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货郎,文茜一想到几天碰到的货郎,不由得连连叫苦,那不是货郎啊,弄不好都是盯着她家的人,想到这里,那脚步就由得小跑出去,果然,家门口不远处,有一个货郎担,青莲正在那里问货郎说话,可她身边并没有凤儿。
”青莲,凤儿呢?文茜急步上前,脸有此白的问道。
“夫人,凤儿不是在边上吗?”青莲看到文茜问起,便伸手去牵原来站在腿边的小凤儿,可却是一空,转头四处看了看,却是没丝毫小凤儿的稳身影,那脸刷的一下苍白苍白的。
“夫人,凤儿小姐刚刚就在我身边的啊,我只不过付钱这么一会儿工夫,凤儿小姐去哪儿了?”青莲带着哭音道,然后冲向四周寻找,可却哪里还找得到。
文茜立时感到手足一阵冰冷,最坏的担心发生了,扫一眼边上的货郎,看他正挑着担子想离开,便不立刻伸手挡住货担:“不知货郎哥儿可曾瞧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子?”
那货郎有些悻悻地道:“夫人说笑了,我正卖着货呢,哪里会注意到别的。”
文茜紧紧地盯着地,那货郎有些不自在,用劲的将担子挑起来,就要离开,文茜哪能让他这么离开,便是死死的拖着那货担。
“这位嫂子,你这是要干什么?”那货郎有些发怒的道。
“你把孩子交出来,你要去哪儿我不管。”文茜咬着牙道。
“什么孩子,你丢了孩子还赖我不成,你看我这样子,哪里藏了你的孩子。”那货郎扬了声道。
这时,金嬷嬷和十一阿哥听到了争执声也追了出来。
那货郎一见人多了,也不要货担了,一把推开文茜就准备跑路,十一阿哥和金嬷嬷虽不明原因,但见人推倒文茜,那又岂能放过,金嬷嬷一个飞身,便跃起到那货郎的前面,十一阿哥从后面逼近。
货郎的身手居然非常不错,同十一阿哥过了几招,以十一阿哥的身手,还真耐何不得他,不过,边上有金嬷嬷掠场,几招擒拿手就将货郎拿下。
这个时候,谁都知道这个货郎不是普通的货郎。
“文茜,怎么回事?”十一阿哥揪住那货郎问文茜道。
“小凤儿不见了,估计是他的同伙拐了,问问他。”文茜恨恨的道。
“啧啧,这货郎来头不小啊,你们看看那脚上的靴子,那可是侍卫的专用靴子。”金嬷嬷寒着脸道:“这帮家伙,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心肝宝贝身上,有些手段她嬷嬷好些年没用过了,这回, 说不得要一一使出来试试:”士儿,小茜,交给我吧,我总能从他的嘴里挖出些东西出来的。“
十一阿哥和文茜点点头。
而这时,那货郎却传来一声痛苦的底哼,几滴黑血自嘴里鼻子里滴了出来。
十一阿哥脸色一变,伸手一探那货郎的鼻息,已气绝了,居然是死士。手在货郎的腰间一摸,便扯下他的腰带,一般做为死士的侍卫不会带腰牌,但在腰带的内测会有编号及花纹,用确定身份的。
果然,十一阿哥在腰带的内测找到了编号和花纹。十一阿哥对各府的暗纹都很熟悉,若所料不差的话,这个货郎居然是太府内的死士。
“文茜,别太担心了,在家里照顾好自己,我去四哥,找凤儿的事还得让他找人出面。”十一阿哥说着,叫了几个人处理好货郎的尸体,他就又去了兴隆客栈。
文茜如何能静下心来,自十一阿哥走后,她就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她又各家各户的打了气招呼,仅仅是为了万一有人看见小凤儿的去向。
到了下午,十一阿哥还没有回来,文茜再坐不住了,她正在准备去何家,何家在这集上也还是有些根基的,或许能有什么办法。
刚出门,却看那卖馄饨的赫舍里氏过来。这回两人是正面面对了。
赫舍里氏仔细的打量着文茜,然后才道:”你是小凤儿的娘吧,我怎么看着你有些眼熟呢?
“娘娘,我是文茜哪。”文茜突然间不想再隐瞒了,她觉得不管如何,该让赫舍里知道她的女儿还活着,就是小凤儿。
“茜姑娘?赫舍里氏低头想着,然后突然的又抬头看着文茜:”不错是茜姑娘,可是你不是殉情了吗?朝廷公布了的,大街小巷说书人还常常说这一段呢。“赫舍里氏疑惑的问道。
”娘娘能活着,文茜不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文茜微微含泪的道。
”是啊…不奇怪,没什么奇怪的。“赫舍里氏喃喃的道,突然又抓住文茜的手:”那小凤儿?“
文茜知道赫舍里氏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小凤儿是我瑞秀姑姑托人从宫里带出来的,一直由我扶养。“
赫舍里氏悲喜交加,紧紧的捂着嘴,那泪疯狂的奔涌,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女儿居然还活着,只是自从那日在摊前看到那块玉佩后,她才突然意识到那个女儿也许还未死,而这一刻,一切得到了证实,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只是,我很抱歉,小凤儿出事了。“文茜低低的说着。
听到文茜的话,赫舍里氏猛的擦干眼泪,她才想起今天冒然找上门的原因。
”我知道小凤儿在哪里。“赫舍里氏道,自从见到那块玉佩,赫舍里氏心里就掂着小凤儿,从第一回跟踪小凤到河屯田庄后,她便常常一个人到这边,远远的看着小凤儿,越看越觉得小凤儿象李青,就越放不下,而今天一早,她趁着要挖冬笋的机会又躲在远远的地方,正好看到小凤儿出来,又正好看到小凤儿被一个汉子带走,她便一直悄悄的跟了下去,直到那汉子进了马家村的一处大宅,这才来找文茜的。
”真的,太好了。“文茜也是一阵狂喜。
第一百三十九章 火起
京城东宫,太子卧室。
一张锦幔大床,床上,白花花的几条身躯,时我吟,时儿喘息,时儿尖叫,时儿轻嗔,气氛说不出的淫邪,空气中的味儿,闻着都能让人心跳,脸色烧红,更别得那轻嗔软语的叫床声,挠着人心如同猫儿叫春般的难受。
“爷…爷…奴家受不了了…爷真厉害。“
太子爷…啊…啊啊…”
在这叫声的刺激下,太子挺动的更加厉害,那额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子没落,脸色也有一开始的潮红变得粉白。
“太子爷,席先生求见。”太监在门叫道。
门外,席度烦燥地走来走去,他是太子的幕宾,如今更是太子的心腹,这段时间,他一直遥控着淮安那边天书的事情,可今天,这宫里意外的似出消息,天书已经找到,并且密送回京了,这样说,这段时间,他在何家集的布局都失败了,而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摸去痕迹,现在明显的,皇上对太子越来地越不满意,若是这事再让那个冷面四爷抓到把柄,太子的位置危矣。
“滚…”室外传来太子的低吼。
那传话的太监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太子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太监有些为难的道:“席大人,还是等会儿吧。”
“等,这事不能等啊,再等下去,就不定会是什么局面了。”席度气急败坏的道,席度有些悲哀,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还心情在这玩乐。
焦急这定,却也顾不得其他,推开太监,直接推了门进去。
“放肆…”见席度突然进来,太子怒喝道。
“关于书的事情,宫里有重要消息,太子不想知道吗?”席度有些豁出去闻。
听到是书的消息,太子这会儿才有些冷静下来,挥手让床上的两女下去,然后披裘袍子,坐在火盆边上道:“说,什么消息。”那话音间,仍有些余怒未息。
“宫里似出消息,天书已找到,已被秘送回京了。”席度垂手道。
“该死…”太子重重的将茶不丢在地上。
“太子,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抹掉我们同天书有关的一切痕迹。席度道。
太子点点头,然后道:”祁家本来就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是那个太监,他是知道那老太监跟我的关系的,得灭口,这事就交给你办吧。“太子冷冷的道,然后挥挥手让席度下去,办了这件事,这个席度也不能留了。
多福只是宫里最下等的太监,你调性子又好,因此在宫里虽说并没有太多的权势,但小日子过的也还算自在,当然,这里面也有他那个干爹暗中的帮忙,他这个干爹就是那个已故的太监,也就是祁家的那个远亲。
当日老太监偷偷的将天书交给他,可他在京里无根无基的,又不便露面,再加上京城里查的很严,他根本无法把书交么太子手里。
只有退而求其次转层到了何家集,找到祁家,这也是老太监临死时的吩咐,若实在没法子可以找祁老爷子,毕竟,这些年,由老太监牵线,这祁家同太子有眘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希望通祁家的渠道将书送给太子。
只是他没相屋,祁家拿到了书,却打算来个不信帐,想把他秘密杀了,再找个人假扮他在广州露面,以转移他人的视线,幸好被他听到,他这才偷偷带着书逃离了祁家,只是还是让祁家的人缀上,他无奈之下,把书放在一个女娃子捧着的书堆里,他心里明白,只要书没被找到,那他就还有命在。
然而有些事情,相得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他最终没能抗过酷刑,还是把那小女孩招了出来,他知道,等书一找到他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唉,反正他一条贱命,只求死的痛快点吧。
多福靠在柴房的一角,抬头看着天窗上透着的点点星光,身子觉得很寒,不由的搓着手,快过年了吧,往年这时候在宫里,伙食会好一点,要是遇上心情不错的主子,还能讨点赏,他便常常把这些赏留着,给洗衣房的月宫娥送去,当然,顺随口花花几句,那心情便能好上几天。
正想着时候,了阵女娃子的哭声传来,然后那柴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被推了进来。
”娘…唔唔…娘…爹爹…凤儿想你们了…“女娃子跌倒在柴火堆边上,倦缩成一团,断断续续的哭着,听得让人心酸。
柱子上,气死风灯幽幽的灯光下,多福小小心的挪着身体,他的腿已经被打断了,只能挪着屁股过来,每挪一下,那腿都痛的难受。
”你…你是什么人?“女娃子显然发现了他,蹲了起身,一脸泪痕,却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借着气死风灯的灯光,多福看清了女娃子的脸,不同得的暗骂自己,造孽啊,这不正是那天他撞着的女娃子吗,这些人倒是挺神通的,居然把人给找出来了。这女娃子正是小凤儿。
“我是跟你一样被坏人抓进来的,来,小丫头,天冷,到叔叔身边来好不。”多福冲着小凤儿伸伸手。
小凤儿也着实冷,更重要的是她脚上的鞋子掉了一只,踩在地上,更是冷受不得了,不由的便抖着身子,颤颤着挪着小步朝多福身边移去。
多福抱着小凤儿小小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小凤儿,小凤儿不由得更紧的偎着多福,却不巧碰到了多福的伤腿,多福痛的哼出了声。
“叔叔,你怎么了?”小凤儿懂事的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这个叔叔的腿上都是血迹,不由的笑着安慰道:“叔叔,凤儿帮你吹吹,凤儿痛的时候,娘一吹凤儿就不痛了,而且,凤儿的娘很有本事哦,有一位邬叔叔,他的腿也伤了,是我娘帮他冶好的。”凤儿很以为荣的道。
“好,凤儿真乖。”多福道。又紧紧的将凤儿抱在怀里,心里却恼自己,这么可爱的女娃子被自己牵扯了进来,不行,他是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可这女娃子不行,他得想法子帮她跑出去。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摸了摸一边的墙角,那里有个洞,原来是个老鼠洞,只不过后 来,他硬是用手掰下一块砖,嗯,这两天,他努把力,可以挖个大一个的洞出来,到那时候,就可以帮女娃子跑出去了。
不知不觉的小凤儿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多福轻轻的将小凤儿放在一边的柴火堆上,然后又拉过一些稻草盖在小凤儿的身上,这样也能暖和一点。
等安顿好小凤儿,多福开始挖着那墙角,好在已经掰掉了一块砖,再挖起来要容易的多,一直挖到下半侂,那洞挖成了。
多福一阵欣喜,只要再挖大一点,他就可以带着女娃子出去了。就在这时,他闻到一股子烟火味,一股子浓烟自那柴门处涌了进来,很快门就烧着了,也点着了柴房里的柴,多福魂都吓掉了,连忙拍打着小凤儿。
“丫头,快醒醒…”凤儿被多福拍醒,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头道:“叔叔,怎么到处都是烟哪?”
“丫头,听着,快,从这个洞里爬出去,然后朝没火的地方跑,能跑多远是多远。
多福说着,就将小凤儿往刚挖砀洞里塞。
凤儿爬出洞,转过头对着对福道:”叔叔,你也出来,我拉你。
“傻丫头,叔叔出不来,洞太小了,听叔叔的话快跑,快,要不然,叔叔要生气的。”多福趴在洞口对着小凤儿道。
“叔叔不出来,凤儿不走。”小凤儿哇一声大哭出来,周围到都是浓烟,她心里害怕。
”听话,凤儿,你不是说你娘很有本事吗?去叫你娘来救我,叔叔等你。“
听了多福这句话,小凤儿象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重重的点点头:”那叔叔等我,我去找我娘来救你。
然而四周都是浓烟,小凤儿根本就不知要往哪跑,走了一步,便被烟呛的头晕眼花,不同便哇哇大哭起来。
就在这里,她小小的身子突然被人抱了起来,小凤儿抬眼一看,又是那个疤脸的大哥哥,难道她又做梦了,只是这时候,她已经被烟熏的晕了过去。
文茜和十一阿哥跟着四爷的人马来到马家村,随行的还有钦差于大人。
然而一行人才刚到马家村村口,就看到一片火光冲天,那户大宅连着周围几户人家全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怎么会这样,文茜摇着头,她不敢相信:“小凤儿,小凤儿呢。”文茜叫着,就直朝那火中冲,却被十一阿哥紧紧的抱住。
“救火,快救火…”于大人指挥着手下午的兵差救火。
“大人,大人,这里还有一个活的。”这时,几个兵差抬着多福走过来。
此刻,多福于其说是个活人,倒不如说是个死人更恬当,他浑身焦黑,唯一口气吊着而已。
文茜帮他把了把脉,脉细不可查,却是有些回天无力了,那人的手紧紧的握着,文茜掰开一看,是一朵头花,正是小凤儿头上的头花,文茜也不顾不得其它,拿出金针,连扎了几针,一会儿,那人就醒了过来。
“这头花的小女孩呢?”文茜急着声音,颤抖着问道。
“你是小凤儿的娘吧,火起时,女娃儿逃出来了…”那人只来得说这一句便立时气绝身亡了。
那凤儿现在在哪儿呢?
“放心吧,凤儿命大着呢!”十一阿哥安慰道。
第一百四十章 尘埃落定(大结局)
老太妃是南明的最后一位王妃,娘家姓季,当年,南明灭亡,是季家人拼死把她救出来,就安置在马家村,而这个所谓的马家村据说当年马皇后娘家的一支,所以马家村大多姓马。
当老太妃把一身泥猴似的小凤儿洗刷干净后,就紧紧的盯着凤儿挂在脖上的玉佩,嘴唇不停的抖动着,显得很激动。
她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这块玉佩,做为季家的女儿,这块玉佩财熟悉不过了,正是季家的传家宝啊,九年前,季家因为刺杀皇帝一事,被满门抄斩,老太妃没想到,她如今居然还能见着这块玉佩。
”太妃,怎么了?“朱文一进门,就看到老太妃一脸激动的样子,不由问道。
他本来留在宁古塔,然而老太妃知道他在的存在后,便极力要求他回来陪自己,再加上正好传出天书之事,朱文便回到中原,到了马家村,最近,有关天书的消息很多,但是天书下落却一直个迷,为了找出天书,这才有他夜闯老宅的事件,正巧救出了小凤儿。
“这是我季家之物啊。”老太妃老眼含着泪道。
朱文随着老太妃的手指,看到了小凤儿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不由的皱了眉,蹲在小凤儿面前,仔细的打量着,三年多了,小女娃子变化很大,但眉依稀。
“你是小凤儿?”朱文轻轻的摸着小凤儿的头道。
”你怎么知道的,大哥哥,你是不是也常常梦见我呢?”小凤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眉开眼笑的道。
“是的。”朱文难道的微笑道。
把一边的老太妃都看愣了,敢情文儿认得这小女娃子啊,看来感情还不错,要知道,这文儿对她这老太婆都很少有笑容,任她怎么逗,怎么逼,都是那一幅死人相,气得她老太妃恨不得把这小子赶回宁古塔去。
“文儿,你认得。”老太妃好奇的问道,不过朱文没时间回她。
“小凤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朱文仍然问着小凤儿道。
“凤儿是被坏人抓来的,凤儿想娘了,大哥哥带凤儿回家好不,凤还要找娘来救柴房里的叔叔,要快哦。”小凤儿哭丧着小脸道。
娘?朱文疑惑了,十一爷已故,十一福晋(文晋假死后由侧福晋改封为福晋)便殉情了,这个娘指的是谁?
”凤儿的家在哪里呢?“朱文问道。
”河屯田庄。“凤儿抬着小下巴道,她常常出来玩,娘怕她找不到路,特意她记住的。
”走,大哥哥带凤儿回家。“朱文说道,便带着小凤儿出门。
老太妃瞧着,连忙拄着拐杖跟着,指望那小子跟她说,她老太妃还不如直接跟去瞧的来的快。
朱文带着小凤儿刚进河屯田庄地头,就被春婶家的几个小子看到了。
于是跑回去报告的报告,其他的几个半大小子女娃簇拥着小凤儿,此刻的小凤儿,一脸眉开眼笑,一头紧紧的拉着朱文的手,抬着小下巴,就跟得到胜归来的女将军似的,雄纠纠,气昂昂,得胜把家还。
文茜昨晚一个晚上没闭一下眼,她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没儿血淋淋的样子,好不容易,在天刚亮的时候眯了一下,却又心惊肉跳的醒来,随意喝了口汤,正准备再出门打听凤儿消息的时候,突然,春婶家的的二小子当先冲进门。
”东家夫,东家夫人,小凤儿回来了…“
文茜听了这话,疑是在做梦,倒是青莲反应快,连忙冲了出去,一会儿,就抱着小凤儿进了院子。
”娘…“凤儿大声的叫道。
文茜连忙将扑过来的凤儿紧紧抱住,眼中的泪不断的滴落,脸上却是眉开眼的,小凤儿将脸埋在文茜的怀里,又眼也通红,随后却用劲的抬着脸,急急的道:”娘,快去救叔叔,叔叔被关在柴房里出不来。“
文茜听的有些黯然,那宅已经烧光了,小凤儿说的叔叔怕就是那个多福吧,便轻轻的抚摸着凤儿的小脸蛋道:”叔叔已经救出来了。“
”真的,那在哪儿呢,凤儿要去看他。“小凤儿一脸高兴的道。
”叔叔已经回家养伤了,凤儿不能去打扰哦。“
”嗯…“凤儿重重的点点头。
文茜紧紧的抱着凤儿,她不想让凤儿知道多福已死。
就在这时,金嬷嬷越过文茜和小凤儿,走到门口,看着门口站着的朱文道:”朱小子,咋站在门口不进来啊,快进来,嬷嬷腿脚不便了,站不得。“
朱文扶着金嬷嬷进屋里坐下。
而青莲也打发了一众小子离开,文茜牵着小凤儿回屋,然后大家坐下,叙别后情,朱文这才知道,原来十一阿哥和文茜都没有死。
在一边听的老太妃却是皱了眉头:“那凤儿身上,怎么有我季家的玉佩。”
“这位是?”文茜问道。
“是我老太妃,出嫁前是季家的人。”朱文道。
“台怀季家?”文茜再问。
“不错。”老太妃点点头。
“那么,季青你知道吗?”文茜道。
“季青,青儿,我怎么会不知道,当年是青儿他爹带着人救我出来到的。”老太妃感叹的道。
“青莲,带凤儿去吃点东西,然后休息一下,看也困的。”文茜好笑的看着重在她怀里直点头的小凤儿,那双大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于是青莲便带着凤儿下去了。这时文茜才道:“小凤儿是季青的骨肉,我和她娘有些微渊缘,她娘临死前就把孩子托负给我了。”文茜道,这是赫舍里氏跟她说好的,赫舍里氏如今有自己的生活,过去的就过去,大家心知肚明就行,有些事情没必要把它挖出来。
居然是青儿的骨肉,老太妃一脸感慨,季家总算是还留了一线血脉。
多福的死为天书案划了一个句号,康熙也看出几个儿子争夺的很厉害,也想杀一杀这股子歪风,于是便下了旨意,将太子和降爷圈禁在各自的府上。
而这段时间一直在风头浪尖的祁家,任祁老爷子手段圆滑,这回却是躲不过天子之怒,抄家,十五岁以上的男丁流放,一时间,树倒糊孙散,祁家在何家集四十年的风光,一夕之间散尽,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何家集渡头。
文茜将手里的包裹放在青莲的手上:“青莲,包裹里面是金嬷嬷和我做的一身衣裳,还有几样首饰,我知道四爷那里少不了你的,但这些你多少收着,说不定以后会用的道。
青莲接过包裹,两眼已是通红,突然吓嗵跪了下来,重重的嗑了三个头。
”青莲,快起来,如今你什么身份,怎可再跪。“文茜连忙扶起青莲。
青莲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渡口的官船,一个老妈子扶着她进了仓里。邬思道和年羹尧站在船头,远远的望天边的白去,这事世难料,本来,文茜以为青莲会在邬思道和年羹尧之间做一个选择,谁又曾料,青莲却成了四爷的妾室,现在想来,这着实象是四爷的手段,邬思道和年羹尧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又怎么可能任由两人因为一个女人有了间隙呢。同时他还可通过青莲,将这两人绑在身边,这是不是另一解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目送着官船起航,文茜同十一阿哥相视一笑。
“娘,我要吃馄饨。”小凤儿叫着道。
于是三人又坐到渡头的馄饨摊前:“大壮嫂,两大一小三碗馄饨,多点汤啊。”文茜冲着那清丽的妇人道。
“好咧…”妇人放下怀里的男孩,就去帮着壮下馄饨。
那男孩晃了两个脚步,扶着长凳蹒跚的走到小凤儿边,昂着头,那嘴角还有口水滴落。
“小弟弟,我抱小弟弟。”小凤儿看着那男孩可爱,就将他抱在怀里,还摇着身子,文茜小凤儿和男娃子,嘴角便翘了起来。
”姐姐,我饿了。“这时,文茜的身后,响起了一阵男孩怯怯的声音。