕开似的,想要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他火热的胸膛,心里的害怕又涌了上来,却再没有退路。

“展瑜哥,好疼…”也许是太过害怕,或是别的什么情绪,击溃了她的坚强和理智。总觉得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正在慢慢的失去,自己却没有办法阻拦,只能苦苦哀求,以为他会放过她…

感觉到那层障碍物,陆展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一下贯穿了。

“唔…”陆朝阳疼得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肩头的痛意完全微不足道,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那紧致的束缚给吸引了,几乎是立刻就控制不住,按住她的腰身,慢慢地律动起来。

陆朝阳疼得不行,拼命地推他的身子,想把他推开,可是却半点也不能阻止他律动的频率。

“朝阳,朝阳…”他轻轻地叫着,好像爱极了她的名字。

事到如今,陆朝阳只好拼命放松自己紧绷的身子,咬牙苦挨。陆展瑜还不忘拉她的手来环抱住自己的腰身,喜欢得不得了那般,亲亲她的鼻子和嘴唇。

“朝阳。”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那双眼睛被汗水冲刷得晶亮,好像满满的都是喜意。

要是不知道他下面在干什么…估计陆朝阳还会被他这副纯真的模样给迷住。

她一边想着,愤愤地别开了脸。

陆展瑜不满她的分神,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火热的唇舌很快就让两人之间的气温有升高了,感觉到他似乎愈战愈勇,陆朝阳飙泪无门,慌乱地去拍他的手和肩。

“好疼,好疼!”她想要逃,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不如自己所想的一样,那是一种软软的,糯糯的,绝不是叫疼的声音。

NO,234:扫清障碍

陆展瑜按住她的双手把她整个揉在怀里,再顾不得她会不会受不住,放纵自己心中的狂潮,着了魔似的冲刺起来。她再也顾不得这是在哪里,这样做是否妥当,双手也抓破了他的背脊,感觉带着痛意的死亡一般的快慰掠过背脊,连他一口咬在她娇嫩的肩颈上也感觉不到了。

陆展瑜倒在了她身上,两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气息和四肢交融,仿佛再也分不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朝阳慢慢地回过神。首先感觉到的是酸痛的身体,和最痛的…

她不禁抬起头,却看见陆展瑜早就醒了,一脸坦然地看着她。

“…”

看他这样,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懊恼地别开了脸,背对着他。又被他拉回去,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

“朝阳,别生气。”他紧紧地抱着她,轻声道。

陆朝阳愤愤地想,你把一个大姑娘吃干抹净,再叫人家别生气?就好比老虎对它面上的一坨肉说别生气,可能吗?

陆展瑜轻叹了一声,道:“你放心,我这次不会再丢下你的。”

陆朝阳心念一动,却没有应声,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她不是在赌气,是真的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陆展瑜自然知道她的性子,只好讨好地俯身轻轻亲吻她的肩膀。如果不是收到了那样的信,他也不会一瞬间被怒火冲昏头脑,千里迢迢之外赶回来。

他知道陆朝阳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从来也没有给他半个承诺。他怕,怕回来之后,物是人非。

更生气的是,他这样一个聪明人。自然看出来那字里行间,透露的讯息。自己恐怕所托非人。朱庆堂恐怕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时才细细想来,才发现那么自己竟然下了这么大一场豪赌。而且猛的惊觉自己是输不起了,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再顾不得其他,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

他要她不再犹豫,哪怕伤害,也要她没有退路。

虽然知道这样的想法难免幼稚粗鲁,可是他却也无法可想了。如他所言。若她不是他的,他宁愿去死。

他把她反过来,又半覆在她身上,温柔的亲吻她的嘴唇。陆朝阳浑身酸痛,也没有力气。只好随他去。

“朝阳。”幸而他还算有分寸,没有继续折腾她,只是把头埋在她怀里,好像无比眷恋那般。

陆朝阳无奈地叹了一声,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不管你还有什么苦衷什么牵绊,你赶紧让朱庆堂退婚,回来娶我过门。”

要怄气也要以后在怄。现在贞操丢了,要是他这里再出点什么变故。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到了这份上,她就落居下乘了,只好忍气吞声,先忍了下来,图谋日后再报。

听了那话。陆展瑜再欣喜不过了,连忙答应了一声,道:“好,我马上就让庆堂兄去退婚。”

说完,他在她胳膊上亲了一下,翻身披了衣服下了床。陆朝阳看着他把厚外套穿上,竟然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不知道从哪里打来一盆热水,自己拧了帕子,轻声道:“来。”

陆朝阳满肚子的疑问,却在他掀开被褥的时候面红耳赤,被转移了注意力,只好任他把自己抱在怀里,细细擦拭着腿间的一片狼藉。现在看来看来,那一片鲜红的血迹简直就触目惊心。

陆展瑜掉过头状似无意那般轻轻亲了她一下,笑道:“朝阳,你真好。”

陆朝阳只好装死,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看着他的手伸过来,扣住自己的五指。

陆展瑜道:“你放心,其他事情,我都会安排好的。”

终于陆朝阳忍不住道:“那你不用回边关去了吗?”

陆展瑜笑道:“不回去了。”

五皇子扣着不肯放人,他索性也就打算先斩后奏了。至于荣华富贵,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有怀里这具温暖的身体来得真实?

“你要跟我先回一趟京城,去给我师父见个礼,然后就成亲。以后,就是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了。”

他说到“成亲”,自己就非常高兴,忍不住翻了个身,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陆朝阳推了两下推不开,只好愤愤地想着,先让你得意一会儿,来日再算账!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兴奋”,一边在她耳边说着“成亲以后咱们就搬到县里去住”之类的胡话,一边就动手动脚起来。

刚进入的时候,陆朝阳还是觉得刺痛的厉害,轻轻挪了挪身子。陆展瑜也不像第一次的时候那样冲动了,见她实在是不舒服,只好先撤了出来,两人肌肤相贴,搂在一处轻声说着话。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慢慢地说起在边关的见闻。

听他说了半天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陆朝阳慢慢地放松下来,忍不住翻了个身,轻轻抚摸他胸口上那道不浅的伤疤,轻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见她关心,陆展瑜心情无比愉悦,笑道:“既然是在战场上,多多少少还是会受点伤的。你看,现在不是好了吗?”

陆朝阳叹了一声,胡思乱想脑子也疼,索性是也不想了,倾身去抱住他。陆展瑜怔了怔之后便是狂喜,手掌抵住她的背脊翻了个身,两人又没羞没臊地滚到了一起去。

毕竟是初经人事,她怎么能扛得住一个年轻小后生的热情。这次做完,她就蜷在被子里,沉沉地睡去。

陆展瑜起身穿衣衫,手里拿着外套,要出门,却还是舍不得,回头拂开她额前的碎发,看她双目紧闭,知道大约是不负重荷,便怜惜地俯身轻轻亲了她一下。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不过天也快黑了。

陆展瑜出了门,隔壁的门立刻也打开了,黄婆婆提了一盏防风灯笼走了过来,道:“少爷,要下山,还是提着灯笼吧。”

陆展瑜接了过来在手里,轻声言谢,并道:“婆婆,我一会儿就回来,您照顾好小姐。”

黄婆婆答应了一声,满脸的皱褶都笑开了花。

山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陆展瑜提着灯笼,戴着斗笠,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了下山的路。

而山下,正有个人匆匆往山上赶,身后跟着的小厮连着跌了几个跟头,早就没什么力气了,可是怕跟不上,就只好一路叫着:“少爷,您慢点儿,慢点儿啊!”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原先一路狂奔的人竟然停了下来,小厮一喜,连忙上前去,却看到一盏灯笼。

陆展瑜提灯去照了照,就笑了起来,道:“庆堂兄,别来无恙?”

朱庆堂惊疑不定:“你…”

陆展瑜淡淡地道:“多谢庆堂兄帮我照顾朝阳,如今我既然回来了,那就不敢再劳烦庆堂兄了。得空,一定请庆堂兄一醉方休。”

朱庆堂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还是不相信,如今一路奔来,他气力已竭,也少了耐心,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不甘心地道:“你怎么能…”

陆展瑜道:“我为什么不能?”

朱庆堂气极。他猛的明白过来,他从小安逸,绝不能够像陆展瑜这样快,这样坚决。陆展瑜肯定是收到信,就开始赶路,一路狂奔而回,然后不得半步停歇,就赶上了山。亏他还蠢得以为陆展瑜会先到他那里去喝个茶,叙个旧!然后用他熟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暗地里你来我往…可是人家从来都是单刀直入,只要发现苗头就立刻要对方胎死腹中,绝不肯有半刻喘息的机会!

朱庆堂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不能有那样的决绝,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只好承认自己被秒杀了。

再想到自己像个蠢货一样跑了来,又非常狼狈,恼羞成怒地道:“你,你要是不娶她,休怪我不念往日的情义!”

陆展瑜笑道:“多谢。”

朱庆堂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用力踹了旁边的树一脚,结果树上的雪瞬间落了他满头,看起来就更加窝囊了。

陆展瑜道:“庆堂兄小心。”

小厮在旁边,分明看到朱庆堂的眼睛发红。

朱庆堂深吸了一口气,道:“算我蠢,我没话说。不过你此举也非君子所为,我看不起你。”

他有大把的时间,却全都花在了纠结和郁闷上,摆着朱家大公子的谱不肯放下,还可笑地想着朋友妻不可妻。他上山不过个把时辰,人家整整跑了一个月!竟然还是让人家捷足先登了!

可他绝不愿意承认自己后悔,只好想着陆展瑜你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闻言,陆展瑜没有反驳,只是道:“庆堂兄,要不要上去坐坐?”

朱庆堂啐恨了一声,掉头就往山下走去。

陆展瑜招手把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厮叫了过来,把手里的风气死灯笼交给他,就也自己转身往山上走了。

温暖的屋子里,陆朝阳刚刚睡醒,发现身边空了,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身子的酸痛却做不得假。一时之间,她倒是怔住了,抱着被子半天回不过神来。

NO.235:先沉住气

陆展瑜推开门进来,立刻关上了门,把那阵寒风关在了门外,道:“醒了?”

陆朝阳点点头。

“给你上了药,有没有舒服一些?”

陆朝阳红着脸点点头。

陆展瑜道:“饿了吧?”

陆朝阳道:“饿死了。”

他就点了小炉子,自顾自的背对着她开始煮粥。陆朝阳躲躲闪闪的摸下床,自己找了一件衣服来穿上,坐在桌子边。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陆朝阳还来不及反应,陆展瑜就去开了门。

“!!!”

进来的是黄婆婆,她手里提着不少食材,笑道:“少爷,大小姐,东西我都放在这儿了。大小姐也不要再老是两头跑,天冷着呢。”

陆展瑜道:“知道了,婆婆。让我过去拿就是了,您何必亲自走一趟。”

他回过头,向目瞪口呆的陆朝阳介绍道:“从前在陆府,婆婆是一直照顾我的。”

陆朝阳回过神,一时之间心中千回百转,别开了脸。

陆展瑜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必定是有疙瘩的,叹了一声,又同黄婆婆说了几句话,便送了她出去。

“你又何必多心呢,她是我身边的老人了,年纪一大把的,因为陆家的事儿受了牵连,如今老无所依,难道你真忍心看她流落街头?”

陆朝阳长叹了一声,喃喃道:“是我错了。”

是她错了。他们接触的机会并不多,是她倾慕他的人品和风华。并且以为他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一个可怜的私生子,一个沉默却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这么狠的一个角色,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要比自己想得复杂得多。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他捏在手心里耍得团团转啊!

自觉丢人,陆朝阳伸手捂住了脸。

陆展瑜伸手紧紧抱住她,轻声道:“朝阳。你别生气。”

“很多事,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聚少离多,来不及告诉你而已。”

陆朝阳道:“你还真把我当个傻子?”

这种理由也敢说出来?

陆展瑜就不吭声了,双手却把她搂得更紧了,下巴在她的头发上一蹭一蹭的。

陆朝阳轻轻推了他一下,嗓子有些沙哑。道:“你有没有避妊的药?”

陆展瑜一怔。

“有就拿出来,我得吃药。”

陆展瑜无奈地道:“胡说什么呢,你吃那个东西做什么。”

陆朝阳憋红了眼眶,道:“不吃,我怎么办?顶着个大肚子去浸猪笼?”

陆展瑜道:“怎么会让你去浸猪笼?我们的孩子。当然要好好抚养他长大。”

知她所忧,陆展瑜道:“你放心,我这次回来,真的不走了。出了正月,我们就成亲。”

虽说有些棘手,可是…

他正想着自己的心事,不妨陆朝阳坚持道:“我要避妊的药。”

陆展瑜怔住:“朝阳?!”

陆朝阳很认真地道:“我要避妊。”

陆展瑜和她对视了一眼,感觉到她的坚决,最终只好无奈地道:“好。”

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子,给了陆朝阳。陆朝阳接过来一看,是一种小小的药丸,不禁颦眉。

“你可别胡乱拿什么补药来诓我,如果我有了,我只能去买大红花来把他打掉了。”

陆展瑜的眉毛极其生动地抽搐了一下。

那一晚。陆朝阳很大方地让出了半张炕给他,但是自己合衣而睡,背对着他睡得挺香,显然是不打算再和他怎么样了。

陆展瑜也不强迫,替她把被子拉好,一手松松地搭在她腰上,也就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朝阳对着陆展瑜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别说是真枪实弹地做点什么了,陆展瑜就是多和她说两句话,她都会翻白眼。看她那个德行,陆展瑜也不好再怎么样,只能在心里头苦笑——早料到会是这样的。

藏冬的日子无非就是在屋子里挺尸,陆朝阳整天看书也看不进去,心里有些不安,也有些烦躁。

有一次半夜,陆展瑜想起身,突然被她一手拉住。

她还没醒似的,嘟囔道:“去哪儿?”

陆展瑜失笑,这孩子强撑着,却还是怕他会不负责任就这么一走了之呢。不过想想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也难怪她会这么想。

陆展瑜俯身抱住她,轻声道:“我不走,你放心。”

陆朝阳迷蒙的睁开眼睛,好像在说梦话。她轻声道:“展瑜哥。”

也只有在梦中,她才有这样脆弱的神色。陆展瑜猛的心头一震,原本就有的愧疚此时便如狂潮那般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