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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控:卧槽!总裁这么分析好有道理啊!突然觉得……傅总改变情节后果严重啊!

路过:……总裁说的有道理啊,傅总这是你跟野爹的过去,你改变这么重要的情节不要紧吗?

颜控:不是吧?这么严重?那……那是不是傅总再回到现实里,原本的苏野弟弟就会不见了?

她有分寸,她有分寸的。

“你不是要带我去找我母亲吗?”傅情问他,“现在天黑了,时间到了吗?”

“要等到十二点。”顾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十二点?”傅情心里有些着急,她怕自己定的闹钟会响,会在十二点之前将她传送回去,那……她改变的剧情,说不定真的会影响到她穿越回去的世界。

顾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手表递给了她,傅情就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点点跳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点,她的闹钟没有响。

“十二点了。”她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顾海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伸手摸出一把水果刀将他的一缕黑色长头发割了断,拉过傅情,将那缕黑发系在了她的黑发上跟她说:“这样你就有我的气味了,过去也不会被他们发现。但是等会儿过去了,你千万千万不要和你看到的任何东西说话,只可以跟我说话,就算他们问你什么也不要回答,不然会被他们发现。”

“去哪儿?”傅情那时候没有经历过这里,她有些说不出的紧张起来。

“去找你妈妈。”顾海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出了客厅。

一轮圆月挂在夜半空,阴云将它遮住了大半。

顾海带她去了□□院,在庭院之后的蔷薇花丛里立着一个满是泥土和灰尘的穿衣镜,镜子脏的几乎照不出人像。

顾海对她伸了伸手,“拉着我,害怕就闭上眼睛。”

她将手指放在顾海掌心里,然后看着顾海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几乎是将她托起来猛地一头栽进了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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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一瞬间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听见一阵风声过耳,双脚腾空了一下,下一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她听见许多的声音,笑声、说话声、叫嚷声、似乎还有小孩儿的哭声……

她还没睁开眼,腰就被顾海带了一下,带进了他怀里,下一秒似乎有人撞上了顾海。

她睁开眼先看见撞在顾海怀里的一个小孩儿,七八岁的样子。

顾海伸手捏着他的头将他拉了开,凶巴巴的说:“死小孩儿不知道看路吗?”

傅情抬起眼来,她看见天际挂着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没有阴云,在开阔的黑色绒夜空中宛如一颗明珠,大的出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月亮。

而在那月色之下是她白天走过的街道,开着蔷薇花的小巷,小巷尽头是一条马路,她记得从马路过去右拐直走就是圣爱医院。

她回头,背后是那栋顾海家的老式别墅。

仿佛什么也没变,只是月亮大的出奇。

可是她再回头去看那小孩儿,他没有影子,而她和顾海也没有。

“小宝快过来!别乱跑。”一个妇女从前面一家房子里匆忙出来,跑过来拉住了她的孩子,看了一眼她和顾海,什么也没说的拉着小孩儿走了,“你还敢乱跑,之前被车撞到的是不是你?你是忘了在医院里你多痛吗?”

那个妇女也没有影子。

这里……是?

傅情扭头看顾海,顾海攥紧了她的手指低声跟她说:“他们都死了,害怕吗?”

她不知道该不该害怕,这里和平时的街道、景象一模一样,只是他们少了影子而已。

顾海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他们穿过巷子,右拐。

她看见了圣爱医院,在月色下的圣爱医院热闹极了,门口聚了好多人在徘徊,她听到的那些声音都是从这里传过来的。

她跟着顾海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小女孩从医院里走了出来,这个女孩儿和她一样都是廖医生的病人,她经常会在廖医生的房间里碰到,今天下午进医院时她还看见这个女孩跟着爸爸去开了住院单,她病情加重了,需要住院。

而现在她穿着病号服从医院里快步走出来,神情好得不得了,左看右看,忽然一个女人从人堆里挤出来叫了她一声:“婷婷!”

那个女人抱住了她,她被抱的一愣,抬头看清那女人的脸忽然就哭了,“妈……真的是你,你真的在等我,我好想你……”她抱住女人的腰哭了起来。

傅情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青紫勒痕。

她……死了吗?

“估计是下午或许晚上在医院里自杀了。”顾海见怪不怪,“他们都是在等人。”他小声的在她耳朵边说:“有些是老头儿先死了在等老伴儿,有些是妈妈等女儿……反正经常很多人在等。”

傅情看着那些人心里又凉又麻,这些人他们会等多久?会一直等下去吗?

那她妈妈……有没有一直在等她?

她心里忽然害怕起来,她怕她妈妈一直在等她,等了她这么这么多年,她会……立刻结束生命去找她吗?如果是十三岁的她,她会。

可现在的她,有了许多许多舍不得的人,爷爷、甜甜阿姨、傅意……还有她的苏野。

“你母亲在哪里去世的你还记得吗?”顾海低声问她,“我们去哪个地方找找看,有些死去的人不愿意离开就会在死亡地点阴魂不散。”

她站在那里看着圣爱医院外等着的人,月亮照的她发冷。

“怎么了?”顾海扭头来看她,握着她的手指攥了攥,“你的手怎么也变的这么凉了?你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海:我是不是吓到她了?她会生气吗?会不会反悔逃跑了?

正文完

她母亲死在她们回家的那条路上, 那条临着江的马路上, 她记得那条路叫香川路。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走过那条路了。

顾海牵着她的手穿过很多街道, 往那个方向去,她发现这个“世界”是没有灯光的。

每一条街、每一栋房子,没有一点点灯光,只有偌大的月亮照亮这个世界,还有……烛光。

她走上一条马路,看见路边三三两两没有影子的人, 他们聚在路边点着的蜡烛旁, 蜡烛旁还放着鲜花。

是之前有人在这里祭奠他们,他们驻足在香火旁留恋最后这一点点的人间灯火。

“马路边差不多都是车祸死的。”顾海拉着她的手低声跟她说:“还有江里淹死的。”他抬着下巴朝江里指了指又嘱咐她,“江里淹死的比别的要凶很多,因为淹死的比较惨, 你要是见到他们就离他们远一点, 知道吗?”

傅情被路边的江风吹的抖了一下,抬眼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夜色下翻翻涌涌的江面上浮着几个看不清面目的黑影,挣扎着想从江面挣脱出来一样。

“快到了, 那里就是香川路,你看路牌。”顾海拉了拉她的手。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江水里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湿漉漉的落在江边马路上,“啪”的一声。

她扭头看见是一个浑身浮肿几乎看不清五官和身体的溺毙者,它像是被泡烂了一样留着说不清的浑水, 散发着腐臭气,一双赤红的眼睛从湿长的头发下直勾勾的盯着她。

傅情被盯的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那溺毙者忽然吸了吸鼻子,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朝傅情缓慢的走了过来,一步一个水印,粘稠的液体溅在了傅情的手背上。

这气味……好熟悉,傅情被那酸臭之气逼近,说不出的熟悉感,好像、好像闻到过无数次一样……

它再向前一步,顾海拉着傅情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闪身拦在了她身前凶神恶煞的盯着那东西冷飕飕道:“滚开!”蓝幽幽的眼睛一闪。

那东西忽然顿住了脚步,没敢再上前。

顾海却上前一步怒道:“找死是不是?老子说了滚!”

那东西被顾海下的往后一缩,“噗通”一声重新跳回了江水里。

顾海这才回过头看傅情,握着她被溅上液体的手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不用怕,我比它们更凶。”

她看着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看见他背后黑夜下安安静静的路牌——香川路。

她母亲会在这里吗?

江水流动声中她听见远远近近的哭声,有江水里的,有马路边的,断断续续被江水盖过。

她跟着顾海慢慢穿过路边三三两两的烛火和逗留的死者,慢慢的往她母亲出事的地点去。

“你记得是在哪个位置吗?你仔细看着路边那些人有没有你母亲。”顾海低声跟她说,又问她,“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一定一定不要和这里的死人说话,就算是你母亲叫你,你也不要答应她,你要是答应了就只能留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是吗?答应了会死吗?”傅情目光看向路边,看向江面,“你不是希望我永远留下来陪你吗?如果我死了,不就可以永远留下逃不了了吗?”她收回目光看顾海。

顾海愣了一下,夜风将她的黑发吹散在脸上,她看着他,放在他掌心里的手指好凉好凉,是啊……她死了就可以永远留下来了。

“情情!”远处忽然有人叫她。

那声音顺着江风传过来,傅情忽然浑身一颤僵在了那里,她脑子里那个叫声在嗡嗡作响,她浑身僵硬的慢慢转过头去——冷冷的月色下,远处的临江马路边,一个女人站在路灯下看着她。

“情情!”她又叫了一声。

傅情的脑子“嗡”的一声断了弦一般,她看不太清那个人的长相,可是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穿着。

“她……是你母亲吗?”顾海低声问她。

傅情僵在原地被江风吹的抖了起来,已经六七年了……已经六七年了,她……她真的没有离开吗?

她不敢确信的一步一步朝那个女人走过去,越走越近,将她的面貌,她散乱的发看的清清楚楚。

傅情终于停在她的几步之外崩溃的仿佛要被江风吹出去,是她的母亲,是她。

“情情,妈妈终于等来你了!”她站在路灯下看着傅情哭了起来,“妈妈一直在等你,怕你过不好,怕你被欺负,你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傅情站在那里像一只被鼓吹的摇摇欲坠的枯树,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她只觉得冷极了,浑身的血是冷的,脑子的木的,牙齿跟着喉咙一起发抖。

“为什么不回答妈妈?”她满脸的眼泪,看着傅情难过的问她,“你是不是在怪妈妈离开了你?还是……你已经忘了妈妈?”

怎么会,怎么可能。

傅情心都要拧碎了,她张了张口,却被顾海一把捂住了嘴。

“不要回答,不要跟她说话。”顾海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捂住她的嘴,发现她脸上潮潮的全是眼泪,她抖的好厉害,他伸手抱住了她的腰,“你想死吗?”

她在他手掌下越抖越厉害,抓着他搂着她腰的手扭过头来看他,满脸的泪水瑟瑟发抖跟他说:“你告诉她,告诉她,我从来从来没有忘记她,我每天每天在想她,我……我有为她报仇,我有找出来那些害死她,欺负她的人,我……”她的嘴巴和喉咙被江风塞满,她听见自己的哽咽声,抓着顾海的手臂站立不住,“告诉她,我过的不好,我每天每天都在后悔那天让她来接我,如果、如果那天我可以自己回家,她就不会死了,我明明、明明可以让司机来接我,是我一定要她亲自来接我……”

她站不稳的抓着顾海的手臂慢慢跪坐在了地上,她听见她的母亲在身后叫她,“情情我是妈妈……你为什么不理妈妈?”

她撑不住的捂着脸哭出了声音,这么多年她一分一秒也没有原谅过自己,那天是她求着母亲亲自来接她,“是我害死了她……我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我想给她惊喜……可是,我害死了她……”

她连礼物也没有来得及给母亲,她一直在和电话里的女人吵架。

顾海忽然伸手落在了她的头顶,令她抖了一下,她听见顾海将她的话说给她的母亲听,他一句一句的跟她说,原原本本的说,放在她头顶的手掌轻轻的抚摸她的发,像是在抚摸一只受伤的动物。

他说:“她说她为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她祝你生日快乐。”

傅情在他的手掌下溃不成军,被他搂进了怀里,他跟她的母亲说:“你放心的投胎去吧,她从前过的不好,以后我会保护她,她会过的很好很好,你不要逗留在这里,她会一辈子没办法原谅自己。”

她在江风里要被江风撕扯开一般,她将脸闷在顾海的怀里,难过极了,她听见她的母亲一直在哭在叫她,“情情真的吗?可是妈妈放不下你,妈妈愿意在这里一直等着你,等我的情情好好长大……”

顾海皱住了眉头,刚要开口说话,江中忽然涌起巨浪,一道黑色的影子窜出江面猛地扑向路灯下的女人——

“情情!”

傅情猛地扭头只见刚才遇到的溺毙者卷起一片江水扑过去一把卷住了她的母亲,粘稠的身体几乎要将她母亲吞噬,卷着她就往江里拖,她挣扎着朝傅情伸出手,“救我!”

那么一瞬间傅情大脑一片空白,扑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了她母亲的手,好冰好凉,她抓住的一刹那那只手忽然变成了冒着黑水的液体,缠着她的手臂卷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将她一拽,她看着母亲的脸迅速腐化变成一堆烂肉……

太快了,她被拽出去只是短暂的一秒,她听见顾海惊惧的喊她:“傅情!”下一秒就被那黑水卷上喉咙和脸,眨眼被拖进了江水之中。

快的她连一口呼吸也没来得及呼出去,只感觉腥臭的液体和江水一起将她淹没,涌入她的口鼻之中,呛在她的喉咙里、肺里,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江水疯涌灌进她的身体里。

又冷又痛苦。

她忽然想起来,这个腥臭的味道是那个缠着她,隔三差五就出现在她梦中要往她身体里钻……甚至是两次车祸闻到的气味……

它从她母亲死后就一直一直缠着她,原来它是这江里的溺毙者……是从那场车祸之后就盯上了她吗?

傅情甚至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被那黑色的溺毙者塞满口腔,紧紧缠住身体不断不断的往下坠,坠入看不见光的江底……

一道蓝色的光忽然从江面直坠而下,像闪电一般劈开吞没她的江水朝她涌来,她看到一双蓝色的眼睛,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听见了顾海的声音,“放开她!抱住我!”

她睁开眼在江水之中看见发着光的顾海,他生出鲨鱼鳍,脸上被双臂上满是蓝光粼粼的鳞片,他抓着她唯一没有被黑色身体吞噬缠住的手臂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穿过江水一把抱住她,歪头一口咬在了缠住她脖子的溺毙者。

他凶极了,像是要将那溺毙者撕碎在江水里,一双蓝色的眼睛凶神恶煞的吼了一声:“还给我!”他抓着她硬生生将她从那包裹她的溺毙者身体里拽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踩着溺毙者猛地往江面窜去。

傅情被托出江面的一瞬间听见电闪雷鸣的声音,暴雨忽然淋了下来,她满口满鼻腥臭的江水几乎要昏过去,一双手臂却紧紧抱着她,不停不停的在叫她:“傅情!傅情!”

顾海抱着她爬上岸,让她将嘴里的江水吐出来,伸出冰冷的手指慌张的去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发,捧着她的脸吓坏了在叫她跟她说:“不要死不要死,她是假的,傅情她是假的不是你妈妈,你听得到吗?”

她在暴雨里呕出一口黑水瑟瑟发抖的睁开眼看他,他苍白的脸和一下子亮起来的眼。

他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吓死我了!我们上当了!刚刚那个女的是那淹死在江里的狗东西变的!我太蠢了,我居然没有闻出来!”

她好冷,她看着他,扭头看着空荡荡的路灯下和波涛汹涌的江面,是假的吗?

“肯定是假的!”顾海抬手替她挡着打在她脸上的雨,“你妈妈怎么会舍得害死你?那个溺毙者变成你妈妈的样子一直在让你回答他的话,就是想拖你下水,只要你一答应就会立刻被拖下水,这些溺毙者狡猾的很,就是想要找具活人的身体继续活下去,幸好你没有回答他!”

假的吗?

她看着自己刚刚握过“母亲”的手掌,掌心里全是腐烂粘稠的液体,是那溺毙者身上的,她喉咙里火辣辣的疼,肺部也在发热发疼,她想张口跟顾海说话,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脑袋发晕的昏在了顾海的怀里。

“傅情!”

她昏昏沉沉的靠在顾海怀里,只感觉他似乎抱着她跑了起来,她浑身颠的厉害。

顾海狂奔着将她抱出了这个世界,抱回了别墅。

大暴雨将整个别墅冲刷的泥泞,电闪雷鸣。

他将傅情抱回那间房间,将一件件的被子紧紧裹在她身上,可她还是抖得厉害。

她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脸色越来越吓人,缩在被子里不停的出汗发抖,轻轻的掉着眼泪。

顾海抱紧裹着她的被子,伸手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眼泪,“不要哭,不要哭傅情,你很难受吗?很痛苦吗?你不要哭好不好?”

她像是听不到他说话,还是昏昏沉沉的在掉眼泪,她脆弱的像个不会呜咽的小鸟,她长的嘴巴想说什么,却低哑的发不出声音。

他努力的贴近她,挨着她的嘴巴,听见她微弱的声音,她在问:“妈妈……死了对不对?”

顾海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这句话……他在六岁那年,被急救过来后也问过,他问医生,他的妈妈是不是死了?

而他在那年就见过傅情,她和她的母亲一起被送进圣爱医院,他刚刚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看见坐在急诊室外的小女孩儿,她身上、手上沾着别人的血,坐在那里却没有哭,只是抬头问她急匆匆赶回来的父亲:妈妈死了对不对?

他抱着她难过极了,捧着她的脸骂她,“你是傻子吗!害死你妈妈的人不会内疚,你却在一直内疚!不肯放过自己!又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欺负你和你妈妈的坏人!你哭什么!傻子傻子傻子!”

她轻轻哽咽了一声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

顾海红着眼将她又搂回了怀里,“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替你去杀光那些欺负你和你妈妈的坏人。”

她在他怀里微弱的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他没听清,好像是什么野。

外面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停了,可他怀里的傅情烧的厉害,连细微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顾海看着她,慢慢摸了摸她的脸,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一点也不厉害,他保护不了傅情,他连替她叫救护车的能力也没有。

她会死在这里,死在他身边。

他在雨停之后裹着傅情,将她背了起来,背着她跑出泥泞的别墅,跑过刚刚下过雨的街道,朝着圣爱医院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