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拉着他手的若凝,心里叹息,脸色暗沉地说道:“还不下去,要不连你一起打,来人,带公主下去,一个月不许她出王府半步,罚抄静心经一百遍!”
若凝见他如此,知是动了真火了,吐了吐舌头,连忙松手随着侍卫出去了。
慕锦轩脸色又恢复一贯的冷酷,开口道:“段将军,秦公子,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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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你信吗?
初春的暖日照的人身上暖洋洋,宁王府中的一间院子里却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莺儿正低着头,一手拿着药粉,轻轻的拂在合欢杖打的背,臀上,口中不断喃喃道:“都是莺儿没有跟好夫人,让夫人受苦了。”
合欢听她在旁边哭泣了快半个时辰,有些哭笑不得,她因伤只能趴在床上,支着下巴在枕头上对着莺儿说道:“莺儿,我被打的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莺儿一听这话,更加哭的厉害了,声音也变得一抽一抽:“夫人,您能忍得住,可莺儿忍不住,这好好的娇嫩肌肤给打得…”她看着合欢的背上,虽然已经将血迹擦拭干净,那一条条青紫的印子,被打裂的口子还是让她看着都心惊肉跳,而躺着的夫人竟然打了二十大板一声未吭,现在竟然还能静下心来看书。
合欢一笑,这个伤痛,算得了什么。
莺儿擦好药,端着盆子要去换水,一个红衣身影猛的窜了进来,把莺儿吓得水盆差点都要丢掉了,她定睛一看,只见一名身着大红绣凤锦缎裳,俏脸生霞的女子立在身前,赶紧行礼:“奴婢见过若凝公主。”
若凝挥了挥手,莺儿赶紧起身退下,若凝走到合欢床前,看见合欢趴在床上,脸色血色全无,原本白如凝脂的脸上泛着苍白,心里难过了起来,二十大板下来,那些身强皮厚的侍卫都要躺上好几天才能下床,何况是合欢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
她看着盖在合欢身上的被子,伸手将衣服掀开,果然,背上一道道黑紫的杖痕,有些地方还打裂开来,虽然经过擦拭清理,有些伤口还在沁血。
若凝看着只觉鼻子一酸,涌上鼻头,眼睛泛红。
本来合欢可以不受罚的,是自己硬要拖着她去,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议事厅的规矩是非请入者不能进入,偷听者一律斩首。哥哥疼她,但在下属面前不能失了威信,只好罚了合欢,都是被自己连累的,现在打得皮开肉绽的,都不能好好睡觉了!都怪自己太任性,害了别人!!
心里自责,眼泪也忍不住,簌簌的往下掉,声音哽咽着对合欢说道:“合欢姐姐,都怪我,你才会被哥哥罚打的,你要…怪我,骂我都可以…”
合欢看着她哭的一脸泪水,不停的抽着鼻子,知道她是真心的,拉起她的手,说道:“公主不必难过,这二十杖打得本来就应该,只是公主日后不要再随便惹王爷生气了。”
本来若凝是最烦别人念这些东西的,今日合欢受了罪,也是因为自己闯出来的,所以只点头,也不回嘴。
合欢见她还是一脸难过的样子,便打趣道:“公主不叫我替身八号了啊。”
这么一说,若凝倒不好意思起来,“那个,那个是新见面的称呼,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说完瞥见合欢偷笑,就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不由的笑了起来,作势要打合欢。
合欢见她转了笑颜,灿烂的比起春日的阳光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便是帝王家的公主吧,天真爱笑,万人宠爱集于一身。
她被那笑容照的有些晃眼,将目光移到身旁的书册上,耳边上若凝还在讲些趣事,她听不大清楚说些什么。
一阵风从门口刮进来,床头的书哗哗的翻着页,她随意的扫了一眼,被风翻开的书上一行字赫然入眼:
枉是同人,亦不同命。
心里被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呼吸变得阻滞,眼里也黯然了下来。
若凝瞧见她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只当是那杖刑弄的,自己还在这叽叽喳喳的吵着她休息,心里又浮上歉意,连忙说道:“姐姐,我先回去了,还有一百遍静心经要罚抄呢,你好好休养着,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合欢也不挽留,站起身来要送若凝,若凝赶紧拦下,她只好趴在床上说道:“公主请慢走!”
若凝走了后,合欢顺手拿了本书,放在床头撑住,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又把书合了放在枕头边。觉得口有些干,唤了声“莺儿”,听门被推开,以为莺儿进来了,头依旧枕在枕头上,吩咐道:“莺儿,给我倒杯水。”
等了一会,迟迟没有见莺儿把水倒来,心想这小丫鬟被自己宠了,“莺儿,叫你给我…”转过头来,着一袭绣着金色流云的玄色锦袍的慕锦轩站在床边,眼睛微微的眯起,看着趴在床上的她。
合欢半撑起上身,行个虚礼“合欢见过王爷,恕合欢身子不便,不能行礼。”
慕锦轩刚和大臣议事完,出来散步,想起白天杖刑的合欢,不由得想来看看,一进门见她趴在床上,纤细的身子只着了一件白色衬衣,上面隐约渗出些血红,墨黑色的长发散布在背上,床褥上,越发衬得白得苍白,红的鲜红,娇弱的令人酸楚,心碎。
听侍卫报告,二十大板打下去,她硬是一声不吭,直到最后疼晕了过去也没有哼出一声来,他听到后,心里竟然泛出了一丝疼惜。
是因为和眉妩长的一样罢。
他在床头坐了下来,并未怪她没有行礼之罪,看着道道杖罚的痕迹,心里一拧,轻声的问道:“疼吗?”声音里的温柔自己都吓了一跳。
过了好半晌,闭着眼的合欢开口回道:“我说不疼,王爷信吗?”
慕锦轩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略怔了一会,伸出带着薄茧的手,将覆在合欢脸上的发丝拂开,声音冰冷得问道:“你是在怪我吗?”
“没有。”合欢顿了一下,“王爷是借罚合欢之事,让公主明白,若为所欲为,固然她不会受罚,但是别人会。”
夕阳渐渐落了下去,失去阳光的房间光线黯淡了许多,昏黄的夕阳拉着窗子在地上扯出一道诡异的长影。
慕锦轩的手抬起,似无意的抚在合欢纤细的脖子上,细细的摩挲手中的细腻,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是谁?”
合欢淡淡的一笑,略失血色的唇吐出两个字:“合欢。”根本不在意放在脖上可以随时致命的手。
这一笑,很柔,很淡,似垂柳的枝桠轻轻划过水面,有一道水波泛起,立即又平静了下来。
看在慕锦轩的眼里,却感觉有窒息般的疼痛,他将手不着痕迹的拿开。
“王爷不是在派人查么,迟早都会知道,何必急在一时。你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她慢慢的睁开眼睛,语气淡然,对上慕锦轩的目光,清澈,傲然,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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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我一直在争
“王爷不是在派人查么,迟早都会知道,何必急在一时。你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她慢慢的睁开眼睛,语气淡然,对上慕锦轩的目光,清澈,傲然,淡漠。
你不是一开始,就怀疑我么,那碗避孕的补药,就是最好的证明。
合欢嘴角翘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将目光移开,自顾自的把枕头旁的书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拿过枕头垫在胸腹下,让双手不要撑的太辛苦。
慕锦轩看着她的举动,余光瞥见叠在上面的第一本书,《论兵策》,好奇得把下面几本也看了看,《谋略》《三十六计》《战队变形阵法》大都是诸如此类之书。
他拿起一本随便翻翻,里面有些地方用毛笔批注,重点记号,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清秀无比的女子,她的眼神依旧那般的澄澈,宁静的看着他。
“你看这些书?”他眸色更深,剑眉一挑,声音里满是疑问。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由颜如玉。”合欢笑的灿若春花。
“你一个女子,怎么喜欢看这些,莫非要带兵上沙场,谋断定天下。”慕锦轩话语里带着几分轻视。
天已经黑了下去,屋内没有点灯,微风刮过,枝叶摩擦发出索索的声音,伴着月色能看见屋内人的表情,只是并不清晰。
合欢趴在枕头上,眼睛望着窗外的夜色,目光似要透过黯沉的夜色看向这天下江山,轻轻说道:“无不可。”
无不可。
在很久以后,我们的宁王,昭明帝慕锦轩想到这三个字,心里泛起的千般滋味,痛苦,惆怅,无奈,忏悔。
万里江山在握,天子明堂高坐,如仙佳人却不在身旁。
这是后话。
宁王慕锦轩听她如此回答,一时语塞,看着她从容的样子,暗道:派出查探的探子还未回报,如果是其他皇子派来的卧底,她行事言语为何对自己的身份一点都不隐瞒?
可是心里浮起了几许不明的情绪,竟隐隐希望她是卧底的判断,是一场误会。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狭长的凤眸变得更加墨黑,素来平静的面上更加的冷酷,浑身上下起弥漫着阴沉的气息,面无表情的站起,拂袖而去。
合欢侧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才将眼睛闭上。
◇◇◇
一轮满月挂在天空中,银白的光辉将星子的光芒掩了下去,只留几颗在天上眨着眼睛。
院子里,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月光透过新生的绿叶照得满地斑驳,偶尔一两声虫鸣让静谧的夜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合欢站在窗前,品玉苑临湖而建,站在南边的窗子,可以看见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她裹着一件裘衣,还是觉得有点寒。
莺儿早早的下去歇着了,她趴在床上睡不着,碍着伤又不能翻身,看着月色不错,倚靠着窗子静静的望着夜色无边。
慕锦轩今夜大概是不会来了,那么多的事务要处理。她想起他坐在床头质问她的样子,这个身份,她并不打算隐瞒,她所需要的,只是接近他的机会而已。
她就这样靠在窗前,觉得有些疲累,正准备闭上眼睛,一道白色人影出现在窗前。
合欢并未惊慌,望着人影一笑:“半夜也不怕唐突佳人。”
那人影跃进屋内,把合欢从窗前拉回床上,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是一身雪白衣裳的青年男子,腰间挂着一柄玉笛,如天上仙人般青莲般的俊秀面庞,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一阵白色的光晕,越发显得出尘脱俗,可是此刻这谪仙男子面上,却有一股隐藏的怒气在眉间。
“你何苦这样对待自己!”言映圣的声音如人一般光润柔和,语气含着二分无奈,八分心疼。
合欢被他拉到床上,背部不小心撞到,疼得眉间蹙起,言映圣脸上的怒气马上被疼惜覆盖,小心的将她扶着趴下,掖好被子,方才找了凳子坐在床前。
合欢趴在床上,两只手叠在一起,将头枕在上面,看着言映圣,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
“你不爱他,为何要嫁给他,为何要故意让他杖罚于你!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言映圣看着合欢,几乎没有血色的脸,纤弱的身子,明明疼痛却还笑着的她,心里像被人撕碎了一般,七零八落的痛的无法窒息,语气不甘却又无奈,名满天下的医仙言映圣心痛得如刀绞却无法自医。
第一次遇见合欢的时候,是大雪时节,是他跟着师傅行医,那时她还只有七岁,天生寒脉的她一遇冷冬就全身疼痛。
小小的她躺在偌大的床上,就像不存在一般,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饶是全身疼得冷汗直流,沁湿一身里衣也不出声,死死的咬紧牙关,嘴里还模糊不清地念着“圣人不仁…”,后来才知道,这是老师要求她在两天内背出的,她竟然执着得在病痛中都不忘。
从那时起,他的心就已经迷失在这个倔强的小女孩身上,只愿时时刻刻守在她身旁,学一身起死回生的医术不过为了寻求法子医治好她的寒脉。
当自己为了给她配药,去关外采一味草药,回来之时竟然得知,她嫁给了宁王为妾。
一直以为,自己守在她身边就满足了,就这样也很好了。
可是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心里如搅碎了一般,愤怒,悲伤,绝望等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了会这样吗?
可是,为何心里还是这样痛呢,是痛爱不能守,还是痛她不该如此命运?
“药没有了。”合欢轻轻的声音传了过来。
言映圣顿时喉中如堵了石头一般,呆呆的看着合欢,半晌,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合欢,“这个是我新配的药,你记得每两日服一丸,如果药效适合的话,到冬天时,寒脉的痛应该会消减许多,还有,你平时要注意,不要受寒,以免寒气侵蚀引发寒脉。”
合欢伸过手接过小瓷瓶,依旧趴在床上,眼睛望着言映圣,又像什么都没有望。
言映圣坐在凳子上,那几个字在心里、在喉头放了很久很久,今晚像几只麻雀一样扑腾的要从口里飞出来,他看了看合欢,下了决心要说出来,不管结果怎样,“合欢,我…”
“言映圣,注意你的身份。”淡淡的一句话,饱含凌厉,直接掐断了言映圣的言语,掐灭了他的一腔热情。
言映圣脸色变得唰白,望着合欢的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距离,眼中的星光黯淡了下来,站起身来时,语气已是不带一点波澜,“药已经交给您了,映圣先告退。”
“我这种人,爱不得,也爱不起。”合欢说完这句话,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把眼睛闭了起来,不再看他。
言映圣转过的背影轻抖了一下,瞬间回复平静,还是那世人眼中翩翩医仙,纤尘不染,波澜不惊。
过了好久好久,到合欢以为自己都要睡着了的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
偌大的房间空荡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仿佛从没有人来过,合欢睁着眼睛望着雕花的床顶,眼中一片空洞。
“你不爱他,为何要嫁给他,为何要故意让他杖罚于你!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爱惜。
如何爱惜。
在娘胎里,一碗打胎药,没有把倔强的她打掉,却使她生下来就落了寒脉,到寒冷的冬日就要受那蚀骨的疼痛。
从在娘胎,我就是在争,争胜生败亡。
至于爱…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不也轻易把我送人么…
呵呵…
合欢把头埋在枕头里,死死咬住嘴唇,不许自己的脆弱溢出,只是枕巾上绣得栩栩如生的鸳鸯,眼睛湿润了起来。
为了那个愿望,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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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
第八节送出去的心上人
东北,靖王据地。
南方的天气已渐渐能看到初夏时节的苗头,北方还只是乍暖还寒时候。
一个身着红色四龙腾云滚边服,有着与宁王慕锦轩相似丹凤眼的男人站在门口,眉间是散不去的阴霾,长长的丹凤眼中毫不掩饰的暴戾之气,抿着薄唇看着院中桃树。
俏生生的桃花枝头结着早晨的霜,冰霜的那一朵桃花得凝住在枝头,寒意里生出的纯美,任人世的喧嚣隔离的干干净净。
眼中的暴戾之气被疼惜完全覆盖,初云,桃花又开了。
“靖王,探子来报。”
慕容轩转过身来,刚才眼中的沉迷褪去,只剩下阴沉暴戾。
跪在殿下的侍卫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慕容轩,恭敬的跪着,等待他的命令。
慕容轩走上台,一把坐在殿上宽大的乌木椅中,身子略歪的靠在椅背上,端起桌上的碧螺春,喝了一口,这才慢慢的开口道:“说。”
下面跪着的侍卫膝盖已经有点发硬,听他开口立即报:“回靖王,据探子回报,初云小姐已经成功嫁入宁王府,不过…”侍卫小心翼翼的报着内容,看到后面的内容声音竟顿了下来。
“不过什么!”慕容轩将手中茶杯往侍卫脸上砸下,满脸暴戾之色,眉眼间全是不耐烦之色。
那侍卫被滚烫的茶水烫的脸上发红,继续说道:“前日宁王将初云小姐杖打二十。”这句话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侍卫被殿上的人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吓得全身发抖,真倒霉,怎么初云小姐这种消息就是他来报呢,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们这批贴身侍卫再清楚不过,靖王殿下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初云小姐,放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他吗的倒霉。
果然,慕容轩大喝一声:“来人。”殿内的侍卫站了出来,“将他拉下去鞭刑,打死为止!”
殿上的慕容轩此时眸子蒙上了一股因愤怒而变得血红的迷雾,他一掌拍掉身旁椅子的扶手。
“慕锦轩!”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这三个字,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气令他的贴身侍卫莫溪忍不住心里直打哆嗦。
“是什么人惹得我们靖王殿下这么生气啊?”
娇滴滴的声音肆无忌惮的在殿外响起,莫溪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风怜夜来了。
风怜夜,靖王殿下的侧妃,也是除初云小姐外殿下最喜欢的宠妃,莫溪抬头看着正袅袅走来的风怜夜。如果说初云小姐是绝色惊人气质清冷,为人处事大方利落,那这风怜夜则是娇媚惹人柔媚入骨,但骨子里却阴狠无比,府中很多侍妾莫名的消失与她脱不了干系,奇怪的是,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下手害初云小姐,不知她是真忌讳靖王,还是初云小姐吉人自有天佑呢…
风怜夜跟着靖王多年,自是知道在慕锦轩心中初云是什么位置。只要慕锦轩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拒绝得了,即使不愿意,他也会让你成为他的女人,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泄欲的工具,得到身子就可,心,他从不在乎。
不过对于初云,是个例外,他下不了手,只是百般疼爱,从不擅自碰她,一切都如君子般出于情而止于礼。
风怜夜着一袭红色丝质长袍,极好的剪裁和面料将她姣好的身段勾勒出来,鲜红的布料越发衬得她肌肤赛雪,她走到慕锦轩面前,依偎在他的胸膛,娇柔地说道:“能让王爷这样生气的,还不是初云妹妹的事了。”那埋在胸膛上的俏脸却显出与娇柔嗓音完全不同的阴毒之色。
初云,在王府害不死你,算你命大,那宁王若知道你是奸细,自然会好好“疼爱”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慕容轩的胸膛画着圈圈,“初云妹妹为了靖王的天下大计,自愿潜入宁王府,这片心意实属难得,这宁王可不像王爷一般怜香惜玉啊…”
慕容轩并没有回应她的挑逗,他又何尝想初云嫁给慕锦轩,自己捧在心肝,养了八年的人就这么送给了他,只因为那个该死的眉妩和初云长的极为相似。
对,那个眉妩,当初就是看她和初云相似,他才去逗弄的,谁知那女人竟真的喜欢上了自己,而慕锦轩又爱死那女人,不过,那女人真够笨的,要她帮忙杀了慕锦轩没杀到,反而杀了大哥的娘,真够蠢的!
江山和美人相比,当然是江山重要嘛,只要拥有江山,还怕没有美人嘛!
慕容轩安慰着自己,心里涌上浓浓的欲望,他勾起怀中美人的下巴邪魅的一笑,一把扯下风怜夜单薄的衣服,狠狠的揉捏着胸前的浑圆,惹得怀中美人口中溢出娇吟声声…
莫溪悄悄的退了出来,将门关上,守在门口,任门里春色无边,呻(和谐)吟声隐隐的传出,他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目光定定地看着府中远处开得一片粉红的桃花,飞霞若云,莫溪想起靖王第一次见到初云小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