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宫太后见事实摆着这,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茗皇贵妃握着自己的手,皇帝又是满脸怒容,她更加不敢再追问,一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气氛,瞬间诡异的有些难受,抱在手中的小皇子脑袋一点,哇哇大哭起来。原先的静谧,一下如炸开的锅,丫鬟麽麽们又忙成一团。
风妃阅见身侧的李嫣脸色发白,呼吸显得几分急促,她行了礼,在皇帝同意后,带着李嫣率先离开了。
一路上,二人一句话没说,,风妃阅步履急促,身后的李嫣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晚风如水,落在脸上带着点点清凉。
回到凤潋宫,她便转身入座,身后紧跟的李嫣二话没说,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奴婢,谢娘娘救命之恩。”
风妃阅望着女子匍匐在地,心坎有些软下来,“起来吧,这事,是本宫连累了你。”
“不…”然,李嫣却跪着,丝毫没有起身之意,“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她跪着上前,眸中已然带泪,“娘娘,奴婢求您,让奴婢出宫吧…”
“出宫?”风妃阅皱下眉头,“你年纪尚未满,怎能随意出宫,况且,宫娥的生辰八字都有记载,皇宫内更是戒备森严,你如何出去?”
李嫣摇了下头,她神色焦虑,却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跪了许久,风妃阅见她一语不发,便伸出手去,两手落在她肩上,想要将她搀扶起来,“有什么话,你同本宫讲。”
她咬着唇,似是有难言之隐,心中已有不祥,却仍隐忍着不说,望着风妃阅关切的眸子,她低下头去,“奴婢对不起娘娘。”
一声叹息,风妃阅将手收了回去,见她默默垂泪,却只字片语不说,风妃阅并不强人所难,挥挥手,“下去早些歇息吧,今儿,就不用你伺候了。”
李嫣将脸上泪渍拭去,对于风妃阅,是万分感激,“奴婢谢娘娘。”
风妃阅随手翻过一本书,躺在贵妃塌上,随着中间的褶皱打开,正好是自己夹在里面的一张纸。
上头,写着一个“葶”字。
李嫣刚要跨出去的步子,一下顿住,望着上头的字体,女子随口浅问,“娘娘,您怎么会有施婕妤的字?”
如遭雷击,风妃阅大惊,却并未有丝毫表露,她装作漫不经心地坐起几分,“你说,这是施婕妤写的?”
“不,奴婢是说,‘这葶’字,可不就是施婕妤的名字么?”李嫣仔细看了片刻,肯定说道。
“施婕妤,全名是什么?”风妃阅将那纸折起,抬起眸子直望向李嫣。
然,女子却是一顿,她怔愣,不知该不该说,方才自己的脱口而出,已经是个错。她望着风妃阅扬起的小脸,想起先前在茗皇贵妃寝殿没的救命之恩,也就咬下了牙,“施倚葶,这是施婕妤的全名。”
风妃阅听闻,半响后才有反应,倚葶…她在李美人身上看到的,一直以为是奇葶二字。想不到,竟然是施婕妤。可,为什么她的身上,会烙上施婕妤的名字?
身体发肤,能让自己这般刻骨铭心的,不是牵挂,那便是…恨入骨髓。
李嫣见她出神,自己也就小心翼翼起来,风妃阅手指紧握着那张纸,心绪适时收回,冲着身侧的女子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李嫣松下口气,福身后退了出去。
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风妃阅将手中的纸再度展开,双手握着两边,就着纱灯中的光亮,仔仔细细瞅着那个字。再一次巧合?牵扯上了施婕妤。
李美人口口声声的皇后,还有孤夜孑为了阻止自己不追查下去,而下令将她打死的一幕幕,全部呈现在了风妃阅的脑中,莫不是,这背后牵连甚多?
如今,单凭一张纸,以及李艳口中的话,断不能说明什么,风妃阅双目凝望外头,两腿随意搁在一起,自顾发起呆来。
李嫣一踏出凤潋宫,便有了几分懊恼,方才,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她抬起手来,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脚步急促地走在长廊间。外头下着很大的雪,走几步,便一个踉跄,只能放下心态,慢慢地走。
积雪再度笼罩整个皇城,外头,冷的厉害,她裹紧身子朝着自己的住处慢悠悠走去,身上,已经落了满肩的雪花,李嫣驻足,将塌掸去,一张小脸冻得通红,鼻子更是酸酸的。
走出廊子,需经过一方院子才能回去,望着如鹅毛般的飞雪,女子踌躇下,还是双手遮在头顶,跑了出去。
“哎哟——”哪知,地上已经结成冰,太滑,李嫣一个不小心,重重摔了一跤。
她躺在地上,一下起不来,双手撑在两侧,身上冰冷不已。
大朵的雪花飘散下来,女子黑密的发丝上,全是哪一片白茫茫。
她仰望苍穹,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一把鲜亮的伞撑在头顶,上头,女子一袭雪纺纱,正站在她身后,俯身笑盈盈望着她。
李嫣惊骇,急忙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便跪在了雪地里,“奴婢…参见施婕妤。”
“快起来!”施婕妤示意陶心将她搀扶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坏了么?”
李嫣听闻,越发惶恐,她垂着双肩,只是不住地摇头,“奴婢没事。”
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叹息,施婕妤伸出双手,抓着她冻得通红的柔胰,拉到自己这边,“我们好久没有说上话了?”
李嫣手一缩,想要收回,却被她更紧地抓在手中,别看她身子柔弱无力,力道,却是很大。
“你跟着过来,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觉到她的排斥,施婕妤无奈松开,她对着陶心说了几句,便将那伞接过来,自己朝着前头走去。
李嫣怔在远处,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终是握下手掌,脚步,踩着女子先前的足迹,跟了上去。
施婕妤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周边有假山环抱,翠绿的松竹更是四面相绕,人躲在里头,外面经过的众人压根就看不见。
远处,有陶心守着,所以施婕妤压根不担心。
脚踩着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一步一拐,摔伤的地方,隐隐传来疼痛,走入假山后台,施婕妤忙上前相迎,“怎么样,还疼么?”
李嫣将背部靠着冰冷坚硬的假山,双目望着地面,不发一语。
“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施婕妤拍拍胸口,满脸欣慰,“幸亏皇后娘娘聪慧,要不然,你可就倒大霉了。”
李嫣闻言,抬起头来,心中的疑虑并未问出口,施婕妤一下抓着她的两手,声音,已有梗咽,她面色激动,眼眶中,氤氲不已,“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抓着自己的手,战栗颤抖,还是那般柔弱,李嫣望着施婕妤满脸的愧色,心,再度软下来,“施婕妤不必这样,奴婢现在,挺好的。”
这样陌生的称谓,让她神色受伤,望着昔日同患难的女子,施婕妤禁不住将手握得更紧,“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不好,我没有信守诺言,害了你。”
一把声音,带着满满的哭腔,她,初露悔意,“当初,我不应该…”
李嫣闻及,摇了下头,轻声说道,“不要再提当初,那时,奴婢心甘情愿。”
她一口一个奴婢,让施婕妤的心越发沉到谷底,“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李嫣开口说道,字语真诚有力,“我并不想呆在这深宫中,一早我便说过,我好像,并不适合这里。”
施婕妤见她满面坦然,只觉得,心微微有些酸,“这些年来,若不是皇上的庇佑,我,早便是自身难保,皇上一直将我藏的很好,可如今,接二连三的祸端,使得我无从闪躲。一次次,我从鬼门关走了回来,我想将你从浣纱宫内带出来,可…我又怕,自身都难保,一旦成了众矢之的,我身边的人,第一个会受到伤害。”
她的处境,李嫣知道。单看风妃阅,纵然皇后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时刻提防。
“不要再说了,我理解。”李嫣双手被她握在掌心,原先紧绷的小脸,缓缓拉开,“我真的没有怪你。”
施婕妤摇下头,面上的神色,越发有愧,“这么多年,是我让你受苦了,我应该早些将你接出去,深宫内太寂寞,有你,我也就有了伴。”
“我在浣纱宫内,真的挺好。”李嫣见她一味自责,心也跟着难受起来,“你一个人住那,也不好过,不要管我了,皇后娘娘对我很好。”
“我知道,娘娘是好人,断不会亏待了你。”施婕妤望着她发丝凌乱,禁不住伸出一手去,将她的碎发一根根拨在脑后,这样的场景,二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李嫣抓着她的一手,道,“你快些回去吧,如今是娘娘,应该避嫌,凡事…自己当心着点。”
施婕妤含着泪,双手顺势搂着李嫣的脖颈,一种温暖的气息,逐渐将二人包拢起来,“真好,又像以前一样,我真想回到那时候。”
听着她赤诚的话语,李嫣不由心一酸,她一手拍着施婕妤的背,“好好珍惜现在,你答应过我,要活的好好的。”
女子的声音,近在耳畔,施婕妤不由点下头,“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
李嫣稍怔,她,还是原先的她,一点没有变。笑着伸出手去轻拍,“不要多想,你的无奈我懂,受了这么多苦,我也不能帮到你什么。”
施婕妤一个劲摇头,“不管怎样,我一定将你带出去,在这之前,和我一样,好好地活着,我们一起,好好活着!”
她推开一步,二人定定相望,李嫣望着她眸中的坚韧,终是点下头,“好了,你快些回去吧,被人看见我们不好。”
施婕妤见她应允,开心不已,双手用力握了一下,便要转身而去,刚迈开脚步之际,便折身吩咐道,“现在不比浣纱宫内那么遮人耳目,凡事,都要小心行事。”
李嫣含笑点头,女子这才安心地走出去,望着施婕妤同陶心一起走回去的背影,她并未急着跟出去,而是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到了晚上,李嫣神色大好,并未再留在房内休息,而是来到凤潋宫伺候。
风妃阅不再纠结于那张纸上,烫了一壶酒,面对着殿门大开的庭院,清闲地赏着漫天飞雪。
李嫣送了暖炉,主仆二人一道瞅着外头,没有丝毫言语的交流,转眼间,皇帝倒是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身明黄色,在这白雪皑皑中,尤为瞩目明显,他袍角染风,踩着一地碎屑踏入殿中。
李嫣急忙行礼,风妃阅坐在位子上,只是瞅一眼,便别过脑袋,依旧欣赏薄如蝉翼的雪花。
孤夜孑并未在意,身子一弯便坐在了风妃阅的边上,一手将她的柔泆拉过去,覆在自己掌心里。
风妃阅侧目,望着男子的俊脸,“小皇子那边,都忙完了?”
孤夜孑单手撑起前额,点下头,双眼中布满红红的血丝,似是,没有睡好单看他的脸色,也是憔悴至极,“阅儿——”
“嗯?”她轻应一声,收回满腹疼惜。
“为什么…朕总觉得那孩子,同朕…”他有些无奈地收回手,显得头疼,“好像,同朕很陌生。”
风妃阅望着他满面愁容,被握着的手,反之,抓着他修长的手指,“皇上,孩子还小,况且又是茗皇贵妃带着,自然同您有些陌生,血浓于水,等长大一些后,自然就好了。”
孤夜孑点下头,心想着,这许是自己初为人父才有的惶恐,也就,没有细作他想。
李嫣望着坐在一起的二人,一个眼神,抑或,是轻而易举的一个动作,都让自己更了解施婕妤的不易,佳丽三千,再加上她这样不争的性子,保住了自己,都已经是万幸。
皇帝两手包着风妃阅的柔泆,殿内,虽有暖炉,可手上却仍是冰凉的。他一遍遍温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呵着热气,而风妃阅,似是在想着什么,,出了神。望着眼前的一幕,李嫣心有些许感伤,双目盯着男子俊朗阴郁的侧脸,扬起一点笑。
没有什么,比他过得好,更好了…
手上恢复暖意,风妃阅收神侧目,见他只是执着自己的双手,当下,便觉脸一红,心头砰然一击,很温暖。
将孤夜孑的手拉过去,抚着男子修长的手指,她一根根搓揉,将掌心的暖意汲取给他,动作,并不像其他妃嫔那般温柔细致。她掌握不了自己的力度,孤夜孑望着她一脸的认真,微笑出口,闭上眼,只觉惬意。
“娘娘——”恰逢玉桥从外头走来,见到皇帝在这,急忙行礼。
“何事?”见她神色匆匆,风妃阅松开手问道。
“奴婢方才经过宜皇妃的寝殿,见她从殿内走出之时摔了一跤,宜皇妃让奴婢不要告诉娘娘您,可…奴婢思来想去,深感不安。”毕竟是关系到腹中龙子的大事,放了谁都不敢隐瞒。
“可有大碍?”她行动不便,居然还腆着个大肚子随意走动。
“宜皇妃已经让丫鬟搀扶着回到寝殿,依奴婢看来,应该是没有大碍。”玉桥老实作答,风妃阅思忖片刻后,还是站起身子,“本宫去看看。”
李嫣望着外头依旧落个不停的大雪,忙取来斗篷披在她肩上,风妃阅见孤夜孑坐着动也不动,便上前将他拉起来,“皇上,陪臣妾走一趟。”
宜皇妃虽然不得宠,但肚子中的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孤夜孑没有拒绝,四人一路来到了君宜的门口。
那守在殿外的丫鬟冷的直跺脚,寒风灌入,她一抬脑袋,就看见迎面走来的几人。
神情立马闪现出不可思议来,杏目圆睁,环抱着双肩是后直勾勾垂下去,“奴…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自从宜皇妃搬入这座寝殿后,皇上就一步都没有涉足过,可今日…
寒冬腊月的天,那丫鬟竟吓得额上冷汗涔涔。
风妃阅没有多想,更加没有注意到,让玉桥同李嫣守在外头,二人便相携朝里面走去。
“娘娘——”身后,那怔愣住的丫鬟适时反应过来,她大步追赶上去,“奴…奴婢还未通报。”
“怎么,朕见上一面,还要这么多规矩不成?”皇帝冷眼睨视和身前的丫鬟,声音已然不悦。
那丫鬟见状,哪里还敢阻拦,跪在一边后,只能看着二人走进去,唤也唤不得,整颗心吊在喉咙口。
风妃阅走在孤夜孑边上,走入大殿中,里头,竟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几盏枯灯。她想起了那名丫鬟的欲言又止,踩在冰冷地面上的脚禁不住缓下几分,“皇上,既然宜皇贵妃没事,臣妾看这天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改日再来探望。”
孤夜孑不以为意,“事以至此…”男子的一脚,已经跨了进去。
她心下大惊,顿觉焦躁不安起来,一步不敢停歇地紧跟其后,双脚刚踏进去,就看见君隐坐在塌边,而君宜则是双眼通红,相拥而分的动作,留的如此明显。
风妃阅因动作急迫而一下撞在孤夜孑的后背上,透过男子的肩头向前张望,君隐面色微变,及时反映过来,“臣,参见皇上。”
“君将帅,”孤夜孑走上前去,阴霾的眸子落在君宜身上,“天色已晚,你一个堂堂的将军,竟然逗留在后宫内,若是传了出去…”
“回皇上,舍妹不小心在殿外摔了一跤,赶巧臣在外经过,便将她送了进来,舍妹打小就十分依赖于微臣,还望皇上恕罪。”君隐埋下脑袋,神态自若,实在瞧不出丝毫端倪来。
风妃阅心咯噔一下,跟了上去,在君宜边上坐下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哪了么?”
“没…没…”君宜害怕,说话也抖起来。
“看,皇上亲自过来看你,下次可要当心着点,知道么?”风妃阅轻声嘱咐,好不容易将悬起的心给压下去。
“知道了,让姐姐和皇上担心是臣妾的不是。”君宜垂着头,棉被盖在腰际,风妃阅不着痕迹地握着她两手,示意她不要慌张。
孤夜孑并未往深处细想,君宜不同于风妃阅,她,是君家真正的女儿。
“起身吧。”
“谢皇上。”君隐行礼站起身子,目光毫无异样,孤夜孑瞅着殿内的三人,心中虽有疑虑及不悦,却并未再说出口,只是站在边上。冷着俊颜。
风妃阅见她确实没有大碍,安慰了几句,也就起身准备离开。
脸上带着几分心虚,她不敢看着孤夜孑的脸,当初在凤潋宫内,皇帝说茗皇贵妃的孩子同他自己陌生之时,风妃阅已经有了焦虑…
跟在孤夜孑的身后,一前一后,外头射、守着的玉桥同李嫣不敢说话,也只能沉寂地跟上去。
皇帝并未再去凤潋宫,在转角的地方,几人行礼过后,便目送着孤夜孑的背影离开。
回宫后,风妃阅遣散下人,独自留在殿内,身上觉得冷,这才起身朝着榻上走去,没有料到,才走了几步,一道劲风便从耳际擦过,通的一声,一柄匕首落在了前方的铜柱上。
她急忙旋身,却并未见丝毫可疑之人,斟酌再三后,当机立断将插在匕首上的信取下来。
里头,一段沉甸甸的。风妃阅撕开信口,一倾斜,竟从里面叮的一下,掉出枚戒指来。紫色的外观质地,煞是好看。上头,雕刻着七朵形色各异的小花,她好奇地将她捡起来,里面附着一张字条,却是雪白胜雪,没有一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她秀美蹙起。看那戒指在烛光下泛着荧荧晶亮,像是受了盅惑般,风妃阅抬起一手,将那枚戒指朝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去。冰冷的感觉,一下将整个手指包围起来,尺寸,竟出奇的合适,戴上尾部后,那戒指跟着闪出一点紫色荧光,然后,便逐个黯淡下去。
她看了会,甚感不妙,想要摘下去时,却是怎么都拔不出去。
仿佛扎根一般,牢牢套着她整根手指。
箍住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红,任她用尽力道,也丝毫没有办法。
妥协的甩甩手,风妃阅将那信封捡起来,靠近床架上的烛火后眼沿着它稍微灰烬。
沐浴完毕,风妃阅刚躺下,便听到外面传来人山人海的声音,她急忙披上一件外衣,眼看着火把照亮整个皇宫,她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大队的侍卫从凤潋宫经过,她随意喝住一名匆匆问道。
“回娘娘,”那人一见风妃阅,急忙行礼,“方才有刺客闯入,皇上被刺伤,如今陌医师正在殿内给皇上包扎伤口。”
“什么?”又是刺客!
风妃阅面容一凛,想也不想地朝着皇帝的寝宫而去。
御林军全数出动,每个宫娥太监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风妃阅来到殿门口,陌辰吏刚给他包扎好,地上,还有几滴鲜艳的血渍。
“皇上——”她大步走进去,见他手上圈着纱布,所幸没有大碍。
孤夜孑活动一下手腕说道,“没事,只是虎口的地方受了点小伤。”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皇宫行刺。”若上一次是君隐所为,那么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