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浔点点头,按了按眉心。“我累了,不送你回去了,你就在这睡一晚吧,房间还给你留着的。”
所有的卧室都在二楼,陈南浔跟在余金金后面上楼,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那时的余金金比起跟过他的那些女人,身材丰满度实在相差太多。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短裙下细长的腿在陈南浔面前一晃一晃的,还有她的小腰,竟然让他觉得自己的欲望被这么勾起来了,他那晚洗澡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她那双腿。
这小丫头竟让他觉得心痒难耐,折腾的他难以入睡。
大约半夜一两点时他才刚睡着一会儿,就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然后有个细小的脚步声向他靠近。身后的床垫微微震了下,陈南浔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谁,打了个呵欠翻身瞄了一眼。“怎么了?还不睡觉?”
“睡不着。”时差没调过来,余金金一点都不困,穿着睡衣盘着脚就坐在他床上,脚尖踢了踢他。“你起来跟我聊聊天。”
陈南浔就笑了。“臭丫头,我可没有和女人半夜里在床上纯聊天的习惯。”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半撑着头侧躺着开始陪着她闲扯。
清风潜入夜,时光正当好。
她坐着,他躺着,一个婷婷少女,一个俊朗的男人,构成一幅令人心醉的画卷。
余金金撇嘴哼了,恶嫌的打量他一番。“我听南南说了,你怎么还那样啊?上辈子和尚投胎的吧?没女人不能活吗?”
“可能像你说的,还没遇上能让我喜欢的久一点的人吧。”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余金金目光慢慢的变沉,然后郑重的开口。“陈南浔,我想跟你说个事。”
“嗯。”
“跟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断了,然后好好谈一次恋爱,认真喜欢一个人,行吗?”
“……”陈南浔还是那个姿势,微微仰着头看着余金金。“上哪找一个能让我认真的女人?”
余金金垂下眉目,又很快抬起,那眼神似乎在向他说——我。
余金金开始不再隐瞒自己的感情。
她的追求,陈南浔身边的人都看得太过清楚,也问过他,但他态度不明,旁人也不便说得太多。陈南浔依旧有交往的女友,但兴趣已不比从前。他心思不在这儿,慢慢的变成人尽皆知的秘密。
余金金的胆子很大,有时大家在一块儿玩,若陈南浔带了女人来,大多被她想尽办法赶走。陈南浔的女人很多都是有背景的,哪里肯吃这个亏,但余金金却从来都不怕。说来也奇怪,直到和陈南浔最后分手,余金金从始至终也从未受到过任何的威胁报复,后来她才知道,那都是陈南浔在护着自己。
那一次,余金金又从他身边气走了一个女人,然后抢了他手里的酒一口灌进去,豪爽的像个男人。大家早已习惯了这个戏码,只把空间留给这两人,然后各玩各的。
“你又闹什么?”陈南浔没生气,但也没给她好脸色。余金金看着他,都快哭了。
他明知故问的无赖样让余金金气极,把桌上装着冰块的桶抄起直接泼到他头上,扯下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转身就跑了。
陈南浔爆了句粗口,什么都顾不上,抓了外套抬脚就追出去。
大冬天的晚上,一个年轻的姑娘不顾一切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不动,停下来倚在那里喘气。
陈南浔找了她一路,最后才在当初抢了她金哨子的大树下找到她。余金金正蹲那哭着,眼前就多出来一双黑色皮鞋,是陈南浔的。
余金金抹了把眼角,猛的站起来。“陈南浔,你就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感觉什么?”陈南浔身上头上被冰水浸湿的地方都被冻成硬硬的,凉的刺骨。
可余金金的小脸都被寒风刮的泛红,陈南浔把外套给她穿上,戳着她的头就骂。“我就感觉出你是个神经病!疯丫头!跟顾淮南学什么不好?学她的粗鲁?女人就该有个女人样!”
“你不是喜欢野一点的女人吗?”
“你这种不是野,是野蛮!”
他毫不客气的训她,余金金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被他这么一骂反倒不管不顾的撒泼,对他又踢又打。“陈南浔你混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喜欢你!装傻充愣是不是!你怎么不去死!死了就干净了!死了我就不用惦记你了!”
陈南浔制服她还不容易?可就是舍不得动她,就站在那里不躲不闪的让她发泄。
余金金打够了,没力气了,就扑在他怀里哭。她哭的没有声音,只有身子哭的一颤一颤。
陈南浔把她的脸从怀里捞出来,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紫了。他掐着她的下颚才让她松开牙齿,指腹轻抚着她的唇。“你不是常说我祸害活千年?”
余金金脚一跺,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就吻上去。她不会接吻,动作又狠,陈南浔的嘴唇生生被她的小虎牙磕破了。他疼的倒吸了口气,把强吻自己的女孩子拉开,擦了擦嘴,手上一道血迹,又去看她的嘴唇,同样被磕破流了血。
陈南浔手搭在额前无奈的骂了一句。“我看你还能干出什么让我跌破眼镜的事来!”
余金金哪管这些,揪着他的领子凶巴巴的瞪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这些话,如果你是真的对那些女人动了真情我可以现在立马从你眼前消失!永远都不来烦你!如果你没有,就痛快的跟那些女人断了!”
“然后呢?”
“然后认真跟我谈恋爱!”
她说完这句话,有好一阵子陈南浔都没吭声,两人四目相对,他借着路灯的灯光,又一次在她眼底看见自己的影子。
余金金不知道他的沉默是否代表拒绝,她没有后退,仍然直直的看着他,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就在这沉默长久到让她开始觉得有些难堪时,陈南浔拉开她揪着自己领子的手。“你是认真的?”
“你说呢?”
余金金梗着脖子,语带哽咽,她手里攥着那条链子,坠子就是那个他带了多年的金哨子。那是余妈妈送给她的,余金金最宝贝的东西,却被他霸占了十几年。
陈南浔没吭声,只摸了摸她的头,扣在胸前,依旧没有给她答案。
陈南浔不算是一个好人,可以说他比陈南承要渣出太多,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一个什么坏事都能做出来的人渣,可他对余金金始终都是护着的。他对余金金好,像是一种习惯,更像是一种责任。
顾淮南和她,父母都不在身边,顾淮南由陈南承看着,余金金好像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责任。小时候从她那里抢走的金哨子,一直都没有还给她。陈南浔不爱戴任何装饰性的东西,只除了这条链子。
有女人打听过这个金哨子的来历,甚至向他索要,一向出手大方的陈南浔只道一句,“我有的,你想要什么都行,惟独这个不行。”
女人问为什么,他也答不出,总之从心里就觉得这个金哨子是他最最不能丢的东西。
顾淮南曾问过陈南承,陈南浔是否对余金金真的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陈南承就笑:“你去问他要要看那个金哨子,看他给不给。”
顾淮南去了,结果悻悻而归,她看出陈南浔对它在乎的程度,就像陈南承在乎她一样。
只是她不懂,既然在乎为什么余金金不是他的唯一。
可在他心里,她终究是特殊的。
不知是余金金的执着勇敢终于打动了陈南浔,还是他终于玩累了,大家发现陈南浔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少,慢慢的全被他清理了,就连他身上女人的香水味都没了,然后他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个人。
余金金。
之后的五年多,将近六年的时间里,余金金是陈南浔唯一公开的正式女友,人们都说陈家的浔少还是很爱玩,但玩女人,就此戒了。
那或许是余金金以为生命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只可惜快乐一向短暂,而生命相较之下却显得尤为漫长。
从年少到成年,余金金一直都在陈南浔身边。她爱的投入,投入到愿意把自己给他,她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女人总是在爱情里总是更用心的那一个,也是最享受的那一个,享受被人捧在手心的骄傲。
陈南浔对她好,是真的好,他喜欢她,也爱她,爱到用尽手段把余金金隔绝在一个只有他对她好的那个世界,他不惜人力物力财力把自己背着她和其他女人有染的种种蛛丝马迹销毁。
以至于有一天这一切终于败露时,让余金金只想笑,哭都哭不出。
她可以为爱不顾一切,可她不是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傻子。陈南浔这样的费尽心机圆了她一个爱情的梦,建造了一个爱情乌托邦,余金金又怎么忍心将一切捅破,她成全他的好意。
所以陈南浔一直都以为余金金是为了陈南承娶余安娜的事和自己分手,他心有不甘,却不愿屈尊降贵的去求一个女人回来。
或许,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不会离你太远,却也无法回到你身边。陈南浔一度不信余金金能够舍得离开自己,能够做到对他不闻不问,他又恢复到以前那个陈南浔,纵情声色,沉溺于纸醉金迷。
很多事情变了就是变了,感情,女人,尤其。
陈南浔再找不回那个把他身边的女人哄走然后独占他的余金金,反而把两人的心越推越远,终究到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地步。虽然他会时不时的见她,虽然他依然护着她。
分手后,余金金被陈南浔藕断丝连的烦了几年,不是所有情侣分手后都是敌人,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成朋友。
他们都知道彼此是既做不了敌人也做不成朋友的人,关系清清楚楚,又不清不楚,无非是因为从小建立起来的那超越爱情与友情的依赖,是从哥们到亲人,再到爱情的感情。
爱情破灭,不能恨,因为彼此依赖过,不能原谅,因为彼此相爱过。那一条依赖的线栓在两人的心上,不紧,但一用力就会疼,不松,但又怎么都砍不断。
余金金快被这种折磨逼疯,那个人在心里,明明已经决定绝不回头,为什么偏偏就是忘不掉?
面对背叛,顾淮南选择了逃走的方式,她总觉得顾淮南伤的比自己要重得多。她可以走,但她不能,自己得在这等着她,让她不管什么时候回来,这里都还有人在。
他们四个人的家,总不能真的就这么散了,哪怕最后只剩她自己,有些东西和那些过去,总要有人坚守着,以证明那些美好曾经存在过。
朋友知道她的事,只为她心疼,她们说,金金,再去谈一次恋爱吧,不是让你忘记过去,只想让你相信还有未来。
余金金觉得有道理,她也不想一直为过去和陈南浔捆住手脚。和薛辰睡过,余金金才知道这男人是小瑾的前男友,尴尬的无所适从。
小瑾忍不住笑,不再逗她。“只是前男友,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拉过手,亲过脸蛋。”见她不信,小瑾举手发誓。“真的,嘴都没亲过,我和薛爷交往时间不长,没你们发展那么快啦。”
被小瑾好一顿揶揄,余金金瞪她。“为什么分手?”
“很多观念都不一样,性格不搭。”薛辰虽好,但好人并不百搭,适合的才是最好的,小瑾觉得和现在的男友更合适,就及时和薛辰分了手。
“我只是没想到一向有原则的薛爷能被你这丫头吃干抹净,他怎么样?透露下使用心得?什么时候再约出来玩?”
说到这个,饶是余金金这彪悍的女人也不禁红了脸,低头含着吸管喝饮料。“我和他不熟,才不要约。”
“不熟不是问题,‘沟通沟通’就熟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插`进话,这话和这声音余金金觉得似曾相识,她抬头,看见的竟是那个被她睡了的男人。
薛辰一脸笑意,拉开椅子堂而皇之的坐下来,先和小瑾打了招呼,随后才看向惊讶状的余金金。“余小姐,应该没忘了我吧?”
余金金从吃惊中回过神,他笑的那么灿烂,让人想不被感染都难。余金金知道他定是听到了她和小瑾的对话,窘迫万分的以手挡住脸,惹得小瑾笑的不行。
她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她,然后喝光咖啡起身。“我先走了,你们聊。”
小瑾一走,余金金没办法再做鸵鸟,只得装模作样的咳了下,才敢去看薛辰那双勾人的眼。然而一触及到这双眼,余金金就想起那晚的疯狂和放纵,她正觉得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就听薛辰蓦地开了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余金金一怔,脸上腾地一下烧起来,再也不敢去看他的眼,拿起包包挡住脸。薛辰只是试探性的说了这么一句,哪里知道这女人竟这么容易就暴露了内心的想法,逗得薛辰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伸过手去。
“认识一下吧,我叫薛辰。”
从包后面伸出那只软嫩的小手,以及传过来一个音量不大却好听的声音。
“你好,我叫余金金。”
……
作者有话要说:
前2章是薛辰篇,这章是金金篇~下面呢?薛爷金金合体篇?【捂脸!
陈南浔和金金的爱恨情仇~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写的好心酸~都抹泪了,正好妈妈进来给我铺床,看见我抹眼睛还笑话我,写文写哭啦? ~~~~嘤嘤嘤嘤,真窘,扭头
……
朋友的新古言~喜欢的欢乐朋友捧个场~3Q哈~
☆、有染(军婚)
第七十章。
因为小瑾的关系,薛辰和余金金后来又见了很多次面。
薛辰知道小瑾想把余金金和自己凑成一对,他并不抗拒。余金金是个开朗活泼又热情的姑娘,人漂亮性格也好,很招人喜欢。以朋友之名追她的男人着实不少,可没见谁能把这个女人追到手,因为敢动真格的人并不多。
至于原因,自然都是因为一个人。
陈南浔。
余金金是在陈南承结婚那天和陈南浔最终分手的,那天很多人都在场,她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和这个男人的爱情挥刀斩断,不留任何一丝回头余地。
陈南浔当时也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放过话:余金金永远都是他的人,看谁有胆子去招惹她。余金金当时只嘲讽一笑,根本不屑做争辩。
在外人看来,余金金是为好姐妹才和陈南浔一刀两断,昔日几乎形影不离的两对情侣如今反目,只叹可惜。可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是知道在陈南浔心里余金金的重要性。
陈家家大势大,陈家浔少肆意妄为没有下限,人要惜命,总不至于为了女人和这样的人过不去。
薛辰不是本市人,交际圈不同,对陈南浔的了解也不过是从旁人那听来的只言片语罢了。
他和余金金睡了,事后后悔的人却是小瑾,她知道陈南浔的为人,怎么都觉得这事万一被他知道了会对薛辰不利。小瑾几次三番找找薛辰,又说不个正经事来,薛辰终于忍不住问她:“要是有事就直说,三天两头儿往我这跑,怎么,是不是打算和时奕分了跟我再续前缘?”
小瑾白他一眼,又思索半晌,才道:“你最近有新女朋友吗?”
薛辰就笑,“从你把我甩了,我就一蹶不振了,心灵受挫,哪有心思去找女朋友?”
当初是小瑾提出的分手,薛辰确实是被甩的,两人的恋爱关系还没来得急升温就已夭折,这样也好,仍旧能够退一步做朋友,反倒一点尴尬都没有。
小瑾没有心情跟着薛辰开玩笑,试探着开口。“你和金金从那一次后,还有过吗?”
薛辰摇头,小瑾不信,眼睛瞄了眼他下`身。“你是男人么?我姐们那么优质的姑娘,你才只睡一次?”
薛辰啧了声,拍了下她的头。“你跟了时奕就越发口没遮拦了,那次也是个意外,你到底有事没事?”
小瑾捧腹笑,然后才正色。“金金跟你说过她之前的事吗?”
“我们还没熟到聊这些。”薛辰不爱打听别人的隐私,想也知道小瑾指的是余金金和陈南浔的事。
“如果……”小瑾顿了顿。“如果你听到外面有什么对金金不利的传言,你别信,我跟你保证金金是个好姑娘。”
薛辰一开始还不是太懂小瑾的意思,可很快的,他才知道为什么小瑾要特意找他说这些话。
余金金也是个爱玩的,薛辰碰见她经常是在各个夜场,她身边的男男女女不断,而她却总是那群人之中的一道风景,让人移不开眼。
有时两人打了照面也仅是笑笑,喝一杯,再寒暄几句,彼此都有一摊朋友,便各自玩各自的,也有时朋友之间也是认识的,便混在一起玩。
比如今晚。
余金金从卫生间回来,就见他们的位子上多出来不少相识的面孔,其中几对男女在摇色子喝酒,有人看见她就冲她招手。
“来金金!”
背对着她的薛辰刚摇输了拿着啤酒对瓶吹,听见她的名字一怔,回头看了看,随即弯起眼睛便是一笑。
有这么一类男人,不用开口说一个字,只用眼睛就能传达他想要传达的讯息。若他想让你知道他对你的意思,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你无处躲闪,连装傻充愣的机会都不给。
薛辰就是这种人,眼睛勾人的厉害,黑色的眼珠什么时候见着都熠熠生辉般的灼亮,余金金总是轻易的被吸引,反应过来时又像个偷窥被发现的孩子一样狼狈。
所以余金金很多时候都怕看他,甚至会故意躲着他的视线。
没有空余的位子,她之前的位子又被占一对情侣霸占。同行女孩就像是故意的,搂着男朋友的脖子对余金金眨眨眼,又看了眼坐在茶几一侧的薛辰。
“薛爷那儿不是有个空位?”
谁都知道她指的是薛辰的大腿,哄笑,而在座的男人又各自把自己的女人拉坐到腿上,存心要把余金金往薛辰那儿推。
薛辰但笑不语,继续和人家摇色子,眼睛却时不时看这边。
余金金小下巴一扬,踢了踢身侧玩得正欢的年轻男人。“小旭,我没地方坐了。”
景旭在和人家划拳,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自动把长腿向前一伸,拍拍自己的大腿。“坐!”他是余金金一起长大的玩伴,在顾淮南和余金金面前就像是弟弟一样。
余金金一屁股坐在景旭腿上,众人没得逞,又一阵起哄。
时奕拍拍薛辰的肩,惋惜的摇头。“我就奇怪了,你们俩怎么还这么生分?认识日子也不短了吧?”
薛辰无辜的摊摊手,时奕又看向对面的余金金。“怎么着?是对我们薛爷哪不满意?”
“啊?”音乐声太大,余金金没听到时奕刚才的话。“哪有?”
“那你怎么老躲着薛爷?耗子见了猫似的。”
“喝你的酒。”余金金开了一瓶啤酒塞到他手里,不料被时奕顺势揪住手臂。
“是不是薛爷那晚没伺候好你?”
时奕是个粗人,嗓门又大,之前震天响的舞曲声偏偏又在此时戛然而止,他这一嗓子惹得周围的人手里动作皆是一顿,无数双眼睛瞬间都看过来。
“呃……”时奕也懵了片刻,摸摸后脑勺傻乎乎的笑了笑。“对不住啊,金金。”
众人的眼神又唰的看向余金金,不知谁问了句。“那晚?那晚是哪晚?”
余金金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了,在心里把时奕骂的狗血淋头。就连景旭都不禁好奇起来,抻抻余金金裙子上的流苏。“我是不是错过什么精彩一瞬?姐?”
余金金狠狠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能。”景旭幸灾乐祸的笑,马上向那边的薛辰扬手打了个指响。“干的好!薛爷,我得敬你一杯,努力收了这小妖精!”
或许别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起哄,可景旭不同,他知道余金金和陈南浔那段过去,比谁都希望她能走出过去开始一段全新的感情。经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不管认识的还不是认识的竟都举起手里的酒杯起哄。
“薛爷收了小妖精!”
“一晚不够再来一晚!”
“那什么,我这有药,需要的话可以赞助。”
“……”
薛辰哭笑不得,把手里那剩下的半瓶啤酒一口气喝光。“多谢各位,我努力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